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镇子不大,却因着一些古老神秘的传说和能人异士,而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民国初年,天下纷扰,战火与诡谲之事如影随形。
在湘西那片云雾缭绕、崇山峻岭之地,有个叫青岩镇的小地方。
镇子不大,却因着一些古老神秘的传说和能人异士,而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镇中有一户姓苏的人家,家主苏远山乃是一代奇人,以量骨之术闻名遐迩。
量骨师,这一职业本就神秘,能通过触摸人的骨骼,知晓其过去未来、祸福吉凶。
苏远山更是此中翘楚,他为人量骨,分毫不差,在周边村镇声望极高。
每日里,登门求他量骨之人络绎不绝,或为求仕途顺遂,或为探姻缘佳期,或为消灾解难。
这一日,天色阴沉,乌云如墨汁般在天空中翻涌,似要压到青岩镇的屋檐上。
苏远山如往常一样,在堂屋中端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火苗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远山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老者。
老者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衣角沾满了泥污,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恐惧与焦急。
他见到苏远山,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苏先生,求您救救我儿啊!”
苏远山赶忙将老者扶起,问道:“老人家莫急,且慢慢道来,令郎究竟所患何疾?”老者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儿原本身体康健,可半月前突然变得疯疯癫癫,整日胡言乱语,还总说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请遍了镇里的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闻先生量骨之术神奇,特来相求,还望先生能为我儿量骨,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苏远山听后,心中暗自思忖,此事颇为蹊跷,便点头应下,随着老者前往其家中。
一路上,狂风呼啸,吹得路边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到了老者家中,只见一间破旧的厢房里,一个年轻男子正蜷缩在墙角,眼神呆滞,口中念念有词。
苏远山缓步走近,轻声说道:“年轻人,莫要害怕,我来为你量骨。”男子却似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远山无奈,只好伸手轻轻搭在男子的天灵盖上,开始量骨。
这一摸,苏远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只觉男子的天灵盖处,隐隐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萦绕,似有什么东西在骨骼深处挣扎。
再仔细探寻,竟摸到一枚铜钱大小的异物,硬生生地钉入了男子的天灵盖之中。
这铜钱似有魔力,将男子的魂魄死死锁住,让他神志不清。
苏远山心中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对老者说道:“令郎天灵盖中被人钉入了一枚铜钱,此乃极恶之法,意在夺其魂魄,毁其命数。
我虽知此法,却不知是何人所为,更不知如何轻易取出这铜钱。”
老者听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哭喊道:“这可如何是好,究竟是谁如此狠心,要害我儿啊!”苏远山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老人家莫急,我虽不知取出铜钱之法,但可先稳住令郎的魂魄,再慢慢探寻真相。”
说罢,苏远山从怀中掏出一枚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咒贴在男子的额头之上。
只见符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片刻后,男子的神情似乎平静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癫狂。
然而,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当夜,苏远山回到家中,刚要入睡,却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
苏远山心中一凛,起身开门,却不见任何人影。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阵阴风吹过,他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面色惨白、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站在他身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苏远山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地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深更半夜来此?”女子声音冰冷,如从九幽地狱传来:“苏先生,你莫要多管闲事,那男子的命数已定,你若强行插手,必遭横祸。”苏远山冷哼一声:“我身为量骨师,岂能见死不救?
你若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女子却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说道:“苏先生,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
这背后之人,你惹不起。”说罢,女子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远山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救出那男子。
此后几日,苏远山四处打听,终于得知在镇外的一座废弃古庙中,时常有诡异之事发生,或许与那铜钱之事有关。
这一日,苏远山带着一些驱邪的法器,独自前往那座古庙。
古庙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周围杂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
庙门半掩,门上的朱漆早已脱落,露出斑驳的木板。
苏远山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庙门。
庙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飞舞。
苏远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突然,他听到一阵低沉的诵经声从庙宇深处传来。
那诵经声古怪至极,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一间破旧的禅房前。
禅房的门紧闭着,诵经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苏远山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道士正盘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青烟袅袅,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道士的身后,挂着一幅诡异的画像,画像上的人物面目狰狞,仿佛要从画中挣脱出来。
苏远山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为何在镇上作恶,将铜钱钉入那男子天灵盖?”道士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苏远山,你果然来了。
我本不想与你为敌,可你偏要自寻死路。”
原来,这道士乃是邪教中人,为了修炼一种邪恶的法术,需要收集九十九个年轻男子的魂魄。
他听闻青岩镇有苏远山这样的量骨师,便想利用他引出更多的目标。
那男子,便是他选中的第一个祭品。
苏远山听后,怒不可遏,他抽出腰间的桃木剑,朝着道士刺去。
道士却身形一闪,轻松躲过,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突然涌出一群黑色的鬼影,朝着苏远山扑来。
苏远山挥舞着桃木剑,与鬼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在战斗中,苏远山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怀中还有一枚祖传的宝物——乾坤镜。
他急忙掏出乾坤镜,口中念动咒语,只见乾坤镜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那些鬼影瞬间驱散。
道士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苏远山竟有如此厉害的法宝。
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朝着苏远山扔去。
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色的火焰,朝着苏远山席卷而来。
苏远山连忙用乾坤镜抵挡,那火焰与乾坤镜的光芒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古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原来是苏远山事先安排好的几个帮手,他们听到庙中的动静,赶来支援。
道士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苏远山等人团团围住。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苏远山终于将道士制服。
他从道士身上搜出了那枚钉入男子天灵盖的铜钱,以及一本记载着邪恶法术的秘籍。
苏远山看着手中的铜钱,心中感慨万千。
他带着道士回到镇上,将铜钱从男子天灵盖中取出。
随着铜钱的取出,男子渐渐恢复了神志。
他看着眼前的苏远山,眼中满是感激。
而那道士,则被镇民们扭送到了官府,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此一事,苏远山更加明白,这世间虽有邪恶之人,但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他依旧守着那间小小的堂屋,为前来求他量骨之人排忧解难,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与从容。
而青岩镇,也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那座废弃古庙,依旧在岁月的侵蚀下,默默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诡异之事,成为了镇民们口中永远的传说。
自那邪教道士被绳之以法后,青岩镇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苏远山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事并未就此了结。
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坐在堂屋,望着那枚从男子天灵盖取出的铜钱,铜钱上隐隐浮现的诡异纹路,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难以入眠。
这一日,天色阴沉得厉害,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青岩镇的上空,狂风在狭窄的街巷间呼啸穿梭,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苏远山正坐在堂屋中整理量骨的工具,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踉跄着冲了进来。
他面色惨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染透,伤口处还不时渗出黑色的血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苏远山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扶住年轻人,急切地问道:“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年轻人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苏……苏先生,救……救命,镇外……镇外有怪物……”话未说完,便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苏远山眉头紧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他顾不上多想,迅速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些止血的草药和包扎的布条,为年轻人简单处理伤口。
待年轻人气息稍稳,他决定立刻前往镇外一探究竟。
苏远山背着量骨的工具,手持桃木剑,踏入了那片被黑暗笼罩的镇外山林。
山林间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苏远山握紧桃木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身!”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雾气中缓缓浮现。
那黑影足有两丈多高,身形扭曲怪异,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它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如燃烧的鬼火,死死地盯着苏远山。
苏远山心中一凛,却毫不退缩。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
怪物发出一声怒吼,朝着苏远山猛扑过来。
苏远山侧身一闪,同时挥动桃木剑,朝着怪物刺去。
桃木剑与怪物的身体相撞,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怪物却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怪物恼羞成怒,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再次向苏远山袭来。
苏远山灵活地躲避着,同时观察着怪物的弱点。
他发现,怪物的胸口处似乎有一块黑色的鳞片,与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有不同。
苏远山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
他瞅准时机,猛地向前冲去,手中的桃木剑如闪电般刺向怪物胸口的黑色鳞片。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苏远山的意图,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桃木剑准确地刺中了那块鳞片,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怪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
苏远山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他强忍着不适,迅速从怀中掏出乾坤镜,口中念动咒语。
乾坤镜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那股黑色雾气驱散。
就在苏远山以为暂时摆脱危险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一只巨大的触手从地下破土而出,缠住了他的双脚。
苏远山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
他低头一看,只见那触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吸盘里还不时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怪物趁机再次扑来,苏远山心中暗叫不好。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旁边的树林中闪出。
那身影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瞬间斩断了缠住苏远山的触手。
苏远山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白衣,面容清冷,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她手持长剑,挡在苏远山身前,冷冷地看着怪物,说道:“苏先生,你先退后,这怪物交给我。”
苏远山心中虽感诧异,却也知道自己此刻不宜硬拼,便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女子身形如燕,与怪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她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怪物难以近身。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女子的厉害,想要逃跑。
女子岂会轻易放过它,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长剑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朝着怪物斩去。
怪物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身体被剑影劈成两半,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苏远山走上前去,对着女子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在此处?”女子收起长剑,淡淡地说道:“苏先生不必客气,我乃云游四方的修道之人,听闻青岩镇近日怪事频发,便前来查看。
今日恰巧遇到先生遇险,便出手相助。”
苏远山心中对女子充满了敬佩,他将自己之前遭遇邪教道士以及此次怪物出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子。
女子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苏先生,此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那邪教道士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而这怪物很可能也是他们所为。
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青岩镇将永无宁日。”
苏远山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从何查起。”女子说道:“我曾听闻,在这附近有一座神秘的古墓,传说墓中藏有许多邪恶的法器和秘籍,或许那邪教道士与这古墓有关。
我们不妨前往古墓一探究竟。”
苏远山心中虽有些犹豫,但为了青岩镇的安危,他还是毅然决定与女子一同前往。
两人趁着夜色,朝着古墓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山林间阴森恐怖,不时传来各种诡异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终于,他们来到了古墓的入口。
古墓的入口隐藏在一座陡峭的山壁之下,周围布满了荆棘和乱石。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墓。
古墓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
他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前方传来。
笑声在古墓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和苏远山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向前走去。
转过一个弯道,他们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围在一个巨大的石棺前。
石棺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
那些黑衣人看到女子和苏远山,纷纷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笑道:“你们竟敢闯入此地,真是自寻死路。
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他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朝着女子和苏远山扑了过来。
女子和苏远山背靠背站在一起,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女子的剑法依旧凌厉,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黑衣人的性命。
苏远山则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利用量骨之术中的一些驱邪法术,与黑衣人周旋。
然而,黑衣人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
女子和苏远山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苏远山突然想起了那枚从男子天灵盖取出的铜钱。
他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铜钱,口中念动咒语。
铜钱瞬间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纷纷躲避。
女子趁机发动攻击,剑如闪电,瞬间又斩杀了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口中念念有词,石棺上的符文突然闪烁起来,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石棺中涌出。
女子和苏远山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难以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长剑上。
长剑瞬间光芒大盛,她大喝一声,挥动长剑,朝着那股邪恶力量斩去。
剑光与邪恶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整个古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石块纷纷落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女子终于将那股邪恶力量击散。
为首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女子追上,一剑刺死。
女子和苏远山走到石棺前,发现石棺中放着一本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古籍和一些奇异的法器。
女子说道:“看来,这就是那邪教道士背后的势力所追求的东西。
我们必须将这些邪恶之物销毁,否则后患无穷。”
苏远山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古籍和法器搬出古墓。
在古墓外,女子施展法术,将那些邪恶之物彻底销毁。
随着邪恶之物的消失,青岩镇上空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
青岩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百姓们对女子和苏远山感恩戴德。
女子却并未多做停留,她告诉苏远山,自己还要继续云游四方,降妖除魔。
苏远山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此后,苏远山依旧守着那间小小的堂屋,为人们量骨解难。
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睿智。
每当夜深人静,他回忆起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都会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那位勇敢的女子,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守护正义、驱邪除恶的信念。
而青岩镇,也在岁月的长河中,继续书写着属于它的故事,那些曾经的诡异与恐怖,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勇敢地面对未知的挑战。
自那神秘女子离去后,青岩镇虽重归宁静,可苏远山心中却似被投入巨石的湖面,久久无法平静。
那古墓中见到的邪恶古籍与法器,那女子离去时决然的背影,皆如幽梦般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这一日,苏远山如往常一般在堂屋中整理着量骨的器具。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他那略显沧桑的脸上,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忧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镇中的宁静,如战鼓般敲在人们的心头。
只见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冲到苏远山的堂屋前,马背上跳下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
那汉子面色焦急,大步流星地闯进堂屋,对着苏远山单膝跪地,抱拳道:“苏先生,我家主人有难,听闻先生神通广大,特命小人前来相请,还望先生能随我走一趟,救我家主人于水火之中!”
苏远山赶忙扶起汉子,问道:“你家主人究竟所遇何事?
如此慌张。”汉子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担忧:“我家主人乃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善人,乐善好施,广结善缘。
可近日来,家中却怪事频发,先是牲畜莫名死亡,接着府中之人接连染上怪病,整日昏昏沉沉,胡言乱语。
更诡异的是,每到夜晚,府中便有阴风阵阵,似有鬼魅出没。
请了无数大夫,皆束手无策,听闻先生能通阴阳,晓祸福,这才斗胆前来相请。”
苏远山听闻,心中暗自思忖,此事定不简单,恐与那古墓邪祟有关。
他本不想再涉险地,可念及那无辜的百姓,终究还是心软,点头应下。
苏远山随着那汉子策马奔腾,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那善人的府邸。
只见这府邸虽占地广阔,建筑宏伟,却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府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似也被这阴森之气侵蚀,面目狰狞,仿佛随时都会扑出伤人。
汉子叩响门环,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
见是汉子归来,又看到身后的苏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将二人迎入府中。
苏远山刚踏入府门,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他暗暗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小心翼翼地跟在管家身后。
来到正厅,只见一位面容憔悴却难掩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主位上,想来便是那善人。
善人见苏远山到来,强撑着起身,抱拳道:“久闻苏先生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还望先生能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苏远山连忙还礼,说道:“大人不必客气,我既已前来,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不知这怪事究竟从何时开始,又有何具体征兆?”
善人长叹一声,缓缓道来:“此事始于半月前,起初只是家中牲畜无故死亡,死状凄惨,全身血液仿佛被吸干一般。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疫病所致。
可随后,府中之人便陆续染上怪病,整日昏迷不醒,口中还不时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到了夜晚,府中更是阴风呼啸,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苏远山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此事诡异非常,我需在府中四处查看一番,方可寻得破解之法。”善人点头应允。
苏远山在府中四处游走,每到一处,都仔细查看。
当他来到后院的一座废弃小院时,只觉一股强烈的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比府中其他地方更为浓烈。
他心中一动,知道此处定有蹊跷,便小心翼翼地踏入小院。
小院中杂草丛生,房屋破败不堪,仿佛被岁月遗弃的角落。
苏远山刚走进屋内,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在屋中回荡,那笑声似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她的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直直地盯着苏远山。
苏远山心中一惊,却毫不退缩。
他握紧桃木剑,大声喝道:“你是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出原形!”女子却不答话,只是发出一阵更为凄厉的笑声,身形一闪,朝着苏远山扑来。
苏远山侧身一闪,同时挥动桃木剑,朝着女子刺去。
桃木剑与女子的身体相撞,却仿佛刺在棉花上一般,毫无着力之处。
女子趁机绕到苏远山身后,伸出苍白的手臂,朝着他的脖颈抓去。
苏远山只觉一股寒意袭来,连忙向前一扑,躲过了这一击。
就在苏远山与女子缠斗之时,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缝,似有更强大的力量即将破土而出。
苏远山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自己小看了这府中的邪祟。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那女子瞬间笼罩。
女子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苏远山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者手持拂尘,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慈悲。
老者缓缓降落到苏远山面前,说道:“年轻人,你虽心怀正义,却低估了这邪祟的厉害。
此乃上古时期被封印在此的恶鬼,因封印松动,得以逃脱,如今附身在这府中,为非作歹。”
苏远山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前辈,还望前辈能出手相助,救这一府之人。”老者微微点头,说道:“我本就是为此事而来。
这恶鬼虽已逃脱,但封印之力尚存,只是需借助一些天地灵气,方可重新将其封印。”
说罢,老者带着苏远山来到府中的一处空旷之地。
只见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拂尘中飞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法阵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府邸。
然而,就在法阵即将成型之时,那恶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从府中的各个角落涌出,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法阵冲来。
老者神色凝重,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急急如律令!”
随着老者的咒语念出,法阵的光芒愈发强盛,与那股黑色的洪流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一时间,光芒与黑暗交织,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整个府邸仿佛陷入了一场末日之战。
苏远山见状,也顾不上许多,他想起自己怀中还有那枚从古墓铜钱中悟出的一丝灵力,虽不知是否有用,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桃木剑上,同时运转体内那微薄的灵力,口中念动自己摸索出的驱邪咒语,朝着那股黑色洪流冲去。
在苏远山与老者的合力之下,那股黑色洪流渐渐被压制。
老者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封!”只见法阵瞬间收缩,将那恶鬼紧紧束缚其中。
恶鬼发出绝望的惨叫,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法阵的束缚。
随着法阵的光芒逐渐收敛,恶鬼被重新封印回了地下。
府邸中的阴森之气瞬间消散,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
善人带着府中众人赶来,看到这一幕,纷纷跪地,对着老者与苏远山感恩戴德。
老者看着苏远山,眼中满是赞许:“年轻人,你心怀正义,且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只是这世间邪祟众多,你需不断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方能守护这一方百姓。”
苏远山连忙躬身道:“前辈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只是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知晓此地之事?”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我乃天界巡游使,奉天帝之命,巡视人间,察看邪祟动向。
今日路过此地,察觉到这府中邪气冲天,便下来一探究竟。
没想到遇到你这心怀正义的年轻人,也算是一场缘分。”
说罢,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递给苏远山:“此乃我多年修炼心得与一些驱邪秘法,你且拿去,好好研习。
日后若遇邪祟,也好有所应对。”苏远山双手接过古籍,心中满是感激,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前辈赐书,晚辈定当不负前辈厚望。”
老者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
苏远山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将与这世间的邪祟紧紧相连,守护正义的道路,还很长很长。
此后,苏远山回到青岩镇,每日除了为人量骨解难,便日夜研习那本古籍。
他的修为日益精进,量骨之术也愈发神妙。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凭借祖传技艺的普通量骨师,而是成为了一位真正的降妖除魔、守护正义的侠士。
岁月流转,青岩镇在苏远山的守护下,一直平安祥和。
百姓们提起苏远山,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是镇中的守护神。
而苏远山,依旧守着那间小小的堂屋,静静等待着下一次挑战的到来,因为他知道,在这世间,邪祟虽会暂时蛰伏,但正义的光芒,必将永远照耀人间。
来源:仁生处处会相逢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