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地震，一直都不是陌生话题，这事儿太常见了不是？中国偏偏又坐落在那么尴尬的位置——夹在环太平洋和欧亚两大地震带之间。太平洋板块、印度板块、菲律宾海板块轮番较劲，震动一下，日常操作。全国五大块台湾、西南、西北、华北、东南沿海地带，还有那数得都快数不过来的23条地震

地震，一直都不是陌生话题，这事儿太常见了不是？中国偏偏又坐落在那么尴尬的位置——夹在环太平洋和欧亚两大地震带之间。太平洋板块、印度板块、菲律宾海板块轮番较劲，震动一下，日常操作。全国五大块台湾、西南、西北、华北、东南沿海地带，还有那数得都快数不过来的23条地震带。灾害图一摊开，满眼都是往年出事的地方，数据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明朝，号称前朝最后的汉族大一统王朝，可细细盘一遍，怕是背了老天不少债。明史爱好者们经常念叨它的灭亡，说什么小冰河时期气候冷，其实时间跨度远，元明清三代都躲不掉。归结明亡于小冰河，不靠谱。但明朝灾害确实多得离谱，包括加起来破千的年均三次半灾害，明明是洪水最多、旱灾地震位列第三，余下冰雹风灾蝗虫饥荒瘟疫轮番登场。

地震平均一年就有一回。有意思的是，偏偏世界死亡人数最多的那场地震，就砸在明朝。1556年腊月，大半夜，陕西华县地下咣当一声——8级强震，烈度极高。资料显示，波及至少十一省、九十六州县、将近整个大明江山三分之二的人都感受到了晃悠。灾区面积嘛，三十多万平方公里，余震持续时间之长，灾情广到后来统计档案写了338回。这种纪录怎么看都像灾难片，谁会想到古人真的经历过那种深夜的晃动？！

这场地震有一堆名字嘉靖乙卯大地震、关中大地震、1556华县大地震……反正换着一说大家都明白，惨烈。地震偏偏赶上子时，大冷天，灾民还在被窝里。有人睡梦中坍塌身亡，有的全家无一幸存。举个明宗室家族百余口同时遇难，渭南知县谢培龄一家也没逃掉。百姓更不用说了，惨况难以想象。

《明世宗实录》里很实诚，提了数字，说有名可查的死亡就是八十三万，未报上名的还不知道多少。这八十三万其实也被学者一直在纠结。单修政说直接死的顶多七十万，后期瘟疫拖走十万。宋立胜支持把直接死亡设成四十五万，王汝认为瞎写，五十三万封顶。可争来争去，最终八十三万这个数倒是学界默认了。无论怎么算，这都是世界上最多人丧命的地震。谁能想象呢？

地震有多恐怖，一半算大半是天灾吧。那年头房屋大都窑洞或土坯，遇到地动几乎支离破碎。震区巨大、余震拉锯，临时救援不便。本应直接关照灾民的王朝却一再掉链子。公元1556年冬天极为寒冷，夜里冻得人发抖，一茬又一茬死于无家可归、无衣御寒。明朝当道的嘉靖皇帝，侧重炼丹，沉迷道教，很少理百姓。哪里想着救命，主要忙着和道士们搞祭祀，真金白银舍不得花。要真说整个救灾过程，行政效率低下到可笑。两个月才正式上报灾情，地方官员生怕灾情牵连自身，纷纷瞒报。

明朝财政状况也拮据。数据查下来蛮打脸。财政支出仅0。3%到1%给救灾，嘉靖三十一年拨款只剩6万两左右，实际到百姓手里的更是杯水车薪。这些钱还多花在了祭告山川和减免税粮上。奇怪吧？名为赈灾，实际救人没几成，有些地方连救济粮都看不到。大部分灾民还要面对被盘剥、官兵粗暴对待，甚至意气冲突引发零星暴乱。明朝官方防民胜于救灾的本质暴露无遗。因为平时太重面子，灾后干脆苟且糊弄。赈灾不过是为了稳住局面，符合当时明朝政权的利益，老百姓的命更像筹码。

再大的难也没完。地震后尸体无人掩埋，水系溃堤引发次生洪灾，然后瘟疫蔓延。明廷调派的赈灾官员邹守愚到现场，结果也没逃得过瘟疫一劫。顺带一提，同期西北、陕甘多地本就有旱灾、蝗灾堆叠，粮价奇高。山西、河南也自身难保，省际互调物资根本扯不上，一地大灾，百姓饿死流亡成片。地震、洪水、雪灾、瘟疫、饥荒一起到来，天地间仿佛只剩哀嚎与死寂。

部分人觉得这些情况明朝做再好，也未必能救多少人，只是伤亡也许小些。不对，想想清朝后来大灾时每年财政支出9%多都给救灾，这种对比一下明朝只有人叹气。其实并不是说明朝所有官员都混吃等死，邹守愚之流也曾经带着队伍奔赴一线，可惜太少了，整个系统都陷在低效、推诿、懒政里。灾区百姓除非自救，真正等国家照应那一杳无音信的感觉，无疑让人窒息！

怪嘉靖吗？也对也不对。他稳坐皇位45年，把内阁玩得明明白白，其实朝政溃败另一头还得赖他迷信、迷茫、无能、偏信权奸。底下文武服务于他，只愿打太极，骗天子骗同僚骗自己。也许失职不止在他一人，但无疑，整个体制推着灾难愈演愈烈。

有人问为什么华县地震总被反复提起，单纯是死亡数多吗？并不是。它被写进历史的惨烈，不只是人命伤亡数据，还有体制崩坏与治理失灵的全景。再看全球地震历史，别国罹难者众，也极少有这么离谱的救援短板。古来灾荒，多少王朝利用灾后抚恤巩固社会—偏偏，明嘉靖只把它当一场“讨好上天”的仪式，百姓成了最廉价的数字。

但要说天灾更可恐还是人祸，更值得琢磨。我反倒觉着，这种极端恶劣的自然灾害，其后同样极端冷漠的官僚系统，才叫人背脊发凉。信息被层层遮蔽，政务跟在灾情后头迟缓跟进，救济形同虚设，体制内外浑浑噩噩。反而也不能绝对否认明朝偶有官员短暂勤勉，那股子反复和矛盾就像历史的切片，真实但无力。

从2023年甘肃积石山的6。2级地震救援国家紧急调拨专项资金、中央部委日夜奋战，网络实时播报。高铁停运、各路救护力量同步。虽然现代技术装备比古人强太多，但那种群众自发互助和对救援透明度的要求，和当年灾民的隐忍形成鲜明对比。明朝那批百姓，多数只能在黑夜里等天亮。而现在任何一个县区一有余震，立刻转移安置，甚至还有心理疏导。不光是钱的问题，制度和意志比钱更值钱。只是，每次社会灾难过去，能不能真的记住那一年，总让人琢磨。

细节而言，整个华县地震不是只关乎死亡人数，也不是只看明朝官场的腐败无能，天灾与人祸交错，生活本就荒诞。谁在灾难中能自保？哪些人结局早注定没人知？数据、历史、传闻，各有各的看法，无从太较真。那一年明明什么都发生了，华县大地震，人命如草芥，苍生如流水。历史讲到这里，故事还没完。

就这，今年信息查完整理归纳一遍，也许仍然只能明朝灾难的伤痕还在，被一层层新事遮住。不去做，有些事情本来就说不清。

来源：隋的梦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