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越秀区作为广州的“城市原点”,似乎总与“老”字绑定——骑楼老街、老字号、老龄化人口……当黄埔的科学城、南沙的自贸区成为高新技术的“代名词”,越秀的写字楼里还多是传统商贸、行政服务,“拆不动、改不易”的空间困境,让“高新技术”四个字显得遥远。但老城区的破局,未必
老城区的“破局点”:越秀如何在“不能拆、难转型”中种出“新科技”?
越秀区作为广州的“城市原点”,似乎总与“老”字绑定——骑楼老街、老字号、老龄化人口……当黄埔的科学城、南沙的自贸区成为高新技术的“代名词”,越秀的写字楼里还多是传统商贸、行政服务,“拆不动、改不易”的空间困境,让“高新技术”四个字显得遥远。但老城区的破局,未必需要复制新区的“大拆大建”,或许可以在“螺蛳壳里做道场”,用“轻资产、强链接、深融合”的思路,种出适合自己的“科技生态”。
一、不追“高大上”,先抓“小而专”:在“单体楼”里嵌进“垂直创新单元”
越秀的核心矛盾是“空间刚性约束”——老城区容积率高、历史建筑多,不可能划出大片土地建产业园。但散落的写字楼、闲置的商业体,恰恰是可以利用的“垂直空间”。
可以选择1-2栋交通便利(比如靠近地铁、临近高校)的闲置写字楼,改造为“越秀科创微社区”:不追求全产业链,只聚焦“轻资产、高附加值”的细分领域——比如依托中山大学、华南理工等高校资源,做“生物医药研发外包”(实验室共享、数据服务);依托省人民医院等医疗资源,做“智慧医疗应用场景测试”(远程问诊系统、老年健康监测设备);甚至可以结合老城区商贸优势,做“数字消费创新”(直播电商技术研发、老字号数字化转型服务)。
这些领域不需要大面积厂房,几个人、几台电脑就能启动,却能精准链接越秀的“存量资源”。政府只需牵头做好三件事:统一改造基础配套(网络、供电、共享会议室)、引入专业运营方(负责招商和服务)、给予租金补贴(前3年免租或半价,降低初创门槛)。
比如北京路附近的某栋闲置商场,完全可以分层改造:一层做“科创成果展示厅”(向市民开放,拉近科技与生活的距离),二层做“共享办公区”(租给小微科创团队),三层做“校企联合实验室”(高校老师带团队入驻,就近转化成果)。空间不大,但“展示-办公-研发”闭环打通,反而能形成“小而精”的吸引力。
二、不搞“从零开始”,善用“借船出海”:让“老资源”成为科技的“催化剂”
越秀缺的不是“科技基因”,而是“激活方式”。它的“老资源”——高校、医院、老字号、政务服务集中区,恰恰是高新技术的“应用富矿”。
- 借“高校智力”破研发短板:越秀有华南理工大学(五山校区)、暨南大学等高校,与其让高校成果“墙内开花墙外香”,不如在高校周边划片“产学研对接区”。比如在先烈中路附近,鼓励高校教师以“技术入股”形式创办企业,政府提供“创业导师+融资对接”服务,甚至可以用“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让企业为老城区解决实际问题(比如给老旧小区做“智慧安防改造方案”),既降低企业生存压力,又让科技落地民生。
- 借“政务优势”做“场景试验田”:越秀是省市政务机构集中地,“数字政务”“智慧城市”的需求天然旺盛。可以主动把老城区的“治理难题”变成“科技课题”——比如针对“老龄化社区适老化改造”,公开征集“智能扶手、独居老人监测系统”等解决方案,让科创企业在越秀的社区里做“真实场景测试”,测试成功后由政府牵头向全市推广,形成“研发在越秀、应用在全市”的链条。
- 借“老字号IP”玩“科技+文化”:广州酒家、莲香楼等老字号在越秀扎根百年,年轻人觉得“老气”,恰恰是科技介入的机会。可以设立“老字号数字化创新基金”,支持科创团队为老字号做“新玩法”——比如用AR技术还原骑楼街的“广式早茶历史”,开发“老字号糕点的智能生产线小模型”(适合门店现做现卖),甚至设计“广绣纹样的数字文创产品”。科技为老字号注入活力,老字号则为科技提供“文化载体”,这种融合比单纯的“高科技”更有辨识度。
三、不贪“税收快钱”,聚焦“生态慢养”:给科技“长出来”的时间和土壤
老城区发展科技,最忌讳“急功近利”——既不能指望短期内靠高新技术“填满财政缺口”,也不能用“是否马上赚钱”来衡量价值。它的价值,更在于“为老城区注入活力”:让年轻人回来(科创团队带来人口流动)、让老空间焕新(闲置楼宇变科创社区)、让民生更便利(科技解决养老、治理难题)。
因此,政策设计需要“容错性”:比如对入驻的科创企业,前5年不考核税收,只考核“就业带动”(是否招用本地居民)、“场景落地”(是否解决社区问题);对改造的老旧楼宇,允许“工业用途”与“商业用途”混合(比如楼下做便民服务,楼上做研发),突破传统 zoning 限制;甚至可以联合黄埔、南沙的高新区,搞“飞地合作”——越秀的团队在本地搞研发、做测试,成熟后到新区产业化,税收按比例分成,既不浪费越秀的“智力密集”优势,又借力新区的“空间优势”。
更重要的是,要让科技“看得见、摸得着”。在越秀的街头巷尾,搞“科技微更新”:比如在东山口的老洋房里藏一个“AI修表铺”(用3D打印技术修复老零件),在海珠广场的骑楼里开一家“数字广绣体验店”(用投影展示针法传承),让老居民觉得“科技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让生活更好的工具”。当科技与老城区的烟火气融为一体,它就不再是“外来者”,而是“自发生长的新细胞”。
结语:老城区的“科技梦”,不在“拆旧建新”,而在“新旧共生”
越秀不需要成为“第二个黄埔”,它的破局点,在于承认“空间有限”却“资源无限”——用垂直空间承载创新,用存量资源激活创新,用民生需求引导创新。当一栋栋闲置写字楼里亮起科创团队的灯,当老字号的橱窗里摆上年轻人设计的科技产品,当社区里的老人用着本地团队研发的智能设备,老城区的“科技基因”就真正活了。
这或许不会带来“爆发式增长”,却能让越秀在“不能拆、难转型”的困境中,走出一条“小而美、专而精”的新路——毕竟,城市的生命力,从来不是靠“千篇一律的新”,而是“独一无二的活”。
来源:赏云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