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晨6点,金属门的哐当声打破监室的寂静。在看守所的女性监区,新的一天伴随着严格的作息开始了。值夜班的管教轻轻唤醒众人,女孩子们揉着眼睛坐起,先将被子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再按顺序排队洗漱。狭小的洗漱间里,牙刷杯摆成整齐的直线,每个人只有5分钟完成洗脸、刷牙
清晨6点,金属门的哐当声打破监室的寂静。在看守所的女性监区,新的一天伴随着严格的作息开始了。值夜班的管教轻轻唤醒众人,女孩子们揉着眼睛坐起,先将被子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再按顺序排队洗漱。狭小的洗漱间里,牙刷杯摆成整齐的直线,每个人只有5分钟完成洗脸、刷牙和简单的护肤。
6点30分,早餐时间到了。值日生戴着卫生手套,从传递口接过装有馒头、稀饭和咸菜的餐盒,按床位顺序分发。这里的饮食简单却规律,没人挑剔口味,偶尔有女孩把舍不得吃的馒头掰碎,喂给窗台上偶尔停留的麻雀。
上午8点,是雷打不动的学习时间。监室中央的小桌上摆着《监规纪律手册》和法律常识读本,女孩子们围成一圈,轮流朗读规定。有人读得磕磕绊绊,旁边的大姐就轻声纠正发音。管教偶尔会进来抽查,看到认真做笔记的女孩,会点点头默许鼓励。
10点开始劳动改造。根据个人情况,有的女孩负责缝制布偶,有的整理纸质文件,还有的在监室内打扫卫生。缝纫机的哒哒声中,没人闲聊,只有偶尔响起的"帮我递下剪刀"的轻声请求。完成定量任务后,能获得少量积分,积攒到一定数量可以兑换卫生巾、洗发水等生活用品。
中午12点的午餐多了份热菜,今天是清炒白菜和冬瓜汤。吃饭时不允许交头接耳,只有咀嚼声在监室里轻轻回荡。饭后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有人抓紧给家里写信,有人靠在墙角发呆,更多人则凑在一起,用有限的词汇分享彼此的故事——比如谁的孩子最近考了满分,谁的母亲寄来了亲手织的围巾。
下午3点是放风时间。穿过三道铁门,女孩子们来到露天小院,阳光洒在脸上时,很多人会轻轻闭上眼睛。有人绕着小院慢跑,有人在角落里踢毽子,最受欢迎的是那棵歪脖子树,树下的阴影里,总有人小声交流着护肤心得,仿佛这里不是看守所,而是某个普通的午后庭院。
傍晚6点的晚餐后,是一天中最温馨的时刻。管教抱来一台老式电视机,播放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有人跟着播音员练习普通话,有人对着镜头整理头发,仿佛电视机里藏着另一个世界。7点30分的亲情电话时间,是许多人最期待的时刻,拿起话筒时,手总是微微发抖,短短三分钟里,要把所有的牵挂都塞进"妈,我挺好的"这句谎言里。
晚上9点,监室灯光调暗,只有墙角的夜灯亮着。值夜的女孩坐在铺位上,看着姐妹们陆续入睡。有人翻身时,铁链与床架碰撞出轻微的声响,很快又被均匀的呼吸声淹没。月光透过铁窗的栅栏,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无声的刻度,丈量着时光的重量。
这就是看守所里女性的日常。没有影视剧中的戏剧性冲突,只有被严格切割的时间块,和在方寸之间努力生长的人性微光。在这里,她们学会用牙膏泡沫当洗面奶,用碎布条编手链,用每周一次的家属会见日作为生活的标点。铁窗可以限制自由,却无法囚禁对明天的期待——每个清晨叠被子时,总有人把被角压得格外平整,仿佛在折叠一份关于未来的希望。
来源:上学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