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8年的清明前后,长江水面起了雾,天还在下小雨。毛泽东和一批省里负责人从成都出来,绕经重庆,然后坐“江峡”号轮船顺江东下。他们正赶着去武昌开会。说起来一个主席,身边还有几位省书记,还有搞理论的田家英、搞媒体的吴冷西,这路上风吹雨打,片刻未停,大家车上议论诗
1958年的清明前后,长江水面起了雾,天还在下小雨。毛泽东和一批省里负责人从成都出来,绕经重庆,然后坐“江峡”号轮船顺江东下。他们正赶着去武昌开会。说起来一个主席,身边还有几位省书记,还有搞理论的田家英、搞媒体的吴冷西,这路上风吹雨打,片刻未停,大家车上议论诗、论赋,好像完全不担心会议的那些头痛事。抵达那天其实是凌晨,4月1日快两点,夜深,连武汉东湖宾馆的灯都昏黄得很,仿佛有人刚从梦里惊醒过来才点燃。
春寒料峭,雨敲窗棂。会议确实办得紧锣密鼓,4月1日整个下午议起来,书记们轮流上阵,不带一句多余话。山东书记舒同那天下午发言,口气挺大,说只要再拼三年,山东就水利化、绿化、扫文盲、除四害,啥都完成。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信。毛主席听了眉头皱了皱,然后很轻松地开口,语气里带点半笑不笑,说“事要做,但也别说得太满。不是谁宣个‘化’,天就真下来救。苍蝇蚊子一年能绝迹?我看悬。”气氛一下轻松,现场也没谁真敢接话茬。其实三年时间,文盲、四害全搞掉,谁都知道有难度。高层说归谁真干,谁就知道了。主席讲“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实绩”,没有空头支票。他对除四害极其重视,倒不是空喊。之前下乡,他会仔细问蚊蝇老鼠问题,街头巷尾,偏僻乡村都看过。有次到四川田间,见孩子打“打破碗花花”野草,还特地问孩子有没有见四害。
会开到4月3日,天色黯下来之后,外头油灯也亮了。主席忽然说要外出吃饭。王任重带队,大家分七辆车去了有名的老通成餐馆。说是吃三鲜豆皮,借机检查下餐馆的清洁、宣传和四害情况。王任重原想着去本店,结果临时改去惠济路分店,本店太挤,躲不开人。要是哪一步走错,说不定全场都泄密。
一些细节其实不那么被重视,好比创始人曾厚诚早年在蜜饯厂干过,也当过旅店茶房,后来在上海豫园见识过大生意,回来就在家门口开“通成饮食店”。靠卖甜食和便宜小吃,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抗战爆发,店子关了,等到1945年才重开改名“老通成”,高金安全面加入,豆皮一下成为镇店之宝,从花楼街的小徒工干到三鲜豆皮的大师傅。他脑袋灵巧,手艺精,生意就这么堆出来的。
那些年头,能吃上一口豆皮的人家都说这家好。老通成和革命历史也有点关系。老板的儿女都参加共产党,解放后主动要求公私合营。到1955年武汉饮食公司接管了店面,高金安成了经理,门面越开越大,能坐一千人,分店也开了。老字号进了体制,是福是祸,没人说得准。
车队到店门口,有个小孩,王熙滨,三岁,家里墙上挂着巨大的毛主席像。他一立刻认出来,嗓门亮,嚷嚷着拉着姐姐冲过去。其实大家都不会想到,个头高大的主席会出现在本地小馆子里,还能低头摸摸孩子的脑袋,笑着答话。这种其实才叫“温馨”吧。毛主席和家长握手,问起来还挺自然。餐馆经理万书明闻讯赶来,本想请主席进包间,主席转手说先看看后厨。
后厨门一推,主席顺手摸墙上的除四害标语,点点头。其实那时候到处都贴标语,只是很少有领导真进厨房瞧。进去叫师傅们“同志们辛苦了”,大师傅钟生楚傻了,愣说不出话。厨房的油烟、包子那个香气,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敬畏。高金安收的徒弟、豆皮二王曾延龄那会儿也赶紧来“救场”,介绍做豆皮的方法,态度明显专业,两人交谈气氛松下来。
主席说今天就是为豆皮来的,连夸了两句,说没吃过老通成的豆皮等于白来武汉,这已经算最高评价。群众认可才是真的好。绕回厨房,他还摸了摸做菜师傅李汉卿的灶台,一点灰尘没有,立马称赞店铺卫生搞得好。那会儿厨房和前厅气氛都轻快起来。钟师傅后来也恢复了,说起包子、豆皮怎么做,大家一起聊,一直到饭菜摆到桌子上。
席间,主席和大家团团坐,吃着豆皮喝汤,说湖北味道正宗。这几天会开得紧,吃东西能这么舒服不常见。身边人记得,主席那顿饭连声夸好,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当年老通成重新开业,工人三十人、油锅瓷碗叮叮当当,满城人都说好。可到1966年还被改名叫东方红饭店,七十年代又换回老通城。生意是生意,命运随风,说清楚了也没什么意思。老通成的豆皮还是老通成的,也许就这样过去了,谁又能记得这些人这些事?
来源:韩完别说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