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趁我不在把我的狗送人,我报警称价值10万名犬被盗警察找上门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08 09:20 1

摘要:老公从房间里出来,揽住我的肩,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吞:“妈也是为了家里好,你别生气。”

我的世界,是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崩塌的。

空荡荡的狗窝,像一个黑洞,瞬间吸走了我所有的光。

“豆包呢?”我颤抖着问。

婆婆正磕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哦,一只狗而已,送人了。”

她吐掉瓜子皮,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老公从房间里出来,揽住我的肩,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吞:“妈也是为了家里好,你别生气。”

那一刻,我没哭也没闹。

我只是异常平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这对母子理所当然的嘴脸。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从今天起,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会让你们知道,有些东西,动了,是要用一辈子来偿还的。

01

结婚三年,我在郑家的地位,可能还不如门口那块磨脚垫。

我叫苏念,一个从三线小城考到大城市的普通女孩。当初不顾父母反对,远嫁给了家境优越的郑明哲。我以为嫁给了爱情,后来才发现,我只是嫁给了他妈的“免费保姆”。

我的婆婆刘亚萍,是个把嫌弃刻在脸上的女人。从我进门第一天起,她的白眼就没离开过我的天灵盖。

“哎呦,这衣服是地摊上买的吧?看着就廉价。”

“你那点工资,够买什么?还不是靠我们家明哲养着。”

“做饭也不知道多放点油,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吗?小家子气!”

这些话,像钝刀子割肉,日复一日,在我心上划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而我的丈夫郑明哲,永远都是那句:“我妈就那个脾气,她没有恶意的,你多担待。”

是啊,担待。

我担待了过年时,亲戚满堂,我却只能在厨房里吃剩菜。

我担待了发高烧到39度,浑身发软,却还要拖着地,因为婆婆嫌我躺在床上“晦气”。

我担待了每个月工资一到手,就要全额上交给她,美其名曰“我帮你存着”,然后我连买包卫生巾都要看她脸色,听她数落我“败家”。

在这个家里,我活得没有尊严,像一株被踩进泥里的野草,拼命汲取着一丝丝阳光,而豆包,就是我唯一的光。

豆包是我婚前养的一条柯基犬,我把它从一个小奶狗养大,它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温暖。

当初结婚,郑明哲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和我一起爱它。可婚后,婆婆视豆包为眼中钉。

“整天掉毛,脏死了!”

“叫什么叫,吵得我头疼!”

“养个畜生比养个人还费钱!”

每次婆婆发难,我就把豆包紧紧抱在怀里,低声下气地道歉:“妈,对不起,我马上带它出去。”“妈,我给它买的狗粮不贵……”

郑明哲则会不耐烦地把我拉到一边:“你跟她计较什么?为了一条狗,非要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吗?”

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暂时的安宁。

直到那天,公司派我到邻市出差三天。

我千叮咛万嘱咐,让郑明哲一定要照顾好豆包。他满口答应,说你就放心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三天,成了我和豆包的永别。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豆包摇着屁股的飞扑,而是婆婆那张比吃了三斤柠檬还酸的脸。

“你可算回来了,家里清静了三天,真舒服。”她阴阳怪气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妈,豆包呢?”我声音发紧。

“哦,你说那条狗啊,”她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送人了。乡下一个远房亲戚,正好缺个看门狗,我看挺合适的。”

送人了?

看门狗?

我感觉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

我冲到阳台,狗窝空了,食盆和水盆被扔在角落,积了一层灰。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它送人!”我终于失控了,冲着她大吼。这是我嫁进郑家三年来,第一次提高音量。

婆婆被我吼得一愣,随即也拔高了嗓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凭什么?就凭这是我的家!我当家作主!一条畜生而已,你跟我在这里发什么疯!你这种没教养的女人,我们郑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郑明哲闻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皱起了眉头。

“吵什么吵!苏念,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胳膊,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郑明哲,豆包呢?妈把豆包送人了!你快让她把豆包要回来!”

他躲开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送……送了就送了吧。妈也是觉得它太吵了,影响邻里关系。”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所以,你也知道?你们是合起伙来,趁我不在,把它扔掉的?”

“什么叫扔掉!说得那么难听!”婆婆尖声叫道,“是送人!给它找了个好去处!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丈夫的母亲,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厌烦和理所当然。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我在他们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不,他们连狗都不尊重,又怎么会尊重我呢?

三年的委曲求全,三年的忍辱负重,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擦干眼泪,停止了歇斯底里。

我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们。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郑明哲在外面敲门:“苏念,你别生气了,为了一条狗不至于……”

婆婆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别管她!让她作!看她能作成什么样!”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坐在书桌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警。”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

“我家里……有一条价值10万的名贵赛级柯基犬,被人偷走了。”

电话那头的警察愣了一下,随即严肃起来:“女士,请您说清楚具体情况。”

挂掉电话,我听到外面婆婆还在骂骂咧咧。

“真是反了天了!还敢跟我甩脸子!明哲,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好老婆!”

我冷笑一声。

刘亚萍,郑明哲。

你们不是觉得它只是一条不值钱的畜生吗?

那我就让你们知道,这只“畜生”,到底有多“值钱”。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02

警察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门铃响起的时候,客厅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郑明哲一脸错愕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瞬间就懵了。

“警察同志,你们……找谁?”

“我们接到苏念女士的报警,说家中有贵重财物被盗。”为首的警察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客厅。

婆婆刘亚萍也傻眼了,她看看警察,又看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报警?报什么警?谁家被盗了?”她还想装傻。

我平静地走到警察面前,指了指客厅里的婆婆:“警察同志,就是她。趁我出差,把我价值10万的纯种赛级柯基犬给偷走送人了。”

“什么?”警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亚萍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跳了起来,“苏念你疯了!什么10万的狗?不就是你养的那条土狗吗?我送人了,怎么了?那也叫偷?”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心虚和愤怒。

“是不是土狗,有没有价值10万,不是您说了算的。”我没有看她,而是转向警察,递上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文件袋。

“警察同志,这里面是我家豆包的全部资料。”

我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摊在茶几上。

“这是它的CKU纯种犬血统证书,上面记录了它祖上三代都是冠军犬,血统非常纯正。”

“这是当初我从正规犬舍购买它的合同和发票,购买价格是三万八。”

“这是它去年参加亚洲宠物展,获得柯基组冠军的证书和奖杯照片。”

“这是它作为‘网红犬’,接过的一些宠物食品广告的合同,代言费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五万。”

“还有,这是国内顶级宠物评估机构出具的价值评估报告,综合它的血统、品相和商业价值,给出的市场估价是10万到15万之间。”

我每拿出一份文件,刘亚萍和郑明哲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所有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惊恐了。

郑明哲结结巴巴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苏……苏念,你……你那条狗,这么值钱?”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给它做美容、买进口粮、带它去训练,都是在玩吗?”

刘亚萍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那双平时总是充满鄙夷和刻薄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惶恐。她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那一堆白纸黑字的证据,一个字都辩驳不出来。

警察同志仔细地翻看着那些文件,然后严肃地对刘亚萍说:“这位大妈,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10万元已经属于‘数额巨大’的范畴了。”

“这……这不是盗窃啊!我……我是她婆婆!我就是把狗送人了……我不知道它这么值钱啊!”刘亚萍慌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婆婆也不能随意处置儿媳的私人财产,尤其是价值如此巨大的财产。”警察不为所动,“现在,我们需要您立刻说出狗的下落。如果能及时找回,并且失主愿意谅解,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找不回来,或者狗受到了伤害导致价值受损,那您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了。”

“我……我……”刘亚萍彻底慌了神,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郑明哲也吓得六神无主,他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哀求道:“苏念,老婆,你别吓妈了!快跟警察同志说这是个误会!我们马上把狗找回来还不行吗?”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把它送走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后果?郑明哲,我出差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照顾好它!结果呢?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至于吗?为了条狗,你要把你妈送进监狱吗?你心怎么这么狠!”他开始道德绑架我。

“狠?”我笑了,“我再狠,也比不上你们。你们把它从我身边夺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有多痛?在你们眼里,它是一条可以随意丢弃的畜生,在我眼里,它是我无可替代的家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警察也看明白了我们家的内部矛盾,清了清嗓子,对刘亚萍说:“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立刻,马上,联系那个收养狗的人,把狗找回来。我们会在这里等。如果半小时内没有结果,我们就只能带您回所里做进一步调查了。”

“回所里调查”,这几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把刘亚萍彻底劈傻了。

她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幸好被郑明哲扶住。

“我打!我马上打!”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对。

郑明哲抢过手机,翻找着那个远房亲戚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郑明哲开了免提。

“喂?三舅姥爷啊?我是明哲啊!那个……前两天我妈送你家的那条狗,还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哦,明哲啊!在呢在呢!你妈可真是送了只好狗啊!凶得很,看家护院是把好手!就是有点挑食,给它剩饭它不吃,嘿!”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揪。

豆包从小吃的是定制狗粮,肠胃很弱,怎么能吃剩饭?

刘亚萍和郑明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那个……三舅姥爷,我们这边出了点急事,那条狗我们得要回来,您看方便吗?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接!”郑明哲的语气近乎哀求。

“要回去?为啥啊?你妈不是说不要了吗?我们家栓子(他孙子)可喜欢这狗了,天天跟它玩呢!”

“真的有急事!很急很急!求您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那……那行吧。你们快点来啊,晚了我们就要下地干活了。”

挂了电话,郑明哲和刘亚萍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都是冷汗。

警察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公事公办地说:“既然狗还在,那你们就尽快去取。我们会跟进这件事,直到确认犬只安全回到失主手中。苏女士,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看着惊魂未定的婆婆,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她,亲自去,跪着把我的豆包求回来。”

03

“苏念你不要太过分!”郑明哲第一个跳起来反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能让她去下跪!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我冷笑反问,“她把我视若珍宝的家人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她的良心在哪里?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豆包,却纵容她这么做的时候,你的良心又在哪里?”

我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他,让他瞬间哑火。

刘亚萍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想骂又不敢骂,那副憋屈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警察同志出来打圆场:“苏女士,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超出我们执法的范畴。要不您看,只要狗能平安回来……”

“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打断他,语气却很平静,“我不是在要求你们执法,我是在告诉我前夫和他妈,这是我们私了的条件。”

前夫?

这两个字一出口,郑明哲和刘亚萍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苏念!你说什么?什么前夫?”郑明哲的声音都变调了。

“字面意思。”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我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拍在了茶几上,“郑明哲,我们离婚。这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有转账记录,属于我的婚前财产。你的名字是婚后加的,我可以补偿你一半的增值部分。车子是你婚前买的,归你。我们没有共同存款,因为我的工资全在妈那里‘保管’着。”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刘亚萍。

“哦,对了,关于我那笔被‘保管’的工资,一共是三年,三十六个月,总计三十一万八千块。这笔钱,我也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当然,如果你们能让豆包毫发无损地回到我身边,并且,是她,”我指着刘亚萍,“亲自去把它接回来,我可以考虑放弃追讨这笔钱。”

我的话,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郑明哲彻底懵了,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不……我不离婚!苏念,你不能这样!就为了一条狗,你要跟我离婚?”

“不是为了一条狗。”我纠正他,“是为了我自己。郑明哲,这三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比谁都清楚。我以为我的忍耐能换来你的爱和尊重,但我错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妈,只爱你自己。一个连妻子最珍视的东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我要你何用?”

“我……”他张口结舌,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刘亚萍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毒妇!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你就是想骗我们家的钱!想逼死我们娘俩!”

“我逼你们?”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刘亚萍,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到底是谁在逼谁?是谁天天对我鸡蛋里挑骨头,指桑骂槐?是谁在我生病的时候逼我做家务?是谁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部搜刮走,还骂我败家?是你!现在,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就说我逼你?天底下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我的连声质问,让她哑口无言。

旁边的警察同志也听得直摇头,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鄙夷。

“好了,家庭纠纷我们不管。”警察同志站起身,“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尽快找回失窃物品。至于你们的离婚和财产问题,请自行协商或者走法律程序。我们会对此事保留案底,直到确认财物安全为止。”

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

警察一走,客厅里的伪装和克制瞬间被撕得粉碎。

“苏念!你这个白眼狼!我们郑家真是瞎了眼!”刘亚萍开始撒泼打滚,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现在还要逼得我们家破人亡啊!我没法活了!”

郑明哲也红着眼对我吼:“苏念,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非要看着我们家不得安宁你才开心吗?”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绝?是你们先把事情做绝的。”我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冷冷地看着他们,“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她,去乡下,把我的豆包原封不动地接回来。我可以考虑离婚的事好聚好散。第二,你们什么都不做,等着法院的传票。一条是盗窃罪的刑事传票,一条是离婚财产分割和债务追讨的民事传票。你们自己选。”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哭嚎,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其实,我一直在赌。

我赌他们不敢真的撕破脸,不敢让刘亚萍背上一个“小偷”的罪名。

外面,刘亚萍的哭声和郑明哲的劝说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出无比拙劣的闹剧。

“妈!你别哭了!现在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那个小贱人要逼死我啊!我才不去乡下!多丢人啊!”

“可是不去,她真的会告你啊!警察都来过了!那狗真的值10万啊!这可是要坐牢的!”

“那怎么办……我……我不想坐牢啊……”刘亚萍的哭声里带上了真实的恐惧。

过了许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房门被敲响了。

“苏念,你开门。”是郑明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

我没有开门,隔着门板冷冷地问:“想好了?”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

“……我妈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去乡下,把豆包接回来。”

04

去乡下的路,崎岖又漫长。

郑明哲开着他那辆大众,刘亚萍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排,一路无话。

车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刘亚萍的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剜我一眼,那眼神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我全当没看见,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豆包,你一定要好好的。

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们才到了那个所谓的“三舅姥爷”家。

那是一个典型的农村院落,泥泞的院子里,几只鸡正在悠闲地刨食。

我们刚下车,就听见一阵凄厉的狗叫声。

那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豆包!

但它的叫声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我的心瞬间被揪紧,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院子的角落里,一棵大槐树下,我看到了我的豆包。

它被一条粗糙的铁链拴着,脖子上的毛都被磨掉了一圈,露出血红的皮肤。它的面前,是一个破了口的搪瓷碗,里面是一些看不清颜色的饭菜,上面甚至还有苍蝇在飞。

豆包浑身脏兮兮的,原本雪白发亮的胸毛,此刻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漂亮的柯基臀也蔫蔫地耷拉着。

最让我心碎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男孩,正拿着一根树枝,使劲地戳它,一边戳一边笑:“叫啊!你再叫啊!看我不打死你!”

豆包一边躲闪,一边发出悲鸣。

“住手!”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熊孩子。

男孩被我推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两秒,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顾不上他,赶紧蹲下身解开豆包脖子上的铁链。

“豆包,豆包,妈妈来了……”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豆包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出“呜呜”的哀鸣,猛地扑进我怀里,用它的头拼命地蹭我,舌头不停地舔我的脸,又湿又热的泪水和它的口水混在一起。

它瘦了,也怕了。

就在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头和一个农村妇人从屋里冲了出来。

“哎!你干啥玩意儿!怎么推我们家栓子!”妇人一把扶起地上的男孩,指着我就骂。

老头也气冲冲地走过来:“你们城里人怎么回事?说好了把狗送我们,现在又要回去,还打我们家孩子?”

“是你们虐待它!”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豆包,红着眼对他们吼。

“什么虐待!不就是个看门狗吗?不听话就得教训!金贵什么!”妇人撇着嘴,一脸不屑。

跟在后面的刘亚萍和郑明哲也赶了过来。

刘亚萍一看这架势,脸上挂不住了,赶紧上前拉关系:“三舅姥爷,弟妹,别生气,别生气,都是误会。”

然后她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我呵斥:“苏念!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跟人道歉!”

道歉?

我简直要气笑了。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刘亚萍,你是不是忘了你来是干什么的?我让你来,是把它求回去的,不是让你来耀武扬威的。”

刘亚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郑明哲赶紧出来和稀泥:“三舅姥爷,对不住,对不住,我媳妇也是爱狗心切。这孩子我们没看好,他没受伤吧?我们赔医药费。”

“谁稀罕你的臭钱!”那妇人不依不饶,“今天这事没完!你们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说着,她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拍着大腿哭嚎,跟刘亚萍撒泼的架势如出一辙。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心力交瘁。

我不想再跟这些胡搅蛮缠的人多说一句话。

我抱起我的豆包,转身就想走。

“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老头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郑明哲赶紧去拉他:“三舅姥爷,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来不想接,但它执着地响个不停。

我挣开老头的手,划开了接听键,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磁性的男声,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

“苏小姐吗?我是许博远。”

许博远?

这个名字,我只在财经杂志和设计圈的顶端传说中听过。

国内顶尖设计公司“凤鸣集团”的创始人兼CEO,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

他找我干什么?

我愣住了。

“苏小姐,你还在听吗?”对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疑问。

“在……在的,许总,您好。”我赶紧回答,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看到了你投递的简历和那份名为‘涅槃’的设计作品集。”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很……惊艳。我很少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份作品。我想和你见一面,不知道你明天上午是否有时间?”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份作品集,是我这三年来,在无数个被婆婆刁难、被丈夫冷落的深夜里,偷偷画出来的。它是我所有的心血,是我对抗这窒息生活的唯一出口。我前几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给了几家业内顶尖的公司,其中就包括“凤鸣”。

我以为它会石沉大海,没想到……竟然是CEO亲自打来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巨大的惊喜,电话那头的许博远又开口了。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到了我耳边,也传到了旁边正拉拉扯扯的几个人的耳中。

“另外,我听姜灵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姜灵!

是我的大学闺蜜,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

我出差前,曾跟她抱怨过家里的糟心事。难道是她……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见电话那头,许博远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我,以及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这个村子,好像是在我们集团新开发的文旅小镇项目规划区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负责拆迁补偿谈判的,是我们公司的副总。需要我让他现在过去一趟吗?”

05

许博远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整个院子,刹那间安静得可怕。

那个撒泼的妇人忘了哭嚎,那个蛮横的老头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熊孩子也停止了抽噎。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仿佛那不是一部手机,而是一个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审判器。

郑明哲和刘亚萍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震惊、疑惑、嫉妒、恐惧……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糊了满脸。

我能感觉到,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这是一种久违的、被人撑腰的感觉。

原来,当你有足够强大的后盾时,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许总,谢谢您。我想,我可以自己处理。”

“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我在公司等你。明天上午十点,我的办公室。”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

我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受气包苏念。

我是即将要去“凤鸣集团”总部,和CEO谈合作的苏念。

我挺直了背脊,抱着豆包,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一家子。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老头和妇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忌惮。他们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能走……”老头结结巴巴地说,“那狗……你们带走吧……”

妇人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侄女……啊不,这位女士,刚才都是误会,我们家栓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真是现实得可笑。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抱着豆包,转身就往外走。

郑明哲和刘亚萍也像被赦免了一样,赶紧跟了上来。

直到坐上车,关上车门,隔绝了那个令人作呕的院子,他们俩才像是活了过来。

“苏念,你……你什么时候认识凤鸣集团的许总的?”郑明哲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刘亚萍也竖起了耳朵,那八卦又贪婪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跟你们有关系吗?”我一边用湿巾小心翼翼地给豆包擦拭着脏污的毛发,一边头也不抬地反问。

豆包在我怀里,大概是知道安全了,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郑明哲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刘亚萍却忍不住了,她转过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那笑容在她那张刻薄的脸上显得格外扭曲。

“念念啊,你看,妈……妈之前是做得不对,妈跟你道歉。妈也是一时糊涂,不知道那狗那么金贵……还把你气成那样。”

她开始自称“妈”了。

真是讽刺。

“你别生气了,跟明哲好好过日子。你看你,现在认识了这么厉害的大人物,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好了,我们家不也跟着沾光吗?”

她的话,赤裸裸地暴露了她的势利和贪婪。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冷得像冰。

“刘亚萍,收起你那副嘴脸。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软柿子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豆包脖子上的伤,身上受的罪,还有我这三年来在你家受的所有委屈,我会一笔一笔,跟你们清算干净。”

“你……你还想怎么样!”刘亚萍的脸色又变了,“狗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我也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把我们往死里逼不成!”

“我不想怎么样。”我平静地说,“我只想离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跟你们这个家,再无任何瓜葛。郑明哲,回去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否则,我不介意让我的律师朋友,好好跟你们聊聊‘盗窃罪’的量刑标准,以及……凤鸣集团的拆迁补偿方案。”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又轻又慢。

却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母子俩的心上。

郑明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子都跟着晃了一下。

刘亚萍的脸,则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手里,握着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王牌。

接下来的路程,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豆包冲进浴室,给它洗了个热水澡,又仔细检查了它身上的伤口,涂上了药膏。

看着它重新变得干净漂亮,只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怯懦,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等我把它安顿好,走出房间时,郑明哲和刘亚萍还像两尊石像一样坐在客厅里。

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郑明哲签上了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声音嘶哑:“苏念,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从大学校园的青涩爱恋,到步入婚姻的柴米油盐。

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相守一生。

可是现在,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恨都觉得多余。

“郑明哲,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从来不是你妈的刻薄,而是你的不作为。每一次她刁难我,你都让我忍。每一次我们发生矛盾,你都让我退。你把我一个人推在前面,去抵挡所有的风雨,而你,永远躲在你妈的身后。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她的儿子。”

我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至于你,”我转向刘亚萍,“你心心念念的那三十一万八千块工资,我不要了。就当是我这三年来,付给你们家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刘亚萍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敢出声。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我拿起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收拾我早已准备好的行李。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一些专业书籍,还有豆包的所有用品。

当我拉着行李箱,抱着豆包走出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时,郑明哲冲了过来,拉住我的手。

“苏念,别走……”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豆包脖子上那道血红的勒痕,展示给他看。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松开了手,脸上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是啊,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我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出了这栋楼。

外面的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苏念,从今天起,你新生了。

06

离开郑家,我带着豆包,住进了闺蜜姜灵早就帮我租好的公寓里。

那是一个朝南的一居室,带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光可以毫无遮拦地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姜灵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不仅是金牌律师,还是个投资高手。她一听说我的事,二话不说就动用关系帮我铺好了路。

“凤鸣集团的许博远,是我一个客户的哥哥。我把你那份‘涅槃’发给他看了,他惊为天人,早就想见你了。我就是故意等到今天,等你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让他打这个电话。”姜灵一边帮我整理行李,一边说。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因为不破不立啊,我的傻姑娘!”她戳了戳我的额头,“不把你逼到悬崖边上,你怎么舍得下定决心,跟那一家子烂人彻底切割?有时候,人就需要一点外力,把自己从泥潭里拽出来。”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姜灵,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姐妹!”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从今天起,你就把过去那些糟心事全都忘了,专心搞事业!让那对奇葩母子看看,离开他们,你能活得有多精彩!”

是啊,我要活得精彩。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了凤鸣集团的总部大楼。

这栋坐落在城市CBD中心的摩天大楼,设计感十足,充满了现代艺术气息,是我曾经无数次路过,却只敢仰望的存在。

而今天,我畅通无阻地走进了CEO的专属楼层。

许博远的办公室,比我想象中要简约得多。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大半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他本人,也比杂志上看起来更年轻,更有气场。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苏小姐,请坐。”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沙发。

我有些拘谨地坐下,心里还在打鼓。

“你的作品集,我看了三遍。”他开门见山,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非常有灵气,而且……充满了故事感。尤其是‘涅槃’这个主题,从压抑到挣扎,再到最后的破茧成蝶,层次分明,情感饱满。能告诉我,它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吗?”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

我沉默了片刻,决定不再掩饰。

“来源于我的生活。”我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凤鸣旗下,正在筹备一个新的独立设计师品牌,主打东方美学和现代主义的结合。我缺一个首席设计师,一个能为品牌注入灵魂的人。苏念,你有兴趣吗?”

首席设计师!

独立品牌!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工作机会,而是一步登天的阶梯。

“我……我可以吗?”我有些不自信。

“你的作品,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冲淡了他身上的距离感,显得温和了许多,“我给你业内最高的薪酬和待遇,给你最大的创作自由,我只要一个结果——让‘凤鸣’的名字,因为你的设计,再次响彻整个行业。”

他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点燃了我心中熄灭已久的火焰。

“我愿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好。”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欢迎加入凤鸣,苏念。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握住他的手,那只手温暖而有力。

“合作愉快,许总。”

从凤鸣大厦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

我给自己买了好几身以前舍不得买的设计师品牌服装,换掉了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旧大衣。

我给豆包买了最顶级的进口零食和玩具,把它的小窝布置得像个小王子。

我甚至奢侈地给自己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和一只早就看中但一直没钱买的名牌包包。

当我刷着许博远预付给我的第一笔薪水时,我没有一丝心疼,只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刘亚萍,你不是说我败家吗?

我现在就败家给你看。

花着我自己挣来的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这种感觉,简直爽到飞起!

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郑明哲和刘亚萍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从此山高水远,江湖不见。

我以为我的新生活,会就此平静地开始。

但我显然低估了那一家人的无耻程度。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的公寓门铃被按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竟然是郑明哲和他妹妹郑佳琪。

郑佳琪是郑家的宝贝疙瘩,从小被宠坏了,眼高于顶,之前也没少给我白眼和冷嘲热讽。

她今天怎么来了?

我不想理会,但门铃声锲而不舍。

我只好打开门,冷着脸问:“你们来干什么?”

郑佳琪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新买的包上,眼神里充满了嫉妒。

“哟,嫂子,发财了啊!换新包了?这得不少钱吧?”她阴阳怪气地说。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呢?我哥可说了,你们还没正式离婚,你花的钱,可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她一副抓到我把柄的样子。

我简直要被她的无知气笑了。

“郑佳琪,麻烦你回去多读点书。婚内个人所得,只要能证明来源,就属于个人财产。另外,我们已经不是‘嫂子’和‘小姑子’的关系了,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我的话,让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旁边的郑明哲赶紧拉了拉她,然后一脸“深情”地看着我,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苏念,我……我妈给你炖了鸡汤,说你前阵子受委屈了,给你补补身子。”

鸡汤?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还没说话,郑佳琪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暴露了他们的真实目的。

“嫂子,我听说你在凤鸣集团上班了?还是许总亲自招进去的?太厉害了!我今年正好毕业,也想进凤鸣实习,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跟许总说一声啊?”

她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仿佛我点头,她就能立刻走上人生巅峰。

我看着他们兄妹俩这副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原来,是来求我走后门的。

当初对我弃之如敝履,现在看我有了利用价值,就想贴上来吸血。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07

“帮你?”我看着郑佳琪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忍不住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全是嘲讽。

“郑佳琪,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她,把她曾经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地还给她。

“你不是说,我这种小地方来的,能嫁给你哥,是我祖上积德吗?”

“你不是说,我一个月那点死工资,连给你买个口红都不够吗?”

“你不是说,凤鸣那种大公司,就算我去扫厕所,人家都嫌我碍事吗?”

我每说一句,郑佳琪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眼神躲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冷笑一声,“当初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凤鸣的门槛高了?知道需要我这个‘扫厕所’的给你铺路了?”

“我……我那是开玩笑的!”她苍白地辩解。

“开玩笑?”我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拿别人的尊严开玩笑的人。想进凤鸣?可以,凭你自己的本事。想让我帮忙?下辈子吧!”

说完,我指着门口,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现在,拿着你们的鸡汤,从我的眼前消失。立刻!马上!”

我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了郑佳琪。

她从小被捧在手心,哪里受过这种气。

“苏念你别给脸不要脸!”她恼羞成怒地尖叫起来,“你不就是靠着不正当关系才上位的吗?装什么清高!我哥还在这里呢!你就不怕他知道你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

“佳琪!别胡说!”郑明哲赶紧喝止她。

但已经晚了。

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污蔑。

“不正当关系?”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证据呢?”

“我……我猜的!不然许总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她色厉内荏地说。

“就凭这个。”

我转身从客厅的画架上,拿起一张我昨晚刚刚完成的设计草图,直接甩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条礼服的设计稿,灵感来源于雨后初晴的彩虹,线条流畅,色彩绚丽,充满了生命力。

郑佳琪虽然专业不行,但眼光还是有的。她看到设计稿的瞬间,眼睛就直了,脸上写满了惊艳和不可思议。

“在凤鸣,我们只用作品说话。不像某些人,只会用嘴巴喷粪。”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郑佳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郑明哲看着那张设计稿,眼神里也充满了震惊。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每天在家里默默无闻、洗衣做饭的妻子,竟然有如此惊才绝艳的一面。

他的心里,第一次涌起了滔天的悔意。

“苏念……”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

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

郑明哲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拉着一脸不甘的郑佳琪,灰溜溜地走了。

关上门,我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跟这家人斗智斗勇,简直比画一百张设计稿还累。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许博远给了我极大的信任和支持,他为我组建了最顶尖的团队,从打版师到营销总监,全都是业内精英。

我们的新品牌,被命名为“初念”,取“不忘初心”之意。

我把自己这三年来所有的压抑、痛苦、挣扎和对新生的渴望,全部融入到了我的设计里。

我的第一个系列,主题就是“破茧”。

从色调的灰暗压抑,到款式的束缚禁锢,再到细节处的撕裂与破碎,最后,在发布会的压轴之作上,我设计了一件名为“蝶变”的礼服。

那是一件用上千片手工缝制的、泛着彩虹光泽的丝绸蝴蝶组成的曳地长裙,模特走动时,仿佛有无数蝴蝶在翩翩起舞,美得令人窒息。

“初念”品牌发布会,定在了本市最高端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

许博远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邀请了整个时尚圈、名流圈和各大媒体。

发布会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刘亚萍打来的。

我拉黑了她的手机号,她竟然用一个公共电话亭打了过来。

“苏念……不,苏总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讨好,“明天的发布会,你能不能……也给我们家一张请柬?”

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给你请柬?让你去看我的笑话吗?”

“不不不!”她急忙否认,“我们是想去给你捧场!给你加油!我们现在知道错了,我们全家都支持你!明哲他……他天天在家念叨你,人都瘦了一圈。佳琪也知道自己不懂事,说要当面跟你道歉。”

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这一家人,无利不起早。突然这么示好,背后肯定有鬼。

我正想直接挂掉,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让他们来,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有些脸,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回去,才叫过瘾。

“好啊。”我改变了主意,语气平淡地说,“地址你知道。明天晚上七点,凭身份证入场。”

“哎!好好好!谢谢你苏总监!你真是大人有大量!”电话那头的刘亚萍,激动得语无伦次。

挂了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刘亚萍,郑明哲,郑佳琪。

我为你们准备的这场大戏,希望你们会喜欢。

08

“初念”品牌发布会当晚,星光璀璨。

整个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国内顶级的时尚媒体、网红博主、名媛富豪齐聚一堂。

我作为首席设计师,穿着自己设计的白色小礼服,站在后台,看着眼前这盛大的一切,心情既紧张又激动。

许博远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香槟。

“紧张了?”他笑着问。

“有点。”我实话实说。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他举起杯子,“你的才华,值得被全世界看到。今晚,你就是女王。”

他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发布会正式开始,当灯光暗下,第一个模特穿着我设计的“束缚”系列走上T台时,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着音乐的节奏,从“挣扎”到“撕裂”,再到最后的“破茧”,整个系列的故事线层层递进,强烈的情感冲击力,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压轴的“蝶变”礼服出现时,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无数的闪光灯亮起,将T台照得亮如白昼。

发布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在最后的谢幕环节,我作为设计师,走上了T台。

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着所有人的掌声和赞美,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想起了那些在郑家,被嫌弃、被指责、被冷落的日日夜夜。

我想起了那个抱着豆包,在深夜里独自哭泣的自己。

我想起了那个在画架前,将所有痛苦都倾注于笔尖的自己。

苏念,你做到了。

你真的,破茧成蝶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台下的郑家三口。

他们果然来了。

他们挤在人群的后排,伸长了脖子,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嫉妒。

刘亚萍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郑佳琪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而郑明哲,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狂热。

发布会结束后的庆功酒会上,几乎所有人都围着我,向我表示祝贺,和我交换名片。

我应付着各路人马,游刃有余。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社恐自卑的苏念了。

郑家三口,也趁乱挤了过来。

“念念!太棒了!你真是太给我们郑家长脸了!”刘亚萍一上来就想拉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嫂子,你太厉害了!你就是我的偶像!”郑佳琪也一改往日的刻薄,满脸崇拜地看着我。

郑明哲则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我面前。

“苏念,祝贺你。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没有接。

我只是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滑稽的戏剧。

“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刘亚萍搓着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念念啊,你看,你的品牌这么成功,肯定需要投资吧?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能拿出一点钱来支持你。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不对?”

投资?

我差点笑出声。

他们家那点钱,还不够我买一块好点的面料。

“哦?你们想投资多少?”我故意问。

刘亚萍和郑明哲对视一眼,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十万!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了!”

我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太少了。”

他们愣了一下,以为有戏,郑明哲赶紧说:“那……那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去找朋友借!一百万!一百万行不行?”

“我的意思是,”我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晃了晃,然后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的钱,太脏。我的‘初念’,用不起。”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们的热情。

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他们。

酒会的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那是“初念”品牌的宣传片,是我和许博远商量后,特意准备的。

视频的开头,是我抱着豆包,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眼神迷茫而悲伤。

然后,是我在画架前,日以继夜地创作。

再然后,是我和团队一起,选面料、打版、缝制……

视频的旁白,是我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每个人,都可能经历一段黑暗的时光。被误解,被伤害,被禁锢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看不到光。但总有一些东西,能支撑你走下去。可能是一个不离不弃的伙伴,可能是一个深藏心底的梦想。”

画面上,出现了豆包在我脚边打滚的可爱模样,也出现了我那些充满挣扎的设计草图。

“当你决定不再忍耐,当你选择为自己而活,你就会发现,你拥有挣脱一切枷锁的力量。”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我穿着“蝶变”礼服,站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夺目。

“‘初念’,献给所有,曾经或正在经历黑暗,但从未放弃希望的你。破茧成蝶,你,生而璀璨。”

宣传片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很多人都看红了眼眶,因为她们从我的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而郑家三口,已经面如死灰。

因为宣传片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每一个画面,每一句旁白,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

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不是她前夫一家吗?听说对她很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虐待!还把她的狗给扔了!”

“我的天,太恶心了吧!现在看人家成功了,又想贴上来?”

那些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扎在他们身上。

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刘亚萍的脸,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郑佳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郑明哲,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那个光芒万丈的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他彻底地,永远地,失去我了。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到了许博远的身边。

“干得漂亮。”他对我举了举杯。

“谢谢。”我回以一笑。

真正的复仇,从来不是歇斯底里的对骂,而是站在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云淡风轻地,让他们看清自己有多么渺小和可悲。

而这,还不是结束。

09

发布会的第二天,“初念”品牌彻底火了。

#破茧成蝶,生而璀璨# 的话题,冲上了微博热搜第一。

我的那段宣传片,在各大社交平台病毒式传播,无数女性网友留言说被我的故事深深打动和鼓舞。

“初念”的线上店铺,所有商品在上架后一分钟内,全部售罄。

我,苏念,这个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独立女性的代名词。

而与我一同火起来的,还有我的“极品前夫一家”。

不知道是哪个参加了发布会的媒体人,把我家的那点破事,添油加醋地写成了一篇爆款文章,发在了网上。

文章里,详细描述了刘亚萍如何嫌弃我,郑明哲如何妈宝,郑佳琪如何拜高踩低,以及他们如何联手把我心爱的豆包扔掉,最后又如何在我成功后,厚着脸皮想来分一杯羹。

虽然文章里用的是化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的是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们瞬间就炸了。

“我去!现实版樊胜美遇上凤凰男全家啊!太窒息了!”

“这婆婆是上辈子没见过钱吗?连儿媳妇的工资都要抢?”

“最恶心的是那个老公!典型的缩头乌龟!老婆被欺负他屁都不放一个!”

“小姑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求人办事还那副嘴脸,活该被怼!”

“心疼小姐姐!还好她争气,离得好!现在的她,他们高攀不起!”

舆论像山呼海啸一样,将郑家淹没了。

郑明哲的公司,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本来只是个小主管,公司为了避嫌,直接把他辞退了。

郑佳琪更惨,她还没毕业,但“凤鸣”是她们学校最好的实习基地。现在她想进凤鸣是别想了,别的公司一听说她是郑明哲的妹妹,也纷纷对她关上了大门。

刘亚萍彻底成了小区的“名人”,出门买个菜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以前那些跟她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现在都躲着她走。

郑家,彻底成了全城的笑柄。

他们不甘心,他们想反击。

刘亚萍和郑佳琪,竟然注册了社交账号,开始在网上哭诉,说我忘恩负义,说我污蔑他们,把自己塑造成了被网暴的“可怜人”。

她们还发了一张郑明哲憔悴不堪的照片,说他因为我,得了抑郁症。

可惜,网友们根本不买账。

“现在开始卖惨了?晚了!”

“抑郁症?我看是没钱花了,得了‘穷病’吧!”

“有时间在这里颠倒黑白,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过什么孽!”

她们的哭诉,不仅没有博得同情,反而引来了更多的嘲讽和骂声。

就在她们黔驴技穷的时候,我放出了最后的大招。

我让姜灵,以我的名义,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告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刘亚萍侵占我那三十一万八千块工资的事。

我本来想放他们一马,但他们既然不知悔改,那我也没必要再心慈手软。

当法院的传票送到郑家时,他们彻底崩溃了。

这笔钱,刘亚萍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了。一部分给了她宝贝女儿郑佳琪买名牌,一部分给她自己买了各种不靠谱的理财产品,血本无归。

现在让他们拿出三十多万,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他们再次找到了我。

这一次,是在我公司的楼下。

他们没有预约,被保安拦在了大厅。

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刘亚萍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白眼狼”、“丧门星”。

郑佳琪指着保安的鼻子,尖声叫骂,泼妇本色尽显。

而郑明哲,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永远一副“温文尔雅”样子的男人,此刻双眼布满血丝,神情颓废,像一头困兽,在人群的围观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看到我,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被两个保安死死架住。

“苏念!你非要逼死我们吗!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赶尽杀绝!”他对我咆哮着。

周围的同事和路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刘亚萍。

“刘亚萍,你问我哪里对不起你?”

“当初,是谁在我发烧的时候,说我装病,逼我起来拖地?”

“当初,是谁在我加班到深夜,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不要来接我,说我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在外面鬼混?”

“当初,是谁在我爸妈第一次来家里看我时,当着他们的面,给我剩菜吃,说我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只配吃这些?”

“还有你,”我转向郑佳琪,“是谁,偷偷拿我的口红用,掰断了还栽赃给狗?是谁,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设计稿弄上咖啡渍,害我被客户骂?是谁,在外面跟你的朋友说,我是个倒贴上门的便宜货?”

最后,我看向郑明哲。

“而你,郑明哲,每一次,你都在场。你什么都知道。但你做了什么?你永远只有一句话:‘她是我妈’,‘她是我妹’,‘你就不能让着她们点吗’?”

“你们说,你们哪里对不起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也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郑家三口,被我问得面无人色,哑口无言。

他们所有的委屈和控诉,在我摆出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赶尽杀绝。”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钱,我的事业,还有我被你们践踏了三年的——尊严!”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在一片敬佩和赞叹的目光中,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们绝望的嘶吼。

我知道,这场战争,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10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证据确凿,刘亚萍侵占我工资的事实成立,法院判决她必须在规定期限内,返还我全部的三十一万八千块。

拿不出钱,他们只能卖房子。

那套他们住了大半辈子,引以为傲的房子。

卖掉房子还了我的钱,剩下的,也只够他们在郊区租一个狭小的老破小。

从养尊处优的市中心,到嘈杂破败的城乡结合部,这种落差,对他们来说,比死还难受。

我听说,搬家后,刘亚萍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垮了。

郑佳琪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一家小公司做前台,每天看人脸色,拿着微薄的薪水。

而郑明哲,彻底成了一个酒鬼,终日借酒消愁,怨天尤人。

他们的故事,成了我朋友圈里流传的一个笑谈。

而我,却早已把他们抛在了脑后。

我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初念”品牌发展得越来越好,我们开了线下实体店,甚至收到了巴黎时装周的邀请函。

我成了时尚圈炙手可热的新锐设计师,每天都有无数的采访和合作等着我。

我用自己赚的钱,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套带空中花园的大平层。

我和姜灵成了邻居,我们经常一起喝酒、吐槽、聊事业。

豆包成了我的“御用模特”,它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宠物杂志上,比我还要出名。

至于许博远……

我们的关系,也从单纯的老板和下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会以“谈工作”为由,约我吃饭、看画展。

他会在我加班的时候,默默地陪着我,给我带热好的牛奶。

他会记得我的喜好,记得豆包的生日。

他从未说过喜欢,但他的行动,早已说明了一切。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他约我到他的私人马场骑马。

夕阳下,他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缓缓走到我面前,像一个从中世纪走出的王子。

“苏念,”他翻身下马,眼神温柔而专注,“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三年前的一个设计展上。你当时还是个学生,站在你的作品前,眼睛里有光。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属于柴米油盐,她属于星辰大海。”

我愣住了。

“后来,我从姜灵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我很生气,气那些人的愚蠢和短视,也气自己的怯懦,没有早一点走到你面前。”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苏念,我不想再错过。我不想只做你的老板,你的伯乐。我想做你的骑士,你的港湾,你一生的伙伴。嫁给我,好吗?”

盒子里,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那钻石的切割面,像极了我“蝶变”礼服上的蝴蝶翅膀。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看着他身后漫天的晚霞,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我伸出手,笑着对他说:“我愿意。”

他为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所有的苦难,都成了过往的序章。

而我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坦途。

后来,我听姜灵八卦说,郑明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要结婚的消息,一个人跑到我公司楼下,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清洁工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哭得不成人形。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真正的放下,不是遗忘,也不是原谅,而是当你想起他们时,内心再无波澜。

他们之于我,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不小心踩到的一滩烂泥。

洗干净鞋,换条路走,前面,便是万丈光芒。

(全文完)

声明:本故事人物、情节纯属虚构,旨在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遵守平台规则,传播正能量。

(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图/源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来源: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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