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今年52岁,从小时候到现在,除了感冒发烧和牙齿不好,身体没有其他大毛病,我没有住过院,没有打过一次点滴,我体格壮实,女人味不足,但体质比认识的同龄人都要好,这跟从小就干很多苦累的农活有关系吗?
我今年52岁,从小时候到现在,除了感冒发烧和牙齿不好,身体没有其他大毛病,我没有住过院,没有打过一次点滴,我体格壮实,女人味不足,但体质比认识的同龄人都要好,这跟从小就干很多苦累的农活有关系吗?
小时候我是村里干活最早最多最苦的孩子,父母的结合是家徒四壁的婚姻,他们给不了我细心的关爱,也给不了我持续的温饱,我五岁开始照顾两岁的弟弟,七岁会放鹅,十岁会做饭洗衣服,十二岁开始陪着父母下地干活。
70年代农村人家孩子多,我家三个,是村里孩子最少的家庭了,原因是我母亲生了弟弟后身体出现了问题,不得不结扎了。
母亲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小学没毕业就充当家里一个成年劳力了。
我家是广西的,农村主要种植甘蔗,七八十年代,种甘蔗是从头到尾的体力活,从播种到施肥除草,到最后砍甘蔗扛甘蔗,没有一步是省力的。
从小学四年级起吧,我下午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自觉找活干,或放牛放鹅,或钻进甘蔗地除草,或熬一大锅猪食,煮一家人的晚餐......
对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来说,做饭洗衣服是轻活,不在话下,最考验体力的活儿还是与甘蔗有关。
以前种甘蔗,施的不是化肥,而是有机农家肥,家家户户都挖有一个大大的粪坑,用来积累粪水,粪水就是浇灌甘蔗的最主要的肥料,从正月种下去,到五六月长成三米高的甘蔗,期间要浇灌至少两次粪水。
没有农耕机械,没有运肥车子,粪水是靠人用一根扁担和两只木桶,一担一担地把粪水挑到地里浇灌。
有些耕地离村远,两三公里,肩头上压着重重的扁担,赤脚走在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甘蔗地挪去,两桶粪水变得越来越重,就像两座大山压在肩头。
我就那样陪着父母,从早上到中午,一担又一担的挑着粪水浇甘蔗,每挑完一坑粪水,脚板磨起了厚厚的茧,肩膀也磨出了血泡,最后也变成了厚厚的茧。
到了冬天收获甘蔗的季节,又一轮苦活累活到来了,用锄头把甘蔗砍下来,堆成一堆一堆的,然后拿着弯刀把甘蔗一根一根修整干净,用竹篾将甘蔗捆成一把一把,然后用肩膀把一捆一捆的甘蔗扛到靠路的地头,那样方便运甘蔗的车子装车。
我的记忆里,砍甘蔗的季节,天气常常是又阴又冷又湿,长时间在地里站立劳作,手和脚都长了又红又痒的冻疮。
地里全部的甘蔗都收纳成堆在地头,就到了请卡车把甘蔗运到糖厂去卖的环节了。
前面这些工作都可以靠自己家里人尽力完成,但到了要把甘蔗装上卡车的时候,就要麻烦村里的壮丁了,装一卡车的甘蔗要十几个人,有的在车上,有的在车下,用长长的铁叉子把甘蔗递到车上,车上的人负责把甘蔗整理平整结实。
所以家里最辛苦的还是父亲,因为别人家帮我家装甘蔗上车了,我父亲同样也要去别人家帮同样的忙。
农民挣的钱都是血汗钱,这点我是深有体会的。
因为从小干惯了苦活重活,上高中的时候劳动课要提水浇树,其他女同学两三个人扛一桶,走姿颤颤巍巍的,而我一个人左手提一桶,右手提一桶,比班上很多男同学都干得轻松。
现在好了,现在农耕机械普及了,现在的农村孩子也不用像我们以前那样辛苦了,很多孩子甚至都没到过地里,皮肤白白嫩嫩的,长得跟城里孩子一样。
苦难已经成为过去,我的出身背景和童年,注定了我的生活只有田间地头,没有诗和远方,果然长大了也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人。
出身无法选择。
所幸的是我身体很好,除了因为小时候啃甘蔗太多了,牙齿早坏了,身体没有其他大问题。
因为干活多,我的手脚很粗,肩膀很宽,手臂很壮,不是婀娜多姿的女人身材,只能是劳动人民农村妇女的形象代表。
不过还有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宝贵呢?
来源:依慈爱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