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新来个汉子婊,一天到晚缠着男友,我一招就让她离开研究室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8-06 22:09 2

摘要:第二日,研究室聚会,师妹向师哥们敬酒:「师哥,你们女朋友是不是都唠叨你不让你喝酒啊,她们女人真是管得太宽了,烦死了。」

男友研究室新来个师妹,一天到晚缠着男友。

在男友明确表示有女朋友的情况她不但没放弃,还要做男友的女兄弟。

男友不堪其扰,四处寻找办法。

我教他一招,他立即心领神会。

第二日,研究室聚会,师妹向师哥们敬酒:「师哥,你们女朋友是不是都唠叨你不让你喝酒啊,她们女人真是管得太宽了,烦死了。」

男友直接拍照发给各个师兄的女朋友,并当着所有人面发送语音:「网上说这种行为叫汉子婊,嫂子们你们看网上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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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江延川的研究室新来了位小师妹,名叫林思思。她生得明眸皓齿,笑起来脸颊两侧会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模样瞧着确实讨喜。

上次研究室聚餐时我见过她一回,虽说跟我没怎么搭话,却总爱凑到江延川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就像此刻,我正和江延川窝在卧室的床上看电影。他的手不老实,轻轻搭在我腰上,指尖还时不时蹭一下我的衣角。

没等这亲昵的氛围多持续几秒,他手机的微信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瞬间打断了他的动作。

电话那头传来林思思带着怯意的声音:「师哥,我家突然停电了,屋里黑黢黢的,我好怕啊。」

江延川想都没想,直接报出一串数字:「95598。」

「这是什么呀?」林思思的声音透着疑惑。

「国家电网的服务热线,打过去就算不投诉,他们也会尽快派人来处理的。」江延川说着就要挂电话,林思思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急忙响起来:

「师哥,我好像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咚咚咚的,怎么办啊?我真的好害怕,哥哥,我……」

「说不定是鬼敲门呢,你盖上被子睡一觉就没事了。找我没用,我可不会驱鬼。」江延川语气平淡地回了句。

「那……那会不会是坏人啊?」林思思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要是坏人,找我就更没用了。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平时也就只会给我老婆斟酒、倒茶、暖床,别的啥也干不了。你还是自己赶紧报警吧。」

说完,江延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还转头冲我皱着眉吐槽:「她是不是脑子里少根弦啊?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进咱们研究室的。」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送江延川去上班。车子刚停在研究室门口,江延川正准备下车,林思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了出来。

「师哥,你昨晚怎么挂我电话啊?我今早听邻居说,昨晚真的有变态在我家楼道里徘徊,我现在想想都后怕,这可怎么办呀?」

林思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掩着面,装作哭泣的样子,身体还一个劲儿地往江延川怀里靠。

江延川反应极快,立刻往旁边闪身躲开。林思思没料到他会躲开,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我的车头前,这才瞥见坐在驾驶座里的我。

「原来姐姐也在啊,」她立刻收起哭声,带着委屈的语气说,「姐姐,是不是你昨晚不让师哥来找我的呀?对不起啊姐姐,可是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实在没办法才找师哥的。」

她的话音刚落,江延川已经走上前,一把将她从我车上扒拉到一边。

「你能不能别仗着自己脑子不太灵光,就在这儿胡搅蛮缠?」

林思思没接话,只是仰着头,嘟着嘴,红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延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江延川根本没理会她这副表情,径直走到车门前,俯下身,当着林思思的面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晚上见,宝贝,记得早点来接我。」

旁边的林思思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看得不行。

林思思是半年前来到研究室的。她刚来没几天,就找到江延川,说自己的电脑坏了,想借他的用用。

那会儿她刚入职,江延川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备用电脑借给了她。

结果晚上我和江延川回家,他打开那台备用电脑想传点文件时,突然发现电脑壁纸换了。原本是我和他在海边拍的合照,现在赫然变成了林思思的自拍。

照片里的她穿着件粉色吊带裙,鼻尖上还沾着点酸奶渍,对着镜头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江延川看到那张照片,吓得「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摆手:「我的天,这是什么脏东西,赶紧给我退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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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川瞥见那张照片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结,二话不说截了图甩进群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压不住的火气:“这到底什么意思?”

没过半分钟,林思思的语音就在群里一连串地弹了出来。

“师哥对不起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本来是想把这张照片发给妈妈看的,谁知道手一滑就设成壁纸了,都怪我太笨手笨脚了。”

“师哥原来的壁纸里是姐姐吧?姐姐长得也太好看了,妆容特别精致,一看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女强人,不像我哦,连化妆都学不会,性格又软乎乎的,总是被人欺负呢。”

“师哥要是还在生气的话,我给你好好道歉好不好?明天我把亲手做的小蛋糕带给你赔罪呀。”

江延川才听了两句就猛地皱紧眉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就把我死死搂进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听着没,好像有只聒噪的鸭子在叫。”

我拍着他的背安抚,说刚毕业的小姑娘,在工作里遇到能力出众的男性,产生点好感也不算稀奇事。

更何况江延川这张脸确实挺有欺骗性。

剑眉斜飞入鬓,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得像精心雕琢过,薄唇抿着时透着股温润如玉的斯文气。

真开口说话……倒也还像个正常人。

他先是在群里客客气气地回绝了林思思的道歉,紧接着直接艾特了HR。

【想问一下,为什么连电脑基础操作都不熟练的人能进公司?

【那我们这些层层考核、过五关斩六将才进来的人算什么?这事我不服,申请加工资。】

后来听同事说,第二天林思思就被HR叫去办公室谈话了。

可她压根没打算收手,没过几天又找到江延川,这次更是直白地袒露了心意。

江延川被吓得一激灵,第二天早上六点就爬起来捣鼓穿搭。

我一睁眼,就看见床边杵着个穿红色旺仔紧身衣、脚下蹬着亮闪闪切克西,外面还套了件东北大花棉袄的男人,差点条件反射地摸手机报警。

听见我的尖叫声,江延川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看来这穿搭是真够恶心的,连你都忍不住叫这么大声,行,我上班去了。”

其实我想说,我对他哪来的爱情滤镜。

这小子分明就是仗着那张俊脸硬帅,靠颜值把我骗到手的。

至于现在这副模样……

我当天就找领导申请了三天出差,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急得江延川晚上打电话来,声音委屈得像被丢在家里的大型犬:“我再也不搞这些奇怪的穿搭了,你快回来好不好?家里太大了,我一个人站着总觉得空荡荡的。”

总之这半年里,林思思变着法地骚扰江延川,把他折腾得快濒临崩溃。

我实在看不下去,决定教他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周五是他们研究室聚餐的日子,我因为要加班没能去成,正对着电脑里的策划案愁眉苦脸时,手机突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打开一看,是研究室的群消息在刷屏,群里还加了不少家属。

我本以为就是大家拍的聚餐合照,随手点开翻了翻,直到看见江延川发的那段视频,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视频里,明明是十五度的天气,其他人都穿着长袖外套,林思思却只穿了条轻飘飘的短裙,站起身端着酒杯给大家敬酒。

“师哥,你们女朋友是不是都特别爱唠叨,不让你们喝酒啊?我觉得女人这样管着太宽了,真挺烦人的。”

“别看我是女的,我性格可一点都不矫情,爸妈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养,大家都把我当兄弟就行!”

说着,林思思就挨个儿给男同事们敬酒,时不时还勾着人家的肩膀说笑,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刺眼的白皙。

可轮到师姐们面前时,她却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就绕了过去。

视频刚结束,江延川紧接着就在群里艾特了所有人,发了条消息:

“网上说这种行为叫汉子婊,嫂子们帮看看,网上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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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在群里落地,原本还算平静的聊天界面瞬间像被投入了一颗炸雷,各种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地炸开。

有位性子泼辣的嫂子当即就在群里开了火,字里行间满是怒火。

【凭什么只给那帮大男人敬酒啊,旁边的女同胞们看不见吗?是眼睛被糊住了还是怎么着?那些老爷们又不是什么草船,你那点不值钱的心思别往他们身上甩。

【还口口声声说拿你当兄弟,你也配?真把自己当男生养了,难不成从小是让你进男厕所站着撒尿长大的?

「要是都没有这回事,就给我闭上你的嘴,你爹妈估计根本没把你当个人看,才让你整天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去讨好别人。】

群里其他几位嫂子也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林思思要懂得自尊自爱,和异性之间保持应有的距离。

当天晚上的聚会最终在一片尴尬与不快中草草收场,江延川没待多久就提前回来了。

「我直接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林思思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抓起自己的包就急匆匆地跑了。」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到这么难堪的地步,但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故意在逼我出手。

原以为经过这件事,她多少能收敛一些,不会再那么过分。

可谁知道,第二天凌晨时分,林思思就开始在群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一连发了好几段五十多秒的语音,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还止不住地颤抖着:「对不起,各位嫂子们,你们要骂就骂我吧,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

「其实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爸妈重男轻女,从小就把我当儿子一样养,他们根本不爱我,我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去讨好别人。

「我妈妈一直不喜欢我,小时候家里的姐妹们也处处排挤我,时间久了,我就特别害怕和女孩子打交道,所以只敢去靠近男生,但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我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可我就是想和大家处好关系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中间好几次都因为抽噎得太厉害而不得不停下来。

那声音听着,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知情的人怕是真要被她打动。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早,群里就有人站出来替林思思说话了。

「大家都是女孩子,说话何必那么尖酸刻薄呢,思思从小过得也不容易,大家难道不应该多包容她一点吗?

「再说了,昨天研究室聚餐,小江你怎么能随便把视频发到这个群里呢,这不是侵犯别人隐私吗?是小苏教你这么做的?

「小苏也是,作为女人,不知道体谅一下同为女人的辛苦,反而还教自己男朋友做这种事,欺负一个刚毕业的小妹妹,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给小江丢脸吗?」

说这话的是王桂芳,她的丈夫是研究所里举足轻重的核心人员王教授,也是江延川的前辈。

江延川在研究室工作的时候,经常能得到她丈夫的指点和照顾,只是这位王桂芳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相处。

不光是我,昨天在群里发言的其他几位嫂子,都被王桂芳点名批评了一通。

她的核心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们别搞什么雌竞,要多爱护林思思这个刚出社会的小妹妹。

昨晚第一个在群里开骂的那位嫂子,气不过,特意给我发来了消息。

【王桂芳可真有意思,说白了就是事情没摊到她头上,她不急而已。毕竟昨天林思思敬酒,除了女员工之外,就她老公没被敬到,她老公都六十多了,林思思再怎么饥不择食,估计也看不上老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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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芳在工作群里连发十几条语音,把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劈头盖脸训了一通,连标点符号都带着火气,群里瞬间没人敢说话,空气像结了冰似的。

最后还是她丈夫王教授出来打圆场,说前晚的聚餐太冷清,提议本周五再聚一次,特意强调这次务必全员到场。

聚餐当天下午,江延川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终于从最底层拽出件压箱底的铆钉皮衣——那是他大三时跟风买的,袖口和肩膀上的尖铆钉闪着冷光。

「怎么突然翻出这件老古董?」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江延川利落地套上皮衣,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金属摩擦声哗啦作响,他朝我挑了挑眉梢:「这样能防突袭,要是有人敢扑上来找茬,我直接用这一身尖刺扎得她没处躲。」

好家伙,合着今天这位是打算走刺猬防御路线。

我们并肩走到餐厅门口时,王教授正站在台阶上打电话,看见江延川就挥挥手,把他叫到旁边聊起了项目申报的事。

我刚要往里走,王桂芳的声音就像淬了冰似的砸过来:「苏昀,你等一下。」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过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不耐,「我听老王说了,不就是林思思给小江递了杯咖啡吗?多大点事,你至于揪着不放?我看你们就是书读少了,整天琢磨些雌竞的歪门邪道。」

Excuse me?

王桂芳顶着博士头衔,教训我这个硕士毕业的人不爱读书,这点我确实没法反驳。

但谁不知道她那些让人跌破眼镜的操作?

嫁给王教授第二年就把户口本上的名字改成了王桂芳——没错,连本姓都跟着夫家了。平时总爱在我面前摆前辈架子,小到穿衣风格大到职业规划,都要插上两句。

上个月和江延川去超市买洗衣液,他突然犯中二病,抱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捏着嗓子喊:「女王陛下,今晚能否恩准小的侍寝?」

好巧不巧被正在买鸡蛋的王桂芳撞见,当晚她就辗转加了我的微信,发来三条长语音,中心思想就一个:「你怎么能让男人在大庭广众说这种话?男人的面子比天还大,你这么折腾,他以后在单位还怎么立威!」

立威的秘诀我没学到,倒是真真切切见识了什么叫物种多样性。

我和她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全看在王教授待人温和的份上,平时能躲就躲。

可饭桌上她还是没打算放过我,夹菜的间隙突然开口:「苏昀,我看你还是给林思思道个歉吧,人家小姑娘刚入职,被你这么一闹多委屈。」

话音刚落,江延川立刻放下筷子,侧身挡在我身前:「我女朋友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道歉?」

王教授在旁边悄悄扯了扯王桂芳的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可她像是没看见似的,眼睛仍死死盯着我:「林思思和小江终究是一个部门的同事,闹成这样以后怎么共事?我们做女人的,不就该替男人维护好身边的人脉吗?眼界这么窄,总盯着针尖大的事,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连一直装无辜的林思思都愣了愣,随即立刻换上大度的表情,摆摆手说:「没事的苏昀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针对我的,都是误会。」

我扫了眼王桂芳紧绷的脸,又看了看林思思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说起来,王教授上周不是还跟我们说,他那个关于人工智能伦理的研究项目组缺个助理吗?我看思思妹妹挺合适的,不如去帮帮忙?」

林思思的眼睛瞬间亮了,王教授在业内可是出了名的学术权威,能进他的项目组,哪怕只是打杂,履历上也能镀层金。

此刻她哪还有心思针对我,立刻端起酒杯站起来,走到王教授面前弯腰敬酒:「王教授,要是您不嫌弃,我随时都能过去帮忙,脏活累活都能干!」

王桂芳看着林思思那张笑成花的脸,脸色「唰」地沉了下去,握着筷子的手紧得指节发白。

林思思丝毫没察觉,「教授您扫我还是我扫您?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及时跟您汇报。」

她递手机的动作格外刻意,手机屏幕正对着王教授,屏保是张她穿着吊带裙的自拍,领口低得几乎要走光。

我记得江延川说过,上次林思思故意找他请教软件问题,发截图时特意把这张屏保也截了进去。

王桂芳瞥到那张露骨的屏保,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思思的手机骂道:「这张照片像什么样子!在这里搔首弄姿给谁看?年纪轻轻不学好,脸皮怎么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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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您真的弄错了,这确实是我本人的照片,手机也绝对是我自己的。」

林思思慌忙解释着,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不就是故意摆这副勾引人的姿态,想让满桌人都瞧见吗?」

王桂芳的嗓门陡然拔高,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她那头常年没打理过的泡面卷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尾的眼线晕开像两道黑痕,上次在菜市场碰见时,怀里还抱着只掉了毛的摇粒绒玩偶,看着就透着股怪异。

平日里总爱对旁人指手画脚,真要是撞上事儿,骂人的话能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可今儿她偏遇上了林思思——

这姑娘最擅长用眼泪当武器,只见她眼圈一红,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嫂子何苦这样曲解我,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只是想着趁现在还年轻留个念想,等将来老了,也好拿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是说我老了是不是!」

王桂芳猛地拍了下桌子,抓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红酒就朝林思思泼过去。

殷红的酒液溅了林思思一身,她惊叫着往后躲。

王教授急忙站起身想去拉王桂芳,可他这动作在王桂芳眼里反倒成了偏袒。

「你拦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心疼这小妖精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王教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奈。

「冷静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心思,就喜欢年轻漂亮的,你去年跟那个女研究生不清不楚的事,我还没跟你好好算呢!」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惊讶,活像吃到了天大的瓜。

王教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实在挂不住,扬手就给了王桂芳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了。

王桂芳捂着脸,眼里的怒火混着委屈一起炸开,她尖叫着扑到林思思身上,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块儿。

林思思哪是王桂芳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抓得胳膊上红痕道道,最后实在招架不住,抓起沙发上的手机跌跌撞撞地跑了。

王教授也没脸再待下去,拽着还在哭喊咒骂的王桂芳离开了包厢。

他们走后好一会儿,还能听见王桂芳那中气十足的骂声顺着门缝飘进来,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打那以后,王桂芳就跟盯上了似的,三天两头往研究所跑,每次见着林思思,冷嘲热讽的话就没断过。

直到王教授的研究项目正式启动,公示的名单里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林思思的名字,她脸上的戾气才消减了些,总算能松口气。

可林思思心里那点心思,压根没从江延川身上移开。

周末的早晨,我和江延川赖在被窝里不想起,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延川的手不老实的在我腰间游走,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惹得我一阵发痒。

房间里散落着昨晚换下的衣物,空气里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就在他要俯身吻下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林思思」三个字。

江延川眉头一皱,没搭理。

电话响了几声就断了,可没过十秒钟,又再次响起来。

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四五次,江延川的耐心彻底耗尽,抓起手机划了几下,直接把林思思拉进了黑名单。

我以为这下总算能清静了,谁知还没躺够五分钟,手机又响了,是物业打来的。

「苏小姐您好,小区门口有位姓林的女士,说要找您和江先生。」

江延川原本搭在我身上的手猛地收了回去,不满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被打扰的愠怒:「谁啊?这时候跑来捣乱。」

我摇摇头,对着电话问物业:「麻烦问下,那位女士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林思思。」

物业的话音刚落,江延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听筒怒吼道:

「不见!让她立刻滚!告诉门口保安,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她要是再敢来骚扰,直接报警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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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思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站了整整一天,从晨光熹微等到暮色四合,带来的保温盒被手指摩挲得发烫,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当天夜里,江延川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林思思发来的消息。

【哥哥,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误会。特意烤了蔓越莓蛋糕想赔罪,等了一天却连姐姐的面都没见到,或许我真的很让人讨厌吧。】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三个月,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都觉得心慌。直到遇见哥哥,才终于有了点依靠的感觉,我真的只是把你当亲人看待呀。】

【哥哥是不是已经睡了?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我握着江延川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他睡了,有话直接跟我说。】

准确地说,是被我轰去客厅反省了。

实在受不了他每到周末就像没断奶的狼崽,缠得人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

干脆把他发配到客厅冷静反省。

江延川抱着驼色毛毯站在卧室门口时,连手机都忘了拿。月光从他身后淌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红着眼圈像被抛弃的大型犬。

「果然是腻了,以前说要天天抱着我睡,现在说赶就赶。再过阵子,是不是连这个家门都不让我进了?」

他这套示弱的把戏,这么多年倒是练得愈发炉火纯青。

前几年他读博时,我在投行连轴转,常常整周泡在公司。某天深夜收到他发来的相册,九张照片排得整整齐齐——刚沐浴完的湿发,领口半敞的灰色卫衣,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痣,甚至还有张故意对着镜子拍的腰侧线条。

配文只有三个字:「想你了。」

硬生生把我从季度报表里勾回了家。

想到这里,终究还是披了件外套走到客厅。

江延川蜷在沙发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里碎碎念着:「好冷啊……」

「再冷也冷不过心凉。人老珠黄就被嫌弃,这爱情果然保质期还没牛奶长。」

「可怜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被拐骗了这么多年,现在连个安身的床铺都没有,以后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我屈指在茶几上敲了敲,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毛毯里。

「抱怨归抱怨,至少把被子盖好。」我伸手把滑落的毛毯拉到他肩头。

客厅落地窗没拉纱帘,月光像融化的白银淌了满地。江延川大概是热,衬衫领口敞开着,能看到锁骨下方还没消退的淡粉色印记,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说起来,江延川这「绿茶」功底,可比林思思高明多了。林思思顶多算超市促销装的柠檬茶,他却是正经明前龙井级别的。

当年他追我的时候,某次暴雨突至,我在公司赶项目计划书,手机静音到没电。等终于忙完,才看到他一小时前发来的视频——镜头里他站在公司楼下的公交站台,额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白衬衫洇着水痕,隐约能看到肩胛骨的轮廓。

「刚买了伞,等你到雨停。」他声音带着点潮湿的沙哑,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

就这十几秒的视频,让我对着电脑屏幕红了脸。

其实我们俩都是工作狂,按说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偏偏他总有办法在我最硬的铠甲上,找到最软的那处缝隙。

「我只是太爱你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江延川突然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点水汽,眼神湿漉漉地望着我。

「那……现在能让我回房了吗?」

沉默在空气里弥漫了半分钟,我转身往卧室走,听见身后传来毛毯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轻快的脚步声。

周一清晨,江延川哼着小曲出门上班。

刚到研究所门口,就撞见捧着文件的林思思。

「师哥早……」

「离我远点,不熟。」江延川侧身避开她,一边扯松领带一边抱怨,「这天怎么突然热起来了。」

说话间,他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颈侧那道暧昧的红痕,在晨光里无所遁形。

7

见林思思脸色青得像块冻铁,江延川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他朝不远处车里的我扬手比了个心,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研究所大楼。

我正准备挂挡起步,却见林思思踩着高跟鞋径直朝这边走来,指节在车窗上叩出清脆的声响。

我降下玻璃,她倚着车门框勾起唇角,语气轻飘飘得像一阵风:「姐姐,你身边这个男朋友,我挺中意的,能不能割爱让给我?」

「你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厚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整个研究所里,也就你男朋友算得上是颜值与前途并存,这种优质股,我自然要早点下手。」

我被这番话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千万不能动手,万一撕破脸,她指不定就顺势躺地上喊疼讹钱了。

「能进这种地方,说明你专业能力不差,明明可以靠本事立足,为什么非要盯着别人的男朋友?」

「别在这儿摆说教的架子,我想做什么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她梗着脖子,「我看上的男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不是说教,只是替你觉得不值。」

我望着她那张尚带稚气的漂亮脸蛋,轻轻叹了口气。

「总爱放低姿态去迎合别人,上次部门聚餐,我亲眼看见你偷偷往嘴里塞解酒药——你根本不能喝酒吧,至少也是沾点就晕的体质。」

林思思的脸唰地白了一瞬,随即又换上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

「你以为那些被你追到的男人是真心待你?其实是你先把自己摆在了可以随意交易的位置上。他们心安理得接受送上门的好处,说到底,能被你用这种手段拿下的,又能是什么值得珍惜的人。」

「要是你真不在乎旁人的指点,非要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招惹江延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转动钥匙发动引擎,「一个连诱惑都扛不住的男人,我还真不稀罕留着。」

说完,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开。

驶离前,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林思思还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原本约好下班来接江延川,可临到点时老板突然通知开紧急会议。

等我匆匆赶到研究所,江延川说他正在做最后的参数测试,还得等一组关键数据出来才能走。

我索性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刷手机打发时间。

屏幕刚暗下去,就听见窗外传来争执声。

她们显然没留意到车里有人,就在停车场中央吵了起来。

「我刚在门口瞅了一圈,你们研究所也没几个像样的有钱人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你说你读那么多书考进来有啥用?现在这年纪,哪还比得上那些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水灵?当初让你早点找个条件好的嫁了,你偏不听!」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林思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做的决定全是错的!」那女声拔高了几分,「想以后过好日子,就得听妈的!我刚才看见跟你一个组的李教授了,手上那块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李教授的女儿都快比我大了!」林思思几乎是吼出来的,「而且我早就说过,我喜欢的人是江延川!」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猛地坐直身子朝窗外望去——果然是林思思,正和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站在路灯下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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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方才在茶水间偶然撞见那对母女的争执,我断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身姿窈窕的年轻女人,竟是林思思的母亲。

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从一位亲生母亲口中,竟能吐出那般颠覆三观的话语。

「我当年让你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你偏不听。你瞧瞧我,十八岁生下你之后,靠着这张脸和手腕保养得宜,才能死死拴住你爸的心。」女人对着镜子拢了拢卷发,语气里满是自得。

林思思翻了个白眼:「妈,您就别再用这套精神胜利法自欺欺人了。您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爸外面养着多少莺莺燕燕,您在他心里,不也只是众多情妇里的一个吗?」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便在走廊里炸开。林思思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指痕。

「你这死丫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女人捂着心口,尖声骂道,「你身上穿的名牌、用的奢侈品,哪一样不是我从你爸那里哄来的?要不是我这十几年处心积虑地谋划,你能住上大平层、开上跑车?」

林思思捂着发烫的脸颊,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还是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女人见她不再顶嘴,语气稍缓:「算了,我看那个江延川就挺不错。年纪轻轻就在研究所里当上项目负责人,前途不可限量,值得你赌一把。」

「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林思思的声音带着哭腔。

「有女朋友又怎样?」女人嗤笑一声,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着她的额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只要你肯豁得出去,总能找到机会插足。想办法把他女朋友挤走,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女人对着林思思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才拽着她的胳膊往电梯口走去。

我倚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文件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我心头泛起的寒意。

午休时,我把撞见的这幕告诉了江延川。他听完后只是皱了皱眉,说林思思在研究所大概待不了多久了。

「她私下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就排挤同事,早就有人向领导递了举报信。」江延川搅动着咖啡杯里的方糖,语气平淡,「上面已经在讨论辞退她的事了。」

想起林思思当初为了进研究所,笔试面试拼得头破血流,如今却要因为作风问题断送前程,我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再联想到她母亲那套扭曲的价值观,只觉得后脊骨阵阵发凉。

这件事渐渐被我抛到了脑后。江延川说,自从林思思被领导约谈后,确实收敛了许多,再也没像以前那样频繁地给他发消息、送早餐了。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总算要平息,直到某天午休时,同部门的张姐突然凑到我工位旁,眼神里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担忧。

「小苏,我记得你是水瓶座的吧?」她手里捏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地滑动。

「是啊,怎么了?」我正对着电脑改实验报告,随口应道。

张姐咬了咬嘴唇,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你最近没刷社交软件吧?昨天晚上有篇帖子突然爆了,我越看越觉得里面说的那个女生像你。」

我平时很少刷论坛,自然没看到这篇帖子。张姐点开的帖子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作者自称是刚入职的新人,说自己好不容易才通过层层筛选进入研究所,同事们起初都对她很友善。

帖子里特别提到,有位姓江的男同事对她格外照顾,不仅借她备用电脑办公,还经常提醒她注意着装规范。这番描述引来了男同事女朋友的不满,那位女生开始处处针对她,甚至在部门聚餐时散播关于她的不实谣言。

整篇帖子的语气都透着委屈和无助,评论区里早已炸开了锅,不少人都在替楼主抱不平,纷纷追问那个「小心眼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就在帖子发布后的两小时,楼主又更新了一条回复,隐晦地透露了几个关键信息:对方的年龄、从事的研究方向、星座,甚至连工作单位的大致位置都点了出来。

这些信息拼凑在一起,很快就有人扒出了我的微博账号——那是我唯一常用的社交平台。

当天下午,我的私信箱就被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塞满了。有人说我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女人」,有人诅咒我「早日被甩」,更有甚者直接发来了人身攻击的表情包。

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污言秽语,我反倒冷静了下来。林思思这步棋走得倒是挺绝,明着抢人不成,就想靠网暴逼我知难而退。

她大概忘了,前段时间因为她持续不断的骚扰,江延川已经怒不可遏地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但她该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销毁她骚扰我们的证据了吧?

9

尽管早就删除了林思思所有的社交账号,

但办公电脑里还残留着微信登录记录。

那天她发来的一连串茶言茶语,

恰好完整保存在缓存文件里。

深夜我借来江延川的笔记本,

直接调出聊天记录截图发到了论坛。

「哥哥,今天姐姐看我的眼神好凶呀,

是不是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我女朋友看智障时都这表情。」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从不看智障,更不想看见你。」

「是不是因为我和哥哥是同事,

姐姐就容不下我呀?她怎么这么小气,

连哥哥正常的工作交往都要干涉……

我真的只是心疼哥哥受委屈。」

这些截图像投进油锅的冰块,

瞬间炸出了真相的噼啪声响。

「我怎么不知道男友对你有过好感?

电脑是你主动借去查资料的,

提醒你换穿搭,纯粹是金属耳环

会触发实验室的安全警报。

到底是谁上赶着自导自演网暴戏码?」

比起凭空捏造的抹黑,

带着时间戳的聊天记录显然更有分量。

舆论像被拨转的风向标,

评论区瞬间倒向我这边,

愤怒的声讨淹没了林思思的账号。

在连续三天的舆论重压下,

她在凌晨三点发了张自拍——

蕾丝睡衣半褪到肩头,

双臂环膝缩在墙角,

眼尾晕着浓重的红,

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一直相信世界温柔以待,

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从小就不被喜欢的我,

真的撑不下去了……」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立刻钓出成群的护花使者。

【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会被欺负,

肯定是有人嫉妒造谣!】

【看这委屈模样,我心都化了。】

【妹妹别哭,哥哥给你买糖吃。】

再往下翻,评论区彻底跑偏,

有人发肌肉照问「妹妹喜欢这款吗」,

有人留微信号说「哥哥陪你散心」。

我真是打心底佩服林思思,

居然能忍受这些油腻的示好。

换作是我早就原地爆炸,

当下截屏存好所有证据链,

直接驱车去了辖区派出所。

第二天清晨的电话铃格外刺耳,

听筒里传来尖利的女声:

「谁让你去报警的?你想毁了我女儿吗!」

是林思思的母亲,

在女儿做完笔录回家后,

她不知从哪扒来我的号码,

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辱骂。

「我女儿做错什么了?不就是个男人吗,

你让给她会死啊?分明是嫉妒思思年轻貌美!

你知道她爸爸是什么人物吗?

要是思思有个三长两短,

你全家卖血都赔不起!

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被搅乱,

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公司名称全被曝光,

陌生来电像潮水般涌来,

不是污言秽语的咒骂,

就是带着喘息的污秽询价。

江延川得知消息时,

在研究所大厅当着众人的面吼向林思思:

「我已经报了网警,

你和你妈做的好事,

我会整理成证据链全公开,

这事没完!」

「对不起哥哥,都是我妈一时糊涂,

我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少跟我来这套!这事绝不可能善了!」

江延川的脸涨成猪肝色,

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旁边的同事赶紧拉住他,

劝他别在公共场合失态。

骚扰电话只是开始,

某天傍晚下班时,

我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始终跟在身后。

后视镜里那张模糊的脸,

让我脊背发凉。

我猛打方向盘,

朝着江延川所在的研究所驶去。

越靠近郊区的研究所,

路上的行人越发稀疏,

那辆车却贴得更近了。

直到我猛踩刹车停在大门前,

刚解开安全带,

对方就从车上蹿了下来。

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油腻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一看见我就搓着手逼近:

「美女,网上说的价是真的吗?

我出双倍……」

他的话没说完,

五道穿着防暴服的身影突然冲出,

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按在地上。

我看着他惊恐扭曲的脸,

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警示牌——

【研究重地,闲人勿近】

那八个红色大字在夕阳下,

泛着冰冷的光。

10

我的车早就做过登记,小区保安对我熟得不能再熟,每次经过门岗都会笑着点头示意。

可那天,一辆陌生轿车突然紧贴着我的车尾停下,引擎轰鸣的动静格外扎眼,连正在值班室喝茶的保安都探出头来张望,那股不寻常的气息任谁都能察觉。

男人被保安和随后赶来的民警一起扭送到派出所,刚进审讯室时还梗着脖子叫嚷,可当民警将笔录本拍在桌上,他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不是我要找事啊,」他慌忙摆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就是拿了别人的钱,替人跑腿而已,真不关我的事。」

民警敲了敲桌面:「替谁跑腿?」

「一个中年女人,」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她说让我吓唬吓唬那个女的,最好能逼得她主动跟男朋友分手。」

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警车很快停在了林思思家楼下。当戴着手铐的女人被带下车时,我愣了愣——竟是林思思的母亲。

林思思接到通知赶来时,刚冲进派出所大厅就看到这一幕,手里的帆布包「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半晌说不出话。

「妈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这是犯法的啊!」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哭腔。

「闭嘴!」

尖利的呵斥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林思思脸上,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脸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

「我这么折腾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女人被民警按着肩膀,依旧梗着脖子嘶吼,「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还得让我来给你擦屁股!」

林思思的母亲被带去做进一步笔录,面对民警的反复询问,她要么翻来覆去地说「记不清了」,要么就把头扭向墙壁,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策划了这一切。

派出所外的梧桐树下,林思思耷拉着脑袋,刘海遮住半张脸,脚尖反复碾着地面,始终不敢抬头看我。

「你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做?」我盯着她的发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她的回答轻得像风中的絮语,几乎要被来往的车声吞没:「那些帖子是她发的,她手机里存着好多我的照片……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狼来了》的故事在心里刻得太深,又或许是她之前的谎言太过逼真,此刻我盯着她颤抖的肩膀,竟分不清这番话是迟来的真相,还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借口。

「你明明握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非要钻进这种牛角尖?」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惋惜。

笔录已经签字画押,我明确表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转身正要和江延川一起离开。

「那我能怎么办!」林思思突然从长椅上弹起来,嘶哑的怒吼惊飞了枝头的麻雀,「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街坊邻居指着我妈的脊梁骨骂小三,追在我身后喊私生子,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敢朝我扔泥巴,叫我贱人!」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是我妈从小教我,想要的东西必须抢,是她告诉我,想留住男人就得脱了衣服去勾引……」

「我早就忘了,正常的喜欢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怎么去好好爱一个人。」

林思思的哭声越来越大,不再是从前那种捏着嗓子的假哭,而是从胸腔里炸开的悲鸣。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泪水混着鼻涕糊满整张脸,看着格外狼狈。

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原本整齐的马尾辫被拽得散乱不堪,发丝纠结在一起,像个乱糟糟的鸡窝。

「可我能怎么办啊……」她仰起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哭喊,「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更没有人真心爱过我……」

我看着她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那些到了嘴边的斥责突然哽住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做不到像她母亲那样恶语相向,更没法大方地原谅她之前散布谣言、恶意中伤的所作所为。

「你明知道她教你的都是歪门邪道,却还一步步跟着走,这不叫孝顺,叫愚蠢。」我蹲下身,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指望谁来爱你呢?」

11

林思思的母亲梗着脖子,像只炸毛的母鸡,把那些明晃晃做过的事全赖成旁人的臆想。那个曾鬼鬼祟祟的男人也缩起脖子,原先的跟踪说辞变成了轻飘飘的路过,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人对视。

直到警察把审讯室的灯光调亮三度,冰冷的手铐在桌上磕出脆响,两人才松了口。男人最终只承认是见色起意,想拦着林思思说几句话,这种模糊的供词让他只被关了五天就放出来。

那五天里,林思思像被抽走了魂魄。往日总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垂在肩头,白大褂的袖口沾着试剂也浑然不觉,连走路都拖着脚,整个人仿佛浸在福尔马林里,透着股麻木的僵硬。

消息像蒲公英似的在研究所传开——她递了辞呈,收拾东西时连最宝贝的显微镜都没多看两眼。

这份决绝彻底点燃了她母亲的怒火。那天下午,研究所门口的梧桐叶还没落尽,女人尖利的嗓音就撕破了秋日的宁静。

「我砸锅卖铁供你读了十八年书!当初哭着喊着要考博士,我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你偏不听!」她拍着大腿,引得路过的研究员纷纷侧目,「现在好不容易混上铁饭碗,说扔就扔?你当这是过家家?」

秋风卷着她的话砸向林思思:「你今年都二十七了!没这份工作,那些开豪车的老板凭什么多看你一眼?你以为光靠这张脸能撑多久?你的优势就是聪明,是这里的研究员身份,没了这些你就是块没人要的破布!」

我抱着文件夹在门廊下等江延川,听着这些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林思思脸上,她睫毛垂得很低,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

「我这辈子背着小三的骂名,守着那个死鬼男人,不都是为了你能踩在我肩膀上往上爬?不然我早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嫁了,用得着受这份罪?」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不是的!」

林思思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猛地抬起头,脖颈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力气全灌注在这三个字里。

「你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是爸爸给的那些钱,是旁人羡慕的眼光!」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白大褂上洇出深色的圆点,「爸爸根本不爱你,他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你什么时候才能醒醒啊!」

「你敢咒你爸!」女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上去揪住林思思的头发。指甲划过女儿的脸颊,留下几道红痕。两人在满地落叶里扭打,拉扯声混着哭喊声,惊飞了枝桠上的麻雀。

我别过脸,皮鞋碾过枯黄的梧桐叶,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快步离开了这片狼藉。

林思思走的前三天,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多了个纸盒子。打开是她亲手烤的蛋糕,边缘烤得有些焦黑,奶油抹得歪歪扭扭,不像从前参加烘焙比赛时那般精致,倒像是笨拙的孩童手笔。

欢送会在茶水间举行,有人带来了冰镇的汽水。林思思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坐在塑料凳上,手指反复摩挲着玻璃杯壁。

「对不起,我酒精过敏。」她端起茶杯,杯沿印着淡淡的口红印,「以茶代酒,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苍白的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喝了半瓶汽水,走出研究所透气。晚风带着桂花香扑过来,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我明天就走了。」林思思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抬头望着缀满星星的夜空,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悬了许久才坠落在地。

「要去结婚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汽水瓶差点滑落。

「很可笑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连个能说这些话的朋友都没有。以前总想着抢别人的东西,以为那样就能被爱,结果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我问她新郎是谁,她突然捂住嘴笑起来,笑声里全是碎玻璃似的尖锐。

「谁知道呢?」她放下手时,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大概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吧,听说孩子都上初二了。我爸的生意伙伴,想拿我换个合作项目。他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想起还有我这么个私生女。」

她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都结束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堆没人要的散沙。」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悄悄走近一步,用肩膀替她挡住些穿堂的晚风。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以为是江延川来接我了,正要回头打招呼。

突然,一个粗糙的黑布袋猛地罩下来,带着股尘土味。有人死死捂住我的嘴,指缝里漏出陌生的汗味。

布袋里不知被喷了什么东西,甜腻的香味直冲鼻腔,像腐烂的花朵。

不过两秒钟的功夫,脑袋就像灌了铅,眼前的黑暗开始旋转,意识像被潮水卷走的沙堡,一点点崩塌下去。

12

「怎么连这个也一并抓来了?」

黑衣男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目光扫过被绑的两人。

「当时场面太乱,哪分得清谁是谁,」刀疤男搓着手笑,「反正这两个模样都周正,正好给哥几个解解闷。」

意识像沉在水里的棉花,混沌中只觉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后背抵着冰冷的铁椅。

再次睁开眼时,周遭是密不透风的黑暗,鼻腔里灌满了铁锈与霉味。

那个前些天在巷口跟踪我的黑衣男人,正用黏腻的视线在林思思身上打转,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

林思思刚从昏迷中惊醒,视线对上男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喉咙里爆发出尖利的叫声,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旁边的刀疤男闻声转头,三角眼在我脸上溜了一圈:「哟,这个也醒了,眉眼倒是挺利的。」

「滚开。」

他肥厚的手掌刚要触碰到我的脸颊,就被我猛地偏头躲开,发丝扫过耳廓,带着寒意。

几乎同时,黑衣男的手已经钻进林思思的衣领,她像被烫到般尖叫,拼命扭动着想要躲开。

「你是我妈雇来的人!你不能碰我!」林思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多少钱都给你,一百万,不,一千万!」

「钱?老子现在不缺这个。」

黑衣男笑得露出黄黑的牙齿,指尖在林思思锁骨处流连:「你妈找我办事时,可没少给我发好东西——你穿校服的照片,在泳池边的照片,还有些……穿得特别凉快的。」

他故意拖长语调,林思思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褪成纸色。

「不可能……我妈怎么会……」她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带着哭腔,「她不会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的……」

「不信?」

黑衣男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凑到她眼前。林思思只看了一眼,身体便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下去,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刀疤男看看同伴,又看看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朝我伸出手。就在这时,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强光瞬间刺破黑暗。

「警察!所有人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刀疤男吓得浑身一激灵,慌乱中摸出别在腰后的折叠刀,冰凉的刀刃瞬间抵在我的颈动脉上。

「别过来!谁敢动一下,这女的就没命了!」

江延川跟在警察身后冲进来,看到这幕时猛地顿住脚步,脸色白得像纸,手紧紧攥成拳头。

「我警告你,放开她。」他的声音发紧,带着压抑的怒火。

刀疤男反而更得意了,刀尖又用力了几分:「放开?我偏要碰她呢?不光碰,我还要……」

他说着就往前凑,想往我脸上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绷紧手臂,借着铁椅的支撑力向后发力,背后的绳结本就被我磨得松动,此刻应声而开。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反手扣住他的后颈,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腹,借着惯性狠狠往前一掼——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脸朝下砸在水泥地上,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

局势在几秒内逆转。黑衣男见状骂了句脏话,挥着拳头朝我冲来。我侧身避开他的直拳,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借着转身的力道将他过肩摔出,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警察立刻上前,用手铐将两人死死按住。

「我的胳膊!断了!断了啊!」

黑衣男在地上打滚哀嚎,江延川几步冲到我身边,一把攥住我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我手腕上的勒痕,声音还在发颤。

「早跟你们说了别惹她,」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绑匪,又气又后怕,「当年我俩还没确定关系时,我就偷偷亲了下她手背,结果被她一巴掌扇得去医院查出来轻微脑震荡。」

旁边记录的警察闻言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那你们……现在还能在一起?」

江延川挠挠头,笑得有点傻:「没办法,我这是典型的恋爱脑。她今天敢扇我,明天就敢单挑流氓,跟着她,安全感爆棚啊。」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两声解释:「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就是小时候我爸总担心我被欺负,逼着我练了五年散打,三年拳击,后来又学了两年巴西柔术。」

都是些实打实的格斗技巧,花拳绣腿一概不学,专练那种能一招制敌的。

警察默默咽了口唾沫,在本子上记了几笔:「等下录完笔录,你跟我们去趟警局备个案,顺便……把你的格斗证书也带上。」

林思思被警察解开绳子时,腿还在发软,由女警搀扶着往外走。

刚走出仓库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套装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正是林思思的母亲。

「思思,妈妈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林思思突然抬起手,清脆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别叫我思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让我觉得恶心。」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黑衣男交代了全部事实。他和林思思的母亲曾是情人关系,后来因为嫌弃对方年长色衰而疏远。林母被分手后心态失衡,又得知女儿在研究所里处处比过自己,便脑子一热,一边雇黑衣男给林思思使绊子,一边发女儿的私密照片讨好对方,最后才演变成这场绑架。

绑架罪名成立,我当天就联系了相熟的律师,确保他们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林思思也很快提交了诉讼,将自己的母亲告上法庭。

这件事渐渐平息后,林思思办理了离职手续,从研究所彻底消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日子久了,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人。

我和江延川恋爱一周年那天,他包下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在摇曳的烛光里,他单膝跪地,举着戒指盒的手微微发颤。

「嫁给我,好不好?」

在双方父母和朋友的欢呼声中,我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的备婚生活忙碌又甜蜜,只是身边多了个戴上戒指后就变得有点「不正常」的男人。

「戒指戒指,你说,这世界上谁是她最爱的人?」

江延川把头枕在我腿上,举着我手上的钻戒,捏着嗓子自问自答:「当然是江延川呀,全世界最好的江延川。」

我看着他幼稚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捂着嘴直不起腰。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一条陌生的国际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逃婚了,现在在国外。谢谢你,也对不起你。】

发件人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林思思。

我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犹豫了几秒。

「谁的消息?」

江延川从腿上抬起头,眼里带着好奇。我关掉屏幕,摇了摇头。

「没什么,垃圾短信。」

其实回不回复已经不重要了。就像短信里说的,我们都已经离开了过去的泥沼,各自走向了新的生活。

那些曾经纠缠的、痛苦的、难堪的过往,都该留在原地了。

完结

来源: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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