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到文明发展,德国思想家卡尔·雅斯贝尔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里整出个“轴心时代”的概念,把公元前500年前后,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中国、西方、印度同时出现的文化大爆发,包装成人类文明的三大轴心,也就是中国先秦文明、古希腊文明、古印度文明。
说到文明发展,德国思想家卡尔·雅斯贝尔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里整出个“轴心时代”的概念,把公元前500年前后,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中国、西方、印度同时出现的文化大爆发,包装成人类文明的三大轴心,也就是中国先秦文明、古希腊文明、古印度文明。
古印度先不说,就古希腊这种城邦国家发展的文明,只是几个人关在屋子搞出的东西,在几个城邦里实践了一下后,几千年没了踪迹,这也配和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相提并论吗?我看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进入正题,今天咱们聊一聊,看不懂春秋战国,就看不懂中国。许多人夸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认为那是学术璀璨、文明喷薄的时代。但读完这篇文章,你可能会对那段历史产生全新的认识。
本文解决以下两个问题:
1 为什么百家争鸣法家会胜出?
2 为什么法家这套在秦朝就玩不转了?
1 为什么百家争鸣法家会胜出?
春秋战国那会儿,百家争鸣,为啥最后就法家胜出了呢?一般按照公知的叙事,是说诸侯们私心重,都想称王称霸,法家那一套正好戳中他们心窝子,双方一拍即合。但这事儿真有这么简单、这么主观吗?
我的看法是,法家能出头,根子上还是因为打仗的逻辑变了!而这背后,又跟生产力的发展脱不了干系。
西周打仗:面子比里子重要
西周的时候,诸侯国之间干架,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砍死多少人,而是为了政治威慑、维护“周礼”的规矩、抢资源控制权。打仗讲究“军礼”,仪式感贼强!按《左传》这些后来书里记载的西周老规矩,两边得先排好阵势,然后才能开打。像偷袭、假装逃跑这种“不讲武德”的手段,贵族老爷们是瞧不起的。说白了,那时候打仗,仪式感比真刀真枪干仗还重要!
为啥这样呢?因为打仗是贵族特权,只有贵族能上。规模撑死了也就几百个贵族带着小弟打群架。所以啊,那会儿的战争,基本不会导致谁把谁彻底灭国。
想维持这套玩法,前提是大家都认这个“礼”的规矩,这算是西周的一种文明吧。但问题来了,西周周边可有不少“蛮夷”呢,人家可没学过周礼,打仗只认一条:怎么赢怎么来!
“蛮夷”楚国:不讲武德的搅局者
楚国就是个典型例子。它老家在今天的湖北、河南南部那块儿,文化跟中原差挺多,也不太鸟中原那套礼仪。在中原诸侯眼里,这就是个“野蛮人”。
这时候,出身高贵、特讲究“礼”的宋国国君宋襄公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楚国太没规矩,想教训教训他们,给南方“野蛮人”上上礼仪课。
结果呢?宋襄公打仗还死守“礼”字,楚军渡河时他不打,楚军刚上岸还没列好阵他也不打。可人家楚国呢?早就不玩虚的了,偷袭、使诈玩得贼溜,结果把宋襄公打得满地找牙。
这场败仗影响可大了!一旦有人不守规矩还赢了,其他人要是还死守规矩,那不是等着吃亏吗?贵族打仗那套“礼治”就这么开始崩了,春秋战国的战争逻辑彻底变了调。楚国开了坏头,各国底线越拉越低,打仗越来越实用,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难怪孟子说“春秋无义战”——没啥正义战争可言了。
不过那会儿打仗还是贵族的事,规模不大,人数也不多。
生产力爆发:战争规模升级的燃料
转折点来了!铁器、牛耕普及了,竹简这种知识传播工具也发明了。农民种地效率高了,人口爆涨,识字有文化的人——游士也多了起来。
诸侯国君们一看,想打大仗、赢大仗,光靠贵族不够啊,得把平民也拉进来!这时候,受过教育的游士们就派上用场了,他们帮着国君搞改革,加强国君权威,提升国家动员能力。
比如当时的平民虽然没贵族血统,但可以靠军功出头!只要你能从战场上砍回足够多的人头,你就能爬到比贵族还高的位置!
这就是“变法”的核心!最早的变法在魏国,李悝是总设计师。
这政策可不得了!在那个年代,这可是革命性的进步——打破了贵族世袭的老规矩,让人才流动起来,国家一下子有了活力。有点像咱们九十年代国企改革,砸了“铁饭碗”、“铁交椅”,让能者上,庸者下。
百家争鸣:谁实用谁上位
接下来,各国都开始搞变法。百家争鸣的各种学说,谁能帮国君提升打仗效率、赢得战争,谁就能得到支持。
儒家、道家想恢复传统,按周礼那套来。这在当时就有点不合时宜了。为啥?因为“礼”是约束战争能力的绊脚石!打仗目标就是赢,至于手段光不光彩、符不符合礼?管它呢!所以儒家、道家显然不符合诸侯国国君的胃口。
法家就不一样了。法家直接告诉诸侯:想富国强兵?就得变法!老祖宗那套过时了,该扔就扔!
西周那会儿,人分三六九等全靠投胎,打仗也看谁更懂周礼。这种制度根本没法刺激大家的欲望,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的欲望。
法家说:你的地位高低,不看血统,看的是你从战场上拎回来多少人头!
这激励机制太猛了!直接刺激人们抢着去打仗,战争效率当然蹭蹭涨。法家这套逻辑一出,天下的风气就彻底变了。
魏国第一个变法,成了战国初期的扛把子,把还没变法的秦国揍得鼻青脸肿,缩回老家不敢出来。
其他国家一看,不变不行啊,不变就得挨打甚至灭国!虽然秦国是最后一个变法的,但它占了个大便宜——地理上易守难攻,基本只有它出去打人的份,别人很难打进来。靠着商鞅的变法和这块风水宝地,秦国最终扫平六国,统一天下。百家争鸣的热闹场面,也就此落幕。
2 为什么法家这套在秦朝就玩不转了?
统一天下后,秦始皇一门心思想让他的王朝传个千秋万代。为了实现这个“大目标”,他搞出了一套超级国家机器,能把全国资源高效调动起来,集中力量办大事,比如修长城、建阿房宫。这在人类政治史上绝对是个创举!
但事与愿违,秦朝传到二世就亡了。这么宏伟、看起来坚不可摧的权力大厦,怎么说塌就塌了呢?我总结出三个要命的“死循环”,这些既是秦能统一的原因,也是它速亡的根子。
死循环一:绝对权力的怪圈
法家理论的核心是什么?就是把国王(皇帝)的权力推到至高无上、无人能及的地步。秦始皇靠着李斯这些人,设计各种制度,确实做到了极致。你看“皇帝”这名号,就说明了一切——他就是整个国家机器的核心发动机,掌握着开关钥匙。
但法家的韩非子其实早就警告过,想让这台机器好好转,皇帝本人必须做到“任理去欲”。啥意思?你既然是这个关键钥匙、核心发动机,那你就得达到普通人达不到的境界!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权力越大,越得管住自己!这句话说穿了就是,你得排除个人私欲,完全按道理和规律办事。
打天下的时候,秦始皇可能真做到了,所以国家机器效率爆表,灭了六国。但天下一统,安全了,皇帝感觉没大威胁了,反而最容易松懈、最容易放纵!为啥?因为他站得太高了,没人能管他,也没啥能让他敬畏了。外部压力一消失,他就开始放飞自我。
翻翻《秦始皇本纪》,里面记满了秦始皇和他儿子秦二世怎么享受的。修超豪华的阿房宫,给自己建超级大陵墓。搞这些大工程,钱哪来?只能横征暴敛,往死里压榨老百姓。老百姓活不下去,不反才怪!这是秦朝速亡的关键。
死循环二:“人性本恶”的坑
前面说了,法家搞政治的理论基础就是认定“人性本恶”。所以他们认为,必须搞个强大的国家机器,用严刑峻法吓唬人,防止人们互相伤害。
秦朝把这套玩到了极致,治国全靠刑罚,对犯法的一点不留情。结果整个秦朝的官僚系统,感觉人人都像监狱看守。秦始皇本人就是全国最大的监狱长!史书上说他天天熬夜批阅法律文书。秦二世受的教育,也全是狱吏教的那套。
这种全靠惩罚来管社会的模式,能长久吗?你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预设为“坏蛋”,所有的制度设计都只盯着怎么打击、惩罚这些“恶行”。对“善”呢?压根不提,也不奖励做好事。
结果会怎样?结果就是社会上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善”是啥玩意儿!整个社会变得“无耻”了——这是孔子说的原话:“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无耻”就是没有羞耻心,没有是非观念!老百姓只知道什么事做了会被罚,所以不敢做。但他不敢做,不是因为觉得那事不对,而是因为怕被抓、怕被罚!他根本不知道应该主动去做什么好事。这样的社会,是没有道德方向的!
这社会就变得人人互相防备,互相算计。大家所有的努力,就是想方设法别让自己的坏事被发现、被政府惩罚。说实话,这样的社会,其实是没前途的。法家还说,君臣之间就是赤裸裸的利益算计。大臣为啥要给皇帝卖命?俩人之间一点感情纽带、道义责任都没有!大臣听话,纯粹是因为害怕!一旦环境变了,他感觉不怕了,这套看起来严丝合缝的控制系统,哗啦一下就垮了。秦朝末年,地方官轻易就撂挑子跑路的事特别多,这在后来的王朝末期都少见。这就是“人性恶”预设挖下的大坑。
死循环三:管太宽的麻烦
秦朝统一后,把郡、县、乡、里这套国家控制系统推广到全国。表面上看,整整齐齐,挺严密的吧?
但实际效果大打折扣!你想想,从首都咸阳的皇帝发个命令,要直接管到江苏、广东那种边远旮旯的老百姓,得经过多少层官僚啊?每过一层,命令的效力、执行的效果就得打个折扣。等传到老百姓那儿,劲儿都快没了!这叫“规模太大”的天然难题。
而且,它妄想完全靠国家权力,直接伸手去管每一个老百姓的吃喝拉撒、方方面面。这其实远远超出了国家权力的能力极限。国家权力真没这么万能,你以为你从咸阳发个红头文件,就能把每个小老百姓都牢牢管住?根本做不到!
这三个死循环,最终导致了秦朝的快速崩溃。秦朝的理想很宏大,结局却很惨淡。后来汉朝初年的儒家学者们,琢磨怎么治理国家,恰恰就是从想办法解决秦朝留下的这三个致命缺陷开始的。
来源:夏虫语冬冰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