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建宁的山水画,从来不是对传统程式的机械复刻,而是一场对古典山水基因的解构实验。他以“破界者”的姿态,在绢本与宣纸上撕开时空裂缝,让宋元笔墨与当代视觉经验在裂隙中碰撞出奇异火花。
白建宁的山水画,从来不是对传统程式的机械复刻,而是一场对古典山水基因的解构实验。他以“破界者”的姿态,在绢本与宣纸上撕开时空裂缝,让宋元笔墨与当代视觉经验在裂隙中碰撞出奇异火花。
传统山水中的“松、石、云、瀑”在白建宁笔下被赋予双重身份。他画松,却让松针化作钢针,以焦墨皴擦出金属质感,树干虬曲如机械臂,暗示工业文明对自然的侵蚀;他绘石,却将斧劈皴与泼彩结合,让山体表面浮现出赛博朋克式的霓虹光斑。这种符号的异化,恰似他对传统山水“天人合一”理念的当代转译——自然不再是超脱尘世的桃源,而是被技术异化的存在。
白建宁对“三远法”的颠覆堪称激进。在《犹如玉带明珠点缀江山锦绣》中,他以长城为视觉锚点,将“平远”的江面与“高远”的山峦压缩在同一平面,形成视觉的量子纠缠。更妙的是,他让长城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时而化作二维线条,时而突变为三维雕塑,这种空间维度的撕裂,恰似他对传统山水“咫尺千里”法则的戏谑——距离不再是物理尺度,而是心理感知的投射。
白建宁的笔墨实验近乎叛逆。他摒弃传统“中锋用笔”的教条,以侧锋扫出飞白,让线条如刀刻般锐利;他打破“墨分五色”的陈规,将丙烯颜料混入墨中,制造出类似数码像素的颗粒感。在《松下对弈》中,他甚至用刮刀在生宣上刮出裂痕,让墨色渗入纤维深处,形成类似电路板的纹路。这种笔墨的解构,实则是他对传统“书画同源”理论的当代延伸——毛笔不再是唯一的书写工具,而是与现代媒介共生的艺术载体。
白建宁的山水画,是一场后现代主义的狂欢。他以解构为刀,剖开传统山水的表皮,露出其内在的矛盾与张力;又以重构为针,将碎片化的元素缝合为新的视觉图腾。这种“破坏-重建”的过程,恰似他对当代山水画命运的隐喻——唯有打破程式的桎梏,方能在废墟中孕育出新的生机。
来源:一点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