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砸醒20万年：关中汉子竟是丹尼索瓦人？龙人研究揭开血脉谜案

摘要：1978 年 3 月 21 日。陕西大荔县段家乡甜水沟畔。地质队员刘顺堂手握着锤子，朝着洛河阶地的砾石层敲去。砂石簌簌往下滚落。他看见，砾石层里嵌着一具头骨。这头骨眉脊陡峭，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眼窝空洞洞的，仿佛在凝视着关中平原二十万年后的春光。刘顺堂没有想到，

1978 年 3 月 21 日。陕西大荔县段家乡甜水沟畔。地质队员刘顺堂手握着锤子，朝着洛河阶地的砾石层敲去。砂石簌簌往下滚落。他看见，砾石层里嵌着一具头骨。这头骨眉脊陡峭，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眼窝空洞洞的，仿佛在凝视着关中平原二十万年后的春光。刘顺堂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锤，竟敲开了东亚人类演化的重要线索，还引发了一场持续至今的学术争论。

进化密码

这具头骨被叫做大荔人。他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性。考古学家拂去二十万年的尘埃。一张矛盾的面孔显出来。眉脊粗壮和北京猿人差不多。骨壁厚度比爪哇人还厚。可颧弓纤弱吻部后缩，又带着智人的现代感。他的脑容量是 1120 毫升。虽然比现代人的 1500 毫升少却比蓝田人多了三分之一。这像极了进化路上的关键一步。

在大荔人的头骨后枕部，有块叫印加骨的三角形骨头。就像一把解开血脉的秘密钥匙。在北京猿人身上，这种骨头很常见。奇怪的是，远在南美的印加人，身上出现这种骨头的概率也很高。大荔人身上有蓝田直立人的古老血脉，又好像在指向丁村人，甚至山顶洞人的演化之路。在东亚人类从猿进化到智人的过程里，这块骨头补上了关键的一环。

时间难题

大荔人的年代是个复杂的谜题。学者们用不同方法测头骨化石层位年龄，结果差别很大。出土化石层位上方，古土壤层热释光测出来，年龄在 7.1 万到 4.1 万年前。可同样层位发现的水牛牙齿，热释光测出来是18.3万年前。这俩结果，差得太远了。用铀系和ESR方法测，数据在 35 万到 18 万年前之间。到底哪个对呢？现在大多数学者觉得，大荔人年代在 30 万到 25 万年前，属于中更新世晚期。

大荔人化石是我国目前最完整的早期智人头骨。补上了蓝田人到丁村人过渡的空白。研究汾渭谷地早期人类怎么演化很重要。2018年，《Archaeological and Anthropological Sciences》里论文说，既延续华北百万年技术传统，又显现出精细修理的创新性。大荔人脑颅很原始面颅却挺进步。二十三万年前的关中平原，身体进化和文化发展同步前进。

血脉罗生门

我国古人类学家、中科院院士吴新智先生曾指出，大荔颅骨有独特定位。它既不是直立人也不是海德堡人。它兼具东亚直立人的特点，还有欧洲和非洲中更新世人的特征。同时，这些共有特征里还镶嵌着早期现代人的部分特征。吴院士认为，比起中国的直立人，大荔颅骨可能对现代人的形成贡献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