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娘看上个落魄秀才,坚信他们是真爱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06 15:33 2

摘要:"小姐这招式好生奇怪,但看着真厉害!"丫鬟小桃捧着汗巾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

「赵郎才不是图我的钱!我们是真爱!」

我娘看上个落魄秀才,不惜散尽家财,坚信那是真爱。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冷笑:不就是PUA吗?

那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去醉春楼赎个清倌出来—

「娘!他才不是图我的钱!我们是真爱!」

以"真爱"治"真爱",看谁演得更深情!

01

我站在沈府后花园的空地上,深吸一口气,摆出格斗起手式。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我猛地出拳,带起一阵风声。

"小姐这招式好生奇怪,但看着真厉害!"丫鬟小桃捧着汗巾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

我嘴角微扬,连续几个侧踢,动作干净利落。

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已经十六年,前世学的现代格斗技巧倒是一点没忘。在这个女子以柔弱为美的时代,我这身本事可算得上惊世骇俗了。

"明月!明月!"母亲柳氏的声音从回廊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收势转身,看见母亲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男子约莫三十出头,面容清瘦,一副书生模样,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沈府的亭台楼阁。

"娘,这位是?"我接过小桃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这是秦修远秦先生,城西有名的才子。"母亲脸颊微红,竟露出少女般的羞怯,"娘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心头一紧,母亲这副模样我再熟悉不过了——三年前父亲病逝后,她每每遇到中意的男子都会这样。

果然,母亲下一句话便是:"娘决定与秦先生成亲了。"

秦修远拱手作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沈小姐有礼了。常听令堂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不同凡俗。"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这书生表面恭敬,眼底却藏着算计。我沈明月可不是好糊弄的,前世作为商业精英,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秦先生过奖了。"我假意微笑,"不知先生现在何处高就?家中还有何人?"

"明月!"母亲轻斥,"怎可如此无礼?"

秦修远摆摆手:"无妨。回小姐话,在下目前寄居城西书院,家中尚有老母一人。惭愧,家道中落,功名未就,实在惭愧。"

我注意到他说"家道中落"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而非羞愧。有意思。

"娘,女儿有些体己话想单独与您说。"我挽住母亲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您了解这人底细吗?女儿总觉得他..."

"明月!"母亲皱眉,"修远才不是图咱们家的钱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爹走后,娘第一次这么开心..."

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的光芒,我暗自叹息。父亲去世后,母亲像变了个人,从端庄持重的沈夫人变成了渴求爱情的怀春少女。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那些"真爱"卷走不少钱财,若非我暗中阻拦,沈家产业怕是要损失惨重。

"娘,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拍拍她的手,"只是婚姻大事,总该慎重些。"

"你放心,这次不一样。"母亲信誓旦旦,"修远已经答应,成亲后会把老母接来同住,亲自侍奉我呢!"

我差点笑出声——这话反过来听还差不多。看来得亲自查查这秦修远的底细了。

当晚,我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出沈府。城西赌坊灯火通明,我躲在暗处,果然看见秦修远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阴沉地与几个彪形大汉交谈。

"再宽限几日...等婚事一成,沈家的银子还不都是我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随风传来。

我冷笑一声,悄声离去。

次日一早,我直奔城中最大的青楼"醉仙居"。老鸨见我女扮男装也不点破,只殷勤询问需要什么样的姑娘。

"我要见楚星河。"我拍出一锭银子。

老鸨面露难色:"楚公子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我赎他。"我又拍出一锭金子。

半刻钟后,我见到了这位名动洛安城的清倌。他站在窗前,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得不似风尘中人。

"沈小姐。"他微微颔首,竟一眼认出了我的身份,"醉仙居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我挑眉:"你认识我?"

"沈家大小姐,洛安城谁人不识?"他唇角微扬,"只是不知沈小姐为何要来赎一个男子?"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你帮我演一场戏。条件随你开。"

楚星河静静看了我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好,我答应你。"

当天傍晚,我带着楚星河回到沈府。他换了一身月白色锦袍,玉树临风,比那秦修远不知出众多少。

"娘!"我挽着楚星河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女儿也找到真爱了!这是楚星河,女儿刚从醉仙居赎出来的!"

母亲和秦修远正在厅中品茶,闻言差点打翻茶盏。

"明月!你疯了?"母亲脸色煞白,"他是个...他是个..."

"清倌。"我坦然接话,"星河才不是图我的钱!我们是真爱!"

楚星河配合地执起我的手,深情款款:"伯母,我对明月一见倾心。虽出身微贱,但此心可鉴。"

秦修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我心中暗笑——

"胡闹!"母亲柳氏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明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个青楼男子回府,传出去成何体统?"

我紧紧挽着楚星河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又很快放松。他演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娘,您能找真爱,女儿为何不能?"我眨着眼睛,故作天真,"星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那些酸腐书生强多了。"

秦修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手中的折扇"啪"地合上。我暗自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楚星河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沈夫人,秦先生。在下虽出身风尘,但洁身自好,从未做过有辱斯文之事。今日得蒙明月小姐垂青,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他的声音清朗如玉磬,举止优雅得体,哪里像个青楼出身的?我不禁侧目,这人演技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母亲被噎得说不出话,秦修远则眯着眼睛打量楚星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位...楚公子,"秦修远刻意在称呼上顿了顿,"不知赎身花了多少银两?想必沈小姐破费不少吧?"

这话明摆着暗示楚星河是图我的钱。我正欲反驳,楚星河却轻笑一声:

"秦先生多虑了。明月小姐赎我,不过五十两银子。"他顿了顿,"倒是听闻先生近日在城西赌坊欠下三百两赌债,不知还清否?"

厅内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我震惊地看向楚星河——这事我昨夜才查明,他如何得知?

秦修远脸色大变:"胡言乱语!我秦某堂堂读书人,怎会涉足那等腌臜之地?"

"是吗?"楚星河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那这借据上的签名,想必是有人冒充先生了?"

我抢过一看,正是秦修远亲笔所写的借据,画押处还按了手印。这下连母亲都变了脸色:"修远,这是怎么回事?"

秦修远额头渗出冷汗:"锦娘,这...这定是有人陷害!我..."

"娘,您看,秦先生连自己欠债都不敢承认。"我趁机火上浇油,"这样的人,怎配做我沈家的女婿?"

母亲看看我,又看看秦修远,眼中满是挣扎。最终,她叹了口气:"今日大家都累了,此事容后再议。明月,你先带这位...楚公子去安顿吧。"

离开正厅,我拽着楚星河直奔我的院落。一进门,我便将他按在墙上,匕首抵住他的咽喉:"说!你怎么会有秦修远的借据?你到底是谁?"

楚星河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沈小姐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

"少废话!"我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一个青楼清倌,哪来的本事弄到这种证据?"

楚星河忽然抬手,我只觉腕间一麻,匕首便落入他手中。他的动作快得我根本没看清!

"沈小姐,我若是敌人,你现在已经死了。"他将匕首调转方向,递还给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秦修远。"

我接过匕首,警惕地后退两步:"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楚星河整理了下衣襟,"只是恰好知道些他的龌龊事罢了。沈小姐若想查他,我可以帮忙。"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破绽。直觉告诉我,这人很危险,但暂时可以合作。

"好。"我收起匕首,"你先住西厢房。记住,在府中我们是'恩爱眷侣',别露馅了。"

楚星河拱手一礼:"遵命,我的大小姐。"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让我耳根莫名发热。

当晚,我辗转难眠。三更时分,忽闻院中有轻微响动。我悄悄起身,从窗缝往外看——月光下,楚星河手持一柄长剑,正在院中舞剑。

他的剑法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凌厉无比,剑锋所过之处,落叶无声分为两半。这哪是什么清倌?分明是个绝世高手!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练完一套剑法,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借着月光细细端详,脸上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哀伤。

第二日一早,小桃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不好了!夫人要和秦先生提前成亲,说是三日后就办喜事!"

我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这么快?母亲这是铁了心要嫁啊!

"楚星河呢?"我急问。

"楚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有要事。"

我皱眉,这家伙刚来就乱跑?正想着,忽见秦修远带着两个陌生男子从回廊经过,神色诡秘地往后院去了。

直觉告诉我没好事。我悄悄跟了上去,躲在假山后,听见秦修远压低声音说:"...就按计划行事。先把那碍事的丫头解决掉,她娘自然任我摆布..."

我心头一凛,这厮果然没安好心!正想靠近些听清楚,忽然脚下一滑,踩断了一根树枝。

"谁?"秦修远厉喝。

我转身就跑,却见那两个陌生男子已经包抄过来。就在危急时刻,一道白影闪过,楚星河不知从何处出现,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两人放倒在地。

"明月,没事吧?"他拉住我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我摇摇头,再看秦修远,早已溜之大吉。

"你干什么去了?"我抽回手,质问道。

楚星河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查秦修远。这些是他这些年行骗的证据,受害者不止你母亲一个。"

我翻看那些文书,越看越心惊——秦修远专挑有钱寡妇下手,骗财骗色,已有三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这些...母亲看了肯定会醒悟的!"我激动地说。

楚星河却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陷入情网的人,往往不愿面对真相。"

我咬住下唇,知道他说得对。母亲现在被爱情冲昏头脑,未必会信这些。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她跳火坑?"

楚星河沉吟片刻:"先拖住婚事。我有个计划..."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我心跳莫名加速。我强自镇定,听完他的计划,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不过..."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星河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晨光中格外耀眼:"因为...我们是'真爱'啊,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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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入赘?"秦修远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又迅速换上笑容,"锦娘,这...这恐怕不妥吧?"

母亲柳氏也皱眉看我:"明月,你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

我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余光瞥见楚星河站在一旁,一副温顺模样,心里暗笑这家伙演技真好。

"娘,女儿思来想去,沈家就我一个女儿,若您外嫁,家业无人继承啊。"我放下茶盏,故作忧愁,"不如让秦先生入赘,这样您既能与真爱相守,家业也不外流,岂不两全其美?"

楚星河适时插话:"是啊,伯母。我与明月成亲后也打算入赘沈家。真爱无关姓氏,只要能相守就好。"

他说得情真意切,要不是知道我们在演戏,我差点就信了。

母亲明显动摇了,看向秦修远:"修远,要不..."

秦修远脸上肌肉抽搐,强压着怒火:"锦娘,我秦家虽贫,但也是书香门第,这入赘之事..."

"秦先生是嫌弃我沈家吗?"我立刻反问,"还是说...您另有所图?"

厅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秦修远死死盯着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明月!"母亲呵斥,"怎么说话的?修远,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秦修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此事...容我考虑几日。"

散席后,秦修远匆匆离去,想必是去和赌坊的人商量对策了。母亲责备我几句也回了房,厅里只剩我和楚星河。

"他会上钩吗?"我小声问。

楚星河唇角微扬:"狗急跳墙。他欠赌坊的钱月底到期,拖不起。"

正说着,小丫鬟端来两盏新沏的茶:"小姐,楚公子,请用茶。"

我正要接过,楚星河却突然拦住:"等等。"

他取出一根银针,探入我的茶中,银针立刻变黑。我大惊失色:"有毒!"

楚星河厉声问那小丫鬟:"这茶谁让你送的?"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是...是秦先生身边的小厮说小姐要新茶..."

"果然忍不住了。"我冷笑,随即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楚星河的手,"母亲!他可能也对母亲下毒!"

我们匆忙赶往母亲院落,幸好她只是小憩,尚未饮茶。我命人将茶悄悄倒掉,又派心腹盯着厨房,严禁不明食物送入。

回到我院中,我仍心有余悸:"今日若非你警觉,我怕是要遭殃了。你怎么知道茶里有毒?"

楚星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我一粒:"先服下这个,防患未然。秦修远刚才看你的眼神充满杀意,我不得不防。"

我吞下药丸,好奇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懂武功,识毒药,还会查案,绝不可能是个普通清倌。"

楚星河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确实不是清倌。三个月前,我潜入醉仙居是为了查一桩案子,恰好遇到你要赎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掩护。"

"什么案子?"

"抱歉,暂时不能说。"他摇头,"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对沈家无害,反而秦修远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决定相信他一次:"好,我暂且信你。不过你若有半点欺瞒..."

"任凭处置。"他郑重承诺。

当晚,我辗转难眠,起身到院中散步,却见楚星河房中还亮着灯。我悄悄走近,听见里面传来低语声。

"...计划有变,秦修远提前动手了...保护好沈小姐...那东西还在查..."

他在和谁说话?我贴近窗缝,想看清楚,不料门突然打开,楚星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沈小姐有偷听的习惯?"

我尴尬地直起身:"这是我的府邸,我想去哪就去哪。"

楚星河轻笑,侧身让出一条路:"要进来坐坐吗?"

我本应拒绝,但好奇心驱使我走进了他的房间。屋内简朴整洁,桌上摊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关于秦修远的信息。

"你真的很关注秦修远。"我翻看那些笔记,"为什么?"

楚星河给我倒了杯茶:"他牵涉到一桩大案。具体细节我不能透露,但可以告诉你,他背后还有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官府的人?"

"不完全是。"他含糊其辞,"总之,我们现在目标一致——阻止秦修远得逞。"

我点点头,忽然注意到墙角立着一把剑,正是昨夜见他舞的那把。剑鞘古朴,上面刻着精致的云纹。

"你的剑法很好。"我忍不住说,"能教我吗?"

楚星河挑眉:"沈小姐不是已经会武功了吗?你那套拳法...很特别。"

"那只是些粗浅功夫。"我摇头,"对付不了真正的高手。"

他沉思片刻,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的脸。我心跳骤然加速,僵在原地。

"骨骼不错,是练武的料子。"他一本正经地评价,松开手,"好,我教你。不过很辛苦,不准叫苦。"

我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谁怕谁!"

接下来的两天,楚星河开始秘密教我剑法。他的教学严厉得不近人情,一个动作要重复上百遍,直到完美为止。我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却咬牙坚持,不想被他看扁。

第三天清晨,我刚练完剑,小桃急匆匆跑来:"小姐!夫人决定今晚就和秦先生定亲!说是请了族老来见证!"

我握剑的手一紧:"这么快?一定是秦修远搞的鬼!"

楚星河擦着汗走过来:"看来他等不及了。按计划行事?"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是时候揭开他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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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快来见过几位叔公。"母亲柳氏满面春风地招呼我,身旁坐着几位沈家族老,秦修远则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站在一旁。

我穿着素雅的衣裙,乖巧地行礼:"见过各位叔公。"

楚星河跟在我身后,也恭敬行礼。几位族老见他气度不凡,纷纷点头致意,只有秦修远脸色阴沉。

"锦娘啊,你确定要这么快定亲?"一位白胡子族老问道,"沈家如今就剩明月一个女儿,你这一嫁..."

"三叔公放心。"母亲笑着打断,"修远答应入赘沈家,不会让沈家断了香火。"

我心中冷笑,秦修远果然妥协了,看来赌坊逼得很紧啊。

"娘,女儿有件事想请教秦先生。"我故作天真地问,"听闻城西赌坊近日死了个伙计,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秦先生常去那里,可知道此事?"

厅内瞬间安静。秦修远脸色大变:"胡说什么!我何时去过赌坊?"

"奇怪,那这借据..."我从袖中掏出楚星河给我的证据,"上面明明有秦先生的签名画押啊。"

族老们传阅着借据,脸色越来越难看。母亲慌张地看着秦修远:"修远,这是怎么回事?"

秦修远强作镇定:"伪造的!这绝对是伪造的!沈明月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故意陷害我!"

"是吗?"楚星河突然开口,"那这些呢?"

他变戏法般又拿出一叠文书,全是秦修远这些年在各地行骗的证据,有借据、地契、甚至还有几封被他骗过的寡妇的血书。

"秦修远,本名秦二狗,专门挑有钱寡妇下手,先骗感情再骗钱财,已有三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楚星河冷冷道,"柳夫人不过是他的第四个目标罢了。"

母亲颤抖着手翻看那些证据,脸色越来越苍白:"这...这不是真的..."

"锦娘!"秦修远跪倒在地,"你相信我!这些都是他们编造的!我对你是真心的啊!"

我正要反驳,忽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说是要找秦先生讨债!"

秦修远面如死灰。我冷笑:"秦先生,要不要请债主进来当面对质?"

族老们已经怒不可遏:"好个无耻之徒!竟敢骗到沈家头上!"

母亲呆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显然深受打击。我心疼地抱住她:"娘,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还不晚。"

秦修远见大势已去,突然暴起,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我刺来:"贱人!坏我好事!"

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谁知秦修远虚晃一招,竟转向母亲!千钧一发之际,楚星河闪电般出手,一掌击飞秦修远的匕首,随即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绑起来!送官!"族老们怒喝。

家丁们一拥而上,将秦修远捆了个结实。他挣扎着,恶狠狠地瞪着我:"沈明月!你别得意!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楚星河闻言,眼神一凝,上前低声道:"你背后是谁?"

秦修远狞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待秦修远被押走,族老们安慰母亲一番也告辞了。厅里只剩我、母亲和楚星河三人。

母亲呆坐良久,忽然抬头看我:"明月...娘对不起你...又差点..."

我心疼地抱住她:"娘,不怪您。是那秦修远太狡猾了。"

母亲抹着泪,看向楚星河:"楚公子,今日多亏了你。之前我对你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楚星河恭敬行礼:"伯母言重了。保护明月是我的责任。"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我们真的是相爱至深的情侣。我耳根发热,忙岔开话题:"娘,您休息吧,我去处理秦修远的事。"

安顿好母亲,我和楚星河并肩走在回廊上。夕阳西下,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俊美得不似凡人。

"今天谢谢你。"我真诚地说,"没有你,我和母亲恐怕..."

"职责所在。"他淡淡一笑,随即正色道,"不过秦修远的话不可不防。他背后可能真有人。"

我点点头:"我会加强府中戒备。对了,你的身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楚星河沉默片刻,忽然拉起我的手:"跟我来。"

他带我来到府中最高的观景亭,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山脉:"看见那座山了吗?那里有个云隐山庄,是我家。"

"云隐山庄?"我惊呼,"那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楚家?"

"正是。"他神色黯然,"三个月前,山庄遭人袭击,全庄上下百余人,只我一人逃出。我追查凶手至今,线索指向一个神秘组织,秦修远就是他们的外围成员。"

我震惊不已:"所以你不是为了查秦修远才接近我,而是为了查他背后的组织?"

楚星河点头:"一开始是。但现在..."他深深看着我,"保护你也成了我的重要任务。"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谁、谁要你保护!我自己能行!"

他轻笑,忽然伸手拂去我发间的落叶:"沈明月,你知道吗?你倔强的样子,很可爱。"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慌乱地后退两步:"少、少来这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吗?"他步步逼近,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那为什么在所有人面前,你要装作和我情深似海的样子?"

"那是策略!"我强辩道,背已抵上亭柱,退无可退。

楚星河一手撑在我耳侧的柱子上,俯身靠近:"那现在呢?也是策略吗?"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我心跳如鼓,几乎要蹦出胸膛。就在这暧昧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家丁们的惊呼声。

"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我们立刻分开,楚星河神色一凛:"调虎离山!快去看看你母亲!"

我们匆忙赶回母亲院落,幸好她安然无恙。但当我检查府中情况时,发现关押秦修远的柴房被人从外面撬开,他已经逃之夭夭。

"果然有同伙。"楚星河沉声道,"接下来他们会更加疯狂。"

我握紧拳头:"那就让他们来吧!沈家不是好惹的!"

楚星河看着我,忽然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沈明月。"他顿了顿,"不过,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我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平息。是啊,有他在,似乎没什么好怕的。

秦修远逃走后的第三天夜里,我正伏案查阅账本,窗外忽然传来"嗒"的一声轻响。

我立刻吹灭蜡烛,从枕下抽出匕首。自从秦修远逃脱,府中戒备森严,这声响绝不寻常。

"明月,是我。"楚星河低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我松了口气,开窗让他进来。月光下,他一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小声问。

他摘下蒙面巾,神色凝重:"跟踪秦修远。他逃到了城外的黑虎寨,那里是赌坊背后的势力。"

我心头一紧:"他有什么计划?"

"今夜会有人袭击沈府。"楚星河从怀中取出一张简易地图,"我偷听到他们的计划,分三路进攻,主要目标是账房和你母亲的院落。"

我立刻起身:"我去叫醒母亲和家丁们。"

楚星河拦住我:"别打草惊蛇。我已经通知了你信得过的几个护院,让他们暗中戒备。你母亲那边我安排了人保护。"

我惊讶于他的周密安排,更惊讶的是他对沈府人手的了解——连我都不知道那几个护院是绝对可靠的。

"你什么时候..."

"做戏做全套。"他打断我,嘴角微扬,"既然是你的'真爱',自然要了解府中一切。"

我耳根发热,忙岔开话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擒贼先擒王。"楚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秦修远会亲自带人来抓你。我们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他详细说了计划,我边听边点头,最后忍不住问:"你经常做这种事吗?计划这么周密。"

楚星河沉默片刻:"云隐山庄被灭门前,我是少庄主,从小学习兵法谋略。"他语气平淡,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可惜那天我不在庄中,否则..."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拍拍他的肩:"今晚我们一起为山庄讨回一点利息。"

他深深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子时刚过,府中果然有了动静。我按计划独自在房中"熟睡",实则手握匕首,全神戒备。

忽然,窗户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借着月光,我认出正是秦修远!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贱人,今日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秦修远狞笑着逼近床榻。

就在他伸手要掀帐子的瞬间,我猛地从床后闪出,匕首直取他咽喉!秦修远大惊后退,还是被划破了肩膀。

"臭丫头!给我抓住她!"他捂着伤口怒吼。

两个大汉扑来,我灵活闪避,使出格斗术中的擒拿技巧,一个过肩摔放倒一人。另一人见状,抽出钢刀劈来,我堪堪躲过,却被他逼到墙角。

千钧一发之际,窗户再次打开,楚星河如鬼魅般跃入,剑光一闪,那大汉的钢刀应声而断!

"没事吧?"他挡在我身前,头也不回地问。

"没事。"我喘着气回答,"母亲那边?"

"安全。"楚星河简短回答,目光锁定秦修远,"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

秦修远脸色惨白,突然吹了一声口哨。瞬间,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的援兵到了!

"走!"楚星河一把拉起我,冲出房门。

院子里已是一片混乱。十几个黑衣人正在与护院们厮杀。我认出其中几个是赌坊的打手,出手狠辣,已有两名护院倒地不起。

"背靠背!"楚星河低喝一声,与我背对背站立。

一个黑衣人挥刀砍来,我侧身闪避,同时出拳击中他腋下要害。楚星河的剑法则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精准地让一个敌人失去战斗力。

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杀出一条血路。但敌人实在太多,渐渐我们被逼到墙角。

"沈明月,投降吧!"秦修远站在远处叫嚣,"只要你交出地契和账本,我可以饶你不死!"

我冷笑:"做梦!"

楚星河突然低声道:"我数到三,你往左滚,我往右,然后攻他们下盘。"

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一、二、三!"

我们同时动作,敌人显然没料到这一招,阵型顿时大乱。楚星河剑光如虹,瞬间刺倒三人。我也夺过一把钢刀,砍伤两人大腿。

就在局势即将逆转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屋顶跃下,长刀直取我后心!

"明月小心!"楚星河大喊一声,猛地推开我。

"嗤"的一声,长刀划过楚星河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衣。

"星河!"我惊呼一声,怒火中烧,手中钢刀毫不留情地刺入偷袭者的腹部。

楚星河虽然受伤,剑法却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杀气。敌人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溃逃。

"别让秦修远跑了!"我大喊。

然而为时已晚,秦修远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剩下的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战斗终于结束。

我顾不上追击,急忙扶住楚星河:"伤得重吗?"

他摇摇头:"皮肉伤,不碍事。"

但鲜血已经浸透了他整条袖子,我心疼不已,扶他回房,命人取来金疮药和干净布条。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

楚星河挑眉:"沈小姐这么主动?"

"少贫嘴!"我红着脸呵斥,"不脱怎么包扎?"

他轻笑一声,小心脱下上衣。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身体——精瘦却肌肉分明,除了新伤,还有几道旧疤痕,最显眼的是左肩一道狰狞的箭伤。

"这些都是..."

"江湖生活的一点纪念。"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刀伤虽不深,却很长,看着就疼。可楚星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为什么要替我挡刀?"我低声问,"以你的身手,明明可以击落那把刀。"

楚星河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看不得你受伤。"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的眼神如此专注,仿佛我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我...我没事的。"我结结巴巴地说,手上包扎的动作却不自觉放轻,"你以后别这样了,太危险。"

"那要看沈小姐以后的表现了。"他忽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若是再莽撞行事,我还得救。"

我气得用力系紧布条,他"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活该!"我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又检查了一遍包扎是否牢固。

这时,母亲匆匆赶来,看到楚星河赤裸的上身和血迹,惊呼一声:"天啊!楚公子受伤了?"

"小伤而已,伯母不必担心。"楚星河彬彬有礼地回答,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杀气。

母亲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多亏你保护明月,否则..."她哽咽了一下,"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伯母客气了。"楚星河看了我一眼,"保护明月是我的责任。"

母亲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在我和楚星河之间来回扫视,忽然露出恍然的表情:"我明白了。明月,你之前说和楚公子是'真爱',娘还不信,现在看来..."

"娘!"我急忙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母亲促狭地问。

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楚星河却突然握住我的手,对母亲郑重道:"伯母,我对明月确实真心实意,只是不知明月心意如何。"

我震惊地看向他,心跳如擂鼓。这家伙在说什么?我们明明只是合作关系!

母亲欣慰地笑了:"好,好。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我去看看府中损失。"

待母亲离开,我立刻甩开楚星河的手:"你疯了吗?为什么那么说?"

楚星河不慌不忙地穿上我递来的干净衣服:"我说的是实话。"

"什么实话?我们明明只是..."

"一开始是。"他打断我,忽然凑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松木香,"但现在不是了。沈明月,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我的脸烧得厉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正当我不知如何回答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楚公子!不好了!"是小桃的声音,"夫人她...夫人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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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星河同时变色,顾不得刚才的暧昧,急忙冲出门去。

"怎么回事?"我抓住惊慌失措的小桃,"母亲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小桃哭道:"夫人说要去祠堂上香,让奴婢去取披风。等奴婢回来,夫人就不见了,只在桌上发现这个..."

她递过一张字条,上面潦草地写着:"想要你娘活命,明日午时独自带地契来黑虎寨。"

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倒。楚星河及时扶住我,沉声道:"别慌,我们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声音发抖,"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楚星河坚定地说,"秦修远要的是钱,不是命。伯母暂时安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黑虎寨是赌坊的大本营,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一个人去无异于送死,但若带太多人,又怕他们伤害母亲。

"我去联系几个朋友。"楚星河突然说,"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对付黑虎寨有经验。"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在这里有朋友?"

"云隐山庄虽灭,但江湖上还有朋友。"他简短回答,"你准备地契,我去去就回。"

不等我回答,他已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楚星河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云隐楚家,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据说与朝廷都有联系。他为何会沦落到醉仙居当清倌?又为何对我如此尽心尽力?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命人取来地契,又准备了银票,以防万一。

天蒙蒙亮时,楚星河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背负双斧;一个是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腰间别着一排飞刀;最后一个竟是位女子,一袭红衣,英姿飒爽。

来源: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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