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姆照顾瘫痪的亿万富豪,他儿女漠不关心,临终前他竟修改遗嘱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02 17:49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月薪三万,谁敢想?

我一个下岗女工,居然拿到了。

可我照顾的,是个“活死人”。

更可怕的是,他的儿女,竟盼着他早点走。

没想到,他临走前,竟然……

我叫甄惠,今年五十有三。

在这个说老不老,说小不小的年纪,我失业了。

辛辛苦苦干了三十年的纺织厂,说倒闭就倒闭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拿着那点微薄的遣散费,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天塌下来。

丈夫前些年得急病走了,儿子刚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打拼,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我这点钱,能顶什么用?

接连一个月,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工作,可人家一听我的年纪,都摆摆手。

是啊,谁会要一个五十多岁,除了纺织什么都不会的老太婆呢?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同住一个大院的向大姐找到了我。

“甄惠啊,跟你说个事儿,有个好活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我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活儿?只要肯要我,多累的活儿我都能干!”

向大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是去当保姆,照顾一个有钱的老板。不过……”

她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什么?”我急切地追问。

“不过那老板,是个瘫痪在床的,跟植物人差不多,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而且,他那对儿女,看着可不怎么好相与。”

我心里咯噔一下。

照顾一个瘫痪的病人,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那……工钱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毕竟,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向大姐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千?”我心里盘算着,也还行。

向大姐“噗嗤”一声笑了:“你再猜猜。”

“难道是……三万?”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我想都不敢想。

向大姐点点头:“没错,就是三万一个月!而且是现金结算。他们家不差钱,就是想找个有耐心、心眼儿好的人,把老爷子伺候好。我觉得你最合适。”

三万!

我的心跳得厉害。

这笔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有了这笔钱,不仅我自己的生活有了着落,还能给儿子减轻不少负担。

至于病人的情况,儿女的态度,在巨大的生活压力面前,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去!”我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在向大姐的引荐下,我见到了雇主。

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华别墅,气派得像电视里的皇宫一样。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神情倨傲,自我介绍说是这家的小儿子,叫闵世杰。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

“就是你?向大姐介绍来的?”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局促地点点头:“是的,我叫甄惠。”

“我不管你叫什么,只要你能把我爸伺候好了,钱少不了你的。但是,你要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或者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子,扎得我心里发寒。

这哪是雇佣保姆,分明就是在警告。

这时候,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年纪应该是他姐姐。

“世杰,跟一个下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她进去干活就是了。”

这个女人叫闵佳宁,声音尖锐,眼神里的轻蔑更是毫不掩饰。

他们姐弟俩,没有一个人正眼瞧我,仿佛我就是个会喘气的物件。

我的心沉了下去,暗自告诉自己,为了那三万块钱,忍了。

这就是我和闵敬文老爷子的第一次“见面”,隔着一扇冰冷的门,和一对更冰冷的儿女。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相遇,会彻底改变我后半生的命运。

你们说,这世界上真的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吗?或者说,所有的善意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跟着闵世-杰走进那间卧室,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显得阴森森的。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双眼紧闭,面如死灰,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我真的会以为他已经……

这就是闵敬文,曾经叱咤风云的亿万富豪。

闵世杰指着床上的老人,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对我说:“这就是我爸。医生说他大脑严重受损,没什么意识了,跟植物人差不多。你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他擦身、翻身、喂流食、处理大小便。这些东西,护工会教你。”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看着床上的闵敬文,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一个人,无论年轻时多么风光,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亲人温暖的陪伴,该是多么的凄凉。

“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管好你自己的嘴。”闵佳宁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尖锐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你们到底在怕什么呢?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闵家的保姆生涯。

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开始我一天的工作。

给闵敬文老爷子擦洗身体,是我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

他的身体很沉,肌肉已经完全萎缩,每次给他翻身,我都得使出全身的力气。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的每一寸皮肤,生怕他长了褥疮。

他的皮肤干瘪松弛,像一张老旧的牛皮纸,我总会多花些时间,用温热的毛巾给他多敷一会儿,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

喂食是最麻烦的。

他已经无法吞咽,只能通过鼻饲管注入流食。

我总是把食物打得碎碎的,用温水调得不稀不稠,再用注射器一点一点地推进去。

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快了怕他呛到,慢了又怕食物凉了。

每天三次,雷打不动。

还有处理大小便,这是最考验人的活儿。

每次处理完,我都会用温水给他清洗干净,再扑上爽身粉,换上干净的尿布和床单。

房间里总是有股挥之不去的气味,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更是我的责任。

闵世杰和闵佳宁这对姐弟,就像两个监工,偶尔会推门进来看一眼,但他们的眼神永远是停留在半空中,从不真正在闵敬文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他们来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确认他们的父亲还“活着”。

有一次,闵世杰来看他父亲,正好赶上我给老爷子喂食。

他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问:“怎么还没喂完?磨磨蹭蹭的。”

我耐着性子解释:“闵先生,老爷子吞咽功能不好,得慢一点,不然容易呛到。”

他“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搞快点,我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说完,转身就走了,从头到尾,没跟床上的父亲说一句话,甚至连一声“爸”都没叫。

还有一次,闵佳宁来了,提着一个名牌包包,踩着高跟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她不是来看她父亲的,而是来抱怨的。

“爸也真是的,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公司好多事情都等着他签字,现在全卡住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低着头,假装没听见,手里的动作却不由得慢了下来。

我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闵敬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如果他能听到自己女儿说的这些话,该会有多伤心?

从那以后,我开始尝试着和闵敬文说话。

虽然我知道他可能听不见,但我就是忍不住。

我给他擦身的时候,会跟他说:“老爷子,今天天气不错,我把窗帘拉开一点,让您也晒晒太阳。”

我给他喂食的时候,会跟他说:“老爷子,今天给您做的鱼肉糊糊,营养好,您多吃点,身体才能好起来。”

我给他按摩的时候,会给他讲我儿子的事情,讲我们老家的趣闻。

“您知道吗?我们老家那边的槐花开了,白花花的一片,香得很。我小时候最喜欢爬到树上摘槐花,我妈就用槐花给我做槐花饼吃,那叫一个香啊……”

我自说自话,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可我总觉得,他能听见。

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说一句话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闵世杰和闵佳宁依旧是偶尔来一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他们好像觉得,我拿了那么高的工资,就应该像个机器人一样,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不能有任何情绪。

有一次我因为多说了两句,闵佳宁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一个下人,谁让你多嘴多舌的?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以为我爸现在这样,你就能在这个家里指手画脚了!”

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那天晚上,我一边给闵敬文擦拭身体,一边忍不住小声地抽泣起来。

“老爷子,您说,这人为什么要这么难为我一个老婆子呢?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地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把脸埋在毛巾里,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只干枯的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背。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闵敬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双眼。

他的眼神浑浊,却透着一丝光亮,直直地看着我。

然后,我看到,一滴眼泪,从他干涩的眼角,缓缓滑落。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能听见!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儿女的冷漠,也知道我的委屈。

只是他无法表达。

我握住他那只冰冷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老爷子……您……您能听见我说话?”

他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我,眼里的泪水越流越多。

从那天起,我更加坚信,闵敬文的意识是清醒的。

我不再只是机械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我开始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交流和关怀的亲人。

我找来他年轻时的照片,一张一张地讲给他听。

“老爷子,您看您年轻的时候多精神啊!这位漂亮的女士,是您的太太吧?真有夫妻相。”

我发现,每当我提到他的太太,他的眼神就会变得特别温柔。

后来,我在书房的一个旧箱子里,找到了一叠厚厚的信。

信封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那都是闵敬文写给他太太温婉的信,从他们相识相恋,到婚后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封都充满了爱意。

原来,闵敬文的太太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闵敬文的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彻底垮了。

我想,他是心病。

于是,每天下午,我都会坐在他的床边,一封一封地,把那些信读给他听。

“婉儿,见字如面。今日沪上天晴,暖阳正好,正如我此刻念你之心……”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床上的闵敬文,总是听得格外认真,眼角时常挂着泪痕。

我知道,这些信,是治愈他心灵的良药。

有时候,我还会给他播放一些他年轻时喜欢听的京剧。

当听到《定军山》里那段“这一封书信来的巧”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跟着节奏,轻轻地在床沿上敲击着。

这些细微的变化,闵世杰和闵佳宁从来没有发现过。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

他们只关心公司的股价,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拿到遗产。

他们甚至在我背后悄悄议论。

“那个保姆,最近神神叨叨的,天天对着爸说话,还放什么戏曲,吵死了。”

“就是,我看她就是想讨好爸,好多要点钱。你得看紧点,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他们的怀疑和监视,让我感到心寒,但也更坚定了我照顾好闵敬文的决心。

因为我知道,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我可能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你们说,一个瘫痪在床,连话都说不了的老人,他心里最渴望的,会是什么呢?是山珍海味,还是亲人的一句暖心话?

我跟闵敬文老爷子之间的这种特殊交流,成了我们俩共同的秘密。

我越来越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他开心的时候,眼睛里会闪着光;他难过的时候,眼神就会变得黯淡。

而我的出现,似乎让他眼里的光,越来越亮了。

好景不长,我的这些“小动作”,终于还是被闵世杰和闵佳宁发现了。

那天,我正在给老爷子读信,闵佳宁突然推门而入。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甄惠!谁让你动我爸东西的?你一个下人,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

我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我只是看老爷子一个人躺着无聊,读信给他解解闷……”

“解闷?我看你是想从这些信里套出什么秘密吧?想知道我爸的银行卡密码?”闵世杰也跟了进来,一脸的鄙夷和猜忌。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没有?谁信!”闵佳宁冷笑着,“从今天起,这个家的任何东西,你都不准碰!除了照顾我爸的吃喝拉撒,你最好别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不然,立刻给我滚蛋!”

他们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甚至在房间里装上了监控。

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看着床上因为激动而呼吸变得急促的闵敬文,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反驳,想为我辩解,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用那双充满愤怒和悲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女。

可惜,他的儿女,根本不看他一眼。

从那以后,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我不能再给老爷子读信,不能再给他放京剧,甚至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跟他聊天。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我只能在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之后,才敢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跟他说几句话。

“老爷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他们不理解,我理解您。”

每当这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份力量,是他的信任,也是他的依赖。

这天晚上,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我刚给老爷子擦洗完,准备休息,突然发现他脸色不对。

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嘴唇发紫,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心里一惊,赶紧去摸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不好!老爷子出事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就是去按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可就在我伸手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闵世杰和闵佳宁今晚都不在家,他们一个去国外谈生意了,一个去参加什么晚宴了。

就算我叫了护工和家庭医生,等他们赶来,恐怕也来不及了。

我学过一些急救知识,我知道,这种情况,必须立刻进行心肺复苏!

可我只是一个保姆,我没有行医资格。

如果我做了,万一老爷子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他们交代?闵世杰和闵佳宁绝对不会放过我!

可要是不做,眼睁睁看着老爷子就这么……

我做不到!

我的脑子里天人交战,看着闵敬文越来越痛苦的表情,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求生欲望。

我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我爬上床,跪在他的身边,开始一下一下地按压他的胸口。

“老爷子!您撑住!您一定要撑住啊!”

我一边按,一边对着他大喊,希望能唤醒他的求生意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汗水浸透了衣衫,胳膊酸得像要断掉,可我不敢停。

就在我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闵敬文突然猛地咳了一声,一口浓痰吐了出来。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

脸色也慢慢恢复了红润。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知道,我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第二天,家庭医生来检查,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脸后怕地对我说:“甄大姐,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幸亏你处理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件事,闵世杰和闵佳宁很快也知道了。

他们从国外、从宴会厅赶了回来。

我以为,他们至少会对我表示感谢。

可我错了。

闵世杰一进门,就黑着脸质问我:“谁让你自作主张动我爸的?你知不知道,万一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闵佳宁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就是,我看你就是想表现自己,好让我们给你加工资吧?心机真够深的。”

我的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里。

我冒着巨大的风险救了他们的父亲,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猜忌和指责。

我看着他们那两张冷漠自私的嘴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冲他们吼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的父亲,昨晚差点就没命了!你们在哪里?你们关心过他吗?你们除了关心他的钱,还关心过什么!”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们脸上。

他们愣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床上的闵敬文,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度冰冷和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的一双儿女。

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那以后,闵敬文的身体,奇迹般地,有了一些好转。

虽然他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他的眼神,越来越亮,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他甚至可以用眼神和微弱的手指动作,跟我进行简单的交流。

他会示意我,把他的轮椅推到窗边,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会示意我,把那本相册拿给他,他想看看他太太的照片。

他甚至有一天,颤颤巍巍地,在我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字。

虽然歪歪扭扭,但我认出来了。

那是一个“解”字。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曾经听家里的司机说过,闵家有一位合作了很多年的法律顾问,就姓解。

叫解正清。

老爷子是想见他!

我明白了闵敬文的意思。

可是,我该怎么在不惊动闵世杰和闵佳宁的情况下,把解律师请来呢?

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冒这个险吗?万一被发现了,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一旦被闵世杰他们发现,我不仅工作不保,很可能还会被他们诬告,惹上官司。

可是,看着闵敬文老爷子那充满期盼和恳求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这是他病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提出的要求。

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帮他这个忙。

我利用一次外出买菜的机会,偷偷用公共电话联系上了那位解正清律师。

我在电话里,简单说明了闵敬文老爷子的情况,以及他想见他的意愿。

解律师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说:“甄大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请你放心。也请你,务必照顾好闵老先生。”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我感到了一丝心安。

几天后,解正清律师以处理公司法务为由,来到了闵家。

闵世杰和闵佳宁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把他带到了书房。

我趁着送茶的机会,偷偷向解律师使了个眼色。

解律师心领神会。

他找了个借口,说有些文件需要闵敬文董事长亲自“过目”。

在闵世杰姐弟俩不情不愿的陪同下,解正清律师走进了闵敬文的卧室。

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律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闵敬文的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给他看。

然后,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闵董,关于这份资产处置授权,您是否还是维持之前的意愿,完全授权给您的两位子女处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闵敬文的脸上。

只见闵敬文缓缓地,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空气瞬间凝固了。

闵世杰和闵佳宁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闵世杰失声叫道。

闵佳宁也尖叫起来:“他……他肯定是糊涂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解正清律师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扶了扶眼镜,说:“闵先生,闵小姐,请你们冷静一点。我想,闵老先生的意识非常清醒。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财产。”

说完,他转向我,说:“甄大姐,麻烦您,拿一张纸和一支笔来。”

然后,他对闵敬文说:“闵董,如果您有新的想法,请您告诉我。如果您同意,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同意,就眨两下眼睛。”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解正清律师一条一条地询问,闵敬文用他那微弱却坚定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他要修改遗嘱。

他要重新分配他的所有财产。

闵世杰和闵佳宁在一旁,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最后的绝望,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们想阻止,却被解正清律师以法律程序为由,拦在了外面。

那天,解律师在闵敬文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闵敬文老爷子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释然和坦荡。

而闵世杰和闵佳宁,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活吞了我。

他们知道,是我,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

我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我看到了闵敬文老爷子眼里的感激。

那是一种,被理解,被尊重的感激。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闵敬文老爷子,在睡梦中,安详地走了。

走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他和他太太的合影。

我知道,他是去找他的婉儿了。

闵敬文的葬礼办得很风光,商界名流来了很多。

闵世杰和闵佳宁穿着黑色的丧服,脸上挂着悲戚的表情,接受着来宾的慰问。

看着他们那副虚伪的模样,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葬礼过后,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宣读遗嘱。

地点就在闵家的大客厅里。

闵世杰和闵佳宁稳稳地坐在主位上,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在他们看来,父亲的亿万家产,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我也被解正清律师叫到了现场。

闵佳宁看到我,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来干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去厨房,看看茶水准备好了没有。”

解正清律师却开口了:“闵小姐,甄惠女士是闵老先生特别嘱咐,要到场的。”

闵佳宁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解律师清了清嗓子,打开了那份密封的遗嘱。

“根据闵敬文先生生前立下的最后一份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其名下所有公司股份,将成立一个慈善信托基金,由我本人及另外两名专业人士共同监管。基金每年的收益,将全部用于资助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和孤寡老人。”

“轰”的一声,闵世杰和闵佳宁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什么!这不可能!”闵世杰的眼睛血红,冲上去就要抢那份遗嘱。

“我爸一定是老糊涂了!这份遗嘱是假的!是你伪造的!”闵佳宁也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解律师冷静地推开了他们:“遗嘱的订立过程,有全程录像为证,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两位如果不服,可以走法律程序。”

闵世杰姐弟俩彻底瘫软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斗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但,这还没完。

解律师继续宣读:“关于闵先生的个人资产,包括房产、存款及收藏品,其中百分之五十,留给其子闵世杰,百分之四十,留给其女闵佳宁。”

听到这里,姐弟俩的脸上才恢复了一丝血色。

虽然没了公司,但好歹还有一大笔钱。

“但是,”解律师话锋一转,“两位继承这笔遗产,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必须每个月亲自去你们母亲温婉女士的墓前,打扫祭拜一次,并且每年要以个人名义,向慈善基金捐款一百万。如果连续三个月未能做到,将自动失去遗产继承权,所有财产,将一并划入慈善基金。”

这个条件,对于把时间和金钱看得比命还重的闵世杰和闵佳宁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最后,解律师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顿了顿,用一种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遗嘱的最后一条。闵敬文先生,将其名下位于市中心的一套公寓,以及个人存款中的一千万,赠予其生前的看护人,甄惠女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房子?一千万?

这怎么可能!

“凭什么!”闵佳宁像疯了一样冲我扑过来,“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不要脸!”

我吓得连连后退,解律师及时拦住了她。

他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闵老先生,留给甄惠女士的亲笔信。”

他把信交到我手里。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上面是闵敬文老爷子那熟悉的,却又无比用力的字迹。

那是一个一个,用尽他生命最后力气写下的字。

“甄惠,我的亲人: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是你的善良和温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我的儿女,视我为累赘,视我的生命为他们获取财富的倒计时。而你,一个与我非亲非故的人,却给了我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瘫痪在床、等待死亡的废人,我还是一个值得被尊重、被关怀的‘人’。

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把它留给更需要的人,也用它给我那两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孩子,上最后一堂课。

留给你的,不多,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这是你应得的。是你让我明白,人世间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金钱,而是一颗善良感恩的心。

谢谢你,我的亲人。

闵敬文 绝笔”

读完信,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

我哭的,不是因为那套房子和那一千万,而是因为“亲人”这两个字。

是因为一个孤独的老人,在生命尽头,对我这个保姆,最真挚的认可和感激。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闵世杰和闵佳宁站在那里,面如死灰,羞愧、悔恨、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他们脸上。

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输掉的,不仅仅是亿万家产,更是为人子女,最基本的良知和亲情。

拿着那份沉甸甸的遗嘱和那封信,我离开了那栋豪华却冰冷的别墅。

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闵敬文老爷子和他太太温婉女士,在天上微笑着看着我。

善良,终究会有回报。

这回报,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我后来用闵敬文老爷子留给我的钱,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小的公益养老院,专门照顾那些像他一样孤独无依的老人。

我想,这或许才是这笔钱最好的归宿。

只是我常常会想一个问题:如果换作是你,面对一份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和一份沉甸甸的临终嘱托,你会如何选择之后的人生道路?金钱和情义,究竟哪个更能温暖人心?

来源:健康艾伯特9W9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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