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麦如救火,龙口把粮夺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6 04:41 2

摘要:“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蚕老一时,麦熟一晌”……太多农谚与小麦有关,因为,它对于生活是那么的重要!从播种时的满心期许,到收获时的挥汗如雨,每一粒饱满的麦粒都承载着汗水与希望。对很多人的人生历程来说,麦浪深处,永远回荡着生命拔节的回响。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蚕老一时,麦熟一晌”……太多农谚与小麦有关,因为,它对于生活是那么的重要!从播种时的满心期许,到收获时的挥汗如雨,每一粒饱满的麦粒都承载着汗水与希望。对很多人的人生历程来说,麦浪深处,永远回荡着生命拔节的回响。

讲述 陈恒海 83岁 来自 山东济南

1954年5月,学校放了麦假。父亲对我说:“你已14岁(虚岁),长大了,学着割麦子吧。”

天刚亮,我被哥哥叫醒去南坡割麦子。先是父亲教我右手怎么拿镰刀,左手怎么伸手抓麦子,左右脚怎么配合。然后,哥哥给我做示范。由慢到快,我逐渐掌握了割麦的要领。只是年少力气小,我总是落在父亲和哥哥的后面。父亲和哥哥每割到地头后,就回过头来接我。我对父亲说:“我腰疼!”“小孩哪有腰啊!歇一会就好了。”父亲回答。

一个多钟头后,大嫂送饭来了。我喝了一碗绿豆汤,就着咸鸡蛋吃了一个饼,躺在地头休息了一会,继续割麦子。父亲看我有点吃力,让我去捆麦子,能稍轻快点。捆麦子使用草腰子,我捆好一个麦个子,就弯腰从地上拿一根草腰子。父亲对我说:“这样浪费时间和力气,把草腰子捆扎在腰上,就不用弯腰拿草腰子了。”“你不是说小孩没有腰吗?”我俏皮地说。割完一块麦地,父亲和哥哥把麦子捆好,运往家门口的场上。我也没闲着,干起了老本行——捡麦穗。

当年夏天我考上了章丘一中,三年初中后参加工作,基本上很少再参加割麦子。就是这次割麦子,使我充分体会到“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

吴新改一家人

1982年,我在城里教书。教育局为配合夏秋时节种、收庄稼,放农忙假。麦收时节,我骑车驮着在城里读书的大儿子回家。看着田里金黄的麦子,我心里无比高兴。可想到瘦弱的妻子和三亩多麦田,心里又乌云密布。妻子见我们回来,脸上露出笑容:“你可回来了。”我没答话,弯腰看了看她肿得发亮的腿,那是去年秋收时摔的旧伤,一干重活又犯了。

第二天鸡叫头遍,我叫醒10岁的大儿子,到地里收麦。他拿着镰刀割麦子,我拔麦子——为的是不留麦茬,但妇女、孩子难以胜任,只能拿镰刀割麦子。没过多久,妻子带着7岁的小儿子也来了,下地割麦。我劝妻子别干,怕她腿伤加重,但她死活不听。我们一家人忙活在麦田里,露水、汗水不知道将衣服湿透了几遍,麦芒扎得手和胳膊疼,没一个叫苦。一天午后暴雨倾盆。我们爷仨顶着塑料布把割下的麦捆弄到场里,紧张与狼狈难以言说……全家人披星戴月大干三天,终于割完了三亩多的麦子。

晴天,我们该打麦了,邻居老吴送来了脱粒机。脱粒最少得6个人,我们正愁人少时,老吴大哥把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叫来帮忙。半天工夫,打完了麦。看着金黄的麦粒,我们全家向吴大哥一家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讲述 徐怀亮 76岁 来自 浙江平阳

1968年5月下旬,我和战友驻守晒场,与麦子相伴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当时,我们连队投身于军垦农场夏收夏种的双抢战役中,我们三排的“战场”在晒场上。每天,刚收割的麦子如同金色的小山般堆积而来。为了将麦子晒好,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床奔向晒场,挥舞木耙将成堆的麦子均匀摊开。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地面被烤得发烫。我们戴着草帽,手持木锨、耙子,在滚烫的麦堆里穿梭着。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衣服被汗水浸透又晒干……

为了跟上日夜收割的节奏,我们实行24小时轮班制。夜班任务尤为艰巨,运粮车一辆接一辆驶入晒场,战士们喊着号子将一袋袋麦子卸下。扬场的战士站在上风口,用力挥动木锨,让麦粒与麦糠在夜风中分离;装包的战士则手脚麻利地将晒干的麦子装进麻袋,过秤后仔细缝合袋口。最紧急的时刻是,大雨突然落下,大家争分夺秒将麦子堆拢。然后,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用身体挡住被风吹起的苫布,齐心守护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

那段日子里,我和战友们一样,曾三天三夜未合眼,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但看着源源不断驶来的运粮车,咬咬牙又继续投入工作。

讲述 刘雅廷 80岁 来自 河北滦南

上世纪60年代末,我成为一名回乡知青,见识到了小麦秋种春管夏收全过程的艰苦劳作。尤其是夏天拔麦子,那可是“刺刀见红”的一场鏖战。

当时,既要留下麦秸当柴烧,又要让麦收后土地松软便于耕作,徒手拔麦成为收麦的最好选择。“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火一样的干热风翻动着金黄的麦浪,一片斗笠在波浪中蠕动。按照体力强弱,拔麦的长蛇阵分为三个梯队:身强力壮的领头雁、不甘示弱的中年队以及女社员梯队。我和城里来的两个知青被安排在女社员梯队。30摄氏度高温,弯腰弓背,背上阳光如烤如炙,面前麦芒如刺如针,擦不完的汗水酸涩着眼睛,满手的血泡钻心般疼痛……尽管队长的关照很暖心,但我们这些“书生”却很不争气,落在了最后面。领头的大爷大叔们人人腕子上系着毛巾,时不时“哗哗”拧出水。他们拔完自己的麦垄,回头把我们接到地头。暂短休息时,大家“咕咚咕咚”喝着糖精醋水,好一个爽。

如今,看着大型收割机在麦田隆隆驶过,当年拔麦时的劳苦似乎还在手心隐隐作痛……

三四十年前,麦收可是乡村一等一的大事,男女老少全泡在麦田里。我们这些学生力气小,只能打打下手,帮忙把割好的麦子收拢、捆扎,捡拾遗落的麦穗,或者负责收割田埂边的麦子。虽然被晒得皮肤黝黑,手臂和小腿被麦芒刺得又红又痒,累得腰酸背痛,但却满是兴奋,每捆好一摞麦子,都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湖北襄阳 李培竹 64岁)

小麦是地道的西亚物种,距今4000年(一说在5000年)以前,小麦传入我国。春秋时期已被人们视作“五谷”之一,唐代中后期的两税法已将其作为正式征税对象。它逐渐取代北方地区的黍与粟,成为最成功的外来作物,塑造了我国“南稻北麦”的农业生产格局。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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