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穿上婚纱了,我妈却闹着要悔婚,直到未来婆婆给了她一张存折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1 09:08 2

摘要:我叫林小雨,在县城百货公司当营业员,每天站在柜台后面,微笑着为顾客介绍各种日用品,刚满二十四岁。

"妈,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想嫁给他……"

我站在婚纱店的镜子前,妈妈的脸在我身后反射出一片阴沉。

多么讽刺,我穿着象征幸福的白纱,心里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新婚在即,家里却闹起了悔婚风波。

那是1992年的春天,刚过完春节不久,县城的杨柳才刚冒出嫩芽。

我叫林小雨,在县城百货公司当营业员,每天站在柜台后面,微笑着为顾客介绍各种日用品,刚满二十四岁。

在那个"二十二三结婚,二十四五生孩子"的年代,我这个年纪已经被视为"老姑娘"了。

县城不大,街坊四邻的唠叨就像墙上的喇叭广播,想躲也躲不开。

"林家那闺女,长得倒是清秀,就是嫁不出去,怕是有啥毛病吧?"这样的闲话,我没少听到。

每次走过单位大院里的小路,总能看到几位大婶坐在树荫下纳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议论着谁家闺女嫁了,谁家小子考上了大学。

而每当我经过时,她们的眼神就会若有若无地瞟过来,随后是压低的窃窃私语。

我不是没有过相亲。

只是那些相亲对象,不是眼神躲闪,就是言行粗俗,有几个条件不错的,看了我家的情况后,又默默消失了。

爸妈都是纺织厂的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到三百块,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初中的弟弟,每个月光学费和补课费就要花去不少。

我们住在厂里分的两室一厅的筒子楼里,冬天屋里冷得能看见哈气,夏天则热得像蒸笼,电扇呼呼转着也不管用。

九十年代初的工人工资,勉强够一家人温饱,更别提攒什么嫁妆了。

张明是县水泥厂的技术员,比我大三岁,中等个头,国字脸,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说话慢条斯理的,一看就是那种稳重的人。

我们是在一次厂际联谊会上认识的,那天纺织厂和水泥厂一起组织了一场集体活动,还搭了个简易舞台,请来县里的文艺工作者表演节目。

他站在人群后面,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争着往前挤,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偶尔插上一句恰到好处的话。

我被安排负责给表演者送水,一不小心被舞台边的电线绊了一跤,差点摔倒,是他及时扶住了我。

"小心点,地上电线多。"他递给我一块手帕,声音温和。

那块手帕很朴素,但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联谊会结束后,他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才知道他是个半路出家的技术员,原本在县里一所中学教物理,后来因为水泥厂待遇好,就考进了厂里。

"教书育人多好啊,为什么要改行呢?"我好奇地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我们认识三个月后,他向我表白。

"小雨,我可能不是最优秀的,但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他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让人心安。

又过了半年,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他突然来到我家,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点心和两瓶汽水,对我爸妈说:"叔叔阿姨,我想和小雨结婚。"

那天晚上,他走后,爸妈问了我一些关于他的情况,虽然有些担忧,但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以为一切会很顺利。

领了结婚证,挑了婚纱,甚至连婚礼的请柬都印好了,是那种带着烫金字的红色硬纸,厚实沉甸甸的。

直到婚前一个月,妈妈突然把我拉到一边,语气严肃地说:"小雨,妈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张明哪里不好了?"我惊讶地问,心里一阵发慌。

"他家太穷了,前两天我去他们家看了,住的还是厂里分的老宿舍,连像样的家具都没几件,电视机还是黑白的,跟我们当年结婚时差不多。"妈妈叹了口气,眼神里全是失望。

"你要嫁过去,怕是要受苦了。他们家连电冰箱都没有,夏天买点肉都得当天吃完。"

"妈,现在哪有不吃苦的?再说了,他有正式工作,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我据理力争,手紧紧攥着衣角。

"那他妈妈呢?一个寡妇带大的儿子,性格能好到哪去?再说,他们家就这一个独子,你嫁过去,将来还不是要伺候婆婆?想想隔壁王家大姐,嫁过去才几年,被婆婆气得早早白了头。"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手在空中划着圈。

我心里明白,妈妈是怕我嫁过去受委屈。

但我已经爱上了张明,那种踏实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

"妈,我已经二十四了,再挑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哽咽着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孬好没对象,也不能找个穷光蛋!宁可不嫁,也不能随便嫁!"妈妈态度坚决,一副"你要是敢嫁,我就跟你断绝关系"的架势。

爸爸在一旁默默抽烟,用家里那个铝制的小烟灰缸接着烟灰,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心里也有顾虑。

"女儿啊,爸不是说张明这人不好,就是怕你跟着他吃苦。你看看现在的社会,有钱有势的不少,你长得这么水灵,为啥非要找他呢?"爸爸最后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第二天上班,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连往日里最爱的罗森小面包都吃不下去。

同事小李看出了我的心事,拉着我去后面的休息室聊天。

"咋啦?跟张明吵架了?"小李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摇摇头,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你妈也是为你好啊。"小李叹了口气,"我表姐当初也是,非要嫁给一个家里条件不好的,结果婆家天天嫌弃她没带够嫁妆,日子过得跟受罪似的。"

"张明不是那样的人。"我固执地说。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小李耸耸肩,"不过既然你这么认定他,要不让他妈妈亲自上门拜访一下?"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

眼看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妈妈甚至威胁说要去张家闹,让婚事告吹。

"你要是敢嫁,我就去他家泼墨汁,让全县城的人都知道我林家女儿不嫁穷小子!"妈妈气得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那段日子,我每天以泪洗面,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在单位都无法集中精神工作,连柜台上的算盘都打错了好几次。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张明的脸和妈妈的责骂声。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张明提出要他妈妈亲自上门拜访。

"小雨,别担心,我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会理解你父母的担忧的。"他在电话里安慰我,声音依旧沉稳。

我忐忑不安,怕两家人见面会剑拔弩张。

毕竟妈妈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属于那种一言不合就会翻脸的性子,在厂里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谁知张妈妈来时,没有穿那种老太太们爱穿的花棉袄,而是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夹克,看起来干净利落。

她带了一个朴素的布包,那种九十年代初农村常见的蓝白条纹帆布袋,里面装着几样家常小菜:自己腌的咸菜、自己做的豆腐干,还有一小罐自家种的花生榨的花生油。

"林家嫂子,这些都是自家做的,不值钱,但都是一片心意。"张妈妈和气地说。

她五十出头,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但眼睛明亮有神,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是那种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

我妈表面客气地收下礼物,但我能看出她眼底的不屑:"一点家常小菜就想打发我闺女?做梦!"

"嫂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张妈妈好像看穿了我妈的心思,直接挑明了话题,"我们家条件确实不好,我老伴走得早,一个人把明儿拉扯大,能供他读完技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你更应该理解,我不能让我闺女跟着受苦。"我妈冷冷地说。

"我明白,我明白。"张妈妈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磨得发旧的存折,放在桌上,"嫂子,这是我这些年做零工攒下的一点钱,一共八千多。明儿结婚后,这钱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买家具也好,添置家用也好,全凭小雨做主。"

八千多!

在1992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一般工人的月工资也就一二百元,这相当于三四年的工资了。

我妈明显愣住了,伸手接过存折,翻开看了看,又合上,脸色变了几变。

"婶子,这使不得,这是您的养老钱啊。"我忙说,心里五味杂陈。

"傻孩子,我还能干活,不用担心我。再说了,明儿是我的命根子,你们好了,我才安心。"张妈妈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再说了,我一个人住厂里的单身宿舍就够了,也没什么大花销。你们小两口要是有了孩子,我还能帮着带带,省得你们请保姆花钱。"

一席话说得我妈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道了谢,然后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厅。

当晚,我妈把我叫到她房间,把那本存折递给我:"小雨,妈妈想通了。婚,还是要结的。"

"妈,您真的同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人家婆婆能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给你们小两口,证明人品没问题。"我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记住,这钱是婆婆的血汗钱,别胡乱花,要用在刀刃上。以后你们生活上有困难,还可以回来找爸妈,我们也会尽力帮衬的。"

我一把抱住妈妈,眼泪止不住地流。

"哭啥哭,妆都花了。"妈妈嘴上嫌弃,却还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好好过日子,别让妈失望。"

婚礼很简单,在张明的厂里办的,就请了双方亲戚和几个要好的同事、朋友。

厂里借给我们会议室当婚礼现场,同事们帮忙贴上了红双喜字,拉了几条彩带,又在桌上摆了些水果和糖果,虽然简朴,但却温馨。

李主任还特意从县里的录像厅借来了一台录像机,说是要给我们录个纪念。

我穿着那件费尽周折才得以穿上的婚纱,站在张明身边,心里满是幸福和感激。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主持婚礼的车间师傅大声宣布。

张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银戒,朴素但干净。

"对不起,买不起金的。"他轻声对我说,有些愧疚。

"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好。"我笑着回答,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婚后的日子确实如妈妈所担心的那样,有些艰辛。

我们住在张明厂里分的两居室宿舍里,水泥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绿色塑料地板,墙壁上的白灰有些脱落,露出灰黄的水泥色。

家具简陋,一张旧木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再加上一台黑白电视机,就是全部家当了。

但胜在整洁,我每天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窗户擦得透亮,到了周末还会用花露水擦拭家具,给屋子增添些清新的气息。

张妈妈搬去了厂里给她安排的单身宿舍,说是给我们小两口留点空间,但每周都会来给我们做几顿饭,帮我们收拾收拾屋子。

"婆婆,您别太操劳了,我下班后可以做饭的。"我心疼地说。

"不碍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张妈妈笑着回答,手里的动作不停,"你们年轻人工作忙,多休息休息。我这一把年纪了,倒也不图什么,就盼着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早点给我抱个孙子。"

那八千多块钱,我们没舍得花,而是继续存着,只在必要时才动用一点。

比如买了一台电风扇,解决夏天的闷热;又添置了一个小火锅,冬天可以围着吃暖锅子,省了烧煤的钱。

我和张明都省吃俭用,中午在单位食堂吃,晚上回来简单炒个菜就对付了,希望能攒够钱,将来换一套稍好一点的房子。

日子虽苦,但却甜。

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各自上班;晚上回来,一起看会电视,说说一天的见闻。

周末的时候,张明会带我去县城的小公园走走,有时买一根冰棍,两个人一人一半,甜滋滋的。

婚后第二年,我怀孕了。

前三个月孕吐得厉害,连白粥都吃不下,每天吐得昏天黑地,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同事们都说我像得了重病一样。

张明心疼坏了,每天变着法子给我煮小米粥、蒸蛋羹,但我还是难以下咽。

妈妈知道后,二话不说,拎着包袱住到了我们家,说是要照顾我坐月子。

"妈,现在才三个月,坐月子还早着呢。"我笑着说,心里却感动得不行。

"那也得把你养壮实了,才能生个健康的孩子。"妈妈噘着嘴说,手里已经在择菜了,"你这丫头,怀个孕也不知道早点告诉我,非得等到瘦成这样我才知道。"

她从家里带来了一堆补品:人参、阿胶、红枣、桂圆,还有爸爸单位食堂特意给我准备的鸡蛋。

"这人参是你外婆留下的,说是给你生孩子用的。阿胶是你爸托县医院的老李挂号买的,排了大半天队呢。"妈妈一边说一边从布包里往外掏东西,满脸的骄傲。

张妈妈没有因为我妈的到来而回避,反而每天变着法子做些吃食,希望能勾起我的食欲。

一天早上,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给我做了碗小米红糖粥。

"小雨,这是我家乡的老办法,怀孕初期吃这个,能压住反胃。"她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面前,"趁热喝,别等凉了。"

我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喝着,竟然真的没有想吐的感觉。

妈妈看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两位妈妈白天轮流照顾我,晚上一起在小区散步,竟然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有时候,我躺在床上休息,能听到客厅里传来她们的笑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却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你妈年轻时候肯定很漂亮,你长得真像她。"张妈妈有一次笑着对我说,手里正在织一条米色的婴儿毯。

"您也很漂亮,明哥的眼睛就像您。"我由衷地回答,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张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感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小雨,我这辈子就明儿一个亲人。他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看到他找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张妈妈的不容易。

张明五岁时,他爸爸在一次水泥厂的事故中去世,只留下微薄的抚恤金。

张妈妈没有退缩,白天在水泥厂做工,晚上还到街上卖一些小吃贴补家用。

"那时候最辛苦的就是冬天,零下好几度,我站在街头卖烤红薯,手冻得跟冰块一样,回家后都要泡在热水里半天才能回暖。"张妈妈回忆道,眼神中却没有怨恨,只有坚韧和淡然。

就这样,省吃俭用把张明养大,还供他读完了技校。

那本存折里的八千多元,是她这些年省下的血汗钱啊。

"婆婆,您太辛苦了。"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握住她粗糙的双手。

"傻孩子,人这一辈子,哪有不辛苦的。"张妈妈笑着拍拍我的手,"现在好了,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啊,就是天天吃咸菜,心里也甜。"

怀孕六个月时,医生建议我做个详细检查,张明请了假陪我去县医院。

那天正好赶上县医院的专家门诊,人山人海的,我们排了大半天队才轮到。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但医生建议我多补充营养,增加点体重。

"现在的孕妇啊,都太瘦了,对胎儿发育不好。"医生是个戴着厚眼镜的中年妇女,一边写处方一边叮嘱,"回去多吃点肉蛋奶,别光顾着省钱。"

出了医院,张明坚持要去街上的熟食店买些猪蹄回家给我炖汤。

"太贵了,不用买。"我拉着他的袖子,看着猪蹄前的标签,一斤要四块多。

"没事,孩子重要。"张明掏出钱包,递给店员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钱,"给我称一斤吧。"

回家路上,张明提着猪蹄,我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像极了电影里幸福的小夫妻。

转过街角,我们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妈,正蹲在路边的小摊前挑选什么东西。

"妈!"我喊了一声,妈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不寻常的红晕。

"你们怎么在这儿?"妈妈慌忙站起来,似乎有些心虚。

走近一看,原来她在为即将出生的孙子挑选小衣服。

摊位上摆着各色婴儿服装,有米黄色的、粉色的、淡蓝色的,都是那种柔软的棉布料子做的,简单但干净。

"妈,您这是……"我笑着问。

"你爸发了季度奖金,我就想着给孙子添置点衣服。"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的期待掩饰不住,"你们觉得哪件好看?"

张明蹲下身,认真地挑选着:"这件黄色的挺好,据说黄色旺运气。"

"那就拿这件吧。"妈妈点点头,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装进布包里,"对了,你们去医院检查了吗?结果怎么样?"

"一切正常,就是医生说我太瘦了,要多补充营养。"我如实回答。

妈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皱起眉头:"确实太瘦了,回家我给你炖鸡汤。刚好隔壁老王家的鸡下蛋了,我托人买了两只,又肥又嫩。"

就这样,在两位妈妈和张明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1994年冬天,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足足七斤六两,取名张小满,意为"生活虽苦,但我们的心是满的"。

那天下着小雪,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我的痛呼和孩子的啼哭声。

张明在产房外急得直跺脚,直到护士抱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满出来,他才如释重负,脸上的笑容像开了闸的水一样泛滥开来。

"爸爸好,我是张小满,以后请多多指教。"他抱着儿子,学着奶声奶气的腔调自言自语,逗得周围的人都笑了。

孩子满月那天,全家人齐聚一堂。

爸妈带来了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个小金锁和一套婴儿衣服。

"这金锁是你外婆传下来的,戴在孩子脖子上,能辟邪保平安。"妈妈小心翼翼地把金锁挂在小满的脖子上,嘴里念叨着一些吉利话。

张妈妈则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满月酒,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胜在色香味俱全: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白切鸡,还有一大锅母鸡汤,香气四溢。

她还特意包了红鸡蛋分给邻居们,每人两个,用红纸包着,象征着喜庆和新生。

席间,妈妈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张妈妈:"这是我和老林的一点心意,给小满攒个学费。"

张妈妈打开一看,是一张存折,上面有五千元。

"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张妈妈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惊讶。

"您都能把钱给小雨他们,我们为什么不能为孙子准备点?"妈妈坚持道,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咱们是一家人了,别分你我。"

张妈妈的眼睛湿润了,默默接过存折,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看着两位年过半百的妈妈,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它不在于血缘的联系,而在于心与心的交融。

当年那个险些葬送我婚姻的悔婚风波,如今看来,反而成了连接两个家庭的桥梁。

一晃十年过去了,风风雨雨中,我和张明的感情越发深厚。

他在厂里通过业余进修和不断学习,从普通技术员升为了车间主任,每月工资涨到了七八百元,还有各种福利和奖金。

我也从百货公司的普通营业员做到了楼层主管,每个月能拿到四五百元的工资。

我们用多年积蓄,终于在县城买了一套七十平米的商品房,虽不奢华,但温馨舒适。

屋子里有了冰箱、洗衣机,还添置了一台彩色电视,孩子有了自己的小书桌。

最让我满足的是,卧室里那张一米五的床终于换成了一米八的大床,不再需要我和张明挤在一起,一翻身就碰到对方。

小满也长成了一个聪明懂事的小男孩,学习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每次考试回来都迫不及待地跑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炫耀自己的成绩单。

两位妈妈如今都住在我们家附近,轮流帮我们照看小满。

曾经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相互扶持的深厚情谊。

每到周末,我们一家人常常聚在一起包饺子、打牌,其乐融融。

张妈妈教我做各种各样的小吃,我则带她去商场逛街,给她买几件新衣服。

妈妈和张妈妈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每天早上一起去公园锻炼,晚上在小区门口的广场上跳广场舞,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有一次,我整理旧物时,偶然翻到了那本已经发黄的存折。

那上面的金额早已清零,但它承载的故事和情感,却在我心中越发清晰。

我把存折拿给妈妈看:"妈,还记得这个吗?"

妈妈接过存折,抚摸着发黄的纸页,笑了:"怎么会不记得?要不是这本存折,哪有今天的幸福?"

"当初您为什么会因为这本存折就改变主意呢?"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悠远,像是穿越回了那个充满忐忑的日子。

"不全是因为钱。那天见到张妈妈,我看到她眼里的真诚和善良。"妈妈的声音轻柔下来,带着回忆的味道,"想想她一个寡妇,能把儿子培养成那样,还能攒下那么多钱给你们做嫁妆,这份心意和品性,比金钱贵重多了。"

"那您当初为什么那么反对这门亲事呢?"

"傻孩子,我那是怕你受委屈啊。"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眼角的皱纹在笑意中舒展开来,"妈年轻时嫁给你爸,也是穷苦人家,吃了不少苦头。我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我鼻子一酸,想起那些年轻时候的艰难岁月,想起结婚初期那些拮据的日子,泪水就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妈,如果没有您最后的成全,我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我紧紧抱住了妈妈,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那是我从小到大都依赖的温暖。

"傻丫头,只要你幸福,妈妈就满足了。"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爱有时候会以曲折的方式表达。

妈妈当初的反对,张妈妈的付出,以及那本承载着爱与信任的存折,都是命运精心编织的礼物,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和归宿。

如今,当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孩子在楼下和小伙伴嬉戏,看着两位慈祥的妈妈坐在树荫下闲聊,看着辛勤工作归来的丈夫,我知道,这平凡却珍贵的幸福,正是当年那本朴素存折里最丰厚的利息。

2002年的一天,张明下班回来,神秘兮兮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送给你的,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他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金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当年结婚只能给你买银戒指,这些年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现在日子好了,我想补送你一对金的。"张明有些腼腆地说。

我看着那对戒指,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不仅仅是一对金戒指,更是我们这十年风雨同舟的见证。

"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什么都好,只要是我给的。"张明轻声说,握住我的手。

"我现在依然这么想。"我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岁月沉淀下来的踏实与温暖。

人生路上,有些阻碍看似难以逾越,却可能是上天安排的转机。

就像那本存折,它不仅承载着金钱的价值,更寄托着两个家庭的情感纽带。

在这个物质与精神交织的世界里,真情和善良,永远是最珍贵的财富。

那本旧存折,早已被我珍藏在书柜的最底层,和我们的结婚证、孩子的出生证明放在一起,成为我们家庭的珍贵记忆。

每当我打开那个抽屉,看到那本发黄的存折,我就会想起婚纱店里那个纠结的下午,想起两位妈妈从陌生到亲密的过程,想起我们从贫穷到小康的奋斗历程。

岁月如歌,人生如戏,每一段经历都值得珍藏,每一份情感都弥足珍贵。

那本存折见证了我们的过去,也指引着我们的未来,让我明白了家人之间的羁绊,远比金钱更加长久,更加珍贵。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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