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8.2还不满意呢?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26 21:39 3

摘要:标题说的其实是我们自己,目前这部在豆瓣的评分高达8.2,比今年绝大部分华语剧都要高,是前三的程度,而且这个分数也没有虚高,剧确实有无可替代的优点,做了一些第一季里都看不到的表达,在“我们与恶的距离”这一主题上又延伸了新的视角、新的观察和思考,是绝对值得一看的好

今晚聊最近新上的台剧:

《我们与恶的距离2》

标题说的其实是我们自己,目前这部在豆瓣的评分高达8.2,比今年绝大部分华语剧都要高,是前三的程度,而且这个分数也没有虚高,剧确实有无可替代的优点,做了一些第一季里都看不到的表达,在“我们与恶的距离”这一主题上又延伸了新的视角、新的观察和思考,是绝对值得一看的好剧。

但我们看的时候还是下意识会去和9分+的第一季对比,感觉还是欠缺了好多地方,表演,节奏,内容,哪哪都差了一点。

所以开播到今天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我们一直没写,我们很犹豫,同类质量的剧我们都是夸奖和鼓励,这部就因为前作实在太好了,我们下意识挑刺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也想等它再播几集,看后面有无改观可能,结果还是没等到,目前豆瓣维持在 8.2,后面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了。

最后我们决定还是按照我们实际观感去写,不足会聊聊,优点也会展开讲讲,出于惋惜,重点会更多放在优点这里。

一、

已经提到了不足,我们就先聊聊不够满意的地方。

最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演员演技,以及与之相关的剧集基调。

两季的故事结构、人物设定是相似的,都是从一桩惨案开始,延伸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等多个家庭、个体的命运,从不同角度讨论人与恶,与恶人的相关性和因果。

正因为跟人密切相关,人物表演必然吃重,因为人物和台词牵引着观众思考的方向,表演必须支撑起观众对他的认同,支撑起他行事的动机。

就比如第一季里,律师王赦这个角色需要引导观众对罪恶土壤的思考,演员吴慷仁的表演把这一点完成得很到位。

在跟受害者家属协商的一段戏里,他的台词虽然是正义凛然的,包含“难道说真的把他给杀了,这一切就会没事吗?你内心的伤痛就会抚平吗?”这样的宏大说辞,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肢体都没有站在任何高位,是以彼此皆为人类一员的平视姿态去真诚劝说。

被对方拒绝也坚持保持眼神交流,尝试建立情感连接,让这个角色呈现出赤诚的一面,足以让观众信服。

别的角色也是,能够让剧集保持在同一种稳当的叙事节奏里,基调也保持写实,每个人都相当鲜活,只有立场分别。

反观第二季,周渝民饰演的同样关注人权的医生马亦森,身份更复杂,人物层次也更多,是对病人(乃至犯人)有耐心的医生,还是受害者家属,跟身处政治漩涡的公正党立委高政光是好兄弟,但他在诠释角色上明显层次过少,表达力不足。

就拿跟第一集他跟病人家属的吵架戏来说好了,家属无法接受孩子吸毒的事实,而马亦森刚失去妻儿,处于低谷,加上一直关注人权,选择在嘲讽中继续直白陈述,出发点是希望病人家属能承认事实而不是逃避。

人物逻辑是合理的,但周渝民的表演欠缺层次,他似乎只能被设定和台词带着走,在这一段只是不断把情绪往上拉,去制造表面的冲突感。

再配上大段类似“万一他把你或邻居全都杀了,你就真的欲哭无泪了”这样的激烈台词,等于仅仅是完成了段落任务,但无法让我们对人物有更多的了解和信任,看上去更多是在强调人与人的对立,而非立场不同。

加上剧里基于恶发生的悲剧本就很多,这个角色也一直穿插其中,自然让剧的写实感有所减损。

另一个问题是部分情节的陈旧处理,例如高政茗,身为不被认可的高家私生女,她被身处政坛的高张玉敏所利用,意外遭遇了性侵,这件事本身还被高张玉敏拿来当成了政治筹码,这当然可以聊,它是一个切口,一种关于恶的讨论方向,但目前针对这件事的讨论都较为落后和简单。

因为剧里只有针对受害者的讨论,比如谈及高政茗为何选择不上诉,关于上诉胜率低,关于律师告诉了她上诉会遇到许多令她羞耻的问题,然后女孩就选择了离开,找了酒店服务员的工作。

对加害者则只有零星两句,强奸犯推诿责任,然后没了。

伤痛落到女性这里被内化了,而且被内化似乎是唯一的结局,不存在更多的可能性。讨论因此戛然而止,实在可惜。

二、

也正如开头说的,好的部分在于,在与恶的距离这一主题上,它不止步于第一季,去平视地聊人与恶的关系,而是继续延伸开去,讨论恶与政治,恶与无辜受害的人。

更具体点说,第一季更像是通过追溯媒介、家庭、舆论等多方面与恶的相关性,叩问恶与善的边界,而第二季是从一个更远的视角,涵盖更多不同身份的群体,进一步叩问在善恶边界模糊之中,我们与罪恶,和恶人究竟要如何共存。

在剧里,这个问题被分为了两个视角来聊,第一重“我们”,指向与政治相近的人,比如剧里竞选县长的高张玉敏,公正党立委高政光。

这些人与恶的距离也是最近的,因为人与权力、欲望的关系本身就很难调和,政治斗争又提供了他们牺牲少数的正当性,给人性的变化提供了空间。

所以哪怕不提被权力包庇、有心作恶的人(性侵高政茗的简佳鑫),只提一心改变现况的人,他们的初衷也很容易走向失落。

他们基于各自理念、争取民众认可的过程,也同时是被政治异化、颠覆原本目的的过程。

高张玉敏就是被政治异化的典例,她原本需要依靠儿子来立住家里的地位,后来开始竞选县长,也想为民谋利,但会为了拉选票而不择手段,会带高政茗(丈夫的私生女)去笼络同党,在得知她被意外性侵后也想要利用这一点。

但她又并非是全然冷血无情,会提出给被家暴的女人申请保护令,在得知高政茗下落不明会暗暗打电话找人,可见编剧在她身上反映的不是纯粹的恶,更多是政治的两面性。

人对系统和权力全然信服的另一面,也意味着可能会为了争权和上位而牺牲个体。

与高张玉敏的选择相对应的,就是公正党立委高政光,由于更在意民众利益,在意自己家人在铁路遭遇意外所关联的铁路建设,会提出反对意见,结果面临被罢免,还被帮扶自己的老师警告:“我们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显然,这种描述强调的是政治的有限性,指向执政者与政治共谋的某种必然。

除了改革的困难,制度的积弊和漏洞也在剧里不断被强调,通过倒叙,我们可以看到纵火案凶手胡冠骏从小恶发展到大恶的整个过程,关乎他自幼患上的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更关乎家庭教育的缺失、照护制度的不完善、辅育院的监管效果有限等。

这其中每个人都曾尽其所能,但每个环节又都存在漏洞,无法彼此支持和接力,因此胡冠骏总是处于被放逐的状态,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能拿他怎么办,怎样才是最好方案。

在四面漏风的社会里,恶自然循环往复,反复生成,难以避免。

关于“我们”的另一重视角,则是与政治不沾边的无辜的人,也就是更贴近你我的视角。

高政茗和牛祐荷,前者无辜为政治献祭,后者是胡冠骏的少年调查官,有心改善不够理想的少年犯现状,结果因胡冠骏纵火而意外死亡。

从这个视角去聊与恶的距离,并不是在质问受害者“为何受害”,也不是在求全责备,而是以此为警示,去聊无辜的人与恶的距离为何会如此之近。

剧集也给了答案,我们与恶的距离,跟人在视角上的局限有关。

这有时无关于我们是不是好人,甚至无关我们是怎样的人,只关于我们如何看待和界定他者。

而正是由于这样的局限,我们可能在无意中推动恶的发生。

高政茗会答应跟高张玉敏赴宴,有两个很重要的前提,一个是她自觉亏欠,认为自己作为私生女的存在,被骂是可以接受的,另一个是马亦森也出于自身经验,认为高张玉敏嘴狠心不坏,没有过多在意赴宴的危险性。

存在既定看法的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人容易陷入视角的盲区,忽略人往往拥有不同身份的复杂性,人性和善恶也并非恒定不变。

牛祐荷也是如此,她和马亦森秉承的信念都是病人会因为得到合适的治疗、管理和教化,拥有回到人群中的资格,而他们也同样没办法做太多的预防和准备,料不到疾病会如何影响人,也料不到缺失防治和监管、缺失家庭的长久支持,会给恶的酝酿提供多大空间。

我们会发现,无论我们身处政治还是身处普遍大多数,都会难免被这样的有限性所束缚,区别只是悲剧发生时,“暂时的幸存者”这个位置轮到谁。

而编剧之所以强调这一点,也是为了引出我们与恶如何共存的答案:看见二者的有限并正视,在这一基础上尽其所能,拉开与恶的距离。

回到剧的最开头,案件发生后的“现在”,高政光作为委员虽然面临被罢免,但依旧反抗政治的异化,坚持站在民众这边发声,对身边的侄子侄女也保持关照(孩子父亲是人格分裂患者并杀了法警)。

马亦森选择辞职,正视自己的悲伤,帮高政光照顾他的侄子侄女,没有让愤怒、仇恨持续转化向恶。

他们刚好一个处于政治之中,一个无关政治,但都以自己的个体行为与恶相互抵抗,阻止更多的负面循环。

由此,第二季再一次完成了对“我们与恶的距离”的深度审视,也试图推动我们审视自己。

就目前而言,保持审视依然必要,从这一意义上,这样的剧也自然是越多越好。

来源:老夏看商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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