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余秀华的这篇檄文,如果不是用文言写,该有多好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04 20:15 2

摘要: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泪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

读过不少檄文,无论写得再玲珑,也无非一个目的,灭他人威风,附带另一个功能,长自己志气。

所以,读檄文,只感受其文之气势即可,对所写内容,大可不必当真。

最著名的檄文,当属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吧。据说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大才子洋洋洒洒,骈四骊六,一通舞文弄墨下来,就连政敌武则天看了都直拍丰腻大长腿。

为徐敬业讨武墨檄

唐•骆宾王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泪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君之成业,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爱举义旗,誓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公等或居汉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闻知。

然而,如果你有兴趣把它跟历史对照,就会发现这篇檄文有多离谱,有多虚弱不堪!除了有水平的侮辱谩骂,还真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这也是女王只拍大腿而不生气的原因。

文人,以笔为刀,打仗全凭一张嘴,“百无一用”就是从这来的。

这种论调用来概括下面的这篇《讨余氏檄》,也很适当。

讨余氏檄

无名氏

盖闻诗者,志之所之,发乎情而止乎礼义。今有余氏者,以残躯为戈,以秽言为剑,裂风雅之席,逞市井之狂。其始也,摇笔横塘,尚有寒妇之悲;其终也,逐臭网络,竟成魍魉之舞。余尝观其行止,未尝不扼腕太息,悲诗道之陵夷,叹流俗之溺浊!

彼以脑瘫为胄,饰痂为璎珞。镜头之前,故曳蹇步;唇舌之间,频吐鸩毒。昔屈子行吟泽畔,形销骨立而不改其贞;今余氏摇唇荧屏,以残邀怜而自售其奸。尤可哂者,每遇诘难,辄举残躯为盾,斥人"凌弱"。夫疾非其罪,然以疾为刃,戕害公议,此非残疾之过,实心疾之殃也!

观其所谓"诗",不过排比俚语,杂以秽词。《穿越大半个中国》者,非关情挚,实纵欲宣淫;《摇摇晃晃》诸篇,乍睹似巧,细品则俚。譬若庖人烹鲜,徒以椒辛掩腐;贾竖炫玉,竟将碱砆混。尤可骇者,昼则炫包鬻笑于直播间,夜则詈母辱先于微博上。此岂诗人行径?直优孟之流亚耳!

更可诛者,其以"真性"文过,效泼妇骂街于通衢。或讥他妇"以色事人",或詈评者"滚汝娘亲"。昔韩昌黎云"物不平则鸣",然鸣必以道;今余氏之"鸣",不过巨婴夜啼,求哺以铜臭耳!彼聋者手语成诗,瘫者治学穷理,孰曾挟残而贼仁?是知肢体可残,心魂不可残也!悲夫!当其走红,少年竞效其狂,以为"率真";竖子争摹其戾,号曰"叛逆"。遂使《风》《骚》之席,沦为骂詈之场;李杜之坛,化作卖丑之肆。苏子瞻尝叹"诗道微矣",然岂微于今乎!余氏之兴,非才之兴,乃俗之溃也;其焰之炽,非诗之幸,乃道之殇也。昔子云悔作丽辞,退之务去陈言,皆以载道为先。今观此辈,不过借诗为幌,售奸射利。诗道其亡乎?曰:非诗亡也,所以为诗者亡也!倘能涤除玄览,复归雅驯,则《三百篇》之旨,犹可绍于来世。若纵此辈猖披,恐"诗人"二字,他日将与"倡优"同列矣!悲哉!

泼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到别人头上,终究不是有洁癖的人所愿为。

再说了,诗文的好与坏,最好的评判师就是时间,檄文的讨伐只能说明你的立场站位,跟诗歌无关,有关的是诗人。

你的看不惯,也不妨碍别人的喜欢,以及诗集的销量。

写诗,不能没有激情,评诗,就不能带有情绪,因情绪而废诗歌,不是理智派。

来源:粉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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