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要聊中国导弹和原子弹的历史，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大概率只有钱学森。可这名字太“正”，不带一点神秘色彩？偏偏他的人生却处处透着意外和悖论——不论怎样定性，其实都不准确。
你要聊中国导弹和原子弹的历史，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大概率只有钱学森。可这名字太“正”，不带一点神秘色彩？偏偏他的人生却处处透着意外和悖论——不论怎样定性，其实都不准确。
钱学森1911年生于上海，按今天的标准，他百分百算个“天才局外人”。中国导弹之父、中国工程院院士，帽子扣得够稳。不过套用头衔远不及他实际的复杂。他愿意丢美国高薪和教授头衔，换辛苦回国路。美国软禁他五年，他有一万个委屈，但很少喊出来。他甚至压根没存美元保险金，人家要问，他答得干脆：我压根儿不是要在美国养老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拧巴成这样？
有一年，1949年，新中国正式建立。那时候的中国，什么都缺，真不夸张。当时的海归特别想回国，尤其这批受教育的知识分子。可想而知，这并不光彩——美国那边也不傻，已经风声鹤唳。他们掀起麦卡锡运动，逮共产主义倾向的科研人才，钱学森正被怀疑，他还拒绝通过揭发别人自证清白。这种做派，放在今天互联网肯定一边倒说他正直——可你说是不是太理想了？美国随即取消他参与一切军事机密研究的资格。他一回家，干脆带老婆孩子准备直接回国，理由很简单：广播里在喊祖国需要呢。
可他连路都找不好。没直航，只能绕到香港，中间还得换乘很旧的邮轮。买票一抢空，落选，日程全乱。后来经加拿大渥太华中转，登机前又被警告朋友“顺便”把他的事报给了美国情报部门。于是才有了那句广为流传的话——“钱学森抵得上五个师”。随即美方直接带走他，一待就是五年，什么都收走。期间，他的妻子蒋英来探望，看着这位原本斯文的工程师瘦得脱相，却什么也干不了。加州理工的师生们赶忙为他募保释金，总算人放出来了，可又得在美移民局登记录指纹，还装监听器。
钱学森不光自己郁闷，连美国科学界都人心惶惶。这种强制隔离是冷战背景的下场，有些无解。直到1954年，钱学森夜里在书房奋笔疾书，写给北京的求救信真没多少修饰，捎了一份美国软禁的新闻摘要。信在全国人大主席陈叔通手上转了一圈，最终送到周恩来手中。会议室里的气氛，据说比审判还紧张，大家发现美国人说的“自由”纯属自说自话。奥，周总理亲自协调，各路大员上阵，和美国人讨价还价，交换名单，拖到日内瓦，只为保证他能安全出来。对方张口要人，两边放着线，谁也不肯让步，美方一度不松口。
不断有交换俘虏、释放囚徒的提议，有时一批美国飞行员先被放了，还是没有马上轮到钱学森。中国政府索性一狠心，直接拿出美国软禁中国科学家的实证，被美方堵得噤若寒蝉。最后办妥出境许可。美国人临走前甚至还提条件，说什么“愿意给你各种待遇，不要回中国”，又给高薪待遇，又承诺机密研究任挑。钱学森笑了，他跟加州理工的穆布里奇教授说，哪怕到中国种苹果也行。你不觉得讽刺吗？美国人不理解这个玩笑。
1955年，电话铃声把家里的安静打断了，钱学森终于接到释放通知。行李刚收拾好，来了一队美国高官登门，死缠烂打想挽留。钱学森摆明了态度：“我不会回来的，我再无理由回来。”可是真的到了临行，内心估计也不是完全平静，毕竟风险摆在面前。
更离谱的是，走前几天收到父亲一封信，让他到香港后千万别下船，你说得有多巧？这封信还不是父亲写的，当时以为只是关心，事后却发现，是外交部用他父亲的名义写的。那时祖国真把钱学森的安全排第一位。这种细节，现在看来可能是“国家机器”的冰冷，但仔细想其实挺暖。
海上漂了一二十天后，从罗湖桥入境钱学森全家平安着陆。儿子钱永刚后来回忆，香港那段佐证了危险：母亲明确叮嘱，临危要扑倒保护父亲。香港那时局势远比今天复杂，特务多人多眼杂，这一家子随时可能惹出麻烦。不过他们什么事都没遇到，顺顺当当地进了北京。
很快，毛泽东就邀请钱学森国宴，把他安排在座位C位。这样的待遇也不是常见。钱学森还去见了父亲，聊到了那封信，父亲却根本不知道信的事。这种巧合其实就很吊诡了？钱学森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上交国防航空工业意见书，直接参与组建中国第一个火箭、导弹研究所。陈赓大将亲自发问：“钱先生，你说中国能造出自己的导弹吗？”钱学森一句话把气氛点燃：“有什么不能的，别人能做的，我们也能。”
1964年，东风二号导弹发射成功。钱学森眺望天际，那一刻满心应该是复杂的。他说那句“这就是我种的苹果”时，可能是在和旧日美国教授隔空对话，也许也在和自己当初的犹豫和愤懑较劲。究竟舍得扔下西方条件吗？有时候想，他内心未必铁板一块，矛盾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爱国？
有人说钱学森当年要是留在美国，他会成为比肩冯·卡门的科学泰斗。可事实是，他没回美国，带回一草一木。对了，钱学森其实有点轴，但也有股狠劲；他也可能怀疑过自己的选择，毕竟现实比理想要复杂。可他的确成了一代人青春的象征，哪怕细节经不起推敲，那些年他扛下的事，今天的年轻人应该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中国能有这样的人物撑起脊梁，也许不是什么必然。钱学森的名字，在此后的岁月里和中国航天事业交织在一起，编成一段又一段既俗气又伟大的故事。无论今天的科技怎么进步，这条路上，总有人像他那样，明明可以为自己谋利，偏要回头求那个不确定的“根”。
这段绕远路的传奇，看着简单，其实就像他回家路一样复杂。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