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评职称就像闯鬼屋,明明知道前面有坑,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尤其是论文数量不够的老师,早就摸出了一整套 “生存指南”:从课题申报的 “潜规则” 到评审会上的 “人情牌”,从教学评分的 “小技巧” 到成果包装的 “障眼法”,活脱脱把学术圈变成了 “套路江湖”。某高校
评职称就像闯鬼屋,明明知道前面有坑,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尤其是论文数量不够的老师,早就摸出了一整套 “生存指南”:从课题申报的 “潜规则” 到评审会上的 “人情牌”,从教学评分的 “小技巧” 到成果包装的 “障眼法”,活脱脱把学术圈变成了 “套路江湖”。某高校的匿名问卷显示,78% 的老师承认 “为了评职称用过套路”,其中 31% 说 “不用套路根本没戏”。
课题申报书的 “玄学”,比论文写作还难。某高校的青年教师小周,研究方向是 “乡村教育”,可连续两年申报课题都没中。后来听老教师说 “得找个有分量的导师挂名”,他托人攀上了教育学界的一位 “大佬”。第三次申报时,申报书开头加了句 “本研究受 XXX 教授指导”,居然真的中了。“其实那位教授就跟我聊过一次天,连申报书都没看过。” 这种 “挂名玄学” 在高校不算新鲜事,数据显示,有博导或院士挂名的课题,获批率比普通申报高 40%。
“擦边球” 课题成了 “香饽饽”。某文科老师发现,“传统文化”“乡村振兴” 这类政策热点课题容易获批,哪怕研究内容浮于表面。他去年申报的《XX 村庙会的文化传承研究》,其实就是去村里逛了三次庙会,拍了些照片,统计了参与人数。评审时他特意强调 “响应国家乡村振兴战略”,居然顺利结题。现在高校里流行 “政策热点追踪群”,一有新文件出台,老师们就集体研究 “怎么往课题里套”,活像一群 “学术政策分析师”。
经费预算的 “猫腻”,外行人看不懂。某课题组的经费预算表上,“资料费” 写着 5 万元,其实大部分用来买了电脑和打印机;“差旅费” 报了 3 万元,实际出差只花了 1 万,剩下的钱成了 “组里活动基金”。有位老师更绝,把给学生发的补贴算成 “劳务费”,既讨了学生欢心,又花掉了剩余经费。审计部门的人私下说:“课题经费就像个蓄水池,怎么流全看申报人怎么挖渠。”
学生评教成了 “大型真人秀现场”。某高校的年轻老师发现,上课幽默风趣、经常点名的老师,评分总比埋头讲课的高。于是他把《高等数学》讲成了 “段子大会”,每节课穿插三个笑话,还搞 “抽奖点名”—— 抽到的学生回答问题能得小礼品。期末评教他果然排进前 20%,但私下承认:“学生可能记住了我的笑话,没记住微积分公式。” 这种 “表演型教学” 在高校越来越多,某调查显示,43% 的老师会 “刻意讨好学生” 以提高评分。
给学生 “放水” 换好评,成了公开的秘密。某学院的老师之间流传着 “评分潜规则”:平时成绩给高点,期末考题出简单点,学生自然给好评。有位老师更直接,期末考试前给学生划的重点占了考题的 80%,结果全班平均分 92 分,他的教学评分也跟着水涨船高。学生私下说:“这位老师的课,听不听无所谓,重点是能轻松过。”
“蹭热点” 讲课,效果出奇好。教《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老师,把 “共同富裕” 和 “直播带货” 结合起来讲;讲《计算机基础》的老师,用 “元宇宙” 举例说明虚拟现实技术。这些 “接地气” 的课堂总能收获高分,哪怕内容深度不够。有位老师坦言:“现在讲课像做新媒体,得抓眼球,不然学生不买账,评职称就麻烦了。”
成果包装:论文不够?“边角料” 也能凑数
把会议摘要当 “准论文”,凑数专用。某老师参加国际学术会议时,提交了篇 2000 字的摘要,回来后印成小册子,算作 “国际学术交流成果”。评职称时他拿着这本小册子跟评审说:“这是我的研究雏形,正在扩写成论文。” 更绝的是位工科老师,把专利说明书拆成三部分,分别写成 “研究报告”,也算作三项成果。档案管理员说:“现在的成果材料越来越像拼贴画,啥碎片都能往上贴。”
用 “合作成果” 充门面,挂名就行。某老师的朋友圈里,总有 “合作发表论文” 的喜报,其实他就改了两句话。有次他甚至把老婆单位的研究成果算成 “跨学科合作”,虽然最后被发现没通过,但他觉得 “不试白不试”。这种 “挂名乱象” 让真正做研究的老师心寒:“我辛辛苦苦做实验,不如别人在论文上挂个名来得快。”
成果展示玩 “PPT 魔法”,丑的也能变美。某老师的研究其实没什么突破,但 PPT 做得花里胡哨:用 3D 动画展示实验过程,用数据可视化包装普通结论,甚至加了段自己接受采访的视频。评审会上,有专家被 PPT 吸引,居然没深究内容。他得意地说:“现在评职称,研究做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 PPT 做得好。”
评审会前的 “预热”,比成果本身还重要。某老师知道评审专家里有位老乡,特意提前去拜访,带了两盒家乡特产,聊了半小时家常。评审那天,这位专家果然替他说了句 “研究有地方特色”。还有人更直接,托领导给评审打 “招呼”,哪怕成果稍逊,也能顺利过关。这种 “人情评审” 让不少老师觉得 “努力十年,不如关系过硬”。
答辩时的 “避重就轻” 大法。某老师的论文被评审指出 “创新性不足”,他马上说:“虽然创新点不多,但研究数据非常扎实,做了 3000 份问卷。” 当被问 “课题应用价值在哪”,他又把话题引到 “理论意义” 上。有经验的老师总结出答辩三要素:“夸自己的优点,绕自己的缺点,跟评审聊共同点。”
“哭穷”“卖惨” 博同情,屡试不爽。评审会上,某女老师说起自己 “一边带孩子一边做研究”,眼圈都红了;有位男老师提到 “为了赶课题,老父亲生病都没回去照顾”,听得几位老专家直叹气。这些 “悲情故事” 有时比成果更管用,某评审专家透露:“遇到差不多的候选人,大家总会偏向看起来更不容易的。”
老师们玩套路,其实是被评价体系逼的。某 985 高校的教授坦言:“如果评职称只看真才实学,谁愿意耍这些小聪明?可现实是,你不套路,别人套路,最后你就被淘汰了。” 这种 “劣币驱逐良币” 的氛围,让不少有潜力的老师渐渐变得 “油滑”。
更可怕的是,套路玩多了,忘了怎么搞学术。有位老师评上教授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三年没做过像样的研究,只会写 “凑数论文”、报 “擦边课题”。他对着自己的成果清单苦笑:“我好像成了评职称的‘专业选手’,却忘了自己本来是个学者。”
或许有一天,评职称能少些套路,多些真诚:课教得好,哪怕论文少点也能评;研究做得深,哪怕成果慢点也认可。到那时,老师们不用再钻研 “生存指南”,能安心站在讲台,静心泡在实验室 —— 这才是评职称该有的样子,不是吗?毕竟,教育和学术最需要的是真诚,不是套路。
来源:三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