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断腿后我装残三年,渣男未婚夫跪求复合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1 17:18 2

摘要:冰冷的复健器械硌得我手臂生疼,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可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一切痛楚——我的腿,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地面坚实的支撑力。一步,又一步,像初学走路的孩童,笨拙却充满希望。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双腿能站起来的当晚,我飞去巴黎想给杜徇齐一个惊喜。

却在家庭影院转角听见他嗤笑:「霍漫算什么东西?」

「当年要不是你设计让她摔断腿,林娩希能拿冠军?」

他的兄弟叹息:「可她现在是你未婚妻。」

杜徇齐晃着酒杯:「难道真娶个残废?林娩希想要她身败名裂,我只能照办。」

我低头看着自己刚恢复的双腿,无声退回阴影里。

杜母次日就上门逼我退婚:「瘫子别耽误我儿子!」

我笑着掀翻茶几:「好啊,但我要他跪着求我毁了他。」

冰冷的复健器械硌得我手臂生疼,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可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一切痛楚——我的腿,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地面坚实的支撑力。一步,又一步,像初学走路的孩童,笨拙却充满希望。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我几乎是扑到手机边,颤抖的手指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杜徇齐温润的声音传来:“漫漫?怎么了?”背景音有些嘈杂。

“徇齐,”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哽咽,“我的腿……我能站起来了!我能走路了!”巨大的喜悦让我忽略了那背景音里隐约的、属于女人的娇笑声。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是他一贯的、带着安抚力量的低沉嗓音:“真的?太好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的语调扬起,透着真诚的欢喜,“可惜我现在在巴黎,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脱不开身,不然真想立刻飞回去抱着你转几圈!”

“没关系!”我立刻接口,心像长了翅膀,“我去找你!我现在就订机票,徇齐,我想亲口告诉你,当面告诉你!” 我想象着他惊喜的表情,想象他紧紧拥抱我的温度,这三年轮椅上的煎熬,仿佛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现在?”他似乎有些意外,随即语气更柔,“好,路上小心。到了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 他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才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用力掐了自己手臂一下,清晰的痛感提醒我这不是梦。窗外夜色深沉,我却觉得眼前一片光明。没有通知任何人,我订了最快一班飞巴黎的机票,简单收拾了行李,踏着刚刚恢复知觉、还有些虚软无力的双腿,义无反顾地奔向机场,奔向那个我以为会与我共享余生喜悦的男人。巨大的幸福泡泡包裹着我,让我全然忽略了杜徇齐电话里那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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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轰鸣着降落在戴高乐机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双腿因久坐而有些僵硬酸麻,但那份重获新生的雀跃支撑着我。拒绝了轮椅服务,我扶着通道扶手,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自己走了出来。每一步踏在光洁的地板上,都像是在叩击着新生的乐章。

杜徇齐的司机老陈早已等候,看到我独自走出,脸上写满了震惊:“霍小姐?您……您能走了?” 他快步上前想搀扶。

我摆摆手,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陈叔,我好多了。徇齐呢?”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期待。

老陈眼神闪烁了一下,接过我的行李:“先生……先生还在别墅,说是在影音室开视频会议,吩咐直接送您过去休息,他忙完就过来。”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拉开了车门。

车子驶向那栋位于巴黎近郊、我曾来过数次的豪华别墅。夜色下的宅邸灯火通明,带着一种冷调的奢华。佣人开了门,恭敬却疏离地引我入内。偌大的客厅空旷安静,只有吧台那边传来隐约的谈笑声,与我记忆里杜徇齐独处时的寂静很不一样。

“先生在影音室。”佣人低声说,指了指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隔音门。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深吸一口气,想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我放轻脚步,像一只终于能重新蹒跚学步的猫,朝着那扇门靠近。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里面清晰的对话声,隔着门缝,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要我说,当年要不是你设计让霍漫摔下舞台断了腿,现在站在那个领奖台上、光芒万丈的,怎么也该是她吧?” 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带着点惋惜和不易察觉的试探。是裴逸舟,杜徇齐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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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死死抠在冰冷的门框上,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听到那个熟悉声音的下一句话时,瞬间冻结,倒流回心脏,又炸裂成无数尖锐的冰碴。

杜徇齐那声轻笑,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慵懒又残忍的薄凉,清晰地传来:“呵,那能怎么办?娩希那小女孩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不得一个保姆的女儿舞跳得比她好,压她一头。”

保姆的女儿……原来在他心里,我和我那早逝的、靠双手养活我的母亲,只配得到这样的定位。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

“不过,”裴逸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玩味,“你就真打算这么一直拖着霍漫?好歹也顶着个你未婚妻的名头三年了。杜少爷这‘深情’人设,演得够累吧?”

“未婚妻?”杜徇齐嗤笑一声,像在谈论一件令人厌烦的垃圾,“不然呢?难道真要我跟一个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的残废领证?绑一辈子?啧……”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不耐和悔意,“别提她了行吗?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一时脑热,被她那副可怜样儿打动去求什么婚!搞得现在骑虎难下,娩希为这事跟我闹了多少回?烦都烦死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原来那场轰动全城的、他单膝跪在我轮椅前、哽咽着说“无论怎样我都照顾你一辈子”的求婚,只是他“一时脑热”的施舍?原来我这三年在绝望中拼命复健的坚持,在他眼里,只是拖累他、妨碍他和林娩希双宿双栖的“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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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声濒临破碎的呜咽。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毫不掩饰的张扬。

几乎是本能地,我猛地缩回手,将自己更深地藏进走廊转角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屏住了呼吸。窗帘的阴影将我完全吞没。

门被推开,一道亮丽的身影带着一阵甜腻的香风卷了进去,是林娩希。她穿着价值不菲的当季高定裙装,像只骄傲的孔雀,径直扑向坐在第一排沙发里的杜徇齐,旁若无人地坐到他腿上,双臂亲昵地环住他的脖子。

“徇齐!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没?有没有看我今晚比赛的直播?”她娇嗔地问,声音甜得发腻。

杜徇齐脸上瞬间换上我无比熟悉的、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宠溺笑容,他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的小公主比赛,我怎么可能错过?会议一结束,我就拉着逸舟一起看重播了,跳得真棒!”

“真的?”林娩希眼睛亮晶晶的,随即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刻意的不怀好意,“那……跟当年那个霍漫比呢?她可是差点抢走我所有风头的人。”

影厅里有一瞬极其短暂的安静。杜徇齐似乎被这直白的比较噎了一下,但很快,他低笑出声,俯身亲昵地吻了吻林娩希的额头,语气是理所当然的轻蔑:“她?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也配跟你比?给她提鞋都不配。”

“哼,算你识相!”林娩希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得像朵淬毒的罂粟花,“三年前她抢了我市舞蹈比赛唯一那个保送巴黎的名额,我就发誓,要让她这辈子都再也碰不了芭蕾!再也跳不了舞!现在,看着她在轮椅上腐烂,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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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杜徇齐的声音带着纵容的笑意,轻轻捏了捏林娩希的脸蛋,“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记仇?一个小角色而已,也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那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个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而非策划毁掉一个人一生的恶毒行径。

一直沉默坐在旁边单人沙发里的裴逸舟,此时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敲在凝固的空气里:“阿齐,别忘了,霍漫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妻。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藏身的窗帘方向,快得让人抓不住。

“未婚妻?”杜徇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那又怎样?她一个瘫子,离了我杜家,离了我杜徇齐的‘照顾’,她能活?她敢闹?她不会知道,也不敢知道!” 那语气里的笃定和轻贱,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碾得粉碎。

“我不管!”林娩希扭着身子撒娇,打断了杜逸舟可能要说的话,“我下个月就毕业回国发展了!我要你在这里多陪我几天,然后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嘛,徇齐?”

“好好好,都听你的……”杜徇齐宠溺的应和声模糊传来。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巨大的耳鸣声淹没了所有。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我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慢慢地,我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双刚刚恢复知觉、还带着复健后微颤的双腿上。几个小时前,它们承载着我飞越重洋的满心欢喜和期待;而现在,它们支撑着我,站在这个冰冷残酷的真相里,如坠冰窟。

我无声地、一步一步地,退出了那片令人作呕的声源,退回到无光的阴影深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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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墅大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里面那对男女刺耳的调笑,巴黎深秋的寒风刀子般刮在脸上。我挺直了背脊,像一尊移动的冰雕,一步步挪到路边。叫车,回到机场附近临时订下的酒店。每一步,双腿都在清晰地传递着力量,也传递着刻骨的冰冷和恨意。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行李箱,回到了我和杜徇齐在国内那个所谓的“爱巢”。指纹锁识别通过,门应声而开。空荡奢华的客厅里,只有负责日常打扫的张妈在擦拭家具。

看到我坐着轮椅进来(离开别墅前,我又坐回了它),张妈惊讶地停下手:“霍小姐?您……您不是飞去巴黎找先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 她的目光落在我腿上,带着疑惑。

我抬起头,脸上是刻意营造的、一片死灰的绝望。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灰烬:“张妈……昨天在机场,快上飞机的时候……腿突然……剧痛,站不起来了……” 一滴眼泪适时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送到医院……医生说……神经损伤复发了……可能……可能再也……”

“天哪!”张妈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惊得捂住嘴,“怎么会这样!前几天您不是还说……还说能站起来走几步了吗?这好不容易……老天爷啊!” 她眼圈瞬间红了,满是痛惜。

“张妈,”我打断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哀求,“求求你……别告诉徇齐……我之前能走路的事……好吗?” 我艰难地吸了口气,声音哽咽,“我的腿……已经彻底废了……我不想……不想让他知道后……空欢喜一场……再看着我这样……更难受……” 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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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不忍。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走过来,用力握住我冰凉的手,声音也哽咽了:“好孩子……苦了你了……张妈答应你,不说!谁也不说!唉……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前几天您还那么高兴,说要给先生一个惊喜……”她摇着头,絮絮叨叨地叹息着,转身去了厨房,说要给我熬点热汤。

客厅里再次恢复死寂。我靠在轮椅里,脸上的脆弱和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潭般的冰冷。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没过多久,门铃尖锐地响起,打破了沉寂。张妈小跑着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杜徇齐的母亲。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头发一丝不苟,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刻薄。她像进自己家一样,径直绕过门口的张妈,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咄咄逼人的脆响。

她走到客厅中央,挑剔又厌恶的目光扫过坐在轮椅里的我,如同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霍漫,”她开口,声音冰冷,没有任何铺垫,“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我和徇齐的父亲已经在为他物色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施舍般的倨傲,“希望你能识相点,主动离开徇齐。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我的眼神更加鄙夷:“毕竟,你瞧瞧你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还是个残废!你能给他带来什么?除了拖累就是晦气!我们杜家的门楣,丢不起这个人!我也不想我儿子的一辈子,毁在你这种女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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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了。张妈站在厨房门口,脸色煞白,敢怒不敢言。若是以前那个满心爱着杜徇齐、自卑又怯懦的霍漫,此刻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只会红着眼眶默默承受。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杜母那充满轻蔑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半分往日的卑微和隐忍,反而慢慢扯开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冰冷刺骨。

“呵……”一声低低的嗤笑从我喉咙里逸出。

杜母被我这反常的反应弄得一愣,眉头紧锁:“你笑什么?疯了不成?”

“我笑你可怜啊,杜夫人。”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淬毒的针,“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把你儿子养成今天这副人模狗样、心肝脾肺都烂透了的……恰恰是你自己?”

“你胡说八道什么!”杜母脸色骤变,厉声呵斥。

“不是吗?”我毫不退缩,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她,“你带着年幼的他改嫁豪门,为了稳固地位生下小儿子后,就把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国外自生自灭!这些年,你除了给他钱,还管过他什么?你给过他一天像样的母爱吗?没有!正是你的冷漠、你的纵容、你的唯利是图,才让他长成现在这么个自私、狠毒、毫无底线的畜生!”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杜母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绘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一个克死全家的扫把星!你妈那个短命鬼也是被你克死的!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你这种贱骨头就该……”

“你闭嘴!”我猛地嘶吼出声,积压了太久的屈辱、丧母之痛、被背叛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双手猛地抓住面前的玻璃茶几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一掀!

9

“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瞬间炸响!沉重的钢化玻璃茶几被我整个掀翻在地,上面昂贵的骨瓷杯碟、水晶烟灰缸、还有半壶温热的茶水,尽数飞溅出去!滚烫的茶水混合着玻璃碎片,泼了杜母昂贵的香奈儿套装一身!她惊叫着跳开,脸上血色尽褪,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昂贵的套装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你……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杜母指着我的手指都在抖,声音尖利刺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在她眼里一直逆来顺受、任她搓圆捏扁的“瘫子”,会有如此疯狂暴烈的一面。

“我疯?”我坐在轮椅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直直钉在她脸上,一字一句,带着毁灭般的恨意,“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一次次像踩蚂蚁一样来羞辱我?我是孤儿就该被你指着鼻子骂克星?我妈也是你能提的?!”

我抄起手边仅存的、刚才没摔出去的马克杯(里面还有半杯凉透的水),狠狠朝她脚边砸去!

“砰!”杯子在她脚边炸开,碎片和水花四溅。

“啊——!”杜母吓得尖叫后退,高跟鞋踩在湿滑的碎片和水渍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刚才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惧。

“滚!”我指着大门,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带着你那些恶心的算计,给我滚出去!再敢踏进这里一步,我不保证下次泼到你脸上的,还是不是水!”

杜母被我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恨意彻底慑住。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慌乱地抓起掉在地上的限量版手袋,甚至顾不上整理湿透狼狈的仪容,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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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重重摔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客厅里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和水渍混合着茶叶,在昂贵的地毯上蔓延开一片污浊。空气中弥漫着茶水微涩的气息和剑拔弩张后的死寂。

张妈呆立在厨房门口,满脸惊惧,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骇然,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

我没有看她,只是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翻涌的暴怒和恨意并未平息,只是被更深的冰冷强行镇压下去。我操控着轮椅,缓缓碾过地上的狼藉,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一片岁月静好的假象。

保姆的女儿……残废……拖累……毁了他一辈子……

杜徇齐和林娩希那轻蔑的笑语,杜母刻毒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响。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盖着薄毯的双腿上。毯子下,那双腿,皮肤白皙,肌肉线条在三年非人的复健中,已悄然恢复了流畅的力量感。它们不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坠台后,医生宣判的、只能依靠轮椅的废肢。它们刚刚支撑着我,横跨了大洋,又支撑着我,掀翻了那张象征着杜家虚伪体面的茶几。

一个冰冷而疯狂的计划,如同藤蔓,在心底那片被恨意烧焦的废墟上,悄然滋生、疯长。

想让我退婚?想让我这个“残废”主动消失,好成全你们的锦绣良缘、豪门联姻?

杜徇齐,林娩希,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杜夫人……

我无声地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深渊般的寒意。

好啊。

我会退。

但绝不是现在。

我会继续坐在这个轮椅上,扮演好你们眼中那个可怜、可悲、只能依附杜家生存的残废未婚妻。

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你们亲手为自己编织的、看似金碧辉煌的悬崖。

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跪着来求我——求我,亲手把你们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我冰冷的侧脸上。轮椅的影子,在地板上拖得很长很长,像一条蛰伏的、等待狩猎的毒蛇。复仇的帷幕,才刚刚拉开一角。这场以爱为名开始的骗局,终将以恨为刃,血债血偿。

11

客厅的狼藉由钟点工默默收拾干净,仿佛那场歇斯底里的爆发从未发生。张妈看我的眼神添了畏惧,更多是复杂难言的忧虑。我重新戴上那副温顺、认命的“残废”面具,安静地待在空旷的别墅里,像一株无声无息的植物。

杜徇齐回国那天,带着一身巴黎的昂贵香水味和刻意表演的关切。他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看到坐在落地窗前轮椅上的我,几步上前,半蹲下来,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盖着薄毯的膝盖,眉头拧得恰到好处:“漫漫,张妈电话里说你腿伤复发了?怎么回事?不是好转了吗?”他的眼神里盛满了“担忧”,演技精湛得足以骗过任何人。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冰冷的嘲讽,声音是刻意营造的虚弱和颤抖:“在机场……突然就……疼得站不住……医生说……神经损伤不可逆……可能……就这样了……”一滴泪适时地滚落,砸在他手背上。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叹息,带着一种沉痛的“怜惜”,将我拥入怀中。那怀抱曾经是我绝望中的浮木,如今却只让我感到蛆虫爬行般的恶心。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别怕,漫漫,别怕……有我在,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就像我当初承诺的那样。” 承诺?呵,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裹着砒霜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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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徇齐的“照顾”,很快演变成明目张胆的冷落。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总带着林娩希惯用的那款甜腻香水味。电话响起时,他会刻意避开我,去阳台接听,声音是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他甚至开始堂而皇之地将林娩希带回“我们的”别墅。

“漫漫姐,不会打扰你休息吧?”林娩希穿着一身当季高定,像只骄傲的孔雀,踩着细高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轮椅上的我,笑容甜美,眼底淬着冰,“徇齐说这里的影音设备最好,非拉我来看新出的电影首映礼直播呢。”她亲昵地挽住杜徇齐的手臂,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

杜徇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化为对林娩希的纵容:“娩希想看,就在这儿看吧。漫漫不会介意的,对吧?”他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要求,要求我“懂事”,要求我接受这份羞辱。

我放在毛毯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抬起头,脸上却挤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微笑,声音轻得像叹息:“嗯,你们看吧……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我操控着轮椅,缓慢地、无声地离开那片充斥着他们调笑和电影音效的客厅,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弦。

身后,传来林娩希毫不压低音量的“窃窃私语”:“徇齐,她真的好可怜哦,整天坐在轮椅上,脾气也变得好古怪……你当初怎么会……”

杜徇齐模糊的回应带着敷衍:“好了,别提她了,看电影……”

13

杜林两家的联姻风声,开始在圈内甚嚣尘上。杜母更是变本加厉地施压。一个阴沉的午后,杜徇齐带着一身烦躁回到家,径直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急于摆脱麻烦的迫切。

“漫漫,”他蹲下身,试图握住我的手,被我轻轻避开。他手僵在半空,语气带着刻意的沉重,“我们……谈谈。”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你知道的,家里……压力很大。我妈她……身体也不好,一直盼着我成家立业,为杜家开枝散叶……”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等着他继续表演。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你现在这样……我们……”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们解除婚约吧,漫漫。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请最好的护工照顾你。房子,钱,你开口……”

终于来了。这虚伪的仁慈,这迫不及待的切割。

我缓缓抬起眼,空洞的眼神一点点聚焦,凝聚成一种让他心惊的平静。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解除婚约?”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凌坠地,“可以。”

杜徇齐脸上瞬间涌起狂喜和解脱,仿佛甩掉了一个天大的包袱。

“但是,”我紧接着开口,那冰冷的两个字瞬间冻结了他脸上的笑容,“不是现在。杜徇齐,我要你,还有你那位林小姐,在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你们做过什么。我要你们,跪着求我放过你们。”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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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徇齐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尽,被惊怒取代:“霍漫!你疯了?!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承认什么?我们做过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三年前市舞蹈大赛决赛前夜,星海剧院后台,那根被提前动了手脚的威亚钢索……杜徇齐,需要我提醒得更清楚一点吗?或者,问问你那位视舞蹈冠军如命的心肝宝贝林娩希,她是怎么哭着求你,‘徇齐,你帮帮我,我不能输给那个保姆的女儿!’?”

杜徇齐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收缩。他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你……你怎么会……不!你胡说!这是诬陷!是诽谤!”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最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快意,“我手里有东西,杜徇齐。足以让你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东西。想解除婚约?想和林娩希双宿双栖?”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凌,“可以。下个月杜氏集团的慈善晚宴,我要你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宣布我们的婚约无效。否则……”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决绝,让杜徇齐如坠冰窟,浑身发冷。他第一次在这个他视为废物的“残废”未婚妻眼中,看到了毁灭性的力量。

15

杜氏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冠盖云集,衣香鬓影。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着满场虚伪的寒暄和精致的面具。我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长裙,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被张妈推着,像个不合时宜的幽灵,出现在这金碧辉煌的名利场。

杜徇齐和林娩希无疑是全场的焦点。林娩希一袭火红的露背长裙,笑容明媚,挽着杜徇齐的手臂,宛如一对璧人,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恭维。杜徇齐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我这边,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躁和恐惧。

杜母看到我,脸色瞬间阴沉,碍于场合,强忍着没有发作,只用淬毒般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

晚宴进行到高潮,司仪宣布由杜氏集团继承人杜徇齐上台致辞。杜徇齐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瞩目下走上台。聚光灯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却照不亮他眼底的灰败。他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我身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那句准备好的、宣布与我解除婚约的台词,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看到了我眼中那平静无波却令人窒息的威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坐在前排贵宾席的裴逸舟,忽然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台上僵住的杜徇齐,而是径直走向司仪,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接过了司仪手中的话筒。

“各位来宾,抱歉打断一下。”裴逸舟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奇特的沉稳力量,“在杜总宣布重要事项之前,我这里有一段……或许大家会更感兴趣的影像资料,想与诸位分享。”他拿出一个U盘,示意工作人员播放。

16

巨大的LED屏幕亮起。画面有些晃动,角度隐蔽,显然是偷拍。但里面的声音和人物却清晰无比——

背景是星海剧院杂乱的后台。画面里,杜徇齐背对着镜头,正和一个穿着剧院工作服、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低声交谈。男人将一叠厚厚的钞票塞进对方手里,杜徇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就那根,左数第三根威亚索,把它弄松……确保在明天决赛,霍漫做那个大跳动作时……断掉……手脚干净点,别留痕迹。”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画面切换。在一家高级会所的私密包厢里,林娩希依偎在杜徇齐怀里,嘟着嘴抱怨:“……那个霍漫,凭什么抢走保送名额?她一个保姆的女儿,也配?徇齐,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要让她再也跳不了舞!”杜徇齐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放心,我的小公主,都安排好了。明天之后,她那双引以为傲的腿,就彻底废了。”

最后一段,是杜徇齐回国后,在别墅影音室里,对着裴逸舟和林娩希,亲口说出的话:“……难道真要我跟一个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的残废领证?绑一辈子?……别提她了行吗?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全场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宾客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震惊、鄙夷、厌恶的目光如同利箭,齐刷刷射向台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杜徇齐,以及台下同样面无血色、浑身发抖的林娩希!

“不……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是陷害!”林娩希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刺耳,彻底撕碎了优雅的伪装。

17

巨大的宴会厅如同被投入了冰窖,死寂之后是轰然的哗然!鄙夷的惊呼、愤怒的斥责、难以置信的议论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台上呆若木鸡的杜徇齐和台下失态尖叫的林娩希彻底淹没。闪光灯如同密集的冰雹,疯狂地砸向他们惨白的脸。

“天啊!太恶毒了!”

“为了个比赛名额,故意害人终身残疾?这还是人吗?”

“杜家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林家的女儿心肠也这么黑?”

“报警!必须报警!”

杜母在贵宾席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裴逸舟,又惊又怒:“裴逸舟!你……你竟敢!我们杜家待你不薄!”她眼前阵阵发黑,精心维持的豪门贵妇形象轰然崩塌,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狼狈。

裴逸舟站在台上,无视杜母的咆哮,目光平静地穿过混乱的人群,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有歉疚,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对着话筒,声音清晰地补充了一句:“这些证据,我已同步提交警方。相信法律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面容严肃地走了进来。目标明确,径直走向面无人色的杜徇齐和林娩希。

“杜徇齐先生,林娩希女士,”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声音冰冷,“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相关证据,指控你们涉嫌三年前一起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案件。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杜徇齐的手腕上。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下去,被两名警察架住。林娩希则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是林家大小姐!你们不能抓我!是霍漫那个贱人陷害我!”她的疯狂叫骂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更显丑陋不堪。

18

警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带走了杜徇齐和林娩希。一场光鲜亮丽的慈善晚宴,最终以一场惊天丑闻收场。杜林两家的股价在次日开盘即遭遇断崖式暴跌,合作方纷纷解约,百年声誉毁于一旦。杜母气急攻心入院,杜家乱成一团。

我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由张妈推着离开了那片狼藉的名利场。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片尘埃落定后的苍凉和疲惫。复仇的快感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被彻底掏空的躯壳和三年来刻骨铭心的伤痛。

几天后,我搬离了那栋承载了太多谎言与痛苦的别墅。裴逸舟开车送我。车内气氛沉默。

“为什么帮我?”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裴逸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晚在巴黎,我知道你在窗帘后面。那些话……我故意说的。”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三年前,我隐约知道阿齐想对你不利,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我……很抱歉,当时没能阻止。”

我闭上眼,没有回应。迟来的歉意,填补不了这三年的地狱。但至少,他最后的选择,给了我一个亲手撕开真相的机会。

车子停在一家专业的康复中心门口。裴逸舟下车,绕过来帮我打开车门。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前来迎接的康复师,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真正释然的微笑。

阳光正好。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撑住轮椅扶手,在张妈和康复师惊喜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地、稳稳地站了起来。双脚重新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支撑起全身重量的力量感。虽然还有些微的颤抖,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19

半年后。一场小型的慈善义演后台。

化妆镜里映出一张清瘦但精神焕发的脸。我仔细地系好最后一根芭蕾舞鞋的缎带。那双曾经被宣判“死刑”的腿,在无数次汗水与泪水的浇灌下,重新拥有了流畅而充满韧性的线条。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张妈探头进来,眼睛红红的,带着欣慰的笑:“小姐,准备好了吗?外面都等着呢。”

“嗯。”我站起身,走到门边,给了张妈一个轻轻的拥抱,“谢谢您,张妈。”谢谢她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那份无声的陪伴和守护。

推开厚重的幕布,舞台的聚光灯瞬间笼罩下来,带着微微的暖意。台下观众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没有杜家的光环,没有复仇的喧嚣,只有纯粹的、对舞台的敬畏。

我走到舞台中央,缓缓地、深深地鞠躬。再直起身时,目光平静如水。

音乐如水般流淌而出,是圣桑的《天鹅》。悠扬而带着一丝哀伤的前奏响起。我踮起脚尖,手臂舒展,如同沉睡的天鹅,在晨光熹微的湖面缓缓苏醒。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凝聚着从地狱爬回人间的力量与痛楚。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发,肌肉在记忆中熟悉的动作里发出轻微的抗议,但灵魂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舞台侧幕的阴影里,裴逸舟静静伫立,目光追随着聚光灯下那抹浴火重生的身影,眼神复杂难辨。他手中捏着一份刚送到的文件——那是杜徇齐和林娩希因故意伤害罪被正式提起公诉的通知书。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以一个完美的阿拉贝斯克收尾,定格在舞台中央。灯光聚焦,台下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没有再去看阴影里的任何人。只是微微喘息着,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感受着脚下舞台传来的、无比真实的支撑。聚光灯很亮,足以照亮前路。至于身后的那些黑暗与泥泞,终将被这光芒,远远地甩在身后。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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