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村里的孩子们都惧怕我，父母告诫他们我奶奶是人贩子，跟我交朋友恐怕会被奶奶抓走卖钱。其实，当年我奶奶干这一行时，把许多小孩抱回村里，理所当然富裕。

我奶奶在十里八村中赫赫有名，大家皆知她是个贩子，

然而自从我爸娶了我妈，她却不知为何变得疯癫。

直到那一天，村里突然来了几个人，她的精神仿佛瞬间恢复。

不仅杀了爷爷还让那群人带我们走了。

村里的孩子们都惧怕我，父母告诫他们我奶奶是人贩子，跟我交朋友恐怕会被奶奶抓走卖钱。其实，当年我奶奶干这一行时，把许多小孩抱回村里，理所当然富裕。

我每次回家，看到她和猪圈里的猪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将她与冷酷的贩子形象划上等号。

我父亲说我妈也是被奶奶拐回来的，原本还是个大学生。

这么多年过去，她竟变得肥胖、面色粗糙，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曾是城里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

爹告诉我，奶奶在他们结婚那天彻底疯了。

当初我妈被拐时，轰轰烈烈，哀嚎哭泣，肮脏不堪，奶奶被派去为她洗澡以示体面，然而洗完后的奶奶却坚决反对这场婚礼。

最终，爷爷与奶奶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爷爷将奶奶的腿打断，嘴都被打肿，声嘶力竭，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为了不耽误婚礼，爷爷无情地把她锁在阁楼，而从那以后，奶奶便彻底沦为疯癫，任由她在猪圈中生死自负。

到了我五岁那年，妈妈又悄悄递给我一封信，叮嘱我务必寄出。自上学以来，这样的情形已屡屡发生，每次她面露不安，令我心中十分不安。

她反复强调我要把信塞进镇上那只绿色的邮筒，务必要小心，不可让任何人察觉。第一次拿到那封信时，我内心充满了疑惑，

信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妈妈如此小心翼翼？

怀揣着信，我像往常一样走向学校，

一路上，我紧张地打量四周，生怕被村里的哪个大人发现。

来到镇上，我轻车熟路地找到邮筒，

正准备把信投进去，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小崽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吓得一颤，回头一看，是村里最爱传播闲话的王婶。

她不由分说，几步上前，一把抢过我的信，

我慌忙起身去抢，可她却举得高高的，我根本够不着。

“哟，看来这封信还挺重要，让我瞧瞧写的什么。”

王婶说着，一边撕开信封。

我的心里又气又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王婶看完信，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匆匆朝村子方向跑去。

我心里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家，看到王婶正在院子里和我爸说着什么，

爸爸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妈妈则在一旁瑟瑟发抖。

那一刻，我第一次见到爸爸打妈妈，她的嘴角流着血，

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像是被扔在地上的鱼，

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痛苦不堪。

我被吓坏了，等爸爸用棍子朝妈妈挥来的目光扫向我时，

我不由得尿了裤子，但他并没有打我，而是轻声摸着我的头，

“乖儿子，以后如果你妈妈还有信给你，你就给我，

我会给你五块钱，但如果我发现你寄出去了信，

受罚的不止是你妈妈，还有你。”

那一刻，我心里慌得无所适从，只能连连点头。

然而，妈妈那天却昏倒了，她对此一无所知，

依旧执意让我把信送出去。

其实我转身就把信递给了爸爸，妈妈也难逃一顿毒打。

不过，妈妈从未怀疑我，始终觉得我只是个孩子，

所以我每次拿到爸爸的钱后，都会不敢看她的眼睛，

只能躲在小卖部里，吃几包辣条来解闷，

待我回到家时，爸爸也刚好发完火。可是，五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母亲仍然对此执着不已。

她哭着握着我的手，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旺儿，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再寄不出去，妈妈就只能死了。”

“死。”

我与母亲的关系一向淡薄，但我不愿看到她丧命。

当她粗糙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时，我感受到那种深沉的无助与悲痛。

此刻，心中的两个小人开始争论起来。

如果不寄出这封信，万一母亲真想不开，那我该如何面对？

可是，寄了出去，父亲知道了，是否会因此对我发怒？

犹豫中，我站在邮箱前，最终还是心软地将那封信投了出去。

我没想到，这一举动竟会给家里带来巨大麻烦。

那天回家后，不久，父亲便开始追问信的事。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妈妈这个月没给我。”

父亲眉头微皱，流露出一些怀疑。但毕竟我从未违背他的要求，

他很快选择相信了我。

正当我以为事情平息时，几个月后，村里突然涌来一群穿军装的人。

外来的陌生人令村民们纷纷警觉，而我对此却感到一丝好奇。

他们的军装穿着让人觉得无比威严，然而，当他们停在我家前，看向我时，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心中第一时间浮现出那封信的影子。

为首的男人语气坚定：“秦潇潇在吗？”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听见那陌生人口中提到母亲的名字，

我愈发确信，这一切都同那封信息息相关。

父亲脸色骤变，强作镇定地问：“你们找她做什么？她是我妻子，有何事请告诉我。”

那名男子目光如炬，扫视着爸爸，又转向躲在一旁的我，冷静地说道：“

我们接到举报，怀疑秦潇潇是一起拐卖案的受害者，

需要带她回去协助调查。”

听到这话，父亲的身体猛然一震，

他眼神闪烁，试图狡辩：“什么拐卖，她是自愿嫁给我的，

你们别听别人胡说。”这时，妈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目光中透着恐惧与一丝期待交织。

当她看到那群身穿军装的人时，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开口。

那位男人上前一步，声音温和而坚定：【你是秦潇潇吗？我们是负责打拐的专案组，接到你家人的委托，特意来救你。】

妈妈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所有多年的委屈与苦涩，在此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朝爸爸投去复杂的目光，里面有怨恨，也有几分解脱。

爸爸见状，立即怒火中烧，冲过去一把抓住妈妈的胳膊，恶狠狠地喝道：【你个贱女人，竟敢报警，今天必须让你知道后果！】

就在爸爸准备动手的瞬间，几位军装警察迅速出手，将他制住。

爸爸一边挣扎，一边咒骂，然而此时的我，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脑中一片混沌。

我从未想过在爸爸的威严下生活如此多年的我，竟会迎来这样的局面。

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田里，显然是有人告知了他。当他看到这一幕，手中锄头挥舞，差点砸到那些人。

【你们这是私自闯入民宅，我要报警！】

对方掏出警官证，毫不示弱：【我们就是警察，目前怀疑你涉及拐卖案，你们一家需跟我们回去调查。】

一提到拐卖，爷爷立刻心虚，但凭多年的阅历，他依然硬气道：

【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你们说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警察又有何能耐，怎能随便带走无辜的人，我看你们更像人贩子。】

随即，爷爷朝门外大声呼喊：【快来啊！又有人冒充警察了，大家快来帮忙啊！】

村里的人听到后，纷纷赶来，黑压压一片，几乎将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他们是否是警察，众人心中自有定论，然而村里的人都明白，绝不能让我们一家被带走。

旁人的言语从来都是不可靠的，村中的孩子和妇女大多都是外面买来的，倘若我们露出了什么马脚，整个村子都难以逃脱这场灾难。

当一大群人涌至门口时，即便是再有经验的警察也难免心生畏惧。若选择不动手，他们自己恐怕也难以离开，更不用说去解救妈妈了；而若真动了手，这些都是村民，出了一点意外，他们不仅无法侦破案件，反而还不得不承担法律责任。

就在警察掘地三尺也无从下手之际，原本疯疯癫癫的奶奶一瘸一拐地从猪圈走了出来。“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一家绝非坏人。

旺儿的妈妈其实是多年前走失的大学生，她当时身无分文，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所以我们一直照顾着。

她和我儿子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恩。今天的事，恐怕是她又发作了。既然你们来了，她的家人是不是也找到了呢？”

警察看着这位满脸污垢的老妇人，虽然心中有疑虑，但在他眼中，此刻的奶奶显然是最有道理的人。

负责的警察开口道：“我们根据秦潇潇所提供的材料进行了调查，虽然她确实在失踪人口的名单中，但似乎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

妈妈听了这个消息，显得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的父亲还在，他是乡万村的，个头不高，面上有一道伤疤，你们怎么可能找不到他？”

警察叹了口气，神情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他已经去世了，听说是在你被拐走的第二年，为了寻找你而死，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妈妈瞬间崩溃，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爹！爹！”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绝望，哪怕当初爸爸那样狠心地对待她，她依旧能忍耐。

奶奶紧紧扶住了妈妈，向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情况，潇潇已经没有了家。在这里，虽然比城里的生活差很多，但她这里有孩子，有我们。

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们再去找找她的亲人，带他们来接她，届时我们绝不会阻挠。不然，你们今天是绝对无法带走她的，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想跑是没门的。”

警察面对眼前这群气势汹汹的人，心中明白今天是无法带走任何人的。

妈妈看出他们的犹豫与无奈，急忙冲上前去抓住几位警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可以，你们不能走！如果你们离开，我就活不成了。我不是自愿来的，我被他们拐骗到这儿的。你们是警察，难道真能不管我吗？”

爸爸一脚踹向妈妈的腰间，她当即痛苦地跪倒在地，言语被痛楚吞噬。

警察连忙制止：“要是你再动手，我们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爸爸似乎察觉到警察的顾虑，态度愈发嚣张：“我女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见警察再要动手，奶奶立刻上前阻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恍惚，竟似往其中一位警察的手中塞了什么，接着转身狠狠打了爸爸一巴掌。

在这个家里，向来是妈妈受尽了委屈，周遭却无人发声。

“警察同志，我儿子的脾气不好，我会好好管教，绝不会再让他伤害潇潇。”

最终，在奶奶的担保下，那几位警察也只能无奈离去。

村民们目送着警车驶离，纷纷各回各家。

就在车子消失在视野后，爸爸与爷爷的真面目暴露无遗。

爸爸在屋子里翻找着工具，显然是想对妈妈下手，而爷爷则揪着奶奶的衣服，准备对她施以厉害。 我心里对妈妈充满了无奈与心疼，却又因恐惧而不敢上前阻止。

我深知爸爸一旦回过神来，必会追究那封信的来源，所以我只能藏身于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正当两父子准备动手之际，奶奶却突然清醒，语气冷静而有力：“现在不是跟我争斗的时候，警察只是暂时离开，若是他们回来找人，你们想要伤害我，那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爷爷和爸爸愣愣地看着奶奶，这个在他们眼中早已失去理智多年的女人，此刻竟如此理智，眼神里透着不同寻常的光芒：“原来你一直在装疯！”

对于男人而言，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最令人厌恶的事情，爷爷的脸上浮现出怒意：“你若还想纠结这个事，那可别怪我到时候被抓了，什么都要供出来，论你干过的那些事，判个死刑轻而易举。”

其实，爷爷当年在村里可是臭名昭著的人贩子，奶奶则是他从隔壁省拐回来的女子，因为喜欢她的外貌，才把她带回家，如今他身上的罪行绝对不轻。

面对着现实，爷爷无奈地松开了手中的棍子。爸爸却无所畏惧，因他身上没有任何罪行，仍打算为自己出气，奶奶瞬间挡住了他，立刻拉着妈妈，将她锁进了柴房。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