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我打晕了来送饭的婢女,换上她的衣裙,带着银票跑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8-04 22:48 1

摘要:她眸光灵动,眼波盈盈流转,轻轻望向表哥,随后又蓦地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说道:“妹妹生得这般温婉娴静,想来更适合去侍奉君侯。”

她眸光灵动,眼波盈盈流转,轻轻望向表哥,随后又蓦地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说道:“妹妹生得这般温婉娴静,想来更适合去侍奉君侯。”

父亲的叹息声悠悠响起,在这凝重的氛围里,我默默披上那华丽的嫁衣,一步一步,踏入了魏府那深邃的大门。

谁能提前预料到呢,那昏迷长达半年之久的魏侯,竟如奇迹降临般突然苏醒了过来。

他为我精心建造了琉璃阁,四处搜罗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只为博我一笑。

每一次外出巡查归来,他必定会带回我最喜爱的糖渍梅子,那甜蜜的滋味,仿佛也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而另一边,嫡姐的婚事却沦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那表哥整日沉溺在温柔乡中,不仅纳了嫡姐两个陪嫁丫鬟为妾,还在城外购置了一处别院,养起了外室,生活可谓荒淫无度。

父亲寿宴那日,我轻轻抚摸着那已然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魏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侧,就连为我斟茶,都要亲自试过水温,生怕有一丝一毫的不妥。

嫡姐握着银簪,满脸狰狞地冲过来时,我只看到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再次睁开眼睛,我竟意外地回到了魏府婚使上门求亲的那一刻。

父亲轻轻摩挲着那婚帖,眉头紧锁,迟迟未能做出决断。

嫡姐突然向前迈出一步,裙摆轻轻扫过满地的红绸,大声说道:“父亲,君侯乃是一代枭雄,女儿甘愿嫁给他。”

这时,下人来报,魏家婚使的船队已然稳稳靠岸。

正堂之内,众人面上皆笼罩着一层如阴霾般的愁云惨淡之色。

只因为那魏侯在战场上身负重伤,药石皆无效果,走投无路之下,才想起用冲喜这一法子来试一试。

嫡母神色冷淡,目光轻飘飘地瞥了眼站在角落里的我。

“我们与魏侯的婚约原本就没有明确指定是哪个人,如今这情形,只能让意欢嫁过去了。”

父亲悲叹一声,面露犹豫不决之色。

就在这时,嫡姐谢知意霍然站起身来,双眸黑亮如星,熠熠生辉,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君侯乃当世枭雄,小女愿嫁与他!”

此语一出,嫡母勃然大怒,猛地一挥手,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简直胡闹至极!”

“清儿,你可莫要被一时的荣华富贵迷了心智,魏侯如今生死未卜,你若嫁过去,那便成了寡妇,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嫡姐谢知意显然是不甘心的。

毕竟她早就自视为未来的君侯夫人,还多次告诫我莫要做非分之想,每日每夜都盼着魏侯打完仗便来娶她。

“我没胡闹,也没被迷了双眼!”

“母亲,魏侯定不会死的!”谢知意紧紧握住嫡母的手,不容置疑地说道,“小女昨夜得了个梦,梦到魏侯醒来之后,对小女珍爱有加,将小女捧在手心百般疼惜。”

嫡母并未回应,只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再者说,意欢只是个庶女,万一魏侯怪罪下来,咱们家可担当不起。”

当今之世,皇权衰微,各方势力如群雄逐鹿般在中原大地展开激烈角逐。

魏家四世三公,声名显赫。

魏凛身为郡侯,统领冀州、青州、幽州和并州这四州之地,乃是当下势力最为强劲的一方雄主。

我家乃是陈郡谢氏的旁支,地位并不显赫。

父亲仅仅是汝阴县中的一个主薄,只是个小门小户人家。

因祖父曾有机缘救下魏侯的父亲,这才使得两家定下了这门亲事。

父亲想到此处,终于开口说道。

“清儿说得有理,那就由清儿去嫁,此事已定,无需再做商议!”

谢知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目光随即移向我。

目光之中满是憎恶与怨恨。

“母亲,小女还有一事相告。”

她语气森然,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般说道:“小女不仅梦到了魏侯,还梦到意欢恬不知耻地勾引表哥,表哥的书房甚至还挂有意欢的画像。”

说着,她拿出一幅画像缓缓展开。

只见那画上美人在塌上斜倚着,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罗裙半掩着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容,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画上之人竟然真的就是我,画像底下还盖着郑淮的印章。

我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心下一沉,当即跪下叩拜。

“母亲明察,我未曾勾引表哥,画像之事我也一无所知。”

嫡母面色不善,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刃般刺耳。

“来人,将她给我押下去,省得在此处丢人现眼!”

我被嫡母给关了起来。

她身旁的仆妇赵媪,板着一张老脸,看向我的眼神满是鄙夷与不屑。

“表公子怎么可能看上你个庶女?二小姐,这几日就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反省吧。等夫人忙完大小姐的婚事,自然会来查明这事儿。”

郑淮,是荥阳郑氏本家的公子,虽说也是庶出,可他的地位跟我是天差地别。

当初谢知意拿出那幅画像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有口难辩,如同陷入泥沼般无法自拔。

在众人的眼中,我现在就是个为了攀附高枝,不惜出卖自己、败坏谢家家风的无耻之徒。

谢知意可真够狠毒的,简直如蛇蝎一般。

前世她因为嫉妒害死了我,这一世重生回来,竟然还想把我往死路上逼,让我再无翻身之日。

我被困在这个院子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院子外面有人守着,每天只有婢女能进来送饭。

到了第六日的时候,谢府里突然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就好像有什么贵人驾临了似的。

就连看守我的人都被调走了,只剩下一个人。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地等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生机。

不管嫡母最后查出来什么真相,摆在我面前的路就两条。

要么就给郑淮做妾,从此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要么就被送进家庙,一辈子对着青灯古佛,孤独终老。

可这两条路,我哪条都不想选,都不愿踏上。

于是,当晚我就把来送饭的婢女给打晕了。

换上她的衣服,带上所有的银票,然后悄悄地逃出了谢家。

此时,城门已然紧闭,如同铁桶一般。

我无奈之下,只能先在城内寻个安身之所,躲过这一晚,再作打算。旅店,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踏入的。

谢家一旦察觉我逃走了,必定会派人四处搜寻抓捕我。旅店向来是人员繁杂、鱼龙混杂之所,必然会首当其冲成为他们搜查的重点,我可不愿白白去那里送了性命。

思来想去,我最终决定前往南风馆。

那老鸨瞧见我到来,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殷勤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女郎稍安勿躁,我这便把小倌们都叫过来,任您挑选。”

我此刻满心都是逃亡的惶恐不安,哪还有半分风花雪月、寻欢作乐的心思,当下赶忙伸出手拦住了她。

“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帮我找个性格沉默寡言的送过来就行。”

没过多久,一个模样清秀俊逸的小倌轻轻走进厢房。

我乍一看他,竟发现他与魏凛有几分相似之处,这突如其来的相似让我心头猛地一惊,着实吓了一跳。

我赶忙稳住心神,强自镇定下来,让他弹奏一些柔和舒缓的曲子来听,试图以此缓解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我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放松,靠坐在床上,微微闭着双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琴音悠悠,如潺潺流水般在厢房中缓缓流淌。

然而,我的思绪却纷乱如麻,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谢知意杀害我的场景。

那日,正是父亲的寿宴,谢家高朋满座,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宾客们纷纷举杯给魏凛敬酒,他却只是礼貌地一一致谢后,便全部婉言拒绝了。

君侯那张向来冷峻严厉的俊脸,此刻却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透着几分温和与亲切。

“我夫人已有身孕,闻不得酒味。”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围拢上来祝贺,吉祥话如潮水般接连不断地涌来。

女眷们更是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向我送上祝福。

而谢知意,却自始至终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宛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沉闷的天空。

宴至中途,我觉得宴会上太过沉闷压抑,便起身想去院中透透气。

刚走到游廊站定,突然,一把短剑如鬼魅般迅猛地穿透我的胸膛。

我缓缓垂眸,看到了那殷红刺眼的剑尖,鲜血正缓缓沿着剑身流淌而下。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惶惶然回头,入目的是谢知意那癫狂怨毒、扭曲变形的脸。

她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刹那间,我胸口的鲜血如泉涌般喷薄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殷红的血迹。

“嫁给魏侯的人本该是我,谢,是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你一个低贱的庶女,攀上魏侯也就罢了,还不知足,为什么还要去勾引郑淮!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夫君?!”

“贱人,该死的贱人!凭什么他们都爱你,凭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爱你!”

我浑身剧痛难忍,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缓缓倒在了地上。

从婢女那惊恐万状、瞪大如铜铃般的眸子里,我看到自己浑身沾满了鲜血,将裙衫都浸透了。

尖叫声划破长空,仿佛要将这谢府的宁静彻底撕裂、粉碎。

下一秒,谢知意被一声怒吼后的剑斩首,头颅咕噜噜滚落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紧接着,我被人轻轻拥入怀中。

意识已经逐渐弥留、模糊,昏昏沉沉中,我没看清那人的面容,只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檀香。

檀香……

我无力地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细枝末节。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猛地睁大眼睛。

原来,那人居然是郑淮。

郑淮自幼由礼佛的祖母带大,怪不得谢知意对他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没想到谢知意竟对我存着这般幽暗、恶毒的心思。

思及此,我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还好我千方百计逃出来了。

若留在谢府等候嫡母发落,摆在我面前的既不会是给郑淮做妾,更不会是送去家庙。

等待我的,唯有死路一条、万劫不复。

谢知意,是决然不会放过我的。

想了一整夜,我最终决定前往江南。

寻个小镇,开家医馆,了此余生、平淡度日。

此生,我的心已如止水、波澜不惊。

对情爱,再无丝毫波澜、悸动。

谢知意不会知道,前世魏凛对我的百般呵护、关怀备至。

不过是演给他的白月光看的一场戏罢了。

那白月光宋菱,本是他兄长的妻子。

兄长病逝后,她孀居守节,却遭魏凛觊觎、垂涎。

小叔与寡嫂,在世道之中本就不容、不被认可。

注定不能在一起。

为了逼她,魏凛便利用我。

那些所谓的如珠似宝、珍之爱之,全都是假的、虚情假意。

一夜未眠,直至,天才蒙蒙亮。

此时,城门已然开启。

与往日不同,今日城门处的戒备极为森严、严密。

守卫数量多了数倍,还逐一盘查过往行人、仔细核对。

我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忐忑,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别多想、别自乱阵脚。

父亲不过是个小主簿,以他的权势,绝无可能调动这么多官兵来抓我。

所以,这些人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

一番自我宽慰后,我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平复。

从容地向城门走去。

守卫拦住了我,让我摘下斗笠,对着画像查看我的容貌。

我不动声色地朝那画像飞快扫了一眼。

身子瞬间一僵,险些暴露、露出破绽。

那画像虽然画得粗糙、简陋,却也能认出是我。

还好我早有准备,提前换了男装,又精心做了易容、乔装打扮。

任谁也看不出我是女子。

守卫问了我几个问题后,便挥挥手,放我通行。

我暗自松了口气,重新戴上斗笠,朝城门外走去。就在即将迈出城门的那一刹那。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让我无比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拥有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地钻进我的耳中。

这声音低沉且嘶哑,隐隐还带着一丝几近疯狂的意味。

“站住。”

我并未停下前行的脚步,依旧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

距离踏出城门,只剩下寥寥几步了。

只要再迈出这几步,我就能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从此如鸟儿般自由自在地翱翔。

然而,身后突然炸响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声。

一支箭如万钧雷霆般迅猛射来,从我的发顶呼啸而过。

这箭的力道极大,把我头上戴着的斗笠瞬间射落在地。

那箭尖稳稳地钉在我脚尖前三尺远的地方,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硬生生地截断了我的去路。

箭羽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发出警告。

发带被这股力量扯断,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肆意地散落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发出惊呼。

“竟是个容貌绝美的男子。”

魏凛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抬头!”

我有些恍惚,缓缓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他。

眼前的魏凛剑眉如峰、星目明亮,面容英俊得超凡脱俗,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好似大病初愈,尚未完全恢复。

对了。

在前世的这个时候,魏凛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没想到重生之后,他竟然早早地就苏醒了过来。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汝阴县呢?

难道是亲自前来迎娶谢知意,完成那既定的婚事吗?

魏凛眉眼中透着彻骨的寒霜,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聘为妻奔为妾,为了个无名之辈,你竟自甘堕落!”

魏凛的内心好似有一团炽热的烈火在熊熊燃烧。

这火焰的炽热程度,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烈火无情地烧灼一般,疼痛得难以忍受。

魏家婚使出发后的第五日,魏凛竟奇迹般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一时间,整个府邸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众人都纷纷议论,说谢女福泽深厚得不可思议,人还未迎娶回来,竟好似让君侯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而魏凛此时才如梦初醒般地惊觉,自己竟然重生了。

回想起前世,谢意欢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他只觉得肝胆俱裂,心好似被一把无比锐利的刀狠狠地割扯着,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如今,他一刻都不想再继续等待了。

那谢知意心狠手辣、歹毒异常,绝不能让她再待在谢意欢身边,以免再生祸端。

于是,魏凛全然不顾众人的苦苦阻拦,执意拖着自己那伤重未愈、虚弱不堪的身体,火急火燎、心急如焚地赶往汝阴县,去亲自迎娶谢女。

魏家的船队在波涛汹涌、惊涛骇浪的水面上奋勇前行,一路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将士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停歇。

终于,在婚船即将离开汝阴县的前一晚,魏凛的船队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地赶到了。

谢府中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红绸盖头的新娘静静地坐在里屋之中,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魏凛心中满是期待与憧憬,他还从未见过谢意欢穿嫁衣的模样。

前世,她嫁到魏家时,自己尚在昏迷之中,是族弟代自己拜了堂。

自那以后,每每念及此事,他心中便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快与郁闷。

起初,他实在不解这其中的缘由,直到一位谋士一番点拨,才道破了其中的天机。

那谋士笑着言道:“主公心中在意女君,这是吃醋了呀。”

当时,他只觉对方荒谬可笑、无稽之谈。

自己堂堂一君侯,眼中有日月之明、光芒万丈,心中有乾坤之阔、包容万物,怎会为这等小事而心生醋意、斤斤计较?

然而,他分明就是醋了啊,那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闭上双眼,他便能清晰地想象出,成婚那日谢意欢身着嫁衣该是何等的美丽动人、倾国倾城。

可遗憾的是,前世他终究还是错过了那美好的一幕,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如今重来一世,所有的遗憾定要一一弥补,绝不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魏凛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噙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缓缓走上前去,可就在即将靠近新娘的刹那,他突然猛地顿住了脚步,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即便新娘的身形与谢意欢极为相似,几乎一模一样,但魏凛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个身穿嫁衣的美丽女子根本不是谢意欢!

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心底翻滚涌动。

他大步上前,遽然出手,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捏住谢知意的喉咙,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与狠厉,似要将她的脖子活生生地拧断,以泄心头之恨。

前世,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谢意欢,如今她竟还妄图嫁给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罪不可赦。

谢知意此时已然到了极限,脸憋得通红,像是一只溺水的困兽,在生死边缘挣扎,嘶哑着嗓子尖叫道:

“我知道谢意欢的下落,君侯若真的杀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听到这话,魏凛这才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硬生生地止住力道,缓缓松开了她,仿佛松开了一只危险的猛兽。

没人能体会他此刻心中有多害怕。

他害怕自己又一次晚来了一步,让谢意欢陷入危险之中。

他害怕谢意欢会再次惨遭毒手,重蹈前世的覆辙。

他害怕就算重来一世,他们依旧不能携手共白头,留下终身的遗憾。

谢夫人见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画像,递到魏凛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与颤抖道:

“君侯想娶意欢本是她的福分,可君侯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

她继续说道:“她早就跟她表兄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为了能跟她表兄私奔,她还打伤了我府上一个婢女,而后逃了出去,如今只怕早就逃出了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凛目光落在画像上,那是郑淮的印章。

印章醒目刺眼,好似一道利箭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让他疼痛不已。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猛地捏碎了桌角,沉声道:

“她还在城内。”

“如今天色已然很晚,先让她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早一定要看好城门,严加防范,务必将人给我找回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黑暗中充满了未知与担忧。

魏凛的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谢意欢那娇羞的一颦一笑,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娇艳动人;一会儿又变成那郑淮所画画像的模样,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他的心中坚信谢意欢不会对郑淮有情,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

可是,万一……真的是呢?万一她被郑淮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改变了心意呢?

那团名为「嫉妒」的火苗,在他心中悄然被点燃,并且越烧越旺,如同熊熊烈火般难以扑灭。

我朝着魏凛盈盈行礼,面上佯装不识、故作镇定,镇定自若地质问。

“这位郎君,你我此前从未谋面、素不相识,何以平白污蔑于我清白、毁我名誉?”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魏凛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给浇熄,如同冷水泼在烈火上。

自昨夜发觉谢意欢不见踪迹起,他心头那股郁积已久的闷气,此刻消散得一干二净,仿佛乌云散去,露出了晴朗的天空。

他当下便信了她的话,深信不疑。

认定她是遭人冤枉的,是郑淮单相思、自作多情,是谢家的人蓄意陷害、不怀好意。

魏凛轻咳了几声,方才一番慌乱折腾,他胸口的旧伤又裂开了,疼痛难忍。

他将自己的佩剑递过来给我,嗓音沙哑低沉、充满歉意。

“对不住,是我举止失当、鲁莽行事,愿受女郎一剑,给你出出这口气。”我听闻此语,眉梢微微一挑,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蹙痕。

重生这一回,魏凛的行事做派依旧是那般洒脱不羁、放浪形骸。

“郎君。”

我并未接过他递过来的长剑,而是目光恳切地凝望着他,说道:“你可否佯装从未见过我,放我离去?”

魏凛的双眸深邃得好似浓稠的墨汁,眼眸深处那层阴霾浓重得仿佛化不开一般。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行。”

“而且我们并非素未谋面,我名为魏凛,是你的夫君。”

我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未曾料到,魏凛居然也重生了,他竟是专程来接我的!

就这样,我被他一路带回了谢家。

嫡母瞧见我时,脸上神色平静如水,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谢知意可没有这般沉稳的心性,她的眼神好似淬了剧毒的利刃,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父亲在魏凛面前表现得极为谦卑恭顺,语气中满是谄媚殷勤:“小女顽劣不堪,惹得家中父母忧心忡忡,幸得君侯出手相助,将人寻回。”

他嘴上说着忧心,视线却连一分钟都未曾在我身上停留,始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魏凛的一举一动,仿佛魏凛的一丝一毫举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见魏凛没有作声,他胆子又壮了几分,继续说道:

“意欢只是个庶女,出身低微卑贱,实在配不上君侯您这般尊贵之人。”

“不过她与君侯既然有缘,在下便忍痛将她送给君侯为妾室,如此一来,知意为妻,意欢为妾,姐妹共侍一夫,也算是美事一桩、佳话一段。”

魏凛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面沉似水,冷冷说道:“身份低贱?本侯纳妾若只看身份,何至于落到你谢家头上来!”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即刻取你项上人头!”

这番话吓得父亲浑身颤抖不已,直接趴在地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紧接着,魏凛牵起我的手就要出门。

“马上出发,回青州成亲!”

谢知意一听,顿时慌了神,猛地推开我,死死抱住魏凛的腿,声嘶力竭地喊道:

“君侯万万不可被谢意欢给骗了,她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下贱女子!”

“她和表兄私下苟且,早就失了清白之身,这样的人哪能配得上君侯您这般风度翩翩、英姿飒爽的人物?”

“而我自幼便被当作君侯夫人来培养,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闺秀风范,端庄典雅、温婉贤淑,只有我和君侯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低着头,默默看着脚尖,并不多做辩解。

谢知意的这番话,漏洞百出、破绽连连,全看听的人如何判断。

魏凛若是信了她,那任由我离去,这天底下,总能有一处安身之所。

所有人都紧盯着魏凛,目光中满是期待,等待他的抉择。

他没有丝毫犹豫,冷着脸一脚踹开谢知意,头也不回地怒吼道:

“胡言乱语、信口开河,敢侮辱女君者,杀!”

身后传来谢知意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如同前世一样,谢知意头颅咕噜噜滚落,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宛如一条猩红的毒蛇。

她就这般轻飘飘地死了,死得如此凄惨、如此狼狈。

重生之后,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嫁给魏侯,反而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身旁的魏凛抬手挡住我的视线,声音平淡如水:

“莫要看了,怕吓着你。”

在他的牵引下,我缓缓离开谢府,脚步沉重而缓慢,渐行渐远。

离开汝阴县的当晚,我身处魏家的船队之上。

没想到,这一晚我竟难得睡了个好觉,睡得香甜而安稳。

自从重生之后,每一个夜晚于我而言,都像是置身于噩梦的深渊,被无尽的恐惧和痛苦所笼罩。

谢知意前世杀我的场景,犹如恐怖的幻灯片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脑海中循环播放,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而如今,她死了。

仿佛那根将我和她命运紧紧相连的线,在她死去的那一刻,被彻底斩断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我心中依旧盘算着逃跑之事,如同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时刻准备着挣脱牢笼。

可魏凛却像是牛皮糖一般,死皮赖脸地黏着我,不管何时都要和我亲近,仿佛我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以自己身负重伤,且船上没有侍女照料为由,恳请我与他同住一个舱房,方便他照料。

我态度坚决地拒绝道:“君侯,你我尚未成亲,如此行事,实在是有违礼数、不合规矩。”

魏凛听闻,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他紧紧地捂着胸口,眉头紧皱,那模样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迎娶你。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难道你忍心看着我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甚至有性命之忧吗?”他说道,眼神中满是哀怨和期待。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哎呀,这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加戏,故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意欢,你看能不能帮我看看?”

话音刚落,他又故意咳嗽了几声,那声音沙哑而虚弱,那张原本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煞白一片,仿佛一张白纸。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如今的魏侯,和前世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前世的魏凛,无论是在众人面前,还是在私下里,总是那副冷厉端肃的模样,不苟言笑、神情严肃,仿佛一座冰山,让人难以靠近。

哪怕是在宋菱跟前,他为了做戏故意对我表现出温柔的样子,那笑意也从未真正到达眼底,反而更显得薄情凉薄、冷酷无情。

可重生后的他,就像是彻底抛弃了前世的那层伪装,变得真实而随性。

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仿佛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依赖和信任,那种模样,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看到他胸口的箭伤,确实凶险万分、危机四伏。

当初那箭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射中心脏,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世他才昏迷不醒足足半年之久,在那漫长的半年里,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帮他褪去衣衫查看伤口。

那伤口果然又裂开了,白色的布条上渗出了一片一片的血迹,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动作轻柔而谨慎,又细心地换上新的布条,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我们面对面站着,布条从前往后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彼此的距离很近很近,气息仿佛也有了一种奇妙的交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我们身上,柔和而温暖,一种微妙的暧昧在周围悄然弥漫开来,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我们。

“意欢,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吗?”耳边突然传来魏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我心如止水,面色平静地答道:“君侯还是早些歇息吧,好好静养几日,伤势便会好起来的。”

说完,我行了个礼,便在他的目光中缓缓退下,脚步轻盈而优雅。

没想到,当晚魏凛就发起高热,再次陷入了昏迷,病情危急、岌岌可危。

他本就伤势严重,又经历了千里的奔波,行程太过匆忙、劳累过度。

而且,随行之人中竟然没有带医者,这无疑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众人担心再出什么意外,船上的谋臣果断下令船只靠岸,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

随后,派人前往岸边的小镇去寻找医者,希望能尽快找到救命的良方。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逃离魏凛掌控、追求自由生活的机会。

我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起来,仿佛一只小兔子在胸口乱撞,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往。

“我自幼便跟着阿娘学习过一些医术,略懂医理。万一到时候没有找到医者,寻些退烧的草药也能暂时应急,缓解一下病情。”我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和决心。

谋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全程被众人簇拥着的魏凛,最终不敢反驳,应允了我。

于是,船缓缓靠岸了,仿佛一只疲惫的大鸟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

我跟着两名护卫,朝着岸边的小镇走去,脚步轻快而急切。

这一走,我便再没有回头,仿佛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飞向了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一路辗转,走走停停,历经千辛万苦。

终于,在江南寻得一处静谧小镇,那小镇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江南的大地上。

我便决定在此定居,开启新的生活。

这小镇地处偏远,仿若世外桃源一般,远离战火纷扰、尘世喧嚣。

群雄逐鹿,马革裹尸,那些争斗与百姓又有何干?普通百姓,所求不过是家人平安,日子过得安稳、舒心罢了。

而这也恰恰是我心底的渴望,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一屋一人,相伴三餐四季,这最平凡的幸福,便是我毕生所求、一生所愿。

我如愿以偿地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那医馆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在闲暇的时光里,我总喜欢独自一人前往那片静谧的山峦。山间的小径蜿蜒曲折,仿佛一条神秘的丝带,引领着我穿梭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路旁的野花野草肆意生长,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淡雅的芬芳。我背着简易的竹篓,手持一把锋利却并不精致的小锄头,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前行,目光敏锐地搜寻着那些隐藏在草丛、石缝间的珍贵草药。

每发现一株草药,我的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锄头轻轻刨开草药周围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将草药完整地挖出后,我轻轻抖落根部的泥土,仔细地放入竹篓之中。这些草药,有的叶片翠绿欲滴,有的茎干挺拔修长,有的花朵娇艳动人,它们各自拥有着独特的形态和功效,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宝贵财富。

采药的过程虽然辛苦,需要不断地攀爬、弯腰、挖掘,但我却乐在其中。在这片山林中,我仿佛与世隔绝,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只专注于眼前的一草一木。当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我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缓缓走下山来。回到家中,我会将草药进行分类整理,有的需要晾晒,有的需要炮制,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马虎。经过一番精心处理后,这些草药便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售卖。虽然收入并不算丰厚,仅仅能够勉强维持日常的生计,但我却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安心。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让我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港湾。

时光,宛如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悄无声息地从指尖滑过。自那日与魏凛分别之后,他便如同一块沉入深海的巨石,再也没有在我的生活中泛起一丝涟漪,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起初,我还会时常在心底默默期待,期待着他能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那熟悉的笑容,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期待渐渐化为了泡影,只留下满心的失落和惆怅。

我常常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熟悉的景色,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回想起与魏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我们一起漫步在乡间的小道上,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一起坐在庭院中,仰望星空,畅谈人生理想;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温馨而又甜蜜的时光。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如同梦幻泡影,一触即散。

或许,在魏凛的心中,我从来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毕竟,夫人没了,对于他这样的男子来说,再娶一位新夫人并非难事。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子的地位至高无上,他们可以拥有三妻四妾,而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我与他,终究只是有缘无分,未曾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没有那一纸婚书的束缚,我们的关系便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和无奈。

春,迈着轻盈的步伐悄然离去,夏,带着炽热的激情匆匆而来;秋,披着一身金黄的盛装缓缓降临,冬,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至。四季更迭,岁月流转,我在青石镇这个宁静而又祥和的小镇上,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四个春秋。这四年里,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我便会起身开始一天的生活。打扫庭院、洗衣做饭、整理草药,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青石镇的街道并不宽敞,但却干净整洁。街道两旁排列着错落有致的房屋,有的是古朴的青砖黛瓦,有的是简约的木质结构,每一座房屋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镇上的居民们淳朴善良,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相处得十分融洽。每逢集市,街道上便会热闹非凡。商贩们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动而又和谐的生活乐章。我常常会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份热闹与喧嚣,仿佛自己也融入了这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之中。

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外头的世界却依旧被硝烟所笼罩。战乱如同一场可怕的瘟疫,肆意蔓延,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曾经繁华的都市,如今已沦为一片废墟;曾经肥沃的土地,如今已变得满目疮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那凄惨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偶尔,会有一些路过的旅人来到青石镇。他们风尘仆仆,满脸疲惫,身上带着旅途的艰辛和沧桑。这些旅人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有的是为了躲避战乱,寻找一处安宁的栖息之所;有的是为了谋生,四处奔波劳累;有的则是怀揣着梦想,渴望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能够感受到他们对和平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而这些旅人,也会带来一些外界的消息。每当听到他们讲述外面的世界时,我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我会静静地坐在一旁,专注地聆听他们的每一句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这些消息,无一例外,皆是有关魏侯的。魏侯,这个在乱世中崛起的英雄人物,他的名字如同雷鸣般在世间回荡,成为了人们口中谈论的焦点。

据说,魏侯乃是一位极具雄才大略的人物。他自幼便胸怀大志,渴望在这乱世中建立一番不朽的功业。在战乱纷起的年代,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招募了一批英勇善战的将士,组建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他善于用兵,谋略过人,每一次战役都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带领着将士们奋勇杀敌,所向披靡。

经过多年的征战,魏侯已在乱世中打下大半江山。他所到之处,那些原本各自为政的英雄豪杰,纷纷被他的人格魅力和强大实力所折服,心甘情愿地收入他的麾下。这些英雄豪杰,有的是武艺高强的猛将,能够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的是足智多谋的谋士,能够为魏侯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在他们的辅佐下,魏侯的势力日益壮大,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强大。

如今,天下局势已逐渐明朗,只剩一些残余势力在苟延残喘。这些残余势力,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根本无法与魏侯的强大军队相抗衡。他们或是龟缩在一隅之地,负隅顽抗;或是四处逃窜,惶惶不可终日。魏侯一统天下,似乎已是指日可待。人们都在纷纷议论,一旦魏侯统一了天下,将会建立一个怎样的新王朝。有人期待着他能够推行仁政,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有人则担心他会变得骄奢淫逸,重蹈前朝的覆辙。然而,无论人们如何猜测,都无法改变魏侯在乱世中崛起的趋势。

我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魏侯的传奇故事,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照亮了这黑暗的乱世。然而,这乱世的风云变幻,又与我何干呢?我在这青石镇上,过着平淡而又宁静的生活,远离了战火的纷扰,远离了权力的争斗。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又真实。

但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想象,如果魏侯真的统一了天下,这世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是会迎来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还是会陷入更加残酷的统治之中?我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知道答案。这世间的变化,如同天上的云朵,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在这四个年头里,我也曾有过迷茫和彷徨。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是继续留在这青石镇上,过着平淡的生活,还是勇敢地走出这个小镇,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每一次想到这些问题,我的心中都会感到无比的纠结和痛苦。

然而,每当我看到镇上的居民们那淳朴的笑容,感受到他们之间的那份温暖和关爱,我便又坚定了留在这里的决心。这里虽然没有繁华的都市生活,没有功成名就的机会,但却有我最珍贵的回忆和最真挚的情感。我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守护这片宁静的土地,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日子依旧在平淡中缓缓流逝,我在青石镇上的生活也依旧如故。每天,我都会重复着相同的事情,采药、售卖、整理家务。虽然生活有些单调,但我却从中找到了一种别样的乐趣。在这宁静的小镇上,我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到了生命的真谛和生活的意义。

而外头的世界,依旧在战火的洗礼中不断变化着。魏侯的军队依旧在四处征战,那些残余势力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这一切都仿佛与我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我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世间的风云变幻,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吧。无论外界如何喧嚣,我们都要坚守自己的内心,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和幸福。在这青石镇的四年时光,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也让我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许多挑战和困难等待着我,但我相信,只要我怀揣着希望,勇敢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够迎来属于自己的美好明天。

夜,渐渐深了。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聆听着窗外虫鸣鸟叫的声音,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祥和。在这宁静的夜晚,我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我看到了一个和平繁荣的世界,人们安居乐业,幸福美满。而我,也在这美好的世界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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