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妈妈买一人票还要让四个孩子免费坐车,被拒后态度恶劣!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14 06:00 1

摘要:视频标题看得她几乎崩溃:《单亲妈狰狞面目曝光!网友:就这种人活该被离婚》。画面定格在她张着嘴、双目赤红的瞬间,扭曲的五官被无限的放大,底下数万条评论说着令她扎心的话:“疯婆子!”“这种女人谁敢要啊?”“也就是四个娃的爹跑得快!”四张小小的出生证明从她指缝滑落在

视频标题看得她几乎崩溃:《单亲妈狰狞面目曝光!网友:就这种人活该被离婚》。画面定格在她张着嘴、双目赤红的瞬间,扭曲的五官被无限的放大,底下数万条评论说着令她扎心的话:“疯婆子!”“这种女人谁敢要啊?”“也就是四个娃的爹跑得快!”四张小小的出生证明从她指缝滑落在地,八岁的长子林阳默默捡起,突然抬头:“妈,这个人……是你吗?”他指尖戳着屏幕里那张陌生的,接近癫狂的脸。林小曼猛地闭上眼,脑中响起了闸机传来的刺耳警报声。

三天前的高铁站。 下午三点的日光烤的人都快熟了,林小曼觉得自己像条被抛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干裂的鳃。她左手死死攥着大女儿玲玲汗津津的小手,右手臂弯里箍着两岁的小儿子浩浩。浩浩蔫蔫地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她颈窝,每一次抽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身后,六岁半的二女儿苗苗和八岁的长子阳阳被晒得发蔫,背靠着冰冷的广告牌立柱,眼神空洞地望着穹顶外刺眼的蓝天。“妈妈……还要等多久?”玲玲仰起脸,细软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嘴唇起了干皮。

林小曼喉咙发紧,只用力捏了捏女儿的手,一个字也吐不出。四个孩子,四张需要喂养的嘴,四份沉重的未来,全压在她被生活抽干了血肉的脊梁上。前夫张强那张写满厌弃的脸又在眼前晃动——“这四个讨债鬼,你自个儿带着回去啃老去吧!”张强净身出户时甩下的那句话,至今还在扎她心窝里。回娘家,是最后一条退路。一张成人票,是她精打细算后唯一能掏出的路费。她赌了一把,赌那“一个大人能带一个免票小娃”的老规矩还在,赌列车员不会为难一个拖儿带女的单亲妈。

出站口的闸机近在咫尺,林小曼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早已被疲惫压弯的腰背,将那张薄薄的蓝色车票塞向感应区。绿灯未亮,尖锐的“嘀嘀”警报却突然响起!

“女士,请留步。”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穿着笔挺藏青色制服、肩章锃亮的列车长周正已站在闸机旁。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林小曼和四个孩子完全笼罩。他胸前别着工牌,名字下方一行小字清晰可见:G2371次列车长。他的目光精准地扫过林小曼身后紧挨着的四个孩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最后落在林小曼那张因紧张和日晒而泛红的脸上。

“您的票。”周正的声音公式化得像冰冷的机器,“根据《铁路旅客运输规程》第四十八条,一名成年旅客可免费携带一名未满六周岁、且不单独占用席位的儿童乘车。”他抬手指向闸机旁一块崭新的告示牌,白底黑字,条文清晰得刺眼。“您带了四名儿童,其中两名明显超过六周岁,需购买儿童优惠票。另外两名六岁以下儿童,按规定也只能免票一名,另一名需购票。请您补办三张票款。”

冰冷的条文看得林小曼眼睛发直。想想票价那最少也要一千五百块!这数字炸得她眼前发黑,领她双耳嗡嗡作响。那是阳阳下学期的书本费,是玲玲念叨了半年的新书包,是娘家弟媳可能甩过来的冷眼,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什么规矩?!”林小曼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砂纸摩擦玻璃,瞬间吸引了周围零星旅客的目光。“我四个孩子最大的才八岁!都这么小!天天喊着生三个好,生三个好!怎么坐个车回个家,就变成我不守规矩了?!”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几天来积压的委屈、惶恐、被遗弃的愤怒,如同地火找到了裂缝,轰然喷发。她猛地从随身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挎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狠狠摔在冰冷的闸机感应台上!

四张边缘磨损的《出生医学证明》散落开来,最小的那张,浩浩的,上面还沾着一点的奶渍。“用你眼睛看清楚!你看清楚!这都是我孩子” 林小曼的手指用力戳着那些发黄的小脚印,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继续吼道:“大的八岁!小的才两岁!哪个不是该被照顾的娃娃?我一个女人拖着四个孩子,坐着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我骨头都要散架了!你的心是铁打的吗?就不能看看活生生的人吗?!”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音的哭腔,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姐……”一个细弱蚊蚋的声音怯怯响起。穿着同样制服、但面容稚嫩许多的实习乘务员小雨不知何时靠近,她看着林小曼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和地上散落的出生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周正,压低声音急促地说:“姐,别急……车站有……有特困旅客救助基金申请表……或许能……” 话未说完,就被周正严厉的目光硬生生截断。

“先解决票务纠纷!”周正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转向林小曼,眉头紧锁,公式化的外壳下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但语气依旧强硬:“毕竟规定就是规定。您的情况值得同情,但这不是违反乘车规定的理由。请尽快办理补票手续,以免耽误您和孩子的行程。”

“补票?行程?”林小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笑,那笑声带着绝望和疯狂。“我补得起还用得着听你在这念经?!我哪还有什么行程?我的行程就是被你们这些冷血的饿死鬼定的规矩堵死在这鬼地方!你们要的不是票!是要我的命!我要有钱用你说吗?” 她失控地挥舞着手臂,帆布包的带子滑落到肘弯,整个人像一株在狂风中即将折断的草。

听到这么大的喊声围观的人群迅速聚拢。一个个拿出手机记录这冲突爆发的瞬间。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挤在最前面,手机几乎要怼到林小曼脸上,他咧着嘴,对着屏幕兴奋地低语:“快看快看!火车站惊现泼妇!带一串娃逃票被抓,撒泼打滚呢!啧啧,这脸,真够凶的!”

就在这混乱与绝望几乎要将林小曼彻底吞噬的当口,一个焦急的男声穿透嘈杂的人群:“小曼!小曼!怎么回事?” 一个身材敦实、穿着灰色工装的男人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来得正是他的大哥,他一眼看清散落的出生证明和妹妹那副濒临崩溃的样子,又看了看面色冷硬的周正,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多少钱?我补票,票多少钱?我这就补!” 林大勇急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旧皮夹,手指哆嗦着就要往外抽那沓沾着油渍的钞票。

“哥!”林小曼却猛的尖叫出声,她劈手打向林大勇拿钱的手!那叠钞票脱手飞出,有几张打着旋儿飘落在地。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周正,又猛地扫过四周那些拿着手机录像的路人,每一个字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了出来:“谁要你的钱!我要的是公道!是公道!你们知道吗?”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林小曼清晰地看到,几张飘落的百元钞票中间,夹杂着一张对折的、边缘磨损的A4纸复印件,悄然滑落在地。那熟悉的抬头格式,离婚协议书补充条款(财产分割)。张强那张虚伪的脸,瞬间撕裂了眼前混乱的场景,让她如坠冰窟。

《全网热搜:单亲妈妈狰狞面目曝光!网友锐评——活该被离婚,谁娶谁倒霉!》视频自动播放。画面里,她挥舞手臂嘶吼“要公道”的片段被慢放、被放大、被循环,配上了恐怖的背景音乐。她摔出生证明的瞬间被剪掉,周正那句“规定就是规定”的无奈被消音。只剩下她那张被恶意捕捉的、因绝望而失控的脸,她也彻底被钉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

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面相刻薄!一看就克夫!”“带四个拖油瓶还想占国家的便宜?穷疯了吧!”“这种疯女人,她前夫跑得快真是明智!”“支持铁路!规矩不能坏!”……手机从林小曼僵冷的手中滑落,“啪”地砸在旅馆劣质的地毯上,她浑身发颤,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寒冷,仿佛瞬间被剥光了丢进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原来,比闸机比冰冷的拒绝更刺骨的,是这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着气。

廉价旅馆狭小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和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息。窗帘紧闭,将八月炽烈的阳光隔绝在外,只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昏暗。林小曼像被抽走了灵魂蜷缩在吱单人床的角落。三天过去了,自那个在出站口被剥光尊严、又被互联网架在火上炙烤的下午之后,她就再没踏出过这个小破旅馆的房门。手机被她塞在枕头最深处,可那嗡嗡的震动声,还那些来自陌生号码的、带着刻薄诅信息提示音,却日夜不停的折磨着她的神经。

“妈……”八岁的阳阳端着半碗已经凉透的、飘着几点油星的清汤面,怯生生地挪到床边。他小小的脸上,那双酷似林小曼的眼睛里,盛满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惊恐和茫然。妹妹苗苗和玲玲挤在门口,小手死死扒着门框,像两只受惊的鹌鹑。最小的浩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只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吃……吃点吧?”阳阳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不敢看母亲的脸,目光落在母亲枯槁的手上。那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印。林小曼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落在儿子脸上。那眼神空洞映不出任何光亮。阳阳被这目光刺得一哆嗦,手里的碗差点没端稳。就在这时

“砰!砰!砰!”粗暴的砸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震得薄薄的门板簌簌发抖!门外响起一个男人带着浓重本地口音、却明显压抑着某种巨大情绪的吼叫:“小曼!开门!给老子开门!你躲着就能解决问题吗?现在满城风雨,爹妈气得都卧床不起了!街坊邻居戳着我脊梁骨问林家怎么出了个‘疯婆子’!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快开门商量怎么办啊!” 是大哥林大勇的声音。

但这声音里,已经完全车站那天的焦急和谩骂的流言蜚语冲刷殆尽,只剩下被羞耻、愤怒和无处发泄的压力灼烧出的嘶哑。

“滚!都给我滚!”林小曼像被电击般猛地弹起,抓起了枕头狠狠砸向房门!枕头软绵绵地撞在门上,无声滑落。她的嘶吼穿透了门板:“我的事不用你们管!都给我滚!”门外的叫骂声停顿了一下,但是话也开始变得难听了:“丧门星!克夫的扫把星!带着你的小讨债鬼滚吧!别让老子也跟着挨骂!”阳阳手里的碗终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汤寡水的面条和几片发黄的菜汤溅了一地。孩子们也吓得抱成一团,放声大哭。浩浩的尖锐哭声狠狠扎进林小曼的耳膜和心里。她颓然跌坐回床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着。这四面楚歌的绝境,比张强家暴时拳头打在她身上时更痛,更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也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孩子们还在啜泣。林小曼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董事的阳阳默默找来扫帚,清理地上的碎片和面条,动作笨拙而小心翼翼。苗苗和玲玲依偎在床边,小手紧紧抓着母亲冰凉的手。浩浩已经哭累了,蜷在林小曼身边睡着了,小脸上还依然挂着泪痕。这时的林小曼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面,她已经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无力感牢牢钉住,彻底没了希望。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死寂里,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绝望:

“林女士?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楚河,一名律师。我在视频上看到了您的不幸遭遇,也看到了高铁方面的傲慢和网络舆论的偏颇。”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诱惑“或许,我们可以谈谈?谈谈如何让那些伤害您的人付出代价,谈谈如何让高铁站,还给您一个迟来的公道。”

公道?这几天她最想讨回的东西就这是公道,这两个字瞬间勾住了林小曼濒临破碎的神经。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再次燃起了执拗的火苗。

三天后,视频的本地频道,一个精心剪辑的采访视频悄然爬上热门。标题带着十足的煽动性:《独家对话“闸机单亲妈”:撕开铁路部门的冷漠面具,谁该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尊严买单?》直播画面中,林小曼坐在楚河律师事务所那张宽大、光亮的红木办公桌后。楚河特意安排了一盏柔和的补光灯打在她脸上,掩盖了一下她眼下的青黑和过分的憔悴的面容。此时的林小曼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头发勉强梳理整齐。没有化妆,嘴唇因为紧张和缺水而微微干裂。楚河就坐在她侧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开始提问。

“林女士,请您再描述一下,当天在火车站出站口,您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林小曼的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楚河教给她的话:“我……我带着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我只买了一张自己的票,因为……因为以前听说一个大人能带一个免票孩子。我没想到规矩变了,更没想到……”她的声音开始哽咽,带着真实的委屈和疲惫,“那位周车长,他……他冷冰冰地念着规定,说我要补三张票,一千五百块……我哪里拿得出?我求他,我说我是单亲妈妈,真的太难了……可他……”她恰到好处地停顿,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在柔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骗子,一个逃票的坏人。” 她适时地拿出了那四张皱巴巴的出生证明,在镜头前颤抖着展开,“这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命啊……”

镜头给了那四张出生证明一个长长的特写。背景音乐适时响起,是哀婉低回的大提琴。

楚河在阴影里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弧度。效果很好。单亲妈妈、四个年幼的孩子、冷漠的规定、一千五百块的天价补票费、被污蔑的屈辱……所有引爆舆论的元素都已精准投放。他需要的就是这把火,这把能把他楚河的名字和“弱势群体维权斗士”牢牢焊在一起的火。然而,就在楚河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准备让林小曼抛出“要求铁路公开道歉并修改规定”的诉求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被切入了直播流!

那是另一段采访片段。背景是嘈杂的街头,镜头对准了一个穿着花哨T恤、头发油腻、眼神闪烁的男人——林小曼的前夫张强。他对着镜头,故意做出夸张的无奈表情,摊着手:“哎呀,记者同志,你们可别提了!我跟她离婚,真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张强对着镜头,唾沫横飞,“你们看她现在装可怜,那是没领教过她的厉害!在家那就是个活阎王!管天管地,买个菜多花一毛钱都得跟你掰扯半天!那心眼子,针鼻儿那么大!脾气更是点火就炸!你们瞅瞅视频里那样子,吓人不?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就这,谁受得了?不跑等着被她逼疯啊?离了好!离了是老天开眼!”林小曼脑中一片空白!张强那张扭曲的、带着恶意快意的脸,和他那些颠倒黑白、句句诛心的话,狠狠扎进她的眼睛,刺穿她的耳膜!她精心维持的、楚河为她打造的“悲情单亲妈妈”形象,在张强这盆恶臭的脏水泼下来时,瞬间土崩瓦解!直播间评论区又炸了:

“卧 槽!前夫现身说法!石锤了!”

“原来是个控制狂泼妇!装什么小白花?”

“难怪人家高铁不信她!活该!”

“楚律师这次看走眼了吧?替这种女人出头?”……楚河的眉头瞬间拧紧,他迅速向后台打了个手势。直播画面猛地切回了演播室,主持人尴尬地打着圆场。

林小曼浑身冰冷,演播室柔和的灯光此刻在她眼里变得无比刺眼,她看着楚河那张瞬间变得疏离而公式化的脸,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充满恶意的弹幕,一种比在车站更深的、被全世界背弃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在一片混乱和楚河低声的“林女士冷静!”的劝阻声中,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演播室,冲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刺骨的瓷砖墙壁滑坐到地上。她大口喘着气,像一条离水的鱼,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稍微平息。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直播结束的混乱画面。鬼使神差地,她点开了手机银行APP。那个空荡荡的、只剩下三位数的余额界面,她麻木地滑动着,手指无意识地翻看着几个月前的转账记录。水电费、孩子的学费、几笔微薄的稿费收入……忽然,她的手指停住了。一条来自半年前的、不起眼的转账记录跳入眼帘:2月14日 14:30转出:¥50,000.00收款人:张强备注:购车款(双方协议)购车款?林小曼的心猛地一沉,离婚协议里清清楚楚写着,家里唯一那辆开了八年的破国产车归她!张强净身出户!这五万块购车款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凭什么收这笔钱?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爬上心头。她颤抖着手指,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张强”却转账查不到,只能在网上查找隐藏的转账方式。页面立刻跳转出来,其中“加密货币”、“虚拟货币钱包”这些陌生的词反复出现。她点开一个链接,复杂的加密货币钱包界面让她眼花缭乱,但几个关键词却入映入了她的眼帘:去中心化、匿名交易、难以追踪。这一刻她仿佛又看见了张强那张在镜头前幸灾乐祸的脸,和这条备注着“购车款”的五万转账记录,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碰撞!难道……难道他还离婚前就在偷偷转移了财产?用这种……这种藏在网络她不知道的方法?!

“砰!”洗手间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小儿子浩浩撕心裂肺的、变了调的哭喊声:“妈妈!烫!妈妈——好痛啊!!!”那哭声瞬间刺穿了林小曼被欺骗、被羞辱、被网爆撕扯得千疮百孔的心!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走廊里,二女儿苗苗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墙边。地上,一个翻倒的廉价塑料热水壶兀自冒着热气,壶嘴还在汩汩地淌着滚烫的开水。而刚刚蹒跚学步、跟在姐姐身后的浩浩,正倒在那滩冒着白汽的开水里,小小的身体痛苦地蜷缩着,裸露在短裤外的小腿和脚背一片刺目的通红!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浩浩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濒死小兽的哀鸣,狠狠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林小曼眼前一黑,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和颜色,只剩下那片刺眼的红,和儿子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小脸。所有的算计、委屈、愤怒、对公道的执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想抱起孩子,却又怕碰到那可怕的伤口,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绝望的呜咽。

楚河和几个工作人员也闻声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冷气。楚河反应最快,立刻吼道:“快!叫救护车!快啊!”混乱中,林小曼的手机从她脱力的手中滑落,屏幕朝下,“啪”地摔在地上。碎裂的屏幕蛛网般蔓延开,却依然顽强地亮着,定格在那个该死的转账记录页面。收款人“张强”的名字,在碎裂的屏幕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败诉。这两个字像两座沉重的大山,轰然压垮了林小曼最后一丝支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楚河公式化的低声提醒(“先签字”)和书记员递来的文件上,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写下名字的。那歪歪扭扭的“林小曼”三个字,判决书上宣告着她这场轰轰烈烈却又一败涂地的“尊严之战”彻底落幕。

走出法院那扇沉重的大门,八月午后的热浪夹杂着潮湿的闷气扑面而来,蝉鸣聒噪。天空呈灰白色,低低地压着,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炽热的阳光灼烤着花岗岩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林女士,”楚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疏离。他快走两步跟上,递过来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这是判决书副本,您收好吧。”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林小曼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最终只是低低地加了一句:“另外……您孩子的医疗费……我这边联系了一些公益资源,或许能申请到部分救助。需要的话,您需要签几份文件。”

他的声音里,那丝疲惫感变得更深了。这场官司,并未如他预期般将他送上“维权斗士”的神坛,反而被张强那段搅局的采访视频和林小曼的失控形象,让他的律所也沾上了尴尬的非议。热度是有了,但这热度好像有点糊了。

林小曼没有伸手去接那个信封。她的目光空洞地掠过楚河,掠过他身后法院门口那几级冰冷的花岗岩台阶,最终落在台阶下不远处林阳的身影上。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单薄的外套口袋里,小小的肩膀在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单薄。他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一颗被晒得发硬的樟树籽。“阳阳!”林小曼嘶哑地唤了一声,林阳也猛地抬起头。看到母亲出来,他小小的身体似乎想往前冲,却又站在了原地。他的眼神复杂极了,有担忧,有恐惧,还有一种林小曼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悲伤和……躲闪。

林小曼的心猛地一沉。她踉跄着走下台阶,热浪裹挟着尘土的气息卷过。她走到儿子面前,想伸手去帮他擦擦汗湿的额头:“阳阳,热坏了吧?我们……”“妈!”林阳却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他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厚厚的阴翳,死死地盯着林小曼,嘴唇哆嗦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别碰我!他们……他们都叫我……‘疯女人的儿子’!全校都知道了!老师看我的眼神……都……都像看垃 圾!”林小曼脑子里那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倒在地。

儿子眼中那赤裸裸的、带着屈辱和怨恨的痛苦,比法庭上任何判决都更具毁灭性!原来,网暴的烈焰,终究烧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她张着嘴,想说什么,想辩解,想安慰,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热风卷起一张不知谁丢弃的广告传单,“啪”地贴在她汗湿的腿上。传单上,赫然是她那张在视频上被放大的、扭曲狰狞的脸!旁边印着刺目的宣传语:《“闸机单亲妈”事件启示录:规则与道德的边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公务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法院侧门停下。车门打开,穿着笔挺制服的周正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印着铁路徽章的文件袋,步履匆匆,显然是来递交材料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台阶下那对在热浪中僵持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母子。

周正的目光在林小曼那张失魂落魄、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林阳那双盛满屈辱泪水的眼睛上。他紧抿着嘴唇,脸上那道惯常的冷硬线条似乎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停顿,径直走进了法院大楼。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林小曼似乎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是胜利者的傲慢。楚河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他再次将那个装着判决书的信封递到林小曼面前,声音压低:“林女士,文件您还是拿着。

另外,关于您前夫张强那笔可疑转账的证据……我这边还需要您提供更具体的线索,比如他可能使用的虚拟币交易平台名称,或者……”“证据?”林小曼突然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楚河,那眼神空洞又疯狂,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让楚河心头莫名一悸。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笑,那笑声在法院门口闷热的空气里回荡,,“证据?!我的儿子……我的阳阳……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他被人指着鼻子骂‘疯女人的儿子’!这就是代价!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公道?!” 她猛地抬手,不是去接那个信封,而是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打向它!“啪!”

数月后【重磅】铁路总局回应民意!试点推出“寒暑假家庭车厢”,一成人可携三名免票儿童!标题下方,配着一张明亮温馨的宣传图:崭新的高铁车厢里,年轻的父母带着三个孩子开心地笑着。那光,那笑脸,透过碎裂的屏幕,刺痛了林小曼埋在掌心的眼睛。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条推送,又缓缓转动,看向病床上被伤痛折磨的小儿子,看向膝盖上那叠沾着她掌心冷汗,最后,目光落在床头那份冰冷的、宣告她彻底失败的判决书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荒诞、悲凉、嘲讽和彻底心死的洪流,冲垮了她最后的心防!她突然咧开嘴,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断断续续的声响。那声音,不像笑,也不像哭。像一只被车轮碾过胸膛、濒死的鸟,在灼热的空气中发出的最后一丝绝望哀鸣。

来源:史海拾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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