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穿藏青唐装的男人笑得满脸褶子,身后跟班正用红绸子托着块磨了皮的石头,泛着雾蒙蒙的淡绿。
穿藏青唐装的男人笑得满脸褶子,身后跟班正用红绸子托着块磨了皮的石头,泛着雾蒙蒙的淡绿。
我抬眼,金瞳在睫羽下泛起细碎的光。
透过石皮,内里纠缠的棉絮像团乱麻,所谓“蟒带”不过是表皮风化的假象——这分明是块连糯种都够不上的废料。
前世我就是在这样的喧嚣里,被无数块“精心准备”的原石迷花了眼。
那些男人捧着石头说“苏小姐开哪块,便是选了谁”
而我鬼迷心窍地挑中了顾砚之带来的那块木那料,赌出满色玻璃种的瞬间,他西装革履地单膝跪地,说“阿瓷,往后我的就是你的”
可后来呢?他的白月光林婉仪抱着幅《富春山居图》复制品哭到晕厥。
我好意指出画是假的,却被他掐着脖子骂“你不过是个靠眼睛吃饭的市井女人,懂什么风雅”
林婉仪跳楼那天,他攥着我的手腕去天台,说“阿瓷,你赔她一条命好不好”
喉间泛起铁锈味,我猛地回神。
眼前依旧是雕花博古架,黄花梨木桌上摆着七零八落的请帖,最上面那张烫金的“顾”字格外刺目。
“苏小姐?”唐装男人的笑开始僵硬。
我指尖划过桌面,摸到了熟悉的檀木纹理——这是2018年春,我22岁生日当天。
顾砚之还没带着他的白月光回国,那些用原石堆砌的求婚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穿香云纱的 Auntie 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腕间银表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瓷瓷,傅家小公子说有急事找你。”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我抬头,正撞进傅沉舟那双沉如墨玉的眼。
他领口沾着星点雨丝,指尖捏着份文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是了,前世今日,他第一次来求我帮他鉴宝,带着傅家最后的希望,那幅被鉴定为赝品的《韩熙载夜宴图》。
而我当时忙着应付顾砚之带来的赌石局,随手说了句“假的”就打发他走了。
后来才知道,那幅画是真迹,被人调了包,傅家因此破产,他坠海身亡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顾砚之的订婚宴上替林婉仪鉴别珠宝。
“傅先生。”
我突然起身,裙摆扫过黄花梨木椅腿,“您带来的画,能让我再看看吗?”
傅沉舟眸色微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文件边缘:“苏小姐……记得我?”
前世的记忆翻涌,我记得他每次来鉴宝都穿得一丝不苟。
记得他总在我鉴别时安静地站在五步外,记得他坠海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阿瓷,以后没人帮你挡酒了。”
金瞳在眼底流转,我看向他带来的画轴。
宣纸边缘的包浆泛着 unnatural 的光泽,可当我运转能力细看,却在画中屏风的褶皱里,看到了极细的“顾”字暗纹——是顾砚之的父亲,那个总爱收藏赝品充门面的老狐狸动的手。
“画是真的。”
我指尖划过画中人物的衣带,“只是被人换了裱纸,您让人把外层揭掉,里层的宋代蝉翼绢上,有顾氏裱画坊的独门针脚。”
傅沉舟猛地抬头,喉结滚动:“苏小姐……为何?”
为何突然帮他?
因为我终于看懂了,前世那些捧着原石来求婚的男人,不过是想借我的金瞳牟利,唯有眼前这人,每次来都带着诚意,甚至在我被顾砚之软禁时,冒雨送过一碗热汤。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熟悉的迈巴赫停在院门口。
顾砚之穿着烟灰色西装下车,怀里抱着束红玫瑰,领口别着林婉仪送的翡翠袖扣——那枚袖扣,前世我帮他鉴别时,曾说“糯种飘绿,水头尚可”
却没看出里面注了胶。
“阿瓷,听说有人送了你块莫西沙场口的料?”
顾砚之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锦盒,“我带了块后江的小料,咱们赌一把?”
周围顿时响起吸气声。
后江料出高货的概率极高,何况顾砚之带来的盒子四角压着金箔,显然来头不小。
我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那是林婉仪去静安寺求的,说能“拴住心上人”
前世我就是看着这根红绳,鬼迷心窍地以为他心里有我,却不知道,他每回送我原石,都是让林婉仪先挑过的废料,唯有那次的木那料,是林婉仪算准了我能赌出满绿,才故意让他带来的。
“顾少。”我往后退了半步,指尖触到傅沉舟带来的画轴,“我今天不想赌石。”
顾砚之挑眉,玫瑰在指尖转了个圈:“怎么?阿瓷是看上别家的料子了?”
他瞥向离开的傅沉舟,眼底闪过不屑“傅家都要破产了,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突然想起前世他坠海后,顾砚之在酒会上说“傅沉舟那小子,死了也好,省得总盯着阿瓷”。
“我的确有想选的人。”
我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不过不是靠原石求婚的人。”
顾砚之的笑僵在脸上,周围的窃窃私语突然安静。
我盯着通讯录里那个从来没拨通过的号码,按下通话键——那是前世傅沉舟留给我的,说“遇到危险就打这个电话”,可我直到死,都没打过一次。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接通了,我看向远去的那抹背影,电流声里传来低哑的男声:“喂?”
我攥紧手机,金瞳在阳光下泛起微光:“傅沉舟,结婚吗?我在民政局等你。”
…
民政局红本本到手时,傅沉舟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他低头看着照片上我扬起的嘴角,喉结滚动:“阿瓷,你……”
“先去傅家。”我晃了晃手里的鉴宝手电“那幅《韩熙载夜宴图》需要尽快揭裱,不然时间长了,绢丝会和新裱纸粘在一起。”
傅沉舟开车时习惯性地替我系好安全带,指尖掠过我手腕时,忽然顿住——那里有道浅褐色的疤,是前世顾砚之拽我去天台时,被栏杆划出的血痕。
“怎么了?”我低头。
他迅速收回手,发动车子:“没事。”
傅家老宅的书房里,老管家捧着画轴的手在发抖:“少夫人,这……”
“叫我阿瓷就好。”
我戴上棉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外层裱纸。金瞳下,宋代蝉翼绢特有的经纬线渐渐清晰,画中人物的衣纹褶皱里,果然藏着细密的针脚,每隔三寸就有个极小的“顾”字,像条蛰伏的蛇。
“顾氏裱画坊,民国时最擅长‘移花接木’。”
我指着针脚,“他们会把真画的裱纸揭下来,覆在赝品上,不懂行的人只看包浆,就会以为是真迹。”
傅沉舟的指尖划过画中男子的眉眼,突然冷笑:“当年顾伯父说我傅家这幅画是假的,原来如此。”
老管家突然跪地,声音哽咽:“少爷,老奴就说这画是老爷当年花重金买的,怎会是假……”
“先让人把画送去故宫修复。”
我掏出手机给相熟的修复师发消息,“对了,顾砚之今天带来的后江料,让人盯着,别让他拿去卖了。”
傅沉舟挑眉:“你怀疑他?”
我想起前世那块让我风光无限的木那料,唇角泛起苦涩:“顾砚之的每块石头,背后都有林婉仪的影子。那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最会算计——她知道我喜欢赌石,就故意让顾砚之带好料来讨我欢心,等我帮顾家鉴出宝贝,又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恃才傲物,不懂尊重长辈’。”
傅沉舟的眸色沉下来,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锦盒:“这个,给你。”
是枚翡翠戒指,冰种飘蓝花,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
我瞳孔微缩——这是前世傅沉舟坠海前托人带给我的,说是“母亲留下的嫁妆”
可我当时以为是他想求我救傅家,随手丢进了首饰盒,再没看过。
“戴上。”他握住我的手,指腹擦过我手腕的疤,“以后我护着你。”
喉间突然发紧,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想起前世他说过的话:“阿瓷,赌石有风险,可我赌你不会看错人。”
那天下午,傅家的律师团带着真迹去了顾氏集团。
我坐在傅沉舟的书房里,用金瞳鉴别他父亲留下的藏品,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傅沉舟,你什么意思?”是顾砚之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好心带料去给阿瓷,你却让人扣我的石头?”
“顾少的石头,还是让林小姐先鉴过比较好。”
傅沉舟的声音很冷,“毕竟当年木那料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沉默片刻,顾砚之突然笑了:“傅沉舟,你该不会以为,阿瓷嫁给你是因为喜欢你吧?她不过是看我身边有婉仪,想找个替代品而已。你以为她的金瞳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是替男人鉴宝牟利的工具——当年她帮我赌出满绿,不也是为了嫁给我?”
指尖猛地捏碎手里的茶盏,碎片扎进掌心,却不觉得疼。
前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以为用金瞳帮顾砚之鉴宝,就能换来他的真心,却不知道,在他和林婉仪眼里,我不过是个“会走路的鉴宝仪”。
“顾砚之,你错了。”傅沉舟的声音突然靠近,“阿瓷的金瞳,从来都是用来鉴心的。”
我攥着碎片起身,金瞳在阴影里泛起微光。
楼下玄关处,顾砚之正红着眼睛瞪着傅沉舟,西装领口还沾着林婉仪的香水味——是祖马龙的蓝风铃,清新却带着侵略性,像她这个人。
“顾少。”我下楼,指尖的血滴在大理石地面上“你的后江料,内里有两条大裂,就算出绿,也做不了大件。至于你带来的玫瑰……”
金瞳扫过花束,“花茎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是林小姐让你用来拍我鉴宝过程的吧?”
顾砚之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阿瓷,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我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
“我现在是傅家的少夫人,以后顾氏的任何藏品,我都不会再鉴。”
他突然急了,冲过来想抓我手腕:“苏瓷!你别忘了,当年你爸的赌石场破产,是谁帮你收拾的烂摊子?你以为傅沉舟能养得起你?他傅家都要——”
“啪”的一声,傅沉舟的拳头落在他脸上。
顾砚之踉跄着摔倒,嘴角流血,却还在笑:“傅沉舟,你护得住她一时,护得住她一世吗?婉仪说了,阿瓷的金瞳……”
“我的金瞳怎么了?”
我蹲下身,指尖抵住他下巴,金瞳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顾砚之,你是不是忘了,我能看透石头里的玉,也能看透人心里的鬼——比如你藏在书房暗格里的账本,比如林婉仪让人往我护肤品里加的光敏剂,再比如……”
我凑近他耳边,“你们调换《富春山居图》复制品时,落在现场的那根蓝风铃丝带。”
顾砚之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死过一次。”
我轻声说,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心里泛起快意,“顾砚之,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算计我。”
…
当晚傅沉舟带我去了珠宝工坊。
“按少夫人的指围做,冰种飘蓝花,戒面要正。”
他指着我手上的戒指,“再做套耳坠和手链,配同料的。”
老师傅推了推眼镜:“傅先生,这料子可是极品,市面上少见啊。”
我低头看着指间的蓝花,突然想起前世傅沉舟坠海后,我翻他的遗物,发现了本日记,每一页都记着。
“阿瓷今天喜欢赌后江料”
“阿瓷说蓝风铃香水刺鼻”
“阿瓷手腕受伤了,该送她护腕”……
“阿瓷?”傅沉舟的指尖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
“没什么。”我抬头,金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只是觉得,嫁给你挺划算的。”
他耳尖微红,别过脸去:“是我划算。”
回到傅家时,老管家捧着份文件等在客厅:“少夫人,这是顾氏集团最近的招标项目,您看……”
“顾氏想拿那块赌石场的地?”我翻开文件,金瞳扫过地块平面图,“这里地下有暗河,挖深了会渗水,根本不适合建赌场。”
傅沉舟皱眉:“顾砚之最近的确在拉拢政府关系,想拿下这块地。”
“让法务部拟份报告,匿名递给招标办。”
我合上文件,“顺便让人盯着林婉仪,她最近总往拍卖行跑,怕是又在倒腾假画。”
深夜,我在书房鉴别傅家的旧藏,突然听到窗外传来雨声。
转头时,看到傅沉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杯热牛奶,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阿瓷,该睡了。”他走过来,指尖擦过我眼下的青黑,“别太累。”
温热的牛奶触到嘴唇,我突然想起前世他冒雨送汤的样子。
那时我被顾砚之关在别墅里,不许见外人,唯有他偷偷翻墙进来,浑身湿透,却把汤捂在怀里,说“阿瓷,趁热喝”。
“傅沉舟。”我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身子猛地僵住,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摩挲:“因为……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记忆潮水般涌来。
第一次见他,是在爷爷的鉴宝会上,我蹲在地上研究一块老坑玻璃种,他穿着小西装蹲在我旁边,说“姐姐,这块石头里的绿,像你眼睛”
后来爷爷去世,我接手赌石场,他总在我熬夜时送来热粥,在我赌垮料子难过时,说“阿瓷,赌石有输有赢,可你还有我”。
而我却总把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直到他坠海,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
“傅沉舟。”
我仰头看着他,金瞳在夜色里泛起微光,“这一次。换我护着你好不好?”
他喉结滚动,指尖捧住我的脸,拇指擦过我唇角:“阿瓷,其实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掏出手机,看到是林婉仪的号码——前世这个时候,她该是拿着假画来向我“请教”
然后故意在顾砚之面前哭,说我“欺负她不懂鉴宝”。
“接吧。”傅沉舟退后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按下接听键:“林小姐,有事?”
“阿瓷,不好了!”
林婉仪带着哭腔,“砚之哥的后江料被人动了手脚,现在赌石场的人说他欺诈,要告他!”
我勾唇:“哦?不是说后江料是好料吗?”
“我、我也不知道……”
她抽噎着,“阿瓷,你能不能帮砚之哥看看?他现在急得直撞墙,我怕他……”
“林小姐”
我打断她,“顾砚之的事,以后别找我。还有——”
金瞳扫过手机屏幕,“你现在是不是在顾氏的地下密室?墙角那幅《清明上河图》复制品,记得让顾伯父收好了,别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片刻后传来摔手机的声音。
我笑着挂断电话,抬头看到傅沉舟站在门口,手里抱着条羊绒毯,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阿瓷,你刚才说的‘护着我’,是认真的?”
他走过来,毯子裹住我肩膀“不是因为可怜我?”
我伸手勾住他脖子,金瞳映出他眼底的自己:“是因为我喜欢你。从现在开始,认真地喜欢。”
他猛地低头,唇落在我额头上,轻轻蹭了蹭:“阿瓷,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
话没说完,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老管家举着平板冲进来:“少夫人,不好了!顾氏把您前世帮他们鉴宝的视频剪了,说您‘利用金瞳操纵赌石市场’,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我挑眉接过平板,屏幕上正是前世我帮顾砚之赌出满绿的画面,配文“苏瓷金瞳鉴宝黑幕:与顾氏集团联手做空中小赌石商”
评论区里骂声一片,有人说“金瞳根本是炒作”
有人说“苏瓷就是顾氏的狗”
傅沉舟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按住他的手:“别急,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金瞳流转,我盯着视频里顾砚之的表情——他唇角藏着抹极浅的笑,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而画面角落,有个穿蓝风铃裙子的女人闪过,是林婉仪,她手里拿着个U盘,正是前世用来陷害我的“鉴宝黑幕证据”
“看来他们是想彻底搞臭我。”
我关掉平板“不过也好,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所有人看看,我的金瞳到底能不能鉴心。”
傅沉舟皱眉:“你想怎么做?”
我起身走向门口,回头冲他笑:“明天开个鉴宝直播吧,就用顾氏送来的‘证据’——比如那个U盘里的‘赌石黑幕’,比如林婉仪手里的假画,再比如……”
我晃了晃指尖的翡翠戒指,“顾砚之藏在暗格里的账本。”
他突然笑了,跟上来替我披上外套:“好,我陪你。”
直播镜头对准鉴宝台时,我指尖的冰种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弹幕瞬间刷爆:“苏瓷还有脸直播?”
“金瞳根本是假的,靠剪辑骗人!”
“顾少早就说了,她就是个骗子!”
我看着镜头,唇角扬起冷笑:“各位,今天我直播鉴宝,鉴的不是石头,是人心。”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推开,顾砚之黑着脸闯进来,身后跟着林婉仪,她穿着那条标志性的蓝风铃连衣裙,手里攥着个U盘:“阿瓷,你何必呢?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
我挑眉,金瞳扫过她指尖的U盘,“林小姐,不如先让大家看看,你U盘里的‘黑幕证据’是什么?”
她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退,顾砚之却伸手夺过U盘,冷笑:“苏瓷,你以为靠直播就能洗白?好,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和我联手做局的!”
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段视频:2019年冬,我在顾氏的赌石场,对着块莫西沙场口的石头说“糯种飘花,可赌”
随后顾砚之让人切开,果然出了中档货,现场掌声雷动。
弹幕再次炸开:“看吧!就是她和顾少联手!”
“这块石头明显提前动过手脚!”
“金瞳根本是装的!”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