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晨五点半,我蹲在花生地里拔草,裤脚沾满露水。隔壁老张扛着锄头经过,看着我家绿油油的苗子直咂舌:"你这苗情比去年强太多了,去年这时候蔫巴巴的,到底用了啥妙招?"我笑着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哪有什么妙招,不过是管住了瞎折腾的手。"
清晨五点半,我蹲在花生地里拔草,裤脚沾满露水。隔壁老张扛着锄头经过,看着我家绿油油的苗子直咂舌:"你这苗情比去年强太多了,去年这时候蔫巴巴的,到底用了啥妙招?"我笑着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哪有什么妙招,不过是管住了瞎折腾的手。"
去年刚立夏那会儿,我天天拎着水管往地里跑。看着新出的嫩芽在太阳底下耷拉着脑袋,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妻子劝我少浇点水,我偏不信邪:"庄稼苗不都是浇出来的?"结果半个月下来,花生苗非但没蹿个儿,反而从根茎开始发黑,整片地像得了瘟疫。
后来请教了县里的农技员才明白,花生是"耐旱怕涝"的主儿。苗期根系浅,浇水太多就像把人按在水缸里憋气。现在我都用"三看"浇水法:一看土壤,抓把土能成团,落地散开正好;二看叶片,中午叶子发蔫傍晚能恢复就不用浇;三看天气,连续晴天选在傍晚浇,雨天坚决不浇水。上周暴雨前我抢先挖了排水沟,邻地积水成潭时,我家花生苗正挺着翠绿的腰板晒太阳。
前年图省事买了瓶除草剂,对着刚出土的花生苗一通喷。三天后傻眼了——杂草倒是黄了,花生苗也蔫头耷脑,叶片卷得像烫过的头发。农药店老板看着我带去的样本直摇头:"这是药害,苗期最金贵,除草剂得当亲闺女伺候。"
现在我都用"三板斧"除草:头道板斧在播种前,每亩撒50斤腐熟稻壳,杂草种子闷在土里发不了芽;二道板斧在苗刚露头,趁着清晨有露水,人工拔除大草;三道板斧在封垄前,用锄头浅浅翻土,既除草又松土。昨天在地头遇见老张,他正对着满地杂草发愁,我递过去一把小铲子:"要不要试试我的笨办法?"
记得第一年种花生,看着别人家都开始追肥,我也急吼吼往地里撒尿素。结果苗子疯长,到结荚期却像被定了身,扒开土一看,根瘤菌少得可怜。农技员蹲在地头给我上课:"花生苗期追肥就像给孩子喂饭,喂早了撑得慌,喂晚了饿得慌。"
现在我都掐着表追肥:出苗后25天,当主茎长到10厘米,每亩先追5斤磷酸二氢钾,叶面喷施补充营养;等到初花期,看着地下扎出"鹅掌"大的根瘤,再追施10斤过磷酸钙。去年试了试这个法子,收获时一株花生能结三十多个荚,比往年多收三成。前天老张来取经,我抓了把刚起的花生给他:"尝尝,这籽粒饱满得能当弹珠打。"
守住根才能结好果
太阳升到旗杆顶时,我直起腰看着眼前的花生地。绿油油的苗子随风摇曳,根须正在土里悄悄编织着收获的网。种地和过日子一个理,得顺着作物的脾气来。苗期管理就像教孩子走路,扶得太紧要摔跤,放得太松要跑偏,找准那个"刚刚好"的度,丰收自然会上门。
地头的老枣树投下片片阴凉,树影里几株花生苗长得格外壮实。这让我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庄稼不会说话,但你的用心它都记在根上。"如今摸着这些敦实的苗子,我仿佛已经看到秋日里金灿灿的丰收景象。
来源:小刘聊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