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1年,有个叫赵泰来的中国人突然放弃中国国籍,跑到英国去捡垃圾。
1991年,有个叫赵泰来的中国人突然放弃中国国籍,跑到英国去捡垃圾。
街坊邻居都说他疯了,放着身价亿万的收藏家不当,
竟然穿着捡来的旧西装,开着二手小货车满街收纸箱,
谁见了都摇头:"好端端的中国富豪,怎么落魄成捡破烂的?"
他倒乐呵呵的,蹲在垃圾堆里翻泡沫板,嘴里还念叨:"这破烂里藏着宝贝。"
谁也不知道,这个被嘲笑"败家子"的中国人,车里装的其实是能震动世界的秘密。
赵泰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赵泰来
清朝驻外大使伍廷芳是他曾外祖父,打小在古董堆里长大,
跟着家里老先生学字画鉴赏,十五岁就能辨出宋代高仿。
1969年父母突然过世,香港的姨妈郑月娥把他接了过去。
这位姨妈是香港豪门,还请了岭南画派大师赵少昂教他画画。
1981年姨妈病重,把他叫到床前,颤巍巍塞过来一个檀木盒子,
里头除了遗嘱,还有串沉甸甸的铜钥匙。
“海外有批东西,你得守好,现在不能说,也不能让人知道”,说完这话没几天,老人就咽了气。
1982年深秋,赵泰来揣着那串铜钥匙坐了13小时飞机到伦敦,转火车去肯特郡的庄园。
老管家引他到主楼后墙,指着块松动的青石板:“夫人说钥匙开这里。”
铜钥匙插进地窖锁孔,咔嗒一声转不动,倒腾半天才对上齿,厚重的铁门“吱呀”开了道缝。
他举着手电往里照,光柱扫过的瞬间,
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地上,战国青铜剑插在木箱缝里,剑鞘还泛着暗光;
北宋汝窑笔洗摞到半人高,天青色釉面在暗处发着幽光;
明清官窑瓷器从地窖这头堆到那头,墙上挂着唐伯虎的《溪山渔隐图》、文徵明的小楷手卷,
连墙角麻袋里露出来的,都是带血丝的和田籽料。
他数了三天,玉器、瓷器、青铜器、字画……足足六万多件。
这哪是宝藏?赵泰来抹了把冷汗,心里只冒一个念头:麻烦来了。
他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地下工作”。
白天开着小货车满街转,家具店扔的泡沫板、电器包装纸箱,见了就往车上装,
邻居笑他“捡破烂的中国佬”,他嘿嘿笑,把纸箱拆开铺平,小心垫在青铜器周围。
夜里打着手电筒下地下室,一张桌子、一盏台灯,登记、分类、裹棉纸,一忙就到天亮。
有次搬战国青铜鼎,脚下木箱突然散架,三百多斤的鼎砸下来,左脚五个脚趾当场血肉模糊。
他咬着毛巾在地上滚,没敢叫救护车,自己用绷带缠紧,躺了半个月才勉强下地。
夜里整理时,手电筒光扫过墙角,银环蛇盘在唐三彩马肚子上吐信子,他抄起铜镇纸砸过去,
蛇没打着,倒磕掉清代珐琅彩碗一块瓷,心疼得直抽气。
十年里,他没睡过囫囵觉,手指磨出厚茧,腰累得直不起来。
直到2002年深秋,最后一箱明代青花瓷封箱,他瘫坐在地上数木箱,整整238个。
地下室里霉味混着尘土味,他摸出姨妈给的铜钥匙,在掌心搓了搓,
该琢磨怎么把这些“麻烦”运回国了,可运费像座大山压过来。
光是清理就花光了积蓄,一件宋代官窑瓷器的防震包装就要用三层泡沫板裹着软布,
装裱一幅唐代佛经手卷,请伦敦专家修复就花了70万港币。
1990年冬天,他和妻子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算账,把存折摊开一看,连运费的零头都不够。
妻子知道他的脾气,没多问,只说“肯辛顿那套公寓要不先挂牌?”
他摇摇头,直接联系了房产中介,要卖就卖肯特郡那栋带地窖的庄园别墅,
那是姨妈留给他的遗产,市价800万英镑。
中介来看房时直咂舌,说他疯了,“放着豪宅不住去捡垃圾,现在还要卖房运破烂?”
报纸上开始叫他“世界上最穷的亿万富翁”,香港亲戚打电话来骂他“败家子”,
连捡垃圾时认识的老邻居都劝他“留几件瓷器养老”。
他把卖房合同拍在妻子面前,指着报纸上的骂名笑:
“你看,他们懂什么,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回家。”
1991年他就开始办捐赠手续,英国海关查得严,每件文物都要出具来源证明,
光是文物清单就列了97本,每页都盖满中英海关的红章。
1995年第一批文物运到广州艺术博物院,4.7万余件玉器瓷器字画,
工作人员点了三个月才入库,专家说光这批藏品的价值就抵得上半个布达拉宫。
1998年他又往广州番禺宝墨园送了1万多件,商周青铜鼎、战国玉璧、汉代陶俑摆在园子里,
当地老人摸着宋代瓷瓶哭,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全的老物件。
2000年中国历史博物馆派人去伦敦接收7千多件,其中一幅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残卷,
拍卖行早就估价8千万英镑,他眼皮都没眨直接捐了。
这些年陆陆续续捐出去的文物,国外拍卖行私下算过,总价值远不止8亿人民币。
有记者追到捐赠现场问他“现在算哪国公民”,他正蹲在地上帮工作人员搬唐三彩,
头也不抬:“我捐的是中国的东西,自然是中国的人。”
赵泰来算过一笔账:放弃亿万身家、英国国籍、伦敦豪宅,
换来十年捡垃圾、砸断脚趾、蛇虫爬过手背,最后把四万七千件文物送回中国。
有人说他傻,放着富翁不做偏当“破烂王”,可他摸着那些从地窖里抢救出来的青铜器,
纹路里还沾着英国泥土,突然笑了:“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回家。”
他没得到一分钱奖励,连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但商周的青铜鼎在广州博物院亮了相,
唐代的佛经手卷在宝墨园铺展开,这就够了,有些账,不能用金银算,要用民族的根来算。
来源:分享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