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好了曼曼!有你这颗科研新星加盟,我们的项目必定能突破瓶颈。只是……"张教授欣喜的声线忽然低沉下去,"按照保密条例,你需要彻底匿名生活,切断所有社会联系。实验周期短则十载,长则二十春秋,傅总那边……"
"曼曼,你真的考虑清楚要参与这个科研计划了吗?"
"嗯,我确定。"
没有半分迟疑,陆曼重重颔首。墨色长发随着动作轻晃,在窗棂透进的夕照里泛起微光。
"太好了曼曼!有你这颗科研新星加盟,我们的项目必定能突破瓶颈。只是……"张教授欣喜的声线忽然低沉下去,"按照保密条例,你需要彻底匿名生活,切断所有社会联系。实验周期短则十载,长则二十春秋,傅总那边……"
"我会妥善处理。"陆曼垂眸抚平裙褶,羽睫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张教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十日后实验室见。"
挂断专线后,陆曼执起钢笔,在预先备好的离婚协议上落下笔锋。藏青墨水洇开姓名,宛如为这段婚姻画下句点。
此刻,客厅悬挂的液晶屏正播放拍卖会现场特写。当红拍卖师落下定音锤时,傅厉川举牌的剪影定格在荧幕中央——这位商界帝王以令人咋舌的高价,将只因妻子多瞥了两眼的朴素古董收入囊中。
"只要是傅太太心仪之物,纵使天边星月我也要摘来。"镁光灯下,傅厉川摩挲着青花瓷瓶,眼尾眉梢浸满温存。记者们的赞叹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傅总对太太的宠爱简直突破天际!"
"去年傅太太住院,傅总在寒山寺佛前长跪不起,膝盖都结了冰碴子……"
"这才是真正的情圣!要我说傅太太前世肯定拯救过银河系!"
陆曼望着屏幕里万众瞩目的男人,唇角扬起自嘲弧度。童话般完美的婚姻外壳下,藏着多少精心编织的谎言?
作为京圈顶级豪门继承人,傅厉川本该与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缔结良缘。而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个——工薪家庭出身,清冷疏离,对所有示好者都竖起心防。
初遇时,她以为这位天之骄子不过三分钟热度。岂料他竟褪去矜贵外衣,化身最执着的追光者。三年时光,无论寒暑风雨,总能在晨光熹微时收到他亲手烹制的早餐。最难忘那个暴雨滂沱的清晨,他浑身湿透闯进写字楼,机车头盔还滴着水,膝盖渗着血却将餐盒护在怀中:"快趁热吃,别饿着胃。"
那抹滚烫的温柔,终究在铁石心肠上烫出裂痕。可当她为科研梦想准备远走他乡时,这个男人又在暴雨中站成雕塑。三天三夜的滂沱大雨,将他笔挺的西装浇得透湿,却浇不灭眼底炙热的恳求。
"别走……"当温热泪水浸透肩头布料时,她听见自己筑起的心防轰然崩塌。
世人皆道她被豪门迷了眼,却不知傅厉川用九十九次求婚叩开她紧闭的心门。婚戒套上无名指那刻,他发下的毒誓犹在耳畔:"若负曼曼,便教我永堕阿鼻地狱!"
可誓言终究敌不过岁月消磨。此刻指间钻戒硌得生疼,陆曼凝视着协议书上未干的墨迹,忽然想起昨夜在傅厉川西装口袋发现的铂金耳钉——那抹不属于她的瑰丽紫罗兰色,正无声嘲笑着这段金玉其外的婚姻。
2
三个月前,傅厉川的青梅竹马秦菲菲结束了海外漂泊的日子。两人重逢不过半月,便在情欲的漩涡里彻底沉沦。原来人性终究逃不过"得而不知惜,未得常惦念"的魔咒,那些山盟海誓在现实面前碎成齑粉。
白昼时分,他陪着新欢在高档餐厅共享烛光晚宴;夜幕降临,又披着完美丈夫的皮囊归来。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如今灵魂早已飘向别处,徒留这具躯壳在婚姻里演着独角戏。这世间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童话?
拍卖会槌音落定的那个清晨,傅厉川直到霓虹初上才叩响家门。他刚进门便急匆匆将陆曼圈进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曼曼,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别生老公的气好不好?"说着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掏出青花瓷瓶,"看,特意给你拍的生日礼物。"
陆曼的余光扫过他颈侧若隐若现的吻痕,心口像被细针扎过。他哪里是去处理公务,分明是和新欢在温柔乡里缠绵。更可悲的是,这个男人永远能面不改色地编织谎言,仿佛笃定她永远蒙在鼓里。
"我要你的心。"她突然开口,指尖抚过冰凉的瓷器,"完完整整,毫无保留的那颗心。"
傅厉川握着瓷瓶的手顿了顿,旋即笑得温柔:"早就是你的了。"说着竟真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作势要剖心,"若曼曼不信,我现在就挖出来给你看。"
刀光闪过陆曼的眼帘,她忽然觉得荒谬。曾经这出戏码能让她感动落泪,如今只剩满心嘲弄。她夺过刀子,将早已备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帮我签个字,投资项目需要亲属担保。"
傅厉川甚至未翻开内页,龙飞凤舞签下大名:"老婆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他不知道,只要翻到第二页,"离婚协议"四个烫金大字正无声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
"十天后结婚纪念日,想要什么礼物?"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陆曼攥着协议的手指微微发白,声音却清冷如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次日破晓,傅厉川照例在陆曼额间落下早安吻,转身系上围裙准备早餐。陆曼倚着厨房门框,看他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这个男人明明前夜还在别的女人床上辗转,此刻却能将体贴入微演绎得如此真切。
"再睡会儿?"他回头笑望,"早餐好了端进去给你。"陆曼摇头,看着他精心摆盘的蟹粉小笼包,忽然想起新婚时自己夸他厨艺好,他便日日晨起为她洗手作羹汤。
用过早餐,傅厉川硬拉着她出门补过生日。马路上他始终将她护在里侧,人群中像母鸡护雏般将她圈在臂弯。最荒诞的是,他竟借来小丑服在广场上跳滑稽舞,只因她昨日生日宴中途离席。
当"傅氏总裁为爱扮小丑"的新闻霸屏热搜时,陆曼正滑动着满屏的赞美评论。朋友圈里亲友们纷纷转发,称他们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她指尖悬在转发键上良久,最终点开了相册里那份离婚协议书。
3
秦菲菲最新发布的社交平台更新刺痛了陆曼的双眼:"我的爱情绝不比任何人逊色。"配图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还有张暧昧的对话记录截图。对话框里,"菲你不可"的备注让陆曼指尖发颤——这正是傅厉川的私人账号。
秦菲菲:方才瞧见堂堂傅总在娇妻跟前扮小丑逗乐,你说是你更疼我,还是傅总更宠他家那位?
菲你不可:自然是我更爱你。
陆曼盯着五分钟前发布的动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五分钟前,那个说永远爱她的男人,正站在奶茶店前为她排队。黑色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机屏幕,男人唇角噙着笑意,拇指在屏幕飞快跳动,分明是在与谁热切交谈。
"曼曼……"买完奶茶回来的傅厉川突然顿住脚步,见她眼眶泛红,慌忙将热饮插上吸管递来,"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面颊,眼底焦灼不似作伪,可手机里跳出的每条消息,都在提醒陆曼这场婚姻早已布满裂痕。
记忆如潮水倒灌。曾经这个男人为追她耗尽心思,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宿舍楼下站到深夜。如今他掌心温度依旧,可那颗曾为她剧烈跳动的心,早已分给了旁人。
"沙子迷眼了。"陆曼轻轻别开脸,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庞轻柔吹拂。就像大二那年她摔破膝盖,他跪在医务室地板上,对着那道血痕呵气如兰。所有温柔都原封不动,唯独爱意早已悄然转移。
傅厉川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蹭:"回家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守着我们家曼曼。"陆曼望着车窗外飘零的梧桐叶,忽然想起婚礼那天,他说要为她种满院四季常青的香樟树。
手机铃声打破车内寂静。傅厉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倏然收紧,下意识瞥向副驾驶。陆曼正望着窗外发呆,马尾辫垂在肩头,露出后颈细嫩的肌肤。他这才接起电话,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陆曼从未听过的雀跃。
"谁打来的?"见他挂断电话后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陆曼假装随意地问。傅厉川愣怔片刻,突然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当然是老婆大人最重要。"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能娶到曼曼,是我三生有幸。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夫妻好不好?"
生生世世?陆曼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眼尾泛起湿意。很快了,很快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就要画上句点。当傅厉川哼着小调钻进厨房时,她赤着脚踩上楼梯,木地板在寂静中发出细微呻吟。
糖醋排骨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陆曼倚着厨房门框,看男人系着她选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手机又在料理台上震动起来,秦菲菲的名字刺得她瞳孔紧缩。傅厉川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转身时却撞进她清凌凌的眸光里。
"先喝汤暖暖胃。"他盛了碗排骨汤,白玉般的瓷勺递到她唇边。陆曼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温热的汤汁滑过喉间,却暖不了心底结成的寒冰。
4
暮色渐沉的厨房里,傅厉川的眼底虽闪烁着隐秘的雀跃,面上却绷着愠怒的神情。他盯着眼前妆容浓艳的女子,声线里透着刻意压制的火气:"谁准你踏足这里的?我早说过,我们的关系绝不能让她察觉分毫!"
秦菲菲眼尾泛红,指尖揪住他的衬衫下摆:"厉川,我实在太想你了……"她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昨夜在宾利后座,你可不是这般冷淡模样。你掐着我的腰说,从未有女子让你如此销魂,恨不能与我共赴巫山……"
陆曼背倚着斑驳的墙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夜慈善晚宴落幕时,他分明说要去处理紧急公事。此刻方知,那辆加长版宾利的后座,竟成了他偷欢的温床。
她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记忆如潮水倒灌。新婚夜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犹在眼前,怕弄疼她,竟强忍着额角暴起的青筋,每寸推进都停驻询问。当终于完整拥有她时,这个向来矜贵的男人竟落下泪来,将她紧箍在怀中呢喃:"曼曼,你终于是我的了……"
而此刻,秦菲菲已褪去那件张扬的酒红色风衣。黑色蕾丝情.趣内衣下,玲珑曲线一览无余。傅厉川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燃起灼热的火焰,方才的顾虑瞬间焚烧殆尽。他猛地将人按在料理台上,急切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价值连城的西装袖扣刮过瓷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布料撕裂声混着暧昧的喘.息在密闭空间回荡,陆曼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听着那些曾专属于她的情话从另一个女人唇间溢出。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这般狂野姿态,此刻却像挣脱枷锁的野兽,在秦菲菲身上肆意宣泄着被压抑的兽性。
心口突然传来细密的刺痛,如同被无数银针同时扎入。陆曼蜷缩着蹲下身,看着天际最后一抹霞光被夜色吞噬。原来所谓深情,不过是沙砌的城堡,经不起半点试探。
当傅厉川在顶楼花房找到她时,夕阳正将最后的光晕洒在月季花丛上。他疾步冲来,颧骨被荆棘划出细小的血痕都浑然不觉,将人紧紧箍在泛着雪松香气的怀抱里:"曼曼!我差点以为你……"
陆曼望着他熨烫妥帖的衬衫,嗅到残留的沐浴露清香,忽然轻笑出声。她伸手抚过他滚动的喉结,指尖沾着未干的泪痕:"傅厉川,如果哪天我真的消失了呢?"晚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在暮色中划出破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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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
话音未落,傅厉川双臂骤然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他眼底泛起血丝,喉结剧烈滚动着吐出颤抖的音节:"你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活成行尸走肉。"
陆曼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
瞧这精湛的演技,方才在料理台前与秦菲菲翻云覆雨的是他,此刻又能将虚情假意演绎得如此情真意切。究竟是影帝级的伪装,还是真把真心剖给她,却将身体出卖给旁人?
这身心割裂的荒诞戏码,配称作爱情么?
她轻轻挣脱那个带着香水余温的怀抱,目光掠过玻璃穹顶下的花房:"记得吗?这是你亲手搭的伊甸园。"新婚燕尔时,他知她爱花成痴,便赤着双手在天台筑起这座水晶宫殿。那时他十指被荆棘刺得鲜血淋漓,仍捂着伤口给她惊喜。
而今花架依旧,人心却已荒芜成墟。
回忆如刀绞心,陆曼指尖抚过枯萎的蔷薇,嗓音浸着寒霜:"我们多久没来过了?你看这些玫瑰,凋零得真难看。"
傅厉川顺着她视线望去,曾经繁花似锦的藤架只剩枯枝败叶。某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攫住心脏,他慌乱地看向怀中女人——她清瘦的肩胛骨撑起单薄衣衫,往日灵动的眸子此刻像蒙着层灰翳。
"入秋了,花开花落本是常事。"他用力将她按进胸膛,声线发紧,"等来年开春,我重新栽种满园春色。往后日日陪你上来,我批文件,你枕着我的腿读诗集,可好?"
"好。"陆曼垂眸掩去眼底波澜,羽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
见她破涕为笑,傅厉川悬着的心才落回胸腔。方才她眼底的死寂真真吓坏了他,此刻回到卧室仍如影随形地盯着她,生怕眨眼的瞬间佳人便会化作青烟消散。
"尝尝看,按你口味多焖了十分钟。"他将糖醋排骨推到她面前,瓷盘边缘还沾着酱汁。这道菜他练了整月,从连煎蛋都会焦糊的厨房杀手,到如今能精准掌控火候的二十四孝丈夫。
关于她的一切,他向来耐心得可怕。可为何独独在感情上,偏要上演这出金玉其外的戏码?
陆曼望着盘中的排骨,恍惚看见方才厨房里交叠的身影。秦菲菲发梢沾着的糖醋汁,此刻正刺眼地躺在她餐盘里。
手机震动打破死寂,傅厉川指尖微顿,屏幕亮起的瞬间迅速按灭。但陆曼已瞥见那条消息——秦菲菲发来的视频里,两人交缠的躯体在料理台前疯狂摆动。
"公司急电,我去接个电话。"他起身时带倒椅子,金属腿在地板划出刺耳声响。
望着男人仓皇的背影,陆曼端起餐盘走向垃圾桶。金属与陶瓷碰撞的脆响中,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捧着烫伤的手指给她看,说为了学做这道菜,连锅铲都握不稳。
而今糖醋汁依然酸甜适口,却裹着令人作呕的腥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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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头猛地一颤,快步踱到窗前,从背后环住正对着玻璃幕墙出神的陆曼,下颌轻抵她发顶问道:"糖醋小排怎么全躺在垃圾桶里?是这次火候没掌握好么?"
"手滑打翻了。"陆曼回眸时扬起浅淡弧度,眼底却像被寒霜覆盖的湖面,泛不起半分涟漪。
傅厉川暗自舒了口气,指节穿插进她柔顺发丝间揉弄,嗓音裹着蜜糖般的宠溺:"我们家小迷糊还是这么莽撞,别心疼,老公明天再给你炖一锅。"
陆曼忽然转身,素白手指抚上他胸前领带:"方才公司又有紧急事务?"
傅厉川目光游移半瞬,旋即绽开温润笑意:"老张他们约在圣夜给你补办生日宴,昨儿不是没来得及切蛋糕么。"
"这样啊……"陆曼唇角扬起细微弧度,睫毛垂落时在眼睑投下淡青阴影,婚戒在指间缓缓转着圈。
夜幕垂降,傅厉川侧身支着脑袋,有节奏地轻拍她肩胛,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可墙钟刚过八点,震动的手机便在床头柜上跳起踢踏舞。
他接连挂断三通来电,第四次铃声刺破宁静时,陆曼翻了个身背对他:"接吧,或许真有急事。"
"说了不去!"傅厉川接起电话的瞬间嗓音陡然拔高,"你们自己疯去,我要陪曼曼。"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突然攥紧手机厉声截断:"再打就拉黑!"
陆曼望着天花板轻笑出声,尾音却像飘在风里的蛛丝:"你去吧,我正好想歇息。"
"你都不去,我留在那儿有什么意思?"傅厉川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温热掌心贴着她后颈轻抚。直到兄弟团轮番轰炸两人手机,陆曼终于阖上酸涩的眼:"要不……去露个面?"
"你真愿意?"傅厉川眸光骤亮,噌地跳下床翻找外套,羊毛大衣裹住她单薄肩头时,围巾帽子层层叠叠武装到发梢。
包厢门推开的刹那,浓烈烟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傅厉川立刻侧身将她护在臂弯,剑眉倒竖厉声呵斥:"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室内抽烟?"
众人见陆曼站在门边,忙不迭掐灭烟头开窗通风。侍应生捧着空气清新剂穿梭喷洒,傅厉川仍用西装外套将她裹得严实,确定异味散尽才牵着她入内。
陆曼刚落座便瞥见斜对面沙发上的窈窕身影——秦菲菲穿着深V领亮片裙,波浪卷发垂在裸露的肩头,指尖香烟明明灭灭,猩红光点映得她唇色愈发妖冶。
7
秦菲菲扬起明艳的笑靥朝她问好:"嫂子安好呀。"
陆曼微微颔首示意,余光却不受控地飘向身侧男子。只见傅厉川正专注地擦拭着纤尘不染的沙发扶手,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扶她落座。
"厉川哥当真是圈里出了名的护妻狂魔呢。"秦菲菲忽然掩唇轻笑,尾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还用说!"邻座的青年立即接话,"咱们这帮人里,就数厉川最是痴情专一。菲菲你当年没拿下这朵高岭之花,可真是错失良机啊。"
"是吗?"秦菲菲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泛着讥诮的冷光。也是,这个被众人交口称赞的痴情种,今晨还在她厨房里缠绵悱恻,此刻又怎能不叫她心生嘲弄?
回忆起灶台间交叠的身影,陆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将天鹅绒裙摆揉出细密褶皱。傅厉川却浑然未觉,仍温柔替她摘下毛呢礼帽与流苏围巾,又斟了杯温度恰好的红枣茶。
琉璃盏传递的温度顺着掌纹蔓延,却始终触不到心底的寒潭。陆曼垂眸盯着茶汤里打转的枸杞,忽听秦菲菲娇声开口:"看菲菲朋友圈晒的恩爱,你男朋友对你也是捧在手心吧?"
此言一出,满室目光皆聚焦在傅厉川身上。男人却如老僧入定,连睫毛都未颤动分毫,只顾将剥好的夏威夷果仁码在青瓷碟里。
秦菲菲斜睨着镇定自若的男子,红唇扬起得意弧度:"我家那位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呢,不仅天价珠宝像不要钱似的送,还亲自下厨给我熬养颜汤。你们猜怎么着?他连月亮都恨不得摘下来送我呢。"
陆曼执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起青白。原来那些专属她的温柔,竟也能原样复制给旁人。就连山盟海誓,都成了批量生产的廉价品。
"要我说啊,这宠妻排行榜该重新洗牌了!"有人起哄道,"你们猜是菲菲男友更宠她,还是咱们厉川哥更疼嫂子?"
这个问题,秦菲菲昨夜也问过傅厉川。当时他咬着她耳垂说"自然是你更重要",此刻却当着正宫的面,又会作何回答?
陆曼下意识望向正在替她试吃马卡龙的男子,却见他忽然放下银叉,墨色瞳仁里翻涌着暗潮:"我管不得旁人如何,只知此生唯爱曼曼一人。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掷地有声的誓言在包厢回荡,兄弟们愣怔片刻后纷纷拍手叫好。秦菲菲却嗤笑出声,指尖绕着发尾打转:"我男友可说了,床笫之间的缠绵最能检验真心。就是不知厉川哥对着嫂子,可还能有那般如痴如醉的劲头?"
傅厉川眸光骤冷,周身气压陡然降低:"曼曼冰清玉洁,岂容你拿这种腌臜事亵渎?"
"腌臜?"秦菲菲笑得前仰后合,目光在陆曼身上转了一圈,"嫂子怕是不知道,真正动了情的男人,在床上可像头饿狼似的。不过看厉川哥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想来与嫂子的闺房之乐也寡淡得很。"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傅厉川手中酒杯"咔"地搁在桌面,惊得众人纷纷去拽口无遮拦的秦菲菲。她却甩开拉扯,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挑衅。
陆曼再待不下去,拎起手包往洗手间方向去。刚转过回廊,便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秦菲菲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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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菲佯装无意地松开衬衫领口的几粒纽扣,锁骨下方交错的绯红印记如利刃般刺入陆曼眼底。她面若寒霜地立在盥洗台前冲手,水流声在寂静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家那位啊,床上就跟饿狼投胎似的。"秦菲菲忽然贴近,指尖勾着衣襟往下拽了拽,那些暧昧痕迹在灯光下愈发醒目,"我千叮万嘱让他留神些,这男人偏说就要在我身上刻满他的印记。"她斜睨着陆曼,语调浸着蜜糖般的毒,"嫂子,厉川哥平日那么端方自持,该不会连碰都舍不得碰你吧?"
陆曼垂眸盯着水流,将素白指尖反复搓洗。秦菲菲却不肯罢休,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真好奇什么样的天仙能让他醉生梦死呢。"
"这个问题,"陆曼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拭手,镜中倒影映出她泛红的眼眶,"你何不亲自问问他。"
秦菲菲呼吸一滞,旋即扬起胜利者的微笑:"我正有此意。"她忽然话锋一转,亲昵地挽住陆曼胳膊,"改日让我家那位做东,咱们两对璧人聚聚如何?正好比比看谁家男人更会疼人。"
陆曼将揉成团的纸巾投入废纸篓,嗓音轻得像飘落的羽毛:"好。"
望着秦菲菲扭着水蛇腰离去,陆曼终于撑不住踉跄一步。她掬起冷水扑在脸上,冰凉水珠混着温热液体在瓷盆里蜿蜒。包厢里传来断续的欢声笑语,她却像被抽空灵魂的木偶,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门。
"曼曼快看!"傅厉川执起她的手引至十层蛋糕前,暖黄烛光在他眉眼间跳跃,"补给你的生日惊喜。"往昔每个生日,他都会精心筹备只属于二人的烛光晚餐。那时她总虔诚合掌,许愿与眼前人白首不离。
而今,她望着跳动的烛火,在众人哄闹声中默默闭眼:愿此生再不与傅厉川有半分牵扯。
"许了什么愿?"傅厉川刚要追问,就被兄弟们起哄声打断:"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和厉川哥恩爱到白头啊!"他闻言笑弯了眼,陆曼却垂眸盯着蛋糕上融化的奶油,喉间泛起苦涩。
变故突生。秦菲菲突然凑近烛火,鼓起腮帮子将蜡烛尽数吹灭。傅厉川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发什么疯!"
"人家见陆曼姐姐没精神嘛。"秦菲菲咬着唇撒娇,眼角却溢出晶莹泪滴,"你凶我……"
"滚出去!"傅厉川额角青筋暴起,陆曼却轻扯他衣袖:"今日我生辰,别扫兴。"他这才强压怒火,握紧陆曼的手去切蛋糕,余光却不住往角落瞟。
陆曼盯着交握的双手,忽然轻声道:"我乏了。"
"我送你。"傅厉川立刻起身,却被她按住:"难得聚会,别拂了大家兴致。"在兄弟们称赞声中,他终究妥协,目送陆曼独自离开。
出租车驶离的刹那,陆曼从后视镜看到傅厉川正快步走向蜷在角落的秦菲菲。她阖眼靠在椅背上,任泪水浸湿睫毛膏,在脸颊洇开两道墨色泪痕。
9
她突然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当自己缺席时,面对那群兄弟方才的诘问,他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包厢门扉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晕。
陆曼贴着门缝望去,瞳孔骤然紧缩——秦菲菲正以极其亲昵的姿态伏在傅厉川胸前,而满屋子人竟对这场景熟视无睹。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蜿蜒而上,陆曼死死咬住手背才没让呜咽溢出喉咙。原来所有人早看穿了这场骗局,唯独她像傻子般被蒙在鼓里。那些人甚至能当着她的面,把"深情专一"的赞誉不要钱似的堆砌在他身上。
多么荒诞的笑话。
"再也不许凶我!"秦菲菲攥着男人衣襟撒娇,尾音带着刻意拖长的娇嗔。
傅厉川立刻收紧臂弯,温声软语哄着:"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自然是怀里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男人指尖扣住秦菲菲后脑,吻得惊天动地。
"哎哎,注意影响啊!"兄弟们起哄声炸开。
秦菲菲扬起下巴,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他可舍不得让我等,今儿白天还在他家厨房……"
"够了啊!"有人笑着打断,包厢里顿时响起心照不宣的哄笑。
傅厉川从女人起伏的胸口抬头,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厨房确实别有风味,诸位改日可以试……"
陆曼踉跄着退后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墙壁。泪眼朦胧中,昨夜焚烧的合照残片还在记忆里翻飞——那些被她亲手付之一炬的甜蜜过往,此刻正化作利刃剜心。
傅厉川,我此生都不会宽恕你的背叛。
归家后,陆曼像困兽般翻遍每个角落。褪色的合照、泛黄的情书,连同那些曾视若珍宝的珠宝首饰,统统被她塞进铁皮箱。当拍卖行的封条贴上箱体时,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空荡荡的屋子像座坟墓,她蜷缩在沙发里,任凭咸涩液体浸透枕巾。本该畅快的报复,为何会如此蚀骨灼心?
次日破晓,傅厉川带着晨露闯进卧室。他攥着半张焦黑的照片,嗓音沙哑得可怕:"这些……都是你烧的?"
"嗯。"陆曼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声线平静得可怕。
"可我们说好要留着当传家宝的!"男人眼眶充血,指尖发颤,"这是我们在巴黎铁塔下拍的,这是北海道雪景……"
"照片泛黄了。"她轻轻打断,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
傅厉川突然将她箍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揉进骨血:"烧就烧了,我们以后拍新的,拍一辈子……"
一辈子?陆曼垂眸掩去讥诮。这个期限,只怕要提前终结了。
为表歉意,傅厉川强拉着她去游乐园。乌云却在摩天轮顶端聚集,细密的雨丝裹着秋风扑面而来。
"别淋着!"他手忙脚乱脱下外套,高大的身躯完全罩住她。两人挤在八角亭里,他正用袖口擦拭她干燥的发顶,手机突然炸响。
接听瞬间的肌肉紧绷,出卖了所有伪装。
"公司有急事,我必须赶回去。"他攥着手机的手背暴起青筋,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脸上,"你自己……"
"雨停了我就回家。"陆曼拨开他额前湿发,笑容温软如初。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她才任由泪水决堤。曾几何时,他宁可推掉千万订单也要亲自接送她;曾几何时,他说过"若弄丢我的曼曼,不如直接剜心"。
可如今,连场秋雨都浇不灭他奔向温柔乡的急切。
高烧来势汹汹,陆曼在混沌中沉浮整日。再睁眼时,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生疼。晨光熹微中,洗手间传来刻意压低的通话声。
"菲菲别闹,我晚点就过去……"
"宝贝乖,她还在挂水呢……"
陆曼阖上眼帘,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数着他们残存的情分。
10
傅厉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我不去,我今天一定要陪曼曼。”
“胡闹,不许乱来。”
“你个小妖精,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晚点过去。”
傅厉川出来时,陆曼连忙装睡。
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傅厉川在帮她掖被子,很清晰地感觉到傅厉川在温柔地摩挲她的额头。
他说:“曼曼,对不起,昨天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游乐场。
曼曼,你要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旅游。”
陆曼心中讽刺的同时又闪过一抹悲凉。
如果不知道他跟秦菲菲的事,她一定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可这些都是假的,虚伪的假。
“曼曼,你醒了?”
陆曼睁开眼的那瞬,傅厉川激动坏了,一把抱紧她,“曼曼,我再也不丢下你,吓死我了。”
陆曼越过他,看着窗外凋零的秋色,淡淡地笑了笑。
痛彻心扉过后,她的内心已渐渐趋于平静。
陆曼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烧,烧退了后,拿了点药就直接出院了。
路上有好几个电话打给他,他每次接完电话后,眼里的兴奋和翻涌的欲妄就会深几分。
刚把她送回家,他就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差几天。
陆曼静静地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脸色平静。
不到十分钟,他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他依依不舍地抱着陆曼道歉:“曼曼,对不起,这些天我是有点忙,忽略了你,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好好陪你。”
“没事,公事要紧。”陆曼平静地说。
傅厉川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满脸宠溺:“还是我的曼曼好,爱死你了。”
他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她:“曼曼,等我,我们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好。”陆曼点头,脸色始终平平静静。
他不由得凝了下眉头。
不知为何,看她这般淡漠的模样,他的心竟有些慌。
然而也只是几秒,他的心思便全都被秦菲菲身着晴趣服的模样给勾走了。
“一定要等我。”
他留下这句,便拖着行李箱迫不及待地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陆曼缓缓地笑了,却是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你?
不!
陆曼永远都不可能再等傅厉川!
傅厉川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回来,但他每天晚上都还是会给她发消息。
当然,她一个也没回。
这几天,陆曼将整个屋子都收拾了一遍,有关自己的东西,她能卖的全卖了,不能卖的也都扔了。
包括天台上的花房,她也让佣人拆了。
她要让这个屋子里再没有一丁点她的痕迹。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的手机忽然收到了很多信息,全都是秦菲菲发来的。
是一些她跟傅厉川欢好的照片。
各种姿势,各种制.服诱.惑。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傅厉川确实沉.沦其中。
陆曼随意看了一眼,便将手机关了。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再看这些,她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傅厉川这边,他总感觉心神不宁。
他推开趴在身上的女人,起身穿衣。
秦菲菲连忙抱住他撒娇:“干嘛啊,人家还没要够。”
“不行,我得回去陪曼曼,她几天都没回我信息,也不接我电话,她一定是生气了。”
“哎呀,她那么爱你,即便生你气也舍不得离开你的,不信你再给她发个信息试试?”
傅厉川听罢,将信将疑地给陆曼发了个:“宝贝,等我,我明天就回去。”
对方很快就回了个‘好’字。
秦菲菲嗤了一声:“看吧,就说她很爱你,舍不得离开你。”
看着那个‘好’字,傅厉川心中闪过一抹柔.软。
对,他的曼曼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也一定不会离开他。
她的曼曼爱他,就如同他爱曼曼一般,爱到骨子里。
所以,曼曼一定舍不得真生他的气!
这般笃定地想着,他心里的不安瞬间散去。
在秦菲菲再次贴上来的时候,他也彻底没了顾虑,瞬间跟秦菲菲缠在一起。
翌日清晨。
陆曼收拾好行李后,张教授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在楼下等她。
她要上车的时候,傅厉川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急促:“宝贝,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好。”陆曼平静道,“我送给你的结婚纪念礼物给你放书房了,记得看。”
“嗯嗯,我马上回来,我们一起看。”
“好。”
结束通话后,陆曼面无表情地拔下电话卡扔进垃圾桶,然后上了车。
傅厉川,只有你,以后都只有你。
从今往后,陆曼跟傅厉川......不复相见!
11
跟陆曼通完电话,傅厉川便起身穿衣。
秦菲菲再次缠上来,柔弱无骨的小手撩拨着他的胸口,笑得娇媚:“还早,再来一次吧,人家还是没有要够~~”
傅厉川蹙眉拿开女人的手:“不行,曼曼还在家里等我,我必须现在就回去。”
“早回去晚回去总不是一样,再说了,她那么爱你,也不会计较你晚回去几个小时。
来嘛,厉川,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到这僻静的山庄独处,可不能浪费啊。
我还有最后一套晴趣服没试呢,我现在就穿给你看。”
秦菲菲说着,就去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兔子晴趣服。
来这里七天,她准备了七天不一样的晴趣服,每一套穿在身上都足以让眼前这个男人沉.沦。
果然,在她拿出这套晴趣服时,男人的眼眸瞬间沉了。
秦菲菲冲他眨了眨眼,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
“不许偷看哦。”
她娇笑了一声,便扭着纤细的腰肢去了洗手间。
傅厉川眸光一片暗沉。
秦菲菲的确是一个妖精尤物,她经验好,花样多,能让男人在床上获得极大的满足与快乐。
傅厉川喜欢她,却也仅限于身体上。
她跟曼曼到底不一样。
想起陆曼,傅厉川眼眸温柔如水,心里闪过一抹柔.软。
曼曼,我最爱的还是你,至始至终都是你。
所以,你会原谅老公这偶尔间的放纵吧?
等老公腻了这些,便回到你身边,好好守着你。
我们一起白头到老,恩爱一辈子。
傅厉川这般想着,心里的包袱和负罪感俨然消散了不少。
这时秦菲菲已经换好服装出来了。
秦菲菲扭着腰肢走向他,那婀娜的身姿,性感妩媚的眼神,还有那让人欲血贲张的晴趣服,无不刺激着傅厉川的视觉。
“人家好看嘛?”
秦菲菲的手在他的胸口画圈。
傅厉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床上,嗓音黯哑,晴欲十足。
“小妖精,你总有办法让我为你破戒。”傅厉川迫不及待地扒开她的衣服亲吻。
秦菲菲脸瞥向一边,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就算当初为了‘真爱’拒绝她又怎样?
如今还不是把‘真爱’冷落在家里,转而流连在她的温柔乡里。
呵,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傅厉川也不例外!
......
科研项目基地因为其隐秘性,都建在比较偏僻的荒地。
陆曼跟着张教授的人先去了机场,随即又坐飞机去了M市,在M市落地后,她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才到项目基地。
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张教授亲自迎接她。
“曼曼,这一路辛苦了。”
陆曼笑了笑:“不辛苦。”
这个笑不同于这些天的淡笑,这次是她发自内心的笑。
项目基地周围亮满了灯,有身着制服的科研人员从全封闭的实验室里出来,边走边讨论着研发的进度。
看着他们,陆曼瞬间感受到了自己当年的激情与梦想。
从离开傅厉川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就豁然开朗。
她的生命就不该浪费在一个渣男的身上,也不该被困在那段可笑又可悲的婚姻里。
她就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成就自己的梦想!
12
张教授先带她去吃饭,边吃边跟她介绍基地周围的环境,并跟她仔细讲解了一下此次的研究项目。
末了,张教授又有几分担忧地看着她:“这次的项目非常难,怕是没个三五载研发不出来。
你看,项目人员吃喝住都在这基地上,不能私自离开,不能与外界联系。
而你跟傅总已经结婚了,感情又那么好,我担心你们会彼此思念成疾。”
陆曼自嘲地扯了下唇。
她说:“不会的,家事我都已经处理好了,陆曼跟傅厉川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的陆曼,一门心思都只会在项目上,至于傅厉川会怎样,我管不着,也不在意。”
她这样离开,傅厉川肯定会发了疯地找她。
至于他是出于维持他的深情人设,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她就管不着了,也不想管。
张教授很是惊讶于她的这番话。
毕竟她跟傅厉川是人人口中的模范夫妻,二人那坚贞不屈的爱情早就是人们口中的一段佳话。
她却突然说自己跟傅厉川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任何人听了也都会惊讶。
但张教授也没多问,就说吃了饭后,带她去办理住宿。
至于傅厉川这边怎样,时间还得往回拨。
傅厉川与秦菲菲缠/绵完已经是中午。
身体虽然得到了极致的舒爽,但他的眼睛却跳个不停,心里总是感觉很慌。
他没有再多留恋秦菲菲的身体,一结束就去浴室洗漱穿衣。
等他要走的时候,秦菲菲又缠上来,冲他撒娇。
这回他是没什么耐心了,甚至还有点烦。
他一把推开秦菲菲贴上来的身子,冷着脸说:“曼曼还在家等我,现在我必须回去,陪了你七天已经够了。”
秦菲菲立马做出一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人家也只是舍不得你,想跟你多待一会而已。”
傅厉川无视她的眼泪,捞起外套,拉上行李箱就走了。
他现在只想迫切地见到他的曼曼。
只有见到曼曼,才能平息他此刻莫名的心悸。
等红绿灯时,他透过路边橱窗,看到了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相较于珠宝奢侈品,曼曼更喜欢这些玩意。
车子过绿灯,傅厉川又调头往回开了一点,将车子停在路边。
他走进饰品店,将那个八音盒买了下来,心想他的曼曼一定喜欢。
迫不及待地飞奔回家。
他边进屋边喊:“曼曼,我回来了。”
然而硕大的别墅里,却没有陆曼的回应声。
想着她可能在楼上休息,他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曼曼,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推开卧室的门,他欣喜地朝里头喊,可依旧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让他温暖的回应声。
就在他四下搜寻陆曼的身影时,他忽然发现整个房间空旷了不少。
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照片是被曼曼烧了,可还有那些摆台呢。
还有曼曼的护肤品,喜欢的饰品,怎么全都不见了。
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急忙奔至衣柜前。
只见衣柜里全都是他的衣服,而曼曼的衣服,他一件也没有看到。
他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八音盒掉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我浑身发抖。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
他的曼曼离开了,离开他了?!
来源:糯米爱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