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爷爷把老房留给我,大伯二伯都不同意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3 12:34 2

摘要:"当然,你快去,工作的事别担心。"李总监拍拍我肩膀,"需要帮忙随时联系。"

……

我在工作的时候,老家隔壁王婶的号码。

心头一紧,王婶从不会在我工作时间打电话。

"抱歉,我可能需要接个紧急电话。"我对客户致歉,快步走出会议室。

"喂,王婶?"

"晓梦啊,你快回来吧,你爷爷他...他走了。"

王婶的声音带着哽咽,"突发脑溢血,送医院没抢救过来..."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我扶住墙壁才站稳。"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发现的。建国他们已经在准备后事了,你赶紧回来吧..."

挂断电话,我机械地向总监办公室走去。推开门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

"周晓梦?怎么了?"李总监惊讶地站起身。

"总监,我爷爷去世了,我得马上回老家..."

"当然,你快去,工作的事别担心。"李总监拍拍我肩膀,"需要帮忙随时联系。"

两小时后,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窗外景色飞速后退,泪水模糊了视线。爷爷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父母在我六岁那年出车祸双双离世,是爷爷一手把我拉扯大。记得小时候,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看他做木工活。

刨花飞舞间,淡淡的木材香萦绕在作坊里,那是我最安心的记忆。

"晓梦啊,要好好读书,走出这村子。"

爷爷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头,"爷爷没本事,只能靠这双手供你上学。"

我确实走出了村子,考上了大学,在城里有了体面的工作。

可每年回去看爷爷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到了站还得转两小时大巴..."

我看着手机导航喃喃自语。爷爷总说村里好,可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

要是他在城里,突发脑溢血或许能...

我摇摇头,抹去眼泪。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颠簸的大巴终于到站时,天已经黑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在熟悉的村路上,远处老宅灯火通明,门口摆满了花圈。

踏进院门,灵堂已经设好。爷爷的黑白照片摆在正中,还是那副严肃又慈祥的表情。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晓梦回来了。"大伯周建国迎上来,眼睛红肿,"老爷子走得太突然..."

二伯周建军和姑姑周建芳也走过来,三人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悲痛。

我跪下给爷爷磕头,泪水打湿了地上的蒲团。

"爷爷最后...痛苦吗?"我哽咽着问。

"很快,没受什么罪。"二伯拍拍我肩膀,"别太难过了,你爷爷最疼你,看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灵堂布置得很体面,该有的都有。可总觉得少了什么...

"爷爷的木工工具呢?"我突然发现墙角那个跟了爷爷半辈子的工具箱不见了。

三人表情一滞,大伯最先反应过来:"哦,收起来了。那些东西摆在这儿不合适。"

"我想看看。"我坚持道,"那是爷爷最珍视的东西。"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姑姑插话,"你先去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

我被安排在了以前住的房间。躺在熟悉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爷爷的工作间,门锁着。透过窗户,月光下工作台空空如也,那些陪伴爷爷几十年的工具不知所踪。

回到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爷爷的离世太突然,而大伯他们的反应...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枕头上有爷爷的气息,我把脸埋进去,终于哭出了声。

……

爷爷下葬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我捧着爷爷的遗像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雨水混着泪水流进衣领。身后,大伯、二伯和姑姑的哭声一个比一个大,引得路过的村民频频侧目。

"老周头走得突然,但好在儿女都孝顺,后事办得风光。"我听到路边有人小声议论。

葬礼结束后,村长周富民把全家人叫到了村委会。

他推了推老花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老周生前存在我这儿的遗嘱,去年立的。"村长环视众人,"按理说该请律师来,但老周信任我,就由我来宣布吧。"

我攥紧了衣角。大伯挺直了腰板,二伯不自觉地向前倾身,姑姑则死死盯着那个信封。

"老周名下主要有两项财产:一是农村信用社的存款,大约10万元;二是现在住的宅基地和上面的房子。"

村长清了清嗓子,"遗嘱上说,存款由建国、建军、建芳三人平分,宅基地和房子留给晓梦。"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我愣住了——爷爷居然把老宅留给了我?

"这安排不合理。"

大伯突然开口,"晓梦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老宅给她不就等于给了外人?"

"就是,我们周家的祖产怎么能给外姓人?"二伯母刘红尖声附和。

我胸口发闷:"二伯母,我姓周。"

"你早晚要改姓的!"刘红翻了个白眼。

村长敲了敲桌子:"这是老周的意愿。存款你们三兄妹分,房子给晓梦,很公平。"

"公平?"大伯冷笑,"老爷子糊涂了。晓梦在城里工作,要这农村的房子有什么用?我们兄弟可是实实在在照顾老爷子的。"

我猛地抬头:"大伯,你什么时候照顾过爷爷?去年爷爷腰伤发作,是我请了半个月假回来照顾的!"

"你——"大伯脸色铁青。

"好了!"村长打断我们,"有异议可以去法院起诉,现在先按遗嘱执行。"

离开村委会时,雨已经停了,但我的心情更加阴郁。

回到老宅,我径直去了爷爷的房间,想找他的存折和证件。

抽屉里整齐地放着爷爷的记账本。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爷爷虽然不富裕,但做木工活收入稳定,加上省吃俭用,应该不止10万存款。

我快速心算着最后几页的数字,眉头越皱越紧——按爷爷的记录,存款至少有25万!而且最后两页被整齐地撕掉了,边缘还留着一点纸茬。

"晓梦,吃饭了!"二伯母在院子里喊我。

我赶紧把账本藏进背包,走出房间。餐桌上摆满了菜,二伯母异常热情地给我夹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她笑容满面,"晓梦啊,你在城里工作,工资很高吧?"

"还行,够花。"我含糊地回答,发现二伯正盯着我的包看。

"听说你做设计师?一个月能挣两万不?"二伯追问道。

我低头扒饭:"没那么多。"

"那你要农村这老房子干啥?"二伯母凑近,"不如卖给我们,你拿现钱多好。"

我筷子一顿:"二伯母,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没打算卖。"

"死心眼!"二伯母脸色立马变了,"留着能下崽啊?"

我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去收拾爷爷的东西。"

刚起身,邻居王婶来串门。她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晓梦啊,你爷爷走前一天,跟你大伯他们大吵了一架,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吵什么?"我急忙问。

"具体没听清,就听见你爷爷喊'你们休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王婶叹了口气,"第二天一早,你二伯就发现老爷子不行了..."

我心头一震。回到爷爷房间,我更加仔细地搜寻可能遗漏的东西。

在整理爷爷的衣柜时,一件旧棉袄口袋里露出纸张的一角。

掏出来一看,是县医院的检查单,日期是两个月前。

我的手开始发抖。爷爷身体不舒服,却从没告诉我。检查单背面有爷爷歪歪扭扭的字迹:"年纪大了,不治了,钱留给晓梦。"

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爷爷不愿意在医院多花钱,也要把钱留给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擦干眼泪把检查单藏好。二伯母推门进来,眼睛扫视着房间:"找什么呢?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我勉强笑了笑。

她没走,反而在床边坐下:"晓梦,其实你二伯一直最疼你。小时候你发烧,是他连夜背你去卫生所的,记得不?"

我点点头。确实有这回事。

"所以啊,"二伯母压低声音,"房子的事,你考虑考虑。你大伯那人贪得很,要是房子给他,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不如给我们,我们私下补偿你五万,怎么样?"

我这才明白她的热情从何而来。五万?连爷爷存款的一半都不到!

"我考虑考虑。"我敷衍道。

二伯母满意地笑了,临走还"贴心"地帮我带上门。

我立刻反锁了门,继续搜寻。爷爷一定还留下了什么,我必须找到真相。

---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去镇上办事,偷偷去找了爷爷的老友张木匠。

他的作坊在镇子西头,小时候我常跟爷爷来这儿喝茶。

"晓梦来了。"张木匠见到我很是感慨,"老周的事我听说了,唉,走得太突然。"

我鼻子一酸:"张爷爷,我爷爷最近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张木匠捋着胡须想了想:"上个月他是来过,说要把那套红木工具留给你,还有他研究了一辈子的木工秘方。怎么,没找到?"

我心头一跳:"什么红木工具?"

"就那套他师父传下来的啊,紫檀木柄的,值不少钱呢。"张木匠惊讶道,"老周可宝贝了,说那是给你准备的嫁妆。"

我立刻想起爷爷工作间里失踪的工具箱。回到老宅,我直奔工作间,这次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在堆放杂物的柜子后面,我发现了一块移动过的地砖。

掀开地砖,下面有个暗格,但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圈灰尘印记,显示这里曾经放过一个长方形物件。

"找什么呢?"姑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我慌忙站起,"就是看看爷爷的工作间。"

姑姑周建芳四十出头,在县城小学当老师,是三兄妹里最有文化的。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晓梦,你是不是发现钱不对?"

我心头一跳:"姑姑什么意思?"

"我爸...应该不止那么点存款。"她眼神闪烁,"大哥二哥肯定动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我试探道。

"我上周回来,听见他们吵架。"姑姑咬着嘴唇,"二哥说大哥拿了十万去投资砂石厂,大哥说二哥借了五万给刘红弟弟买房..."

我心跳加速——这正好解释了账本上消失的十五万!

"姑姑,爷爷的工具箱你见过吗?紫檀木柄的。"

她摇摇头:"没见过。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大哥前几天从老宅搬走了一个大箱子,说是爸以前借他的工具。"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催我回去上班。挂断电话,姑姑突然抓住我的手:"晓梦,咱们合作吧。大哥二哥不可信,但我是老师,要脸面的。你帮我拿到我应得的那份,我帮你保住老宅。"

我看着她精心修饰的指甲和手腕上的金镯子,突然想起王婶说过,姑姑去年再婚,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

"我想想。"我抽出手。

下午,我去了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周老五是我小学同学的父亲。

"晓梦节哀啊。"周老五递给我一瓶水,"你爷爷是个好人。"

"谢谢周叔。"我接过水,"最近村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有啊!"周老五来了精神,"你大伯上周在镇上'锦绣家园'买了套房,全款!啧啧,起码五十万。"

我握水瓶的手一紧——大伯哪来这么多钱?

回老宅的路上,经过二伯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周建军你什么意思?说好的钱呢?"二伯母尖利的声音穿透窗户。

"急什么!等老宅到手,转手一卖至少三十万!"二伯压低声音,"晓梦那丫头精着呢,得想个办法让她主动放弃..."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离开。刚到老宅门口,手机又响了,是李总监。

"晓梦,项目急需你回来处理,最多再给你三天假。"

我咬着嘴唇:"总监,我家里事情比较复杂..."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李总监语气转冷,"要么三天后回来上班,要么就别回来了。"

挂断电话,我坐在爷爷常坐的门槛上发呆。夕阳把老宅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爷爷还在时一样。可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变了。

我必须做出选择:回城保住工作,还是留下为爷爷讨个公道?

正犹豫着,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你爷爷真正的死因吗?今晚十点,村口老槐树下见。"

我盯着这条短信,手指微微发抖。是陷阱还是转机?发信人是谁?

夜幕降临,我悄悄出了门。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如同鬼魅。一个身影已经等在那里,转过身来——是姑姑周建芳。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偷偷从大哥那里找到的,你看完就明白了。"

借着月光,我抽出里面的纸——是一份购买农药的收据,日期是爷爷去世前一天,购买人赫然写着大伯的名字!

"爷爷不是病死的?"我声音发颤。

姑姑摇摇头:"我不敢确定。但大哥买农药干什么?他家又没地..."

我忽然想起王婶说爷爷去世前和大伯他们大吵一架。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让我浑身发冷。

"晓梦,我们得联手。"姑姑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明天村长要带你们去信用社办过户,你一定要坚持查清全部存款去向。"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拨通李总监的电话:"抱歉,我要辞职。"

挂断后,"方便接电话吗?我需要法律咨询,关于遗产继承和...可能的谋杀。"

---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昨晚姑姑给我的农药收据压在枕头下,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无法安睡。

轻手轻脚起床,我摸出爷爷那件旧棉袄重新检查。肝癌检查单还在内袋,但这次我注意到衣襟处有细微的凸起。捏了捏,里面似乎缝了东西。

找来剪刀,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线脚。棉絮中藏着一张农村信用社的存单和一把小钥匙。

存单显示爷爷名下有笔15万元的定期存款,到期日就是下周。钥匙上贴着标签:"县联社保险箱-107"。

我的手微微发抖。这笔钱加上之前村长宣布的10万,正好接近爷爷账本上的25万存款。但为什么分开存放?爷爷在防备什么?

院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东西塞进内衣口袋。刚藏好,二伯母就推门进来,眼睛滴溜溜地在房间里扫视。

"晓梦,起这么早啊?"她笑容满面,目光却落在我手中的棉袄上。

"嗯,收拾爷爷的衣物。"我故作镇定地把棉袄放进捐赠袋。

"这些旧衣服有什么好收拾的,直接烧了得了。"二伯母伸手要拿袋子。

我侧身避开:"有些还能穿,我打算捐给村里的孤寡老人。"

二伯母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晓梦,昨晚...建芳是不是找过你?"

心头一紧,我面不改色:"没有啊,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是吗?"她狐疑地盯着我,"那丫头心眼多,你可别被她忽悠了。对了,今天村长不是要带你们去信用社吗?我让建军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勉强笑了笑。

二伯母走后,我立刻给林雯发了存单照片。她很快回复:"分开存款很常见,通常是为了规避风险。钥匙是银行保险箱的,建议尽快查看,可能需要继承人证明。"

刚放下手机,村长就在院里喊我。出门看见大伯和二伯已经等着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信用社就在村委会旁边。路上,大伯突然开口:"晓梦,听说你要把老宅留着?"

"嗯,爷爷留给我的,我想留着纪念。"

"纪念?"二伯冷笑,"你一年回来几次?房子空着会坏的。不如卖给我们,价钱好商量。"

"建军!"村长呵斥一声,"当着我的面说这个,不合适吧?"

到了信用社,柜台工作人员查询后说:"周德昌名下活期账户余额102,568元,按规定由三位子女平分。另外有一笔定期存款下周到期,需要继承人共同办理支取。"

大伯和二伯同时变了脸色。

"什么定期存款?"大伯声音陡然提高。

"十五万的三年定期。"工作人员疑惑地看着他们,"老爷子没跟你们说?"

二伯一把抓住我胳膊:"晓梦,你是不是早知道?"

我挣开他的手:"我也是刚听说。"

"不可能!"大伯额头青筋暴起,"爸的钱都是我经手的,哪来什么定期存款?"

村长皱眉:"建国,注意场合。"

办理完活期存款分配手续,大伯和二伯急匆匆走了,连招呼都没打。村长叹了口气:"晓梦,那笔定期..."

"村长,爷爷在县联社还有保险箱,我想去看看。"

他略显惊讶,随即点头:"我陪你去吧,可能需要见证人。"

县联社在镇上,我们约好下午去。回老宅路上,经过小卖部,周老五神秘兮兮地冲我招手。

"晓梦,你二伯刚才来买酒,跟人打电话说什么'一定要找到存单',听着怪吓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回家。老宅静悄悄的,但我总感觉有人来过。果然,爷爷房间的抽屉有被翻动的痕迹,连床垫都被掀开过。

从内衣口袋掏出存单和钥匙,我长舒一口气。幸好随身带着。

下午,村长如约带我去县联社。保险箱需要钥匙和继承人身份证,幸好我带了户口本和爷爷的死亡证明。

107号保险箱不大,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个小木盒。信封里是爷爷写给我的信,木盒中则是一叠发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配方和工艺说明——应该就是张木匠说的木工秘方。

"我们先回去再看。"村长小声提醒。

回到老宅,我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爷爷的字迹有些颤抖,但依然清晰:

"晓梦: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爷爷已经不在了。别太难过,人都有这一天。

保险箱里的木工秘方是咱们家祖传的,尤其仿古做旧技法,整个省城找不出第二家。本打算亲手教你,现在只能靠你自己琢磨了。

存单的钱是干净的,留给你做启动资金。老宅东墙第三块砖下埋着地契,别让任何人骗走。

你大伯二伯不成器,这些年从我这儿陆陆续续弄走不下二十万。我生病后,他们更变本加厉,所以我留了一手。

最近总觉着有人动我的工具箱,就把最值钱的红木工具藏在了张木匠那儿,你去找他要。

记住,手艺是立身之本,老宅是根,别学你大伯二伯,眼里只有钱。

爷爷永远为你骄傲。"

信纸被泪水打湿,我小心折好收起。村长拍拍我肩膀:"老周考虑得周全。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

送走村长,我按信中所说,在东墙找到松动的地砖,果然挖出个铁盒,里面是老宅的地契和宅基地使用证,还有一张手绘的藏宝图,标注着老宅几处隐秘位置。

天刚擦黑,姑姑突然来访,手里还提着水果。

"晓梦,听说你今天去信用社了?"她一进门就问,"大哥二哥回来大发雷霆,说老爷子藏了私房钱。"

我给她倒了杯水:"嗯,有笔定期存款。"

"多少?"她眼睛一亮。

"十五万。"我故意少说了十万。

"我就知道!"姑姑拍腿,"他们肯定还瞒了什么。晓梦,咱们得联手,不能让他们全吞了。"

我看着她精心修饰的眉毛和崭新的金项链,突然问:"姑姑,你知道爷爷工具箱里有什么吗?"

她一愣:"不就是些木工工具吗?"

"爷爷说有些是祖传的,很值钱。"

"是吗?"她眼神闪烁,"我不太清楚...对了,大哥那天搬走的箱子挺沉的。"

又闲聊几句,姑姑起身告辞,临走前再三强调要联手对付大伯二伯。

夜深人静,我正整理爷爷的信件,突然听见院门"吱呀"一声。从窗户望去,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院子,直奔爷爷房间。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月光下,二伯周建军正在翻箱倒柜,连墙上的相框都拆下来查看。

"找什么呢,二伯?"我猛地打开灯。

他吓得一哆嗦,转身时脸色煞白:"晓、晓梦,你没睡啊?"

"半夜来爷爷房间,有事?"

"我...我落了个打火机。"他强作镇定,"老爷子生前送我的,有纪念意义。"

我冷笑:"爷爷戒烟二十年,哪来的打火机?"

二伯脸色变了变,突然压低声音:"晓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找到什么了?大哥说老爷子可能藏了东西..."

"就一些旧信件。"我面不改色,"二伯,爷爷刚走,你们就这样翻他东西,合适吗?"

"你懂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老爷子偏心眼!从小就看不上我,好东西都留给老大和你爸。现在你爸死了,他又把最好的留给你!"

我从未见过二伯这副模样,狰狞得像头野兽。

"出去。"我指着门口,"否则我喊人了。"

二伯狠狠瞪我一眼,摔门而去。我立刻锁好所有门窗,把重要文件贴身收好。这一夜,我抱着爷爷的信,半睡半醒到天明。

---

清晨,我顶着黑眼圈去了张木匠家。见到我,他二话不说从内室搬出个古旧的木箱。

"老周一个月前送来的,说暂时保管。"张木匠抚摸着箱子上精致的雕花,"这是他师父传下来的,紫檀木柄的工具,现在市面上少见了,值不少钱呢。"

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多件木工工具,每件手柄都是暗红色的紫檀木,打磨得油光水亮。最下层有个暗格,里面是一本手抄的《周氏木工秘录》,记载着各种独门技法。

"谢谢张爷爷。"我鼻子发酸,"要不是您,这些可能就被大伯拿走了。"

"老周早防着呢。"张木匠叹气,"他最后那段时间,总说有人动他东西,连吃饭都疑心有人下药。"

我心头一震:"下药?爷爷这么说过?"

"唉,人老了多疑吧。"张木匠摇摇头,"不过他那几个孩子确实不像话,三天两头来要钱。"

离开张木匠家,我决定去趟县医院。林雯帮我联系了一位做医生的同学,想查查爷爷的死亡证明是否有疑点。

刚走到镇口,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巷子里冲出,直奔我而来。我慌忙闪避,还是被刮倒了。背包被拽走,摩托车扬长而去。

"没事吧?"路人扶起我。

我摇摇头,检查伤势。左臂擦破皮,但不严重。幸好存单、钥匙和手机都放在内衣口袋,只有背包被抢,里面只有些日常用品和少量现金。

这绝不是意外。摩托车是冲我来的,目标很可能是爷爷的遗物。

到了县医院,林雯的同学赵医生已经在等了。看了死亡证明,他皱眉道:"脑溢血死亡一般会有明显症状,如剧烈头痛、呕吐等。你爷爷是清晨被发现死亡的,夜里没呼救?"

"二伯说爷爷睡得很安详,像是突然走的。"

"脑溢血很少毫无痛苦地死亡。"赵医生压低声音,"除非有其他诱因。可惜已经火化了,没法尸检。"

我攥紧了拳头:"如果有毒物检测报告呢?"

"那当然有用。怎么,你怀疑..."

"我不知道。"我深吸一口气,"但爷爷去世前一天,大伯买了农药。"

赵医生脸色一变:"什么农药?"

"收据上写的是'百草枯'。"

"老天!"赵医生惊呼,"那可是剧毒,几毫升就能致命!如果真用了这个,老爷子可能..."

离开医院时,我双腿发软。爷爷真的可能是被谋杀的?就为了那点存款和宅基地?

回到村里,我直接去找了村长,把农药收据和赵医生的话告诉了他。

村长脸色阴沉:"晓梦,这事非同小可。没有确凿证据,光凭一张收据说明不了什么。"

"我知道。"我咬着嘴唇,"但至少该查查。"

"这样,我先去问问你大伯买农药干什么。"村长沉吟道,"你保护好自己,别单独行动。"

夜幕降临,老宅显得格外阴森。我把重要文件和工具藏好,正准备休息,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周晓梦?"一个男声问道。

"我是。您哪位?"

"镇派出所的。今天抢你包的人抓到了,能来认领物品吗?"

我心头一喜:"现在吗?"

"对,我们值班到十一点。"

虽然觉得蹊跷,但包里有爷爷的一些照片,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刚出村口,一辆没开车灯的黑色轿车缓缓跟上了我。

心跳加速,我加快脚步拐进小路。轿车也跟了进来。正慌乱时,前方出现摩托车灯光,是村里的王大哥。

"晓梦?大晚上去哪?"他停下问。

"去镇上派出所。"我喘着气,回头看那辆轿车已经不见了。

"我送你吧,正好顺路。"

到了派出所,值班民警却表示没人报警,也没抓到抢包的人。我顿时汗毛倒竖——那个电话是陷阱!

王大哥坚持送我回去。路上,我收到林雯的消息:"查到了,你大伯三个月前注册了家房地产公司,注册资金正好十万。时间就在爷爷账本上那笔十万支出后一周。"

回到家,我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我做出了决定——反击。

先去县联社取出了那十五万存款,转到自己名下。然后联系了镇上一家安保公司,给老宅装了隐蔽摄像头和报警器。

最重要的是,我按爷爷藏宝图的指引,在老宅后院的古井壁砖后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个铁盒,装着爷爷的日记本。

翻开最后一页,日期是爷爷去世前一天:

"建国建军又来要钱,我不给,他们竟威胁要改遗嘱。说我老年痴呆,做的遗嘱无效。畜生!晓梦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们走后,我头晕得厉害,饭都没吃。总觉得茶里有怪味,倒掉了。

若我有什么不测,必是那两个逆子所为。晓梦,一定要保住老宅和手艺,别让他们得逞。"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日记本。这不是猜测,是爷爷的亲笔指控!

正当我准备联系律师时,二伯母突然哭喊着冲进院子:"晓梦!快救救你二伯!他...他中毒了!"

---

"二伯中毒了?"我一把抓住二伯母刘红的手腕,"怎么回事?"

"中午吃完饭就说头晕,接着上吐下泻,现在人都昏迷了!"刘红哭得妆容全花,"他说...说是你下的毒!"

我如遭雷击:"我?我连你们家门都没进过!"

"建军说昨晚来过你这儿,喝了你给的茶..."刘红眼神闪烁,"晓梦,再怎么争遗产,也不能害人性命啊!"

"胡说八道!"我气得浑身发抖,"昨晚是他偷偷摸摸来翻东西,我连水都没给他倒!"

刘红不依不饶,非要拉我去医院对质。我抓起手机和背包跟她去了镇医院。

二伯躺在急诊室病床上,脸色发青,嘴上扣着氧气罩。大伯和姑姑已经守在床边,见到我,大伯一个箭步冲上来。

"周晓梦!你竟敢下毒害亲二伯!"他怒吼着,引来走廊上众人侧目。

"我没有!"我后退一步,"二伯昨晚是来过老宅,但我根本没给他任何吃的喝的。"

"那建军怎么会中毒?医生说是农药中毒!"大伯不依不饶。

农药?我心头一震。这时医生走出来:"家属?病人是百草枯中毒,情况比较危险,需要转送县医院。"

百草枯!就是大伯买的那种农药!

"医生,能确定中毒时间吗?"我急忙问。

"根据症状,应该是12到24小时前摄入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昨晚八点二伯来我那儿,如果是那时中毒,现在症状应该更严重才对。这明显是今早中的毒!"

大伯脸色一变,姑姑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伯。

"大哥,别闹了。"姑姑突然开口,"建军昨晚回来还跟我通过电话,说晓梦连门都没让他进。今早我可是看见建军在自家地里打农药的。"

刘红一听就炸了:"周建芳你什么意思?建军怎么可能自己喝农药?"

"我没说他'自己'喝的。"姑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医生不耐烦地打断我们:"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安静!"

出了急诊室,大伯把我拉到一边:"晓梦,这事有蹊跷。建军虽然贪心,但不至于拿自己性命陷害你。"

"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想一石二鸟。"大伯压低声音,"既除掉建军,又嫁祸给你。"

我盯着大伯的眼睛:"谁会有这种动机?"

他避开我的目光:"这...我就不知道了。"

离开医院,我径直去了镇上唯一的茶馆"聚仙阁"。据村里人说,大伯他们常在这儿打牌谈事。我找了个角落位置,点了一壶茶。

下午三点,大伯果然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个陌生男人。他们坐在包厢里,声音压得很低,但我隐约听到"宅基地""拆迁""补偿款"等字眼。

我假装去洗手间,经过他们包厢时,偷偷把手机开了录音模式,塞进了门边的花盆里。

二十分钟后,我取回手机,匆匆离开。回到老宅,我锁好门,播放录音。

"...周老板,那块地手续什么时候能办好?我们工程队可等着进场呢。"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快了快了。"这是大伯的声音,"我家老爷子刚走,还有些手续要办。"

"听说宅基地留给你侄女了?她肯卖吗?"

"由不得她!"大伯冷笑,"小姑娘家家懂什么?我二弟已经..."

声音突然压低,接着是一阵窸窣声,然后大伯继续说:"...总之月底前一定搞定。对了,上次说的回扣..."

"放心,二十万现金,一手交地一手交钱。"

录音到这里结束,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大伯不仅想强占老宅,还准备吃回扣!二伯中毒八成也是他们内讧的结果。

正想着,林雯打来电话:"晓梦,我找到关键证据了!你爷爷去世前一周,你大伯给他买了份意外险,受益人写的是他自己!"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算谋杀吧?"

"如果能有证据证明你爷爷的死与他有关,那就是保险诈骗加故意杀人。"林雯声音严肃,"但证据不足的话,很难定罪。"

"我有段录音,还有爷爷的日记和农药收据。"

"还不够。"林雯叹气,"除非有直接证据,比如他们承认下毒的录音。"

挂断电话,我陷入沉思。姑姑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她会帮我吗?

傍晚,我去了爷爷坟前。夕阳西下,墓碑上爷爷的照片慈祥地微笑着。我跪在坟前,终于崩溃大哭。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抚摸着冰冷的石碑,"他们是您的儿女,我要是把他们送进监狱..."

晚风拂过坟头的青草,仿佛爷爷在轻轻叹息。我擦干眼泪,突然下定决心。

"不,他们不配做您的孩子。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为您讨回公道!"

回到老宅,我拨通了林雯的电话:"我要设个局,需要你配合..."

三天后,二伯脱离危险出院了。与此同时,村里流言四起,都说我为了独占遗产给二伯下毒。小卖部门口,几个长舌妇见我来了立刻噤声,眼神却充满鄙夷。

"晓梦啊,"周老五尴尬地打招呼,"来点什么?"

"一包盐。"我强作镇定,却听见身后有人小声说"看不出来啊,长得挺清秀,心这么狠"。

拎着盐往回走,路过村委会时,看见大伯和村长在门口说话。大伯拍着胸脯保证:"村长放心,晓梦那丫头已经想通了,明天就签放弃继承书。"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

晚上,姑姑突然来访,神色慌张:"晓梦,你真要签字放弃?"

"嗯。"我垂着头,装作沮丧的样子,"斗不过他们,不如拿点钱回城里去。"

"糊涂!"姑姑急得直跺脚,"你知道老宅值多少钱吗?镇上要开发旅游区,那块地至少值三百万!"

我"震惊"地抬头:"这么多?"

"大哥早就跟开发商勾搭上了,准备转手赚差价。"姑姑咬牙切齿,"他答应分我和建军每人五十万,结果呢?建军差点没命!"

"姑姑的意思是...二伯中毒是大伯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姑姑压低声音,"我偷听到大哥跟开发商打电话,说'少一个人分钱'什么的..."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姑姑,我们联手吧。你帮我拿到证据,我保住老宅后,给你一百万。"

姑姑眼睛一亮:"什么证据?"

"他们害爷爷的证据。"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有。"

她脸色变了变,最终从包里掏出个U盘:"这是...茶馆包厢的监控。大哥他们...确实在老爷子药里动了手脚。"

我接过U盘,手微微发抖:"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我...我也分了一杯羹。"姑姑泪流满面,"但没想到他们会害死爸...晓梦,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

送走姑姑,我立刻查看U盘内容。画面中,大伯、二伯和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密谋。

"老爷子不肯改遗嘱,怎么办?"二伯问。

"简单。"陌生男人说,"我这儿有种药,无色无味,服用后会引起心脏衰竭,像自然死亡。"

"可靠吗?"大伯问。

"放心,检测不出来。少量多次给,一周内见效。"

大伯接过一个小瓶子:"事成后,宅基地归我,存款咱们平分。"

视频结束,我浑身冰冷。这不是遗产纠纷,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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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仪式定在第二天上午十点,村委会会议室。我早早起床,把U盘、爷爷的日记、农药收据和录音全部复制了三份,一份藏在家里,一份交给村长保管,一份随身携带。

林雯带着拟好的法律文件从城里赶来,同行的还有她的师兄——专攻刑事案件的郑律师。

"根据你提供的证据,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郑律师翻看材料,"但最好能让他们亲口承认。"

"我有办法。"我拿出一个小型录音笔,"今天他们会露出马脚。"

村委会会议室里,大伯、二伯和姑姑已经等着了。二伯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见我进来,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晓梦来啦。"大伯笑容满面,"这位是?"

"我的律师林雯。"我淡淡地说,"这位是郑律师。"

大伯脸色微变:"请律师干什么?自家事自家解决嘛。"

"涉及法律文件,还是专业人士在场比较好。"林雯微笑。

村长敲敲桌子:"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晓梦,你确定要放弃老宅继承权?"

我低着头,轻声道:"嗯。"

"这才对嘛!"二伯喜形于色,"小姑娘懂事。"

"不过,"我抬起头,"我想知道,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买老宅?"

大伯皱眉:"不是说好了十万吗?"

"十万?"我冷笑,"姑姑说老宅值三百万。"

大伯猛地瞪向姑姑,后者慌忙摆手:"我、我瞎说的..."

"周晓梦!"二伯拍桌而起,"你耍什么花样?白纸黑字说好放弃继承权的!"

"我改主意了。"我直视他们,"尤其是知道爷爷是怎么死的之后。"

会议室瞬间安静。大伯脸色铁青,二伯额头冒汗,只有姑姑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你胡说什么?"大伯强作镇定,"老爷子是脑溢血走的,全村人都知道。"

我慢慢掏出手机,播放了茶馆监控录像。画面中三人的对话清晰可闻,尤其是关于下药的部分。

二伯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大伯则暴跳如雷:"假的!这视频是合成的!"

"是真是假,警方自有判断。"郑律师开口,"故意杀人罪,情节严重的话可以判死刑。"

"你、你们想怎样?"二伯颤声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想知道真相。爷爷最后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良久,姑姑突然崩溃大哭:"是我不好...我不该听大哥的...爸那么疼我..."

"闭嘴!"大伯怒吼。

"不,我受不了了!"姑姑抽泣着,"那天...大哥把药混在爸的降压药里,爸吃后就开始不舒服...我们...我们故意拖延着不送医院..."

二伯也崩溃了:"老爷子走前一天发现了,说要改遗嘱,把所有东西都给晓梦...我们慌了,大哥就...就加大了剂量..."

我浑身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爷爷最后时刻该有多绝望啊...

"你们这群畜生!"村长拍案而起,"老周对你们多好,你们就这样报答他?"

"好?"大伯突然狞笑,"他眼里只有老二和晓梦!我们算什么?"

"所以你就杀了爷爷,就为了那点钱和地?"我哽咽着问。

"没错!"大伯面目狰狞,"老东西早该死了!还有你,小贱人,非要刨根问底..."

他突然扑向我,被郑律师一把拦住。混乱中,会议室门被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周建国、周建军、周建芳,你们涉嫌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大伯面如死灰,二伯直接瘫软在地,姑姑则捂脸痛哭。

警察带走三人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我瘫坐在椅子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晓梦..."村长欲言又止。

"我没事。"我擦干眼泪,"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林雯拍拍我的肩膀:"你做得对。他们必须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个月后,案件开庭审理。

在铁证面前,大伯对指使他人投毒供认不讳,被判无期徒刑;二伯和姑姑作为从犯,分别被判十年和八年。

附带民事诉讼判决三人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并返还从爷爷处侵占的全部财产。

宣判那天,我去了爷爷坟前,把判决书烧给了他。

"爷爷,安息吧。我会好好守着老宅,把咱们家的木工手艺传下去。"

回到老宅,我开始整理爷爷留下的木工工具和秘方。在工具箱暗格里,我发现了一张设计图——是一套精美的仿古家具,图纸角落写着:"晓梦嫁妆"。

泪水再次涌出。原来爷爷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木匠的电话:"张爷爷,我想跟您学木工...对,把爷爷的手艺传下去..."

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

老宅院里的老梨树开花了,洁白如雪。

恍惚间,仿佛看见爷爷站在树下,冲我欣慰地笑着。

[全文完]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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