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铁蛋儿，他叫狗剩。我上了大学，他上了实体清单，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但此狗剩非彼狗剩。此狗剩大名Godson，音译狗剩。后来狗剩可能也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听，于是改成了Loongson。但是贱名好养活啊，龙剩好听是好听，但一不小心，就上了美国实体清单。今天就讲

我叫铁蛋儿，他叫狗剩。我上了大学，他上了实体清单，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但此狗剩非彼狗剩。此狗剩大名Godson，音译狗剩。后来狗剩可能也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听，于是改成了Loongson。但是贱名好养活啊，龙剩好听是好听，但一不小心，就上了美国实体清单。今天就讲讲，咱们的同村发小，龙芯龙狗剩的故事。

一说起龙芯，很多人会跟，砂纸打磨的汉芯混淆。汉芯事件当事人，是上海交大陈进，第一个芯片发布在2003年2月。龙芯是中科院计算所搞的，第一个芯片发布在2002年8月，比汉芯时间还早。大家熟悉的华为海思，是2004年成立的。看来有影响力的芯片，基本都起步在那几年。

那龙芯是如何上马的？在计算所历史沿革里，只说计算所敏锐意识到芯片的重要性，于2001年开始研制，并没提太多细节。但对龙芯的研制，计算所却有详细资料。时任计算所所长的李国杰，写过一篇文章，叫《研制龙芯CPU的策略考虑》。这篇文章显示的发布时间是2009年，但看文末标注，应该是2002年写的。结合文章内容，应该是2002年，龙芯一号发布后，做的一次总结。

这篇文章重点讲了四个问题，我觉得今天仍有意义，所以重点讲一下。这四个问题分别是，跟随还是跨越？专用还是通用？独创还是兼容？分散还是集中？

首先跟随还是跨越。当我们在一个技术上，全面落后别人的时候，是跟在别人后面搞模仿？还是争取跨越式发展？文章说网上经常有人议论，说国外芯片公司有成千上万设计高手，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研发经费，中国才投几千万人民币，就想做先进CPU，那是在开玩笑。看到没？现在的互联网言论，跟2002年其实也差不多。

那在这种逻辑下，自然而然的选择是什么呢？就是从比较简单的芯片封装入手，建几条加工线，做老美甚至台湾不愿意做的事儿。然后先赚点儿钱，边赚钱边学本事，等技术上来了，再做芯片设计。文章说这也是西方希望看到的，世界分工模式。其实就是让咱，一直跟着他们学，他们不愿意做的咱来做。允许我们搞封装，但要想搞设计，得看这个设计，人家是不是已经淘汰了。淘汰了可以做，没淘汰就继续学，反正不能抢饭碗。

那李国杰是怎么看的呢？李国杰首先承认，跨越式发展确实很难，应该积极引进外资，搞搞封装厂测试厂。但他话锋一转又说，IC加工是资金高度密集产业，一条0.18微米（180nm）生产线，要投资15亿美元以上，并且先进IC设备，国外还限制对中国出口。所以高端设备管制这事儿，不是2018贸易战后才有的，是人家一直都没放松过。如果啥时候放松了，那大概率是搞出了更先进的型号，落后型号可以倾销了。

所以李国杰说，要在IC生产上实现跨越式发展，难度很大。但是芯片设计，是智力密集型产业，咱们人力资源相当丰富，更不缺聪明人。所以在芯片设计上，我们有条件实现跨越式发展。所以龙芯一上来，就是高起点，一步到位，跳过0.35、0.25微米，直接搞当时最主流的0.18微米。并且不从人家80年代技术模仿起，也不解剖别人芯片搞反向开发，一上来就强调自主设计。关键的，人家还没吹牛，经过一年努力，龙芯一号就搞成了，达到了预期目标。

现在我们经常说，咱们芯片设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代工。那这个芯片设计没问题，可是李国杰那代人，从2001年就开始奋斗了。没有哪个没问题，是突然没问题的，都是有卓越眼光的人，在提前布局。

那这么多芯片，计算所搞龙芯的时候，到底搞哪个呢？当时关于重点支持通用CPU还是嵌入式CPU，科技界有激烈争论。大部分人反对做通用CPU，原因是不认为我们能赶上，英特尔奔腾四的水平，还不如先做些电表控制芯片，身份证卡。但李国杰的观点是，通用CPU是IC技术发展的源头，最先进的IC制造工艺，都是先在通用CPU上使用。如果不敢碰通用CPU，就只能跟着别人，做技术的下游。所以他主张的，是做通用CPU。一般人想往容易的方向走，而李国杰想往难而正确的方向走。

第三个问题讲的是独创还是兼容。这里的兼容，指的是兼容英特尔x86之类的指令系统。李国杰的观点是，兼不兼容是市场行为，需要视龙芯的推广情况来定，不能一上来就搞不兼容。这里面吸取了曙光计算机的教训。曙光一号另起炉灶，完全不兼容，虽然拿了国家最高成果奖励，但很多现成软件都无法支持，最后卖不出去。

鸿蒙面临的也是同样的问题，如果它一开始就完全不兼容安卓，那搭载鸿蒙的手机就无软件可用，最后啥也干不了。

那这么多指令系统，到底兼容哪个呢？计算所最后选了MIPS。在这一选择中，起关键作用的是唐志敏，他是龙芯CPU的课题负责人。对于MIPS细节，我们不做太多解释，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

最后一个问题，分散还是集中。这一问题，是在芯片科研与产业化部分说的。当时主流观点认为，技术创新应以企业为主体，把钱投给企业，可以做一些短平快的产品。而把钱投给科研单位和大学，要不打水漂要么转化不成生产力。这估计跟之前科研思路有关，就像曙光计算机，拿了很大的奖，但最后因为不兼容，没有转化成人民币。

那是不是只要企业就行，不需要科研机构了呢？李国杰认为不行，他说国立科研机构，是国家创新体系，不可替代的一个环节。涉及国家安全，和战略需求的科研任务，比如CPU研制，需要一支国家队啃硬骨头。还说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是以弱胜强的法宝，而分散兵力似乎风险小，但实际会有更大风险。今天我们说集中力量办大事，说得理所当然，把它当成我们的法宝。但在当年，这条路线也是争论过的。以现在眼光看，历史无疑站在了李国杰这边。

但当时的国家队，也不是无所不能，计算所在微电子设计上，是有短板的。这里说是黄令仪，将计算所的科研人员，领进了微电子设计的大门。黄令仪，1936年出生，19岁入党。22岁华中工学院毕业，进入清华大学深造。26岁到中科院计算所工作。65岁退休，然后加入龙芯团队。2023年4月2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6岁。

龙芯研发策略定好了，谁来干呢？胡伟武干。胡伟武，便是实体清单上那个，龙芯中科的创始人。那为什么选择胡伟武呢？时任所长李国杰，写过一篇文章，《把重要项目交给缺少经验的年轻人》。说敢不敢把重要项目，交给缺少经验的年轻人负责，他曾面临两次重大考验，一次是把曙光一号交给樊建平，一次就是把龙芯交给胡伟武。

他说能挑重担的年轻人，要具备三个条件。第一，要有扎实的学术基础，和有望成为将帅人才的基本素养。第二，要有充分的自信心，和想打胜仗的激情。第三，要有高度的责任感，和完善自我的可塑性。每一条里都有个和，所以李国杰说的条件，总结下来总共是六条。那胡伟武是如何证明，自己是这个料呢？

文章说他直接给室主任打电话，说如果做不出CPU，提头来见。这里的室主任，不是李国杰，李国杰是所长，室主任是前面提到的，龙芯课题负责人唐志敏。那问题又来了，是谁给胡伟武的勇气，敢让他说提头来见？

李国杰在另一篇文章里，详说了此事。说胡伟武30出头，是中科大毕业的。当时回了趟学校，看见自己读书时，用小元件堆出来的8086印刷版，感慨万千。然后从中科大打电话过来，说要搞龙芯，搞不出提头来见。李国杰看他敢拿生命做担保，有信心有激情，就让他做了龙芯的带头人。

李国杰还说胡伟武，写过两篇文章，一篇《我们的CPU》，一篇《我们的“龙芯一号”》。说这两篇文章，在计算所网站都找得到。我没在计算所找到这两篇文章，估计是后来网站改版给改没了。《我们的“龙芯一号”》，我是哪儿哪儿都找不着。但《我们的CPU》，我在面包板论坛找到了，下面就重点说说这篇文章。

文章说2000年10月，计算所派胡伟武，回母校中科大做招生宣传。然后他在实验室里，看到了9年前，自己和同学手搓的，与8086指令级兼容的处理器，又燃起了搓芯片的热情。他知道所里在筹备CPU项目，于是就打电话给结构室主任唐志敏，主动请缨说一两年内把CPU搞出来，不然提头来见。

关于手搓8086处理器这个事儿，新京报2021年一篇文章里，有更详细的记述。说是1989年，胡伟武读大四的时候，和同学用电烙铁，把四百多个小芯片连接在一起，实现了x86指令系统。

1991年，胡伟武保送中科院计算所研究生，师从夏培肃院士。夏培肃是谁？她是中国计算机之母。前面咱讲过黄令仪，她是龙芯之母。所以在计算机芯片领域，女科学家真是尽显光辉。

夏培肃1923年出生，1947年赴英国留学。1950年，夏培肃在爱丁堡大学获博士学位，然后跟丈夫杨立铭商量着什么时候回国。杨立铭当时在给，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马克斯·波恩做助手。后来回国后在北大任教，也是院士。所以夏培肃先生，人家是夫妻双院士。

回到1950年，夏培肃夫妇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回国，华罗庚在归国途中，通过新华社播发了，《致中国全体留美学生的公开信》。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归去来兮！夏培肃夫妇看到后，决定尽快回国。回国后，夏培肃在清华大学电机系，做助理研究员。

1952年，华罗庚在中科院数学所主持工作，打算从清华大学调人，到数学所研究计算机。夏培肃得知消息后，欣然前往。一同前往的还有闵乃大和王传英。三人在华罗庚支持下，组成了我国第一个计算机研究小组。1958年前后，闵乃大和王传英，因故不再进行计算机研究，只剩夏培肃一人坚持。

1959年，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撤回了所有援助。全世界都认为，中国的计算机科学，将就此停滞。但就在第二年，夏培肃主持设计的“107计算机”研制成功。这是中国自主研制的，第一台通用计算机。

夏培肃不光造出了，中国第一台通用计算机，还培养了中国第一批计算机人才。前文提到的李国杰、唐志敏、胡伟武，都是夏培肃的学生。其中胡伟武口述的夏培肃事迹，又格外传奇。胡伟武说他读博期间，有两年时间，都在焦虑毕业问题。他的博士论文，被老师盯着改了26稿，答辩的时候，与初稿已经完全不同。

胡伟武说他后来带学生，自问做不到夏老师这个地步。论文改26稿，固然说明夏培肃先生，育人尽心尽责。但同时也说明，胡伟武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没有半路逃跑。而夏培肃愿意帮他改26稿，也说明看中他孺子可教。如果稀泥糊不上墙，谁愿意帮你改26稿。所以当胡伟武，给唐志敏打电话的时候，他敢说造不出CPU提头来见。如果没胆量说这句话，那都对不起夏培肃，给他改的26稿。

当然为了保住脑袋，胡伟武也很拼命。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在2001年8月19日，苏联解体10周年纪念日，就用狗剩把Linux跑了起来。这里的狗剩，按后文说法，应该只是CPU的逻辑设计，然后在FPGA(现场可编程门阵列)上做了验证，并没有流片。

在胡伟武这篇文章里，还提到了开头没有查清的，龙芯上马的细节，说龙芯项目是李国杰直接推动的。当时因为种种原因，计算所在CPU研发上，得不到上级支持。最后李国杰把龙芯，作为所内项目，自己给做了起来。胡伟武说这是他工作10年来，第一次不用立项申请而直接开题。所以龙芯CPU总体来说，是李国杰主推，唐志敏负责，然后胡伟武带着人干。

2021年1月19日，中国科学报发过一篇文章，比较生动地讲述了这段历史。文章说2002年，胡伟武春节没回家，带着课题组铆着劲儿，要搞出第一台，不依赖洋人CPU的计算机。这年是马年，他们还在宿舍门口，贴了副对联。辞旧岁狗剩横空出世，迎新春龙芯马到成功。胡伟武说当时取名狗剩，是取个贱名好养活。所以龙芯不是先起了个洋名Godson，然后音译成狗剩。而是直接起了狗剩，然后音译成了Godson。

为了龙芯1号早日上线，胡伟武团队干出了996的节奏。新京报一篇文章里，说他们算过一笔账，中国芯片落后这么多，如果和人家一样，每周5天每天8小时，那是很难赶上的，所以得拿出两弹一星的拼命精神。有一年夏天，他们在办公室，干了六七天没回家，身上都臭了。65岁退休后，加入龙芯团队的黄令仪，也是亲自上阵，一天到晚拖着鼠标。

2002年8月10日，龙芯1号研制成功，中国终于有了自主研发的芯片。胡伟武还给龙芯1号取了第二个名字，夏50。为的是纪念恩师夏培肃。夏培肃1952年到计算所工作，到2002年龙芯1号研制成功，正好是50年。

龙芯1号研制成功后，马上又面临新的问题。李国杰在《研制龙芯CPU的策略考虑》，这篇文章中说，龙芯1号研制成功后，马上面临研制更高性能的龙芯2号，与尽快将龙芯1号产业化的矛盾。如果龙芯1号卖不出去，研制龙芯2号也没多大意义。

为化解这一矛盾，2002年计算所与综艺股份合作，成立了神州龙芯，负责龙芯1号的转化工作。但从分工来说，胡伟武的重心，还是在龙芯2号研发上。根据人民日报一篇报道，龙芯团队在2号3号研发上，继续了之前的拼命精神，经常两三天吃不下饭，然后干完活，又一口气炫光17个盘子。

但2010年龙芯3号研制成功后，胡伟武工作方向发生了变化。新京报一篇文章说，胡伟武意识到，龙芯不能继续在，中科院体制内做下去了。科研要为经济服务，不然写再多论文，拿再多奖都没用。2010年，龙芯团队多数骨干辞职下海，很多博士直接放弃了博士学位。胡伟武也做出了很大牺牲，放弃了评院士的机会。

龙芯团队走出这一步，估计跟汉芯事件也有关。汉芯1号虽然发布在2003年，但事情败露是在2006年。新京报后来一篇文章中说，汉芯造假事件引发大量关注，舆论矛头指向自主处理器。龙芯因为名字与汉芯相近，也被误伤。团队成员向胡伟武抱怨，他也只能淡淡地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做下去，才能让别人相信我们。

估计这件事后，国家在支持自主CPU研发上，也会有所疑虑。所以龙芯要想做下去，只能离开体制自谋出路，于是有了龙芯中科（loongson）。狗剩正式变成了龙剩。

龙芯中科招股书显示，公司成立于2008年，出资方是中科院计算所，下属的转移中心和中科算源。胡伟武团队，应该是花了两年时间过度，在2010年正式集体下海。

公司刚开始非常困难，说是到了发不出工资的地步。但龙芯团队核心成员，没有一个被人高薪挖走。人民日报一篇文章说，2013年龙芯最困难的时候，计算所又拿出500万元，支援龙芯发展。最后一直到2015年，龙芯中科终于实现了盈亏平衡，芯片广泛应用在党政、能源、电力等领域。

2022年6月21日，龙芯中科向科创板递交了招股书，这才终于熬出了头。但招股书一开头，就写了与MIPS的专利纠纷。前面咱们说过，龙芯在决策自主还是兼容的时候，选择了兼容MIPS。没想到20年前这个选择，却给现在留下了隐患。

关于这个诉讼，龙芯中科在交易所第二轮问询答复里，有详细交代。原来最早2011年，龙芯中科就与MIPS公司，签署了技术许可合同，双方合作一直非常愉快。但在2018年12月26日，上海新成立了个芯连芯公司，这公司控股股东是一串英文，企业类型为港澳台投资。

官网我也去看了，说是美国硅谷，中国大陆及台湾半导体精英团队，组建的一个公司。2019年初，该公司拿下了，MIPS在中国区的独家经营权。然后2019年5月、9月，MIPS公司和它母公司，向龙芯中科发函，说跟龙芯中科的合同，转让给了上海芯连芯，让龙芯以后把钱交给芯连芯。

龙芯中科收函后，先是向对方单方面转让合同的行为，表示了反对，但之后还是向芯连芯，支付了2019年，和2020年一季度的版税。但是2020年，芯连芯在美国把MIPS告了，然后MIPS申请了破产保护。这下龙芯中科懵了，他多次联系MIPS，试图确认版权问题，但MIPS一直没有回复。而龙芯中科与芯连芯之间，是没有任何合同关系的，所以从2020年二季度开始，龙芯中科就没再向芯连芯支付版税。

后来的事儿我们也知道，2020年龙芯中科，推出了自主研发的龙架构，彻底跟MIPS撇清关系。开发一个自主指令集并不难，前面咱也说了，计算所2001年就有这个实力，只是为了方便市场推广，才选择了MIPS。

芯连芯也非常机智，紧跟着就告龙架构侵权。但龙芯中科在回复函里说，根据第三方权威机构，出具的检测报告，龙架构跟MIPS没有半毛钱关系。终于在2023年2月8日，龙芯中科发布公告，说法院已经判了，龙芯中科胜诉。

芯连芯不服，又提起上诉。然后2023年7月12日，北京高级人民法院给出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所以龙架构，是中国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龙架构，没有任何专利问题。三代人的努力，终于在这一天，彻底站稳了脚跟。

夏培肃，培桃育李。李国杰，国之英杰。胡伟武，十分威武。有人说李国杰跟胡伟武，都是夏培肃的学生，应该是两代人啊，怎么能说是三代人。可你看他们年龄，就是三代人啊。从1952年夏培肃进计算所开始，都已经70年了。只能说夏培肃育人生涯太长，把本应是徒孙那代人，也顺带给教了。

但是挡住了诉讼，也没挡住实体清单。2023年3月6日，龙芯中科上榜了，刚好在专利案初审判决后，你说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不过实体清单也并没有，挡住龙芯的脚步。2023年11月28日，3A6000发布，达到了2020年上市的，第10代酷睿四核处理器水平。

其实龙芯不光要做芯片。2022年11月18日，胡伟武在扬子晚报上说，未来十年，他能建成第三套体系。这里他说的不是他要，而是他能。所谓第三套体系，就是独立于wintel和AA的，第三套芯片和操作系统生态。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胡伟武在龙芯官网上说，没有什么比为人民做龙芯，更有意义的事业了。我们生逢其时，使命在肩。

来源：科工洞洞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