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侄子,他竟趁我住院,把我房子过户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12:57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住院期间,侄子把我唯一的房子,卖了。

亲侄子,我哥唯一的血脉。

他拿着卖房的钱,给他女朋友买了辆新车。

我出院那天,无家可归。

站在曾经的家门口,我手里还提着给他熬好的那锅鸡汤。

那是我用我老头子的抚恤金,给他买的最后一只鸡。

我叫隗静娴,今年五十八岁了。

街坊邻居都说我这名字文静,可我这一辈子,好像就没过上几天真正“静娴”的日子。

我老头子叫裴永安,人如其名,总想着让我安安稳稳的。可他自己,却是个拼命三郎。

他是我们单位的技术骨干,常年跟着工程队天南地北地跑,我们聚少离多。

好不容易盼到他退下来,能在家享享清福了,却在一场意外中,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自己再也没上来。

那年,我五十二岁。

裴永安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笔抚恤金,还有这套我们俩一起奋斗了半辈子才买下的三居室。

这房子,是我们俩一砖一瓦,用汗水和爱浇灌起来的家。

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和裴永安的回忆。

客厅那盏泛黄的吊灯,是他跑遍了全市的灯具城才淘换回来的。

阳台上那几盆半死不活的吊兰,是他出差时非要从外地给我带回来的“惊喜”。

还有卧室里那个吱呀作响的大衣柜,是他亲手打的,说是要让我一辈子的漂亮衣服都有地方放。

他走了以后,我唯一的念想,就是我们的儿子,裴振阳。

裴振阳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也像他爸,有股子拼劲儿。

大学毕业后,他去了深圳,说要在那边闯出一番天地,将来接我过去享福。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换个环境,别总守着这间满是回忆的屋子伤心。

可我舍不得。

这里有我跟裴永安大半辈子的根。

儿子在外地工作忙,一年到头也就能回来一两次。

偌大的房子里,常常就我一个人,守着电视机,从天亮坐到天黑。

日子虽然孤单,但也还算平静。

直到我那个侄子,隗志远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份平静。

隗志远是我亲哥哥的儿子。

我哥和我嫂子走得早,在一场车祸里双双没了。

那年隗志远才刚上大学,我跟裴永安就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疼。

他的学费,生活费,我们全包了。

裴永安常说,这是老隗家唯一的根,我们不拉扯他,谁拉扯他?

可这孩子,好像从小就有点儿不安分。

大学毕业后,他没正经上过几天班,总想着一步登天,搞什么“大项目”。

前几年,他跟人合伙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债主天天上门,他走投无路,就想到了我。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隗志远浑身湿透地跪在我家门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姑,您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说得那叫一个凄惨。

说他知道错了,说他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人,求我收留他一段时间,等他找到工作,缓缓劲儿就走。

看着他那张酷似我哥的脸,我这心啊,一下子就软了。

这毕竟是我哥唯一的血脉啊。

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我把他扶进屋,给他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又下厨房给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想起了我哥小时候。

我哥那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就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我叹了口气,心想,就当是替我那苦命的哥哥,再多照顾他几年吧。

我让隗志远住进了裴振阳的房间。

那房间,我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也都是新换的。

我跟他说:“志远啊,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什么难处,跟姑说。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只要有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隗志远当时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一个劲儿地给我鞠躬,说:“谢谢姑,您就是我的亲妈。”

多会说啊,这话说的,谁听了不心软?

可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声“亲妈”的背后,藏着那么大一个陷阱。

隗志远住下以后,起初表现得确实不错。

每天早上起来,嘴也甜,姑姑长姑姑短地叫着。

他还抢着干家务,拖地、擦桌子,像模像样的。

有时候我买菜回来,他还会主动接过去,说我年纪大了,别累着。

那段时间,我心里挺欣慰的。

我觉得这孩子,可能是真的吃够了苦头,转了性了。

家里多了个人,也确实热闹了不少。

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儿子裴振阳在身边,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人啊,就怕这种感情上的依赖,一旦依赖上了,就容易犯糊涂。

大概过了一个月,隗志远说他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当销售。

他说公司离家有点远,每天通勤不方便,想买辆电动车。

我一听,觉得这是好事啊,工作了,说明他真的开始走正道了。

我二话没说,就从裴永安的抚恤金里,取了三千块钱给他。

我说:“去买辆好点的,安全第一。”

他还假惺惺地推辞了半天,说不要,说他自己有钱。

我当时还挺感动,觉得这孩子懂事了,知道心疼我了。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到家了,人家那是演戏给我看呢!

从那以后,隗志远回来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我问他,他就说公司加班,或者跟客户应酬。

我也没多想,觉得年轻人嘛,事业刚起步,忙点儿是正常的。

可慢慢的,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有一次,我给他收拾房间,无意中看到他扔在垃圾桶里的几张单子。

我眼神不太好,捡起来戴上老花镜仔细一看,竟然是几张高档餐厅的消费凭证,还有一张买名牌包的收据。

一个晚上就花掉好几千!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一个刚上班的销售,哪来那么多钱挥霍?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钱,来路正不正啊?

我拿着单子去问他,他一开始还有点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他笑着跟我解释:“姑,这是我们公司招待客户的,都能报销。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乱花一分钱。”

他那话说得滴水不漏,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懂他们公司的门道?

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也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人老了,可能就是这样吧,总愿意把人往好处想,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隗志-远又给我领回来一个“惊喜”。

他带回来一个女孩,说是他女朋友,叫柳梦梵。

那女孩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柳梦梵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进门就“阿姨、阿姨”地叫个不停。

又是夸我气色好,又是夸我家里干净。

她还给我带了礼物,一套看起来挺高档的护肤品。

我一个用惯了蛤蜊油的老婆子,哪用过那金贵玩意儿?

我推辞不要,她就硬往我手里塞,说:“阿姨,这是志远特意嘱咐我给您买的,他说您一辈子操劳,皮肤都糙了,得好好保养。”

你听听,这话说的,多暖心啊!

我当时被她哄得晕头转向,还真以为她是真心实意对我好。

我留她在家吃饭,特地多做了两个菜。

饭桌上,柳梦梵不停地给隗志远使眼色。

隗志远就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姑,我跟梦梵商量了,我们打算结婚了。”

我一听,愣住了。

这才认识多久啊,就要结婚了?

我问他:“你们了解清楚了吗?结婚可不是小事。”

隗志远说:“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就是……结婚得有套房子吧?”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

这俩人,是冲着我的房子来的。

柳梦梵立马接过话茬,笑眯眯地说:“阿姨,您别误会。我们不是要您的房子。我们的意思是,志远是您侄子,以后也得给您养老送终不是?我们结婚了,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顾您。”

她顿了顿,又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阿姨,这房子的房产证上,是您一个人的名字吗?我听志远说,振阳哥常年在外地,以后这房子……手续上会不会很麻烦啊?”

这话问的,就很有水平了。

她不直接要,而是拐弯抹角地打探房子的归属权。

我当时心里已经起了警惕,但我没表现出来。

我说:“这房子是我和你姑父的名字。振阳那边,不用他操心。”

我故意说是我和裴永安两个人的名字,就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可我没想到,他们的胃口,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那天之后,柳-梦梵来的次数就更勤了。

每次来,都带点小礼物,陪我聊天解闷。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房子的事。

一会儿说:“阿姨,您这房子地段真好,以后肯定升值。”

一会儿又说:“阿姨,您看现在房价这么贵,我们年轻人想买套房,比登天还难。”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羡慕我,眼馋我的房子。

而隗志远呢,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开始频繁地跟我提起我哥我嫂子,说他们走得早,自己从小就缺爱。

他说,在我这里,他才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他还说,以后一定把我当亲妈一样孝顺。

甚至有一次,他还拿来一份什么“赡养协议”,说要跟我签了,白纸黑字地写下来,给我养老送终。

我看着那份协议,心里五味杂陈。

我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吗?

不就是为了让我把房子给他吗?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一口一个“亲妈”,一口一个“养老”,我这心里,也难免会动摇。

我有时候会想,裴振阳远在深圳,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哪天真有个三长两短,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隗志远再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

血浓于水,他总不至于害我吧?

你说,人是不是上了年纪,就特别容易心软,特别渴望亲情?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病了。

那天我拖地,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当时就感觉腰上“咔嚓”一声,疼得我动弹不得。

我挣扎着去够手机,想给裴振阳打电话。

可手机在桌子上,我怎么也够不着。

幸好那天隗志远下班早,一开门就发现我躺在地上。

他赶紧打了120,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腰椎骨裂,需要马上住院手术。

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我心里那叫一个无助啊。

这时候,隗志-远和柳梦梵表现得比谁都积极。

跑前跑后地给我办住院手续,垫付医药费,还给我请了护工。

柳梦梵更是天天给我送汤送饭,端屎端尿,伺候得比亲闺女还周到。

她握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阿姨,您就安心养病,家里有我们呢!我们一定把您照顾好。”

那段时间,我真的被打动了。

我觉得,可能是我之前多心了。

这俩孩子,也许是真的孝顺呢?

尤其是我给儿子裴振阳打电话,告诉他我住院的事。

裴振阳在电话那头急得不行,说要马上请假回来。

可我知道,他们公司正在做一个大项目,他是负责人,根本走不开。

我不想让他为难,就骗他说,只是小问题,有志远和梦梵在,你放心吧。

隗志远还在旁边抢过电话,跟我儿子保证:“哥,你放心上班吧!姑这里有我呢,我肯定把姑照顾得妥妥的。”

我当时听着,心里还暖洋洋的。

你说我傻不傻?我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他?

手术前一天,隗志远拿来一沓文件,让我签字。

他说:“姑,这是医院的手术同意书,还有一些社区的报销材料,您签个字,我好去给您办手续,能省不少钱呢。”

我当时疼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

再说,他是我亲侄子,还能骗我不成?

我就没仔细看,在他指的地方,颤颤巍巍地签下了我的名字。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签下的那几个字。

那哪里是什么报销材料啊!

那里面,就夹着一份房屋全权委托书!

我把我唯一的家,就这么亲手送了出去。

手术很成功,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隗志远和柳梦梵确实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们甚至把我儿子寄回来的营养品,都原封不动地拿给我吃。

我当时还感动得不行,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没得说。

出院那天,隗志远特地租了辆车来接我。

他还买了一大束康乃馨,说祝我早日康复。

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我还特意把我老头子剩下的那点抚恤金,取出来一些,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想着回家给他炖锅鸡汤,好好补补。

我觉得,他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地照顾我,也累瘦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提着那锅滚烫的鸡汤,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门口时,等待我的,是紧锁的房门和一把冰冷的铁锁。

我掏出钥匙,怎么也打不开。

我以为是锁坏了,就敲门,喊隗志远的名字。

敲了半天,门开了。

开门的,是柳梦梵。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睡衣,靠在门框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喊什么喊,奔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前几天在我病床前,一口一个“阿姨”叫得比谁都甜的柳梦梵吗?

我问她:“志远呢?怎么把门锁换了?”

柳梦梵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隗静娴,你搞清楚,这不是你家了。这是我和志远的家。”

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你……你说什么?”

“我说,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隗志远慢悠悠地从客厅里走出来,手里还把玩着一个崭新的车钥匙。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对柳梦梵说:“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让她走不就得了。”

我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浑身的血都凉了。

“隗志远!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是我的房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隗志远终于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的家?老太婆,你睡醒了没有?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不信?你自己看!”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红本本,在我面前晃了晃。

房产证!真的是房产证!

上面户主的名字,赫然写着:隗志远!

我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手里的那锅鸡汤,也“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洒了一地。

滚烫的鸡汤溅在我的脚上,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因为我的心,比那汤,凉多了。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隗志远,我可是你亲姑姑啊!”我哭喊着。

“亲姑姑?”隗志远笑得更放肆了,“亲姑姑就能霸占我爸妈留下的房子吗?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我爸妈死得早,你和我姑父,就该把这房子过户给我!你们拖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么混账逻辑?这房子明明是我和裴永安辛辛苦苦一辈子挣来的,跟他父母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你胡说!”

“我胡说?”隗志-远蹲下来,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姑,别挣扎了。你在医院签的那份委托书,还记得吗?有了那东西,我想怎么卖这房子,就怎么卖。哦,忘了告诉你,这房子,我已经卖了。钱呢,我也拿到了。喏,给梦梵买了辆新车,剩下的钱,我们准备换个大点的房子。”

他指了指窗外停着的一辆崭新的红色小轿车,笑得像个魔鬼。

我的心,一瞬间碎成了千万片。

我不敢相信,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亲侄子,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算计我一个孤老婆子。

我好心收留他,他却趁我病,要我命!

柳梦梵走过来,踢了踢洒在地上的鸡汤,满脸嫌恶地说:“赶紧起来,别弄脏了我们的新地板。要哭滚出去哭,别在这儿碍眼。”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曾经视如己出的侄子,一个是我曾经以为善良孝顺的准侄媳妇。

他们的脸,在这一刻,变得那么陌生,那么狰狞。

我被他们推出了家门。

我自己的家。

我被关在了门外。

那天,我穿着在医院穿的旧衣服,手里空空如也,站在楼道里,像个迷路的孩子。

邻居尚大妈听见动静,开门出来看。

看到我这副模样,她吓了一跳。

“静娴!你这是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尚大妈,嚎啕大哭。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尚大妈气得直哆嗦,指着那扇紧闭的门就骂:“这两个挨千刀的畜生!太不是东西了!静娴,你别怕,这事没完!我们报警!”

可是,报警有什么用呢?

隗志远手里有我亲手签的委托书,从法律上讲,他是合法的。

警察来了,也只能是调解。

隗志远和柳梦梵一口咬定,是我自愿把房子赠与给他的。

他们还当着警察的面,说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我百口莫辩,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躺在尚大妈家的床上了。

尚大妈眼睛红红的,守在我床边。

她说:“静娴,我已经给你儿子打电话了。振阳说,他买了最快的机票,马上就回来。”

听到儿子的名字,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我对不起裴永安,我没守住我们的家。

我对不起裴振阳,我让他一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裴振阳是第二天下午赶回来的。

他一进门,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一个七尺男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儿子没有照顾好您!”

我抱着他,母子俩哭成了一团。

哭过之后,裴振阳擦干眼泪,眼神里透着一股和他父亲一样的坚毅。

他说:“妈,您放心,这事我管定了。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房子给您要回来!我不能让我爸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

我知道,这场官司不好打。

隗志远手里有王牌,那就是我亲手签下的委托书。

但裴振阳没有放弃。

他给我找来了全城最好的律师,一个叫耿正毅的年轻人。

耿律师人如其名,一身正气。

他详细地听我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问我:“阿姨,您再仔细想想,您签那份委托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比如,您当时的精神状态,或者有没有第三人在场?”

我努力地回忆着,但当时我病得太重了,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官司开庭了。

法庭上,隗志远和柳梦梵一口咬定,是我自愿赠与。

他们甚至还找了两个假证人,说是他们的朋友,可以证明我当时精神状态很好,是心甘情愿把房子给侄子的。

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耿律师虽然据理力争,但苦于没有关键证据,我们节节败退。

我几乎已经绝望了。

我觉得,这房子,可能真的要不回来了。

就在休庭的时候,尚大妈突然拉住了耿律师。

尚大妈说:“耿律师,我想起一件事!静娴她老头子裴永安,是个特别细心的人。几年前,我们这片儿闹过一阵子小偷。裴永安不放心,就在他们家客厅的吊灯上,装了一个很小的摄像头!”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黑暗!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裴永安当时确实装过,他说,这是为了安全,万一有事,能留个证据。

他走了以后,我伤心过度,再加上那东西太隐蔽了,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裴振阳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我们立刻向法庭申请,要求调取家里的监控录像。

隗志远和柳梦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小小的摄像头,记录得一清二楚。

录像被当庭播放。

视频里,清清楚楚地记录了隗志远是如何趁我病重昏沉,拿出那份夹带着房屋委托书的文件,诱骗我签字的。

他还对着柳梦梵,得意洋洋地比了一个“V”字手势。

真相大白!

铁证如山!

隗志-远和柳梦梵瘫软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

法院最终判决,隗志远以欺诈手段获取的房屋委托书无效,房屋买卖合同作废,房子物归原主。

并且,隗志远因涉嫌诈骗,被当场逮捕。

那一刻,我坐在原告席上,泪流满面。

我不是因为赢了官司而哭。

我是为了我那死去的哥哥,为了老隗家,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而感到悲哀。

我是为了我和裴永安用一辈子守护的家,差点毁于一旦而后怕。

我也是为了我的儿子裴振阳,为了善良的尚大妈,为了正义的耿律师,而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房子,终于回来了。

裴振阳怕我一个人住着触景伤情,特意请了长假,在家陪了我很久。

他帮我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下,把那个吱呀作响的大衣柜,也给修好了。

阳光重新照进了这间屋子,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我心里那道伤疤,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

隗志远后来被判了刑。

他从看守所给我写过一封信,信里满是忏悔。

他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哥哥。

他说他知道错了。

我看着那封信,很久很久,没有回。

我没有恨他,我只是觉得可怜。

一个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年轻人,为了不劳而获,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也斩断了世上最后一份真正关心他的亲情。

这场风波过去后,我常常会坐在阳台上,看着我老头子留下的那几盆吊兰。

它们被裴振阳伺候得很好,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我想,裴永安在天上看着,应该也能安心了吧。

我守住了我们的家,也守住了我们对善良和正义的信仰。

生活,有时候确实会用最残酷的方式,来考验我们的人性。

它会让你看到人心的险恶和背叛,让你心灰意冷。

但它也会让你看到,在绝望的角落里,依然会开出最温暖的花。

比如儿子坚实的臂膀,比如邻居热乎乎的一碗粥,再比如,陌生人为你挺身而出的正义。

这些,才是支撑我们走过漫长岁月,最宝贵的东西。

人心,究竟能有多善良?又能够有多险恶呢?

经历过这样的背叛,您还会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亲情,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吗?这世间的善良,究竟应该带点锋芒,还是应该始终如一?

来源:柯柯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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