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了14年上门女婿,88年除夕却被赶出家门,知道原因后他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31 22:36 2

摘要:"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除夕夜,岳父周德顺的怒吼声撕裂了窗外的爆竹声。

除夕归途

"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除夕夜,岳父周德顺的怒吼声撕裂了窗外的爆竹声。

父亲宋长河拎起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踉跄着走出了生活了十四年的家门。

那是1988年的除夕,北方的风夹着雪花,刮得人脸生疼。我站在窗前,看着父亲在雪地里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

那一刻,我十七岁,正是不懂事的年纪,却清楚地记得父亲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和他弯曲的脊背。

"长福,别看了。"母亲王秀兰拉上了窗帘,眼圈红红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想追出去,却被母亲拦住。"你爹脾气倔,让他静静。"母亲的手冰凉,眼神飘向屋内坐着的外公。

父亲是上门女婿。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这身份意味着什么,我长大后才真正明白。

工厂里的工友背后叫他"倒插门",街坊四邻见了总是意味深长地笑。有时路过弄堂,能听见有人说:"瞧,周家的女婿回来了,那个没出息的。"

但父亲从不辩解,只是低着头,默默地骑着二八大杠,踩着吱呀作响的脚踏板回家。

家里的26寸永久牌自行车是父亲攒了半年工资买的,那时一辆自行车要280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母亲是周家独女,从小被外公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比父亲大两岁,在县棉纺厂做挡车工,是厂里有名的先进工作者,墙上贴着大红的奖状。

父亲则在钢铁厂做普通工人,每天和铁水、煤渣打交道,回家时脸上总是黑一块白一块的。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那是1974年的夏天,县里组织露天电影,放的是《地道战》,父亲和母亲在人群中偶然相遇,一起听完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声。

后来,父亲便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死缠烂打",每天骑车送母亲上下班,风雨无阻。

"那时候你爹特别精神,总穿一件褪了色的蓝制服,干净利落,跟电影里的工人一样。"母亲曾这样对我说,眼睛里闪着光。

1974年底,他们决定结婚。但外公周德顺一口回绝:"我闺女这么优秀,怎么能嫁给一个连自己房子都没有的穷小子?"

那时的宋长河,的确一贫如洗。他是知青返城后被分配到钢铁厂的,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一间屋子挤着六个大老爷们,连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要么你入赘我家,要么你们别想在一起!"外公下了最后通牒。

1975年正月,父亲拎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周家的西厢房。从那天起,他的名字从户口本上被划掉,加入了周家的大门口。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何父亲总是沉默寡言。每当邻居们问起我姓什么,我总是大声回答:"我姓宋!"然后看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而外公每次听到这个答案,脸色都会阴沉下来,摔门而去。

母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有时候哄我:"长福,在外公面前就说你姓周吧。"

我摇头:"我爸姓宋,我当然姓宋!"

这大概是父亲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坚持之一。

周家的院子不大,砖瓦结构,两间正屋一间厢房。外公外婆住正屋东间,我们一家三口挤在西间的小屋里,只有十几平米,放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每到夏天,闷热得像蒸笼,我只能搬到院子里的竹床上睡觉,仰望星空,听着蛐蛐的叫声。

父亲和母亲很少吵架,即便有矛盾,也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外公听见。

"男人嘛,能忍则忍。"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

父亲懂事,从不顶撞岳父,下班后还要帮着打扫院子、修理家具、劈柴挑水。每到年关,别人家男人坐在炕上喝酒拉家常,父亲却在厨房里洗碗刷锅。

"宋长河,这地扫得不干净,重来!"这是外公最常说的一句话。

有一次,我气不过,问父亲:"爸,为什么外公总是这样对你?"

父亲笑了笑,摸摸我的头:"你外公也不容易,一辈子就这么个院子,还要分给我们住。咱们得理解。"

那时的我不懂事,只觉得父亲太窝囊。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这种隐忍背后的爱与责任。

1985年,我上初中了。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放学回家时,常常看见父亲在院子里劈柴,手上裂着口子,渗出的血和冻得通红的皮肤混在一起。

"爸,您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心疼地说。

父亲只是笑笑:"没事,男人手上有茧子是正常的。"

那个冬天,外公的老友来家里串门,看见父亲在院子里忙活,笑着说:"德顺啊,你这女婿当得真值,比儿子还好使唤!"

外公得意地点点头:"那是,在我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干活干啥?"

父亲低着头,像是没听见,继续劈他的柴。

我站在屋檐下,突然觉得父亲的背影特别孤独。

那晚,我听见母亲小声啜泣,父亲在一旁低声安慰:"秀兰,别哭了,咱们忍忍就过去了。再攒几年钱,争取自己盖房子。"

母亲抽泣着说:"都十年了,你受的委屈还少吗?我爹他..."

父亲打断她:"别这么说,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后悔。"

我蒙在被子里,第一次意识到成年人的世界有多复杂。

父亲和外公的矛盾,激化在我考大学的事上。

那是1987年,我初中毕业。那时工厂效益不好,周家生活拮据。粮票、肉票、布票,样样都要精打细算。

"长福该去工厂当学徒了,我托了关系,棉纺厂收不收还不一定。"一天晚饭后,外公突然说道。

"爸,长福成绩好,老师说了让他继续读书。"母亲小声辩解。

外公一拍桌子:"读什么书?现在工作难找,先把饭碗端稳了再说!我当年要是有这机会,至于......"

父亲放下筷子,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坚定:"爸,让孩子上高中吧,他有出息,将来能考大学。"

"哼,一个上门女婿,还想让儿子读大学?你什么条件,攀高枝想翻身吗?"外公把烟灰弹在父亲刚扫好的地面上,脸上带着讥讽。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反驳外公:"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长福上学的钱,我来想办法。"

从那天起,父亲开始接夜班,有时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他的手上多了更多的茧子,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每个月总能拿出一部分钱,攒起来交我的学费。

我的高中在县城另一头,每天要骑半小时自行车。有一次下大雨,我淋得像落汤鸡,回到家外公就数落我:"读什么书啊,这么大雨,看把人淋的!"

父亲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工作服给我擦头发:"好好学,别管别的。"

那天晚上,我听见外公和父亲吵起来了。

"宋长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接夜班了?家里的活谁干?院子谁扫?"

"爸,我白天干完了再去上班。"

"你少来这套!我看你就是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好看不起我们周家!"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那句导火索:"孩子有出息,对咱全家都好。"

就是这句看似普通的话,彻底点燃了外公压抑多年的不满。

"全家?你算哪门子全家?十几年了,你不过是个上门女婿!我周德顺的女婿!这屋子是我的,院子是我的,你凭什么做主?"

外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父亲心上。

我听见父亲深吸一口气:"爸,这么多年,我尊敬您,任劳任怨,从没有一句怨言。可孩子的事,我必须坚持。"

外公气得脸色铁青:"好,好得很!你不想当我周家的女婿了是吧?那就滚出去!趁过年这几天收拾东西,从我家滚出去!"

母亲哭着劝解,却无济于事。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第一次为父亲感到骄傲,却又无比担忧。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气氛凝重得可怕。父亲依旧每天上班,回来做家务,外公则一言不发,像是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样。

到了除夕那天,父亲在钢铁厂上完夜班,回来时已经发烧到38度。天空飘着雪花,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

按照往年的习惯,父亲拿起扫帚开始清扫。我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在寒风中凝结成霜,脸色苍白,却咬牙坚持着。

外公站在屋檐下抽烟,看了一会儿,冷冷地说:"扫得不干净,重来!"

父亲没有吭声,又重新开始。当他扫到第三遍时,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墙边喘气。

外公走过来,看了看地面:"就这样还想让儿子上大学?连个院子都扫不干净!"

母亲端着热水出来:"爸,您就别难为他了,他发烧呢。"

外公冷哼一声:"生病就不能干活了?那我让他干脆别干了!宋长河,今天是除夕,我们周家不欢迎你!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就这样,在鞭炮声中,在1988年的除夕夜,父亲被赶出了家门。

雪地里,我看着父亲的背影越来越小,突然挣脱开母亲的手,冲了出去。

"爸!"我追上父亲,眼泪在寒风中几乎结冰。

父亲转过身,强挤出一个笑容:"长福,回去吧,外面冷。"

"我跟你一起走!"我抓住父亲的袖子。

父亲摇摇头:"不行,你得陪着你妈。好好学习,别辜负了这几年的苦。"

他的眼睛里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当我不情愿地回到家门口时,看见母亲偷偷追了出来,给父亲送上一件棉衣和一个包袱。

"这是我攒的一点钱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先去小李家住几天,等过了年,我再想办法。"母亲眼圈红红的,压低声音说。

父亲点点头,突然问:"秀兰,你爸为什么这么恨我让长福上学?就因为钱的事?"

母亲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不知道,爹当年答应过,如果你能让孩子考上大学,就分我们一间房子。"

"这是真的?"父亲愣住了。

母亲点点头:"他怕你真做到了,就得兑现承诺,到时候我们就不用看他脸色了。他舍不得,宁愿阻碍长福读书。"

父亲转过脸去,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他不是为自己的委屈哭,而是懂得了岳父那扭曲的心结——怕女儿家庭超越自己,宁愿阻碍外孙前程。

"爸,你去哪儿?"我忍不住问。

父亲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哽咽:"厂里的宿舍还空着一张床,我先去那儿凑合几天。别担心,爸没事。"

说完,他抖了抖身上的雪,独自走向漆黑的夜色中。

那个除夕夜,家里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团圆饭,电视里播放的春晚笑声与我们家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吃不下饭,母亲红着眼睛假装镇定,外公坐在八仙桌旁,一个人喝着闷酒。

我忍不住问:"外公,我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外公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回来?除非他答应不让你上学!"

"那我宁愿不上学了。"我倔强地说。

母亲急忙拉住我:"长福,别这么说。你爸就是为了你能上学,才..."

外公打断她:"好啊,你们娘俩一个鼻孔出气,都向着那个倒插门的!"

那晚,我在被窝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给父亲争口气!

春节的七天假期,我没见到父亲。母亲偷偷去看过他几次,回来说工厂宿舍条件差,六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父亲睡在靠门的铁架床上,晚上冷得发抖。

开学那天,父亲出现在校门口,脸色憔悴,却刮了胡子,穿着干净的衣服。

"爸!"我扑过去。

他摸摸我的头:"好好学,别管家里的事。你妈说了,她会想办法。"

我点点头,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又酸又涩。

那一年,我拼命学习,成绩从班级第十名上升到前三。老师表扬我,同学羡慕我,但没人知道我的动力来自何处。

暑假的一天,母亲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你爸找到第二份工作了,在建筑工地当小工。"

"那他不是更累了吗?"我担心地问。

母亲叹口气:"没办法,他想多攒些钱,说将来要给你交大学学费,还要买房子。"

我心里一阵绞痛。十七岁的我,第一次理解了父爱的分量。

那个夏天,我去工地看过父亲一次。骄阳似火,他赤裸着上身,皮肤黝黑,在水泥搅拌机旁不停地忙碌。

看见我,他赶紧穿上衣服,不好意思地笑:"来干啥?这地方脏。"

"爸,我想你了。"我说。

父亲的眼睛湿润了,转身拿出一瓶汽水:"渴了吧?喝点。"

那是我喝过的最甜的汽水。

高考前的一个月,外公病了,住进了县医院。母亲整日守在病床前,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一天晚上,父亲突然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尘。

"你外公怎么样了?"他问我。

"住院了,说是肺炎。"我回答。

父亲点点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我惊讶地看着他:"爸,你..."

"院子总要有人扫。"他说,"你安心复习,别的不用管。"

那个月,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打扫院子,修理房屋,然后天不亮就离开。他从不去医院,却会让我带些营养品给外公。

终于,高考来临。走进考场前,父亲在校门口远远地望着我,给了我最大的鼓励。

那年夏天,我收到了省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我拿着通知书回到家时,外公已经出院了,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我把通知书递给他:"外公,我考上大学了。"

外公沉默地看着通知书,半晌才问:"你爸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想先告诉您和妈妈。"

外公点点头,忽然说:"去找你爸吧,让他回来。"

母亲愣住了:"爸,您是说..."

外公摆摆手:"十几年了,总不能一直这样。"

当天晚上,父亲回来了,手里拎着两瓶酒和一条鱼。我们一家四口,第一次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外公拿出一把钥匙,推到父亲面前:"西边那间房,我给你们。"

父亲惊讶地看着外公。

外公咳嗽一声:"当年答应的事,我得算数。"

父亲端起酒杯,走到外公面前:"爸,这些年辛苦了,谢谢您把秀兰交给我。"

外公愣了一下,眼里闪过复杂的光,最终端起了杯子。

三年后,我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那年,父母靠着积蓄和我的工资,在县城新开发区买了一套小房子。

搬家那天,外公来了,看着崭新的房子,眼里有欣慰,也有一丝落寞。

我知道,他害怕孤独,害怕被遗忘。

父亲似乎也明白,主动说:"爸,这房子虽小,但有您的一个房间。您愿意的话,和我们一起住。"

外公眼圈红了,点点头。

1997年的除夕,我们在新家迎来了第一个春节。电视里播放着春晚,院子里噼里啪啦地放着鞭炮。

父亲穿着新衣服,神采奕奕,再不是那个低眉顺眼的上门女婿。

当所有人围坐在新家的餐桌前时,父亲端起酒杯,郑重地说:"这些年,多亏了大家的支持。来,我敬大家一杯!"

窗外的鞭炮声中,我看见两个倔强的北方男人,在时代的风雪中,终于放下了彼此的心结。

而我,终于明白了父亲那句话:"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这或许就是那个物质匮乏年代里,一个普通父亲能给予儿子的最珍贵礼物吧。

来源:美好的明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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