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初恋和好那晚,我砸毁了婚房,离婚移居,从始至终,他神色冷漠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06 19:35 3

摘要:还记得他跟我说「我对你动心了,嫁给我好吗」的时候,我以为我总算能幸福了。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周漾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抡着斧子。

那些镶着琉璃边的相框,还有水晶摆台,在我手里碎成了一地渣。

我还是觉得不够,又把那本厚厚的婚纱照集扔进火里。

看着它们在火中蜷曲、变黑,最后化成灰。

好像只有这样,我心里那口恶气才能顺出来。

黑烟呛得我直咳嗽,一股烧塑料的怪味。

周漾就站在那,隔着烟和火,冷冷地看着我。

他一直这样,永远是这样。

不管我多难过,多崩溃,他都觉得无所谓。

直到最后一丝火苗也熄了,他才抬眼看我。

「气消了?」

「消了就回屋吧,天冷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看着他,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周漾,我们离婚吧。」

1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

只是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行吧。」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屋。

行吧。

两个字,又把我彻底打垮。

我站在那儿,心像被炸过一样,满地狼藉。

还记得他跟我说「我对你动心了,嫁给我好吗」的时候,我以为我总算能幸福了。

我以为我偷偷喜欢他那么久,终于等到了。

他终于看见我的心,被我打动,愿意和我在一起。

可我没想到,结婚才是噩梦的开始。

周漾,亲手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2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绵绵突然跳了出来。

它是周漾送我的兔子。

每次我难过,它都陪着我,像家人一样安慰我。

它一直很乖,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待在笼子里。

就像以前的我。

它好像知道我要走,趴在我脚边,缩成一团毛球,还用小嘴蹭我的脚趾。

这个家,大概只有它,会舍不得我。

我还是把它抱了起来。

周漾刚好洗完澡出来,他擦着头发,水珠从胸口滑到腹肌。

他还是那副清冷得像月亮的样子。

当初就是这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让我一眼就陷了进去。

从那以后,我满脑子全是他。

「我要带走绵绵,你有意见吗?」

他没说话,瞟了一眼我的行李箱,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你随意。」

走到门口,他又问了一句。

「若瑜的生日宴,你还去吗?」

若瑜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

可他从来不记得,我妈也一样。

他们心里都有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而我,只是他们眼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我不去不是更好吗?毕竟你和若瑜才是媒体口中的金童玉女。」

「我呢,不过是个只会发疯嫉妒的恶毒女人,是你们幸福故事里的绊脚石!」

他还是没说话,继续抽着烟。

直到他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才愣了一下。

我走出大门,他始终没再开口。

3

我搬到了云城提前买好的小公寓。

刚安顿好,就接到航空公司的电话。

他们说绵绵在运输途中受惊,死了。

「对不起,辛女士,后续处理我们会负责到底。」

电话那头是客服公式化的歉意。

我愣了几秒,还是开口了。

「那麻烦你们给它找个阳光好的地方,它喜欢晒太阳。」

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平静,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好的,辛女士。」

挂了电话,我机械地在行李箱、快递盒、收纳袋里翻找止痛的东西。

刚才搬箱子时,不小心闪了腰。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贴膏药,对着镜子准备贴,屋里突然啪的一声,断电了。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意识想扶住什么,结果又打碎了东西。

碎裂声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

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断了。

我放声大哭。

打碎的东西,就像我烂透的人生。

妈妈不爱我,朋友不爱我,丈夫也不爱我。

就连唯一忠诚的绵绵,也这样离开了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我。

他们让我顾全大局,考虑周氏,考虑周漾,考虑所有体面。

却从没问过我好不好。

是痛、是难过、是委屈,还是崩溃。

从若瑜回国那天起,一切都乱了,全乱了。

4

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开门一看,是个头发花白、面容和善的老人。

他提着一盒鲜花饼:「听说这住了人,我代表院里来看看新邻居。

昨晚停电了,没吓着你吧?」

看我一脸懵,他赶紧自我介绍:

「我叫林庆正,是隔壁敬老院的院长。」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们。」

老人很亲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尽管找我们」时,我鼻子有点酸。

好像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稳住情绪,笑着接下了他的好意。

收拾好之后,我也带了点东西去隔壁。

敬老院不大不小,是个四合院,林院长见我来,特别热情。

「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院子里一台新钢琴上。

「这个啊,是慈善机构送的,说是让我们陶冶情操。」

「可惜啊,我们这儿没人会弹……」

从茶水间出来,他递给我水,见我盯着钢琴,就解释道。

「我来试试。」

我坐下,弹起了《梦中的婚礼》。

琴声很快吸引了其他老人。

他们一个个走出来,围在我身边。

一曲结束,老人们都鼓起掌来。

林院长立刻邀请我教大家弹钢琴。

我想了想,答应了。

刚站起身,忽然从旁边屋里冲出一个中年女人。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是小颜,你是小颜对不对!」

我愣住了,林院长赶紧解释:

「她是詹阿姨,年轻时带孩子来这玩,结果女儿掉水里没了。」

「她一直自责,后来精神出了问题,总觉得女儿没死,只是走丢了,只要留在这就能等回来。

听说她女儿钢琴弹得很好,家里人接她好几次,她都不肯走,唉……」

我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

詹阿姨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激动。

我一时心软,实在说不出「您认错人了」。

于是,我握住她的手,说:

「是,是我,妈,我回来了。」

5

晚上回到住处,我收到了若瑜的消息:

「听说你和周漾离婚了?是因为我吗?」

「你别冲动,他就算喜欢我也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

「你看,我正在帮你劝他,放心,他很快就会回去找你道歉。」

我看着照片,那是我之前发朋友圈说想和周漾一起去的那家餐厅。

后来他总说没空,我们一直没去成。

可现在,他却陪她坐在那家餐厅最抢手的位置。

照片里,她还无意间露出了那条粉钻手链。

那条手链,本来是周漾要送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前一天,若瑜拍场哭戏怎么都出不来,周漾为了哄她,把手链送给了她。

而那次,他连我生日都忘了。

之后,就再也没提过。

我看着这几条消息,没回。

没过多久,周漾也发来一条:

「这家的烤鱼不错,下次带你来尝尝。」

「你等了很久的那条项链,我买到了,快递今天就到。」

这是周漾求和的老套路。

每次吵架,他都这样。

送礼物、请吃饭、晚上再使点「温柔攻势」,哄我原谅。

而我,每次都扛不住,最后只能妥协。

他大概以为这次我也会像以前一样心软。

可这次,不会再有那种可能了。

真是讽刺。

一个在挑衅,一个在求和。

这些年,我夹在中间,来回拉扯。

那种在他到底在不在乎我之间反复摇摆的感觉,我受够了。

想都没想,我把他们俩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6

敬老院的日子很平静,陪老人们聊天,和他们简单相处,我觉得很充实。

周末,我拿着写好的曲谱去找詹阿姨,院子里忽然站了个陌生男人。

男人眉眼间和詹阿姨有点像,五官深邃,气场很强,长得也很帅。

从他的穿着和举止来看,明显是个有钱人。

「这是陈珩,詹阿姨的儿子。」

林院长向我介绍。

陈珩站在詹阿姨旁边,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试探和审视。

听到詹阿姨叫我小颜,他眉头皱了一下,但没说话。

晚上,老人们在院子里活动,他趁我一个人在厨房忙,特意过来搭话。

「刚看了我妈发给我的你弹钢琴的视频,挺不错的。」

「你这水平,在这儿教老人,有点浪费了。」

他语气里像是夸奖,又有点惋惜。

但我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

于是我淡淡一笑:「你放心,我对詹阿姨没别的想法,我只是心疼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因为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他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带着歉意看着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比较谨慎。」

「我明白。」

几句话后,我们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林院长突然走进来,拉住我:

「馨馨,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家人,快去看看……」

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解下来,刚出门,就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眼神四处打量。

林院长好心给她倒了杯水,她客气地接过,放在桌上,一口没喝。

詹阿姨则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见我出来,詹阿姨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小颜,你快说,你是我的女儿!」

「她非说她是你的妈妈,可她根本不是,就不是……」

我安抚着詹阿姨,又朝陈珩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

他扶着詹阿姨进屋后,我跟着母亲走出了敬老院。

「你是不是疯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居然敢提离婚,还敢跑出来这么久!」

「谁给你的胆子,赶紧给我回去!」

一点弯子都不绕,刚出大门,母亲就揪住我耳朵,一顿骂。

「我不回去!」我挣开她的手,揉着耳朵看她。

「我在这儿挺好的,不用你操心。我和周漾不可能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

母亲话没说完,一辆电动三轮车经过,扬起一阵灰尘。

她立刻抬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就这种破地方,你怎么待得下去!」

「我告诉你,就算周漾出轨又怎样?那种男人不都这样?说到底是你自己不争气,没保住孩子,还让你那个闺蜜钻了空子。」

那个孩子,是我心里最深的伤疤。

听到这,我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我说话难听,可我也是为你好。」

「不就是个孩子吗?没了再怀一个不就行了?」

她说完又拉住我,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

「你放心,我托人弄了个偏方,保证你和周漾一下就能怀上,只要有了孩子,他在外面怎么胡来,都会因为孩子有所顾忌的!」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她从不管我想要什么,受了什么委屈,心里有多疼。

只会按她的想法,把她那些强加在我身上。

自从她改嫁后,她就再也没管过我。

我被欺负,被孤立,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妈是小三。

她从不在意,不在意我身上又多了多少伤,不理会我哭到崩溃的样子。

她只会装没看见,还让我忍着,别给她丢人。

她只在乎她生的儿子能不能在宋家站稳脚跟。

只在乎我的婚姻能不能给她带来好处。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我跟你说清楚,我不爱他了,我不想和他过了!」

「你真是为我好?不就是看上周家的钱权吗?怎么?你在宋家生的儿子没用了?一个周家还不够,非得这么糟蹋我?」

「啪」的一声,母亲给了我一巴掌。

「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这个白眼狼!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死也只能死在周家。」

她不管不顾地抓住我,硬要把我拉到旁边的黑色宾利上。

我拼命挣扎,「我不去!」

「她说她不去,你没听见吗?」

陈珩突然出现,拦住了我母亲。

「你又是谁?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管?」

「孟芷兰女士是吧?代我向您先生宋国威宋总问好。」陈珩说着递出一张名片。

母亲看完,眼神愣了一下。

气势一下子软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有本事,看来今天我是带不走你了。」

说完,她又好奇地打量了陈珩几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7

「你还好吗?」

陈珩看着我的脸问道。

脸上的刺痛还在扩散,一想到母亲那势利的眼神,我就一阵难堪,只好别过脸,不说话。

「我妈担心你,让我出来看看。」

「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赶紧解释。

「没事,反正再糟也糟不过现在了。」

我抬头看他,「我先回去擦点药,别告诉詹阿姨我受伤了。」

陈珩点点头,转身回了敬老院。

我回到住处,拿出冰袋敷了敷脸。

等消肿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你没跟你妈一起回来?」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不是周漾还能是谁?

他这几天一边和若瑜到处参加活动,新闻、热搜全是他们的暧昧互动。

一边又换着号码给我发那些示好的消息。

现在,他大概是没空亲自来找我,就让我妈来当说客,想让我回去。

我没理他的问题,直接问:「离婚协议你签了吗?」

他一下挂了电话,根本没回答。

我盯着屏幕几秒,冷笑一声,把那个号码也拉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照常去敬老院教老人们弹钢琴。

同时用「小颜」的身份陪着詹阿姨,她明显开朗了不少。

陈珩时不时过来,看到詹阿姨笑容多了,他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甚至会跟我聊些日常。

我心里那些积压已久的阴霾,就在这些平淡温暖的日子里慢慢散了。

平安夜前一天,我从敬老院活动完回到家,突然又停电了。

我熟练地搬来梯子检查门外的电箱,结果一脚没踩稳,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可下一秒,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事吧?」

是陈珩。

「我……我没事。」

我急着站稳,结果又崴了一下脚。

陈珩再次扶住我:「别动,小心二次受伤。」

黑暗中,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而我因为脚疼,手心微微出了汗。

他好像察觉到我的不适,直接把我横抱了起来。

「我、我真没事,你不用……」

可他好像没听见,还是抱着我往屋里走。

大概是因为我们刚才都吓了一跳。

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我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

夜色中,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怎么的,我也有些脸红发烫。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和陈珩同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周漾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

8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滑到陈珩抱着我的手臂上,来回扫视。

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裂开了。

他冲上来,一把推开陈珩。

「谁准你碰她!」

我失去支撑,摔在台阶上。

他却像没看见,失去理智地朝陈珩挥了一拳。

陈珩看了我一眼,立刻反手扣住周漾,用力把他推开。

周漾踉跄着摔在地上。

陈珩转身扶起我,「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摇头,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

「我没事,倒是你,你受伤了!」

可这个动作,好像又刺激了周漾,他猛地站起来,又冲过来。

眼看他的拳头又要落下,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周漾!」

周漾愣在原地,满脸震惊。

好像不敢相信我竟然打了他。

他死死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旁边的陈珩,忽然笑了。

「怪不得妈都劝不回你。」

「所以……是因为他,对吗?」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离婚协议我还没签!」

他声音陡然拔高,死死盯着我。

「手续没办完,我们还算夫妻。」

「你现在这叫出轨,懂吗?辛馨!」

9

出轨!出轨!

他怎么敢用这个词说我!

他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听着他那句威胁,我心里压抑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周漾,这世上最没资格对我说出轨的人,就是你!」

我压住情绪,朝陈珩使了个眼色。

陈珩立刻明白,「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院子。

我彻底转向周漾,眼神冰冷。

「你现在要跟我算出轨这笔账?」

「那好,我今天就跟你算清楚!」

我点开手机,调出照片,一张张给他看。

「跨年夜,你带若瑜看烟花,她靠在你怀里,你们笑得甜蜜。」

「情人节,你抱着喝醉的若瑜上车,她揪着你衣领,在你耳边说醉话。」

「结婚纪念日,你和若瑜在同一个酒店房间,她穿着浴袍跟你碰杯。」

「还有我砸婚纱照那天,你照样去了若瑜的生日会,她在天台亲了你侧脸,身后无人机还拼了个love!」

……

我一张张翻,一字字念给他听。

这些,都是若瑜只对我可见的朋友圈。

以前我也在想,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要这样对我。

后来我懂了。

在若瑜眼里,我就是个趁虚而入的小偷。

毕竟一开始,她和周漾才是两情相悦。

「如果你觉得肢体接触就算出轨。」

「那按我的标准,你早就该下地狱了!周漾!」

周漾站在那儿,听着我的控诉,满脸错愕。

他还是想解释:「我和若瑜那是为了周氏……」

「别再跟我提周氏了!周氏跟我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对她到底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俩真当我是傻子吗?!」

10

我和周漾、若瑜,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若瑜家境不好,所以从上学时的生活费,到后来的工作机会,我和周漾都会帮她。

若瑜长得漂亮,性格也开朗,周漾一直喜欢她,却始终没说出口。

但我看得出来,若瑜对周漾,也有点意思。

本来我打算把对周漾的暗恋永远藏在心里。

可大学毕业一年后,若瑜突然被星探看中。

公司要送她出国发展,镀层金再回来,归期没定。

于是,周漾在她走前跟她表白了。

可若瑜没答应,选了事业。

后来,周漾家里出事,他父母和哥哥在车祸中去世。

周氏公司瞬间乱成一团。

从小被宠着的周漾根本不会经营公司。

内部股东虎视眈眈,外面对手也蠢蠢欲动。

周氏被他搞得一团糟。

就在这时,若瑜功成名就回国。

她果断和原公司解约,加入了周漾的公司。

这对周漾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若瑜签约周氏第一天,公司股价直接涨停。

那时,是我和周漾结婚的第二年。

一家快倒闭的娱乐公司,来了个断层顶流,那简直是救命稻草。

若瑜一个人撑起了周漾的公司。

周氏需要若瑜撑场面。

所以,周漾离不开她。

他们为了流量和话题,总是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

就算有些暧昧举动被拍到,他们也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习惯。

公关做得滴水不漏。

可只有我知道,他们表面下藏着多少暗流。

他们能光明正大地暧昧,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就是因为他们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周氏。

「离婚协议你不签又怎样?有意义吗?」

「我们早就没路走了,你也不爱我,不是吗?」

周漾没说话,只是皱紧眉头,攥紧了拳头。

像是在忍耐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像剖白一样开口:

「我们三个,就这样……不好吗?」

11

靠!

有那么一秒,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刚才说的,是人话吗?

「周氏需要若瑜,我也需要你。」

「我放不下她,也离不开你。」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恳求。

「辛馨,你说过,不管怎样,你都会在我身边的。」

这句话,我确实说过。

那是周漾家里出事的时候。

那段时间,他一直走不出亲人去世的阴影,情绪很不稳,甚至想过轻生。

我怕他做傻事,神经整天绷得紧紧的。

一边帮他稳住股东,一边没日没夜守着他,小心翼翼观察他的情绪,照顾他的生活。

那时,我还把周漾家里的事告诉了若瑜。

可她为了自己的事业,除了发条慰问短信,再也没联系过他。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当我看到他手腕上还是出现了自残的痕迹时,我彻底崩溃了。

在我眼里,他从小到大那么阳光、那么耀眼。

突然变成那副样子。

那种心疼,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我紧紧抱住他,安慰他说:

「你别怕,周漾。」

「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那天晚上,我陪他喝了很多酒。

他醉得不省人事,还发了高烧。

我就守在旁边,喂他吃药,给他换毛巾。

他那时候一直看着我,忽然对我说:

「馨馨,我真的对你动心了。」

「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他说着,还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真的很怕失去我。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那份小心翼翼、卑微的感情。

可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眼神。

贪恋、炽热、真诚又脆弱。

我以为,那是他酒后吐真言。

我以为,人最脆弱时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以为,我真的走进了他心里。

后来我才明白,那只是他感动了自己,一场「爱上我」的自我催眠。

他在最无助的时候,想用结婚的方式,给自己找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亲人。

「周漾,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也没那么伟大,能容忍自己的婚姻里一直有别人。」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12

「我不会走。」

「馨馨,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回心转意。」

周漾没走,非要赖在我这住下。

我没理他。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滚。

果然,不到两小时,他就接了个电话。

他走到门口时,还想跟我解释点什么。

那时我正坐在客厅用平板弹琴,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没过几天,若瑜也来找我了。

她身份特殊,约我在县城外的一家高档餐厅。

去见她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

我走进包厢时,头发和衣服都湿了,脸冻得通红。

若瑜看见我,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拢了拢身上的名牌披肩,跟我打了声招呼:

「来了啊。」

直到我走近,她都没站起来。

只是让服务员拉开椅子,给我倒了杯水。

「馨馨,你看看你,怎么连伞都不带?」

「都流过产的人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看着都心疼。」

她故意揭我伤疤,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茶。

全程没看我一眼。

我压住火,装作淡定,回她,「不劳你这位大明星费心。」

「说到我流产,还真得谢谢你,那天怎么就这么巧从威亚上摔下来。」

有些事,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

若瑜回国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本来经期就不准,那会儿又把心思全放在周漾身上,加上我瘦。

等查出来,孩子都快四个月了。

我记得那天,在去医院检查的路上,周漾高兴地跟若瑜说这个消息。

电话那头,她顿了一下,才笑着恭喜我。

可我们刚到医院门口,周漾就接到剧组的电话。

说若瑜从威亚上摔下来,被救护车拉走了。

周漾急疯了,掉头就走。

他把我放下车,关车门时,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围巾被夹住了。

那天北城下着雪。

他一踩油门,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就被带得摔了一跤。

围巾从脖子上被扯掉。

而他的车,越开越远。

他根本没察觉,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我。

和我腿下慢慢渗出的血。

从手术室出来后,我刷到的第一条新闻。

就是周漾抱着脚受伤的若瑜离开医院的画面。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也是那一刻,我意识到,这场关于周漾的梦,该醒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得谢谢你,至少让我和周漾没多一个牵绊,这样离婚也简单多了。」

她眼神一顿,又笑了笑,「别开玩笑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

「你真想和他离婚,又怎么会给我发这个?」

她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推到我面前。

那是我发给若瑜的一张照片。

那天为了让周漾走,我特意拍了他坐在我沙发上的照片,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发了过去。

我知道,若瑜一定会搞点「事」把他叫回去。

而周漾对她,永远都是第一优先,没例外。

其实来之前我就懂她的意思——

她想确认我是不是真要和周漾离婚。

听说那天晚上周漾为了找我,第一次放了她鸽子。

而我发的那张照片,让她更慌了。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她现在这副淡定,全是装的。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辛馨,你知道从以前到现在,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可能是因为我的目光,也可能是她觉得我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突然抬头,语气有些失控。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虚伪的样子!」

「你真想离婚,流产那次就该离了,何必拖到现在?」

13

其实流产住院那天,我就给周漾发了条消息:

「周漾,我们离婚吧。」

可我刚做完手术,情绪也不稳,脑子有点懵。

再加上若瑜的头像和周漾真的很像,那条消息直接发给了她。

等我发现时,已经撤不回了,她也没回我。

结果第二天,突然有个业内不知名的离婚律师来医院找我。

就算我真想离婚,对这种不请自来的人,我还是觉得被冒犯了。

所以我当场拒绝了那个律师。

可从那以后,我和周漾要离婚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媒体结合他和若瑜的互动,开始猜测周氏掌门人婚姻破裂,是不是和秦若瑜有关。

周氏不能承受任何关于若瑜的负面新闻,周漾的婚姻也牵连股价。

于是,我住院期间,周家的亲戚、股东、甚至核心员工,一个个以各种名义来看我。

他们拐弯抹角地说,周氏正处在关键时期,我不能跟他闹离婚。

他们苦口婆心,要我权衡利弊,让我顾全大局。

他们一个个带着目的来,又匆匆忙忙地走。

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流产才住的院。

有些人带来的礼物,居然是流产的人不能吃的螃蟹。

整个月子期间,我都被这些人打扰个不停。

我妈知道后,直接给我办了出院,把我骗到宋家在远郊的一栋别墅里。

美其名曰让我静养。

可刚住进去,她就收走我所有通讯工具,还派人看着我,不让我离开别墅半步。

「你就在这好好养身体,也好好反省。」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周家闹离婚!」

那时候周漾在干嘛呢?

他陪若瑜养好脚伤后,又马不停蹄地带她去国外参加时装周、电影节,还在欧洲到处玩。

等他们尽兴而归,周漾才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从我妈手里接我回去那天,我已经被连日囚禁吓得不成样子。

后来,他在记者面前重新向我求婚,又带我去补拍婚纱照,还主动联系婚庆公司,说要为我补办婚礼。

我麻木地接受着他那些带着愧疚的补偿。

他还说,等这阵子过去,他就会和若瑜解约。

他一次次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可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媒体开始炒作他和若瑜的CP感。

那些所谓的「颜值即正义」的网友,翻出我流产时惨白的照片,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他们说我,既没长相也没能力,配不上周氏CEO。

说若瑜和周漾才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说我只会拿流产来道德绑架周漾。

还说我就是挡在他们俩之间的碍眼存在。

其实我知道,自从周氏股东们察觉我和周漾的婚姻不稳,他们就开始为若瑜铺路,引导舆论。

而这些,周漾全都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不阻止,就是因为我那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一切爆发点,是他和若瑜签约的那场记者会。

他确实没和若瑜续签经纪约,因为她直接成了周氏的股东。

他们换了一种更紧密的方式,继续纠缠。

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

周漾在她签完字后,甚至当着记者说: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多么深刻的定义。

看到这句话时,我正拆着因工期延误才刚到的婚纱照。

照片上那些亲昵的姿态和笑脸。

在我眼里,瞬间变成了一张张恶心又讽刺的表情。

我终于彻底爆发,翻出工具箱里的斧子,把它们拖到院子里。

拼命地砸。

狠狠地砸。

人好像永远只有付出代价才会成长。

不就是舍不得自己那么多年的沉没成本吗?

不就是不甘心这样退出,成全若瑜,显得自己像个失败者吗?

不就是暗恋多年的白月光吗?

说到底,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这样折辱自己,让自己像个笑话?

想通这些后。

我终于明白,原来放下,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原来放下,真的那么轻松。

14

那天和若瑜的谈话,不欢而散。

她行程紧,没多待就走了。

之后我继续留在敬老院,陪詹阿姨和几位老人弹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过几天下来,院里的老人们多少看出我有些心事。

但他们都很有默契,从不多问。

后来,我以詹阿姨为灵感,写了一首关于母亲失去孩子的钢琴曲。

我给那首曲子取名《小颜》。

当我在院子里弹完,所有老人都为我鼓掌,詹阿姨更是当场落泪。

这些天,在陈珩和大家帮助下,詹阿姨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她已经明白,我不是小颜。

她的小颜,早就去了很远的地方。

林院长学会了用手机直播。

他听说我曾在国际钢琴比赛拿过冠军,非要给我办一场直播发布会。

到了那天,院里的老人们都为我忙前忙后。

会做衣服的林奶奶,亲手给我做礼服。

会化妆的赵阿姨,帮我盘发上妆。

会开车的宋爷爷,为了仪式感,特意去镇上租了辆好车,绕着县城开了一圈送我到敬老院。

葡萄架上挂满了彩灯,钢琴后面的墙上,挂着葛爷爷写的横幅——「钢琴演奏家辛馨女士个人演奏会」。

还有两位学过播音的徐爷爷和沈爷爷,穿上西装站在镜头前,字正腔圆地为我报幕。

我看着这群可爱的老人。

心里暖得像有东西在流淌。

他们让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原来我是这样被人在乎着、爱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

第二年春天,我把《小颜》正式发到了网上。

不到一周,这首曲子因为情感浓烈,在短视频平台播放量破亿,彻底火了。

我也因此接到了独奏会邀约和代言,甚至有剧组想趁热打铁找我拍戏。

这些我都没有拒绝。

人生不该给自己设限。

我本就该抓住每一个对我有利的机会。

可总有人不想让你好过,当我连续三次被剧组「退货」时,我终于察觉不对劲。

于是我找到陈珩: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15

若瑜来找我,是一周后。

她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眼神却依旧带着倨傲:

「辛馨,你什么意思?」

一周前,我把查到的她藏在国外的一些「旧事」发给了她。

里面的内容和尺度,足够让她在娱乐圈身败名裂。

这次,换我抿了口茶,看向她。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好有个狗仔要爆你的料,我念在旧情,帮你买下来了。」

她半信半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好心:「真的?」

我没回答。

当然是假的。

那些证据是我特意让陈珩去查的。

我就是想让她也尝尝那种患得患失、惶恐不安的滋味。

那天之后,我面对各种采访时,总爱绕着她的那些旧事,不点名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在社交平台上,我也总发些带「若」或「瑜」字的暗喻文案。

暗讽有些人表里不一,道德有亏。

让网友去猜,去揣测。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会在这种时候格外敏感。

她特意组了个团队,专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哪怕不是关于我,他们也紧张得不行。

动不动就公关,动不动就发律师函。

这些反常举动,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口碑,有些合作方嫌她事多,干脆不合作了。

在我持续戏弄」和她接连损失资源的情况下,她的心态越来越不稳定。

甚至在重要场合频频走神、失态。

人一旦爬得高,就特别怕哪天摔下来。

我要做的,就是握着那支不知何时会扎向她的回旋镖。

一点一点地,磨她的心态。

让她错乱,让她无法自控。

终于,在我发了一条暗讽她「道德败坏」的微博后,秦若瑜彻底崩溃了。

她发疯似的冲进我家,上来就揪住我的衣领。

「你到底想怎样?这样折磨你很开心吗?」

「就算我勾引了你丈夫又怎样?周漾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我!」

「在这段感情里,你才是「小偷」,你才是第三者!」

「若瑜,你先冷静一下……」

我本来是想提醒她,她身后还架着我的手机。

可她越说越激动,越来越失控:

「我不冷静,我凭什么冷静!你们这种上流阶层的人,懂不懂我们这种人的难处!」

就算我抢你资源又怎样?还不是被你们这种人逼的!」

「你和周漾都一样,从没瞧得起过我!」

「当初你们帮我,是真心的吗?不就是变相炫耀你们有资源,满足你们那点高高在上的施舍心罢了!」

「你们根本没正眼看过我!」

「真重视我,周漾为什么不直接签我进周氏?」

「你真重视我,怎么不让我去你继父公司?」

「你们不这么做,不就是不想我过得比你们好!」

「我就是靠身体换资源又怎样?走捷径又怎样!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你凭什么不满意?还要这样威胁我、折磨我?」

「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被我超越,被我玩弄的感觉!」

我从不知道,若瑜原来是这么看我和周漾的。

这些话,后来一字不差地被放到了网上。

因为那时,我正在开一场钢琴直播。

她发疯的样子,被完整地录了下来。

一瞬间,她声名扫地。

紧接着,她的剧被停播,代言被撤,剧组除名,综艺镜头全打码……

一个顶流的崩塌,只需要这么一瞬。

16

因为若瑜的事,周氏的其他问题也被扒了出来。

税务漏洞、天价违约金、艺人被逼自杀……

一条条关于周氏的负面新闻,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爆出。

一夜之间,原本业内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娱乐公司,股价暴跌,市值蒸发了几十亿。

完全挡不住的颓势。

一些周氏的股东见苗头不对,立刻跑路。

还有些老股东和董事,早就对周漾那种靠单一流量撑着的经营方式不满。

这次若瑜的塌房,正好给了他们发难的机会。

于是,后来他们处处给周漾下绊子。

没了若瑜这个台柱子,周漾再也镇不住场,在一群老狐狸董事和股东面前节节败退。

最后被踢出局,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这段时间,我也没忘再补他一刀。

当我带着律师团队和拟好的离婚协议再找他时,他终于不再纠缠,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其实,从他第一次拖着不签离婚协议开始,我就已经走法律程序了。

只是那时,法院以「感情尚未破裂,不予支持」为由驳回了我的申请。

之后,周漾就一直用各种方式联系我。

先是寄礼物,又大老远飞来看我。

帮我修院子,还帮我挑了一只新的宠物兔。

可惜那只兔子又在运输途中死了,没能送到我手上。

除了为那只兔子惋惜,我全当没看见。

我了解周漾的性子,也知道他那点自尊。

以前他不肯离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能给我好生活。

现在他什么都没了,自然也不想拖累我。

只是从民政局出来那一刻,他还是问我:

「如果一切重来,没有若瑜,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我说:「如果重来,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

那一刻,他眼眶红了,嘴唇抖着,像是剜心般的痛从眼里流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

「好,我明白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周漾。

因为第二天,他就从周氏集团的楼顶,一跃而下。

17

那之后,我在一次活动上偶然撞见了母亲。

我刚出电梯,就看见她正抓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生,在走廊上不停打她耳光。

旁边还有一个大腹便便、裹着浴巾的中年男人在拉扯她。

我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宋国威。

母亲被宋国威推倒后,崩溃地喊:

「宋国威,我绝不跟你离婚!有我在,这个女人和她儿子就别想进门!」

宋国威也不示弱:「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你是怎么进宋家的!」

她听完,瘫坐在地,像个泼妇一样头发凌乱,嘶吼着,引来一群人围观。

她不经意看到我,愣了一下。

和她对视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我被她关在别墅的那天。

那时我也像她一样坐在地上,哭着求她放我出去。

可她只是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

「周漾不来接你,你哪儿也别去。」

「你只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旁边的助理问我:「辛馨姐,她好像在看你,你认识她吗?」

我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不认识。」

和新经纪公司签约那天,陈珩作为特别嘉宾来了。

有人好奇,陈氏集团的负责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陈珩只是笑了笑:「她是我的恩人。」

「今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她。」

签约结束后,陈珩约我去看日出。

我们深夜出发,一路爬山到山顶,天边还泛着灰蓝的雾。

「为什么帮我?」

在娱乐圈,有背景确实能走得顺一些。

可陈氏主要做金融和能源,和娱乐圈几乎没关系。

陈珩这些年也从没和任何女星传过绯闻。

他其实没必要为了我,牺牲自己的面子。

陈珩笑了笑,拧开一罐啤酒递给我。

「大概是因为,你那首曲子叫《小颜》,是我妹妹的名字。」

「也可能,我只是想帮一个失去过孩子的母亲。」

「又或者……我就是单纯想帮你。」

他说完,又给自己开了一罐,喝了一口。

我也和他碰了碰罐子。

几口下肚,醉意上头。

酒精总会让人忍不住说些真心话。

「你知道吗?我妹妹溺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陈珩望着远方继续说:「可那时我不会水,年纪小,又怕又慌,不知道怎么救她,捡的树枝够不到她,我只能站在岸边拼命喊……」

「可后来我明白,喊是没用的,她还是在我眼前走了。我永远失去了她,我……没能救她。」

话音刚落,远处的天空开始泛起橘红。

可他的眼眶,却渐渐暗了下来,带着难过的情绪。

「后来,父亲去世,我慢慢接管公司。」

「母亲却开始精神不正常,偏执地非要留在敬老院。」

我安静地坐在旁边,小口喝着啤酒,听他说:

「其实我知道,就算她不说,我也明白……她是在怪我,怪我没救下小颜。」

「不然她怎么不愿回家,不愿单独和我相处,不愿面对我,只愿意待在云城的敬老院,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那时候,你要是冲动跳下水,那你母亲失去的,可能就是两个孩子。」

「那样,她承受的会是双倍的痛苦,也可能在你父亲走后,彻底没了牵挂,撑不到现在。」

「那已经是你在那个年纪、那个时刻,能做到的最努力的事了。」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

他听着,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很久以前,我亲耳听詹阿姨说过,她很想你。」

我没骗他。

那是在我写《小颜》的时候,因为连续几天高强度创作,我发烧了。

詹阿姨亲自来我房间,喂我吃药,还给我煮粥。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那些错过的、没得到的母爱,我竟然在一个萍水相逢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

那天我看见碗里的山药,就跟她说:「对不起,詹阿姨,我山药过敏。」

「不过说起来,这孩子最近一直忙,没空过来,我还挺想他的。」

她说着,又感慨起来:「上次见他,感觉他又瘦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想起詹阿姨的样子,我转过头,看着陈珩,「等忙完这阵,我陪你一起,把詹阿姨接回家。」

他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眼底情绪翻涌。

最后还是笑了笑。

「好。」

远处,橘色的光晕渐渐扩散,染红了大片天空。

「看,太阳出来了。」

我顺着陈珩的目光望过去。

「是啊,太阳出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全文完)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来源:乐观的百香果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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