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绝经后我想取出绝育坏,老伴竟不同意,看到他手机后直接离婚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6 15:13 2

摘要:「妈,您前年刚进行了胃切手术,这次再动手术风险太大,不如等几年再说?」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五十岁绝经的这一年,我打算将体内的绝育环取出。

我的儿子得知后,特意请假来劝阻我:

「妈,您前年刚进行了胃切手术,这次再动手术风险太大,不如等几年再说?」

老公也在一旁提醒我:

「手术后要恢复多久不确定,要不然等孙子上小学的时候再考虑,也不遲。」

我点头答应了。

然而,第二天我在洗衣机中发现了老公的开房发票,还有儿子留的自费留学申请表。

我才明白,老公早已心有所属。

他不过是为了图享受舒适的家庭环境,想继续做个不负责任的好逸恶劳者。

儿子也并非真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他更担心我会花费太多,影响他继续在国外念书的资金。

我彻底对这个家心寒如水。

安排好手术的时间后,我决定拉黑这一家人。

当我表明想做绝育环摘除手术的想法时,儿子竟然请假回家来劝我。

他一进门就太匆忙,一脚踢翻了从昨日就放在门口的垃圾。

垃圾洒了一地,他忍着恶心,踮起脚跨过去,

看到我在沙发上叠衣服,脸色立刻变了,挨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撒娇道:

「妈,大姑说您去医院咨询了有关绝育环手术的事?」

我瞥了一眼地上洒出的汤汁,心中叹息,但什么也没有说。

儿子工作才刚过一年,

进门就开始指责自己不该发脾气。

我微微点头:

「是的,上个月我绝经了去看了妇科,医生提起了相关事宜,我便找你大姑打听了下。」

儿子皱起眉头:

「妈,您别总听大姑的话,别把她的闲谈当成事实。」

去年,要不是她邀请您去泰山游玩,您能扭伤脚踝吗?大姑就知道吃喝玩乐,哪有一点为生活操心的样子?」

我沉默不语。

其实在心里,我是相当羡慕这个妯娌大的,六十五岁,丁克家庭,退休后与伴侣四处旅行。

在这个年纪,她活得如此洒脱自在。

和我五十岁的年纪站在一起,反而显得更加年轻。

儿子见我没回应,越发紧拽着我的胳膊晃悠:

「妈!就算不提大姑,您也得考虑下自己的身体,前年刚做完切胃手术,这么快又住院,肯定有风险,我真为您担心!」

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确实如此。」

见我态度有所松动,儿子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对哦,您想想吧。等身体完全康复,过几年再考虑!」

目的达成,儿子起身,赶回去继续上班了。

看着沙发上他弄乱的衣物,还有门口被踩乱的垃圾。

刚整理好。

门又猛地推开。

「瑞文,我大姐说你又想做手术?」

我丈夫尹国华穿着夹克和衬衫,头戴贝雷帽,棕色皮鞋踩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知道是踩过哪个脏水坑。

留下一串黑色的脚印。

我不满地朝他瞥了一眼:

「是的!医生说绝经后最好尽早取掉绝育环,对身体有益。」

尹国华闻言一愣:

「那医生有没有说,取完环要休息多久?」

我刚想开口,他便急忙打断:

「瑞文,下次做这种决定,至少要和我商量一下!取环也是手术,你身体本来就虚弱,做完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吧?我刚好接了一个异地活动,没时间来照顾你。」

三年前,由于肝硬化的缘故,老公选择了退休,加入了一个老年音乐团。

他频繁地在各地进行演出,既能打发时光,又能学习新知识,每天都盛装打扮,精神面貌比上班时好得多。

无所事事的人,反而显得如此轻松自在。

我不屑地笑了笑,

“别和我讲大道理。

三年前我因为胃癌手术时,你几乎没到过医院几次。”

自从我生下儿子尹川后,老公尹国华的真面目就显现出来了。

他不仅不帮忙做家务,也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一天工作结束,一关门,就成了甩手掌柜。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本质,身体一恢复,我便决心装上绝育环,

下定决心不再要二胎。

这几年,若不是为了尹川的健康成长,我早就和他分开了。

尹国华被我提到往事,面露尴尬。

可他口硬,不肯认错,索性换个话题劝道:

“你再想想孙子,涛涛才一岁,儿子和儿媳工作那么忙,你不应该多帮一把?不如等涛涛上小学再考虑,那时候也不算晚。”

儿媳是小学老师,去年生下涛涛后养了一段时间就返校工作。

平时虽然有母亲在帮忙照顾,但有时也难免顾不上,偶尔会送过来给我带几天。

小孙子和儿子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十分可爱。

不过儿媳并不太喜欢让涛涛来我这边。

想到小孙子,我心里软了下来:

“好吧,为了涛涛,我再忍耐几年。”

尹国华和我已经共同度过了大半生,了解我的心思,劝说得当后,他高兴地整理了下贝雷帽,便迅速出门。

“今晚不必为我准备晚餐了,我要去和团友聚餐。”

我根本没有打算给他留下任何饭菜。

第二天一早,尹国华拽着行李箱,和乐团的朋友们一同出发去义演。

卧室里,我找出一大堆衣服,却分不清哪些是穿过的,哪些是全新的。

最后我决定全部扔进洗衣机里清洗。

在翻动口袋时,发现了一张酒店的发票。

卡号正是尹国华的。

日期恰好是三天前。

我记得那天他提到要去隔壁城市临时演出一天。

可是,为什么酒店的位置不在临时市,而是在隔壁街的爱琴海时尚酒店呢?

自从十年前我和尹国华因儿子的研究生学费而大吵一架后,

我们就完全撕破了脸,分开睡。

日子过得像无性婚姻。

后来儿子考研失败出去工作,尹国华也没说要回来。

我虽然知道他不可靠,但他最多也只是个在家闲着的甩手掌柜。

生活费从未拖欠过。

我强压内心的疑惑,拨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报出尹国华的身份证信息,借口说那天遗失了一个贵重的手表,请她帮我调看监控录像。

前台一听手表值五六万,立刻答应了我的请求。

没多久,她就将能调到的监控录像发到我儿子的邮箱里。

我用儿子的电脑打开了视频。

画面中,原本应该去临演的尹国华,身穿一套黑白运动服,搂住一位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浓妆女人,

甚至来不及关门。

他就迫不及待地亲吻那女人的脸,随即开始亲吻她的嘴。

而他手腕上,还佩戴着儿子送的四十周年结婚纪念日的情侣卡地亚手表。

蓝绿色的镜片透出一种无比嘲讽的光芒。

此时,儿子的邮箱忽然闪烁,提醒我收到了新邮件。

那是一封英文署名的信件。

我充分利用空闲时间自学了不少英语,尽管有些磕磕绊绊,还是努力将内容翻译过来:恭喜尹川先生,您获得了墨尔本商学院的自费入学资格……

我没有选择点击查看,只是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墨尔本商学院的学费。

每年要十八万。

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昨天,儿子出门前曾询问我银行卡里还有多少余额,表示手头有些紧,需要挪用一些钱。

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挪。

近些年来,儿子时不时向我借款两万、三万,从未还过。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也没打算与他计较。

然而,正巧此事发生在我准备去做节育环手术的时候,我不禁愣住了。

儿子劝我不要手术,难道他是担心我手术后花销太大,影响他自费上大学吗?邮箱界面自动刷新,提示在其他地方登录。

就在那一刻,儿子的电话呼入。

我的手微微颤抖,接起电话:“喂?妈,您之前提到定期存款到期了吗?如果有二十万,能不能借我一些?我有急事……”我深吸一口气。

尽管儿子时常从我这里索要资金,但在节假日时,他也没有吝啬对我的孝敬。

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那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的钱?」

儿子吞吞吐吐,最终说是工程商想要预留一些钱,过段时间才能取回来。

我轻轻应了一声。

「儿子,这二十万,我原本打算用来填补养老保险的缺口,剩下的则继续存到定期里。既然你需要,那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对了,妈还是想去取节育环,钱就不用你操心了……」

话还没说完,儿子就急忙打断我。

「妈!您才五十岁,何必现在就把养老保险一并缴齐?我的事情更不能耽搁。这这样,我一会儿请个假,回来陪您去取钱。至于手术,您不是说过几年再做吗?涛涛才一岁,林佳还得您帮着照看孙子呢。」

我 stunned 了一下。

那边传来同事的声音,儿子就这样「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二十二岁结婚,二十四岁迎来了尹川的出生。

尹国华除了每个月给家里寄生活费,手无寸铁,什么事情都不参与。

我负责家里的琐事,带孩子做饭,等到尹川上幼儿园这一阶段。

刚稍微松口气,婆婆却在这时被诊断出肝癌,经历了一场大病。

我不能舍下这份责任,于是便开始在医院与幼儿园之间穿梭。

常常不能按时吃饭,与尹英子轮流陪伴着到天亮……

前前后后为这个家庭操劳了二十八年。

然而自己却也因此得了早期胃癌。

到头来,只是想做个取环手术,却没人赞同。

或者说,没人关心。

老公早已心有所属。

维持表象的和谐,仅仅是为了享受家中安逸的生活环境,继续做一个甩手掌柜。

捧在掌心里抚养的儿子。

在考虑问题时,他只把我当作提款机与保姆,利益与身体似乎与他无关。

这样的日子,我心里早已受够了。

我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

随后拿起手机,将老公和儿子全部删除了联系方式。

接着,我拨通了尹国华大姐的电话:「大姐,我决定了,等会儿就去做取环手术。烦请你帮我给前同事说一下,留一个床位给我,我想顺便做个全面体检。」

尹英子在电话那头爽快地笑了:「弟妹,你终于明白了!年纪不小了,照顾自己最重要,我马上为你安排。对了,几天后我计划去大理旅行,你做完体检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些年来,尹英子邀请我去过很多地方。

我总是因为家庭琐事放不下,只在胃癌治疗恢复后,答应过一次去泰山,结果下山时不慎扭了脚,花了半个月在家休养。

之后,儿子也不再允许我和尹英子一同出行。

曾经,我以为他是担心我出门受伤。

现在想来,他更多是在担心住院费用,家里缺乏长辈的支持,我再生病会带来的无尽麻烦。

我从床底下找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尘封十多年的护照。

「去。不只是去大理,我还想去澳洲,去泰国。」

人生的下半场,是时候为自己活得精彩了。

我准备了一个简单的住院包,住进了中心医院。

检查结束后,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

把节育环取下的过程,家里人再三反对的小手术,在这里不过二十分钟便完成了。

管床医生对我这个病房的“常客”显得十分熟悉。

曾陪伴过因肝癌住院的婆婆,如今自己也因胃癌而住院,她笑着问我:“宁女士,既然这次要进行全面检查,我就为您安排个胃镜吧?您复查延迟了三次,是时候看看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麻烦您尽快安排,这次我都做。”

儿子回家取钱时没找到我,着急地赶过来,正巧听到管床医生要给我预约胃镜,他气愤地跺了跺脚:“妈,您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提前告诉我就住院,我根本没办法请假!”

呵,马上就请假来陪我。

要陪床得提前申请呢。

我低头边吃着刚送来的新鲜葡萄,边回忆起前年刚做完胃癌手术时,儿子陪在我身边的第三天。

刚为我解决了次烦恼,他便为请假而感到为难。

我理解他的忙碌,后面的日子便请了护工。

等我出院后,还需一段时间的照顾,儿子却说没假。

我学着自己用手机请保姆和约清洁工。

如今,我需要儿子的帮助越来越少,没他也行。

我吐出一颗葡萄籽,直接说道:“这次我不打算做手术,你可以忙你的事情,不用陪我。”

儿子松了口气,看到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他便小声问:“妈,那定期存折放在哪里了?如果您不方便,我可以去取。”

我稍有停顿:“这笔钱我有其他用途,没法给你垫工程款了。”

儿子愣住了,猛然站起,声音有些大:“什么?这么多钱,您留着做什么?住院做个体检顶多一万,剩下的钱凭什么不让我用?”

凭什么?就凭这笔钱是我辛辛苦苦在摆摊时挣来的。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衣食无缺,却换来了一个没有理解和自由的暮年生活。

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被震惊了,纷纷投来目光。

老公尹国华突然踱步而入,气势汹汹。

他将一叠照片粗鲁地扔在我的床上。

「宁瑞文,照片是你发出去的吗!?」

那一叠照片,是我今早查完邮箱后,在门口的相片馆加急冲洗的。

我洗了十份,特意要求同城快送。

选在尹国华在音乐团演奏时,恰好将照片发到了每个人手上。

我扫了一眼尹国华,仍然穿着燕尾演奏礼服,似乎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看来音乐团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出轨丑闻。

真是丢尽了脸。

我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冷漠如冰,根本不想理会他。

儿子转过头来,目光也被照片的内容所吸引。

那几张照片里,他五十六岁的父亲尹国华,

正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酒店房间门口旁若无人地亲吻。

我忍着心中的恶心,截了几张清晰的。

儿子目瞪口呆,颤抖着手指着其中一张,愣愣道:

「爸,你……出轨了?!」

这句话让病房瞬间陷入了沉寂。

尹国华面露尴尬,脸色涨红,仍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抓起照片朝我指责道:

「宁瑞文,我们十年前就没有再同床共枕。

我和别人有何错,你这是在默许吧?

「发照片到音乐团,你这是要毁掉我的名声,小心我起诉你!」

看着那些照片,我忍不住轻嘲了一声。

葡萄已经无法入喉。

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缓缓说道:

「尹国华,要怪就尽怪你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偏偏远道而来,盯上我家门口!」

「你都不怕丢脸,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敢告我吗?谁告谁还说不定呢!」

以前因为尹国华还愿意为家庭提供生活费的缘故。

尽管他再懒再邋遢,我也忍耐着没吐露过一句。

儿子出生后一个月得了黄疸,发高烧,尹国华借故出差,没照顾过半天。

儿子上学后,他又觉得孩子学习差,宁愿和同事一起喝酒,也不愿参加家长会。

儿子考上了二本大学,他冷冷丢下一句「没出息」,连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愿意出,自己却花几万元去办新开的体检卡……

这些年,他始终保持距离,事事都让人心痛。

就连亲生母亲得了晚期肝癌,尹国华也怕沾染上病,躲得远远的,反而是我和他的姐姐照顾着她直到去世。

他只在灵堂上出现了一下,流了几滴眼泪。

这些事情我总可以选择忍耐。

但如今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尹国华已触碰了我的底线,对我们的婚姻彻底背叛。

那么就别怪我出手反击!

我冷冷地盯着尹国华,说道:

「尹国华,咱们分开吧!」

病房里的争吵声渐渐平息。

尹国华被儿子拉了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打开手机,联系了一位前几天遇到的律师主播。

委托她协助处理我的离婚事宜。

「宁女士,请您放心,我会尽力为您争取最大的利益。」

我毫不犹豫地付了定金。

接下来的三天,我在护士的指引下,做了一系列全面的检查。

这笔费用完全是我个人的存款。

出院那天,我的姐姐尹英子来接我。

她已经听闻了病房里的争执,以往只是顾虑着和弟弟的关系。

虽说她对尹国华始终有所不满,但这次她无所顾忌,直言不讳:「瑞文,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居然能忍受这种卑劣的渣男,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这些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他这一辈子只知道享受,如今竟然还敢出轨!

「我可不想再有这样一个弟弟,回去我就带着万常明去帮你教训这个混蛋!」

我轻轻拍了拍姐姐的肩膀,正想安抚她。

突然,停车场里响起了一声急促的鸣笛。

儿媳林佳探出半个头不满地朝我喊道:「妈,快上车。尹川让我和涛涛来接你回去。」

尹英子顿时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我让她先回去,然后拨通了电话。

打开车门,我看到尹涛的儿童座椅占据了大半个后座。

另一半则堆满了他的外出用品,还有一大包纸尿裤,只留了个窄窄的位置。

我向前面瞥了一眼。

副驾驶座上堆放着几个购物袋。

林佳显得有些不耐烦,抬腕看了眼手表:

“妈,快点上车!送你们回去后我还得去上班。”

小孙子涛涛则咿咿呀呀地朝我挥手致意。

我坐进了车里。

林佳一路加速,快马加鞭地回到家,一放下东西就匆匆穿上鞋子准备离开。

“妈,我这次出差要三天,涛涛的奶粉都备齐了,您千万别再给他喂那些自制的水果奶糊了!”

我张了张嘴。

心里想问儿媳是否知道儿子申请自费大学的事情,但林佳已经急匆匆走出去了。

小孙子这三天陪伴着我。

不知儿媳她妈是如何照顾外孙的,感觉涛涛似乎比我上次见到时瘦了不少。

他的身体还是没增重多少。

在小孙子满半岁的时候,我曾观看过儿科辅食的节目。

心想着给他添加一些水果辅食和米粥等等。

恰逢儿媳来接他时,看到我做的绿色水果粥,简直吓了一跳。

她当场问道:“你给我儿子喂什么脏东西啊?”

儿子尹川的卫生习惯不佳,我已经多次提过他仍然不改。

儿媳自然以为他是在模仿我。

她心里也觉得我不讲卫生。

从那以后,儿媳逐渐不愿意把涛涛送到我这里照料,每次有事,都是送到她母亲那里。

听说她妈退休后自学了营养课程,所以能很好地照顾涛涛。

我轻轻捏了捏涛涛的小手,他啊啊啊地张开嘴巴。

显然是饿了。

我给他喂完奶粉,可涛涛依旧用期盼的目光望着我。

我忍不住了。

给他喝了一碗奶糊后,这个小家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入睡。

三天之后,涛涛的外婆来把他接走了。

于是我把家里的锁换了,把旅游包背上,与尹英子一起去大理旅游。

儿子得知我出院,特意带着尹国华来我们家门口,然而无论用哪个钥匙都打不开大门。

这才意识到要给我打电话。

却是忙音。

儿子又发送微信,最终发现我已把他们全都拉黑。

我在大理租了间带院子的小房子,每天清晨跟着白族阿婆学扎染,蓝布在染缸里起起落落,像极了二十年前给儿子缝书包时的模样。

尹英子嫌我动作慢,举着手机拍视频发家族群:“看看你们姐,五十岁的人了还学新玩意儿!”评论区里,当年说我“嫁得好”的亲戚们纷纷留言,只有大姐回复了个点赞的表情。

定期存款到期那天,我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把银行卡塞进信封寄给社保局——补养老保险的钱,我早就算好了。手机震动,是律师发来的消息:“尹先生同意离婚,财产按法律分割,您看这样行吗?”

我盯着屏幕笑了,把手机递给旁边剥橘子的阿婆:“您瞧,这城里来的法官,说话倒比我家那口子实在。”阿婆把剥好的橘子塞给我:“妹子,活得自在最重要。”

儿子又打来电话时,我正蹲在菜地里摘薄荷。他声音里带着点慌:“妈,爸说他同意离婚了,你别太难过……”我捏断一根薄荷茎,清凉味直窜鼻腔:“不难过,我正打算报个老年大学,学国画呢。”

“那……那钱的事?”他欲言又止。我弯腰把薄荷捆成小把,系上红绳:“之前说的二十万,我用不着了。你工程上的钱,找你爸要去——他不是刚拿了音乐团演出费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妈,我就是怕你一个人……”

“我不一个人。”我打断他,“我和英子姐约好去腾冲泡温泉,过两天还要去西双版纳看泼水节。”风掀起晾衣绳上的蓝染布,像面小旗子在飘,“对了,你上次说想要我老家的老物件,我让英子姐帮你收着,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拿。”

挂了电话,阿婆端来一碗乳扇:“你家小子,到底还是惦记你。”我舔了舔嘴角的乳扇甜酱:“他惦记的是我银行卡里的数字。现在数字清零了,他倒该松口气了。”

三个月后,我在老年大学的画室里画洱海。窗外的苍山云卷云舒,画纸上的水纹被笔尖晕开,倒比真实的水更鲜活。尹英子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刚买的鲜花饼:“你儿子又来电话了,说什么‘妈你生日快到了,回来吃顿饭吧’。”

我把画好的洱海图卷起来,塞进她怀里:“替我收着,等明年春天再画苍山。”转身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比当年抱着儿子拍百日照时,多了几分舒展。

手机屏幕亮起,是离婚手续办妥的通知。我盯着“已生效”三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松开攥了三十年的绳子,手心还能这么轻快。

傍晚去菜市场买菜,卖鱼的大叔硬塞给我一把葱:“大姐,你这状态,比我家那整天围着孙子转的老婆子精神多了!”我接过葱,指尖还沾着鱼鳞的腥气,却觉得比当年给尹国华熨西装时的香水味,更像生活该有的样子。

晚上在院子里煮茶,尹英子翻出我藏在箱底的护照:“你真要去澳洲?”我往壶里添了把玫瑰花:“先去泰国看海,再去澳洲看袋鼠——反正,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风掠过院子里的三角梅,落英缤纷。我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在纺织厂上夜班时,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那时候总以为,人生是根拧不完的纱线,越扯越紧。现在才明白,原来最珍贵的,是把线轴握在自己手里,想织成花就织成花,想剪断就剪断。

茶香漫上来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律师:“宁女士,尹先生的音乐团演出费到账了,根据离婚协议,您应得的部分已经转到您卡上了。”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转了吧。对了,帮我查查去普吉岛的机票,越便宜越好。”

挂了电话,尹英子举着手机冲我晃:“你看,家族群里有人说‘还是瑞文姐活得明白’。”我接过手机扫了眼,评论区里,当年说我“太强势”的表妹留言:“姐,下次旅游带我一个呗?”

我笑着把手机递还给她,起身去厨房热牛奶。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瓷砖上,像撒了一把碎银子。这一次,我要把每一片碎银子,都捡进自己的口袋里。

来源:琦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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