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l | 一口“牙垢”,让14万年前的“龙人”头骨开口说话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24 23:28 3

摘要:这是一个关于一块神秘头骨、一个早已消失的古老人类种群,以及从一口“牙垢”中撬动惊天秘密的故事。这不仅仅是一次考古发现,更像是一部情节跌宕的侦探小说,只不过,案发现场在14.6万年前的中国东北,而我们的侦探,是手持基因测序仪的现代研究人员。

这是一个关于一块神秘头骨、一个早已消失的古老人类种群,以及从一口“牙垢”中撬动惊天秘密的故事。这不仅仅是一次考古发现,更像是一部情节跌宕的侦探小说,只不过,案发现场在14.6万年前的中国东北,而我们的侦探,是手持基因测序仪的现代研究人员。

故事的主角,是一块被称为“哈尔滨古人类头骨”的化石,它因为巨大的脑容量、粗犷的眉弓和近乎完整的形态,曾被一些研究人员命名为一个全新的物种——“龙人”(Homo longi)。它究竟是谁?是我们智人(Homo sapiens)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一个全新的、独立的人类分支?长久以来,这块头骨静静地躺在博物馆里,保守着自己的身世之谜。

现在,这个谜题的答案,终于被一篇发表在《Cell》上的研究“Denisovan mitochondrial DNA from dental calculus of the >146,000-year-old Harbin cranium”揭晓了。该研究用严谨的数据和巧妙的技术,让我们得以聆听这块远古头骨的“亲口述说”。让我们一起走进实验室,看看研究人员是如何让这位沉睡了十几万年的“龙人”开口,讲述那个冰河时代波澜壮阔的家族史诗。

故事,要从这块非凡的头骨化石说起。

哈尔滨古人类头骨,无疑是古人类学领域的一颗璀璨明珠。它的保存状态好到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几乎完整的头颅,让我们能够清晰地一窥这位远古先民的真实面貌。它拥有一个巨大的脑容量,接近现代人的平均水平,但同时又保留着许多古老的特征:宽阔低矮的脸庞、巨大的方形眼眶、粗壮的眉弓,以及硕大的臼齿。

这种“新”与“旧”的奇特混合,让研究人员们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它不像典型的尼安德特人(Neanderthals),也与我们直系祖先智人有着明显的区别。正因如此,最初的研究将其划定为一个全新的物种——“龙人”,并认为它可能是一个与我们智人亲缘关系非常近的姊妹群。

这个论断,无疑在古人类学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如果“龙人”是一个独立的物种,那么亚洲的远古人类演化图谱将被彻底改写。这意味着,在十几万年前的东亚大陆上,活跃着一支我们前所未知的、智慧而强大的古老人群。

但是,仅凭形态学(morphology)的判断,总会留下争议的空间。骨骼的形状可以告诉我们很多信息,但它无法揭示最核心的秘密——亲缘关系的远近,以及它在人类演化谱系中的确切位置。要解开这个终极谜题,我们需要一把钥匙,一把能够直接读取生命蓝图的钥匙。

这把钥匙,就是古DNA (ancient DNA, aDNA)。

DNA,这个承载着所有生命信息的分子,就像一部详细的家族史。通过比对不同个体之间的DNA序列差异,我们就能绘制出精准的“家族树”,弄清楚谁是谁的表亲,谁是谁的祖先。然而,从几十万年前的化石中提取DNA,堪称是分子生物学领域难度最高的挑战之一。

时间是DNA最大的敌人。生物死亡后,体内的DNA链会迅速降解,断裂成无数微小的碎片。更糟糕的是,环境中的微生物会入侵化石,它们的DNA会像潮水一样涌入,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古DNA淹没。同时,在化石被发现、研究和保存的过程中,来自现代人的DNA污染(contamination)也无孔不入。研究人员一次呼吸、一个不经意的触摸,都可能让自己的DNA“鸠占鹊巢”。

因此,要为“龙人”验明正身,研究人员必须直面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从一块埋藏了超过14.6万年的化石中,找到属于它自己的、极其微量且严重片段化的DNA。这场关于“龙人”身份的悬案,正式进入了最关键的DNA取证阶段。

在古DNA研究领域,有一个公认的“宝库”——颞骨岩部(petrous bone)。这是位于我们耳道深处的一块骨头,是人体中最致密的骨骼,像一个天然的保险箱,能最好地保护脆弱的DNA分子。因此,当研究人员决定对哈尔滨头骨进行基因测序时,他们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这块“希望之骨”。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头骨上钻取了微量的骨粉样本,前后进行了5次提取尝试。整个团队都屏住呼吸,期待着测序仪能够传来好消息。

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无论是颞骨岩部,还是牙齿内部的牙本质(dentine),提取出的DNA都寥寥无几。其中属于古人类的DNA信号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块在东北平原沉睡了十几万年的头骨,似乎因为经历了相对温暖湿润的环境,其内部的DNA已经消散殆尽。骨头,选择了沉默。

难道“龙人”的身世之谜,真的就要成为一个永久的悬案了吗?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希望渺茫之际,研究团队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牙齿表面的一层黄色硬化物。

这个东西,我们每个人都不陌生,它就是牙结石(dental calculus),俗称“牙垢”。

在我们的日常认知中,牙结石是口腔卫生的敌人,是需要被牙医清理掉的“垃圾”。但在古DNA研究人员眼中,它却是一座蕴藏着无尽宝藏的金矿。牙结石的形成过程非常巧妙:口腔中的食物残渣、细菌和脱落的口腔上皮细胞,在唾液中矿物质的作用下,会层层钙化,最终形成坚硬的结石。

这个钙化过程,就像是为微观世界制作了一个个“化石胶囊”。被包裹在其中的细菌DNA、植物DNA,甚至是宿主本人的DNA,都被这层致密的矿物基质牢牢锁住,与外界环境隔绝开来。相比于疏松多孔的骨骼,牙结石为古DNA提供了一个更为稳定和安全的避难所。

这是一个大胆而巧妙的设想。此前,虽然有研究成功从牙结石中提取过古人的DNA,但大多是针对几千或上万年的样本。要从一块超过14.6万年的化石牙结石中寻找宿主DNA,其难度和不确定性都是前所未有的。

研究人员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从哈尔滨头骨的臼齿上刮取了极其微量的牙结石样本。其中一份紧紧附着在牙齿上的样本,重量仅有0.3毫克——大约相当于几粒盐的大小。

就是这微不足道的0.3毫克“牙垢”,成为了解开“龙人”身世之谜的唯一希望。研究人员将它放入试管,开启了新一轮的DNA提取实验。这一次,当测序数据出现在屏幕上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曙光:在海量的微生物DNA背景中,他们终于捕捉到了清晰的、属于一个古老人类的基因信号!

牙结石,这个曾被我们鄙夷的口腔“垃圾”,在骨头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从0.3毫克的牙结石中找到DNA信号,仅仅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挑战,更为艰巨。研究人员得到的原始数据,是一个混杂着数百万条DNA片段的“大染缸”。这里面有属于牙结石主人的远古DNA,有与他共生的古代口腔微生物的DNA,还有大量来自环境和现代人的污染DNA。

这就好比,我们要在一座巨大的图书馆里,找到一本特定的、被撕成无数碎片、并且混杂在成千上万本其它书的碎片中的古书。这需要一双DNA侦探的“火眼金睛”。

幸运的是,真正的古DNA,都带有一个独特的“时间印记”,或者说是它的“身份证”。这个印记被称为胞嘧啶脱氨(cytosine deamination)。DNA由四种碱基(A、T、C、G)组成。在生物死亡后,DNA链中的胞嘧啶(C)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自发地转变成尿嘧啶(U)。而在DNA测序过程中,尿嘧啶会被误读成胸腺嘧啶(T)。因此,在古DNA片段的两端,C到T的突变率会异常地高。这就像是古书页边缘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破损一样,是无法伪造的岁月痕跡。研究人员对哈尔滨头骨的DNA数据进行了分析,结果证实了他们的猜想。在DNA片段的第一个碱基位置,C到T的转换率高达52%!而在最后一个碱基位置,这个比率也达到了34%。这些数据有力地证明,他们手中的DNA确实是来自远古,而不是现代污染。

然而,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这些污染DNA同样来自现代“人”,要如何精确地区分“远古人”和“现代人”的DNA呢?研究人员首先评估了样本中的污染程度。他们使用了多种复杂的生物信息学算法,比如schmutzi和AuthentiCT。这些程序就像是经验丰富的古籍鉴定专家,能够根据DNA的损伤模式(如C到T的突变率)和片段长度,估算出样本中有多少比例是现代DNA污染。估算的结果令人心惊:样本中现代人类DNA的污染比例,高达56%到67%!这意味着,超过一半的“人类”DNA片段,都来自现代人,是需要被剔除的“噪音”。

面对这片污染的海洋,研究人员采取了一种“沙里淘金”式的策略。他们知道,古DNA由于降解严重,其片段通常非常短。而现代污染DNA则相对完整,片段更长。于是,他们设定了一个严格的筛选标准:只分析那些长度小于60个碱基对的DNA片段。同时,他们利用了C到T突变这个特征,进一步富集可能属于古DNA的片段。他们巧妙地筛选出那些在两端带有明显C到T损伤特征的DNA片段,因为这些片段是“古老”的可能性最大。经过这一系列严苛的过滤,研究人员从最初数以万计的DNA片段中,最终筛选出了800多条高质量的、极有可能是真正属于哈尔滨古人类的DNA片段。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一条都弥足珍贵。

现在,研究人员手握800多片“天书”的碎片,下一步就是如何将它们正确地拼接起来,复原出这位牙结石主人的部分基因组。这里有一个关键的难题:我们拿什么作为“参考地图”来拼接这些碎片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研究团队构建了一个更为公正的“复合地图”。他们综合了所有已知古人类和现代人类的数据,甚至包括了我们的近亲黑猩猩的基因组,构建了一个推测性的“古人类共同祖先”的线粒体DNA序列。线粒体DNA (mitochondrial DNA, mtDNA)是独立于细胞核DNA之外的遗传物质,它只通过母系遗传,演化速率快,是研究人类演化历史的利器。最终,他们成功拼接出了一个覆盖了线粒体基因组近一半(约7800-8200个碱基位点)的序列。这部沉睡了十几万年的“天书”,终于被部分地解读了出来。

当哈尔滨古人类的线粒体DNA序列被成功复原后,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研究人员将这段序列,与已知的各种古人类(包括18个尼安德特人、7个丹尼索瓦人、以及更古老的西班牙胡瑟裂谷人)和来自全球各地的58个现代人的线粒体DNA,一同放入了复杂的系统发育分析(phylogenetic analysis)软件中。

这个分析过程,就像是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亲子鉴定”。计算机会根据所有DNA序列的相似性,自动构建一棵“生命之树”。在这棵树上,亲缘关系越近的个体,就会被聚在越近的枝丫上。树的结果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答案是 unequivocal 的,不容置疑的:哈尔滨古人类的DNA,稳稳地落在了丹尼索瓦人(Denisovans)的谱系分支上!

“龙人”,并非一个全新的物种。他的母系血脉,属于那个神秘的、被称为“人类第三支”的古老种群——丹尼索瓦人。这个发现本身已经足够震撼,但研究人员的分析并未止步于此。他们发现,丹尼索瓦人这个大家族内部,似乎也分成了不同的支系。此前在西伯利亚丹尼索瓦洞穴发现的7个个体,根据其生活的年代,可以被大致分为“早期”和“晚期”两组。晚期的丹尼索瓦人,如Denisova 3和Denisova 4,生活在约5万到8万年前。而早期的丹尼索瓦人,如Denisova 2和Denisova 8等,则生活在更为久远的12万到22万年前。

那么,生活在超过14.6万年前的哈尔滨古人类,他更接近哪一支呢?系统发育树给出了初步的答案:哈尔滨古人类的线粒体DNA,与那些“早期”的西伯利亚丹尼索瓦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的进化分支。这表明,他与这些古老的丹尼索瓦人有着更近的母系亲缘关系。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个结论,研究人员进行了更为精细的位点分析,这也是该研究中最具说服力的证据之一。他们找到了6个关键的线粒体DNA位点。在这些位点上,早期的丹尼索瓦人都演化出了一个新的等位基因(derived allele),而晚期的丹尼索瓦人则保留着和我们共同祖先一样的古老等位基因(ancestral allele)。这6个位点,就像是区分丹尼索瓦人内部“早期帮”和“晚期帮”的接头暗号。结果显示,在总共6个这样的“暗号”位点中,哈尔滨古人类在其中5个位点上,都完美地对上了“早期帮”的暗号。只有一个位点例外,这可能意味着哈尔滨古人类在丹尼索瓦人家族树中的位置,可能比已知的西伯利亚“早期帮”更为古老,或者处于一个平行的姐妹分支上。

但总体而言,证据是压倒性的。哈尔滨古人类,这位来自中国东北的丹尼索瓦人,与数千公里之外、生活在西伯利亚阿尔泰山脉丹尼索瓦洞穴中的早期成员,在十几万年前,完成了这次跨越时空的基因“握手”。这一发现,彻底改写了我们对丹尼索瓦人的认知。它证明了,丹尼索瓦人并非仅仅局限在西伯利亚的某个洞穴里,而是一个地理分布极其广泛的种群。他们的足迹,从寒冷的北亚,到高海拔的青藏高原,再到广袤的东北平原,遍布亚洲大地。他们是冰河时代真正的东亚主宰者之一。

哈尔滨头骨的丹尼索瓦人身份被确认,其意义远远超出了简单的“验明正身”。它解决了一个长期困扰古人类学界的巨大难题:为“幽灵”赋予血肉。

在这次研究之前,丹尼索瓦人对我们来说,更像是一个存在于基因序列中的“幽灵种群”。我们对他们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西伯利亚丹尼索瓦洞穴中发现的几块微不足道的骨头碎片——一截指骨、几颗牙齿,以及在青藏高原发现的一块下颌骨。我们知道他们的DNA,知道他们曾与我们的祖先发生过基因交流,并将一部分基因遗传给了现代的亚洲和大洋洲人群。但我们几乎完全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他们的头骨、他们的体型、他们的相貌,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现在,哈尔滨头骨的发现,第一次将丹尼索瓦人的DNA与一个近乎完整的头颅直接联系在了一起。我们终于可以开始描绘这个神秘种群的真实面貌了。这个头骨告诉我们,丹尼索瓦人拥有一个非常大的大脑,智慧程度可能不亚于我们智人。他们有着宽阔的面庞和巨大的方形眼眶,这可能是为了适应东亚寒冷干燥的气候。他们没有像尼安德特人那样突出的面中部,但保留了粗壮的眉弓和低矮的颅骨。

这种独特的形态组合,为我们解开东亚其他古人类化石的身份提供了关键线索。在国内,还发现了许多形态与哈尔滨头骨相似,但年代稍晚的化石,比如大荔人、金牛山人、华龙洞人等。过去,我们将他们笼统地称为“古老型智人”或“中间类型”。现在,有了哈尔滨头骨这个明确的“丹尼索瓦人形态模板”,我们有理由推测,这些形态相似的古人类,很可能也属于丹尼索瓦人大家族。他们可能共同构成了更新世中晚期(Middle Pleistocene)东亚大陆上一个形态多样、适应力极强的庞大“土著”人群。

哈尔滨头骨,就像是一块“罗塞塔石碑”,一边刻着我们陌生的丹尼索瓦人基因,另一边刻着我们可见的头骨形态。通过它,我们终于能够开始解读东亚古人类演化这部“天书”了。

除了揭开“龙人”的身份之谜,这项研究还带来了一个更为深远的影响——它为整个古DNA研究领域,尤其是在处理那些年代久远、DNA保存状况极差的化石时,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这项研究证明:牙结石,是比骨骼更可靠的远古宿主DNA来源。

当被视为“最后希望”的颞骨岩部都无法提供有效DNA时,是那0.3毫克的牙结石力挽狂澜。这个发现在方法学上具有革命性的意义。全世界的博物馆里,还保存着成百上千件因为DNA降解严重而被认为“无法研究”的古人类化石。它们中的许多,都带有或多或少的牙结石。

哈尔滨头骨的成功案例,无疑会激励全世界的研究人员,重新审视这些被“判了死刑”的珍贵标本。他们可以回到博物馆的库房,用新的眼光和技术,去探寻那些牙齿上不起眼的钙化沉积物。或许,在某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化石的牙结石中,就隐藏着解开另一个人类演化之谜的钥匙。比如,生活在印尼弗洛勒斯岛、身材矮小的“霍比特人”(Homo floresiensis)的基因之谜;又或者,生活在菲律宾、同样神秘的吕宋人(Homo luzonensis)的身份之谜。

一口“牙垢”,撬动的可能不仅仅是“龙人”的秘密,而是整个古人类学研究的新篇章。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神秘的“龙人”头骨,终于在基因层面“认祖归宗”,回到了丹尼索瓦人这个失落已久的大家族。我们不仅知道了他是谁,还通过他窥见了一个更为广阔和复杂的远古世界。

但科学的探索,从来没有终点。这次研究,成功获取的是线粒体DNA。它只能告诉我们关于母系遗传的故事。一个物种的全貌,更完整的信息,隐藏在细胞核DNA(nuclear DNA)中。核DNA包含了来自父母双方的遗传信息,它能揭示更为精细的种群历史、个体特征(比如肤色、发色)以及与其他人类种群(如尼安德特人、智人)的基因交流细节。

从哈尔滨头骨的牙结石中提取核DNA,将是下一步更为艰巨的挑战。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将获得关于丹尼索瓦人前所未有的高清“快照”。但无论如何,哈尔滨头骨的故事,已经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壮丽的画卷。它让我们看到,人类的演化并非一条直线,而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这棵树上,曾有过许多和我们一样智慧、一样顽强的旁支。丹尼索瓦人,就是其中最成功、也最神秘的一支。

他们曾是东亚大陆的主人,在冰河时代的严酷环境中,演化出了独特的生存智慧和身体形态。他们与我们的祖先相遇、交流,最终将自己的血脉,融入了我们这个物种的基因长河之中。下一次,当你去口腔诊所清理牙结石时,或许可以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些小小的钙化物。在它们坚硬的矿物基质里,不仅封存着你个人的生命信息,更回响着一段长达数十万年、波澜壮阔的人类史诗。而哈尔滨头骨,这位来自远古的丹尼索瓦人,正是这段史诗中,一位刚刚被我们重新认识的、最重要的讲述者。

他的故事,未完待续。

参考文献

https://www.cell.com/cell/fulltext/S0092-8674(25)006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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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生物探索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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