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和离书离开伯府,成全他们这对表兄妹,祖母为我填坑出气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23 15:59 3

摘要:清冽如泉却裹挟寒霜的声线在萦绕着苏合香的暖阁内流淌。苏浅浅垂首端坐,单薄的肩头微微战栗,素帕半掩的容颜瞧不真切表情。秦含璋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中,将这幕尽收眼底,眉宇间浮起一丝褶皱。

签下和离书离开伯府,成全他们这对表兄妹,祖母为我填坑出气

"这是和离文契,按了手印便生效。离府后你可自行归家……"

清冽如泉却裹挟寒霜的声线在萦绕着苏合香的暖阁内流淌。苏浅浅垂首端坐,单薄的肩头微微战栗,素帕半掩的容颜瞧不真切表情。秦含璋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中,将这幕尽收眼底,眉宇间浮起一丝褶皱。

"哭丧着脸作甚?莫要再演投缳自戕的戏码。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但凡你安分些不去老夫人院里撒泼,不去梧桐苑行那下作手段,何至于被扫地出门?"他语调如浸冰水,指尖叩着黄花梨案面,"明日天亮前收拾妥当,带着你的细软滚出侯府。"

苏浅浅死死攥着帕子,指节泛起青白。半晌才颤巍巍抬起脸来,饶是秦含璋这般铁石心肠,也被这张颠倒众生的芙蓉面晃了神。可转念想起这副绝色皮囊下藏着怎样蛇蝎心肠,面色愈发冷若寒潭。

"侯爷此言当真?"苏浅浅声线发颤,尾音裹着沙哑的哭腔,像幼猫抓挠心尖。

秦含璋从鼻尖哼出冷气:"银钱地契俱在此处,五千两银票并八间旺铺、三处田庄,还有城东三进宅院,权当补偿你五年操劳。"他月白常服下肌肉紧绷,白玉腰带勒出精壮腰身,久经沙场的煞气在暖阁里横冲直撞。

少女葱段似的指尖抚过案上契纸,将每张字据都翻来覆去细看。秦含璋眯起凤眸,只当她在拖延时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五年主母当得四平八稳,偏生他带回义妹陆芷晴,这女人便像失了魂般作天作地。

先是在长辈跟前搬弄是非,后脚又往梧桐苑投毒,害得芷晴至今昏迷。昨日老祖宗与母亲训诫两句,她竟悬梁寻死,若非丫鬟发现及时,此刻早成吊死鬼了。

新婚夜奉旨出征的回忆涌上心头,秦含璋攥紧扶手。本念着她守活寡五年不易,回京后欲与她做对真夫妻。如今看来,这等妒妇断不可留。念着苏太傅颜面未写休书,已算仁至义尽,另备下丰厚嫁妆与傍身钱,总归对得起她五年劳碌。

"莫再磨蹭,除却这些,你的陪嫁物件尽可带走。"他起身拂袖,玄色衣摆扫过青砖,"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清冷的声音裹挟着烦躁,截断了苏浅浅翻看地契的动作,她缓缓抬起眼帘。

【果真要时来运转了?正愁寻不到脱身之计,这烫手山芋般的侯府夫人的位置,终于能甩手不干了!】

秦含璋正盘算着苏氏再如何挣扎都难逃被逐的命运,忽听得这番心声,剑眉不自觉地蹙起,待要细究时,却见苏浅浅红唇紧抿未曾发声。

莫非是连日操劳生了幻听?

"承蒙侯爷恩准和离。"苏浅浅羽睫轻颤,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凄婉。

"只是妾身尚有桩心事未了——愿自立女户别居,免得累及苏家清誉,还望侯爷着人打点户籍事宜。"

【这些银钱足够我当个富贵闲人了,何苦回苏家看继母脸色?待铺子开张,养几个清秀小倌作伴,武宁侯府的兴衰荣辱,可再与本姑娘无关!】

秦含璋眸色渐深,目光在苏浅浅抿成直线的樱唇上逡巡。本以为是伤心所致,如今看来,倒像是强忍笑意?

只是这"白富美"是何方俚语?蓄养面首之言更是荒唐!更令他心惊的是"抄家灭族"四字……

他冷眼扫过门帘外侍立的两个丫鬟并小厮侍砚,若这番惊世骇俗之语被旁人听去,早该掀起波澜,此刻却静得诡异。

"侯爷,妾身即刻便签和离书。"苏浅浅执笔的手微微发颤,贝齿轻咬下唇,"若收拾得快些,今夜便能搬离,那些笨重家具改日再遣人取走便是。"

说罢垂首作拭泪状,笔走龙蛇在文书落下娟秀字迹。

【快走为上!这短命鬼虽生得俊美,却是自负误了全家性命!待我搬进三进宅院,定要过上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秦含璋攥着文书的手背青筋微凸,这些呓语般的心声分明出自苏氏之口,莫非他竟能窥见人心?事关全族安危,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明显是女子轻盈的绣鞋摩擦着裙摆,正在走近这间花厅。

【呵呵,来人了,是着急让我滚出侯府是吧?放心,我会七百二十度无死角地滚给你看,只要银子给得硬,前夫哥哥免费送!】

苏浅浅眸子里是茫然无措,心里却在呵呵。

丫鬟刚要通禀,来人已袅袅婷婷立到近前

女子月白衫子纤腰不盈一握,白玉簪配着同色玉佩,与秦含璋腰间配饰竟似成双成对。

“表兄!”齐婉娘纤弱如柳枝般站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眸脉脉凝望秦含璋的面庞,身旁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仿佛稍一松手便会跌落尘埃。

“表妹怎的来了?不是让你在院中静养身子,底下人愈发不中用了!”秦含璋心绪纷扰,面上仍是一片淡漠。

耳畔回响着那些诡谲心声,他几乎能断定确是苏浅浅所思。沙场征伐多年见惯生死,何惧鬼神之说?此刻他只欲探明这些荒唐念头从何而起。

“表兄莫要责怪她们,是我挂念你与嫂嫂才执意前来。嫂嫂纵使行事有失,还望表兄宽宏大量,切莫与她置气。”齐婉娘以素绢轻掩朱唇,隐忍着低咳两声。

【呵,表妹这般弱不禁风,倒显得是我苛待了人。这侯府主母的位子……】

苏浅浅暗自讥讽,连眼皮都未抬动分毫。秦含璋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眉心不自觉拧起,余光扫向正专注按手印的苏浅浅,再瞧齐婉娘时,竟觉出几分造作痕迹……

秦含璋:……他竟是这般易受人挑拨的性子?

“表兄,你与嫂嫂当真要和离?”

【不和离怎好给你腾地方?先唆使我针对陆芷晴,又诬陷我投毒,不就是想半路截胡当侯夫人?给你给你都给你,这口黑锅我来背,前夫哥哥归你,只要银票归我!】

秦含璋听得心头剧震,目光在齐婉娘面庞上掠过。莫非苏浅浅是受这位表妹蛊惑,才屡次生事?若真如此,齐家将女儿养在府中,莫非另有所图?

苏浅浅垂眸不语,见秦含璋亦未应声,正要收起那沓银票,忽觉一只修长手掌攥住纸页另一端,稍一用力便将整叠文书抽走。

“侯爷这是何意?莫非要反悔?”苏浅浅指尖微颤,声线发紧。

【不要啊!我的宅院铺面田庄银票!快说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要休弃我这毒妇,前夫哥哥别停留……快跑啊!】

秦含璋眼角微微抽搐,硬生生压下唇边笑意,垂眸沉思。此事太过蹊跷,断不能轻易放苏浅浅离去。要验证这些心声真伪,眼前便有现成的法子。

“表兄,你……”齐婉娘嗓音也染上颤意,好好的怎生变卦?

“苏氏,那日你前往梧桐苑,因何要在芷晴药中下毒?”秦含璋捏着银票在苏浅浅眼前轻晃,沉声发问。

苏浅浅:……拿银票逗狗呢?

【为何?自然是众望所归!】

往昔记忆涌上心头,苏浅浅心头泛起悲凉,面上却如古井无波:“妾身妒恨陆姑娘,恐她夺了侯爷宠爱,更怕她取代妾身位置。”

【你们不都这般认定么?要我认罪有何难?快给和离书与银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自去寻我的锦绣前程,侯爷守着您的红颜知己!】

秦含璋瞳孔骤然紧缩,定定望着苏浅浅覆着寒霜的容颜。即便数月来不眠不休折腾,又刚历过生死,这太傅府二姑娘的容色依旧令人惊艳。此刻她周身萦绕着疏离冷意,恍若九天玄女不可侵犯,与五年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女判若两人。

莫非秦家当真冤枉了她?“表兄!”齐婉娘纤弱如柳枝般站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眸脉脉凝望秦含璋的面庞,身旁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仿佛稍一松手便会跌落尘埃。

“表妹怎的来了?不是让你在院中静养身子,底下人愈发不中用了!”秦含璋心绪纷扰,面上仍是一片淡漠。

耳畔回响着那些诡谲心声,他几乎能断定确是苏浅浅所思。沙场征伐多年见惯生死,何惧鬼神之说?此刻他只欲探明这些荒唐念头从何而起。

“表兄莫要责怪她们,是我挂念你与嫂嫂才执意前来。嫂嫂纵使行事有失,还望表兄宽宏大量,切莫与她置气。”齐婉娘以素绢轻掩朱唇,隐忍着低咳两声。

【你们不都这般认定么?要我认罪有何难?快给和离书与银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自去寻我的锦绣前程,侯爷守着您的红颜知己!】

秦含璋瞳孔骤然紧缩,定定望着苏浅浅覆着寒霜的容颜。即便数月来不眠不休折腾,又刚历过生死,这太傅府二姑娘的容色依旧令人惊艳。此刻她周身萦绕着疏离冷意,恍若九天玄女不可侵犯,与五年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女判若两人。

莫非秦家当真冤枉了她?

当时老夫人与秦夫人厉声责问,她起先矢口否认,待几位证人接连指认确是她踏足过梧桐院,前脚刚走后脚陆芷晴便毒发昏厥,这才松了口。

她扬着下巴道:"是我又如何?你们既认定是我,那便是我!"

原当她是被揭穿后破罐破摔,此刻细想来,这桩案子竟透着蹊跷。

"随本侯再走一趟梧桐院,把当日作证的几个都唤来,今日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免得和离后出去败坏武宁侯府百年清誉。"

秦含璋惯常发号施令,说罢也不管苏浅浅是否应允,广袖一甩径自往院外行去。

"表兄……嫂嫂并未抵赖啊……"齐婉娘提着裙裾小跑追赶,明明证据确凿,何苦再折腾这一遭?

"妾身并无异议,侯爷不必……"苏浅浅暗道剧情开始推进,这发展怎与前世不同?

【我认啊我认得透透的!老夫人明鉴,夫人圣明,侯爷英明!就这桩事你们总算办了回人事,快把和离书银票甩我脸上!】

苏浅浅腹诽着,见秦含璋步履如风,只得提着气跟上去。左右不过是再遭番羞辱,为着那笔天降横财,她忍得。

武宁侯府占地百亩,气派非凡。

九年前老侯爷携两位公子战死沙场,恰在凯旋前夕,此事至今仍是侯府禁忌。想当年秦家满门忠烈,圣宠冠绝京城,便是亲王府邸也比不得侯府恢弘。

可苦了苏浅浅这具羸弱身子。原主作天作地闹上吊,谁料失手送了性命,倒便宜她这个穿越者。如今正值酷暑,她走两步便喘如风箱,汗湿罗衫。

【您这是赶着投胎还是捉奸?跑这般快作甚!难怪到死都没给二弟开荤,哪个姑娘追你不得会御风飞行?】

苏浅浅放慢脚步,索性不追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撑伞,一个执扇,后头还跟着四个仆妇,浩浩荡荡往梧桐院踱去。

秦含璋:大家闺秀能说出这话?!

他耳尖泛红,假意观赏景致,步子渐渐缓下来。待苏浅浅踱到身侧,二人这才并肩而行,倒把齐婉娘甩在后头直喘粗气。

梧桐院的下人们见侯爷亲临,忙理妆容整衣衫,战战兢兢迎出来。正主陆芷晴乃侯爷义妹,此刻仍昏睡在寝房未醒。

苏浅浅目不斜视端坐主位,冷眼瞧着秦含璋断案。不多时,二房四姑娘秦玉屏、五姑娘秦玉琪皆到场,连秦含璋胞妹秦玉卓也来凑热闹。

"哥哥怎又唤她二人前来?这毒妇怎还赖在此处?"秦玉卓一见苏浅浅便翻白眼。

【我乐意杵这儿?是你哥脑子进水非拽我来!小姑奶奶行行好,快带你哥晒晒日头去去水汽,放我条生路吧!】

秦含璋虽不解"哪吒三太子"是何典故,却也听出这番吐槽绝非好话。他瞥向端坐堂上的苏浅浅,但见她面如止水,暗道这位太傅嫡女端的是心口不一,表面温婉娴静,内里竟这般跳脱。

“玉卓妹妹且宽心,苏氏已然认罪,这般心肠歹毒之人,侯府岂能容她?表兄定会将她逐出门去。”

齐婉娘褪去伪善面孔,柔声细语地安抚秦玉卓。

【急着讨好小姑子啦?方才在背后骂人家粗鄙无脑,不过命好投胎投得妙,这会儿倒装起知心姐姐了?可得小心伺候着,这丫头发起疯来能把你拍进墙里当壁画!】

秦含璋以拳抵唇轻咳数声。

“玉屏玉琪,为兄再三思量,芷晴中毒之事须得当面问个清楚,也好叫苏氏输得心服口服,免得传扬出去辱没侯府清誉。”

他余光扫过搔首弄姿的齐婉娘,眸子骤然泛起寒意,转头看向堂妹时,两个小姑娘已噤若寒蝉,对这个新晋武宁侯的堂兄敬畏有加。

“你们缘何认定是苏氏投毒,而非旁人作祟?”秦含璋沉声发问,威势自现。

怯生生的秦玉屏偷瞄妹妹,趾高气扬的秦玉琪扬起下巴瞪着苏浅浅:“这还用问?那日踏足芷晴姐姐院落的,除却我们姐妹与婉娘表姐,便只剩这毒妇!她素日里便对芷晴姐姐怀恨在心,不是她下毒还能有谁?”

秦含璋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母亲口中的铁证竟是这般儿戏!

“再者说,婉娘表姐的贴身丫鬟春柳亲眼瞧见,这毒妇将不明粉末撒进芷晴姐姐药碗,分明是证据确凿。”秦玉屏鼓足勇气补充道。

秦含璋视线转向齐婉娘,其婢女春柳立刻站出,将那番说辞复述一遍。

“苏氏,你可有辩驳之词?”他回身望向苏浅浅。

“妾身无话可说。”苏浅浅冷然回应。

【辩个锤子!这种蠢话都信,我辩解有用?当初若非我拦着陆芷晴那疯婆子,早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倒好,一个个蠢得跟猪似的,非说我下毒害人!

呵……齐婉娘房里枕下还藏着毒药呢,这是预备再害谁性命?光揪着我不放,怎不见查查毒物来源?分明是贼喊捉贼!】

秦含璋眼神闪烁,原以为五年光阴已让家人对苏氏改观,岂料遇事仍跳不出旧日偏见!

“来人!那日进出梧桐院者,皆要搜查居所,务必寻到残留毒物!”他厉声下令。

“表兄且慢!”齐婉娘脸色骤变,转念想到姨母必会袒护,旋即安下心来。

“查查嫂嫂与妹妹们的厢房也好,总归要洗清嫌疑。只是时隔数日,怕早被清理干净了。”

她朝春柳使个眼色:“我的香囊怎的不见了?速去我院中寻觅,若寻不着,许是落在嫂嫂院里了。”

春柳低头应声退下。

【嗬,这是要栽赃嫁祸啊……让我瞧瞧……春柳这丫头竟是……哈哈哈!这瓜可太精彩了……

无妨无妨,老娘早不在乎虚名,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哪有小命和银钱要紧?待到侯府遭殃那日,这几个娇小姐沦落教坊司,才知何为凄惨……】

苏浅浅气定神闲地接过陆芷晴丫鬟奉上的茶盏,又抓了把瓜子,边嗑边看戏,凭甚她们都有消遣偏落下我?

秦含璋余光扫过苏浅浅,胸腔里翻涌着想问个明白的冲动——这女人说话总爱留半截,方才那句"吃瓜"究竟是何意味?

他朝侍立一旁的侍砚微侧头颅,贴身小厮立刻心领神会,躬身听完主子低语几句,便跟着引路的春柳快步退出堂屋。

此刻秦含璋全副心神都悬在苏浅浅的心声上,全然未察觉胞妹秦玉卓正瞪圆了杏眼,死死盯着苏浅浅的方向——方才那些话像惊雷般炸在她耳畔!

苏浅浅迎上秦玉卓的视线,哑着嗓子轻笑出声:"三姑娘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没人替你遭罪。和离书我早已按过手印,待侯爷查清原委,今日我便收拾细软离开侯府,往后眼不见为净!"

【瞧你们这副嘴脸,倒像是秦家娶我受了天大委屈。也不掂量掂量当年若非我嫁过来,家父拿官声清誉作保,就凭秦家那风雨飘摇的光景,圣上怎会放心让兄长领兵出征?

父亲当年虽摆出逼婚架势,实则是念着老侯爷一世英名不忍看秦家没落。我不过是爹爹手里一枚棋子,帮了你们反倒落得恩将仇报的名声,合着合着我们父女俩就是活该当冤大头!

我借婚约自保是不得已,阴差阳错倒成了秦家救命稻草?】

她浑不在意秦玉卓涨红的脸,继续慢悠悠嗑着瓜子。待会儿从她房里搜出所谓"罪证",拿着和离书和嫁妆拍拍屁股走人,这侯府里炮灰们的死活与她何干?

秦玉卓刚要张嘴,秦含璋瞥见妹妹眼中惊涛骇浪,知她定是听见了苏浅浅的心声,忙蹙眉使了个眼色。五年前旧事涌上心头,他此刻才恍然——苏太傅当年逼婚竟是暗中相助!

秦玉卓死死咬住朱唇,才将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她素来心直口快,这般惊天秘闻憋在心头,简直像有猫爪子在挠。转眸望向两位堂妹,却见她们正冲着苏浅浅翻白眼,全无听见心声的模样。怎的只有她和三哥能听见?

苏浅浅浑然不知自家秘辛已被旁人听去,正等着看他们从房里搜出"证据"好赶人。齐婉娘刚要开口,院外忽然传来喧哗。

"放开我!我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怎敢如此放肆!"春柳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架进来,像破布娃娃般摔在地上,半天没能缓过劲来。

"表哥,她们这是作甚?"齐婉娘纤纤玉指翘起兰花状,"春柳不过是去找香囊……"

"世子,在少夫人妆奁暗格发现这个。"侍砚呈上颗蜡丸,"春柳鬼鬼祟祟藏匿时被当场擒获。"

秦含璋原本还将信将疑,待捏碎蜡丸见着褐色粉末,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是奴婢治寒症的丸药,听闻少夫人也有寒疾,便想献上一丸……"春柳眼珠乱转,硬着头皮狡辩。

秦含璋冷笑不语,执起茶盏将粉末尽数倒入,朝侍砚抬了抬下巴:"灌下去。"

"表哥!"齐婉娘花容失色,二房姐妹早已吓得缩到角落——这位堂兄可是有"活阎王"的凶名。

【咦?这蠢货竟开窍了?可惜这药你灌不进去……】苏浅浅目光飘向门扉处。

秦含璋心下嗤笑:审讯敌国细作时,再硬的汉子都得乖乖张口,区区丫鬟……

“住手!”随着一道妇人的声音,一个皮肤细白的窄脸公子,扶着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妇人走进来,妇人的目光先是落在苏浅浅脸上,随后厌烦地移开。

“母亲,您怎么来了?”秦含璋瞥一眼母亲身旁的齐家二表兄,无视那张堆满谄媚的笑脸,规规矩矩向杜氏行礼。

杜氏出身定阳侯府,自小跟着父亲舞刀弄枪,最厌烦针线女红这些琐事。虽顶着武宁侯府嫡长媳的名头,却从未沾手过管家权。九年前夫君与两个儿子战死沙场,长房便只剩三个寡妇守着门庭,否则苏浅浅也不至于刚过门就掌了中馈。

瞧着苏浅浅面无表情地胡乱福身,杜氏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我再不来,你怕是要翻天!多亏敏成今日来探望我,顺道去瞧婉娘,这才在院外听见你耍官威。好端端给人灌什么汤药?”

【妙啊,英雄不问来路,泼皮不挑岁数,你能降得住豺狼虎豹,未必斗得过自家老娘!】苏浅浅暗自冷笑。

秦含璋:……那是你正经婆母!

“母亲,芷晴中毒一事另有蹊跷,儿子不过想查个水落石出,免得冤枉了苏氏遭人非议。方才正巧在这丫头房里搜出可疑药材,这才要验个明白。”秦含璋强压火气同母亲解释。

“姨母,春柳这丫头胆小如鼠,最是怯懦,怎敢做这等恶事?想是表弟误会了。”齐敏成伸手就要接侍砚端的药碗,却被对方侧身避开,只得讪讪收回手:“不如将这药交与外甥查验,若真查出问题,定不轻饶。”

“敏成是你表兄,婉娘是你亲表妹,这案子明明白白有什么好查的?”杜氏不满地敲了敲拐杖:“苏氏既拿了和离书,怎还赖在府里?赶紧让婉娘回去歇着,莫要再闹腾。”

【哈哈哈,这瓜保熟!春柳肚里揣着齐敏成的种,这男人正盘算着拿孩子当筹码,怎会让她喝落胎药!前夫哥真是抢手货,小姑子嫂子齐上阵,当真是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这边下药那边算计……哎等等,这瓜田里还藏着个更大的瓜……啊?噗……】

苏浅浅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古人玩得这么野么?

秦含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是什么混账话!余光瞥见妹妹竖着耳朵偷听,恨不得当场把人敲晕。这丫头本就带着几分江湖气,再学些市井粗话,怕不是连周家公子都要退避三舍。

秦玉卓却两眼放光,死死盯着苏浅浅:你倒是继续说啊!那瓜田深处究竟还埋着什么惊天秘闻?春柳竟怀了敏成表兄的骨肉,还妄图攀附兄长,若真如此,这女人也忒敢搏命了!

见苏浅浅被茶水呛得直咳嗽,秦含璋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顺气,指尖触到单薄脊背才惊觉失态,忙不迭收回手。

苏浅浅全然未觉,正沉浸在滔天大瓜里不可自拔——吃瓜使人快乐,攒够八卦好回家,她那三百平的大平层啊……

秦含璋等不来后续,索性亲自查验。此举既能探明真相,也可验证苏浅浅所言虚实。

“既是场误会,喝碗驱寒药也无妨。”他微微颔首,侍砚立即端着药碗逼近春柳。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按住挣扎的丫头,掰开下颌就要灌药。

“不要!我不能喝!姑娘,大爷,救救奴婢……”春柳撕心裂肺地哭喊,若失了这孩子,莫说进侯府做妾,便是给齐敏成当外室都成了泡影。

齐婉娘哪顾得上春柳的死活,左右不过是个卑贱婢子。她真正怕的是东窗事发连累自己被扫地出门,忙不迭挤出几滴眼泪,死死攥住杜氏的袖口:

"姨母!春柳是打小跟着我的人,这般折辱她不是往我脸上扇巴掌么?您让侄女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你往后抬不抬得起头关我何事,你往后怎么当贱·人我可是门儿清!撺掇我算计陆芷晴,等我被撵出侯府你立马钻空子爬床,生得歪瓜裂枣倒做着飞上枝头的黄粱梦,有人可比你还心急呢,在这方面堪称急先锋!】

杜氏最见不得外甥女掉金豆子,正要开口求情,冷不防被秦含璋周身寒气冻得一个哆嗦。这混账东西虽没全参透苏浅浅的心声,单"自荐枕席"四个字就够他恶心半晌,凌厉眼刀唰地甩向举着药碗的侍砚。

侍砚会意,捏住春柳下巴就要灌药!

"奴婢怀了表少爷的骨肉!"春柳破釜沉舟般嘶喊,这话像平地惊雷炸得满屋寂静。众人目光齐刷刷钉在齐敏成身上,活似他脑门上贴着"负心汉"三个大字。

齐敏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砸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爷"说的是自己。

"兄长你……你怎敢!"齐婉娘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生存法则,转头对着亲哥哥上演震惊戏码。

杜氏脑瓜子嗡嗡的,武宁侯府祖训铁律——除非正室无所出,否则绝不许开妾室口子。偌大侯府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更遑论秦含璋这个二十三岁的老童男子。冷不丁听说外甥女房里人怀了外甥的种,老太太只觉天灵盖都在冒烟,劈手夺过药碗逼问:"说!这到底是治风寒的方子,还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春柳眼见齐婉娘翻脸不认人,只能死死护住肚子:"夫人明鉴!这药能让人昏睡两日,寻常人喝了无妨,可若是孕妇……"

秦含璋听到此处竟莫名松了口气,秦玉卓则涨红了脸——毕竟当初数他骂苏浅浅骂得最凶。

"到底是谁指使你害陆姑娘?"杜氏仍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不愿相信错怪了人。

"是……"春柳咬碎银牙也不敢供出主子,偷瞄齐婉娘的眼神像溺水者抓浮木。

"下作胚子!做出这等丑事还敢攀诬主母!"齐婉娘抢先发难,冲着齐敏成使眼色快溜,"还不滚回府领罚!从今往后别叫我再看见你这张晦气脸!"

【这偷梁换柱的戏码玩得真溜,仗着身怀六甲拿捏侯府不敢动粗,这是要轻轻揭过的节奏啊……】

苏浅浅冷不丁冒出的话,让秦含璋兄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甭管是不是这女人作妖,总归是冤枉了她。

"表妹管教不力,反倒红口白牙诬陷侯府主母。"秦含璋拂袖断喝,"即刻收拾东西回府,往后武宁侯府的门,齐家姑娘不必再登!"

齐婉娘面如死灰,今日被撵出府门,明日贵女圈里她便要沦为笑柄。

“表弟,婉娘一向性子柔弱,春柳也是一时糊涂,回去我自会教训,就让婉娘留在姨母身边,多陪伴些时日,免得母亲惦记姨母……”

齐敏成唯恐全盘皆输,厚着脸皮求秦含璋。

【婉娘晚娘,这名字起得就想做人后妈,填房的命!

你的母亲会惦记姐姐?难道不是嫉妒姐姐粗枝大叶却嫁个好人家,秦家倒霉时幸灾乐祸么?

要不是秦含璋又靠军功赢回了爵位,你们家人会登门?背后怎么骂秦家人的心里没点数么?】

苏浅浅垂着眼眸坐着,查着忠勇伯府的瓜,首先就是小杜氏背后骂姐姐的丑恶嘴脸。

秦玉卓瞪起眼睛,上前揪住齐婉娘的脖领子,提着就向外走:“快点走快点走,这么柔弱可别在我们家受了委屈,我们秦家不要晚娘。”

齐婉娘眼泪汪汪地回头向杜氏求救,却见杜氏怔怔地一动不动。

齐敏成神色尴尬地去扶春柳……

【可要扶好了啊,春柳肚子里怀着的实际上是你弟弟,忠勇伯老世子真是老当益壮,一大堆妾室雨露均沾,还要照顾女儿房里丫头,和儿子抢食,哈哈哈……】

苏浅浅魔性的笑声回荡在秦家长房母子三人耳边,这一次秦含璋拼命才压住抽动的唇角,唯恐被苏浅浅发觉。

送走齐婉娘赶回来的秦玉卓,捂住肚子伏在门边低头抽搐……

笑死她了!

杜氏老脸一红,她看着苏浅浅面不改色的冷淡模样,一度以为是自己疯了。

“母亲,既然事情查清楚了,并非苏氏下毒,害芷晴昏迷不醒,这件事就不要计较了……”

秦含璋忍住笑和杜氏说话,母子俩对视中杜氏懂了,儿子也能听见苏浅浅的心声,并不是她疯了。

“不可,妾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请下堂,侯爷不必宽容!”

苏浅浅义正辞严地拒绝。

【不求放过,只求放手,饶我一命!】

杜氏眼中都是疑惑,这苏氏怎么突然转了性?

当年设计秦含璋,掉进水中被秦含璋所救,之后便被苏家讹上了,苏太傅闹到了皇帝面前,秦家不得已只好让秦含璋娶了苏浅浅。

那时秦含璋本是与周国公次女纪冰雯有婚约,也只好退婚另娶,杜氏心疼儿子为了秦家受委屈,所以苏浅浅过门,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好脸色,不过还是把掌家权交到了她手里。

好在苏氏胆小谨慎,并没有出格举动,秦家人渐渐也能和颜悦色同她说话,凡事都听她处置,苏浅浅成了侯府当家主母。

只是自打秦含璋退了外敌班师回朝,带回义妹陆芷晴,苏浅浅就像着了魔,整个人带着戾气,闹得秦家人不胜其烦,对她的厌恶又死灰复燃。

直到陆芷晴中毒昏迷,几个姐妹作证是苏浅浅下的毒,苏浅浅不承认还以死相逼!

要知道主母自尽,这在贵胄人家是多大的丑闻!苏浅浅做的这件事简直就是在打武宁侯府的脸,本可以说开了就过去的事,闹得无法收场。

秦老夫人和杜氏一商量,实在无法容忍苏浅浅这般胡闹,这才让秦含璋写下放妻书,只求一个清静。

没想到这件事真的是冤枉了苏浅浅,杜氏心中升起愧疚。

只是为何她自己却要离开侯府?难道是赌气?

可是听到那道心声,好像又真的迫切想走,还说什么饶她一命,留在侯府难道会死?

秦含璋担心母亲说出什么,转头淡然从袖中拿出那叠银票契纸,还有那张放妻书,苏浅浅眼中一亮,忍住惊喜。

“这些我先收着,还有些事没有查明,而且还要去岳丈那里求他应允,毕竟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和离也要父母同意才是。”

秦含璋此时说得虽是借口,但也是事实,和离确是要诸亲当面作证,苏太傅也要知悉按手印,一面说着一面把那叠纸又送回袖袋中。

【我呸!你分明说让我明天就搬走,那时候怎么不说还要父母同意?如今你正是炙手可热,办点事有那么难?到底起了什么坏心思!】

秦含璋听到苏浅浅心里骂自己,母亲和妹妹都听着却不敢还嘴,又是憋屈又是羞恼,却也无法解释,朝侍砚使个眼色:“还不送少夫人回院子歇着。”

侍砚飞步出门,很快婆子抬着软轿停在门前。

苏浅浅:……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还有座驾!

武宁侯府太大,女眷们相隔远一些,都有软轿送,只是苏浅浅昨日来的,压根不知道,原主记忆里也没特意描述这一茬儿!

坐在通风平稳的软轿里,苏浅浅不禁又惊叹武宁侯府的富贵,只可惜好景不长,若不然她可舍不得离开这富贵窝,为了保命还是要想法子卷款潜逃。

【饭统,废物统子,出来!】

苏浅浅在心里呼唤,很快脑海里出现一块面板,同时蠢萌的声音欢快回答:【主人,小统顶瓜瓜,吃饱好回家!恭喜宿主成功积攒功德力,兑换商城开放!】

烟花绽放的声音后,面板上出现一些字:

基础值:功德力320,瓜豆91,吃瓜猹数3,顶瓜瓜商城(已开放),空间(待解锁),抖抖直播间(待解锁),储物箱(穷·逼)……

苏浅浅精神有些振奋。

她是昨天穿过来的。

元旦回家探亲,经过尔滨冒充小土豆,玩得太嗨了,晚上临睡前偷偷去看她老妈写的狗血网文,《真千金回归后,假千金自爆摆烂了》!

看了几章就觉得那炮灰一家活得太久,描述得太过详细,一顿吐槽反手一个二星差评,只见眼前金星乱闪,她就穿越到这里了!

虽然是同名,可是她和这个原主毫无相像之处,她可是国内知名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业余时间还在某平台开面具直播,借着娱记闺蜜的消息,吃瓜爆瓜。

苏浅浅穿过来时,原主虽然已经不在,但是那种悲愤绝望颓废的情绪,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脖子上被白绫勒的地方也让她疼痛窒息。

原主记忆里,太害怕由妾室变成继母的张氏,给她带来的精神上的控制,她虽然嫁进侯府,但是始终惶惶不安,所以陆芷晴的出现,加上齐婉娘的蛊惑挑唆,原主精神上已经被击垮了。

于是又听了身边丫头的主意,假装上吊威胁秦家人妥协,没想到她吊上去,该来的人却没及时来。

苏浅浅穿过来纯属意外,所以作为补偿,绑定了顶瓜瓜系统,为了鼓励苏浅浅积极完成任务,系统不被报废继续升级,还开了一个特权,攒够五千万瓜豆后,可以返回原来的世界。

用系统的话说:【给你老妈差评,你伤天了,但是你老妈无辜还要承受丧女之痛,所以只取走你的两魂五魄到原主身上,靠功德力可以补够两魂五魄给那个沉睡的你,就能苏醒了。】

苏浅浅哀嚎:【不就是一个差评吗,她写得真的烂啊,这样心理扭曲,又不知道利用手中权利给自己创造条件,还拼命作死的原主为啥让我穿过来……】

检查了系统面板,发现这个烂系统像小孩玩的游戏机,太简陋了,她掐着自己人中才缓过气,没办法,想想自己新买的大平层,新换的小跑车,新相中的老爷们……

撸起袖子就是干!先离开侯府活下去,这个炮灰之家不能待,抄家灭族她不配!

瞌睡了来枕头,想了一夜办法顶着黑眼圈,秦含璋拉着大脸就进来了,苏浅浅被他的颜值属实惊艳了一下。

可也就是那么一下,摸摸自己的后脖子,趁着没撬开缝还是收敛一下那颗不安分的好色之心。

明明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再次迈起六亲不认的步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含璋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顿操作猛如虎,她的逃离计划搁浅了。

好在看见系统面板有了变化,功德力和瓜豆都出现了数值,苏浅浅试着点开顶瓜瓜商城,初级兑换页面有了颜色。

苏浅浅看见一个像手机充电符号一样的闪电标志,问系统【小统,这是干啥用的?】

系统:……

主打一问一个不吱声。

【废物!挑个便宜的试试,50瓜豆,可以接受……】

苏浅浅点了一下,发现瓜豆变成了41,但是那个闪电去了哪里?翻了半天发现在“穷·逼”储物箱里!

干啥用的呢?苏浅浅点了一会儿毫无反应,只好放弃了,心疼那50瓜豆!

【小统,多少瓜豆能开空间?】苏浅浅有些好奇空间里能有什么,穿越小说里那些空间可都是很牛逼的!

【一千瓜豆就可以啦!】这个问题它知道,系统尾巴翘翘。

苏浅浅:……不早说,浪费50瓜豆!

软轿抬进苏浅浅的听澜院,绕过影壁沿着曲廊过了锦鲤池,再穿过中庭才来到上房,苏浅浅在石阶前下轿,大丫头苏木和苏叶伸手扶着,搀进了卧房。

此时大夫人杜氏的擎苍院里,母子三人认定:或许有些事,是他们误会了,苏浅浅闹得凶可能是另有原因!

秦玉卓双眼贼亮,从来没这么精神过:“母亲,三哥,你们说苏浅浅是不是被狐·狸·精附身了,要不然怎么知道那么多……瓜?”

“胡说!哪里有这么不招人待见的狐·狸·精!你看你三哥,可有被她迷上?”杜氏颇有经验地否定。

秦含璋:……

“如今且不管她是不是妖魔鬼怪,她心中所说的事,桩桩都应验了才最重要。”

秦含璋蹙起眉,没敢继续说他最初听到的抄家灭族,唯恐母亲担忧。

在沙场上提着脑袋过日子,他对生死早已经看淡,但是却不能容忍一大家子亲人皆死于非命。

尤其是苏浅浅说的,女眷们被流放糟蹋,送入教坊司,那比杀了她们还让秦含璋难以忍受!

自幼受到的都是勋贵人家的教育,如同武宁候府,宁死不辱的信念根深蒂固,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凌辱。

可是秦玉卓却听到了她被送进教坊司的话。

“当年的事回忆起来,确是在与苏浅浅定了婚约后,皇帝对秦家改变态度,并且接受苏太傅的举贤不避亲,让我领兵出征的。”

秦含璋想起往事,那时对苏太傅已是颇有成见,就算是他提起,也认为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举荐他,并没当做是有意帮助。

杜氏也点头:“这件事上说来还真是我们秦家,欠苏太傅一个人情,那时你父兄战死却被众人嘲讽,真的是内外交困,若无人举荐圣上想用你都没借口。”

母子三人约定此事不可声张,且静观其变,不要让苏浅浅知道他们能听到心声,以便探出更多消息和“瓜”。

从母亲院子里出来,秦玉卓贼兮兮靠近秦含璋:“三哥,今日起我搬进嫂嫂院子如何?你又不想和她同房,不如让我来……”

秦含璋脚步一滞,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都跳了一下,嫌恶地看着自家妹妹:

“胡说些什么?你今年也十七岁了,不想着学一些针指女红,嫁进周家怕是要让人笑掉牙齿,还想着荒唐的事!”

秦玉卓立刻满脸不耐烦:“周家周家,为何总是提起周家,自幼认识周靖楠是我的错吗?为何就认定我要嫁给他!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嫂嫂……”

秦玉卓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秦含璋两指夹了衣领提溜回来,“莫要去惊动她,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今晚我先住进听澜院,我的耳力比你好!”

“三哥你……”秦玉卓发现此刻的秦含璋,又变回了九年前那个放浪不羁的纨绔子!

不行,她得去找一个助力,她的双胞胎哥哥秦含珏,长了八百个心眼子诡计多端!

秦玉卓去寻外援,秦含璋施施然去了听澜院。

来源:小小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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