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术室的无影灯终于熄灭,江彻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身上那件绿色的手术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又被冷气吹干,变得僵硬而冰冷。
凌晨四点,仁心医院。
手术室的无影灯终于熄灭,江彻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身上那件绿色的手术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又被冷气吹干,变得僵硬而冰冷。
连续二十二个小时,三台高难度连台手术,他几乎是靠着意志力才撑下来的。
刚想找个地方瘫倒,科室主任王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江彻,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彻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进主任办公室,刺鼻的雪茄味混合着劣质香水味,让江彻几欲作呕。王坤大马金刀地坐在老板椅上,肥硕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和不耐。办公桌上,赫然放着一份辞职信和一份医疗事故认定书。
“江彻,看看吧。”王坤用下巴点了点文件,“昨天下午你主刀的那个阑尾炎手术,病人术后大出血,现在还在ICU抢救。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江彻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炸了。
“不可能!”他一把抓起那份认定书,声音因疲惫和愤怒而沙哑,“那台手术很简单,我检查了三遍才缝合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王坤嗤笑一声,吐出一口浓烟,“白纸黑字写着,你因为连续手术导致精神恍惚,操作失误,缝合时划破了肠系膜动脉!江彻啊江彻,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彻死死盯着认定书上那触目惊心的“重大医疗事故”字样,浑身冰凉。
他明白了。
这是栽赃!
那台手术明明是王坤的亲外甥、同为实习生的张超做的,自己只是在一旁指导。当时张超手抖了一下,是自己眼疾手快及时纠正,才没酿成大祸。
可现在,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头上!
“是张超!不是我!”江彻双眼赤红,指着王坤怒吼,“王坤,你为了给你那个废物外甥铺路,竟然敢伪造医疗报告!”
“放肆!”王坤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乡下穷小子,也敢在这里大吼大叫?我说是你就是你!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签了辞职信,滚蛋!要么,我把这份事故报告上报,让你被告到倾家荡产,这辈子都别想再穿白大褂!”
字字诛心。
江彻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环顾四周,看到门口围着不少同事,他们脸上或是同情,或是讥讽,或是幸灾乐祸,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这就是现实。
他江彻,是整个外科最能干、最拼命的实习医生,脏活累活他全包,熬夜通宵是家常便饭。可到头来,他不过是王坤用来压榨,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席卷全身。
“签!”王坤将辞职信和笔重重地砸在江彻面前,眼神如同在看一条狗,“签了,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江... 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拿起笔,在辞职信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坤满意地笑了,他拿起江彻的医师执照,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
“拿着你的垃圾,滚吧。”王坤将碎片扔在江彻脸上,满脸的鄙夷,“像你这种人,连给我们医院的狗看门都不配!”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江彻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地看了王坤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让王坤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他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被撕碎的执照,转身,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将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装进一个纸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抱着纸箱,像一条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一步一步,走向医院大门。
前途、梦想、尊严……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
巨大的屈辱、愤怒、绝望,像潮水般冲击着他几近崩溃的神经。就在他抱着纸箱,即将迈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咔嚓”一声,应声碎裂!
轰!
一股庞大而古老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吾乃鬼手,承吾衣钵者,当以金针济世,亦可以金针诛邪……”
无数关于人体经络、穴位、病理的玄奥知识,以及一套名为“鬼手神针”的逆天针法,如同醍醐灌顶,与他的灵魂彻底融为一体。
江彻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的迷茫和绝望瞬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锐利所取代。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体内每一条经络的流动,甚至能“看”到医院门口保安大叔因为常年站立而导致的腰椎间盘突出。
这是……神医传承?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医院!
“蓝色警报!蓝色警报!急诊科发生紧急情况,所有专家立刻到抢救室集合!”
是医院最高级别的紧急警报!
紧接着,几个小护士惊慌失措地从他身边跑过。
“天呐,是慕小姐!院长千金突发心脏急症!”
“听说情况很危险,心跳都快停了!”
“全院的心脏科专家都赶过去了,希望能没事吧……”
慕小姐?院长慕长河的独生女,慕晴鸢?
江彻的脚步顿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冷高傲的身影。虽然交集不多,但他知道,那位院长千金心地不坏,曾经还帮过被病人误解的他。
就在这时,急诊抢救室里传来王坤那邀功似的大嗓门:“院长您放心!我马上进行心包穿刺,晴鸢小姐肯定能转危为安!”
江彻的眉头瞬间皱起。
通过刚刚觉醒的传承,他已经能隔着数十米,“看”清抢救室内的一切。慕晴鸢得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心脏病,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心脉闭阻,血液倒流,任何外部物理刺激都会加速她的死亡!
王坤这一针下去,慕晴鸢必死无疑!
“住手!”江彻下意识地想冲回去。
可他刚抬起脚,就想起了王坤那张丑恶的嘴脸,想起了被撕碎的医师执照,想起了同事们冷漠的目光。
他凭什么要去救?
救了人,功劳是王坤的,他江彻,依旧是那条被扫地出门的丧家之犬。
凭什么?
江彻自嘲地笑了笑,抱着纸箱,转过身,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
这家医院的死活,与他何干?
果然,不出十秒,抢救室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晴鸢!我的女儿!”是院长慕长河绝望的哀嚎。
“嘀——”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波动的曲线,彻底变成了一条直线。
全院专家,束手无策!
王坤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抢救室外,一片死寂。院长慕长河双目无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很敬佩江彻的小护士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对慕长河说:“院长……或、或许……江医生有办法!”
“江医生?”慕长河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个江医生?”
“就是……就是刚刚被王主任开除的,江彻!”
慕长河瞳孔骤缩!他想起来了,江彻,那个医院里最拼命、技术最好的年轻人!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江彻的电话。
医院大门口,江彻正要拦下一辆出租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慕长河。
江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想起了王坤的羞辱,想起了被撕碎的执照,想起了自己二十二小时不眠不休换来的“滚”字。
现在,想起我了?
晚了!
江彻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然后,顺手将慕长河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他点开短信,编辑了一行字,发送了过去。
“抱歉,一个小时前,贵院的王主任已经把我开除了。我现在,不是医生。”
出租车疾驰而去,留下身后那栋亮着灯的白色大楼,在晨曦中显得无比讽刺。
抢救室外,慕长河看着手机上“对方已拒接”的提示,又收到那条扎心的短信,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坤!”慕长河猛地转身,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你给我滚过来!”
王坤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到慕长河面前:“院长,我……我错了!我不知道江彻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王坤的脸上。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慕长河的声音嘶哑而狠戾,他不再理会瘫软如泥的王坤,疯了一样冲向医院大门。
“快!快备车!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江医生给我请回来!”
江彻刚回到自己租住的破旧出租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楼下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黑色的奥迪A8,后面跟着几辆医院的行政车,粗暴地停在了楼下。
车门打开,院长慕长河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的王坤和一众医院高层。
“江医生!江神医!”慕长河抬头看到江彻窗边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
江彻站在窗边,冷漠地看着楼下那群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没有回应。
慕长河见状,心一横,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竟然当着所有下属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江医生!之前是我管理不当,是我有眼无珠!”这位掌管着全市最好医院的院长,此刻老泪纵横,对着破旧的居民楼,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只要你肯出手救我女儿,我慕长河,愿付出任何代价!”
身后的一众高层全都看傻了,但没人敢出声。
江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这口气,不出不快!
他缓缓走下楼,站在了慕长河面前。
“慕院长,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我已经被开除了,不再是医生,救不了你的女儿。”
“不!你能!只有你能!”慕长河抬起头,满脸哀求,“江医生,只要你开口,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江彻的目光越过慕长河,落在了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王坤身上。
“好啊。”江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条件很简单,三条。”
“别说三条,就是三十条,三百条,我都答应!”
“第一。”江彻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坤,“他,必须跪下,给我磕头道歉。然后,我要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行医!”
王坤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江彻,你……你别太过分!”
“啪!”慕长河回头又是一巴掌,直接将王坤抽翻在地,“照江医生说的做!立刻!马上!”
王坤知道,自己完了。在慕长河杀人般的目光下,他屈辱地爬到江彻面前,哆哆嗦嗦地跪下,“咚”的一声,磕了个头:“江……江医生,我错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江彻淡淡道。
“我错了!我不该陷害你!我不该撕你的执照!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王坤带着哭腔,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周围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对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指指点点。
江彻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对慕长河说:“第二,诊金,一千万。少一分,免谈。”
“一千万?”有高层失声惊呼。
“没问题!”慕长河毫不犹豫地答应,“我马上让财务转账!”
“第三。”江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仁心医院的人,“从今以后,仁心医院的人,见了我,绕道走。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这个条件,比前两个加起来都更伤人。这等于是在告诉整个东海市,他江彻,与仁心医院,势不两立!
慕长河脸上血色褪尽,但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女儿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的报告,他咬着牙,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那就走吧。”江彻转身,连纸箱都懒得拿,直接上了慕长河的车,“希望你女儿,还能撑到我过去。”
仁心医院,抢救室。
当江彻再次踏入这个地方时,身份已经截然不同。
所有专家都自动让开一条路,用一种混杂着质疑、好奇和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个不久前还被他们鄙夷的实习生。
江彻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到病床前。
慕晴鸢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尸斑,心电图依旧是一条直线。在现代医学的定义里,她已经死了。
“还有心跳吗?”有专家忍不住小声嘀咕。
“故弄玄虚,人都死了,还能救活不成?”
江彻充耳不闻,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缓缓展开。布包里,是九根长短不一、泛着幽光的金针。
他拈起一根最长的金针,在酒精灯上燎过,随即,双指如电,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精准地刺入了慕晴鸢胸口的“膻中穴”。
没有丝毫犹豫,第二针,刺入“内关穴”。
第三针,刺入“神门穴”。
三针落下,不过弹指之间。
江彻收手而立,淡淡道:“三分钟后,她会醒来。”
整个抢救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荒唐!简直是胡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气得浑身发抖,“心跳都没了,你扎几针就能活?你这是在侮辱医学!”
“院长,不能让他乱来啊!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慕长河也紧张得手心冒汗,但他选择了相信江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分钟。
两分钟。
就在老教授准备再次发飙时,奇迹发生了!
“嘀……嘀嘀……”
那台已经沉寂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响!
紧接着,一条微弱的波浪线,在屏幕上缓缓起伏,然后越来越强劲,越来越有力!
“活了!心跳恢复了!”一个年轻医生指着屏幕,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天呐!这……这怎么可能!”
所有专家都涌了上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自己几十年的医学观都被彻底颠覆了。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慕晴鸢,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虚弱地开口:“爸……我这是在哪?”
“晴鸢!我的好女儿!”慕长河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喜极而泣。
整个抢救室,瞬间沸腾!
神迹!
这是真正的神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负手而立、表情淡然的年轻人身上。
震撼、敬畏、恐惧……
从这一刻起,江彻这个名字,注定要在东海市的医疗界,掀起一场惊天骇浪!
江彻救活慕晴鸢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东海市上流社会。
无数豪门权贵都在打听这位“江神医”的联系方式,想要结交。
而此刻,江彻正坐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对面坐着恢复了些气色的慕晴鸢。
“江医生,这次真的谢谢你。”慕晴鸢看着江彻,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感激,“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我爸已经让我带来了。”
她将一张支票推了过来。
江彻看都没看一眼,淡淡道:“钱货两讫,我救了你,你付了钱,我们两不相欠。”
慕晴鸢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但她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我能问一下,你用的是什么医术吗?太神奇了。”
“祖传的。”江彻言简意赅。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磁性但又带着一丝傲慢的声音响了起来。
“晴鸢,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样了?”
一个身穿白色高定西装,长相英俊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中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眼神却充满了对江彻的审视和敌意。
凌风,东海四大家族之一,凌家的继承人,也是慕晴鸢最狂热的追求者。
“凌风?我没事了,谢谢你关心。”慕晴鸢的语气礼貌而疏远。
凌风将花放在桌上,目光锁定江彻,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江彻,江医生。”慕晴鸢介绍道。
“哦?江医生?”凌风上下打量着江彻一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地摊货,眼中的轻蔑更甚,“不知道江医生在哪家医院高就啊?”
“他已经被仁心医院开除了。”江彻还没开口,凌风身边的一个跟班就抢着说道,“风少,我查过了,这小子就是个实习生,因为重大医疗事故被开除的!至于他怎么救的慕小姐,我看八成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
凌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原来是这样。一个被开除的实习生,也敢自称医生?现在的骗子,胆子可真大啊。”
他看向慕晴鸢,语重心长地说道:“晴鸢,你就是太单纯,容易被骗。这种江湖术士,耍点小把戏骗骗钱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慕晴鸢的脸色冷了下来:“凌风,江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凌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骗子,也配得到我的尊重?晴鸢,你离他远点,免得被他骗财骗色!”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难听了。
从始至终,江彻都只是安静地喝着茶,仿佛凌风说的人根本不是他。
直到此刻,他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凌风一眼。
“你有病。”
“你说什么?”凌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说,你有病。”江彻的目光像是X光,在凌风身上扫过,“肝火过旺,肾气亏虚,导致你心浮气躁,夜不能寐。不出三个月,你的头发就会掉光,然后,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你敢咒我?!”凌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东海市彻底消失!”
“信。”江彻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但你相不相信,在你让我消失之前,我就能让你刚才我说的一切,提前发生?”
不知为何,对上江彻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凌风竟然感到一阵心悸。那眼神,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漠视一切,洞悉生死。
“好,很好!”凌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骗子,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孙主编吗?我给你个大新闻。一个叫江彻的无证骗子,冒充神医,骗取了慕家一千万!对,你马上派人过来,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挂了电话,凌风得意地看着江彻:“小子,等着上新闻头条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凌风的下场!”
慕晴鸢又急又气:“凌风,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凌风指着江彻,“是他不知死活!晴鸢,我这也是为你好!下周我们凌家和国外圣约翰医院有个医学交流会,我会邀请国际著名的心脏病专家布朗教授过来。到时候,我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揭穿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凌风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江彻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一场好好的饭局,不欢而散。
“对不起,江医生,给你添麻烦了。”慕晴鸢满脸歉意。
“麻烦的不是我,是他。”江彻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冽。
他本不想惹事,但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一周后,东海市国际会展中心。
凌家举办的医学交流会,吸引了全东海市的媒体和上流人士。
凌风作为主办方,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他身旁,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老者,正是他重金请来的心脏病权威,布朗教授。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凌风拿着话筒,声音洪亮,“今天,我们除了进行学术交流,还要做一件正本清源的事!那就是,揭穿一个医学骗子的丑恶嘴脸!”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屏幕上,就出现了江彻的照片和各种被恶意剪辑的“黑料”。
“就是他,江彻!一个被医院开除的实习生,利用卑劣的骗术,欺骗了慕家,骗取了一千万的巨款!”
台下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
“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布朗教授,他将用最科学的手段,向大家证明,所谓的中医针灸起死回生,不过是无稽之谈!”
凌风说完,得意地看向台下。他已经安排好了,让布朗教授讲解完现代心脏急救的原理后,再对着一个假人模型,模拟所谓的“针灸”,然后指出其中的荒谬之处,彻底把江彻钉在耻辱柱上。
他目光扫视,很快在角落里找到了江彻和慕晴鸢的身影。
江彻竟然真的敢来!
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布朗教授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突然,他脸色一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哦……上帝……我的心……”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教授!”
“快!快拿除颤仪!”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凌风也懵了,怎么会这样?
几个医生冲上台,手忙脚乱地解开布朗教授的衣服,接上心电监护。
“是急性心肌梗塞!室颤了!”
“快!准备电击!”
“一次电击!无效!”
“两次电击!还是无效!”
“病人心率在快速下降!快不行了!”
台上的专家们满头大汗,用尽了所有现代医疗手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布朗教授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消失。
凌风的脸,比死人还要难看。
这可是他请来的贵客,要是在他的场子上死了,他们凌家的脸就丢尽了!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陷入绝望之际,一个淡然的声音响彻全场。
“都让开,我来。”
众人回头,只见江彻缓缓走上台,他所过之处,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你?”凌风看到江彻,像是看到了魔鬼,“你想干什么?滚下去!”
“想让他活,就闭嘴。”江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让凌风瞬间噤声。
江彻走到布朗教授身边,看都没看那些先进的医疗仪器,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教授的胸口几处大穴上迅速按压了几下。
然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快如闪电地刺入了布朗教授的“人中”、“心俞”、“至阳”三大穴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的直播镜头,将这一幕清晰地传遍了全网。
三针落下,江彻收手而立。
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
刚刚还濒临死亡的布朗教授,抽搐的身体瞬间停止,惨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监护仪上那条即将拉平的直线,猛地向上窜起,恢复了强劲有力的跳动!
“咳……咳咳……”
布朗教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我还活着?”他茫然地看着周围,随即,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彻,以及插在自己身上的三根金针。
作为顶级的医学专家,他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是这个年轻人,用他看不起的东方医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下一秒,布朗教授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举动。
他挣扎着坐起来,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对着江彻,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神!您是真正的神!”布朗教授用蹩脚的中文,激动地喊道,“请收我为徒吧!我想学习这神奇的医术!”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傻眼了!
国际顶级的医学权威,竟然给一个被凌风污蔑为“骗子”的年轻人下跪拜师?
这比任何打脸都来得更直接,更震撼!
凌风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布朗教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指着凌风怒吼道:“是你!是你用一百万美金收买我,让我来污蔑这位先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是在侮辱神圣的医学!”
轰!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所有媒体的镜头,瞬间对准了脸色煞白的凌风。
收买专家?恶意污蔑?
完了!
凌风知道,他彻底完了!
他不仅没能让江彻身败名裂,反而让自己,当着全东海市所有人的面,沦为了一个天大的笑柄!
“不……不是这样的……”凌风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但在布朗教授愤怒的指证和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凌风一眼。他只是走到慕晴鸢身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江彻带着慕晴鸢,从狼狈不堪的凌风身边走过,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那一天,东海市所有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
江彻。
一个能逆转生死,一念封神的年轻人!
学术交流会上的奇迹和丑闻,让江彻一夜封神,也让凌风和凌家颜面扫地,沦为整个东海市的笑柄。
凌风把自己关在别墅里,砸光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
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江彻的杂种!
“江彻……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凌风面目狰狞地咆哮。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少爷,老爷子让您过去一趟。”
凌家书房。
一个身穿唐装、不怒自威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正是凌家的掌舵人,凌啸天。
“爷爷。”凌风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爷爷的眼睛。
“我听说,你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全城媒体的面,给羞辱了?”凌啸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
“废物!”凌啸天猛地一拍桌子,声如洪钟,“我凌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凌风吓得跪倒在地:“爷爷,我错了!但那个江彻实在太嚣张了,他不仅抢走了晴鸢,还……”
“够了!”凌啸天打断他,“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既然在明面上玩不过他,那就用我们凌家的方式,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凌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爷爷,您的意思是?”
凌啸天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我们凌家能屹立东海百年不倒,靠的不是讲道理。去,把晴鸢那个丫头‘请’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个姓江的小子,是选择女人,还是选择自己的手。”
“爷爷英明!”凌风兴奋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办!”
他知道,爷爷要动用凌家最后的底牌了。
……
江彻和慕晴鸢的关系,在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慕晴鸢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却无比强大的男人所吸引。
这天,她鼓起勇气,约江彻在江边散步。
月色下,江风习习,两人并肩而行,气氛有些暧D昧。
“江彻,”慕晴鸢停下脚步,轻声开口,“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她指的是在交流会上,江彻为她出头。
“举手之劳。”江彻看着江面,语气依旧平淡。
“不,对我来说,不是。”慕晴鸢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江彻微微一怔,转过头,正对上慕晴鸢那双清澈而真诚的眸子。
就在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突生!
几辆黑色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车门拉开,十几个手持钢管的黑衣大汉冲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面目狰狞的凌风!
“江彻,我们又见面了。”凌风从人群后走出来,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今天,我看你还怎么狂!”
“凌风?”慕晴鸢脸色一变,挡在江彻身前,“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请慕小姐跟我走一趟了!”凌风一挥手,两个大汉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了慕晴鸢。
“放开我!”慕晴鸢挣扎着。
江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放了她。”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放了她?可以啊。”凌风残忍地笑道,“你自断双手,跪下来求我,我就考虑一下。”
“你找死。”江彻的眼中,第一次迸发出了浓烈的杀机。
他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
下一秒,那两个抓住慕晴鸢的大汉,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各自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拳印!
全场皆惊!
凌风也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身手!
“都给我上!给我废了他!”凌风惊骇之下,疯狂地嘶吼。
十几个大汉挥舞着钢管,怒吼着朝江彻冲了过来。
江彻眼神冰冷,不退反进,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简单而直接,或拳或掌,或指或肘,无不击中人体的要害穴位。
那些看似凶神恶煞的大汉,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凡是被他碰到的人,轻则瞬间失去战斗力,软倒在地,重则口吐白沫,直接昏死过去。
鬼手神针的传承中,不仅有救人的医术,更有杀人的手段!医武同源,知其生,方知其死!
不到一分钟,十几个大汉,全部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
整个现场,只剩下江彻和已经吓傻了的凌风。
江彻一步一步,朝着凌风走去。
“你……你别过来!”凌风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绊倒在地,“我警告你,我爷爷是凌啸天!你敢动我,凌家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才想起你爷爷?”江彻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晚了。”
他缓缓抬起脚,准备彻底废掉这个三番五次挑衅自己的废物。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砰!”
一颗子弹擦着江彻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丝血痕。
江彻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老者手持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正对着慕晴鸢的太阳穴!
是凌家的管家!
“放了我们家少爷。”老管家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否则,她死。”
江彻的动作停住了。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在乎慕晴鸢的安危。
“江彻!不要管我!”慕晴鸢流着泪大喊。
“看到了吗?”凌风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嚣张,“你再能打又怎么样?在枪面前,你就是个垃圾!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一种诡异的蓝色液体。
“这是我们凌家秘密实验室研制的生物毒素,‘幽蓝之泪’。无色无味,无药可解。注射后,会在24小时内,让人的所有器官逐一衰竭,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凌风走到慕晴鸢面前,将针头,狠狠地扎进了她的手臂!
“不!”江彻目眦欲裂。
蓝色的液体,被缓缓推进慕晴鸢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凌风将空的注射器扔在地上,得意地狂笑起来:“江彻,现在,给你最后一个选择。要么,你自断双手,然后看着她慢慢死去。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们,然后,陪着她一起下地狱!”
“哈哈哈!这就是得罪我凌风的下场!我要让你,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永远活在绝望里!”
慕晴鸢的身体软了下去,脸上迅速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青色。
江彻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看着痛苦的慕晴鸢,又看了看狂笑的凌风和那个持枪的老管家。
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那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视万物为刍狗的绝对漠然。
“凌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她。”
江彻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凌风狞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她!”
江彻没有再理他,而是快步走到慕晴鸢身边,将她扶起,让她盘膝坐好。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了那个一直贴身收藏的布包。
这一次,他取出的,是九根通体漆黑,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金针。
鬼手神针,禁忌之术——逆生九针!
此针法,逆天改命,夺天地之造化,有起死回生之能,但施针者,亦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现在,江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江彻……别管我了……你快走……”慕晴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说道。
“别说话。”江彻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说过,会救你。”
话音落,他动了。
第一针,刺入百会穴,稳固魂魄!
第二针,刺入天突穴,封锁毒气上行!
第三针,刺入气海穴,激发丹田生机!
……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双手甚至在空中拉出了道道残影。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力道分毫不差。
随着金针一根根刺入,慕晴TROLL脸上那层不正常的青色开始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她头顶的百会穴,不断地被逼出!
凌风和老管家都看呆了。
这……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这哪里是医术,这简直是神术!
“快!开枪!杀了他!”凌风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叫。
老管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带着死亡的呼啸,射向正在施针的江彻。
然而,就在子弹即将击中江彻后心的那一刹那,江彻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左手捏起最后一根黑针,向后一甩!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那枚致命的子弹,竟然被那根小小的金针,在半空中精准地击落!
老管家瞳孔骤缩,还没等他开第二枪,江彻的声音已经如同九幽寒冰般响起。
“轮到你们了。”
只见江彻右手依旧在为慕晴鸢施针,左手却隔空一抓,一根落在地上的钢管,仿佛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瞬间飞入他的手中。
“去。”
江彻手腕一抖,钢管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脱手而出!
“噗!”
老管家只觉得手腕一凉,低头看去,他持枪的右手,已经被那根钢管,齐腕洞穿,死死地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凌风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就感觉脖子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提了起来。
是江彻!
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凌风的身后,单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说过,你找死。”江... 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与此同时,他为慕晴鸢施完了最后一针。
九根黑针在她身上形成了一个玄奥的阵法,她体内的毒素,被彻底逼出,化作一滴漆黑的毒血,从指尖滴落。
江彻屈指一弹,那滴毒血,精准地落在了第九根黑针的针尖上。
他拔出那根附带着“幽蓝之泪”全部毒性的黑针,在凌风惊恐绝望的目光中,轻轻一送。
“噗嗤。”
黑针没入了凌风的体内,消失不见。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凌风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但一股源自灵魂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江彻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地上。
“没什么。”江彻的语气平淡得可怕,“只是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自己的杰作而已。这毒,确实无解。现在,轮到你了。”
“不……不!!”凌风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找到那根针,却什么也找不到。
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正在从心脏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那是死亡的脚步声。
江彻不再看他,走到慕晴鸢身边,将她身上的黑针一一拔出,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转身离去。
只留下在地上翻滚哀嚎、逐渐被毒素吞噬的凌风,和那个被钉在树上、流血不止的老管家。
第二天,东海市发生了惊天大地震。
凌家因涉嫌非法研发生物毒素、绑架、故意杀人等多项重罪,被连根拔起,凌啸天和凌家一众核心成员,全部被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而凌风,则被发现暴毙在郊外的江边,死状凄惨,全身器官衰竭,法医都查不出死因。
仁心医院里,被永久吊销行医资格的王坤,在精神病院里听说了江彻的事迹,彻底疯了,嘴里终日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风波过后,院长慕长河找到了江彻,他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想要将整个仁心医院,都赠予江彻。
“江医生,这是您应得的。”慕长河一脸诚恳。
江彻却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我要带走晴鸢。”
慕长河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我女儿能跟着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最终,江彻没有接受那家冰冷的医院,他只带走了那个让他心中泛起涟漪的女孩。
三个月后,在东海市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开了一家小医馆。
医馆没有招牌,只有一个名字——“一念堂”。
医馆的主人,是一个叫江彻的年轻人,他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叫慕晴鸢的漂亮姑娘,帮他打理杂务。
这家医馆有个奇怪的规矩。
只救善人,不医恶徒。
诊金随缘,可分文不取,也可价值连城。
渐渐地,一个传说在东海市流传开来。
传说,巷子的深处,住着一位在世神医,他能从阎王手中抢人,一针断生死,一念定乾坤。
但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他就像一个都市里的传说,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夕阳下,江彻坐在医馆的摇椅上,慕晴鸢依偎在他身旁,看着天边的晚霞,岁月静好。
江彻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脑海中那浩如烟海的传承,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指引着他走向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而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