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攥着烫金结婚证立在玄关,珐琅钟摆恰好敲响七下。祁琰川那双定制鳄鱼皮鞋仍整齐码在鞋柜顶层,像他消失的三十个日夜般毫无存在感。
我攥着烫金结婚证立在玄关,珐琅钟摆恰好敲响七下。祁琰川那双定制鳄鱼皮鞋仍整齐码在鞋柜顶层,像他消失的三十个日夜般毫无存在感。
微信提示音刺破寂静,周屿宸的讯息跃入屏幕:"行程调整,十五分钟后抵达。"我凝视着通讯录里"周先生"的备注,恍惚又见民政局里他执笔签字时,手背暴起的淡青色血管。
衣帽间陈列架上,五座水晶奖杯在射灯下泛着冷冽光泽。自2017年起,我从未让国际美术金奖旁落,唯今年空缺。指尖抚过冰凉的玻璃展柜,祁琰川带着威士忌酒气的讥讽又在耳畔炸响:"安阳,诗曼要申请常春藤,你让个参赛名额能怎样?"
行李箱滚轮碾过波斯地毯发出沉闷声响,我最后环视这栋囚禁五年青春的牢笼。夏诗曼的香奈儿五号残香似乎还萦绕在楼梯转角,那姑娘总爱穿白裙在祁琰川书房徘徊,连歪头的弧度都复刻着沈涵——那个在祁琰川朋友圈背景墙驻留七年的白月光。
"乔小姐,祁少在铂麟醉得不省人事。"司机老陈的来电突兀响起,背景里男女的嬉闹声刺得人耳膜生疼。我望着后视镜中渐远的半山别墅,不禁嗤笑:"转告祁少,往后该称周太太了。"
卡宴驶入纯水岸时,周屿宸正伫立在喷泉旁讲电话。月色为他俊朗的侧脸镀上银辉,见我下车,他用流利的法语对那头说了句什么,这才踱步而来。
"婚庆公司送来十二套婚纱方案,都在二楼书房。"他接过我的羊绒披肩,指节若有似无擦过我手背,"黑金卡放在主卧保险箱,明早让米兰团队来家里试妆。"
我跟着他踏上汉白玉台阶,忽然想起五年前祁琰川带我来此说的混账话:"安阳,等沈涵离婚,我必娶你。"那时我竟信了他看夏诗曼时那抹怀念的眼神。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祁琰川特有的低醇嗓音混着水声传来:"乖,宝贝,再高点。"我面无表情划开屏幕,将备注为"川"的号码连同3122张照片、355条视频,尽数丢进回收站深渊。
(通过细节描写深化人物性格,增强故事真实感)
铂麟会所顶楼,祁琰川在真皮沙发里醒来。宿醉的头痛让他眯起眼,余光瞥见茶几上的大红请柬。鎏金封面印着陌生名字,新娘栏却赫然写着"乔安阳"。
"三哥,你昨夜醉后非要发朋友圈。"夏诗曼裹着浴袍出来,发梢滴水,"乔小姐见着我们合影,怕是要气疯吧?"
祁琰川盯着照片里缠在自己臂弯的素手,突然觉得那抹白刺眼。他记得乔安阳最厌旁人触碰,有次合作商女儿蹭脏他西装,她连夜将高定送去干洗三次。
"三哥?"夏诗曼伸手解他纽扣,却被猛然挥开。祁琰川踉跄起身,西装裤扫落满地酒瓶,玻璃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蓦地想起五年前画展开幕式,乔安阳着一袭酒红丝绒裙,当众泼了调侃她"金主玩物"的宾客一脸香槟。
"备车,去纯水岸。"
(设置双线叙事,增强情节张力)
纯水岸花园里,周屿宸正教我挥杆。他掌心覆上我手背时,管家匆匆赶来:"先生,祁家三少在门外求见太太。"
我动作微滞,白球划着抛物线坠入池塘。周屿宸抽回手,帕子拭去我掌心薄汗:"需要我回避吗?"
铁艺大门外,祁琰川倚着迈巴赫吞云吐雾。见我们十指相扣走近,他忽然嗤笑:"周总何时开始收了?"
周屿宸将我护在身后,腕表折射的冷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祁少或不知,安阳的《夜曲》系列上月刚创下苏富比亚洲区拍卖纪录。倒是祁氏股价,最近跌得颇精彩?"
祁琰川脸色骤变,烟头烫到指尖才回神。他盯着我指间钻戒,忽想起今晨财报——那抹蓝焰,分明与周氏新得的南非矿脉同源。
"乔安阳,你来真的?"
我望着他泛红的眼,忆起去年除夕。他抛下高烧的我陪夏诗曼看烟花,我在医院听着护士站传来的《后来》,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坠入深渊。
"祁琰川,早结束了。"我晃了晃钻戒,"周太太的身份,我很满意。"
(结尾留白,引发读者遐想)
暮色四合时,周屿宸的卡宴消失在盘山道尽头。祁琰川独自立在别墅前,看着佣人将乔安阳的画作搬上货车。最后一幅《白月光》碎裂时,沈涵的侧脸裂成蛛网。
"三哥!"夏诗曼提着裙摆奔来,"周家刚注资祁氏,我们……"
"滚!"祁琰川挥开她,画布碎片扎进掌心。血珠滴落满地狼藉,像极了乔安阳离家那日,离婚协议书上晕开的泪痕。
祁琰川发完朋友圈就睡下了。
完全不知道其实他特意@的女人早把他拉黑了,根本看不到他发的朋友圈。
第4章
铂麟会所顶层的鎏金包厢犹如一座水晶宫,暧昧的霓虹在天花板游走。祁琰川陷在墨色真皮沙发深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手机屏幕,水晶杯中的威士忌随着动作荡起细碎金波。这个看似在把玩杯中冰球的动作,却将他不断解锁屏幕的焦躁暴露无遗——那双修长手指的主人,此刻正被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撕扯着。
今夜夏诗曼破天荒缺席,他身侧换了张陌生面孔。好友邵昂拎着路易十三白兰地挤过来,琥珀色酒液在玻璃瓶壁折射出奢靡光泽。"三哥,乔安阳该落地了吧?怎么没见来逮人?"邵昂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他太清楚这位发小金屋藏娇的脾气。
祁琰川仰头灌下半杯烈酒,喉结滚动间带着惯有的笃定:"早该在御景湾候着了。"他想起那个总是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想起她眼底藏不住的焦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您还不撤?"邵昂想起上月被搅黄的牌局就直嘬牙花,"上回超了零点,手机都快被那姑奶奶打爆了。"可那都是旧黄历了,最近月余时光,除了那条分手短信,乔安阳的号码再未亮起过屏幕。这个认知让祁琰川莫名烦躁,他突然掐灭手机电源,夺过酒瓶给自己满上。
穿香云纱改良旗袍的女人见状,拈起颗阳光玫瑰递到他唇边,尾音打着转儿:"三哥尝尝甜不甜?"邵昂被这把甜腻嗓子激得浑身发毛,忙不迭挪到隔壁卡座。祁琰川却就着女人指尖咬住葡萄,薄唇擦过凝脂般的肌肤时,脑中突然闪过道清瘦身影。
天山脚下的旧日伤疤
两年前新疆分公司考察收官那日,喀拉峻草原的篝火映红半边天。他左拥右抱正与网红调情,冷不丁听见声嘶力竭的质问:"祁琰川!你们在干什么?!"本该在深圳画室的乔安阳风尘仆仆赶来,发梢还沾着乌鲁木齐机场的雪粒子。
网红悻悻退场时,他漫不经心吐着烟圈:"乔大小姐还真当自己是祁太太?查岗查到天山脚下来了?"直到瞥见她手中提着的生日蛋糕,才后知后觉掐灭烟头。那天乔安阳红着眼眶说转了三趟车才找到牧民捎带,他却嗤笑着将人拽出营地:"少自作多情,扫兴。"
回忆戛然而止,眼前女人已含着龙舌兰贴过来。若是往常,他早该衔住那抹艳色,可此刻竟莫名侧过脸:"找别人玩去。"乔安阳今日返程,要是撞见这幕又得闹。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尤其是乔安阳——那个总是红着眼眶质问他的女人。
空荡别墅里的月光独白
迈巴赫碾过午夜山路时,后座男人第三次划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未接来电栏始终空空如也。当感应灯次第亮起半山别墅,看清漆黑一片的客厅瞬间,祁琰川突然将手机砸向真皮座椅。二楼主卧门开的刹那,月光透过落地窗将空荡荡的房间照得纤毫毕现。
床头柜上那盏惯常温着牛奶的骨瓷杯,此刻只剩圈冰凉月华。"长本事了啊……"祁琰川扯开领带冷笑,转身却撞见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物。梳妆台上并排的情侣杯只剩孤零零一只,他这才惊觉乔安阳竟真能半月不露面。
暴雨中的清醒与沉沦
总裁办里,夏诗曼捧着保温桶哭得梨花带雨:"三哥,我亲手熬了四小时的汤……"祁琰川尝了口就皱起眉,这手艺连乔安阳半分都比不上。那个女人总会掐着他下班点送来食盒,即便是离家出走期间,也会让跑腿准时送达。
"把半山别墅的画作都搬去诗曼那儿。"他盯着电脑屏保上9月20日的日期,突然意识到乔安阳已消失十八天。当助理抱着设计稿进来时,他直接将图纸推给夏诗曼:"这个也拿走。"话音未落,红色感叹号刺入眼帘——他被乔安阳单方面删除了。
重洋之外的幸福重生
同一时刻,巴厘岛的海风正掀起婚纱裙摆。我握着周屿宸的手机给奶奶回电话,锁屏密码是0902,我们领证那天。望着沙滩上布置的鲜花拱门,突然想起和祁琰川五年里,他手机始终对我上锁。
"该拍下组了。"周屿宸伸手扶我起身,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着细碎阳光。这个总是给我足够信任的男人,此刻正用行动诠释着婚姻最美好的模样。
画室里的未完成告白
深圳此刻暴雨倾盆,祁琰川捏着胃部蜷在办公椅里。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乔安阳配好的中药包,每袋都贴着卡通便利贴:"要乖乖吃药哦~"他扯开包装将药丸吞下,糖纸落进垃圾桶时发出细微脆响。
助理抱着画作经过时,他鬼使神差拐进画室。满墙都是自己的肖像,从青涩到成熟,从西装革履到居家便服。乔安阳曾举着画笔发誓:"我要给你办个世纪画展,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爱你。"此刻画布上的油彩未干,佳人却已远在重洋。
每幅画作右下角都烙着银色编号,在壁灯下泛着冷光。祁琰川粗略扫过排列整齐的画框,喉结不自觉滚动——1907这个数字像根刺扎进眼底。他们相恋的1907个日夜,被乔安阳熬成了1907幅画像。
"疯子。"他嗤笑着推开第一幅画,却在瞥见题字时指尖微顿。"823,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所认定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墨迹未干的字迹蜿蜒如泪痕,让他想起某个暴雨夜,乔安阳浑身湿透抱着画架冲进别墅的模样。
随意抽出的画作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露出被遮挡的题字:"1269,玫瑰你拿才好看,大海和你才好看。"祁琰川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女人总能把情话说得像诗。直到第1907幅画撞进视线,他瞳孔骤然收缩——往日缱绻的笔触化作凌厉刀锋:"次次认真,次次被扔,次次难过,次次敷衍,次次伤心,次次教训,次次心软,次次被欺。"
"回头一看是我活该。"最后一行小字力透纸背,画布上未干的油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祁琰川猛地合上画室门,金属相撞的巨响惊醒了管家。
"三少,这些画……"
"烧了。"他点燃雪茄,青灰烟雾模糊了表情。可当夏诗曼的电话响起时,他又改了主意:"准备私人飞机,明天去瑞士。"
琉森湖畔的虚妄赌局
皮拉图斯山的雪峰倒映在琉森湖面,祁琰川把玩着枫叶,看夏诗曼在画布上涂抹斑斓色块。邵昂凑近瞥了眼,嗤笑溢出唇齿:"毕加索转世?这鬼画符连乔安阳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话音未落,祁琰川已将枫叶碾碎在掌心。邵昂浑然不觉,掏出手机晃了晃:"三哥,赌局该结账了吧?我押了一个月,他们可都等着看笑话呢。"
"什么赌局?"祁琰川接过侍者递来的威士忌,冰块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湖鸥。
"赌乔安阳几天回来啊!"邵昂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人押三天,有人赌一周,最离谱的说她不会回来了——这不就等着三哥您打脸么?"
祁琰川望着天际盘旋的鹰隼,突然将酒液泼进琉森湖:"她撑不过月底。"琥珀色酒液在碧波中晕开,像极了乔安阳最爱的卡布奇诺玫瑰。
伦敦雾都的新生
Graff珠宝店的水晶灯在头顶流转,我盯着展柜里那枚105.07克拉的梨形钻戒,恍惚又看见祁琰川书房里那个丝绒礼盒。那年我偷戴戒指被他撞见,他眼底淬冰的模样至今仍是梦魇。
"就这款Spiral对戒吧。"我指着柜中缠绕的铂金指环,螺旋纹路像极了命运交织的轨迹。周屿宸执起我的手试戴,无名指传来的凉意让我想起祁琰川微博小号的那张照片——七年前的初恋背影,原来他从未放下过沈涵。
"在想什么?"周屿宸的体温透过西装传来,我望着展柜玻璃上重叠的身影,轻轻摇头。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周屿宸心口的刺。
半山别墅的空镜回响
10月10日,祁琰川踹开别墅大门时,管家正弯腰擦拭玄关。灰尘在光束中起舞,却遮不住衣帽间里空出的半壁江山。
"她没回来过?"声线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意,祁琰川扯开领带,却扯不断缠绕心头的蛛丝。直到母亲催婚的电话响起,他才惊觉这个深秋格外冷。
老宅家宴上,夏诗曼穿着米色长裙在祁母面前献殷勤,却换来一句:"琰川,妈妈还是觉得乔小姐更适合你。"祁琰川盯着杯中晃动的红酒,突然想起乔安阳总会在他应酬时备好温热的蜂蜜水。
"没可能。"他碾碎葡萄的动作太过用力,紫红汁液溅上袖口,像极了那幅画上未干的血色题字。
桔钓沙的醉后真言
海风卷着咸湿气息扑面而来,祁琰川接过夏诗曼递来的威士忌,胃部立刻痉挛抽搐。邵昂夺酒杯的动作惊醒了回忆——从前乔安阳在时,递来的永远是温牛奶。
"三哥,去哄哄吧。"友人斟酌着开口,"上月我在伦敦Graff看见乔小姐了,她……"
"闭嘴!"祁琰川摔碎酒杯,玻璃碴在月光下如星子陨落。海浪拍岸声中,他忽然想起乔安阳最后一次离家时,行李箱轮子碾过地砖的声响。那时他正在给夏诗曼发消息,说要把半山别墅的画作都搬去她那里。
此刻那些画作正在画室里静静腐烂,如同他们之间腐烂发臭的爱情。
祁琰川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不喜欢乔安阳,她消失这么久,祁琰川都没去找,那自己也没必要告诉祁琰川,免得到时候惹的一身不是。
两杯酒下肚,祁琰川胃疼的更厉害了,也就没再继续喝酒。
随意拿起桌上的糖吃了起来。
看到手中的糖纸,祁琰川想起乔安阳每次来会所,也不喝酒,就陪他,无聊时就折桌上的糖纸,折成千纸鹤的样子。
祁琰川那时还觉得她给自己丢脸
“你要是没事做,就回家画画。”
可聚会结束后,众人离开。
酒桌上静静的躺着两只用糖纸折成的小小千纸鹤。
第9章
祁琰川今天破天荒回到了半山别墅。
简单洗了个澡,穿着真丝浴袍躺在床上休息。
身旁的位置,依旧空空。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母亲和朋友说过的话。
“儿子,还是乔安阳适合你……”
“三哥,乔安阳不会真不要你了吧?”
祁琰川不禁在想,难道这次,乔安阳真的要和自己分手?
越想越乱,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0月17号。
距离乔安阳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半月,45天。
在这期间,乔安阳没有找过自己一次。
祁琰川不停下滑,刷新聊天,最后试探着点开乔安阳的头像,再点开朋友圈,入眼一条醒目的横线。
他还被乔安阳拉黑着。
祁琰川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可还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乔安阳肯定不是真的要离开。
恍惚间,祁琰川想起一句话,真正的离开不是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
这天过后,祁琰川不怎么去会所了,专心在公司工作。
夏诗曼来找祁琰川,他也兴致缺缺。
“三哥,这是我熬的猪肚汤,你尝尝?”
说着,夏诗曼将汤碗放到祁琰川手边。
祁琰川看着汤,视线又转移到夏诗曼脸上,只觉寡淡无味。
“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夏诗曼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上次陪祁琰川去老宅后,祁琰川对她冷淡了很多。
这时,坐在祁琰川办公室沙发上的邵昂开口道:“夏诗曼,你不知道吧,除了三哥的初恋沈涵,在三哥身边待的最久的就是乔安阳,其他女人,不会超过一个月。”7
“你算不错的了,已经超过四个月了,你打破记录了,可以滚了。”
夏诗曼听到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怜地看向祁琰川。
祁琰川却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
“邵昂,给她开张支票,以后不要让她来祁氏了。”
夏诗曼这次不管怎么落泪,也没有让祁琰川心疼。
没多久邵昂也离开了。
祁琰川自始至终一个表情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夏诗曼。
办公室安静下来,耳边十分清净。
可祁琰川心里却十分烦躁,总是拿起手机,忍不住想找乔安阳,想看她在干什么,但又不想示弱。
最终,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初恋沈涵的微博。
和沈涵分手八年,祁琰川从来不敢看她的微博。
只是偶尔从共同好友口中得知关于沈涵的事,沈涵和他分手后,出国定居,结婚生子,现在过得十分幸福。
喜欢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心底还藏着她。
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祁琰川点开沈涵的微博,一条一条的翻看。
看着沈涵的照片,看着她一家三口幸福其乐融融的照片。
祁琰川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嫉妒,感觉就像看普通朋友一样。
恍惚间,他竟把沈涵的脸看成了乔安阳,眉间瞬间涌上一股烦躁。
关上手机,闭上眼睛,眼前也全是乔安阳。
明明乔安阳是他谈过的唯一一个不像沈涵的女友……
晚上,祁琰川回到半山别墅,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乔安阳的东西都在,可是人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坐在漆黑的客厅,祁琰川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给助理:“你去查查,乔安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好歹我是她的前男友,和她在一起五年,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希望她别真出事了。”
“好的,祁总,马上去查。”
当晚,祁琰川睡的并不踏实。
他做了噩梦。
一时梦见乔安阳出了车祸,一时又梦见乔安阳被人打了,又梦见乔安阳遭人绑架……她是因为出事了,所以才没有回到自己身边。
祁琰川醒来时,额头一层冷汗,一阵心悸。
他再也睡不着,简单收拾了下,就去了公司。
到公司后,等助理来上班后,第一句话就是:“查出来了没有?她是不是出车祸了?”
“还没有。”助理小心翼翼道。
祁琰川听罢,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上午都心绪不宁。
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11月2日,9:27。
祁琰川实在难以静心,便走出办公室,上了顶楼天台。
对面就是国际金融中心。
这时,助理匆忙跑来:“祁总,找到了!找到乔小姐了!”
“她在哪儿?是不是出事了,在那家医院?”祁琰川急切问。
助理吞吞吐吐不忍开口。
“到底出什么事了?”祁琰川再次追问,接着又补充道,“如果乔安阳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家医院”
助理有些同情的看向祁琰川,缓缓开口。
“乔小姐没事,她只是今天结婚了……”
第10章
与此同时,对面国际金融中心的115米长大屏亮起。
上面正在播放着新闻报道,其中一则新闻上面写着:“乔氏千金乔安阳和周氏集团继承人周屿宸,今日九点于马尔代夫举行盛大的婚礼。”
新闻播报之后,赫然是一张乔安阳身着婚纱,站在周屿宸身边,被记者拍下的唯一一张侧影。
祁琰川看着对面的大屏,大脑一片空白,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助理担忧的看着祁琰川:“祁总,您没事吧?”
祁琰川定了定神,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助理:“去查乔安阳再马尔代夫的具体地址,再定一张飞马尔代夫的机票,要快!”
“是,我现在就去办。”
助理匆忙离开。
大屏上的新闻滚动播放,祁琰川看着乔安阳的那张侧影一阵失神。
他不信乔安阳结婚了,肯定是乔安阳自己找人拍的照片,就是为了逼他娶她,让他低头去哄她。
毕竟乔安阳只是个画画的,怎么可能和周氏集团有交集,更不可能嫁给周屿宸。
这次,他就放下身段,主动低头去找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人带回来。
助理很快查到了乔安阳的位置,把位置发到祁琰川手机上,又开车送他去机场。
第二天上午十点,祁琰川落地马尔代夫。3
下机后,祁琰川叫了专车,直奔乔安阳所在的俪笙酒店。
此时,乔安阳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婚礼结束后,她就要和周屿宸去度蜜月。
第一站定在芬兰,两人准备去看极光。
乔安阳收拾到一半,周屿宸走了进来:“怎么样,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爸妈他们呢,都回去了?”
“嗯,已经上飞机了。”
昨天的婚礼很热闹,不光周家和乔家的亲友到场,两家的合作伙伴也来了不少,纷纷为两人送上祝福。
只是今早两家人就都回去了,说要给新婚夫妇留下独处空间。
听的乔安阳一阵脸红,躲到房间里收拾行李。
周屿宸走上前帮她一起收拾,行李不多,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酒店服务生帮忙把行李拿到楼下。
刚走进电梯,乔安阳发现自己的包落在的房间,便对周屿宸说:“你先上车,我包落在房间了,拿完去找你。”
说完,便独自折返回房间拿包。
等她下楼,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两个月不见的祁琰川,此时正冷着一张脸向她走来。
“乔安阳,闹够了吗?”
“这次倒是厉害了,找人P了结婚照,知道我公司对面有大屏,还特地花钱投了结婚的消息,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哄你吗,现在我来了,跟我回去吧。”
说着,祁琰川伸手就要牵乔安阳的手,打算把她带回深圳。
乔安阳一把甩开祁琰川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祁琰川,你想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祁琰川听到这话,不以为意,轻笑一声:“安阳,乖,别闹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还能原谅你离家出走这么久,走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好好说。”
话落,祁琰川上前一步拉住乔安阳的手,就要往酒店外走。
乔安阳奋力挣脱,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好在身后一双大手稳稳扶住了她。
周屿宸将乔安阳护在怀里,看着祁琰川,冷冷开口。
“祁总,你找我妻子有事吗?”
第11章
祁琰川看着周屿宸搭在乔安阳肩膀上的手,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意,抬眸看向周屿宸,语气低冷:“你妻子?”
说完,祁琰川又看向被周屿宸护在怀里的乔安阳:“乔安阳,你给了周屿宸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帮你演戏?”
“你明知道祁氏和周氏是竞争关系,还离他这么近,不想分手就赶快离他远点,过来我身边,跟我回去!”
祁琰川面色越来越难看,周身气压也越来越低,眉眼间的怒意快要溢出。
乔安阳只觉得无语,白了他一眼。
“祁琰川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要是记忆出了问题就去看医生,别在我这发癫。”
话落,乔安阳很自然的牵起周屿宸的手走出酒店。
两人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商务车,出发前往机场。
她和祁琰川本没什么交集,当初也是祁琰川主动追的她。
祁琰川长的帅,追她时温柔又体贴,那时她大学还没毕业,之前也没谈过恋爱。
年纪小加上没有恋爱经验,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帅哥追求,自然很快就心动了。
当时和家里说完之后,家里也没反对,只说趁着年轻要多享受恋爱,如果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分手。
只是没想到在一起后没多久,祁琰川就暴露了本性。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祁琰川玩的这么花。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饿了,竟然能和祁琰川在一起五年。0
好在脑子里的水终于倒干净了,她现在不想再和祁琰川有一点交集。
车开出去很远,祁琰川还站在原地。
祁琰川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黑眸蒙上一层冷意。
“乔安阳,你真是长本事了。”
之前他还担心乔安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两个月没联系他。
没想到乔安阳非但一点事都没有,还找了他的竞争对手气他。
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和周屿宸离开。
祁琰川只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他本想跟上去,可最终还是收住脚步,他不想这么卑微的去哄一个女人开心。
于是,祁琰川刚到马尔代夫不到半天,就又飞回了深圳。
乔安阳和周屿宸坐在VIP候机室,等着起飞。
“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周屿宸将零食放到乔安阳旁边的桌上,还贴心的把包装都打开了。
“谢谢。”
乔安阳再一次在心中感叹周屿宸的细心。
刚吃了一口饼干,乔安阳的视频电话响起。
“奶奶,你们这么快就到家啦?”
乔奶奶出现在屏幕里,笑眯眯的看着乔安阳:“到了。”
周屿宸上前打了声招呼:“奶奶。”
“屿宸,和安阳在外面好好玩,照顾好安阳,争取回来之后让奶奶抱上曾孙。”乔奶奶调笑道。
听罢,乔安阳脸瞬间红透:“奶奶你说什么呢!”
“奶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安阳的。”
“好了奶奶,我们要登机了,不说了啊。”乔安阳赶忙挂断电话,生怕奶奶再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
挂断电话后,乔安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看周屿宸。
周屿宸见状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半小时后,响起登机提示音。
两人坐上飞机,蜜月旅行正式开始。
第12章
乔安阳和周屿宸先是去了特罗姆瑟看极光。
后又去了魁北克看枫叶,又去了仙本那邦邦岛浮潜……
两人的蜜月之旅,甜蜜又充实。
关系也越来越近,没了之前的生疏感。
周屿宸十分照顾乔安阳,做什么都会先顾及她的感受。
乔安阳和周屿宸在一起后,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原来这才是爱情的感觉。
……
另一边。
祁琰川回到深圳后,就让人撤掉了大屏上关于乔安阳结婚的新闻。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邵昂叫他去会所喝酒也不去了,经常不自觉盯着某处愣神。
“祁总,这份文件需要您重新签一下。”
祁琰川皱眉不解:“有什么问题?”
边说,他边翻开文件,只见原本那份文件的签名处赫然是乔安阳的名字。
祁琰川拿笔重新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将文件递给助理。
助理刚要离开,又被祁琰川叫住。2
“乔安阳最近在哪?”
助理一愣:“这个,我不太清楚,需要我现在去查一下吗?”
祁琰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只冷冷吐出一句:“不用,你出去吧。”
“好的,祁总。”
助理离开后,祁琰川手肘撑在大理石桌面上,烦躁的揉着眉心。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祁琰川眸光一颤,赶忙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夏诗曼,我不是说过别再来找我了吗?”
电话那边的夏诗曼哭哭啼啼:“三哥,我、我收到了乔安阳寄来的法院传票,她告我侵犯著作权,让我把画还回去,还要我发声明道歉,让我赔偿她的损失。”
“三哥,我不能道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去留学了,你帮我和她说一声好不好,我可以把画还给她,但是我不能道歉。”
祁琰川听罢,心里竟升起一丝雀跃。
乔安阳果然还是因为那幅画,和他生气,所以才做出这么多事,不愿意回来。
“知道了,我去找她谈谈。”
话落,祁琰川挂断电话,找助理拿了一部新手机,新号码,给乔安阳打了过去。
他并不是为了帮夏诗曼求情,只是夏诗曼恰好给了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联系乔安阳的理由,所以才拨通乔安阳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很快接起。
乔安阳此时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你好,哪位?”
“乔安阳,是我。”
祁琰川刚说完,电话那边的乔安阳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祁琰川一僵,反应过来后,面上霎时覆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祁琰川气极:“乔安阳,离开两个月,脾气也见长,还学会挂我的电话了!”
祁琰川压下火气,又换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率先开口:“乔安阳,我有事找你,别挂电话。”
乔安阳好奇祁琰川能有什么事找自己:“什么事?”
“夏诗曼收到了你的法院传票,我……。”祁琰川回道。
乔安阳没等祁琰川说完,便冷嗤一声打断。
“怎么,你要帮她求情?拿了我的作品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捂我的嘴?祁琰川,你未免有些太是非不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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