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董竹君被拽得踉跄，后腰重重磕在桌角，钻心的疼让她眼前发黑。可怀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突然动了动，像是在轻轻安抚母亲。她攥紧裙摆撑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这眼泪，她早在第四个女儿出生时就流干了。

1925年，连生4女的董竹君，为圆丈夫儿子梦，冒死怀第5胎。她肚大肥圆，爱吃辣椒，丈夫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怒骂：“一看又是个赔钱货！”

董竹君被拽得踉跄，后腰重重磕在桌角，钻心的疼让她眼前发黑。可怀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突然动了动，像是在轻轻安抚母亲。她攥紧裙摆撑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这眼泪，她早在第四个女儿出生时就流干了。

夏之时在四川都督府的威风八面，到了柴米油盐里只剩暴戾。从前那个留学日本、支持革命的意气青年，如今成了抱着水烟袋骂骂咧咧的市井俗夫。董竹君摸着隆起的小腹苦笑，想起怀孕初期丈夫还说“这次定是男娃”，转眼就因一点风吹草动翻脸。她望着窗台上女儿们偷偷种的凤仙花，花瓣被暴雨打落得七零八落，却倔强地在泥里舒展新叶。

生产那日，暴雨冲垮了半面院墙。董竹君在闷热的产房里拼尽最后力气，听见接生婆惊喊“是个姑娘”，紧接着是重物砸门的巨响。夏之时踹开房门，瞥见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抓起桌上的瓷碗狠狠摔在地上：“晦气！养这么多赔钱货不如扔了！”飞溅的瓷片划伤董竹君的脸颊，血珠混着汗水滴在女儿身上，她却死死把孩子护在怀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五女儿体弱，整夜啼哭不止。董竹君抱着孩子在天井里踱步，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夏家佣人嚼舌根的声音顺着穿堂风飘来：“这女人真没用，生不出儿子还占着正房的位子”“听说老爷在外面养了戏子，早该休了她”......董竹君数着瓦片上的青苔，突然笑出声——从前她以为，只要拼命生孩子就能留住丈夫的心，如今才明白，有些人心早就在岁月里烂透了。

最寒心的是大女儿患猩红热，她跪在祠堂求丈夫请大夫，却听见夏之时和狐朋狗友猜拳行令：“女娃子的命不值钱，死了再养！”那天深夜，她用陪嫁的翡翠镯子换了退烧药，守着女儿熬了整整七天七夜。女儿退烧时，她望着铜镜里凹陷的眼窝，终于看清这场婚姻不过是金丝牢笼。

1929年的某个清晨，董竹君收拾好简单行囊，牵着五个女儿的手跨过门槛。巷口的黄包车夫问她要去哪，她望着上海方向初升的太阳，轻声说：“去该去的地方。”身后夏家的朱漆大门轰然关闭，扬起的灰尘里，她听见女儿们欢快的笑声——这一次，她们不再是被人嫌弃的“赔钱货”，而是母亲要用生命守护的珍宝。

董竹君的故事，撕开了旧时代最残酷的伤疤。在重男轻女的枷锁下，女性不仅要承受生育的剧痛，还要为生不出儿子背负骂名。有人说她能成功是运气好，可谁又看见她带着五个女儿在法租界开饭馆时，被地痞流氓砸场子仍挺直腰板的模样？那些被人唾弃的“赔钱货”，后来一个成了救死扶伤的医生，一个做了传播文化的教师。事实证明，决定生命价值的从来不是性别，而是敢于挣脱枷锁的勇气。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来源：昔宫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