摘要:14岁的杨晨曦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姐妹”发来的样本视频时,第一次知道在身体上写几个字就能赚钱。
14岁的杨晨曦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姐妹”发来的样本视频时,第一次知道在身体上写几个字就能赚钱。
“又不是真的做‘鸡’”,她这样说服自己,踏入了这个圈子。
14岁的她,是这个圈子里无数幼女的缩影。
“学生党,脸举,手举,s举,先到先得。”
“158、92斤,小m一枚,有露点,老婆们放心‘举’。”
在某社交平台上,一名博主这样公开介绍自己。
在这个隐秘的网络角落,只需花费3-20元不等,就能指定一名未成年人在隐私部位写上买主定制的名字或内容。
再加价10-30元,还能获得更多“个性化服务”。
原本用于传递祝福的“举牌”互动:参与者手持写有祝福语的牌子拍摄视频,已被异化为色情交易的掩护。
随着央视的曝光,一条以未成年人为猎物的黑色产业链浮出水面,触目惊心的交易细节令人不寒而栗。
“果举”(裸体举牌)、“胸举”、“私举”(私密处举牌)——这些圈内黑话包装着赤裸裸的色情交易。
根据客户需求的不同,服务价格跨度惊人:5元可购买一段不露脸的批量全裸视频。
30元能获得隐私部位特写照片,100-400元 可定制服装、动作和裸露尺度的高清视频,露脸视频价格直接翻倍。
14岁的杨晨曦第一次接触“举牌”是在一个二次元群组里。
当时她正苦恼于自己短视频账号低迷的播放量,一位“姐妹”建议她试试“举牌”,并展示了几个样本视频。
“确实挺色情的”,杨晨曦这样形容第一眼的感受。
但线上交易的“安全性”说服了她,她觉得,“又不是真的做‘鸡’”。
她很快学会了行业技巧:刚入行先秀长腿、细腰和臀部;积累粉丝后再露正脸增强“冲击力”;模仿头部博主的暗示动作——伸舌头、舔嘴唇、抹胸、撅屁股;强调学生身份,最好在校园场景拍摄。
靠着“清纯女初中生”的人设和多变的舞蹈风格,杨晨曦两年内吸引了30万“颜粉”。
最多时一天能赚300元,相当于许多白领的日薪。
这条黑色产业链已形成严密的金字塔结构。
总代理从十几岁的初高中生手中低价收购暴露身体隐私的图片视频,加价卖给二级代理,二级代理再加价出售或发展三级代理。
为拓展客源,二级代理在抖音、快手、小红书、百度贴吧、闲鱼等多平台注册账号,利用平台算法漏洞发布图文视频引流。
交易转移到私密社群后,组织者设置了严格的“群规”:全员禁言、禁止私自交易、实时监控退群行为。
一旦发现异常,立即踢人封口。
黑话体系成为规避监管的工具:“呆梨”指代理,“卷单”指下单,“lx”是联系方式,“非绿”代表承接色情举牌。
交易中,双方会突然刷屏“建立绿色网络”等文字,防止被系统监测。
2010年出生的重庆女孩泡泡管理着三十多个约2000人规模的生意群。
在这个圈子里,“年龄小,听话,可长期做”是源代理挑选举牌者的主要标准。
央视记者历时三个月的调查发现,许多未成年人被卷入“色情举牌”交易链。
高中生莎莎从最初的买家逐渐变成代理,朋友圈里混杂着少女喜欢的盲盒、香水和打着马赛克的色情举牌预览视频。
像莎莎这样的孩子不在少数。
未成年人因好奇初次接触后,在利益诱惑下从消费者变成参与者。
他们缺乏辨别能力,既成为网络色情的受害者,又不知不觉成为传播者。
2022年全国未成年网民规模达1.93亿,互联网普及率97.2%,其中约3700万未成年人接触过淫秽色情内容。
这个庞大群体成为黑产眼中的“肥肉”。
未成年人参与其中的代价巨大。他们被诱导参与擦边直播,产生终身心理阴影。
更危险的是,他们往往缺乏法律意识,不知道自己正滑向违法犯罪的深渊。
随着技术发展,AI成为了黑产新工具。
“AI脱衣”技术已形成完整产业链:上游利用AI生成图片,打包成图集出售,下游建立付费会员群,使无辜者陷入“黄谣”漩涡。
大学生李亦是一名Cosplay博主,当网友发来她的“裸照”时,她震惊又愤怒。
作恶者洛粉承认使用AI软件“脱掉”了她的衣服,并以5元一张的价格叫卖。
卖家资源中甚至包括穿校服的高中生。
如果没有“喜爱”的类型,买家可以发照片“单图定制”,收费2元一张。
有专业人士指出:“机器只管照片的生成”,不会考虑照片中人的意愿及是否成年等伦理法律问题。
技术的道德缺失让作恶变得轻而易举。
2024年,霍林郭勒市公安局破获一起涉及全国30余省市区、2000余人的特大传播淫秽物品案,涉案金额近千万元。
令人震惊的是,涉案人员中超过30%是未成年人。
某二手交易平台上,一则标价30元的“定制服务”广告下,买家留言要求:“要初中生,穿校服拍。”
在这个被算法和利益驱动的隐秘世界,孩子们的青春正被明码标价。#头条深一度#
来源:李砍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