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收留落难的远房亲戚,他却偷走传家宝,警察上门时他哭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31 11:03 3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家门不幸,我引狼入室。

好心收留,他恩将仇报。

传家宝玉,一夜间消失。

警察上门,他竟嚎啕大哭。

这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叫巢向前,今年六十有八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

我们这代人,年轻时候吃过苦,所以特别看重情义二字,尤其是亲戚之间的那点情分,总觉得比什么都金贵。

可就是这份我看到比金子还重的情义,却狠狠地在我心口上捅了一刀,疼得我几十年都缓不过劲来。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说起。

那天,我和老伴柳慧兰刚吃过午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个点,会是谁呢?

我心里犯着嘀咕,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眼窝深陷,一脸的疲惫和风霜。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脚上是一双开了胶的运动鞋,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搜遍了脑子里的记忆,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年轻人。

“您是?”我疑惑地问。

年轻人一看到我,眼睛“唰”地一下就红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二姥爷!我是您外甥的儿子,邰子豪啊!”

这一下,把我给彻底整蒙了。

我姐姐嫁得远,几十年没怎么走动了,外甥我倒是见过几面,可外甥的儿子,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关系,拐了十八道弯了,比我家的自来水管子还绕。

可看着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这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

老伴柳慧兰也闻声走了出来,看到这阵仗,也是一脸的惊愕。

“老巢,这是谁啊?”

我把邰子豪让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他才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孩子在外面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不仅把家底都赔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媳妇也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听他爸说起过我们这门远亲,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了过来。

“二姥E爷,二姥姥,”他端着水杯,手抖得厉害,“我现在真的是没地方去了,您就行行好,收留我几天,等我找到工作,我立马就搬走,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看着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再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身上流着相似的血。

我们这代人,讲究个“救急不救穷”,人家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流落街头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伴柳慧兰。

她眉头紧锁,显然是有些顾虑。

柳慧兰是个心细的人,她悄悄拉了我一下,低声说:“老巢,这孩子来路不明的,咱可得多个心眼,人心隔肚皮啊。”

我这人,耳朵根子软,尤其是听不得别人求我。

我觉得老伴有点太多心了。

“你看他这可怜样,能是坏人吗?再说了,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嘛。”

我拍了拍胸脯,对邰子豪说:“孩子,你放心,这儿就是你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邰子豪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得又要下跪,被我一把给拉住了。

就这样,这个自称邰子豪的远房亲戚,就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一开始,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

邰子豪这孩子,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二姥爷”、“二姥姥”叫得比亲孙子还亲。

他手脚也勤快,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知道我有关节炎,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按摩手法,每天晚上都坚持给我按腿。

知道老伴柳慧兰喜欢听戏,他就在网上找了好多经典的黄梅戏,一段一段放给她听。

那段时间,我跟老伴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我们老两口,儿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家里冷冷清清的。

邰子豪的到来,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颗石子,让这个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我常常跟老伴柳慧兰感慨:“你看,我没看错人吧?这孩子,多好啊,知恩图报。”

柳慧兰嘴上虽然还说着“再看看”,但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她开始变着花样地给邰子豪做好吃的,红烧肉、糖醋鱼,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疼。

我们甚至都开始盘算着,托老关系帮他找个正经工作,让他安顿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我好,我自然也想加倍地对他好。

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收藏点老物件。

家里最金贵的,就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一块和田玉佩。

那玉佩通体温润,色泽是难得的羊脂白,上面雕着一棵松树,松下站着一只仙鹤,寓意松鹤延年。

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听我爹说,当年闹战乱,我爷爷就是靠着这块玉佩,才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保住了一条命。

后来,我爹把玉佩传给了我,告诉我,这东西是咱们巢家的护身符,是传家宝,一定要好好保管,传给子孙后代。

这块玉佩,我看得比我自己的命还重。

平时都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大事,我才会拿出来,恭恭敬敬地擦拭一遍。

跟邰子豪熟了之后,有一次聊起家常,我一高兴,就把这传家宝的来历给说了。

邰子豪听得两眼放光,一脸的羡慕和崇拜。

“二姥爷,您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块宝玉护着。我啥时候能看看,开开眼界啊?”

看着他那副真诚又好奇的样子,我心里那点防备,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觉得,让他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好也能让他感受一下我们巢家的底蕴和历史。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就打开了那个我从不轻易示人的保险柜。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红木盒子捧了出来,打开盒盖,那块温润的玉佩静静地躺在红色的丝绒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真漂亮啊……”邰子豪的眼睛都直了,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下,又赶紧缩了回去。

“二姥爷,我……我能摸摸吗?”他试探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摸吧,小心点。”我笑着说,心里充满了自豪。

他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玉佩,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有惊叹,有羡慕,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贪婪。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个糊涂蛋!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他看那块玉佩的眼神,根本不是羡慕,而是狼看到了肉。

我老伴当时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说我这是在显摆,在引火烧身。

可当时的我,被他那副恭敬的样子给蒙蔽了。

我还把玉佩拿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感受一下,沾沾咱们老祖宗的福气。”

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感觉邰子豪有点变了。

他还是那么勤快,嘴还是那么甜,但有时候,我会发现他一个人在发呆,眼神飘忽不定。

他开始频繁地接一些电话,每次都躲到阳台上去,说得声音很小,很急促,好像在跟谁吵架。

我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他总是笑着说:“没事儿,二姥爷,一些朋友,催我还钱呢。”

我当时还安慰他:“别急,慢慢来,钱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我还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先应应急。

他拿着钱,眼睛红红的,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得冒泡,人家哪里是缺这两千块钱,人家是盯上了我那价值连城的传家宝啊!

老伴柳慧兰的疑心又起来了。

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老巢,我总觉得这孩子不对劲,你那个宝贝疙瘩,可得收好了,千万别再拿出来了。”

我嘴上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心里却觉得她是大惊小怪。

我觉得邰子豪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毕竟,我对他那么好。

人心,怎么能坏到那种地步呢?

我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也太高估了人性中的善。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家里安静得有些异常。

平时这个时候,邰子豪早就起来做早饭了。

我走到他房间门口,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部队里出来的兵。

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拿起纸条,上面是邰子豪的字迹,写得很潦草:

“二姥爷,二姥姥,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我找到一个去外地的工作,走得急,来不及跟你们告别了。大恩不言谢,将来我一定报答你们。”

就这么几行字,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我拿着纸条,心里空落落的。

老伴柳慧兰走过来,看了看纸条,叹了口气:“走了也好,不清不楚的,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当时,还有点埋怨老伴,觉得她太没人情味了。

“说不定人家是真的有急事呢。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

我甚至还在为他辩解。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总是惦记着他,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

直到一个星期后,那天是我爹的忌日。

按照惯例,我都要把那块传家宝拿出来,跟我爹“说说话”。

我哼着小曲,心情还不错,走到书房,拧开了保险柜的密码。

我熟练地拿出那个红木盒子。

可一上手,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盒子的重量,不对!太轻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是颤抖着打开了盒盖。

里面,空空如也。

那块我看得比命还重的玉佩,不翼而飞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个炸雷在耳边响起。

我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疯了一样地在保险柜里翻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可哪里还有玉佩的影子?

老伴柳慧兰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

“老巢,你这是怎么了?”

当她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时,也愣住了,随即,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是他……一定是他!”柳慧兰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我不愿意相信,那个每天给我捶腿,叫我“二姥爷”叫得那么亲热的孩子,会是一个贼。

一个偷走了我家族信念的贼!

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那不仅仅是一块玉佩啊!

那是我爷爷的命,是我爹的念想,是我巢家几代人的根啊!

“报警!马上报警!”老伴柳慧兰反应了过来,拿起电话就要拨打110。

我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别……”我声音嘶哑地吐出一个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柳慧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是传家宝啊!老巢,你糊涂啊!”

我不是护着他。

我是觉得丢人。

我这辈子,自诩看人准,讲情义。

结果呢?引狼入室,家贼难防。

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我怎么去面对街坊邻居?怎么去面对那些老伙计?

最重要的是,我将来到了地底下,怎么去面对我爹,我爷爷?

我一想到这,就心如刀绞,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我没脸啊……”我捂着脸,老泪纵横。

“脸面重要,还是祖宗的东西重要?”柳慧兰一把夺过电话,“今天这警,我报定了!”

电话打完没多久,警察就上门了。

来了两位民警,一位年纪大点,姓康,叫康志国。一位年轻点的,姓庞,叫庞博。

他们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给家里拍了照,做了笔录。

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五一十地把邰子豪的来历,以及我是如何“显摆”传家宝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都像是在用刀子割自己的肉。

康警官听完,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师傅,您也别太自责了。您是出于好心,只是现在的骗子,手段太高明了,专门利用老年人的善良和心软。”

他说,像邰子豪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人情诈骗”,先博取信任,再伺机下手。

他让我提供邰子豪的身份证信息。

我这才想起来,我根本就没看过他的身份证!

我连他是哪里人,全名叫什么,都是听他自己说的。

我真是糊涂他妈给糊涂开门,糊涂到家了!

康警官和庞警官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这就有点难办了,”康警官说,“没有身份信息,人海茫茫,找起来就像是大海捞针。”

听到这话,我的心彻底凉了。

难道,我巢家的传家宝,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老伴柳慧兰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家里死气沉沉的,谁也不说话。

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邰子豪那张虚伪的笑脸,和他看着玉佩时,那贪婪的眼神。

我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骂自己有眼无珠,骂自己愚不可及。

老伴柳慧兰也不再骂我了,只是默默地陪着我,有时候看着我,就偷偷地抹眼泪。

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难受。

我们等啊等,等了一个星期,半点消息都没有。

我心里的那点希望,也一点点地被磨没了。

我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那块玉佩了。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康警官突然打来了电话。

“巢师傅,人,我们可能找到了!”

我一听,激动得差点把电话都给扔了。

“真的吗?康警官!玉佩呢?玉佩找到了吗?”

康警官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情况有点复杂,我们现在正带他回您家,需要您当面指认一下。您和阿姨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玉佩被他卖了?还是弄坏了?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比过山车还刺激。

大概半个小时后,楼下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我和老伴赶紧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只见康警官和庞警官,从车上押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手铐,低着头,正是邰子豪!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憔悴了,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我的血一下子就涌上了头顶。

我真想冲下去,指着他的鼻子问问他,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很快,敲门声响了。

我打开门,邰子豪就站在门口,身边是两位民警。

他抬起头,看到我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让我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偷走我传家宝的贼,这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骗子,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一边哭,一边用戴着手铐的手,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二姥爷……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您啊!”

他“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任凭康警官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这一下,把我给彻底整不会了。

这是演的哪一出?

鳄鱼的眼泪?博取同情?

我心里冷笑一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老伴柳慧兰气得浑身发抖,“你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怎么对你的!”

邰子豪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是康警官开了口。

他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巢师傅,阿姨,我们先把他带进去,有些情况,得跟你们说清楚。”

进了屋,康警官让邰子豪坐在墙角的小凳子上。

他自己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证物袋里的东西给吸住了。

那正是我 日思夜想的,我们巢家的传家宝——那块松鹤延年的和田玉佩!

玉佩完好无损,静静地躺在透明的袋子里,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失而复得!

我颤抖着手,接过了证物袋,就像是接过了自己的半条命。

“找到了……找到了……”我喃喃自语。

老伴柳慧兰也喜极而泣。

我抬起头,看向墙角的邰子豪,心里的恨意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疑惑却更深了。

“康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在哪儿抓到他的?他为什么没把玉佩卖掉?”

康警官看了一眼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邰子豪,缓缓地揭开了那个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的真相。

原来,邰子豪,他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

他确实是欠了钱,但不是做生意赔的。

他的女儿,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需要骨髓移植。

为了给女儿治病,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卖了老家的房子,还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最后实在没办法,借了利息高得吓人的网贷。

他来投奔我,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但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他知道我们老两口心善,就编造了那套谎言来博取同情。

当他看到我那块玉佩的时候,他就动了邪念。

他上网查过,我这块玉佩,品相极好,又是古物,价值至少在七位数以上。

这笔钱,足够支付女儿的手术费和后续的治疗费用了。

于是,他就策划了这一切。

他偷走玉佩后,连夜就跑到了省城。

他联系好了一个买家,准备把玉佩出手。

可是,就在交易的前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廉价的出租屋里,拿出了那块玉佩。

月光下,玉佩显得格外温润。

他想起了我跟他说过的,关于这块玉佩的故事。

想起了这块玉佩是如何保护了我的爷爷,保护了我们巢家。

他又想起了我这些天对他的好,想起了老伴柳慧兰给他做的红烧肉,想起了我顶着老寒腿,跑大半个城去给他买治烫伤的药膏。

他的良心,在那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谴责。

他拿着玉佩,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没有去见那个买家。

他跑到了省城最大的医院,找到了他女儿的主治医生。

他没有说要卖掉玉佩,而是跪在医生面前,拿着玉佩,求医生救救他的女儿。

他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宝物,有灵性,能保平安。

他想把这块玉佩的“福气”,借给他的女儿。

康警官说,他们找到邰子豪的时候,他正蜷缩在医院的走廊里。

他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女儿的照片,哭得不成人样。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卖掉它。

或者说,他内心的善念,最终战胜了贪婪和绝望。

他偷玉佩是真,但他是想用这块象征着“守护”的玉佩,去守护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错得离谱,却又错得让人心酸。

听完康警官的讲述,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邰子豪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我看着手里的玉佩,又看看墙角的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他,恨他欺骗我的感情,恨他背叛我的信任。

可同时,我又可怜他。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父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做出了最错误,也最无奈的选择。

“他女儿……现在怎么样了?”老伴柳慧兰哽咽着问,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

“情况很不好,”康警官摇了摇头,“医院那边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说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凑不齐手术费,孩子……可能就撑不住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画面。

我也是当爷爷的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了邰子豪的面前。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绝望。

“二姥爷……我对不起您……您把我送去坐牢吧……我活该……我不是人……”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转过身,对康警官说:“康警官,庞警官,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这事……是个误会。”

“误会?”康警官和庞警官都愣住了。

“对,误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这玉佩,不是他偷的,是我……是我借给他的。”

“老巢!”老伴柳慧兰惊讶地看着我。

邰子豪也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说道:“这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长辈的,理应帮忙。这玉佩,我本来就打算让他拿去换钱,给他女儿治病的。只是他性子犟,不愿意接受,才……才偷偷拿走的。这事,是我们家里内部的事,算不上偷,也就不麻烦你们了。”

我说完这番话,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知道,我这是在说谎,是在包庇一个犯了法的人。

但看着邰子aho的眼睛,看着这个绝望的父亲,我实在不忍心把他送进监狱,让他那个在鬼门关挣扎的孩子,彻底失去希望。

康警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理解。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巢师傅,既然是家庭内部的纠纷,当事人也表示谅解,那我们尊重您的决定。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我们需要他去做个笔录,签个字。”

事情的最后,邰子豪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

我撤了案。

他从派出所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我家,把那块玉佩,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我。

他跪在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磕得“咚咚”作响。

“二姥爷,您的大恩大德,我邰子豪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这玉佩,我不能要,这是你们巢家的根。”

我扶起他,把玉佩又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孩子,听我说。”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传家宝,传家宝,传的究竟是这块石头,还是它代表的那份情义和担当?我的爷爷靠它活了命,才有了我们巢家的今天。它代表的是守护,是希望。现在,有一个孩子,我的亲戚的孩子,等着它去救命,这不正是它真正的价值所在吗?”

“比起锁在保险柜里,它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使命。”

我转头看向老伴柳慧兰。

她含着泪,对我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们老两口的心,是相通的。

最终,我们说服了邰子豪。

我和老伴一起,托人联系了最权威的拍卖行,将这块陪伴了我们巢家近百年的传家宝,送上了拍卖会。

玉佩拍出了一个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天价。

那笔钱,不仅足够支付邰子豪女儿所有的医疗费用,甚至还有不少剩余。

手术非常成功。

几个月后,邰子豪带着已经康复得差不多的女儿,来看我们。

小女孩很可爱,扎着两个小辫子,见到我们,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巢爷爷,柳奶奶。”

那一声爷爷奶奶,叫得我心都化了。

邰子豪把剩余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了我们。

他说,他找了一份工作,要靠自己的双手,重新撑起一个家。

他告诉我们,他要把这个关于玉佩,关于善良和救赎的故事,告诉他的女儿,让她一辈子都记住,曾经有两位素未谋面的老人,是如何用一块传家宝,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那块玉佩,虽然不在了。

但我觉得,我们巢家的传家宝,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将那份守护和希望,传递了下去。

它救了一个孩子的命,也救赎了一个差点走上绝路的灵魂。

它让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重新看到了阳光。

这,或许才是它作为一件“传家宝”,最光辉的结局。

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了。

我和老伴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平淡,且幸福。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常常想起那块温润的玉佩,想起那个叫邰子豪的年轻人,想起那个在生死线上被拉回来的小女孩。

心里,是空落落的意难平,也是沉甸甸的满足感。

各位老朋友,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传家宝,传的究竟是那件价值连城的物件,还是那份血脉相连的情义与担当?

如果是您遇到了这样的事,您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

欢迎在评论区里,留下您的想法。

来源:幸福吉尔8L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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