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清宴用六年的深情与妥协,换来的却是未婚妻秦暮雪的轻贱与伤害——她为学弟傅南泽一再让步,甚至漠视他母亲的死亡;他为她放下尊严与骄傲,最终只等来一场彻底的心碎。从隐忍的守护到绝望的离开,从试图挽回到决绝的报复,秦暮雪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而沈清宴早已在伤痛中明白:
沈清宴用六年的深情与妥协,换来的却是未婚妻秦暮雪的轻贱与伤害——她为学弟傅南泽一再让步,甚至漠视他母亲的死亡;他为她放下尊严与骄傲,最终只等来一场彻底的心碎。
从隐忍的守护到绝望的离开,从试图挽回到决绝的报复,秦暮雪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而沈清宴早已在伤痛中明白:有些爱,不值得原谅;有些人,不配再相见。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与醒悟的故事,也是每个在爱情里迷失的人必经的功课——真心难得,尊严更重;原谅是善意,但绝不是软弱。
本内容纯属虚构
1
秦暮雪带着她的学弟离开一个小时后,母亲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最终没能抢救回来。
我立刻给秦暮雪发去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此后,我仿佛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一步步操办母亲的葬礼。
几天前,她还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我的婚礼,如今却永远无法亲眼见证。
我在葬礼上强忍泪水,耳边充斥着亲朋好友对秦暮雪的不满与指责。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母亲的儿媳妇,按理说无论如何都该到场。
我给她发过消息,也打过电话,但消息无人回复,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我一度骗自己说她正在忙项目,一时没看到消息,可骗了一次、两次,第三次我再也无法自欺。
天色渐暗,亲朋陆续离去,我仍跪在母亲的墓前,此刻心中别无他想,只想好好陪她最后一程。
手机突然震动,我打开一看,是秦暮雪那位学弟发的朋友圈。
视频里,秦暮雪穿着泳装,正和学弟在海边欢笑着嬉戏。
一瞬间,我感到呼吸急促,窒息感扑面而来。
原来她说的“出国谈项目”就是如此。
呵呵!
我真是个傻子!
竟然还在为她找借口。
我双手撑地站起,因久跪而双腿颤抖。
“妈,我和秦暮雪结束了,原谅我无法兑现对您的承诺。”
母亲临终前还叮嘱我要和秦暮雪好好过日子。
可秦暮雪,不值得!
我和秦暮雪相识于校园,她是百亿集团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普通学生。
在她面前,我始终感到自卑。
是她不顾一切地爱我,甚至说愿意放弃家产也要和我在一起。
我们偷偷谈起了恋爱。
为了减轻她面对父母的压力,我大学毕业后进入她家的集团,从基层职员做起,拼尽全力奋斗。
通宵加班是常态,为了拿下项目,我甚至喝到吐血。
但我认为这一切都值得,
因为我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不让她承受世俗的异样眼光。
我成功了!
短短三年,我从一名小职员升至集团副总。
秦暮雪为我感到骄傲与自豪。
在她继任集团的晚会上,她高调牵着我的手登台,向众人宣布我们的恋情。
那一刻,她眼中闪烁着光芒。
然而,这份光芒在傅南泽毕业后进入公司时,渐渐黯淡。
傅南泽是她大学里最小的学弟,而最小的往往最受宠爱。
她对傅南泽格外关照,好到让我嫉妒。
每当我因此不悦,她便跑来哄我:“嘻嘻,吃醋了,真可爱!”
“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把南泽当弟弟。导师特意打电话让我照顾他,我能拒绝吗?”
我不知她的话是真心还是借口,因为这句话我已听过无数遍。
每次她哄完我,便对傅南泽更好,与他相处的时间甚至超过与我。她的朋友圈里满是与傅南泽的合照。
她甚至常在深夜接到傅南泽的消息后匆匆离家,彻夜不归。
尽管她每次事后都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但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只是因为爱她,我才将内心逐渐扩大的裂痕强行压下。
而母亲的离世让我看清了她,也认清了现实。
仅仅因为无法拒绝导师照顾傅南泽的要求,就要比对待恋人、未婚夫更好吗?
这不过是借口与谎言罢了!
既然她已变心,我又何必留恋!
再次见到秦暮雪是在半个月后。
她在公司楼下笑着对我说:“说过不会耽误我们的婚礼,我没食言吧。”
“嗯!”
我随口应道,目光却落在秦暮雪身旁的傅南泽以及他牵着的恶犬身上。
傅南泽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蹲下身抚摸狗毛,那狗对我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秦暮雪嗔怪地看向我:“亲爱的,你吓到它了。”
说完,她蹲下与傅南泽一同抚摸狗。
这一幕让我眼神阴沉。
“对了!”秦暮雪起身对我说,“之前的事我想过了,不论是不是妈故意逗狗,她因被狗咬伤住院是事实,南泽作为狗主人,欠妈一个道歉。”
“所以你特地在公司楼下等我,是要我带她去向妈道歉?”我平静地问。
“不止是他,还有我,那天我在医院说的话也有些过分。”
我低头看着蹲在傅南泽脚边、对我龇牙咧嘴的恶犬:“这条畜生也要去?”
傅南泽顿时不满:“沈总,我提醒你说话注意点,【安安】不是畜生,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点头认可:“你说得对,狗当然和狗是最好的朋友。”
“你!”
傅南泽指着我,气得满脸通红。
“清宴,你有些过分了。”秦暮雪沉下脸,“经过我的劝说,南泽已经认识到错误,真心想向妈道歉,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何必这么不依不饶。”
听到这话,我的心狠狠一痛。
即便母亲未去世,仅是被狗咬伤住院,我难道不能对狗主人发泄一下怨气吗?为何在她眼中我反倒成了罪人?
傅南泽在她心中的地位竟如此重要,一点委屈都不能受吗?
傅南泽一脸委屈:“学姐,既然沈总不肯原谅我,道歉的事就算了,免得你夹在中间为难。”
“我先走了。”
秦暮雪叫住傅南泽,转头看着我,目光令我感到陌生。
“向南泽道歉。”
“做梦!”
“沈清宴!”
秦暮雪气得大叫我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火,也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错了话难道不该道歉吗?”
“那害死了一条人命,是不是应该一命抵一命。”
秦暮雪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转身走进公司,兜里装着早已写好的辞职信。
辞职过程很顺利,作为集团副总,我自己申请,自己签字即可。
当晚我没回家,在酒店住了一夜,秦暮雪发来许多消息。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还在生气吗?我也是一时气急才说那种话,你回来吧,我给你从国外带了礼物。】
【亲爱的,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家里太空了,我一个人住害怕。】
我感到烦躁,直接关机。
第二天,我算准秦暮雪已去集团,退房回家收拾行李,没想到开门就见秦暮雪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一旁是哭得喘不过气的傅南泽。
“你为什么杀了【安安】?”秦暮雪一开口便是质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想起【安安】是傅南泽的那条恶犬,顿时笑了:“那条恶犬死了?是谁做的好事,真是为民除害。”
“沈清宴!”
秦暮雪气得大叫。
“做了不敢承认,还这态度,你……”
“等一下!”我打断她,“你说是我杀了那条狗?”
“除了你还能是谁?”傅南泽红着眼,“【安安】那么乖,除了因逗它被咬住院,从未伤过任何人。”
“就只有你!”傅南泽指着我,“因为【安安】伤了你妈,你就杀了它。”
我看向秦暮雪:“你也这么认为?”
秦暮雪满脸冰冷,眼神毫无温度:“沈清宴,我没想到你心这么狠,因妈受伤住院这种小事,竟杀了【安安】。”
我怔怔看着她。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我妈被咬住院只是小事,那条恶犬的死反而是大事。
人不如狗!
真是讽刺!
我对秦暮雪的态度彻底心寒,懒得解释:“是我杀的又如何?”
“你杀了我的【安安】,我和你拼了!”
傅南泽从沙发上跳起扑向我。
“滚!”
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下一刻,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秦暮雪指着门口吼道:“滚,马上给我滚!”
我愣在原地。
秦暮雪竟打了我,
为了傅南泽,甚至为了一条狗。
秦暮雪急忙扶起傅南泽:“你没事吧?我们去医院。”
看着她搀扶傅南泽离开的背影,我平静开口:“今天是你主动赶我走,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秦暮雪回头,目光凌厉:“给你一天时间,向南泽道歉,参加【安安】的葬礼并忏悔,否则婚礼取消,你永远别想娶我。”
我笑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随后,我迅速收拾行李,打车赶往机场,登上早已买好机票的航班。
飞机起飞时,远在医院的秦暮雪突然心慌,急忙发消息。
【我说的是气话,不需要你忏悔,只要向南泽道歉就好。】
她点击发送,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怎么会?”
秦暮雪不敢相信,过去无论发生什么,沈清宴都会第一时间回复。
她彻底慌了,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
傅南泽从诊室走出:“学姐,医生说我没事。”
“嗯!”秦暮雪随口应道,“你先去公司,我回家一趟。”
她无心理会傅南泽,只想尽快回家,因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离她而去。
傅南泽忙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秦暮雪没再说话,急匆匆往外走。
回到家,推开门,她顿时愣住。
屋内空荡荡的。
她的心也瞬间空了。
下一刻,她冲进卧室。
没了,沈清宴的私人物品全不见了。
秦暮雪脸色一白,慌忙拿出手机,红色感叹号依旧刺目,沈清宴未回复。
“学姐,别急。”傅南泽安慰道,“依我看,沈总还在生气,故意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可能去外地散心,婚期临近自然会回来。”
对,不到十天就是婚期,他那么爱我,绝不会放弃婚礼。
这么一想,秦暮雪慌乱的心稳了下来,皱眉道:“他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孩离家出走。”
“沈总也是因为爱你。”傅南泽笑着,眼神得意。
“不说他了,让他散散心也好。”秦暮雪收起手机,与傅南泽一同去公司。
还未到公司,秘书来电:“秦总,昨天积压了许多文件等您签字,您何时来集团?”
秦暮雪不满:“这点小事也来烦我,沈清宴呢?他作为副总,离职前没处理好事务吗?”
“沈总?沈总昨天已辞职了!”
“什么?”
秦暮雪猛踩刹车,副驾驶的傅南泽因惯性撞上中控台,委屈地揉着额头。
秦暮雪看都没看他,对着手机咆哮:“怎么回事?说清楚!他为何辞职?谁允许的?”
这一刻,秦暮雪感到事态失控。
秘书弱声道:“秦总,不知沈总为何辞职,但他是副总,有签字权,辞职无需他人批准,所以……”
秦暮雪没听清后面的话,只知道沈清宴真的辞职了。
可为何?
明明婚礼在即,是因为傅南泽的狗咬伤母亲导致住院,她护着傅南泽了吗?
但这并非大事,以往她护着傅南泽,沈清宴虽生气,哄一哄就好。
她想不通这次为何不同!
“学姐,我头疼,送我去医院吧。”傅南泽捂着额头。
秦暮雪转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语气不耐:“自己去,我没时间陪你。”
“学姐……”
“听不懂吗?”
傅南泽撒娇的话被秦暮雪冷冷打断。
傅南泽不敢再说,灰溜溜下车。
秦暮雪调转车头,驶向沈清宴母亲的住处。
沈母原住农村,因婚礼才提前赶来。秦暮雪曾想让沈母住家中别墅,被拒,沈清宴另租了房子。
秦暮雪无钥匙,只能敲门喊:“妈,我是暮雪,开开门。”
她试过打电话,却是空号。
邻居被吵醒,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就是她吧?”
“肯定是她,见过清宴带她来。”
“她还有脸来?准婆婆葬礼都不在,没心没肺。”
葬礼?
秦暮雪敲门的手僵住,随即疯一般吼:“你们胡说!什么葬礼?我妈还活着。”
邻居不怕她:“原来你不知道,说你没心真没错。”
“清宴多好的人,摊上你这女友。”
“听说快结婚了,换我儿子,未结婚也得离婚。”
四周指责如潮水般淹没秦暮雪,她呆立原地,脑中闪过沈清宴的话。
【害死一条人命,是否该一命抵一命?】
“原来是这样,清宴早已告诉我。”
秦暮雪浑身颤抖。
“啊!”
她尖叫着拨开人群跑出。
【清宴,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不知道妈会过世,真的不知道。】
【你回来,我向你道歉,去妈坟前磕头认错。】
……
秦暮雪一遍遍发消息,红色感叹号不断出现。
她绝望了,趴在方向盘上痛哭。
不久,她似想起什么,打电话给秘书:“查傅南泽的狗,不惜一切代价,今天就要结果。”
挂断电话,秦暮雪眼中冰冷:“清宴,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但该做的事我会做,若妈的死与傅南泽有关,我绝不放过他。”
她擦干泪,开车回家。
只有家中才能感受沈清宴的气息,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可到家后,看到的不是沈清宴,而是傅南泽。
“谁让你私自进来的?”
她冷声质问。
傅南泽一愣:“学姐,一向如此啊,你说过让我把这里当家,随时可来,还给了我钥匙。”
一向如此!
秦暮雪心中一痛。
是,她确实说过。
过去她不觉傅南泽随意出入有何不妥,如今才明白沈清宴承受了什么。
作为未婚妻,却将钥匙给另一男人,任其随意进出。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此刻,秦暮雪对沈清宴有多愧疚,对自己有多痛恨,对傅南泽就有多愤怒。
她夺过傅南泽的钥匙,冷冷道:“以后不许再来,这里是我与清宴的爱巢,不是你家。”
傅南泽傻眼,随即抓住她双臂。
“学姐,清醒点,沈清宴已不爱你,取消了婚礼,不会回来。”
“取消婚礼”四字让秦暮雪大惊。
“不可能,清宴那么爱我,怎会不结婚,傅南泽,警告你,再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是真的,公司已传遍。”
“不,不可能。”
秦暮雪摇头,不敢相信,打电话给酒店,婚宴已被取消,婚庆公司亦如此。
她逐一联系朋友,答案无一例外:婚礼取消。
“是真的,清宴不和我结婚了,他不爱我了。”
秦暮雪脸色惨白,颓然坐下。
傅南泽急忙搂住她:“学姐,沈清宴不爱你是他有眼无珠,你还有我,我们结婚,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下一刻,他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傅南泽被打懵。
秦暮雪红着眼,愤怒异常。
“若不是你,清宴怎会离我而去,滚,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傅南泽神色狰狞,撕下伪装。
“你有何资格怪我?是你主动对我好,对沈清宴冷言冷语。”
“说白了是你犯贱,放着好爱情不要,非要找刺激。”
“现在沈清宴不要你,你怪我,你有何资格?”
秦暮雪气得发抖,却无法反驳,因傅南泽说的是事实。
傅南泽冷笑:“秦暮雪,别以为你多高贵,你和我养的狗一样,给点骨头就上前。”
“现在所有人都知沈清宴取消婚礼,主动不要你,为免集团受影响,你唯一办法是和我结婚。”
“好好想想,是和我结婚,还是眼睁睁看集团市值下跌甚至倒闭。”
“你……你……”
秦暮雪指着傅南泽说不出话。
此刻,她才看清傅南泽真面目,但为时已晚。
手机响起,秘书来电。
“秦总,已查清,傅南泽的狗无宠物证,未打任何疫苗。”
“我问过医生,若被咬,易感染病毒细菌,体弱或年长者,九成有生命危险。”
秦暮雪猛地盯着傅南泽,目光冰冷。
傅南泽脸色一变,随即满不在乎:“没错,是我做的,谁让沈清宴挡路,你要报警?可惜狗已死,死无对证,警察也查不出。”
“你该死!”
秦暮雪从牙缝挤出三字,转身离开。
警察查不出,不代表她无法让傅南泽罪有应得,但当务之急是找到沈清宴,她要当着他面让傅南泽下地狱。
上车后,秦暮雪打电话给秘书:“派人盯着傅南泽,不许他离开这座城市半步。”
我回到老家,这里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我会守在这里,已安排迁坟。
母亲也不愿留在冰冷城市,想回到生活半生的故土。
我花一天修葺老屋,街坊邻居自发来帮忙,我没给钱,因农村不讲究这些。
晚饭前,我去城里请来酒店大厨,在院中摆了几桌。
许多人喝多,醉醺醺地指责秦暮雪。
我不想提她,一直沉默。
邻居散去后,我也喝多,摇晃着去关门,却见秦暮雪。
瞬间,我酒醒了!
黑暗中,秦暮雪站在门外,眼角在月光下闪着晶莹。
她哭了?
我摇头,觉得想多了,或许是露水。
下一刻,她扑进我怀,哽咽道:“清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愣住,原来她真哭了。
“清宴,和我回去吧,我们结婚。”她在怀中抽泣。
我推开她,目光平静如看陌生人:“回去?是你赶我走的,至于结婚,婚礼已被取消。”
“我知道,我全知道了。”秦暮雪激动道,“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也知道妈已过世。”
“清宴,给我弥补机会,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我发誓!”
“是吗?”我依旧平静,“秦暮雪,看这里。”
我指心口:“它已被你伤得千疮百孔,愈合后也会留疤,若真爱我,求你以后别再来打扰。”
“你做你的百亿总裁,我守我的村子,从此不见,对你我都好。”
“我不要!”
秦暮雪大叫,掏出手机点开视频,画面是监视傅南泽的影像。
“你看,我已知傅南泽所作所为,派人看住他,只要你和我回去,我会当着你面让他下地狱。”
“意思我不回去你就不做?”我目光转冷,“秦暮雪,这是要挟吗?”
秦暮雪慌了:“不是的。”
她拉住我的手:“清宴,求你和我回去。”
她哀求让我心有触动,但很快被过往伤痛冲散,我用力甩开她:“秦暮雪,我们结束了。”
她彻底崩溃,哭喊:“为何?为何这次你不肯原谅?以往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
我深吸口气:“是,以往我总原谅你,但你知道吗?每原谅一次,心便伤一分,日积月累,水滴石穿,如今心已破碎,再无法支撑原谅你,否则心会碎,明白吗?”
秦暮雪满脸泪水:“对不起。”
“无需道歉,只求你以后别出现在我身边。”
我说完要关门。
秦暮雪用手顶住门,唇咬出血:“清宴,求你,求你以后别不见我,你可以不回去,不结婚,只求我来见你,别拒之门外。”
我沉默片刻:“何必如此,只会让两人受伤。”
秦暮雪还想说,邻居已被吵醒围来。
“你这女人还有脸来?滚,这里不欢迎你。”
“害了清宴妈妈不够,还要继续伤害清宴?”
“快滚,不然不客气。”
秦暮雪被围在人群中,凄然看着我。
一瞬间,我心痛了一下,自嘲一笑。
原来我还会为她心痛,沈清宴啊,你被她伤得还不够吗?
下一刻,我转身进屋,关上门,隔绝内外,也隔绝了秦暮雪凄然的脸。
我和她,再无可能。
我以为经此一事,秦暮雪再不会出现在我生活中,但我错了。
几天后,我在网上看到她。
她开了直播。
屏幕中,她站在天台,旁是铁链拴着的傅南泽,还有几只龇牙咧嘴的恶犬。
“清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决心,伤害你的人我绝不放过。”
她蹲下,对傅南泽温柔一笑:“你不是喜欢狗吗?我特意找来几只陪你,顺便告诉你,它们都没打过疫苗哦。”
傅南泽满脸煞白,惊恐大叫:“疯子,你这个疯子!”
“嘘!”秦暮雪食指放唇边,依旧温柔笑着,“别说话,很快就结束了。”
傅南泽看恶犬,吓得更白,强作镇定:“秦暮雪,沈清宴已不爱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回来,为他搭上自己不值。”
“你冷静听我说,放了我,我们结婚,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其实你不知,我大学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我……”
秦暮雪微笑着听,但傅南泽说不下去了,因她的微笑让他毛骨悚然。
我猜到秦暮雪要做什么,急忙打电话:“别做傻事。”
秦暮雪欢呼:“清宴,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就知只要你看到直播,一定会联系我。”
“清宴,你看我如何让他下地狱。”
说完,她打开笼子,几条恶犬冲入,扑在傅南泽身上撕咬。
“啊!”
傅南泽的惨叫响彻天台。
秦暮雪高兴地通着电话:“清宴,你看到了吗?伤害你的人我绝不放过。”
“秦暮雪,你这疯女人。”傅南泽惨叫大骂,“伤沈清宴最深的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沈清宴,你也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渐弱,终至无声。
同时,直播中响起警笛声。
我挂断电话,闭了闭眼。
秦暮雪,值得吗?
这问题在我见到她时得到答案。
她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此刻的她,笑得很开心。
“清宴,我真的很爱你,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或许你认为我变心爱上了傅南泽,但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
“是我太过任性,以为即便对傅南泽好,你也不会离我而去,未考虑你的感受。”
“今日全是我的错,清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她看着我:“我死后埋在妈身边,这样你每次看妈,都能看到我。”
听到这话,我心里堵得慌,沉默片刻:“我不会让你死,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律师。”
开庭日,我找了最好律师,但秦暮雪囚禁他人、纵狗行凶且全网直播,影响恶劣。
律师开庭前就告诫我别抱太大希望,最终我解散集团,捐出大笔慈善基金,才使秦暮雪免于死刑,改判无期。
宣判瞬间,秦暮雪扭头看我,笑得很开心。
再见她已在监狱。
“清宴,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牢牢抓住你。”
“所以你以后别来了,你会有好妻子,两个可爱孩子,余生,祝你幸福。”
我沉默看着她被狱警带走,良久后,嘶哑开口。
“好,我答应你!”
来源:彳亍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