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夜十一点，徐建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妻子刘晓燕的手机。
深夜十一点，徐建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妻子刘晓燕的手机。
屏幕上那条短信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字一句地割着他的心："燕子，今晚见面吗？我想你了。"
发信人的备注是"小赵"。
徐建华的手开始颤抖，十八年的婚姻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谎言。
他想起妻子最近的种种异常——频繁外出、神秘的电话、还有那些她以为他没有注意到的细微变化。
楼上传来女儿何雨萱轻微的翻身声，十六岁的她正在为高考拼搏，对家里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
徐建华深吸一口气，继续翻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每一条信息都像是在他心上撒盐。
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更大秘密的冰山一角。
01
徐建华放下手机，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每一声都敲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三个小时前的情景——刘晓燕匆忙接了个电话就说要出去买药，把手机落在了茶几上。
"妈妈又头疼了，我去药店买点止痛片。"她当时这样说，眼神却有些闪躲。
徐建华当时只是点点头，继续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作为国企的中层管理者，他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生活，也习惯了相信妻子的每一句话。
直到手机响起，他本想帮忙接听，却看到了那条让他心碎的短信。
现在回想起来，刘晓燕最近确实有很多异常。
上个月开始，她总是找各种理由外出——去超市、看朋友、陪母亲看病。
以前她很少化妆，最近却开始精心打扮，甚至买了新的香水。
徐建华睁开眼睛，重新拿起手机。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叫"小赵"的聊天界面。
聊天记录不多，但每一条都让他的心往下沉。
"燕子，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你说得对，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我想照顾你。"
徐建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些话语暧昧而亲密，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对话。
他继续往上翻，发现最早的聊天记录是在一个月前。
第一条信息很简单："燕子，是我，小赵。"
刘晓燕回复："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在找你，这么多年了。"
"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徐建华看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这个小赵显然是刘晓燕以前认识的人，而且从对话来看，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他想起刘晓燕偶尔会提到的过去，但她总是轻描淡写，说自己的青春很平淡，除了护士学校就是医院实习。
门外传来脚步声，徐建华赶紧关掉手机，放回原处。
刘晓燕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药店的袋子。
"买到药了？"徐建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排队等了好久。"刘晓燕避开他的目光，径直走向茶几拿手机。
她的动作有些急促，仿佛在担心什么。
"妈妈的头疼好些了吗？"徐建华继续试探。
"还是老样子，年纪大了，总是这里疼那里疼的。"刘晓燕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先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妻子匆忙上楼的背影，徐建华的心情五味杂陈。
十八年的婚姻，他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女人的一切。
她温柔贤惠，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从来没有让他操过心。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可能从来都不了解她。
夜深了，徐建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的刘晓燕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安稳。
但徐建华知道，从今晚开始，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变了。
02
第二天是周六，徐建华醒来时刘晓燕已经不在身边。
楼下传来做饭的声音，还有女儿何雨萱和妻子的谈话声。
"妈，我今天要去图书馆复习，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好，路上注意安全，饿了就在外面吃点东西。"
"爸爸怎么还不起床？平时他起得比我们都早。"
"可能是昨晚加班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
徐建华听着这些日常对话，心中却涌起一阵苦涩。
如果不是昨晚的发现，这该是多么温馨的周末早晨。
他起床洗漱，下楼时何雨萱正准备出门。
"爸，我走了。"女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早餐做好了，趁热吃。"刘晓燕端着粥走过来，神情和往常一样自然。
徐建华坐在餐桌前，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他试探性地问。
"上午收拾一下家里，下午可能去看看我妈。"刘晓燕的回答很自然。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在家休息吧，最近工作那么忙。"
徐建华点点头，继续喝粥。
他决定今天要弄清楚这个"小赵"到底是什么人。
上午，刘晓燕在家里打扫卫生，徐建华坐在书房里假装看报纸，实际上在观察妻子的一举一动。
十点多的时候，刘晓燕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走到阳台上接听。
徐建华悄悄走到书房门口，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不行，今天不方便......"
"我知道，但是现在情况复杂......"
"好吧，那就明天，老地方见。"
通话很短，但足够让徐建华确认自己的怀疑。
刘晓燕回到客厅时，神情有些慌乱。
"建华，我下午可能要晚点回来，我妈想让我陪她去医院检查。"
又是一个谎言。
徐建华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办。
下午两点，刘晓燕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她穿着一件他很少见她穿的红色毛衣，还化了淡妆。
徐建华等了十分钟，然后也出了门。
他开车跟在妻子后面，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刘晓燕的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
徐建华把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里，透过车窗观察着咖啡厅的门口。
很快，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
男人走向刘晓燕，两人拥抱了一下，然后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徐建华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见过妻子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他想冲进去质问他们，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咖啡厅出来。
男人送刘晓燕到车边，又拥抱了一下才分别。
徐建华看到男人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车门上贴着网约车的标识。
原来他是个网约车司机。
徐建华跟着那辆白色轿车，记下了车牌号。
回到家后，他利用自己在国企的关系，很快查到了车主的信息。
赵俊杰，35岁，离异，有一个8岁的儿子。
看着这些资料，徐建华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个男人比他年轻，而且是单身。
他想象着妻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嫉妒和愤怒。
晚上八点，刘晓燕回到家。
"妈妈怎么样？"徐建华问。
"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年纪大了，要多注意休息。"
徐建华看着妻子的脸，想象着几个小时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他说。
那天晚上，徐建华彻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妻子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满是痛苦和困惑。
十八年的婚姻，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03
周日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徐建华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他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刘晓燕，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已经积累到了极点。
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没睡，脑海中反复播放着妻子和那个男人拥抱的画面。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解释。
"晓燕，醒醒。"他轻轻推了推妻子的肩膀。
刘晓燕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了？这么早。"
"我们需要谈谈。"徐建华的声音很平静，但刘晓燕能听出其中的严肃。
"谈什么？"她坐起身来，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关于你和赵俊杰的事情。"
这个名字一出口，刘晓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开始闪躲。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赵俊杰。"
"不认识？"徐建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他昨天偷拍的，"那这个人是谁？"
照片上，刘晓燕和赵俊杰正在咖啡厅门口拥抱。
刘晓燕看到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眼中涌出了泪水。
"建华，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徐建华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我应该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背叛这个家？"
刘晓燕低下头，泪水滴在被子上。
"我......"
"你什么？十八年了，晓燕，十八年的婚姻，难道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徐建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我以为我们的家庭是幸福的。可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刘晓燕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我们的婚姻不是假的，我对这个家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刘晓燕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痛苦。
"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明白？"徐建华几乎要咆哮出来，"那你解释给我听啊！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能说。"
"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徐建华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俯视着妻子，"有什么是夫妻之间不能说的？"
刘晓燕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他是我的初恋。"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徐建华。
他愣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初恋？"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有初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上护士学校的时候。"刘晓燕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们相爱了三年，本来打算毕业后就结婚。"
"然后呢？"
"然后他家里出了事，他父亲生病需要很多钱治疗。我们都还是学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刘晓燕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他为了筹钱，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最后被抓了。"
徐建华感到一阵眩晕，他慢慢坐回床边。
"他被判了多少年？"
"十五年。"
"十五年......"徐建华计算着时间，"那他是去年出来的？"
刘晓燕点点头。
"所以你一直在等他？"徐建华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这十八年来，你一直在等他？"
"不是的！"刘晓燕急忙摇头，"建华，我和你结婚是真心的，我爱你也爱这个家。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他，我以为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他出来了，然后你就想起他了，是吗？"
刘晓燕沉默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加残酷。
徐建华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碎裂。
"所以这十八年来，我就像个替身一样，替他照顾着你，替他给你一个家，替他抚养女儿......"
"雨萱是我们的女儿！"刘晓燕突然激动起来，"她是我们的，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是吗？"徐建华的笑声充满了苦涩，"可她的母亲现在却在想着别的男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楼下传来何雨萱回来的声音，她在客厅里喊着："爸，妈，我回来了！"
两人都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何雨萱敲了敲房门。
"爸妈，你们在里面吗？"
"在的，萱萱。"刘晓燕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先下去，我们马上就下来。"
"好的。"
脚步声远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徐建华看着妻子，心中满是痛苦和不解。
"告诉我，晓燕，"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哪里比他差？这十八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对这个家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刘晓燕的泪水再次涌出。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了这十八年来他对她的好。
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从来不在外面胡来，把所有的收入都交给她管理，对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你很好，建华。"她哽咽着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那为什么？"徐建华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痛苦，"如果我是好的，为什么你还要选择他？"
04
这个问题在空气中悬了很久，刘晓燕始终没有回答。
徐建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外面是个晴朗的周日，小区里有孩子在玩耍，有老人在晨练，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美好。
可他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了。
"他刚出来的时候很困难。"刘晓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很轻，很飘渺，"没有工作，没有地方住，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徐建华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找到我，说他想见见我，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我本来不想见他的，但......"
"但是你心软了。"徐建华接口道。
"我告诉他我结婚了，有了女儿，过得很好。我以为这样他就会死心了。"
"但是他没有。"
"他说他这十五年来，想的都是我。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生病，我们早就结婚了，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徐建华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他说什么？"
"他说......"刘晓燕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他说他要用剩下的时间来补偿我，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真正的家？"徐建华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愤怒，"我们现在的家不是真正的家吗？"
"我没有那样想！"刘晓燕急忙摇头，"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欠他太多了。"
"欠他？你欠他什么？"
"如果当年我坚持和他在一起，也许他就不会做那些违法的事情。如果我等他，也许......"
"也许什么？也许你们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徐建华的声音变得尖锐，"那我呢？那雨萱呢？"
刘晓燕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想起我们过去的美好时光。"
"美好时光！"徐建华几乎要大笑出来，"晓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为了一个罪犯，放弃我们十八年的婚姻！"
"他不是罪犯！"刘晓燕突然站起来，眼中闪着怒火，"他只是为了救他父亲才走错路的！如果是你，你也会那样做的！"
这句话让徐建华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妻子脸上的表情，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激动和维护。
在他们十八年的婚姻中，刘晓燕从来没有为他如此激动过，从来没有如此坚决地维护过他。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原来在你心里，他永远都是对的，而我......我只是个替代品。"
"建华，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徐建华看着她，眼中满是痛苦，"十八年来，你从来没有为我如此激动过。在我和别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你总是劝我忍让；在我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总是告诉我要理性对待。可是为了他，你却可以如此激动，如此不理智。"
刘晓燕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徐建华说得对。
这些年来，她对徐建华虽然是关心的，照顾的，但却从来没有这种激情和冲动。
她对徐建华的爱是温和的，稳定的，但缺乏激情。
而对赵俊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依然会因他而剧烈跳动。
"你爱他。"徐建华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爱的一直都是他。"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刘晓燕的泪水再次涌出，这一次，她没有否认。
门外传来何雨萱的声音："爸，妈，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下来？"
两人都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爸妈，我可以进来吗？"
"萱萱，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刘晓燕强忍着泪声说道。
"妈，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
徐建华走过去打开门，何雨萱站在门外，脸上满是担忧。
"爸，妈妈怎么了？"
徐建华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保护欲。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
"妈妈有点不舒服，你先下去写作业，我们马上就下来。"
何雨萱疑惑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刘晓燕，点点头走了。
徐建华关上门，转身看着妻子。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他说，"这件事不能这样匆忙地决定。"
刘晓燕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愧疚和痛苦。
"建华，我......"
"不要说了。"徐建华打断了她，"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我们都需要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
"这几天我住在单位，你好好想想，想想我们的婚姻，想想雨萱，想想这个家。"
"你要走？"刘晓燕惊慌地问。
"我需要冷静。"徐建华的声音很平静，但她能听出其中的决绝，"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
他拿着衣服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妻子。
"晓燕，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你最终做什么决定，雨萱都是无辜的。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05
徐建华在单位的宿舍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几乎没有怎么睡觉，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和刘晓燕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那时刘晓燕刚从护士学校毕业，在市医院工作。
她温柔善良，话不多，但总是默默地照顾着身边的人。
徐建华被她的这种温柔深深吸引，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半年后，他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又过了一年，他们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刘晓燕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何雨萱出生后，她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
徐建华一直以为，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
也许从一开始，刘晓燕就不是因为爱情才选择了他。
也许她只是因为现实，因为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才接受了他的追求。
而真正的爱情，她的心中一直都有另一个人。
这个认识让徐建华痛苦不堪。
十八年来，他以为自己拥有的爱情，原来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第四天早上，他决定回家。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面对现实，需要为女儿考虑。
当他推开家门时，客厅里静悄悄的。
何雨萱已经去上学了，刘晓燕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茶，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
她的脸色很憔悴，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
"嗯。"徐建华换了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那么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这几天想清楚了吗？"徐建华问。
刘晓燕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我想了很多，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想起雨萱刚出生的时候，想起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所有事情。"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但是建华，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又活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徐建华的心里。
原来这十八年来，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死的。
"所以你决定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知道。"刘晓燕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舍不得雨萱，舍不得这个家，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也放不下他。"
"你必须做出选择。"徐建华的声音变得坚决，"你不能脚踩两只船，这对谁都不公平。"
"我知道，我知道我必须选择。可是建华，你能给我更多的时间吗？"
"时间？"徐建华苦笑，"晓燕，有些事情不是时间能解决的。你爱他还是爱我，这不需要时间来考虑，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如果......如果我选择他，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徐建华沉默了很久。
他想象过这个场景，但当它真的到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准备好。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他最终说道，"但是雨萱必须跟我。"
"不行！"刘晓燕突然激动起来，"雨萱是我的女儿，我不能没有她！"
"那你就不要选择他。"徐建华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晓燕，你不能什么都要。如果你选择了他，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可是雨萱也需要母亲......"
"她需要的是一个忠于家庭的母亲，而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这句话说得很重，刘晓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这样说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徐建华站起身来，"晓燕，给你最后三天时间，三天后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要么你断绝和他的联系，我们重新开始；要么你选择他，但雨萱必须跟我，我们离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刘晓燕的哭声，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有些话必须说，有些底线必须坚持。
无论多么痛苦，他都不能允许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
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女儿。
何雨萱还有两年就要高考了，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
他不能让妻子的背叛毁了女儿的未来。
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爸，你又不在家吗？"
"爸爸在公司有点事情，晚点回去。"
"哦。"何雨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爸，你和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这个问题让徐建华的心一紧。
"为什么这样问？"
"这几天你们都怪怪的，而且妈妈总是哭。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的，萱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徐建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大人之间有时候会有一些分歧，但这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们会离婚吗？"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徐建华愣住了。
他没想到女儿会问得如此直接。
"萱萱......"
"班上有好几个同学的父母都离婚了，他们都说离婚前父母会经常吵架，然后其中一个人就搬出去住。"何雨萱的声音很平静，但徐建华能听出其中的紧张，"爸，如果你们真的要离婚，我能跟着你吗？"
徐建华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的女儿，她的小棉袄，她已经察觉到了家庭的危机，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后果了。
"萱萱，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何雨萱的声音很坚定，"爸，我只想跟着你。"
这句话让徐建华既欣慰又心痛。
欣慰的是女儿选择了他，心痛的是这个选择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06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徐建华回到家时，发现客厅里坐着三个人。
除了刘晓燕和何雨萱，还有一个他从照片上见过的男人——赵俊杰。
看到徐建华进来，赵俊杰站了起来。
他比徐建华矮一些，但身材更加结实，脸上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
"你就是建华吧。"赵俊杰主动伸出手，"我是赵俊杰。"
徐建华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没有握上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爸！"何雨萱站起来想要阻止，但被刘晓燕拉住了。
"建华，你听我说......"刘晓燕开口道。
"我不想听你说，我想听他说。"徐建华的目光锁定在赵俊杰身上，"你来我家做什么？"
赵俊杰收回手，神情变得严肃。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关于晓燕的事情。"
"晓燕？"徐建华冷笑一声，"你叫得倒是亲热。"
"建华，不要这样......"刘晓燕想要调解。
"让他说。"徐建华打断了她，"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赵俊杰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合适，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说。我爱晓燕，从十八年前就爱她，现在依然爱她。"
"所以你就要破坏我们的家庭？"
"我不是要破坏什么，我只是想给她一个选择。"赵俊杰的声音很平静，"如果她真的爱你，真的想要现在的生活，我会立刻消失。但如果她还爱我......"
"她当然爱你！"徐建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雨萱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脸上满是困惑和担忧。
"爸，你在说什么？"
徐建华看了一眼女儿，然后转向赵俊杰。
"你想知道她爱不爱你？那我告诉你，她爱！她爱了你十八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在她心里，我只是个替代品，我们的家庭只是她等你回来的一个临时停靠点。"
"建华！"刘晓燕惊慌地喊道。
"现在你满意了吗？"徐建华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她选择了你，你可以带她走了。但是我女儿，她必须留下。"
赵俊杰看着刘晓燕，眼中满是痛苦。
"晓燕，是这样吗？"
刘晓燕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流着。
她想否认，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徐建华说得对，她确实从来没有忘记过赵俊杰，她对徐建华的爱确实没有那么纯粹。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雨萱走到刘晓燕身边，"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爱了十八年？"
刘晓燕抬起头看着女儿，心如刀绞。
她该怎么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
该怎么告诉她，她的家庭即将破碎？
"雨萱......"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让我来说吧。"徐建华走到女儿身边，轻抚着她的头发，"萱萱，爸爸妈妈可能要离婚了。"
"为什么？"何雨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成绩不好吗？"
"不是的，宝贝，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徐建华抱住女儿，"这是大人之间的问题。"
"那为什么要离婚？你们不是相爱的吗？"
"有时候，相爱也不够。"徐建华看了一眼刘晓燕，"有时候，一个人的心里装着别人，就装不下现在的家庭了。"
何雨萱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看向赵俊杰，然后又看向母亲。
"妈，你要和他走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刘晓燕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心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一边是她爱了十八年的男人，一边是她十六年来一直悉心照料的女儿。
该怎么选择？
"我......"她开口，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妈，你真的要抛下我和爸爸吗？"何雨萱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这个家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不是的，萱萱，你们对妈妈很重要......"
"那为什么还要选择他？"何雨萱指着赵俊杰，眼中满是愤怒，"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毁掉我们的家？"
"他不是陌生人......"刘晓燕想要解释。
"对我来说他就是陌生人！"何雨萱的声音变得尖锐，"妈，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刘晓燕看着女儿跪在地上的样子，心如刀绞。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女儿，但何雨萱避开了她的手。
"如果你真的要选择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何雨萱站起身来，擦干眼泪，"但是妈，从今天开始，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母亲。"
说完，她转身跑上了楼。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刘晓燕呆立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赵俊杰走到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肩膀。
"晓燕，如果这会让你痛苦，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
"不！"刘晓燕突然转身抱住他，"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已经等了你十八年！"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徐建华。
他看着妻子抱着别的男人，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原来，在你心里，我和女儿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人重要。"
07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响。
刘晓燕松开抱着赵俊杰的手，转身看向徐建华。
她看到他眼中的绝望和痛苦，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建华，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徐建华的声音异常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冰块一样冷，"你刚才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这个曾经温馨的客厅。
"十八年了，晓燕。十八年来，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我以为我们的家庭是幸福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我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把所有的收入都交给你管理。我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来过，从来没有让你操过心。我以为这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你幸福。"
刘晓燕的泪水再次涌出，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徐建华抬手阻止了她。
"让我说完。"他继续道，"雨萱出生后，我更是把她当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每天下班回家，陪她写作业，陪她玩耍，给她讲故事。我想给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条件。我以为这就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刘晓燕。
"可是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告诉我，你的心里一直装着别人。"
"建华......"刘晓燕哽咽着想要解释。
"你知道最让我痛苦的是什么吗？"徐建华打断了她，"不是你的背叛，不是你的欺骗，而是你刚才的选择。"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当雨萱跪在地上求你的时候，当她说要断绝母女关系的时候，你选择的不是安慰她，不是向她道歉"
徐建华的声音颤抖起来。
"她是你的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你用十六年的时间一点点养大的！可是在那一刻，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了一个刚刚重新出现在你生活中的男人！"
这些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刘晓燕的心楼上女儿的房间，想起刚才何雨萱绝望的眼神，心如刀绞。
"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徐建华转过身来，"你只是爱他胜过爱我们？"
赵俊杰在一旁听着，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刘晓燕痛苦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也许我不应该来的。"他低声说道。
"不！"刘晓燕急忙摇头，"小赵，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一切。"
她走到徐建华面前，眼中满是泪水。
"建华，你说得对，我确实爱他胜过爱你。我知道这很残忍，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必须诚实。"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徐建华。
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
"十八年了，我终于得到了一个诚实的答案。"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徐建华才抬起头来。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就办离婚手续吧。"
"建华......"
"雨萱跟我，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的声音很坚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再让她受伤了。"
刘晓燕想要争取，但看到徐建华坚决的眼神，她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我能经常来看她吗？"
"那要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楼上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显然何雨萱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赵俊杰走到刘晓燕身边，轻声说道："晓燕，要不我们重新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刘晓燕擦干眼泪，"我已经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她看向徐建华，眼中满是愧疚和痛苦。
"建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雨萱。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我不能继续欺骗下去了。"
"我明白。"徐建华的声音很平静，"至少，你终于诚实了。"
08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十八年的婚姻，在律师事务所里用一纸文书就结束了。
何雨萱跟着徐建华，房子也归他们父女所有。
刘晓燕只带走了一些个人物品，其他的都没有要。
搬家的那天，何雨萱始终没有出现。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论刘晓燕怎么敲门都不开。
"雨萱，妈妈要走了。"刘晓燕隔着门说道，声音里带着颤抖，"妈妈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妈妈希望你知道，妈妈永远爱你。"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雨萱，你要好好学习，要听爸爸的话。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能原谅妈妈，妈妈希望能再见到你。"
依然没有回应。
刘晓燕在门外站了很久，最终还是离开了。
楼下，徐建华站在客厅里，看着妻子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晓燕。"他叫住了她。
刘晓燕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泪水。
"雨萱还小，她现在不能理解你的选择。"徐建华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她的家。如果她想见你，我不会阻止。"
这句话让刘晓燕彻底崩溃了。
她扑到徐建华怀里，放声大哭。
"建华，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雨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建华轻抚着她的后背，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他恨她的背叛，恨她的选择，但同时也心疼她的痛苦。
毕竟，这是他爱了十八年的女人。
"去吧，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他轻声说道，"不要让他等太久。"
刘晓燕松开他，看着这个男人温和的眼神，心中满是愧疚。
"建华，你是个好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也许吧。"徐建华苦笑了一下，"但现在，我只想好好照顾雨萱。"
刘晓燕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门关上的那一刻，徐建华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个家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了女人的温柔，没有了妻子的陪伴。
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种解脱。
至少，不用再忍受被欺骗的痛苦，不用再怀疑妻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
楼上传来何雨萱的脚步声，她走下楼来，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爸，她走了吗？"
"嗯，走了。"
父女两人相对而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很久，何雨萱走过来抱住了父亲。
"爸，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了。"
"是的，就我们两个人了。"徐建华抱紧女儿，"但是爸爸保证，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需要完整的家，我只需要你。"何雨萱在他怀里小声说道，"爸，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徐建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女儿。
他知道，时间会慢慢愈合所有的伤口。
也许有一天，何雨萱会理解母亲的选择，会原谅母亲的离开。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保护这个受伤的孩子，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
两个月后，徐建华收到了刘晓燕的消息。
她和赵俊杰在外地登记结婚了，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活还算安稳。
她在短信里说，她很想念何雨萱，希望能见见她。
徐建华把消息告诉了女儿，但何雨萱摇了摇头。
"我不想见她。"
"雨萱......"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何雨萱打断了他，"但是我真的不想见她。她既然选择了他，就不要再想着我了。"
徐建华看着女儿坚决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受到伤害。
09
一年后的春天，徐建华在公司里遇到了新来的财务主管李美玲。
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三十八岁，离过婚，有一个上大学的儿子。
两人因为工作关系接触较多，慢慢熟悉起来。
李美玲知道徐建华的情况，也知道他有一个正在读高三的女儿。
她很细心，经常在工作之余关心徐建华的生活。
"建华，你女儿快高考了吧？"一天下午，李美玲端着咖啡走进徐建华的办公室。
"嗯，还有两个月。"徐建华放下手中的文件，"最近压力很大，天天熬夜复习。"
"我儿子当年高考的时候也是这样，家长比孩子还紧张。"李美玲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做点补汤给你带回去？对考生有好处。"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徐建华看着李美玲温和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自从刘晓燕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们父女了。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何雨萱对李美玲的印象还不错。
她是个懂得分寸的女人，从来不会主动接近何雨萱，也不会试图取代母亲的位置。
她只是默默地关心着这对父女，偶尔送点汤水，偶尔帮忙处理一些家务。
"爸，李阿姨人挺好的。"有一天，何雨萱突然对徐建华说道。
"是吗？"徐建华有些意外。
"嗯，她从来不会问我关于妈妈的事情，也不会试图教育我什么。"何雨萱继续说道，"她就是默默地关心我们，这样很好。"
"雨萱，如果......如果爸爸和李阿姨在一起，你会介意吗？"
何雨萱想了想，摇摇头。
"不会。爸，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如果李阿姨能让你开心，我支持你们在一起。"
"真的？"
"真的。"何雨萱认真地说道，"但是爸，我希望你这次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不要再像和妈妈那样，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这句话让徐建华的眼眶湿润了。
女儿长大了，不仅能照顾自己，还开始关心父亲的感情生活。
"爸爸会的。"他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这一次，爸爸会更小心的。"
高考结束后，何雨萱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庆祝会上，李美玲也来了。
她给何雨萱准备了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祝贺她考试成功。
"谢谢李阿姨。"何雨萱接过礼物，第一次叫了她"阿姨"。
李美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是你应得的，你这么努力，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那天晚上，徐建华送李美玲回家的路上，正式向她表白了。
"美玲，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我想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他停下车，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我们在一起吧。"
李美玲看着这个男人诚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
她知道他受过伤，知道他对感情很谨慎。
能得到他的爱，是她的幸运。
"建华，我愿意。"她轻声说道，"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试图取代雨萱母亲的位置。我只想做一个关心你们的人。"
"我知道，这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徐建华握住她的手，"你是个善良的女人，美玲。"
两年后，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何雨萱专门从学校请假回来参加。
在婚礼上，她给李美玲献花，并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照顾我爸爸，也谢谢你没有强迫我叫你妈妈。"
李美玲接过花，眼中满是泪水。
"雨萱，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你的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我只是一个关心你们的人。"
"我知道。"何雨萱笑了，"但是李阿姨，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叫你妈妈，那一定是因为你值得。"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了。
徐建华看着女儿和新妻子和谐相处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
有些人注定要离开，有些人注定要到来。
重要的不是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如何面对未来。
而在某个城市的小餐馆里，刘晓燕正透过玻璃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中满是思念和遗憾。她知道，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有些爱，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有些伤，时间也无法愈合。
但生活还要继续，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这就是人生，残酷而真实。
来源：情感护肤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