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拿我顶罪,我直接辞职,妻子急了,我:不急,你还得付违约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9 20:45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1

老婆的小助手想测试一下过敏反应的严重程度,于是偷偷在对坚果过敏的甲方的餐点里掺入了花生粉。

我带着甲方赶往医院急救,费尽心思才把事情摆平,可刚回到公司,小助手就向老婆打我的小报告。

“全怪贺哥,他没仔细看菜单才害了甲方,幸亏我到医院低声下气地求甲方原谅,不然合同早就没了!”

一直秉持公平原则的老婆立刻决定对我停职处罚,同时把小助手提拔为经理,并要求我把项目交给她负责。

大家都以为我会大发雷霆,但我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乖乖地摘下工牌,签下了项目转让书。

老婆以为我终于学会了听话,温柔地说:“表现不错,等公司上市后,我就抽出时间多陪陪你。”

但她不知道,安抚好甲方其实全靠我表弟出面,而关键的专利技术正掌握在我手里。

现在,公司为了这个项目已经贷款过亿,一旦失去我,项目停滞带来的损失将让她难以承受。

“贺哥,你以为乖乖交出项目就能没事了吗?按照公司章程,你差点毁掉核心项目,轻则罚款,重则开除!”

季泽言拿着项目转让书的封面把玩着,得意洋洋,步步紧逼。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但作为职场老手,他们只能装作视而不见,等待老婆林时兮——这位总裁做出决定。

我只是看着林时兮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钻石耳环。

掌心被硌得生疼。

过敏事件发生后,林时兮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只要能挽回项目,她就同意公开我们的关系。

隐婚十年,我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在医院苦口婆心地说服甲方,签下了合同。

今天庆功会上,我特意早起开车去取她所谓的“忘带”的耳环。

当我回来时,季泽言已经把所有责任推给了我。

原来,让我取耳环只是林时兮设下的圈套,目的是让我背锅,让季泽言抢走功劳。

见我不说话,季泽言冷嘲热讽道:

“不敢回应?别以为装傻就能躲过惩罚,时兮可不会护着你这种占着位置不做事的人!”

“够了!”

林时兮喝止道。

接着,她冷冷地宣布了结果:

“年终奖扣下来分给其他人作为补偿,贺宴南,你好好反省。”

这句话让我彻底背上了这口黑锅。

周围的同事互相交换眼神,渐渐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响亮。

众人称赞林时兮大度,用讥讽的目光看向我。

林时兮为了避免嫌疑,这些年不仅限制我的升职,还经常当众拆我的台。

总裁都对我如此苛刻,其他人自然更会趁机找茬。

若不是为了林时兮公司的未来考虑,我早就受够这些墙头草了。

我忽然笑了:

“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辞职离开。”

说着,我掏出手机提交了离职申请。

林时兮瞪大眼睛,用手遮住我的手机屏幕:

“我只是让你停职,又没说不让你上班,你要走了,那些项目谁来接手?”

她还真说得出口。

我冷笑了一声:

“季总年轻有为,刚刚力挽狂澜,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之前还在指责我的同事们神情微变。

他们都知道我平时勤勤恳恳,公司里的事大多依赖我来完成。

如果我一走,那些任务一定会落到他们头上。

想到这里,他们的态度软化下来,安抚道:

“贺宴南啊,我看总裁只是开玩笑罢了,这钱我们不要,公司离不开你这样的骨干。”

季泽言见没人支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你们都跟贺哥是一伙的,只有我一心为公司、为时兮着想,那我走就是了!”

见没人追他,季泽言眼珠一转,突然捂住头,精准地向林时兮身上倒去。

“时兮,我好难受……”

林时兮瞬间神色紧张,扶住季泽言,连声询问怎么回事。

大家反应过来,也都围过去关心。

季泽言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假装虚弱无力,让林时兮满脸担忧。

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早就抓住季泽言的衣领,叫他别装模作样。

但现在,我明白,一个人的心偏了方向,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会再偏向我。

我转身离去。

林时兮却在众人的簇拥中叫住我:

“贺宴南,你把泽言气病了还想跑哪儿去?赶紧开车送他去医院!”

我皱了皱眉,不想再纠缠,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季泽言身体无恙。

但在林时兮的坚持下,还是给他开了住院手续。

病房里,林时兮坐在季泽言床边,温柔地看着他装睡。

昏黄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旁边的病人调侃他们夫妻感情真好。

林时兮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微笑,轻轻替季泽言掖了掖被角。

整个房间充满温馨,而我显得格格不入。

我孤单地转身,给表弟发消息,告诉他我和林时兮的关系结束了。

表弟震惊不已,删删改改半天,最终发来消息:

“哥,你来我们公司吧。”

这一次,我回复了一个“好”。

和林时兮纠缠半生,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刚走到楼道,林时兮就追了出来。

她拉住我的胳膊,劈头盖脸地训斥:

“贺宴南!你不知道泽言身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

我苦笑了一声。

季泽言入职半年以来,我因为嫉妒和林时兮争吵不断,甚至歇斯底里地闹自杀。

我也尝试过温和的方式,拼命对她好,帮她处理公司事务。

但无论我怎么做,林时兮始终冷眼旁观,用冷暴力逼我接受现实。

这次庆功会,明明是季泽言步步紧逼,我处处退让,林时兮却说我跟他过不去。

项目、职位、年终奖,还有她的爱,除了那张结婚证,我已经一无所有。

疲惫感涌上心头,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林时兮长睫轻颤,上前一步。

我以为她又要像往常一样责怪我不够诚恳,于是偏过头去。

她却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工牌,轻轻挂在我的脖子上。

2

我愣在了原地。

她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贺宴南,我其实也明白,这件事确实让你很委屈。”

“泽言身体不好,哪有你那么壮实。他在城里就我这一个依靠,我得确保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你不一样,即便丢了这个项目,但只要你还是我老公,我就不会把你开除,你别担心。”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满是苦涩。

一年前,林时兮回母校参加校友演讲,季泽言就开始对她死缠烂打。

他说自己家境贫困、父母双亡,见到林时兮就感觉特别亲切。

一向对异性保持距离的她,却任由季泽言拉着她的胳膊撒娇,眼神也变得特别温柔。她还转头跟我说:

“贺宴南,他的经历和你很像,我想帮他一把,资助他。”

于是,林时兮破例把季泽言招进了公司,让我亲自指导他,把最优质的资源都交给他去锻炼。

可当初创业艰难的时候,她不是哭着说以后成功了一定要补偿我吗?

现在,仅仅因为我比季泽言经历了更多苦难,我就该默默忍受她的偏心和冷落?

我回过神来,随意地点了点头。

她以为我不生气了,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放心,你的职位我会给你留着,等甲方打款后就立刻恢复你的职务,年终奖也不会少你的。”

“等公司上市了,我就多陪陪你。你不是说过想去三亚度假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海风椰树,是我们穷困时向往的美好画面。

其实,我不是因为寒冷才觉得冷,而是因为内心的孤独。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知道了,林总。”

这时,季泽言醒了,轻声喊了一句“时兮”。

林时兮立刻转身回到了病房,匆忙跟我说:

“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在外面,她只允许我叫她“林总”,却让季泽言随意地喊她“时兮”。

这一刻,我对她最后的一丝眷恋也彻底消失了。

临走前,我把工牌挂在了病房门把手的位置。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也无法改变。

就像当年,为了她我放弃了国外大厂的邀请,丢掉了原本的大好前途一样。

她还不知道,表弟已经准备好材料,打算起诉她违约,同时指控季泽言故意伤害。

如果项目失败,我固然会受到影响,但她不仅要承担巨额赔偿,整条生产线也会因此报废。

转身离开后,我前往其他楼层去看望表弟。

表弟的脸色依然苍白,看到我时欲言又止:

“哥,你和嫂子真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季泽言不断地发照片和语音来挑衅我。

我不小心手滑点开了语音播放。

瞬间,季泽言那得意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贺宴南,时兮刚才一口一口喂我吃饭,我还想自己动手呢,她都不让我碰筷子。结果我不小心把饭打翻了,她居然跪在地上帮我收拾,你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照片里,一向清冷高傲的林时兮正跪在地上,仔细擦拭地板。

不仅如此,季泽言还发了一张豪车订单截图给我:

“时兮心疼我生病,特意给我买了辆宾利让我开心,可你还在开十年前的桑塔纳,难道你不生气吗?”

对于这种挑衅,我已经习以为常,选择直接忽略。

表弟却气得火冒三丈:

“我去找他们算账!”

我按住表弟,微微一笑:

“没事,反正我们要离婚了。”

表弟这才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用好消息安慰我:

“明天法务部就会处理我们的合作问题,而且我已经帮你申请到去我们公司担任高管的机会了,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上司了!”

我和他聊了几句,便准备回家。

谁知刚出门,身后就传来刺耳的嘲讽声:

“哟,贺哥,你这是死皮赖脸跟踪我们吧?是不是希望我快点死,你好得意啊?”

3

林时兮皱起眉头,一把拉住了季泽言。

她并不是因为季泽言的话让我感到刺痛才生气,而是轻声责备道:“别乱提生死这种话,太不吉利了。”

随后她转身,对我冷冷地说道:“贺宴南,既然你没走,那就正好一起回去吧。医院环境太嘈杂了,泽言睡得不舒服,借住我们家也方便我随时照顾他。”

我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转身离去。

回到家后,我将离婚协议打印好,那种十年来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锁上卧室门不久,我便昏沉沉地睡去。

直到林时兮的呼唤把我惊醒。

“贺宴南,怎么还没收拾好客房啊?我不是说了泽言要过来住吗!”

听到房门紧闭,她疑惑地大声问:“贺宴南,你睡着了?”

她勉强压抑着怒火,礼貌地敲门:“事情不是都说明白了吗?你还在闹什么脾气呀?以前你不是一直很体贴的吗,今天怎么这么任性?”

接着,我听到了季泽言带着哭腔的声音:“时兮,我看贺哥就是不想让我好起来,早知道这样,就算病死我也不会来你们家受这份冷眼!”

林时兮心疼极了,用力拍打房门:“还不快给我出来!”

我皱起眉头,戴上耳塞,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去。

林时兮敲门无果,最终恼羞成怒,冷笑着威胁道:“行,你不出来,那我就带泽言去酒店住!”

如果是从前,听到这句话我一定会立刻妥协,求她留下。

但此刻,她去哪儿我都毫无所谓。

隐约间,我听见大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然后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清晨,一阵细碎的声音将我唤醒。

出去一看,林时兮竟然在家。

她正伏在餐桌上,神情专注地写卡片,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她不是说要和季泽言去酒店吗,怎么又回来了?

正疑惑时,林时兮抬头看见了我,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下一秒,她从礼盒里拿出一条藏蓝色领带,走到我身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准备为我系上。

结婚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做出如此温馨的动作。

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有人在我出门前为我整理领带,送我一个吻别。

冰凉的丝绸触感让我不禁一颤。

这条领带出自奢侈品牌,价格不菲。

几天前拍卖行员工送来时,我以为只是林时兮为客户准备的礼物。

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我有些愣神。

只见她满意地比划着长度,却没有打结。

随即,她把领带抽走,喷了些香水,仿佛我沾染了什么污秽似的,低声嘟囔:“还好你和泽言身材差不多,他皮肤比你白,戴起来肯定更衬肤色!”

我苦笑一声。

果然,这礼物不是给我的。

林时兮一脸满意地将领带重新放回礼盒,还有一张写着“祝泽言升职快乐!”的卡片。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季泽言发来的消息。

林时兮眼睛一亮,拿起手机和礼盒,匆匆向外走去。

“泽言还在楼下等我,贺宴南你赶紧洗漱,别耽误上班。”

我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连忙叫住她。

很快,我拿出昨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林时兮接过笔,熟练地翻到最后一页。

签完字,她把协议递还给我,迟疑片刻才开口问道:“刚才让你签的是什么?”

我没回答,她摆摆手:“算了,肯定是些小项目,我都说过这些由你决定就好,不用事事向我汇报。”

林时兮打开门,又回头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些项目,我想加上泽言的名字,免得底下人不服他。你放心,奖金还是你的。”

我知道这是命令,而非商量。

在涉及季泽言的事情上,她总是如此细致周到,考虑得面面俱到。

我平静地回应:“那不是项目,是离婚协议书。”

4

林时兮停下了刚迈出的步伐。

猛然回头,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

看到我手中拿着的文件确实是离婚协议书后,她的脸色骤变:

“贺宴南,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就算照顾了季泽言一晚上,你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吧!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我淡淡开口:

“这样也好,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季泽言在一起了。”

林时兮气得满脸通红,顺手抓起旁边的东西朝我砸过来。

“你有病吧!我早就说过他只是长得像你而已,所以我才对他特别关照!那不过是对人才的欣赏,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污秽之事!”

她扔出的东西是我们热恋时买的水晶球,是我千求万求才让她放在玄关处的。

水晶球碎裂在地上,里面的舞者模型四分五裂,水渍四处飞溅。

玻璃碎片甚至划伤了我的手背,渗出了血迹。

巨大的声响让林时兮稍微冷静了一些。

贺宴南这时从楼上下来,一眼看见我和林时兮在争吵,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装作英雄救美。

“你们在吵什么!贺哥,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还劝时兮回来跟你好好沟通呢,结果你就这么对她?”

“既然这样,那行,我辞职,彻底从时兮面前消失,再也不出现了,可以吗?”

他说得大义凛然,赢得了不少好感。

我冷笑一声: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季泽言无语地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随即哭诉道:

“时兮,我看贺哥就是故意针对我,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说完,他转身就跑下了楼。

林时兮急着去追,一脚踹向我,

怒吼道:

“你胡说什么呢!滚!既然要离婚,现在就给我从我家滚出去!”

喧嚣过后,四周恢复了平静。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我的离职申请已经被批准的消息。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表弟打来电话,说马上赶来公司找林时兮讨说法。

然而到了公司,人事部却告诉我们,林时兮等高管正在酒店庆祝升职宴。

赶到现场时,他们已经吃喝完毕,桌上只剩下一堆残羹冷炙。

季泽言脖子上系着那条新领带,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故作大方地说:

“贺哥!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怎么还来参加我的升职宴,是来蹭饭的吗?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吃点东西吧。”

林时兮则一动不动,脸上满是嘲讽:

“贺宴南,你是发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现在想求我不开除你吧?可惜,太晚了!”

季泽言目光一转,把桌上的剩菜倒进一个汤盆里,嬉皮笑脸地说:

“贺哥,这样吧,只要你能把这碗汤喝了,我就勉强替你说几句好话,让你重新回到公司上班怎么样?”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附和,冷言冷语不断:

“季总真是大气啊!这种勾心斗角、没本事的人,居然喝口汤就能回公司上班,有这样的领导,我们真是幸运!”

“没错,某些不要脸的人就知道我们公司马上要上市了,前景无限好,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放!”

季泽言假装谦虚:

“毕竟同事一场,我还是很重情重义的。”

林时兮终于站起身,但反手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了汤盆里。

本就脏乱不堪的一盆泔水,此刻更显得恶心至极。

她得意地扬起嘴角:

“贺宴南,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公司向银行贷的几个亿,还有所有的资金,全都投入到项目生产线上了。”

“只要你敢把这盆汤喝了,我就让你分到项目的利润,这笔钱,你就算努力八辈子都赚不到!”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装清高!”

我看得出来,林时兮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打压我,满足她的掌控欲罢了。

我微微一笑:

“林总,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可只有我会。”

林时兮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笑话:

“贺宴南,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好意思,季泽言早就青出于蓝,在你手下学了几个月就已经超过你了,甲方负责人对他的表现赞不绝口,公司根本不需要你!”

季泽言一脸傲慢:

“贺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现在我明白了,林时兮之所以同意我离职,是因为她以为季泽言已经掌握了我的技术,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我笑着问:

“表弟,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呢?”

早已按捺不住的表弟冲进来,指着季泽言破口大骂:

“你还有脸撒谎?上次害我过敏的事情,我还等着找你算账呢!”

众人看到表弟胸口甲方公司的标志,顿时脸色大变。

季泽言自然认出了他是项目负责人,瞬间慌了神,忙看向林时兮求助。

林时兮皱了下眉,很快恢复镇定,硬邦邦地冷哼一声:

“原来甲方是你表弟啊,贺宴南,你该不会是在挪用公款给你弟弟送回扣吧?兄弟俩联手骗钱,果然是一丘之貉!”

“再说了,他就算真是负责人又如何?难道还想因私废公?”

“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只要我方没有过错,甲方不得违约,否则需要赔付十倍违约金,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小小的负责人能左右这么大一个项目!”

我还没开口,表弟便冷冷一笑,指着合同上的条款一字一句说道:

“你仔细看看,甲方明确要求乙方生产的产品必须使用贺宴南的专利技术,如今贺宴南已经离职,你们公司根本没有这项专利的所有权,违约的人其实是你们!”

“你们赶紧准备赔偿金吧,我们总裁非常生气,决定调动整个法务团队跟你们打官司!”

5

看着合同上清晰的条款,林时兮愣住了,下意识地质问:

“泽言,不是你说你负责起草的合同吗?怎么会有这一条?你没仔细检查过吗?”

季泽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是我写的合同啊,不过……难道是贺哥偷偷动了我的U盘,加了这么一条?”

他转头看向我,一脸羞愤:

“贺哥,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商业间谍,还和甲方串通篡改合同,想毁掉咱们公司,真是用心险恶!”

几句话之间,他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反而给我扣上了无数莫须有的罪名。

此刻的他表现得无比真诚,演技堪称一流。

林时兮被他的表演震住,转头皱眉问我:

“贺宴南,泽言说的是真的吗?”

不等我开口,她就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皱着眉头冷冷地说:

“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可以考虑不报警抓你,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只要是季泽言的话,无论多么不合逻辑,林时兮都深信不疑。

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你报啊,证据呢?就凭季泽言的一张嘴?”

为了不让祸水重新引回自己身上,季泽言立刻红了眼圈:

“你都敢做这种违法的事了,肯定早就销毁了证据!”

他拉着林时兮的胳膊,委屈地说:

“没关系的,时兮,大不了我替贺哥背下所有责任,只要你的公司没事,我的命都可以不要。”

林时兮神色一凛,轻轻拍了拍季泽言的手以示安抚:

“放心,不会让你出事。”

下一秒,她冷冰冰地对我说:

“贺宴南,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道歉认错,我就重新把你召回公司,勉强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的自信简直让我忍俊不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濒临破产的是她,要背负债务的也是她,她凭什么还能如此高高在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表弟已经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啐了一口:

“林时兮,你也太自恋了吧?你以为凭你是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白眼狼,还是凭你这个快要倒闭的小破公司,就能让我哥回去?”

“我哥为了你的公司日夜操劳,你根本不配拥有他!”

林时兮气得浑身发抖。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

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她身为总裁,习惯了被众人捧着、护着,早已习惯周围人对她俯首帖耳。

她第一次有些失控地反驳道:

“贺宴南那种废物我还看不上呢!要不是他是我老公,我早就把他开除了!这种废物,根本没有任何企业会要他!”

听到“老公”两个字,现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连季泽言都下意识地拉了拉林时兮的衣袖,低声嘟囔:

“时兮……”

表弟可不会惯着她,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份劳务合同,一脸讥讽地说道:

“废物?真正的废物是你吧,林时兮!世界上就你一个瞎子,你看不出来吗?”

“我哥可是顶尖的人才,在市场上炙手可热,多少公司都在盯着他!我们老板就是因为看重我哥,才愿意跟你合作,就你识人不清!”

6

看着表弟手中那份写满条款的劳务合同,众人全都愣在原地。

要知道,表弟所在的那家公司可是全国五百强企业。

当初听说能与这家公司达成合作时,每个人都高兴得像中了彩票一样,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

连季泽言都瞪圆了眼睛,满脸羡慕地看向我:

“哎呀,贺哥,你竟然放弃我们公司的主管职位,就为了去当人家大公司的普通员工?”

林时兮也猛地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贺宴南,我就知道你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典型的因小失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自己的手却忍不住微微发抖。

可眼下,周围全是公司同事,面子总归要撑住。

于是她继续冷嘲热讽,用最恶毒的猜测针对我:

“难道你是和表弟串通好了,故意搞垮我们公司,好向甲方献媚?贺宴南,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过是一只白眼狼!”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心里暗暗冷笑——串通?

若不是庆功会上她设计让我背黑锅,我压根没想过要辞职。

而她,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但我清楚,跟她争论不过是对牛弹琴,毫无意义。

见表弟又要冲上去理论,我连忙开口制止:

“别闹了!”

抬起头,我冷冷盯着林时兮和季泽言,声音寒如冰霜:

“林总,我和你已经离婚了,请你别再讲那些让人误会的话。还有,与其在这里耍嘴皮子,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凑齐违约金吧。”

表弟听完我的话,也冷静下来,随后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没错,林时兮,下午我们公司法务部就会派人过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哥会手下留情!”

说罢,他拉着我就往外走。

林时兮气得脸涨得通红,随手抄起旁边的高脚杯朝我砸了过来:

“贺宴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背对着她没能躲开,红酒正中后背。

酒液浸透了我的西装外套,浓烈的酒香混合着湿意扑面而来。

杯子落地瞬间摔得粉碎。

表弟顿时怒目圆睁,指着林时兮呵斥道:

“林时兮,你不要太嚣张!”

我缓缓转身,眼神淡漠地看着暴怒中的林时兮。

林时兮梗着脖子瞪着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还异想天开地说:

“贺宴南,你真打算就这么纠缠下去吗?现在你过来给我道歉,我未必不能原谅你,甚至可以考虑复婚!”

我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向前迈了两步。

林时兮以为自己成功击中了我的软肋,得意地挑眉笑道:

“我还以为你有多倔强呢,贺宴南,以后可要好好听话才行啊。”

季泽言皱了皱眉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贺哥,你该不会就是为了逼时兮回头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这也太夸张了吧。”

直到此刻,他还想着挑拨离间。

其他人也都以为我已经被说服,纷纷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我直接端起桌上那盆混杂着烟灰的剩水,径直泼向他们两人。

污水四溅,淋了他们满头满脸,油腻腻的液体顺着头发和下巴往下滴落。

简直令人作呕!

但只有一个字能形容我的心情:爽!

7

我拉着表弟快步离开。

刚出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那些人惊慌失措地尖叫、嘶吼,喊着要报警。

公司的同事纷纷上前安抚,试图平息他们的怒火。

我们离开后,我和表弟对视一笑。

他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

“哥,自从小姨和姨父去世后,我一直觉得跟你越来越远。现在,我又找回了小时候跟在你后面跑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

父母因车祸离世后,我渐渐封闭了内心,几乎断绝了与亲戚们的联系,成了一个独来独往的人。

直到遇到林时兮,我才重新敞开心扉,对她倾尽所有,把她当作最后的依靠。

此刻回想起来,其实一直有人默默关心着我,只是我自己被偏见蒙蔽了双眼。

我的语气变得柔和:

“嗯,有空的话,我去你们家看看,已经很多年没去探望大姨和姨父了。”

表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哎呀,差点忘了!我们总裁特意交代,要早点把你带进公司入职呢!”

说完,他带着我回到了公司。

这是一家全国五百强的企业,和林时兮所在的即将上市的小公司完全不同。

它拥有整个办公园区,规模十分庞大。

走进办公室时,我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一位女人背对着我坐在办公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表弟郑重地介绍道:

“乔总,这位就是贺宴南!”

听到这句话,女人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示意表弟关门出去。

她的指尖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格外醒目。

门关上的瞬间,她缓缓转过身来。

我原本还有些紧张,但看到她的脸时,眼睛顿时瞪大了:

“乔言心?!”

眼前的女子皮肤细腻,容貌娇艳,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让我一眼认出——这就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乔言心嘴角微扬,轻笑出声。

她语气温柔:

“怎么,没想到会是我?”

我皱起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不是早就出国了吗?”

我和乔言心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桌,也是打闹不断的欢喜冤家。

父母去世后,我曾打算找她倾诉,却得知她全家突然搬去了国外,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留下。

这件事对我来说,无疑是一次深深的伤害。

看到我紧绷的表情,乔言心一贯上扬的嘴角稍稍收起,神情严肃了许多。

她攥紧双手,过了很久才笑着说:

“当年家里出了点事,所以不得不匆匆离开,你怎么还记着这笔账?”

不知为何,一股被捉弄的愤怒涌上心头。

我的语气更加冰冷:

“是你故意让你弟弟把我拉进公司的?”

乔言心点点头:

“没错啊,以前不是说过吗?如果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老朋友。”

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本以为自己能在这份新工作中施展才华,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我刚想开口道歉,说自己可能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乔言心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主要是因为你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自然要把机会留给熟悉的人嘛。”

看着她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早已忘记了过去的种种纠葛,

我心里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最终,我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是我太执着了,想得太多。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什么绝对的爱恨情仇,不过都是利益二字罢了。

我点了点头,冷漠地说道:

“那就谢谢乔总给我这个机会了。”

8

乔言心嘴角微微扬起,看似对我的反应毫不关心,手指轻轻拨弄着绿萝的叶片。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表弟满脸笑容地拍了拍我:

“怎么样?我们乔总是不是挺好看的?她是不是跟你聊了不少?”

“乔姐可是天天念着你呢!让我帮忙打听你的近况,没想到以前一起玩的朋友现在都成了行业精英,真是世事变迁啊!”

天天打听我的消息?

我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是个老同学罢了。”

新公司确实与众不同,资源丰富,我很快融入了环境。

乔言心也兑现了她的承诺,一进公司就任命我为生产总监,年薪五百万。

表弟私下告诉我,法务部已经和林时兮那边的法务交涉完毕。

林时兮的公司同意支付赔偿金。

这一下,她的企业即便不死,也会元气大伤。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只浮现出四个字:咎由自取。

我以为从此不会再和林时兮有任何交集,可没过多久,她居然约我出去吃饭聊聊。

本来我不想理会她,但她提到家里还有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没拿走。

没办法,我只能赴约。

她眼下泛着青黑,明显这几天休息得不好,即使化了妆也掩盖不住疲惫的神色。

我问她:

“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麻烦快点,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林时兮却只是笑了笑:

“不急。”

接着,她缓缓把牛排切成小块,动作优雅至极。

随后,她将切好的牛排与我交换,并温柔地说:

“宴南,尝尝看,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浑身一震。

这是很多年前我们热恋时她才会用的称呼。

自从公司规模扩大到二十人后,她再也没这样温柔过。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直接切入主题: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时兮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这枚钻戒,这十年里她从未佩戴过。

她曾跟我说过,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婚戒不过是形式而已,甚至不允许我也戴,一直搁置不用。

但现在,她又刻意戴上,难道以为这种拙劣的表演能打动我?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宴南,你能不能……”

她从包里抽出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

“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把专利转让给我?或者你开个价,不管多贵我都愿意买!”

原来她的目的在这里。

估计是看到资金打了水漂,撑不住了,所以想继续合作吧。

可惜,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

“抱歉,不卖。”

林时兮瞬间恼羞成怒,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几天后,我收到了林时兮寄来的快递。

快递寄到了公司,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还以为是有人追求我送的小礼物,纷纷起哄要看。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开。

里面确实都是我的东西,但都被泼上了乌黑的墨水,充满了恶意。

瞬间,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对林时兮的心思早已有所预料。

还好。

我松了一口气。

从被弄得脏兮兮的箱子里,我找到了一条银色的细链。

还好,这件东西,她还记得还给我。

9

这是我妈出车祸去世时戴着的项链,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起初,林时兮还以为这是送给其他女孩的礼物,气得她大骂不止。

之后我们冷战了半个月才和好。

除了这条项链,我将其他东西都搬到了楼下扔进了垃圾堆。

等电梯的时候,门一开,里面站着的是乔言心。

本来我想等下一班,但她按了开门键,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你在躲我。”

乔言心突然开口。

我皱了下眉:

“没有。”

乔言心像是被逗笑了,但眼神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贺宴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痴情种,竟然几次三番跟前妻藕断丝连?”

我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话音刚落,她就把我逼到电梯角落里,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低声说:

“你就那么喜欢林时兮?就算她那样羞辱你、折磨你,你还愿意跟她见面,甚至珍藏着你们的定情信物?”

我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是跟踪我还是调查我?”

不等她回答,我直接说道:

“什么定情信物,不过是母亲留下的遗物罢了,之前见她也是为了拿回这些东西。”

乔言心明显有些慌乱,嘴角微微扬起。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说完,电梯到了,她匆匆逃走。

我叹了口气,心里却五味杂陈。

没想到第二天,表弟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林时兮的公司居然又起死回生了。

据说他们找到了可以替代我技术的新方法,不仅质量过硬,还价格低廉,订单量瞬间暴涨。

我愣住了。

我手上的技术已经是国内顶尖,放眼国际也毫不逊色。

怎么可能有人能研发出更先进、更便宜的技术?

而且以林时兮那些简陋的车间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样的突破。

我眉头紧锁,问表弟:

“你能不能想办法弄点样品给我看看?”

下午,表弟就带了几件样品过来。

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林时兮到底想做什么?

这产品质量确实不错,但按照她的售价来看,这完全是赔本买卖啊!

叮咚——

手机购票软件提醒我:

“林女士,您购买的航班将于今日下午三时起飞,请提前做好行程安排。”

以前林时兮出行的事宜都是我负责,所以她的乘车人信息还在我的账户里。

她怎么会突然买机票?

想到这里,我还是把这些疑点告诉了同行的朋友。

下午,一条爆炸性新闻迅速传遍整个行业。

林时兮和季泽言登上了通缉令。

他们在机场消失了,疑似准备逃往国外。

看到这条新闻,我心里的不安终于得到了验证。

他们果然是一场骗局,只为骗一笔资金然后远走高飞。

只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满腹心事,乔言心注意到后追上来,调侃我怎么了。

我正要回答,一辆面包车从旁边驶过。

接着,车门打开,无数只手把我们俩强行拖了上去。

下一秒,他们朝我们脸上喷了一种奇怪的气体,我当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地下室里。

10

手脚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借着排风扇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看到了躺在一旁的乔言心。她的嘴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发现我醒过来后,开始拼命挣扎。我的脑袋像一团浆糊,混乱不堪。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林时兮和季泽言缓缓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狼狈至极,衣服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疲惫,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逃亡。林时兮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贺宴南,你为什么总是纠缠我不放?非要毁掉我的一切?”她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怒火。

这到底是谁在纠缠谁啊!我心里暗暗吐槽。

季泽言在一旁冷哼一声:“贺宴南,要不是你偷偷举报我们,我们现在早就过上好日子了!快把钱交出来!”

“钱?”林时兮冷笑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闪亮的水果刀,“你们两个卑鄙的小人,我看你们该下地狱才对。”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缩。林时兮的语气如此决绝,我真的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季泽言显然也被吓坏了,急得直跳脚:“时兮,咱们说好了只拿钱的!杀人可不行……”

虽然季泽言平时心思复杂,但他毕竟只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他立刻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林时兮根本不理会他的慌乱,提着刀一步步朝我和乔言心逼近。

季泽言咽了口唾沫,转身就想溜走:“时……时兮,我在外面等你吧。”

话音未落,林时兮猛然转身,一刀刺进了季泽言的后背。随后,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冷冷地说:“季泽言,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想背着我逃跑?美梦做得很甜啊,不过像你这样见利忘义的人,就该跟我们一起下地狱。”

季泽言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目睹这一幕,我和乔言心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满是恐惧。我怎么也想不到,林时兮已经疯到了这种地步。处理完季泽言后,她缓缓向我们走来,手上的刀还滴着鲜血。

我本能地挡在了乔言心前面。

林时兮冷笑一声,撕掉了我们嘴上的胶带。

“咱们玩个游戏吧。你们互相揭对方的短,看谁更坏一些,我就杀掉那个更坏的人。”

我皱紧眉头。

“不用多说了,杀了我吧!”

乔言心泪眼婆娑,焦急地喊道:“不行!还是杀了我吧!”

看到我们为了救对方都抢着送死,原本等着看戏的林时兮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她紧紧握住刀柄,咬牙切齿地说:

“贺宴南,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你那么孤僻,没人愿意接近你,是我主动靠近你,让你变得开朗起来。没有我,你怎么会有今天?”

“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为了这个女人背叛我!”

说着,她的眼睛通红,挥刀就要砍下来。然而刀锋一转,竟直接指向了乔言心。

乔言心却没有躲开,反而用力把我推开。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我眼睁睁看着刀尖刺入乔言心的胸口,眼前瞬间被血色笼罩。

乔言心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我心里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撞开了还想继续下手的林时兮。

很快,我身上布满了伤痕。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耳边却传来清脆的声音。

“放下刀,别动!”

……

后面的事情因为太过刺激,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警察找到我们,说林时兮在大街上绑架我们时引起了路人报警,所以他们才能迅速展开调查。他们的作案手法太过嚣张,就是为了速战速决,幸好警察及时赶到。

季泽言因失血过多,最终没能抢救过来。而乔言心由于救治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林时兮将面临无期徒刑甚至更重的惩罚。

还没聊多久,乔言心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我的病房。警察知道我们有话要说,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只见乔言心脸色苍白,扑进我的怀里,仔细查看我的伤口。虽然我全身缠满了绷带,看起来很吓人,但实际上并无大碍。她这才松了口气,哭着说道:

“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她擦了擦眼泪,过了很久,忽然低声说道:

“当年我爸发现了我要送给你的表白信,逼我去国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纠缠你,就会让你退学无法完成学业,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

“贺宴南,这句话迟到了十二年,我想告诉你,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我看着不再害羞的乔言心,心里暖洋洋的,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

“我也是,等病好了以后,我们就结婚吧?”

窗外,阳光明媚。幸福的生活还在前方等着我们。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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