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2年,宋美龄打算前往美国,一边治病一边寻求援助。军统局副局长戴笠向她举荐了时年二十八岁的重庆卫戍总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沈醉担任贴身保镖,他说:“这小伙子十几岁就跟着我,绝对忠诚可靠。校长之前去上海、庐山的时候,他都带人负责过外围警戒。他做事认真、能力强,双
1942年,宋美龄打算前往美国,一边治病一边寻求援助。军统局副局长戴笠向她举荐了时年二十八岁的重庆卫戍总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沈醉担任贴身保镖,他说:“这小伙子十几岁就跟着我,绝对忠诚可靠。校长之前去上海、庐山的时候,他都带人负责过外围警戒。他做事认真、能力强,双手都能开枪。别看他年纪轻轻,实则颇为成熟稳重。除了枪法好,他还会驾驶汽车、摩托和汽艇,会拍照,会游泳,也有国术功底……(本文黑体字均出自沈醉回忆录)”
虽然戴笠将沈醉大肆夸赞,但宋美龄在仔细斟酌之后,并未选用沈醉担任保镖。沈醉未能成为第一夫人的贴身护卫,反而进入军统局本部,担任了总务处长一职,并且在那一年晋升为少将。由此看来,戴笠是真的喜爱这位“嫡传弟子”。
年少便取得成功的沈醉曾有过干掉毛人凤、自己坐上保密局局长之位的想法,却忽略了自身既非黄埔出身,也不是浙江人这一情况,至于他掌握多少技能,反倒成了次要因素。
戴笠夸赞沈醉时,也不敢过分吹嘘,仅仅提及他“在国术方面有一定根基”,这就如同戴宗在宋江跟前夸奖李逵“能够使用两把板斧,还会些拳棍功夫”。有根基并不意味着精通,会使用、能耍弄也不见得就是高手。
不知从何时起,沈醉被捧成了“武功高手”,依据是他在七八十岁时还能够徒手把核桃捏碎,实际上,随便找一位在公园挥舞鞭子抽打陀螺的老大爷,也能轻易做到此事。我们仔细查看沈醉及其他人回忆录里记载的五次打斗场景,就会发觉沈醉的确十分勇猛,也确实有一定本事,但绝对称不上是武功高手。
沈醉有一定能力的证明,在于他曾在公交车辆上擒获过窃贼,还曾让想要对他动手的“红袖标小将”知难而退。
沈醉在回忆录里提及,曾在公交车上抓捕小偷,还在特殊时期击退了审讯时拔刀相向的小将。这两场打斗表明,沈醉的武艺的确比常人更胜一筹。
擒拿小偷、对抗年轻小将,但凡练过一段时间功夫的人大多都能够做到。而另外三次打斗经历,完全可以表明沈醉并非武艺高强之人。倘若真的动起手来,他根本不是宋希濂的敌手,甚至可能连周养浩都战胜不了。
沈醉于云南起义通电上签署名字后,还给出了抓捕少将特务徐远举、周养浩、成希超、郭旭等人的线索。之后,他们皆被送至重庆白公馆监禁。就在白公馆被关押期间,周养浩在看到拟判处自己死刑的材料以及沈醉的证词后,对沈醉实施了报复行为。
彼时于白公馆被关押者,除沈醉、周养浩等将军级特务外,还有王陵基、曾扩情、宋希濂、钟斌等将军级战犯。其中,宋希濂和钟斌这对搭档尤爱下棋,沈醉为了拉近关系,常常在一旁观看棋局。而周养浩正是趁着棋盘上双方厮杀正酣的时机,对沈醉采取了行动。
周养浩抄起板凳朝着沈醉的脑袋砸去,正在一旁看棋的沈醉毫无警觉,而正在下棋的宋希濂反应极为敏捷,赶忙伸出手臂挡住了周养浩手中的板凳,接着顺势将板凳夺下扔到了一旁。直到宋希濂把板凳扔出老远,沈醉还像根木头似的愣在那里,丝毫没有做出防备和反击的动作。
专注于下棋的宋希濂都能够察觉到周养浩散发的杀气,并且迅速做出反应采取行动,而沈醉却好似被吓得呆若木鸡。此次“打斗”的情形,完全可以证实沈醉并非如某些人所吹嘘的那般,是个身手敏捷的武功高手。
周养浩尽管有着“书生杀手”的外号,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投身于审讯和监狱管理工作,从未担任过行动特务。周养浩大学所学专业为法律,也未曾进入军统特训班,对武术方面毫无了解,甚至连基础的功夫都不会。
倘若不是宋希濂反应敏捷、动作迅速,周养浩抡起的板凳砸下去,躺在地上的沈醉可就惨了。
即便武艺高强,也会忌惮菜刀这类凶器。沈醉的“本领”,甚至难以应对周养浩手中的板凳。由此看来,戴笠评价他的武艺(国术)仅为“有一定根基”,并非全然是自谦之辞。
沈醉于回忆录里将自身塑造为比徐远举、周养浩罪行较轻,还在起义通电上签名的知时务之士。然而事实上,他亲自抓捕并杀害的地下党数量,比周养浩和徐远举还要多。徐远举主要负责指挥行动,周养浩所面对的皆是已被捕之人,而沈醉却是亲自出手抓人。并且在两次打斗当中,他表现得极为凶狠,不过武艺却较为平常。
沈醉到了晚年,行动不便,视力也差,这些是他在抓捕地下党期间落下的旧伤。他自己在听闻特赦消息时所写的《西江月》里也坦承:“罪本不应被赦免,所犯恶行罄竹难书。”
沈醉行动不便,是因为在曹家渡抓捕地下党时被打了一棍:“察觉到屋里有人在轻声交谈。我又敲又踹,他的妻子才缓缓把门打开……我立刻冲过去将他抓住。这时,他的妻子抄起一根粗木棍朝我劈来,我赶忙把他往前一推,自己躲到他身后,那木棍恰好打在他身上。我赶忙大声呼喊前后门的两个特务赶紧进来,没想到他妻子使劲把木棍向下横扫过来,我刚抬起右脚,木棍却扫到了我左脚上,我险些摔倒,但我依旧揪着她丈夫不松手。”
沈醉被那名女地下党击中腿部,当场就麻木了,但他仍死死揪住男地下党不松手,其他特务蜂拥而上,两位地下党因敌众我寡而被捕,随后都不幸遇害。沈醉到了晚年,仅是左脚难以承受重力,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微了。
沈醉为其主子戴笠,着实愿意拼尽全力。然而,因其武功欠佳,故而常常负伤。除了胸口曾遭枪击(因地下党手枪威力有限、沈醉所穿棉衣过厚,未造成致命伤害)之外,他还被竹竿挑出一只眼球。他回忆道:“那个大个子率先落地,当场摔亡。我幸运地被二楼晾晒衣物的竹竿挡了一下,且落在他身上,才得以保命。不过,左眼球被竹竿挑了出来。当时组员们十分焦急,先用生烟丝堵住我的伤口,接着立刻用车将我送往医院救治。”
在沈醉回忆录里提及的那个“大个子”,实际上是一名地下党成员。沈醉于《我的特务生涯·多行不义必》中,对那场打斗进行了详尽记载。
1935年初,二十一岁的沈醉身为淞沪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少校行动组组长,在抓捕一名地下党时,一路追到楼顶,那名地下党一脚把他的手枪踢飞,接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沈醉麾下的特务相继爬上楼顶,地下党见脱身无望,像廖三民抱摔李涯那般,决意与沈醉玉石俱焚:“那大个子瞅准机会把我绊倒,死死抱住我往楼下滚去。追上来的特务伸手没抓住,两人一同从三层楼顶跌落……等我苏醒,发觉自己躺在医院,戴笠特意派人请了知名的外国眼科和外科医生,为我实施了手术。”
沈醉在抓捕地下党期间,独自行动从未取胜过,然而,这并不能减轻他所犯下的罪行。沈醉即便打不过也不放弃,这足以表明他是个极为凶残的顽固特务。尽管沈醉武艺平平,但在他的纠缠不休之下,致使多位地下党壮烈牺牲。
在被抓捕以前,沈醉极为凶悍,甚至可以说是凶残。他在多次抓捕地下党的过程中受伤,有几次还险些丢掉性命,但这些都没能让他停止行凶作恶。他自己竟毫不隐瞒地表示:“不管是追捕政治犯,还是追捕刑事犯,我都会亲自参与。有时候,我会把犯人当成练习射击的活目标。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这么干,而且从来没人追究我的责任,大家反而夸我枪法好,有发展前途。有时候,就连戴笠都对我的枪法感到满意,我自己更是沾沾自喜。”
1960年,沈醉在第二批获得特赦,到了1980年,他被认定为起义将领。然而,曾打伤他左腿的女地下党,还有坠楼牺牲的大个子,都成了无名英雄,沈醉要么记不起他们的名字,要么不愿提及。读者朋友们看了沈醉这五次打斗的记录后,又会对他作出怎样的评价呢?
来源:三千烦恼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