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临死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打小看不惯他，尤其是他这副得意洋洋的b样，为了恶心他，我挺着最后一口气，拉着他的衣领踮脚吻了上去，其实不算吻，不过用劲碰了碰，磕的我嘴都麻了，还糊了他一嘴的血，硬要说是吻的话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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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毒箭，没错，我宿敌射的。
临死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打小看不惯他，尤其是他这副得意洋洋的b样，为了恶心他，我挺着最后一口气，拉着他的衣领踮脚吻了上去，其实不算吻，不过用劲碰了碰，磕的我嘴都麻了，还糊了他一嘴的血，硬要说是吻的话也算吧。
没成想他居然费尽心思把我救了回来，要知道，当时我尸体都凉透了。
1.
我家是卖药的，我宿敌陆柳家也是，不过我家卖的是草药，他家的是毒药。
现在好了，他把我毒死了。
2.
临死前，我拽着陆柳的领子亲了他一口，死后，陆柳拽着我的领子想把我晃起来。
大哥，我中的是毒药，不是迷药，还是你个小瘪.三亲手制的，晃我有什么用。
求留全尸。男菩萨。
不过，就他那猪脑子，大概一辈子都想不通我死前为什么亲他吧。
笑死。
想想他因为我的一“吻”后半生都得活在不解和困惑中，我爽的不行，心满意足的去领盒饭了。
3.
“妈的”陆柳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亲我了是吗？”
陆柳对自己宿敌亲自己的事有些怀疑，甚至有些不愿意接受事实？
“妈的，为什么？”陆柳气的捶树，但看到旁边已经被自己毒死，躺尸的白清清没有一点办法。
还没死透吧？陆柳心想，疑惑的领着白清清后脖子给人提起来，然后用白清清的衣袖擦了一把自己的嘴。
“妈的都是血，”陆柳气急了“死前整这么一出，弄的爷素质都低下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陆柳只想弄清楚白清清哪根筋搭错了。
她不会暗恋我吧？
陆柳心里一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怪不得处处与我作对，原来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通了，一切都通了。
陆柳恍然大悟，随后把白清清放在了冰柜里，他有些怕过些日子白清清没活过来，身上生虫了，毕竟那娇气鬼最怕虫了。
陆柳坐在冰柜跟前，摸着白清清的脸，有些后悔。
早知道你喜欢我，就不毒死你了，就不会想把你做成人偶陪我了。
是的，陆柳好像有点病，没有娇，187的个儿是在娇不起来。
陆柳和白清清一个19一个17，十七年前，陆柳还拥有美好的生活，但是自从隔壁白家生下白清清这个丫头，陆柳才过了两年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美好的一生就结束了。
明明是人人都艳羡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但是两人，不，两家人的心眼一个赛一个的多，迫使这段感情从爱情，变成了碍擒。
不是今天你们家拔了我家院子里的马齿笕，就是我们家在你家地里种了反枝苋，亦或者，中了你家毒药的人来我家医治，半夜我家人去你家偷解药，再或者我家人把毒药混在你家草药里，被你家人发现死不认账。
从白清清生下来，她爹就教她给陆柳使绊子，让他以后讨不到老婆。
至于为什么她老爹致力于让陆柳讨不到老婆是因为陆柳的爹害他没老婆。
陆柳的爹跟白清清的爹二人当年挣一个女人，从同窗知己反目为仇。
当然，两个人谁也没挣过谁，那漂亮姐姐最后谁也没嫁，跟一个更漂亮的姐姐走了。
所以两个人都没老婆，孩子也都是抱养的。
4.
陆家书房里，陆柳苦恼的翻着书，双目血红。
陆柳心想，白清清如果看到他因为自己一个吻变成这副模样，估计都快笑活回来了。
“找不到啊，”陆柳气道，“再没有的话白清清恐怕真的要死透了。”
这是白清清闭眼后的第三天，陆柳翻了陆家大半个书房都不知道自己给白清清下的毒该怎么解，白清清老爹都追到自己这要人了。
现在当事人陆柳就是非常的懊悔。
陆柳看到书上写的更重的一味毒药，还有对应的解药，起了个坏心思。
要不在给白清清下一剂更猛的？
听说毒药会相互吞噬，毒性强的会覆盖毒性弱的，如果把74下进去，搞不好能覆盖5号毒药，然后在喂白清清吃74的解药，万一就活了呢。
“不行。”陆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74会让皮肤溃烂，还伤胃。
如果自己已这种方式救活她，白清清肯定要明里暗里，阴阳怪气的叽叽喳喳控诉自己好久。
想想她跟个麻雀一样在耳朵边就头大。
不行去翻白家的书柜吧！
反正白老爹也不在，父女俩都是蠢蛋。
小的骗骗她说在自己自制的糖水（毒药）里冰镇过的葡萄更好吃，结果她二话没说就开始往嘴里炫，死的时候站不稳，往前倒去。陆柳着急没抓住她，导致白清清心腹上多了把刀，让她以为死因是中了陆柳的毒箭。
但是陆柳哪舍得放箭害她，有了伤口做成人偶就不好看了，而且白清清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疤。
白清清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皮肤白皙，眼神清澈，一双大大的杏眼里似乎装着刚化开的春水，小嘴翘嘟嘟的，看着好不可爱，但是谁又能相信这样的姑娘有108个心眼呢？
陆柳相信。
老的来找他问白清清的去向，陆柳随便编了个名字，说白清清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情，和野男人跑了。
白老爹当即就急眼了，问白清清往哪跑的，然后连夜收拾行李就下江南去了。
陆柳想，这一老一少真是蠢萌，当然白清清是后者。
于是陆柳翻墙进了白家后院，直奔白家书房，像翻自家书房那样把白家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好歹白家卖的是草药，有关解药的书籍就是多，但陆柳眼睛看烂了都没找到5号的解法。
那是什么？
陆柳盯着砚台旁边精致的盒子出了神。
陆柳伸手把盒子哪了起来，看着上面的锁，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掰开？
没办法只能掰开。
然后陆柳就非常暴力的拆开了盒子，至于那个锁，在绝对力量面前只不过是迷彰盖影罢了。
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
陆柳打开盒子里放的那本书，好像是白老爹的日记。
写的还挺玄幻，没想到白老爹年纪不小的患上了臆想症。
什么他爹跟他抢老婆，留了一个神丹给陆柳他爹，想不明白为什么没给自己留，之后一想起这个他就浑身刺挠，恨不得一把火点了陆家之类的，日记的三分之二都在写，白老爹想点了陆家。
看来以后得多备些桶防走水了，陆柳心道。
日记很厚，拿到手里还有些重，被白老爹命名为《白廖传记一册》应该是写完了很久的。
从白廖认识他老婆（白廖单方面认为的）写到清清14岁。
陆柳津津有味的看着，似乎觉得白廖的文笔还不错。
看完后将自己跟白清清的身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怪不得从小就没见过他们两人的娘，更没见过他俩爹的媳妇。
看来自己的爹跟白清清的爹如出一辙的情根深种，那女人走后十几年都没找过老婆，那么大的院子，连个二房都没有。
但现在他和白清清的身世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廖日记里让白廖嫉妒到要死的神丹。
按白廖描述的说，那个女人跟白廖还有自己的爹三个人都是同窗，一起在学院里学习制草药，后来两个人都喜欢上了那女人。
而女人似乎做了对不起陆文的事，把自己家里最贵重的物品拿来抵罪了。
那个神丹说是三日内服用，包治百病。
5.
陆柳立马回家，问自己老爹那女人留的神丹在哪。
陆文有点吃惊陆柳怎么知道神丹的事，甚至一概认为是白廖那个老不.死的夺了他儿子的舍。
陆柳好一阵解释，陆文才恍然大悟，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宝贝儿子，”陆文高兴的直拍腿，“不愧是我儿子，太有计量了，把那老东西的宝贝女儿搞死了。”
陆柳扶额，“爹，重点不是我杀了白清清，重点是我现在要救她。”
“为什么？”陆文不理解。
“白清清喜欢我，”陆柳自信道，“我把她复活，然后娶了她。”
“所以呢？”陆文还是不理解，“她死了不就行了，干嘛要娶？”
“我的名声都叫白清清败坏了，”陆柳假装愤恨道，“不娶她的话我哪讨的到老婆？再说娶了你死对头的女儿，他爹知道不得气死了。”
陆文点点头，了然。
随后又不解，“老婆有那么重要吗？你看爹，一个人也很坚强。”
陆柳冷笑了一句，“呵呵。得了吧，你每天晚上不知道要叫秀琴多少次。”
陆柳有些嫌弃，想起自己起夜时路过陆文房门前，都会传来陆文悲痛欲绝的喊着秀琴的声音。
甚至每次出节喝酒，陆文醉了，白廖不甘示弱的也醉了，两个人在自家院子里莫名其妙的攀比起来，喊的秀琴一声赛一声的大。
白清清那个不胜酒力的彼时总被自己父亲拉着喝，多来几次陆柳也习惯了出节的时候自己当冤种一个人照顾三个人。
“儿大了啊。”陆文唉声叹气，“拿去拿去。”
陆文伸手摸向自己新衣里，掏出了个同白廖书房桌子上一样的盒子扔给陆柳，一脸肉疼。
陆柳像对白廖的盒子一样对待了自己老爹的盒子。
“……”
是陆文沉默了。
6.
陆柳拿着神丹火急火燎的往白清清的冰柜前跑。
他把人抱出来，放到床上。
陆柳捏着白清清的脸准备喂神丹，但她的嘴怎么都捏不开。
陆柳没办法，只能把神丹碾成沫，化成水，含到嘴里一口一口的渡给白清清。
于是白清清醒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画面。
自己被陆柳抱在怀里，陆柳一下又一下的吻她，还往她嘴里渡口水。
7.
大家好，我是白清清。
我死了。
嗯，这次是心死了。
没想到，陆柳这人这么变态，不过临死前报复他亲了他一口。
他居然把我救活了。
趁我死掉的时候还一直亲我，更过分的是他往我嘴里渡口水。
我本来想一直装死的，但是他一直往我嘴里渡口水。
小鳖三，把我恶心坏了，我当即给了他一巴掌。
想象中他被我打的惊慌和他脸上我期待的巴掌红印并没有出现，可能因为躺的太久没力气，我原本想给他的巴掌变成了抚摸。
陆柳握着我的手，“清清。”
我不想被他拉着的，因为他是个连我尸体都不放过的大变态，但是他手上好暖和啊，他怀里也好暖和啊，忍不住想往他怀里蹭了。
“你……”（你特么好恶心干嘛往我嘴里吐口水？）
我强忍住爆粗口的念头，毕竟人还在他怀里，万一他生气了把我扔出去了怎么办，我现在还冷着呢。
“我在清清。”陆柳深情的看着我，“对不起。”
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他一脸深情加懊悔加愧疚，大概觉得轻薄了我被还我撞见有些不好意思，即使是我有意恶心他在先，但我只不过糊了他一嘴血，他往我嘴里吐的可是口水啊！！
“……”我打算不说话静观其变，正好嗓子也不舒服。
“早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就不会想把你做成人偶了。”
陆柳痛惜的摸着我的脸，但是下手有些重，在我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喜欢他？也？人偶？
我CPU快烧坏了。
原来我把他恶心的已经到精神混乱的地步了吗？
对不起陆柳，我没想到会对你伤害那么大。
不会叫我负责吧？
我吓的猛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看着胸口那片溢出来的血脸都白了，但是陆柳的脸似乎比我的更白。
“清清…对不起，我的清清……”
陆柳看着慌乱极了，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明明疼的是我才对，为什么他的额头上会出现一层冷汗？
陆柳立马叫来了医官给我看伤口，伤口不过两三厘米深，医生说我出血的原因是身体的血液刚开始流通，我动作又牵动了伤口，这才溢出来了些血，不要紧的。
我松了口气，陆柳却还是那么紧张。
“清清……”他又叫我，刚醒来他清清清清的叫了我好几句了，但是他声音好听，我就大发慈悲的，不嫌弃他烦人吧。
“怎么了，哥哥。”我眨了眨眼，刚刚伤口痛的我眼睛都多了层水汽，看东西都雾蒙蒙的，因为伤口的牵动，我的脸应该更白了。
我猜我现在看上去应该可怜极了，毕竟装小白兔骗人，尤其是骗陆柳，我可最会了。
“对不起，清清。”他声音有些哽咽。
陆柳将我抱的更紧了，我没注意，刚刚眨眼的时候眼里的水汽变成眼泪流下来了，他大概以为我是疼哭了。
难得啊，平时陆柳那么凶的人，现在心疼我难过的都哭了，真可惜一直被他抱着没办法看到他的脸。
我轻轻推了推他，想扭头看他的时候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耳朵，我有些懵，他也有些懵，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僵硬了一下。
“……”
“我没事了。”我拍了拍陆柳的胳膊。
他松开我，跟我面对面坐着。
看到陆柳那么伤心的表情我的心没由来的抽痛了一下。
不应该啊，难道跟他待太久了我也开始变态了吗？
“怪我吗？”陆柳哑声问。
我没回答他，其实是不明白他说什么怪不怪的，然后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哥哥为什么想把我做成人偶？”
按理说我也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他，虽然是宿敌，但是他对我的一（亿）些小破坏从来都没计较过什么，只不过是嘴上凶狠些罢了，而且打小就听惯了，我倒是不怕他。
陆柳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耷拉个脑袋，语气也蔫达达的，刘海盖住了眼睛，叫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跟刘六走的很近……小聂她说你喜欢刘六。”
我愣了愣神，回想了一下谁是刘六。
喔！是那个帮我家从灶房里收厨灰的小哥，本来人白白净净的，但每次见他总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你胡说，我没说过喜欢刘六。”
天地良心，我真不喜欢刘六，甚至都有点忘了这个人。
陆柳抬起头，眸子短暂的亮了一下，随后又变得蔫蔫的。
“骗人，我亲眼看到你送他香包了。”
“我没有……”我正准备辩解，忽然想到上次小聂托我把香包送给刘六，说他老往灶房钻，身上一股柴火跟菜味，“那是小聂嫌刘六有味，叫我替她送香包给刘六的。”
“哦。”陆柳不轻不重的回了句，好像在判断我的解释可不可信。
“所以为什么要把我做成人偶啊。好哥哥？”见陆柳半天没给我正面答复，我又问了一遍，咬牙切齿问的。
“我以为你喜欢刘六。”
我不太懂。
“所以呢？”
“得不掉，就毁到。”陆柳神色淡然道。
好啊，好一个得不掉……得不到就毁掉。
我强忍着心里的草尼.玛又跟他解释一遍，“我不喜欢刘六。”
陆柳没回话啧了一声，自己喃喃自语，“早知道清清不喜欢刘六，我就不老把他踹灰里了。”
我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没什么，”陆柳跟我打着哈哈，“那清清死之前为什么亲我？”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怎么说？
我人还在陆柳怀里，我怕他知道我为了恶心他临死亲了他一口，陆柳现在会动手掐死我。
不过不得不说陆柳这胸肌是真的结实，哎嘿。
陆柳见我半天抿着嘴不讲话，踌躇了一下又开口，“我会娶你的。”
娶我？
我耳朵没事吧？
不对，陆柳脑子没事吧？至于这么报复我吗？四年前我借给他五文钱的恩情他是只字不提啊。
“哥哥扶我起来，”我心里打着算盘，等到了门口就跑，现在得先离他远点才好逃脱，“我躺累了。”
陆柳犹豫了一下还是搀着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
谢天谢地终于不在他怀里了，虽然有点小可惜。
我抽出被陆柳扶着的手，往门口迈了一步，准备撒腿跑的时候没想到腿下一软，往前栽去。
“草。”
这句不是我骂的，是陆柳。
可能在冰棺里躺了三天，身上没什么力气，我又变成窝在陆柳怀里的姿势了，不同的是这下头上顶了个包。
“痛不痛？”陆柳关切道，抬着手往我头上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
“痛。”我实话实说，眼里泛着泪花。
妈的（一位亲戚），直直摔那么一下铁人脑袋都得出个洞，不过还好我白清清头比铁硬。
“哥，你别娶我，我求你了。”我含着泪揉着脑袋，也顾不上有被陆柳扔出去或者掐死的风险。
“为什么。”陆柳抿着嘴角，冷声说。
“惜命。”
“？”
陆柳有些疑惑，“我待你不好吗？清清。”
我想起小时候被他欺压的日子，当然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声音多了些委屈，“你刚刚还说要把我做成人偶。”
真实原因是陆柳个头超过我后，我不好欺负他了，每次招惹他最后我都会吃亏，甚至会被他反剪着手送回家去，太屈辱了！！
我深知斗不过他这一点并且愈挫愈勇，直到最后陆柳看到我犯贱都习以为常的不怎么搭理我了，只会抱着手一脸好笑的看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好像那个跳梁小丑，更像戏班子表演杂耍的猴，然后我就更看不惯他了。
陆柳看上去又无奈又宠溺，“怕了你了，哭什么。”
“哭我命苦。”
我其实是哭我的眼泪不争气，但是我从小就这样，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情绪一激动眼泪就会往出溢。
当然我很会利用这一点博陆柳同情，每次斗不过他，我眼睛一红，眼泪一出来，陆柳就没那么凶的跟我讲话了，主要是他还会哄我。
看到自己死对头低声下气的样子是谁爽了我不说。
“怎么？”陆柳勾了勾唇，“娶你的是我，你不满意？”
陆柳本身就是一副贵公子的长相，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好不勾人，现在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的脸看上去填了些许邪气，好悬没给我帅死。
是，我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对陆柳是个帅哥的事实有着良好的认知，虽然我讨厌他，但我不眼瞎，不耽误我偶尔对着他的脸犯花痴，前提是他不张嘴。
“有点小意见吧……”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陆柳，其实我还是有点怕他扔我出去的，毕竟我现在浑身瘫软，任陆柳宰割了。
“承认你喜欢我很难？”陆柳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亲都亲了，便宜都叫你占去了，清清还真是好本事。”
什么时候他这么普信了？
“你没亲我嘛？”我瞪着眼睛看他，“我刚醒的时候你往我嘴里渡口水我都没说什么。”
“渡口水？我那是好心救你。你躺了三天，嘴硬的和死人一样，不你就是死人，我除了那个方法还能怎么把药喂给你？你给我想一个？”
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习惯了，一直说不过他。
“本性暴露了是吧，不装了是吧，又不疼我了？”
明明我是有些愤怒的，但这话莫名听起来有了些娇嗔的意味，似乎在抱怨他一样，听的我老脸一红。
“谁叫你说不做我夫人的。”陆柳理直气壮道。
要不是看见他耳尖红了，我还以为陆柳这三天已经修炼成不要脸魔族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冰棺里躺三天呀，哥哥？济世救人的男菩萨？”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要不是身上没有劲我早甩陆柳十个巴掌了，从他往我嘴里渡口水甩到他骂我死人。
“都怪刘六。”陆柳面不改色的甩锅。
“……”
差点忘了陆柳甩锅的这个技能已经点满了。
我推了推陆柳，想等力气恢复点就回家去，一直被他锁在怀里有些不习惯。
小样还挺有料，胸肌蛮不错啊，估计背着我没少练吧，人卷人，卷死人啊。
当然我不敢这么跟陆柳讲话，这话真夸出去了谁知道他会怎么酸我。
“干什么。”陆柳对我推他的举动很不满，“老实躺着。”
凶巴巴的，好像刚刚担心我的不是他一样。
“哥哥刚刚可没这么凶。”我阴阳怪气的叫他。
“抱歉，我只和我夫人好好说话。”陆柳挑眉看着我。
我将头一扭，别过身去，又轻轻推了陆柳一下。
“那哥哥抱自己夫人去吧，想来我躺在哥哥怀里是不对的。”
陆柳捏着我的脸迫使我又窝在他怀里，冲着我勾勾唇角，“抱着呢。”
气氛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我的心这一刻似乎比平常跳的快了。
不可能吧，对着面前这个光着屁股的样子的男人我能心动不成？一定是被他的普信传染了。
8.
我觉着陆柳给我下的肯定不止毒药，有媚药吧，不然我能对他心动不成？
“哥哥只给我下了毒吗？”我攥着陆柳胸口的衣服，仰着头，咬着下唇问他，装的好不可怜。
陆柳伸出三根指头，“天地良心，清清，你胸口的伤是自己没站稳误伤的，我知道你怕留疤清清，所以这三天我一直准时给你换药，擦防留疤的药，其他的我是一点都没干。”
“这样啊。”我回了一句，然后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看着陆柳，“你你你……你给我换药了？”
这个伤口可是在我两胸之间，陆柳说他给我换药岂不是把我看了个七七八八？
“不用太感动清清。”陆柳一副邀功的样子看着我，
“还没结婚你就解锁了我身体的百分之五十，我可什么都没看过你的啊呜呜呜呜……”我觉得有些不公平。
“我没有，我没看。”陆柳替自己辩解。
“胡说，那你怎么上的药？”我根本不信陆柳的鬼话。
“清清，你知道什么是手感吗？”陆柳悠悠的说了一句。
“你摸我了？？”我觉得好像更吃亏了。
“废话，不然怎么上药，用气功给你把药摸开吗？”陆柳看着无语且理直气壮。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又被他怼的说不出话了。
“结婚后能解锁百分之百吗？”陆柳挑着眉顺着我刚说的话问我，一脸戏谑。
“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因为你喜欢我。”陆柳得意道。
妈的，个剑样，拳头硬了。
“我才不喜欢你。”我不服道。
“不喜欢我？好可惜呀，那只好又把清清毒死，做成人偶陪着我了。”陆柳语气轻柔，眯着眼睛，眸子里透着些偏执。
“已经有次前车之鉴，哥哥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我挑衅的看着陆柳，得意忘形的都忘了人还在他怀里。
“当然不会，”陆柳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哥哥也不会一个手段用两次哦。”
我心中警铃大作，怕陆柳真的会掐死我，就像对待我的小黄一样。
那年我十二岁，陆柳十四岁，十四岁的陆柳已经很高挑了，但他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清清，清清的喊。
小黄是父亲从集市上带给我的小狗，四肢跟脑袋都圆圆的，我见了很喜欢，那几日陆柳黏着我，我追着狗，没怎么理他，一次吃了顿午饭后我找不到小黄，也没见到陆柳，耳边是少有的清静和孤单。
过了大约半天再看到小黄的时候它被陆柳掐着脖子，按在地上。
“陆柳！”我急的哥哥都忘了喊，头一次那么害怕的哭，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双目通红，发疯偏执的模样。
我抽抽搭搭的跑过去抓陆柳的手臂，一个劲的喊他放开小黄，他胳膊被我咬出了血都不在意，最后是我卬足了劲扇了陆柳一巴掌他才松开小黄。
“清清……”陆柳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发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眼底的血红还没有褪去。
我害怕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怕陆柳，是怕陆柳真的掐死小黄，不然事情就没法挽回了，我就没法替陆柳找借口了。
陆柳错愕的看着我，想来抱我，但是不敢抱我，他怕我怪他。
可我不怕他呀，我一头扎进陆柳怀里抱着陆柳继续哭。
陆柳也回抱着我，拍着我的背，说清清对不起，他重复着念了很多句，一句比一句轻。
我在抖，他也是。
我不怕陆柳，也不怪陆柳，因为我知道陆柳有病，那么做更不是他的本意，他的病会将他的情绪激化，让他变得病态。
陆柳有病是我爹告诉我的，我爹一喝酒就喜欢说话，而我不一样，我喝再多都清醒，所以每次出节我都会陪着我爹喝酒，套我爹的话，但是我懒的照顾醉汉，我便装醉，叫陆柳照顾醉汉和我，当然我可不是为了占陆柳便宜。
我爹说陆柳的亲娘家里人有精神疾病，只会传染给男性，陆柳有个双胞胎妹妹，妹妹没有病，但是陆柳有，所以陆柳他亲爹就把陆柳丢在了寺庙门口，也不管那是大雪天，更不管陆柳会不会死，只因为陆柳有病，他刚出生就没被他家人公平认真的对待，不过还好陆文把陆柳抱回去了，不嫌弃陆柳有病。
小黄没死，但是很怕陆柳，因为小黄不知道陆柳有病，我怕陆柳又失控，只好叫爹爹把小黄送走。
隔了五年，陆柳又失控了吗？
才没有，这个骗子，当我不知道他的病配合我爹的药喝到二十岁就会好吗？而且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要疯也是装的，怎么可能真的疯。
不就是想要我说好话讨好他嘛，哼，我那么有骨气的人，说就是了。
“哥哥我开玩笑的。”我讪讪的笑着，拍了两下陆柳的手。
“哥哥皮肤真白，哥哥真好看，我不喜欢哥哥我喜欢谁去呀。”我笑的一脸谄媚。
虽然说的很假，但是陆柳很受用。
陆柳没有挪开攀在我脖子上的手，依然眯着眼睛看我，“那清清说，我跟刘六谁白？”
“哥哥白，哥哥最白了，刘六灰兮兮的。”
对不起刘六，我就是想看陆柳高兴。
“哼。”陆柳冷哼一声，好像不大满意，“喜欢我还是喜欢刘六？”
“你够了，”我拍掉陆柳抓我脖子的那只手，“我不信哥哥舍得掐死我。”
得寸进尺。
给他点颜色陆柳便真的能开染坊。
“是舍不得，”陆柳眸子里晦暗不明的闪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掐死的话，做成人偶就不好看了。”
“我活着陪哥哥不好吗？”我眨眨眼睛，“活着还能跟哥哥说话。”
我不理解陆柳对人偶有什么执念。
“只陪哥哥一个吗？”陆柳问，“只和哥哥一个人说话吗？”
我怔了怔，摇摇头，“别闹了，你把我毒死我且不说什么了，就当坏你名声，叫你没老婆的赔罪了。”
陆柳又憋什么坏？居然真的想娶我。
我是他宿敌，严重点我俩还算得上世仇，真嫁给他，我岂不是任他差遣折磨了，况且陆柳什么人啊，那么多阴招，陆柳又没说喜欢我，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坑我。
“觉得我闹？”陆柳两手抓着我的肩头，语气冰冷，“好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瞪他一眼。
“哥哥对你不好？白清清我娶你委屈你了？净会气我。”
我无言。
十四岁之前陆柳确实对我很好，我撒撒娇说句哥哥我想吃冰糖葫芦，陆柳真的就顶着烈日走了十里地去市上给我买冰糖葫芦。
陆柳回来时脸晒的发红，嘴唇发白，那糖霜都晒的化到他手上了，黏糊糊的。
我看见了说不心疼都是假的，甚至馋了好久的冰糖葫芦都舍不得吃了，都想把那裱起来挂墙上，最后还是陆柳哄着我，我心里才好受点吃了。
十四岁之前我怎么闹他，他都不恼，也不会回手，我给他使的阴绊子不少，害的他天天都被陆文骂，我知道陆文疼他，舍不得重罚他，大多都是口头教育，所以更加肆无忌惮，毕竟我也不舍得看陆柳挨打。
但偷偷使手段的次数多了，陆柳也难免生疑，后来他每次意识到不对时，都查损他那人是谁，知道是我后，他不过到我跟前提一嘴，板着脸吓我，让我不许再闹，隔一会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笑嘻嘻的和我讲话。
十四岁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应该是烦了，看不惯我了，他说话越来越凶，我的眼泪都不管用了，学堂里和我走的近的人莫名其妙都会遇上倒霉事，要么裤子破了，要么被狗被马蜂追一路，我知道那是陆柳的手笔，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可能是在报复我任性的十四年。
渐渐的我身边的人就只有陆柳了，但是学堂的人都不怎么喜欢陆柳，后来我从陆柳他爹那知道陆柳跟他的双胞胎妹妹在一个学堂，陆柳的妹妹传陆柳有病，会发疯，会杀人，教唆全学堂的人都离陆柳远点。
我不清楚那个女孩为什么对陆柳恶意那么大，可能是因为她见过家里人发病？或许因为她怕陆柳回去抢她的东西？还是陆柳太优秀让她自尊心受到折辱了？
后来我跟陆柳身边就剩下彼此了，学堂的人害怕陆柳是疯子，嫌弃我是哭包，只有陆柳愿意哄着我，虽然没以前耐心，但我还是不怕陆柳。
可能对面前这个我从小光着屁股斗到大的人我真的有些心动。
陆柳脾气不好，脸看着就坏，不像我，我是蔫着坏，陆柳说话也不客气，人还不讲道理，可我一哭他就丢盔弃甲，比我爹都温柔的哄我。
9.
“白清清你心虚不说话是吧？被我毒哑了？”
本来我还回忆着陆柳对我多温柔，现在他那个吃了炮仗一样的语气直接打破了我对他的温柔滤镜。
“是是是，哥哥最好，熬个粥给我，我一会吃饱要回家了。”我任由陆柳生气，不怕死的命令道。
“我只给我夫人熬。”
我抬了下眼皮，这句过不去了是吗。
“理由。”
“什么理由。”陆柳问。
“有三个合适的理由，我考虑嫁给哥哥。”
其实我有些期待从陆柳口中说声爱出来。
“一、你喜欢我。”
“二、我会对你好。”
“三、要你死很容易。”陆柳最后一句带了点狠厉。
“你这不是理由，你这是威胁。”我瞪了陆柳一眼，拨开他的手，坐着直起身子，沿着床边坐下。
陆柳说爱纯属是人间幻想了吧。
我忽略陆柳皱着的眉头，扶着床尾的柱子站起来，身子也缓了好一会，有了些力气，只不过头上的包实在有些疼。
“哥哥可把我害的不惨。”我埋怨了一句。
“清清，躺着。”
陆柳有些担心我再腿软，伸手想来扶我，我转身躲了过去。
“哥哥的床还是留给嫂嫂躺吧。”我学着陆柳的话，阴阳怪气道。
“……”
陆柳走到我身边不顾我反抗将我拦腰抱了起来，“闹什么？”
我情绪有些激动，憋着泪，“不敢跟哥哥闹。”
陆柳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哑声道，“错了，不该吓清清的。”
“口渴，回家，饿。”我强忍着哭腔言简意赅的说了几个字，想让陆柳送我回去。
头次觉着我这个情绪激动就掉眼泪的毛病有些丢人了，本来是想跟陆柳硬气的嗑到底的，嗑到他说喜欢我为止，但眼泪又掉出来了，又让他拿我当小孩哄了。
陆柳摸了摸我的头，似拿我没办法，“清清乖，哥哥给你倒水。”
我别过脸，佯装生气，“你少哄我。”
陆柳不管我还好，他一哄我就更想哭了，我还想好好说话。
陆柳把杯子塞到我手里，指腹滑过我的眼眶，本来都被我憋回去的泪突然掉了出来，陆柳看着也是惊了一下，张了张口。
“都说了让你别哄我。”我眼角噙着泪，语气有些娇嗔。
陆柳拍拍我的背，“好好，不哄，不哄。”
“我要找我爹去了，我三天都没回去。”我把杯子放到桌上，朝房门口走去。
“清清，”陆柳叫住我，似乎有些犹豫，“你爹……下江南去了。”
“？”我回头狐疑的看着陆柳，想要一个解释。
“事出有因，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发生这件事我也不想的，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我爹不会造假药被发配了吧……呜呜呜”我脑补了一出大剧，不忍的有些悲痛。
“谁发配人往江南发配的，发配去看山水风景吗？”陆柳被我的脑回路弄的有些无语。
“你不见了三日，他来找我问你，我没办法就说你跟野男人跑了。”陆柳心虚的解释道。
跟野男人跑到江南去？陆柳是真敢说，我爹也是真敢信啊。
我抹了把眼泪，冲陆柳冷笑了声，“我爹怎么都没想过野男人是你。”
“我又不会带着清清往江南跑。”陆柳看起来还有些骄傲。
“……”
“我爹什么时候去的？”我问。
“走了大概半日。”陆柳思索道。
“我要去追我爹，他那个怄性子，不找到我他不会回来的。”
10.
我回到自己家，当然陆柳也跟着来了，美曰其名：怕我路上遇到危险。
不过谁有这个话说不到一块就要下毒搞我，拿手掐我的人危险？
我收拾了些细软和吃食准备赶路。
“啊——！”
忽然从书房里传出声怪叫，叫声好不凄惨。
我收拾包裹的手一僵，吓的往陆柳身后躲，我攥着陆柳的衣袖，害怕极了。
我不是胆小，好吧其实有一点。
第一次出节被我爹拉着喝酒，喝的我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找不到我爹人，按理说我爹应该在我跟前一声又一声的嚎着秀琴，跟对面陆柳的爹对应上才对，可这一晚上格外的安静，只有院里悉悉索索的风吹过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走路一样。
我扶着身旁的柱子站起身来，听到书房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我推门进去，看到一个黑影，双目闪着绿光，伏在书桌上不知道在干什么，黑影擦了擦嘴，好像在啃食什么东西。
我吓的直接昏了过去，自此那个黑影就成了我的恶梦，再也不敢进书房半步。
“怕什么。”陆柳攥着我的手，“我在。”
“哥哥，我之前……在书房看到过眼泛绿光的怪物，咱……还是快些跑吧。”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你说那次啊，”陆柳好笑道，“什么眼泛绿光的怪物，那是你爹。”
“怎么可能！”我质疑道。
“你爹喝酒上头了，想秀琴想的呜呜的哭，手抹了把眼泪被你当成吃完人抹嘴，眼泛绿光是因为他戴着眼镜的反光，戴眼镜是因为他在写那个日记。”陆柳的身子笑的发颤。
“你怎么知道的？”我怀疑陆柳在骗我，但他把细节都说了出来。
“哦，出节那天我到你家找你了，结果发现你躺在书房门口，你爹趴在书桌上，你俩都不省人事。”陆柳解释道。
“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爹在写日记是因为今早我来你家书房翻东西，在书桌上看到了你爹的日记，里面有写那天。”陆柳的笑更止不住了。
我被他笑的有些恼怒，我怕了那么些年的画面居然是一场误会，不过也还好是误会。
我瞪了陆柳一眼，准备开口辩驳，却被一个怒吼打断。
“原来是你小子！”
“爹？”我看着我爹从书房走出来的身影有些诧异，他手里还捏了个形状不明的东西，“你不是去江南了吗？”
“谁告诉你我去江南的？”白廖皱着眉头，生气道，“好小子，把我书房搞成这样？”
“陆柳啊，他说你去江南找我了。”我疑惑道。
“本来都到了车行，但爹一想你要是跟野男人去了江南，陆柳那小子不可能那么淡定，回来一看，结果爹的书房被他搞的好像遭了贼一样。”白廖忍着怒火解释道。
看的出来，我爹拳头硬了。
“白叔叔，这不是事出紧急吗，为了救清清啊。”陆柳一脸尬尴。
“救清清？你给她下毒了？下毒了找我解不就好了，我什么毒不会解？”白廖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个不一样，这是我新制出来的。”陆柳正色道，“我家书房找不到解药，我想着您这书肯定多，就来看看。”
“这是你翻我.日记的理由？”白廖不听陆柳解释，摊开手露出那个被陆柳掰坏的盒子。
“没我事我先走了哦。”我打着哈哈，他们一个两个的吵的我头大。
我正准备开溜，结果手被陆柳紧紧攥着，根本走不了。
啧，怎一个草字了得。
走又走不掉，我只好看着他们吵。
“要不是白叔叔文笔好，我还真不知道有神丹能救清清。”陆柳没有正面回答。
“废话，我文笔好不好……”白廖忽的一惊，随后提高了音量，“你喂清清吃了神丹？”
陆柳点点头。
我爹上前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一脸自豪的看着我，“好丫头，真给爹争气，现在爹和陆文那老头平等了，他再也不多我什么了。”
“爹，原来你这么多年是在乎这个吗？”我汗颜。
“那不然？”白廖理直气壮，“神丹现在在哪？”
“在清清肚子里。”陆柳说。
“吐出来给爹。”
“……”我无语。
“我化成水给清清渡进去的，怕是出不来了。”陆柳喃喃道。
“你？”白廖脸上一会青一会紫的，咬牙切齿道，“好小子。”
白廖气的连道了几声罢了，负手出门去了，连我在后面叫了几声的爹都不管。
“那神丹比我这个女儿还重要吗？”我不满的嘟嚷了句。
“清清最重要，”陆柳捏了捏我的脸，“你爹生气是因为我用嘴渡药给你。”
我又想起刚醒来时嘴上柔软的触感跟口腔里略苦的药味，脸不由得一红。
我捶了捶陆柳的胸口，恼道，“哥哥还真好意思说。”
“我救人坦荡荡。”陆柳冲我偏头眨了眨眼，眼睑下那颗红色的小痣显得尤其生动。
“清清当真对哥哥没一点心动？”陆柳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我不说有他就不罢休一样。
“没……没有。”我嘴硬道。
我就是喜欢陆柳，和他一次次作对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他对我的耐心，而且看他对我那么温柔，我总觉得他也喜欢我。
说到底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可在怎么偏爱在他心里我也不过是妹妹，我阻止不了他和聂家的小娘一步步走近。
我从学堂出来的时候时常能看到他两人勾肩搭背的欢笑，模样好不甜蜜，我看了好生嫉妒。
“果然清清还是喜欢刘六啊……”陆柳脸色一沉，“可清清不是说了哥哥比刘六好吗？”
怎么又提刘六？
“我哪喜欢刘六了？”我无语。
“哦，那是刘六对清清用情至深，难怪哥哥怎么使手段赶他都赶不走。”陆柳眼睛微微眯起，眸子里透射出危险的意味。
“哥哥还说刘六呢，自己对小聂不也是用情至深，连我都能看出来小聂分明喜欢刘六，哥哥不会看不出来吧？还是看出来了装作不知道不管不顾的巴巴往上凑？”我讽刺道。
我许是疯了，这么阴阳怪气的和陆柳讲话。
“清清这是在吃醋？”陆柳脸色一喜。
“我是看不惯哥哥一边对我好，一边又和小聂姑娘调情。如果哥哥喜欢我，就不该和小聂走的那般近，哥哥要是喜欢小聂，更不该对我这样。”我白了陆柳一眼，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哪样？”陆柳望着我一脸戏谑。
“哥哥自然知道。”
“这样？”
说罢陆柳俯身下来摁着我的后脑勺亲了上来，唇瓣间柔软且短暂的触碰后离开，我的脑袋轰的一下有些短路。
陆柳眯着眼睛看着我笑，我又羞又闹，总觉得他在戏耍我，我气不过，踮着脚扑上去咬了他嘴唇一口。
陆柳痛的咧了咧嘴，摸摸唇调笑道，“就这么喜欢亲哥哥？”
我像被惹恼的小兽一般红着脸瞪他，默不做声。
我气的将手里的包裹扔到陆柳身上，白了他一眼。
“难道我表现的不够喜欢你吗？怎么会让清清有这样的误解？”陆柳捡起砸到他身上，落到地上的包裹，放到桌子上后，好声好气道。
“那不成是我的耳朵坏了？我那天可听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哥哥在槐树下把小聂姑娘揽在怀里，说要跟她好上一辈子。”
可笑的是，陆柳之前在那颗老槐树下面哄着难受的我，说什么，哥哥会陪你一辈子。
我应该知道的，陪跟好是不一样的，但陆柳越来越出格的举动又让我觉得他也喜欢我，他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他，依赖他，离不了他才一个钓两个的吗？
谁承想陆柳听了我的话哈哈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我恼怒的拍开他的手，问他笑什么。
“傻清清，”陆柳笑的眼里都泛了泪花，“我说要好一辈子的小聂可不是你认识的小聂。”
“哦还有别的小聂。”我酸道。
陆柳笑的更厉害了，“我们清清真可爱。那个小聂是你认识的小聂的亲哥哥，他骨架小，长的像女孩，身体又弱，免得在学堂里被人欺负，我看了他老想起你，帮了他几次，他说我没有其他人嘴里传的那么恐怖，说要跟我做好兄弟，然后我才说了跟他好一辈子。”
我觉得自己蠢透了，莫名其妙的吃飞醋，小声的说了句，“你才像男的。”
“哥哥不是像，哥哥就是。”陆柳笑的根本就没停。
我更感觉自己蠢的没边儿了。
“我很喜欢你，清清。”陆柳哑声道。
“可能是我前些年怕吓到你太克制，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但现在哥哥和你保证，哥哥非常非常的喜欢你，清清，哥哥不会再给你怀疑哥哥不喜欢你的机会了。”陆柳深情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非常认真道。
还不等我回话，陆柳又一手把我拉近，缩短了我和他的距离，陆柳的俊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快要把我烫出个洞出来，他的大手锁着我的头，不给我逃跑的机会，热切又带有侵略意味的吻重重的落下，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张着嘴迎合他，我的唇被他吻的发胀，氧气一点点的被剥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任他一下又一下更深更热烈的亲着。
终于，陆柳见我快死了一样，松开了我的唇，放过了我。
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想呼吸过。
陆柳见我眼里泪光闪烁，好像被人蹂躏过的布偶一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早知道这样欺负清清更有意思就早点告诉清清了。”
我都快羞死了，亲一下就这样，以后还了得。
“嫁给我吧，清清，以后想怎么欺负哥哥都行。”陆柳抱着我，贴近我的耳边，声音动情又沙哑。
我怎么能不同意？
我点点头，“哥哥要对我好。”
“对你比之前都好，要什么哥哥都给。”
11.
在路六二十岁这天，我和陆柳结了婚，本来以为搞定双方的爹要非些功夫 没料到他们俩一个比一个高兴，现在出节他俩喝醉酒喊的秀琴变成了喊我和陆柳谁得到的谁。
“我家闺女拐了你儿子！闺女争气！”
“我家儿子娶了你闺女！儿子给力！”
只有我和陆柳知道，是我俩偷偷耍着心思得到了对方。
后来陆柳和我坦白说，在我十四岁之后有不少男生喜欢我，他吃醋使了不少手段叫那些男的不敢靠近我，因为他的病那时候还没好全，他没忍住脾气，他问我会不会怪他。
我说，“哥哥真傻，我早知道了，我只想有哥哥一个，有哥哥一个就够了。”
陆柳说，他也是。
［完结。］
来源：沦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