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攥着被撞变形的车门把手，指甲几乎要掐进真皮座椅里。透过后视镜，能看见那辆本该停在老宅收藏室的冰蓝色超跑——那是十八岁时父亲送我的成年礼。
价值千万的帕加尼在隧道炸街被拍时
我的劳斯莱斯正被它追尾
车载记录仪里传来熟悉的香水味
那是我衣柜里尘封十年的初恋味道
"邱景深，给你两分钟滚到车库。"
我攥着被撞变形的车门把手，指甲几乎要掐进真皮座椅里。透过后视镜，能看见那辆本该停在老宅收藏室的冰蓝色超跑——那是十八岁时父亲送我的成年礼。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那些车你早就不开了，我借给优秀员工当奖励......"
"你管划花我三百万定制漆面叫奖励？"我猛地转身，正撞见从驾驶座钻出来的身影。白筱柔裹着我的羊绒披肩，耳垂上祖母绿坠子晃得刺眼——那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嫁妆。
她怯生生地扯住邱景深衣袖："邱总，都怪我车技不好......"
"不怪你。"邱景深安抚地拍拍她手背，转头对我皱眉，"秦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我盯着他腕间江诗丹顿，突然笑出声。这块表还是蜜月时我在日内瓦拍下的，此刻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李秘书，"我摘下邱景深的手表扔给助理，"通知财务部，本月奖金池追加两百万。"
白筱柔突然踉跄着跌进邱景深怀里，真丝衬衫不知何时崩开两颗纽扣。我抽出随身裁纸刀划断她肩带时，她脖颈后若隐若现的茉莉香让我瞳孔骤缩。
"秦晚你疯了！"邱景深慌忙用西装裹住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筱柔只是借你几件旧衣服......"
旧衣服？
我捏起她裙角刺绣的"W·Q"缩写，这是我和邱景深婚服设计师的专属标记。当初他说要定制情侣睡衣，原来都是给这位"优秀员工"准备的。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家族信托经理发来紧急邮件。我逐行看着那笔千万级资金流向，突然想起上个月邱景深说要投资新能源项目。
"用我的嫁妆养小三，邱总好手段。"我把转账记录拍在他胸口，"下午三点前见不到回款，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他脸色瞬间煞白："你监视我账户？"
"是邱爷爷让我盯着你。"我抚平袖口褶皱，"毕竟当初联姻时，你签过婚前协议。"
公司茶水间飘着拿铁香气时，我正对着监控录像冷笑。画面里白筱柔刷着我的副卡走进珠宝店，十分钟后邱景深的特助就捧着蓝丝绒礼盒匆匆离开。
"秦总，这是沈总监送来的季度报表......"
"放着吧。"我打断秘书，目光凝在OA系统里的请假条上。病假理由是"突发性心悸"，申请人签名栏却龙飞凤舞写着邱景深的批注：准假，好好休息。
手机适时弹出消息，匿名账号发来段模糊视频。梧桐树影里，邱景深正把白筱柔抵在迈巴赫车门上亲吻，她腕间宝格丽蛇形手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我拨通内线："顾总监，来我办公室。"
门被推开时带进一缕雪松香，我的青梅竹马兼财务总监顾明轩倚在门框上："大小姐终于想起查账了？"
"邱景深挪用的那八百万，走的是哪个项目？"
"你猜。"他扔来文件夹，页脚粘着张温泉会所发票。抬头赫然是邱景深的名字，而客户签名处画着可爱兔头——那是白筱柔的专属符号。
股东大会当天，我特意换上Vera Wang高定套装。电梯门开时，正撞见白筱柔踮脚为邱景深整理领带。她无名指上钻戒刺得我眼眶发疼，那是我在拍卖会错过的粉钻"人鱼泪"。
"姐姐别误会。"她慌张捂住戒指，"这是景深哥送我的入职三周年......"
"秦氏集团员工守则第27条，"我按下顶层键，"禁止办公室恋情。"
邱景深拽住我手腕："非要当众难堪？"
"难堪的是谁呢？"我甩开他，举起手机播放那段车震视频。音响里暧昧的水声在密闭空间炸开，白筱柔的惊呼与喘息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董事们交头接耳间，邱爷爷的龙头杖重重砸地："景深，给晚晚道歉！"
"该道歉的是她！"邱景深突然暴起，"十年了，你永远活得像台精密仪器！知道为什么我选筱柔吗？因为她会哭会闹，不像你......"
清脆巴掌声打断他的咆哮。我甩着发麻的右手，看他脸上慢慢浮起指痕："邱总记性不好，我提醒下——当初是你跪在秦家祠堂求娶我。"
深夜的急诊室泛着消毒水味，我盯着验血报告上的"妊娠6周"发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邱景深发给白筱柔的对话框："等老头子咽气，整个邱家都是我们的。"
"考虑清楚了吗？"顾明轩递来热牛奶，"老爷子心脏装了三个支架，受不得刺激。"
我抚摸着小腹，想起白天家庭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此刻却像扎在心口的碎玻璃。
"帮我预约手术吧。"我将B超单撕成碎片，"通知法务部，明天起诉离婚。"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手机疯狂震动。邱景深发来二十三条语音，最后一条带着醉意："秦晚，你以为离得掉吗？信不信我让你弟弟的留学签证......"
我按下关机键，任黑暗吞没所有呜咽。十年前那个为我折纸玫瑰的少年，终究死在了利益交换的婚姻里。而白筱柔永远不会知道，她身上让我暴怒的茉莉香，是十八岁邱景深跑遍全城为我找的生日礼物。
我攥着手术同意书站在私立医院落地窗前，顾明轩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真要为了人渣放弃孩子？"
"叮——"
手机弹出邱氏集团公告，邱景深竟将白筱柔提拔为总经理特助。配图里她戴着我的珍珠项链，那是外婆传给我的南洋金珠。
"明轩哥，帮我联系林律师。"我把同意书揉成团，"听说白家最近在竞标旧城改造项目？"
三小时后，邱氏顶楼会议室炸开锅。我当着众董事的面，将白筱柔父亲受贿的证据拍在投影仪下："用赃款买的爱马仕，背得安心吗？"
"你血口喷人！"白筱柔冲上来要撕报告，被保安架住时还在尖叫，"景深哥你看她......"
邱景深突然拽住我往消防通道拖："非要鱼死网破？"
"是你们先动了我弟弟。"我甩开他，"明天移民局就会收到白家洗钱的材料，你猜筱柔妹妹的留学签证......"
他瞳孔剧烈收缩，我终于笑出声："这招还是跟你学的。"
邱爷爷的八十大寿宴上，我戴着Black Tie系列蓝宝石项链进场时，满场宾客突然静默。白筱柔正穿着我的星空裙在跳开场舞，裙摆缺失的碎钻是我亲手缝的平安符。
"姐姐这条仿版还挺像。"她旋转着撞到我身上，红酒泼上我裙摆的瞬间突然僵住——裙裾内衬绣着"Q&W 2018"。
邱景深冲过来时，我当众掀开礼服外层薄纱，露出腹部微隆的曲线："三个月前温泉团建，邱总还记得更衣室的监控吗？"
老爷子龙头杖重重杵地："景深！"
"爷爷别听她胡说！"邱景深额角爆出青筋，"谁知道她怀的谁......"
清脆巴掌声中，我将孕检报告拍在香槟塔上："亲子鉴定随时可以做，但邱氏的继承权......"
白筱柔突然捂着肚子跪下："景深哥，我们的宝宝......"
我盯着她腿间渗出的血迹，终于想起婚检报告上邱景深精子活性那一栏的"0.02%"。
深夜的产房走廊，邱景深像困兽般揪住我衣领："调换筱柔体检报告的人是你？"
"是你非要证明自己能耐。"我掰开他手指，"还记得上个月你说要补肾，让我炖的牛鞭汤吗？"
他踉跄着跌坐在地，我俯身将DNA报告塞进他领口："老爷子今早签了股权转让书，现在你名下的别墅、游艇......"
"包括你！"他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别以为怀孕就能......"
警报声骤然响起，顾明轩带着保镖冲进来时，我摸着颈间指痕轻笑："故意伤害罪能判几年？"
"秦晚！"邱景深被按在地上嘶吼，"当年你说喜欢茉莉香，我他妈在雨里排了四小时队！"
我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楼下警车红蓝灯光撕破夜色："所以十年前那瓶香水，我放到过期都没舍得扔。"
离婚庭审当天，我特意选了邱景深求婚时的珍珠白套装。法官宣读财产分割条款时，他突然隔着桌子低笑："还记得我们在圣托里尼看的落日吗？"
"记得。"我转动无名指戒痕，"你当时说等七十岁还要带我来看海。"
"骗子。"他眼角泛红，"你早就开始收集证据了对不对？"
法警送来紧急文件时，我正摩挲着孕肚。白筱柔确诊先天性子宫畸形的诊断书，和他抽屉里那叠代孕合同一起，在物证席堆成讽刺的小山。
"恭喜，你要当单亲妈妈了。"他签完字把钢笔摔过来，"可惜孩子永远得不到父爱。"
我接过判决书轻笑："总好过有个挪用公款的家暴犯父亲。"
阳光穿过法庭彩绘玻璃，在他脸上投下囚牢般的阴影。
五年后的校庆日，我牵着穿背带裤的小男孩走过樱花道。礼堂里正在播放优秀校友视频，邱景深的脸出现时，怀中的孩子突然指着屏幕喊："那个叔叔和我有同款胎记！"
顾明轩慌忙捂住他眼睛，我望着邱氏破产的新闻标题出神。视频里邱景深无名指还戴着婚戒，而白筱柔正在隔壁展厅卖二手包——她始终不知道，当年那瓶茉莉香水分装瓶里，被我掺了绝育药。
"妈妈，为什么婚礼蛋糕要摆茉莉花？"儿子舔着奶油仰头问我。
"因为......"我望着正在切蛋糕的新人，突然愣住。顾明轩无名指上的戒圈，正是邱景深当年扔进爱琴海的那枚。
樱花掠过他肩头时，我终于看清戒圈内侧的刻字——Q&W 2018。原来那年圣托里尼的落日没有说谎，只是相爱的人走散在时光里。
来源：舟舟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