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觉得烦。可当老伴先我一步离开,我才明白,日子的孤寂远比争吵更难熬。前两天,我去配了几把备用钥匙,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不自觉就想起他。以前他总爱丢三落四,常常找不到钥匙,为此我没少说他。可如今,这多配的一把钥匙,再也没有人需要了。
老伴走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老来伴”的含义。它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那些曾经被我嫌弃的琐碎日常。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觉得烦。可当老伴先我一步离开,我才明白,日子的孤寂远比争吵更难熬。前两天,我去配了几把备用钥匙,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不自觉就想起他。以前他总爱丢三落四,常常找不到钥匙,为此我没少说他。可如今,这多配的一把钥匙,再也没有人需要了。
晚年最让人心痛的,不是永别那一刻的撕心裂肺,而是当他离开后,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屋子里变得空荡荡的,连空气都仿佛少了温度。以前我总嫌他走路抬不起脚,可以后再也听不见他趿拉拖鞋的声音。
每次买水果,走到卖橙子的摊位,我总会称上几个。因为老伴爱吃,他说橙子汁水多,八分甜两分酸,吃着舒坦。早上5点多,我起床洗把脸,去公园溜达一圈。湖边的风微凉地扑在脸上,那条熟悉的长椅,我们曾肩并肩坐过。现在我独自坐下,抬头望向湖对岸的朝阳,红彤彤的,染红了天边。
不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并肩慢走。老太太的手轻轻挽着老头子的臂弯,步伐一致,老头微微侧头说了句什么,老太太笑了。这样的画面,让我心底泛起一阵酸涩。这样温暖的陪伴,愈发显出我的孤单。
中午回到家,阳光洒满阳台,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好。刚挂完最后一件,忽然雷声响起。我自言自语:“这天气真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以往这时,老伴总会急匆匆地喊我关窗。可如今,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午后整理书桌抽屉时,在一堆旧报纸下,我发现他那副老花镜。镜腿上还缠着透明胶布,是他怕眼镜滑落自己缠上去的。当时我还笑他缠得难看。看着这副眼镜,我又想起了许多往事。他总爱随手乱放眼镜,每次都要找半天,嘴里还嘟囔着:“见我眼镜了吗?”我总说他不长记性。
日子一天天过去。6月22号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撕下昨天的日历,看到日期愣住了——这是老伴的生日。以前我会给他煮碗葱花荷包蛋长寿面,如今再也没有人等我煮面了。我把日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窗外蝉鸣阵阵,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屋里却格外寂静。那天黄昏,隔壁传来争执声,听不清内容,但能分辨出是一对夫妻在吵架。搁在以前,我觉得扰人清静,现在却觉得那是家的气息。老伴在时,我们也常为小事争吵。洗脸费水了、菜炒咸了、衣服乱放了……谁也不服谁,生闷气。不过两口子生气,就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饭桌上夹一筷子爱吃的菜,气就消了。
夜深了,窗外只剩零星灯火。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摸了摸那串钥匙,冰凉凉的,我紧紧攥在手里,终于忍不住泪水无声落下,打湿了枕头。
原来一个人的日子,从来不是日历上翻过的一页页纸,而是厨房里多出的半碗饭,如今再也等不来用钥匙的人。
人只有失去后才懂得,那些曾经拥有的琐碎日常、絮絮叨叨的埋怨、你争我吵的声音、牵手的相伴,才是人生中最温暖的时光。所以,请珍惜和老伴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没有来日方长。
来源:小乔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