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时我和她同住一个草屋,60岁后我才知道她曾三次为我拒绝返城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05 06:55 2

摘要:那是一个微凉的秋日午后,我和周秀兰坐在她家的小院里喝茶。六十年代的老式搪瓷杯,上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这是她从知青点带回来的唯一纪念物。

本故事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理性阅读

那是一个微凉的秋日午后,我和周秀兰坐在她家的小院里喝茶。六十年代的老式搪瓷杯,上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这是她从知青点带回来的唯一纪念物。

"刘淑芳,你还记得咱们在大湾公社那个草屋的样子吗?"周秀兰端着茶杯,目光飘向远方。

"怎么会忘呢!"我笑道,"土墙草顶,门口种着一棵柿子树,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听说柿子树还在,只是草屋早就没了。"

我们相视一笑,四十五年过去了,那个承载了我们青春记忆的小草屋,如今只存在于记忆中。

谁能想到,就是在那个简陋的草屋里,周秀兰曾经三次为我默默牺牲,而我直到六十岁那年才知道这个秘密。

1969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我和周秀兰,还有另外三个女知青,被分到了湖北一个偏远的山村——大湾公社红星生产队。那天,我们坐了一整天的拖拉机,腰都颠散了,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了,以后你们就住在这个草屋里。"队长王大柱指着村边一间低矮的草房说,"条件差,你们城里姑娘要习惯啊。"

草屋不大,土墙草顶,门框低得连我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姑娘都得弯腰进。屋里唯一的家具是两张木板床,还有几个矮板凳。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还不赖嘛,至少比睡大通铺强。"周秀兰放下行李,笑着说。在她眼里,似乎什么困难都不算困难。

周秀兰比我大两岁,是上海知青,父亲是中学教师,听说文革开始前曾在大学任教。她个子不高,圆圆的脸,说话时总是眼睛眯成一条线,透着一股子灵气。

相比之下,我就土气多了。父亲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我从小在武汉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初中毕业后就响应号召下乡了,连高中都没上完。

那晚,五个姑娘挤在两张床上,盖着从家里带来的被褥,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声,谁也睡不着。

"你们怕不怕?"最小的李小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怕什么?"周秀兰笑道,"咱们在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呢!"她故意模仿着广播里的腔调,逗得我们都笑了。

就这样,我们的插队生活开始了。白天跟着社员们下地干活,晚上回到草屋,围着煤油灯聊天、读书或者写家信。

草屋成了我们五个女知青的家。冬天冷得要命,我们只能靠烧一个小火炉取暖。炉子上煮着红薯,屋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这大概是我们最奢侈的享受了。

"来,尝尝我做的红薯粥。"周秀兰总是能把简单的食材做出花样来。她在上海读书时学过一点烹饪,在物资匮乏的知青点,这成了我们的福气。

我和周秀兰睡一张床。夜深人静时,我们常常小声聊天。她给我讲上海的故事,外滩的万国建筑,南京路的繁华街市,还有她读过的那些我从未听说的外国小说。

"有机会我带你去上海玩。"她时常这样说,好像我们随时都能离开这个偏远山村似的。

白天劳动时,周秀兰是出了名的能干。插秧、锄草、挑担子,样样都不输给老社员。而我,城市姑娘的娇气根本藏不住,经常干不了半天就腰酸背痛。

有一次,我们去山上砍柴。陡峭的山路让我气喘吁吁,而周秀兰却像山里人一样健步如飞。

"慢点走,等等我。"我气喘吁吁地叫道。

周秀兰停下脚步,回头冲我笑:"刘淑芳,你这个武汉姑娘,体力还不如我这个上海滩的小姐呢!"

她把自己的背篓卸下来,接过我手里沉重的柴刀:"你歇会儿,我去砍。一会儿你背轻一点的回去。"

就这样,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劳动中,周秀兰总是默默帮助我,从不计较。我们成了最好的知青姐妹,形影不离。

插队的第二年春天,我们在草屋门前的空地上开辟了一小块菜地。周秀兰从家里捎来了一些菜籽,我们种了青菜、萝卜和几株辣椒。看着嫩绿的幼苗从土里钻出来,那种成就感是城里人无法体会的。

"等菜长好了,咱们改善生活。"周秀兰蹲在地里,轻轻抚摸着刚冒头的菜苗,眼里满是期待。

那时候,我们盼望着的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是一顿有青菜的饭。物质贫乏的年代,快乐却出奇的简单。

草屋的老鼠特别多,常常咬坏我们的衣物和书本。一天晚上,我被"沙沙"的声音惊醒,睁眼看到一只老鼠正在我们的粮食袋上踩来踩去。

"啊!"我尖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周秀兰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扫帚就去追那只老鼠。结果黑灯瞎火的,她被门槛绊倒了,额头撞在了门框上,起了个大包。

第二天,她顶着个大包去干活,被社员们笑话是"城里姑娘打不过一只老鼠"。她也不恼,只是笑笑说:"下次我一定把它们全抓出去。"

后来,周秀兰真的做了几个简易的捕鼠器,居然管用,草屋的老鼠少多了。

日子虽苦,但我们在苦中作乐。农闲时,周秀兰教我们唱上海流行的歌曲,教我认识一些繁体字;我则给大家讲武汉的风土人情。

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听着彼此平稳的呼吸声,那份安全感和归属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之一。

1972年初,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机会来了。当时,国家开始在知青中选拔优秀人才回城工作或读书。我们生产队接到通知,可以推荐一名知青回城参加工厂招工考试。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知青点炸开了锅。谁不想回城?谁不想结束这看不到尽头的农村生活?

队长召集全队社员开会,商量推荐哪个知青。会上,老社员们七嘴八舌,各有各的看法。

"我看周秀兰不错,干活麻利,又有文化。"一个老社员说。

"刘淑芳也好,性格随和,跟我们社员关系处得好。"另一个说道。

最后,队长拍板:"这样,咱们投票决定。"

投票结果是16票对15票,我以一票的微弱优势被推荐。当时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而周秀兰则一直在旁边为我出主意,告诉我回城考试要注意些什么。

那天晚上,周秀兰给我整理行李到很晚。

"别太紧张,你肯定能考上。"她拍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

"秀兰,如果我考上了,一定想办法帮你也回去。"我认真地说。

"傻丫头,哪有那么容易。你先顾好自己吧。"她笑着摇摇头。

考试那天,周秀兰亲自送我到公社。分别时,她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我围上:"路上小心,记得写信告诉我结果。"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通知——考试通过,被招进了武汉一家纺织厂。我兴奋地写信告诉周秀兰这个好消息,她在回信中说为我高兴,说我终于可以回到家人身边了。

临走前,我去找队长告别,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原来投票前,生产队党支部曾找周秀兰谈话,说她表现好,打算推荐她回城。但周秀兰却推荐了我,理由是我家里条件困难,父亲身体不好,需要我回去照顾。

当时,我想立刻找周秀兰问个清楚,但转念又想,既然她没告诉我,一定有她的理由。或许,这就是她的性格——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离别的那天,全队社员来送我。周秀兰把我送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塞给我一个小包袱:"里面有我给你做的一双袜子,武汉冬天冷,记得穿。"

我紧紧抱住她:"秀兰,等我安顿好了,一定接你到武汉来玩。"

她笑着点点头,眼里却有泪光闪动:"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就这样,我坐上了回城的卡车,开始了新的生活,而周秀兰和那个草屋,暂时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一部分。

回到武汉后,我很快适应了工厂的生活。虽然工作辛苦,但比起在农村插队,简直是天堂。我有了固定的工资,有了城市户口,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我经常给周秀兰写信,告诉她武汉的变化,工厂的趣事,以及我对未来的规划。她的回信总是充满了对我的鼓励和支持,却很少提及她自己的生活。

1974年,我结婚了,对象是厂里的一名机修工。婚礼很简单,但我特意邀请了周秀兰。她从湖北乡下赶来,给我带了一件她亲手绣的枕套,上面绣着"永结同心"四个字。

"祝你幸福,淑芳。"她抱着我,眼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婚后不久,我怀孕了,工作也越来越稳定。1975年,在领导的关心下,我家分到了一套小小的单位宿舍,虽然只有十几平米,但对于刚成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同年,周秀兰来信说她被推荐去了县医院当卫生员,学习医护知识。我为她高兴,觉得她终于有了转机,或许很快也能回城。

1977年,我的孩子满两岁了,蹒跚学步的样子可爱极了。这一年,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我想到了周秀兰——她那么聪明,如果参加高考,一定能考上大学。

我立刻写信鼓励她报考,还特意买了几本复习资料寄给她。然而,她的回信却让我意外:

"亲爱的淑芳: 谢谢你的关心和资料。我想过了,不准备参加高考。县医院的工作很有意义,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而且队里的老人们都习惯了我看病,如果我走了,他们会不适应的。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 秀兰"

读完信,我有些失望,但也尊重她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轨迹,不是吗?

198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我所在的纺织厂引进了先进设备,产量翻番,我也从一线工人被提拔为车间小组长。生活逐渐富裕起来,我买了彩电、冰箱,这在当时是"大件"了。

周秀兰则在1981年终于调回了上海,在一家社区医院工作。她来信说,父母已经年迈,需要她在身边照顾。虽然工作条件比不上大医院,但离家近,能照顾到父母。

"终于回家了,真好。"我在回信中由衷地为她高兴。

随着通讯条件的改善,我们开始可以打电话了。虽然是公用电话,要排队很久,但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总比干巴巴的信件强。

1985年,我再次收到周秀兰的来信,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医院的一名医生,为人老实忠厚。信中,她特意邀请我和丈夫去上海参加婚礼。

"这么多年了,也该来兑现你带我去上海玩的承诺了。"她在信中调侃道。

于是,我和丈夫请了假,带着礼物去了上海。这是我第一次去这座大都市,一切都让我眼花缭乱。周秀兰的家在一条老式里弄里,不大但很温馨。见到阔别多年的好友,我们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婚礼很简单,但充满了温馨。看着周秀兰在新郎身边幸福的样子,我由衷地为她高兴。

"淑芳,谢谢你能来。"婚宴上,周秀兰悄悄对我说,"知道吗?我常常梦到咱们在草屋的日子,那段时光虽然艰苦,但很单纯,很美好。"

"是啊,那时候我们年轻,有无限的希望。"我感慨道。

婚后,周秀兰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她在医院工作稳定,丈夫也是技术骨干,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虽然相隔千里,但一直保持着联系,每逢过年过节,总要通个电话或寄个贺卡。

1992年,我被提拔为车间主任,成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女干部。周秀兰在电话里为我祝贺:"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的!"

而她,依然在社区医院默默工作着,成为了居民们信赖的"周医生"。她的孩子也渐渐长大,考上了名牌大学。

岁月匆匆,我们各自在城市的一隅安家落户,过着平凡而充实的生活。插队的经历,渐渐被日常琐事所淹没,成为偶尔闲聊时的谈资。

然而,命运再次让我们相遇,也让我揭开了尘封多年的秘密。

2010年,我退休了。孩子早已成家立业,我和老伴有了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一天,我收到了周秀兰的电话,她说要来武汉看我。

"这么多年了,该我去看你了。"她在电话里笑着说。

一周后,周秀兰来到了我家。六十岁的她,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睛依然明亮,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暖。我们相对而坐,聊着这些年的变化,聊孩子,聊工作,聊退休后的生活。

晚饭后,我们坐在阳台上乘凉。夜风轻拂,带着初夏的温热。

"淑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周秀兰突然说道,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什么事?"我有些好奇。

"其实,我曾经三次有机会回城,但都拒绝了。"她轻声说。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周秀兰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第一次是1972年,队里要推荐知青回城。本来队长想推荐我,但我知道你家里情况难,就主动退出了。"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我握住她的手,"当时就听队长说漏嘴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让你有负担吗?"周秀兰摇摇头,"第二次是1975年,县里要调几名知青去医院工作,条件是可以转非农户口。当时你已经回城,我想着如果我也回城,就没人照顾那些老乡们了。"

"那第三次呢?"我追问道。

周秀兰沉默片刻,说:"第三次是1977年,高考恢复那年。我本来已经报名了,但得知如果考上,我所在的村卫生室就没人接手了。那时候村里的老人生病都找我看,我走了,他们怎么办?所以我最后放弃了。"

听完这些,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原来,周秀兰不是不想回城,而是因为责任和使命选择了留下。

"傻姑娘,你何必这样?"我哽咽着说。

"淑芳,别难过。"周秀兰拍拍我的手,"我不后悔。那些年在农村的经历,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责任和担当。后来我回到上海,在社区医院工作,也是因为知道基层最需要医生。"

"但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些?"

"说了有什么用?让你内疚吗?"周秀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我选择留下,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看到你过得好,我就很高兴了。"

那一晚,我们聊到很晚。周秀兰告诉我,她在农村的四年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值得珍视的记忆。那段经历塑造了她的性格和价值观,让她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获取多少,而在于付出多少。

"记得咱们那个草屋吗?"周秀兰问我,"去年我回老知青点看了看,草屋早就没了,但门前那棵老槐树还在,比咱们那会儿还高大茂密呢。"

我点点头,眼前浮现出那个简陋却承载了我们青春的小草屋,以及门前那棵见证了我们友谊的老槐树。

周秀兰离开武汉前,我们一起去了当年插队的地方。四十多年过去了,曾经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已经面貌一新。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农民住上了砖瓦房,电视天线林立。

但那棵老槐树依然在村口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我们站在树下,恍若隔世。

"你知道吗,淑芳?"周秀兰轻声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在十八岁那年认识了你,和你同住一个草屋。"

"我也是。"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们找到了当年的队长王大柱。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村口的长椅上晒太阳。看到我们,他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才惊喜地叫出我们的名字。

"刘知青!周知青!你们可算回来了!"老人激动得站起来,拉着我们的手不停地颤抖。

我们陪老人聊了很久。他告诉我们,村里现在条件好了,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但过年过节都会回来。老人们有了养老金,生活有保障。

"周知青当年教我老伴儿治哮喘的方子,她现在还在用呢,管用得很!"王大柱感慨道,"你们知青下乡是好事啊,给我们村带来了知识和希望。"

听着老人的话,周秀兰的眼眶湿润了。我知道,她为这个村子付出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回程的路上,周秀兰告诉我,她退休后开始写回忆录,记录那段知青岁月。

"不是为了出版或者什么,就是想留个念想,给孩子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那一代人的青春是怎么度过的。"她说。

"知青一代,特殊的一代。"我感慨道,"吃过苦,受过罪,但也因此懂得了生活的真谛。"

"是啊,那段经历就像生命的馈赠,刚开始觉得是苦难,后来才发现是财富。"周秀兰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轻声说道。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我担心地给周秀兰打电话,得知她虽已退休多年,却主动请缨回到社区医院,参与抗疫工作。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经验丰富啊!"她在电话里笑着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每个人都应该尽一份力。"

听着她坚定的声音,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草屋里为我默默付出的周秀兰。从十八岁到七十岁,她始终如一,无私而坚韧。

2021年夏天,我再次去上海看望周秀兰。她刚从医院退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但满足。我们坐在她家的小院里,喝着茶,聊着过去和现在。

"淑芳,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们能相识一场,真是上辈子的缘分。"周秀兰感慨道。

"是啊,草屋姐妹,一辈子的情谊。"我举起茶杯,与她轻轻碰杯。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最珍贵的财富不是物质的丰裕,而是像周秀兰这样的友谊——在你迷茫时指引方向,在你软弱时给予力量,在你成功时真心祝福。

从知青点的草屋,到如今的安乐晚年,我们的人生轨迹各不相同,但心与心之间的那份真挚情谊,却始终如初。

周秀兰三次为我拒绝返城的秘密,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也成为我不断前行的动力——做一个像她那样无私奉献、心怀大爱的人。

如今,我和周秀兰已年过古稀,但只要想起那个承载了我们青春记忆的草屋,和屋前那棵见证了我们友谊的老槐树,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那是最艰苦的岁月,也是最纯粹的时光。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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