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甚至到了最后,老两口还担心人家赵三喜不乐意娶自家闺女,害怕剃头担子一头热,多少有那么点上赶着的意思。
甚至到了最后,老两口还担心人家赵三喜不乐意娶自家闺女,害怕剃头担子一头热,多少有那么点上赶着的意思。
当时两边全都有点自卑,还是王梅芝的嫂子徐丽,单枪匹马杀到靠山屯,这才一锤定音!
这里头的事情,王梅芝是知道的。
毕竟就她搁娘家那个情况,家里有啥事,尤其是跟她有关系的,指定不会瞒着她。
这,王梅芝就听见屋里头妇女主任高一声低一声的骂张旺财猪油蒙了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越听越不对劲呐!
再结合当初李老太专门跑那老远,去自己个儿家,在刘双巧跟前嘀咕那些话,嘶,当初,李老太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发现,让王梅芝都惊呆了!
不是,我乐意嫁三喜哥,那是人家救过我,是个爷们,你张旺财凭啥也敢这样式儿瞎琢磨呢?
就凭你会?
当即,王梅芝那心里头,就跟吃了半只苍蝇一样恶心!
她听明白了,可别人不清楚这里头的内情。
但也不能让赵铁柱再这么大声胡咧咧了,你嚷嚷的狠了,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不会有人联想到自己身上不是?
这玩意咋说呢,都爱唠闲嗑,可没人乐意旁人唠自己。
王梅芝抱着狗剩,抬手一扯赵铁柱的胳膊:“柱子,别嚷嚷了,老支书都过来了。”
正兴奋的赵铁柱昂了一声,立马闭嘴。
远处有人喊他名字起哄,让他继续说,赵铁柱也是嘿嘿傻笑,死活再不开口。
就凭这一点,已经扯着大丫儿挤到旁边的林彩英,都得高看赵铁柱一眼!
都说俺们柱子,这不挺好呐嘛。
王梅芝一吧嗒嘴:“没意思,一家子欺负一个女人,不够恶心的,咱回吧。”
好嘛,王梅芝这辈子,估摸也就被前夫马东峰骗着结了婚那几年,算是多少吃了点苦。
正经的,马东峰虽然不是个,可俩人过日子中间,他也是啥活都不让王梅芝干,一直顺着呢,也就是后来非要过继本家的孩子,俩人这才吵吵起来翻了脸。
算上搁家,算上嫁给赵三喜,王梅芝是真就没受一点委屈!
这人说白了有点恋爱脑,但运气还算好,她跟赵三喜有点那股子姻缘天注定的味道。
王梅芝一开口,虎妞和苗子嗯了一声,俩人一左一右的,跟俩护法一样。
赵铁柱最乐意听八卦,可后妈一招呼,虽然哼哼唧唧,可依然老实跟着一块往家走。
林彩英都看愣了,不是,咱俩究竟谁是女主?!
“嫂子,咱跟小姨一块回吧,听着恶心人的慌。”
大丫儿扯了扯林彩英的胳膊,姑嫂两个也跟着王梅芝后头走了。
赵铁柱搁前头开路:“让让,让让,没啥看头了,都回吧。”
后面跟着怀里抱着狗剩,一左一右跟着虎妞苗子,身后还有林彩英和大丫儿的王梅芝!
嘶!
当即就有人觉得,这城里来的媳妇就是不一样昂,咋就感觉着,她比老支书还有威势呢?
怪不得李老太和张旺财这对瘪子,逼着怀了孕的媳妇离婚,也要娶个城里女人!
该说不说,王梅芝有个毛病,心里存不住事。
她自己个儿猜出来了,李老太当初一趟趟往她家跑,实际上是没安好心,算计自己呢。
到现在,刘双巧和王留根两口子提起李老太,厌恶的情绪都还能忍,就是因为当初李老太不停的往家去,‘开导’刘双巧。
王梅芝自己清楚,但别人不知道这里头的内情。
她要嫁给赵三喜,当初在靠山屯那也是轰动一时的,嫂子徐丽亲自跑一趟,当时可是把话说的明白,被赵三喜救了,看对眼了。
在大家伙眼里,这就属于脉络清晰,证据链完整了。
自然不会把王梅芝再和张旺财联系到一块。
可王梅芝心里存不住事,回家就跟赵三喜把这事给嘀咕了一遍。
赵三喜也是整的挺惊讶,实属是没想到,李老太竟然还是自己的大媒人!
他倒是觉得,王梅芝有点做贼心虚那个感觉。
可王梅芝不觉得,她现在瞅谁,都感觉燃尽猜到了张旺财之所以和周彩莲离婚,就是想娶自己。
“这还不好整?”
赵三喜也是真有招,把虎妞和苗子这俩左右护法给叫了过来,“你俩这几天留点意,看有人嚼你们娘舌根没有,知道咋整不?”
“爹,俺们清楚,谁敢嚼咱家舌根,俺们俩不依她!”
有虎妞和苗子在,王梅芝也就放心了。
要么说有的人就是命好呢,她一个当婆婆的,领着儿媳妇搁县城逛,虎妞还得惦记着拐供销社给她买零嘴吃,反正就是哄着看着,一家子都围着她转呗,也是没谁了。
反倒是林彩英领着大丫儿,看完了热闹回了家,搁家里人一说,大家伙都挺唏嘘的。
好死不死的,这话让老实搁炕上躺着的张栓柱听见了。
那啥,旺财逼着彩莲打离婚,他是不是知道点啥?
可头前儿旺财来找我借钱,没看出来有啥不对昂……他是,因为我是他大哥,所以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搁炕上躺太久,平时又没啥人给唠嗑,张栓柱全靠偷听老婆孩子们聊天,以及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该说不说的,这瘪子想象能力还挺丰富。
心疼周彩莲啥的,真还没有,毕竟对于张栓柱来说,他属于被动一方,站到男女平等的立场来说,他是受害者,周彩莲才是施暴者。
当然,别说眼下了,就是再过几十年,这种事情也没有男人是受害者的说法,法律都不带管的。
张栓柱之所以心虚,还有点愧疚感,就是因为哪怕他是被动的,他也觉得自己个儿占了大便宜。
至于说周彩莲刚生下的那个孩子有可能是他的种,别闹了,别说给他生一个孩子了,李秀芝给他生了四个,也没见张栓柱这瘪犊子心疼过人家一下子啊!
这就是个玩意,这会沉浸在兄弟情深的幻想之中,满脑子都是当初房子被那几个知青点着之后,张旺财扯着他拖出火场的景象。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亲弟弟,哎呦我去,这家伙,躺炕上给自己整的眼泪汪汪的,老特么煽情了!
张栓柱咋寻思的,没人在乎,大不了张旺财搁他这借走的二十块钱不用还了呗,反正也要不回来,是吧。
反倒是经过妇女主任带着老婶子们这么一闹,曹念祖这名字,李老太一窝子不敢再说啥了。
至于脸面啥的,李老太一窝子倒也没啥可讲究的,破鼓万人捶了属于,想讲究也讲究不起来了。
人家妇女主任害怕自己走了,李老太一窝子再虐待正坐月子的周彩莲,直接把唠闲嗑的地方换到了张旺财家。
一帮子老婶子每天检查周彩莲吃的啥喝的啥,奶水好不好,有没有惹她生气……反正猫冬嘛,正经给当成个事了。
对此,老支书四爷爷表示大力支持妇女主任开展相关工作。
李老太和老张头、张旺财,那真就是遭老罪了。
天天搁家里出不去门,净剩下伺候周彩莲了。
李老太也是没想到呐,拿捏小辈半辈子了,结果到了眼下,不但得伺候小儿媳妇坐月子,还得接受一帮女人监督!
这,找谁说理去?
那是来唠闲嗑的吗?
那是来给李老太当婆婆的!
家里最乐呵的要数张建设了,跟着他娘周彩莲吃的好喝的好,还热闹,多带劲呐!
惦记着周彩莲生孩子的,可不单单只有李老太一窝子。
消失了不短时间的徐德胜,鸟悄儿到了靠山屯旁边的南沟屯子。
徐德胜这人有个习惯,但凡是出门办事,能不牵扯普通人就最好不牵扯人家。
真没招了,再另说。
单凭这一点,就比苏绾儿强。
毕竟相比之下,苏绾儿虽说出身下九流,可真就算不上什么正经江湖人,底线啥的,在她那是没有的。
当然,江湖人的底线也没多高,大家凭良心,可良心这玩意,留的多了,混江湖活不长,你说奇怪不?
与其说徐德胜这个习惯是因为所谓的规矩和底线,还不如说是他图省事。
好些个东西,你跟普通人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得哄着骗着,太费劲了。
你找个圈子里的人,上去弄他一下子,让他知道怕了,办事就容易的多。
眼下被弄的,是董大奎董先生。
该说不说的,董大奎如今也算是抖擞起来了。
自打常娟嫁人前头,他给帮忙算了早不知道死哪去了的刘跃进那帮人行动的时间,真就是一战成名,连张红旗和赵铁柱这哥俩,提起他来也有点含糊。
说白了,见识过龙婆婆那些手段,先天就觉得,董大奎或许本事不高,但指不定人家真有本事!
可在徐德胜眼里,董先生就是个十足的骗子。
搁屯子里晃荡,糊弄口吃喝,没啥大恶,但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玩意。
“朋友,你这么搞,可就乱了规矩昂!”
被弄了一下子的董先生,一脸的悲愤。
太特么不讲规矩了,上来就打人,好歹先问事嘛,问完了我说错了,你再打也不迟不是?
徐德胜乐呵呵的瞅着眼泪鼻涕呼一脸的董先生,挠挠头,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寻思你这老大名气的,兴许练过几招。
哪成想你是一点拳脚上的本事也不懂昂!
莫怪莫怪,下手没轻重了,对不住对不住。”
徐德胜的道歉毫无诚意,但董先生只能借坡下驴。
刚才这货一进门,上来就给自己个儿擒下了,也不知道咋整的,就戳了肋巴扇一家伙,好嘛,跟过电一样,疼的差点啦一裤兜!
要不是徐德胜捂住董大奎的嘴,就刚才那一下子,董大奎能嚎的全屯子都听见!
道完了歉,徐德胜往董大奎那供桌上拍了五张大团结。
董先生最后那点不忿,也就彻底没了。
“你想瞧啥事儿?不是,你既然进门就打,那你指定是不信我呗?
你不信,你找我嘎哈啊?”
钱是好玩意,可有时候烫手。
董大奎当初拜师学艺,不乐意收他那个高人,就是因为烫手的钱也硬拿,结果被轰碎了。
该说不说,那位高人虽然没收董大奎这个弟子,可他言传身教的,董大奎也算是没白死乞白赖求他一趟。
徐德胜把那五张大团结往董大奎身前推了推:“不是我自己看事儿,是想请董先生给别人瞅一眼。
离的不远,就隔壁靠山屯,我跟着给你打个下手就成。”
董大奎趁着擦眼泪鼻涕的空,心里快速的琢磨了一遍。
俩屯子就挨着呢,除了今年下雪后才嫁到靠山屯的小媳妇除外,就没有董大奎不认识的人。
眼前这瘪子,能惦记的人怕不是就那几个了。
董大奎擦干净了脸,可那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流眼泪,鼻涕也快了。
这究竟咋整的,把自己折腾的跟胆小怕事的娃娃一样!
“兄弟这是想去见个人?
按理说,我不该多问,可你这给的也太多了吧?
还有就是,我不是吹自己名声有多大,就是俺们和靠山屯这紧挨着的,谁都知道我。
我冷不丁带着你一个生面孔登门,谁家也得犯嘀咕呐!”
不管是苏绾儿还是徐德胜,多多少少都有点小瞧了董大奎。
咋说呢,这俩人见过的人尖子太多,懂的也多,甚至自己本身本事也都不差。
所以在他们眼里,董大奎就是个低劣的骗子。
类似于江湖上那种。
不管是徐德胜还是苏绾儿,打量董大奎都是俯视的。
徐德胜还好一点,最起码拿出了对付这种混子的手段来。
可苏绾儿当初,直接就想玩连哄带骗那些招数。
她还不如直接给钱呢。
这俩人错误估计了董大奎的见识,毕竟他一个窝在乡下屯子里,全凭骗点老头老太太混个温饱的选手。
你让谁来瞅,这货也不应该有啥太多的心思和见识呐!
可董大奎年轻的时候,真就跑过不少大码头。
吃亏吃苦的,反正也没少遭罪。
你可以说董先生菜,但不能说他。
甚至徐德胜一说出来,让他去靠山屯给别人看事儿,而徐德胜扮成跟班跟着,董大奎就能把徐德胜的目标锁定在很小的范围之内。
即便如此,董大奎也婉拒了。
对于董大奎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他能婉拒,真就是难得了。
徐德胜一进门就先弄他一下子,武力值亮在了明处,董大奎一点反抗的手段都没有。
接着就是五十块钱,推到了自己的跟前,他一个骗子,咋可能不心动?
该说不说的,董大奎守着南沟屯子骗一年,又能骗多少呢?
他和龙婆婆没法比的,他就是混个不用下地还饿不死哦。
徐德胜给五十,真就是有点高看董先生喽!
脸上带着笑,徐德胜不急不躁的,看着董大奎继续擦眼泪鼻涕。
“董先生是有见识的,我既然求到你这了,那你给个出个招吧。”
说着,又把那五张大团结往董大奎那边推了推,已经推到了桌子沿。
董大奎擦眼泪鼻涕的动作猛的一僵,接着长叹一声:“唉,谁让我是个心软的呐!”
放下毛巾,拿起桌上那五十块,拱拱手,不伦不类的说:“那我却之不恭了,谢谢兄弟抬爱呐!”
到此,徐德胜才露出真正满意的笑容。
董大奎手有点抖,把钱揣身上,这才谄媚的问:“不知道兄弟你,想要去谁家瞅谁呢?”
董大奎心里不停的暗暗念叨:张红旗张红旗张红旗……
真不是董大奎跟张红旗不对付,想要害他或者祸水东引啥的。
而是董大奎心目中锁定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里头,他认为能降住眼前这瘪子的,张红旗最靠谱!
董大奎锁定的几个人,分别是:张红旗、周彩莲、妇女主任、赵三喜爷俩、会唱二人转的根生!
张红旗自动和赵三喜爷俩绑定,然后又顺理成章的和虎妞、苗子绑定!
本来,董大奎觉得老支书四爷爷可能性最大,但考虑到眼前这瘪子不太够格招惹四爷爷,索性直接排除了。
徐德胜要是这时候知道董大奎心里都想了啥,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弄死这之后再扭头就走……
使唤超出了自己意料的人,危险性可不小。
徐德胜脸上的笑慢慢消失:“我想去瞅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叫周彩莲的。”
“哦,我知道了!”
董大奎猛的一愣,接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的极其,“兄弟好本事呐,那可是个守妇道的好女人……”
这笑容,是男人差不多都见过,多出现在发小、同寝室的义子们脸上。
徐德胜微微皱眉,但是没纠正:“知道了人,你该想招儿了。
旁的规矩我也不提了,事情办完了,我再给你五十块。”
董大奎露出一个徐德胜期许的贪婪表情,抓耳挠腮的,最后给出了个招。
“要不成这样式儿吧,就说你是来找我看事儿的。
嗯,就说你家里孩子夜里哭闹哄不好,人吃的多就是一个劲的瘦,眼瞅着不是个事,才来找的我。
我说是福薄,养不大,得认个福厚人旺的干娘。
掐指这么一算呐,靠山屯的周彩莲正合适……”
“我还想好好看看孩子,那个叫曹念祖的孩子。”
“嗯,那啥,换个说法,不认干娘了,就说借那,就到你贴身衣裳上头,最好是正怀里……”
董大奎巴拉巴拉扯了一大堆,徐德胜瞅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骗子,真能白话啊!
要么说术业有专攻呐,这些说道儿,就是打死,徐德胜自己也琢磨不出来呐!
当下,徐德胜就拍了板了,这说辞真管用!
都往他怀里整了,曹念祖那啥样式儿他不全能瞅清楚了吗?
眼下唯一一个问题,孩子太小,你即便求上门去,人家家里头答应吗?
眼下这年月,孩子的夭折率可不低。
后世提起来,什么老式小孩皮实,身子骨硬实,那属于幸存者偏差了。
不硬实的,后世那些人也见不到不是。
董大奎一提这一茬,徐德胜自己也犯嘀咕。
可这贼拉冷的天,指望周彩莲人家自己把孩子抱出屋,远远偷瞅一眼,实在是不现实。
不管咋说,试试吧。
徐德胜说,咱把礼往厚了备,不行整点钱和粮票啥的。
董大奎直接给否了。
你特么一个走背字求上门,让人冲你的主儿,你哪来的钱和粮票?
“这事你别管了,我给你备上礼。”
果子匣子整几盒,然后配上一包红糖,齐活。
幸好徐德胜为了不引人注意,穿的普普通通,就是乡下屯子里老农民的打扮,保暖为主,倒也不用特意装扮。
俩人商量好说辞,徐德胜拎着果子匣子和红糖,跟着董大奎直奔靠山屯。
啥事情都有个时效性,前几天妇女主任带着老婶子们大闹张旺财家,靠山屯是传遍了,可还没传到南沟屯子。
但是,董先生身为一个不乐意下地干活,就指望骗骗屯子里老头老太太混个温饱的骗子,他自有便捷的消息渠道!
结果,跟着董大奎拎着礼物去了张旺财家的徐德胜,进门就被一帮老婶子仔细审问……
这一进门,就瞅见一帮老婶子热热闹闹搁屋里坐着。
饶是徐德胜这样式儿的狠人,猛一瞧见这阵势,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不是说周彩莲婆婆这一家子,不咋招人待见吗?
为啥会有这老多人,搁他家唠闲嗑呢?
关键是,领头那个人家一见面先自报身份,靠山屯妇女主任,大不大小不小的,还是个面上的人物……
一帮老婶子盘问,徐德胜只能按照提前跟董大奎商量好的台词说。
他总觉得,这里头有事。
隐隐约约感觉到,董大奎怕不是提前知道这个情况!
可董大奎也是一脸懵逼,满脸呆滞,面对七嘴八舌盘问的老婶子们,妥妥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下子,反倒给徐德胜整不自信了。
这姓董的究竟有没有故意坑自己?
说这货没坑自己吧,眼巴前儿这老些的人,是自己一个隐姓埋名的货能出现的场景吗?
可要是非说人家坑自己,他董大奎也没长千里眼,他能知道张旺财家啥情况?
更何况,徐德胜要办的事,人家董大奎收了钱,给他办成了。
妇女主任和一帮老婶子们听完了徐德胜的说辞,又有小有名气的董先生跟着,十分已经信了八九分。
嘴上虽然都教育徐德胜呐,这可不能整昂,可却也不拦着刚生下来半拉多月的曹念祖往他怀里浇了。
这玩意咋说呢,孩子太小,比不得张建设这样的选手。
想要曹念祖,得等。
李老太一窝子本身是主人家,可给整的也没啥发言权了。
再说了,人家求上门来了,拎着东西,还说自家的小孙子是有福气的,也没啥理由拦着。
换成徐德胜独自登门,或者换成别人跟着,以李老太的心思,都得琢磨一下子,是不是有啥说道?
比如,来这人也和那个一样,也姓曹?
可董先生跟着呢,这事情就不一样了。
董大奎远了不说,单单在南沟屯子这周边几个村寨,甚至在整个北林乡,都算是有点名气的。
尤其前头,李老太和老张头拎着点心匣子去看事儿,董大奎非但没收,还倒贴几个鸡蛋……
说是那张红旗是,他治不住,让李老太和老张头也躲着点。
后来,龙婆婆虽然证实了,这话是瞎胡扯,可李老太和老张头后面复盘的时候,也琢磨这个事,是不是人家董先生瞅出来,自己一家子斗不过那,说的吓唬人点,好让自己一家子别上头?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