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船净围着电缆转？俄罗斯一个举动，欧盟挪威差点吓崩溃！

摘要：捕鱼是一项本质上具有国际性的产业，因此渔民不可避免地会与地缘政治的界限发生冲突。近年来，挪威渔民曾多次挑战在挪威专属经济区（EEZ）进行演习的俄罗斯海军舰艇。但如今，挪威正面临一种特别恶劣的渔业威胁，这种威胁已酝酿数月：俄罗斯渔民兼任间谍和破坏者。

拖网渔船停靠在俄罗斯摩尔曼斯克港。

捕鱼是一项本质上具有国际性的产业，因此渔民不可避免地会与地缘政治的界限发生冲突。近年来，挪威渔民曾多次挑战在挪威专属经济区（EEZ）进行演习的俄罗斯海军舰艇。但如今，挪威正面临一种特别恶劣的渔业威胁，这种威胁已酝酿数月：俄罗斯渔民兼任间谍和破坏者。

数十年来，国际社会一直试图为这一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业带来秩序。该产业既养活了数以百万计的人口，又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威胁着自身未来。过度捕捞已导致海洋生物遭受重创；曾经鱼群密集的水域如今仅剩原捕捞量的微小部分。

由于海洋归属无人所有，管理渔业资源是典型的“公地悲剧”问题，也是国际秩序状态的重要指标。从1946年的捕鲸公约，到1982年的《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被视为海洋的“宪法”），再到1993年旨在解决违规渔民频繁更换船旗的合规协议，国际社会一直在努力构建海洋治理框架。

此后，类似努力持续进行，更多公约签署，部分仍在谈判中。但情况正在变化：全球渔业秩序，如同战后秩序整体，正走向衰败。

近期，其他国家庞大且具有威胁性的远洋渔船队正大肆捕捞海域。其1.7万艘渔船如同闪电战般聚集在各国领海附近。当它们短时间后离开时，拖网渔船留下的海洋环境几乎被彻底清空，当地渔民不得不告别养家糊口的生计。

而在挪威海岸附近，外国渔民则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不受欢迎的访问。俄罗斯渔民并未被禁止进入挪威水域；相反，俄罗斯和挪威允许彼此的渔民在巴伦支海的专属经济区进行捕捞。两国还共同运营挪威-俄罗斯联合渔业委员会，该委员会每年制定巴伦支海的渔获配额。去年11月，双方同意了今年的海产品配额，这是30多年来最低的水平。鱼类资源的下降令人担忧，但令人惊讶的是，联合委员会仍继续运作。

但情况并不乐观。近年来，俄罗斯渔船在挪威水域的行为可疑。2021年4月，俄罗斯渔船多次穿越挪威海岸附近的海底电缆，离开时电缆已被切断。事实上，长达3.6英里的电缆段消失不见。2022年1月，连接挪威与斯瓦尔巴特群岛的电缆遭损坏并中断——此前俄罗斯渔船已在该区域来回穿梭数日。

此后，挪威当局和记者目击了俄罗斯渔船的各种神秘活动。这些渔船进入挪威专属经济区，在海底电缆或管道上方滞留，随后离开。它们还停靠在挪威港口，尽管没有业务往来，因为它们的渔获物在俄罗斯港口卸货。挪威公共广播公司NRK的调查记者记录了神秘人员在挪威港口登船的场景。

他们发现，至少有50艘俄罗斯渔船不断出现在挪威港口和水域，从事神秘活动。这些船只不仅在港口和电缆上方徘徊，还出现在访问北约潜艇附近、油气田、海军训练区和战略桥梁附近。它们甚至似乎在挪威及其盟友举行海军演习的区域寻求避风港。

去年夏天，挪威政府终于忍无可忍。它宣布，俄罗斯渔船在挪威港口的停留时间将从原来的三个指定港口缩短至五个工作日。政府还限制了俄罗斯渔船在每个港口可使用的区域，并表示将对它们进行更严格的检查。

克里姆林宫对此不满。它表示：“如果挪威进一步对俄罗斯渔船进入其港口实施单方面限制，俄罗斯方面保留暂停该协议的权利，无需考虑挪威-俄罗斯联合渔业委员会《程序规则》第7条规定的期限。”换言之，若挪威试图遏制俄罗斯渔民的间谍活动和颠覆行为，俄罗斯将取消与挪威的海上协议，这将引发巴伦支海的混乱，最终可能破坏渔业资源，损害两国利益。

此类威胁会让任何政府感到不安，而挪威似乎对如何应对这一困境缺乏明确方案。挪威渔业大臣玛丽安·西弗特森·内斯（Marianne Sivertsen Naess）在接受《巴伦支观察家》采访时表示，新规“既确保了可持续（渔业）管理，又加强了港口管控”，但俄罗斯显然已准备好在挪威采取进一步措施——或扣押一艘兼具渔业和间谍功能的船只——时立即采取行动。在另一个奇怪的海事转折中，俄罗斯最近从其北极港口摩尔曼斯克开通了一条前往挪威斯瓦尔巴群岛的邮轮航线。乘船旅行使乘客——在首航中包括几名俄罗斯人——能够绕过经挪威本土机场的航班。（挪威不再向俄罗斯人发放旅游签证。）然而，人们不禁要问，俄罗斯游客为何如此热衷于访问斯瓦尔巴群岛，而俄罗斯矿业公司“北极煤炭”的首席执行官伊尔达尔·涅韦罗夫（同时担任斯瓦尔巴群岛的俄罗斯代表）又为何要接待他们。

欧洲已开始感受到压力。今年5月，欧盟对在巴伦支海和挪威海作业的两家俄罗斯最大渔业公司——诺雷博（Norebo）和穆尔曼海鲜（Murman SeaFood）实施制裁。欧盟解释称：“诺雷博公司旗下的船舶显示出与常规经济活动和渔业作业不符的特殊航行模式。这些活动模式与恶意目的相符，例如多次出现在关键基础设施和军事设施附近或在附近徘徊，”欧盟解释道。而穆尔曼海鲜公司的“梅尔卡特-5”号船“多次表现出与常规经济活动和捕鱼行为不符的异常行为，包括出现在正在进行的北约军事演习附近，以及经常出现在挪威关键基础设施和军事设施附近。”

“梅尔卡特-5”号是多艘在挪威-斯瓦尔巴特电缆突然故障前频繁穿越该区域的船只之一。通常，挪威与欧盟保持一致行动，但若实施欧盟第17轮制裁方案的这一小部分内容，俄罗斯的报复将不可避免。鉴于俄罗斯在灰色地带侵略方面的专长，报复行动将刚好低于北约第5条门槛。

由于俄罗斯的恶意，挪威不得不选择在国家安全与海洋生物健康之间做出抉择。一个崩溃的国际秩序不仅危及人类安全，更威胁着维系脆弱且受损的全球生态系统的一系列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